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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扎在明末第34部分阅读



    就这样在门外等了好一阵,才听到院里脚步声响,大门再次拉开一个小缝,还是那个小沙弥走出来,对着吕世拱手道;“师傅言道,与施主缘分未尽,但不在这一时,师傅叫我转交施主一封书子,特别嘱咐施主随时带在身上不可一时离开,切切。然后就请施主行自己事情去罢。”言罢,把一封书信递给吕世,便闭目不言了。

    吕世愕然,但看情形却是那老师傅不愿相见,也不能强求了。于是下到台阶下对着庙门虔诚的深深一礼,黑虎星和李兰花也一起拜下,口里都念念有词。

    拜罢,三人转身归队,刚走几步,却听那小沙弥喊道,“施主慢走,我们师傅言道,想当初佛祖对一施主讲经还得那施主三斗三升金豆子,我们没那道行修行不能与佛祖相比,但施主既来,那便还了那四张锅盔吧。”

    吕世和黑虎星等一愣,吕世马上一拍脑袋说道;“小师傅说的是,旧缘了了才可接续新缘,的确是该了就债的。”

    对着一脸茫然的黑虎星道;“大统领,我在山寨也该有些俸禄了吧,现在发给我些还债可好?”

    黑虎星笑着挥手道:“山寨都是你的,那还有你的俸禄?不过还债还是要的,要不你先欠着我的俸禄吧,还了那老师傅四张锅盔(大饼)”

    也不等吕世分辨,黑虎星招呼手下抬来十石细米并十几贯铜钱来堆在庙前,黑虎星扯开大嗓门对着庙里喊道;“老方丈请了,多谢您给我一个好兄弟,前债还了,但你却开始欠了我兄弟的好处啦,不定何时我兄弟要来讨要的啊,哈哈哈。”言罢拉着吕世回到队伍里上马前行,刚走不远就听那庙里钟鼓齐鸣悠悠不绝。

    吕世等又行几里,突然有监军士巡哨打马来报,说是前方不远岔道上有一股老老少少的杆子也正要去插翅虎处会盟,正碰上陈队长巡哨到那里,陈队长正与那些人领头的交涉。

    正说着,陈三已经打马跑来,到了军师大统领面前也不下马,只是在马上躬身道;“军师大统领。前面有一伙杆子也是去插翅虎处会盟,我观察下后拦住,特来禀报军师大统领知道。”

    “来人怎么样?”吕世紧跟着问道。

    “依照我的观察,来的人大约有五百之数,除却带头的头领外都是老弱妇孺,且衣衫褴褛刀枪皆无,但各人面上都是决然之色。”

    “哦?那陈兄弟怎么看?”

    “我与那带头之人略微交谈一下,虽然那头领嘴上没说,但可断定是那还算聪明的杆子,知道这次会盟定是有去无回的,便留了大部山寨人等,只带着一部敢死愿死之老弱应景,以来不愿惹恼插翅虎当场灭了山寨其他人。”

    “这就是舍卒保帅之法了。”黑虎星邹眉道。

    “大统领说的是,想那杆子定是人少势单,既不敢反抗也不愿全寨浸没,才有了现在的不是办法的办法。”陈三说到这里不由的面色一黯,心里不由的生了恻隐之心。

    这个乱世,求活怎么这么难啊。

    “军师看怎么处置?”黑虎星看着军师道,但紧跟着一脸期盼道:“我们山寨正要壮大,吃食倒也充裕,都是走投无路的穷苦,有可能的话我们接收了他们如何?”

    “不可,”吕世打断了黑虎星的话,这让黑虎星和陈三面色失落。

    “我们这次是去插翅虎那里会盟,若是沿路接收了其他的杆子,那不就是与插翅虎为敌作对?再则我们倒是想收拢与他,但人家愿不愿意还是两说。所以我想现在就不要节外生枝,让插翅虎记恨。”

    “记恨又能如何?难道现在我们的实力还怕了他不成?”李兰花也在后面鼓吹着,自从知道军师是个假和尚之后,心中没来由的一片欢喜,一路上李兰花的小嘴就没停过,时不时的还小声的唱个小曲来。

    “话不能这样说,一是这次我们还要借重插翅虎的会盟成事,二来我们当初结寨的初衷是与那地主豪绅贪官酷吏为敌,现在若是与插翅虎交兵,那毕竟是穷苦人和穷苦人的自相残杀,那有意义吗?”吕世耐心的和兰花妹子解释道。

    大家一时语塞,都红了脸低头不语,心中暗道军师计划长远,也是是非分明。

    吕世一见大家尴尬,马上岔开话题;“我们去前面看看,如能照顾,我们倒是可以的,毕竟都是穷苦无路的兄弟,交割朋友也是要的,时间还长吗,以后怎么个因果却是难说的很啊。”

    “好,我们就去看看,陈兄弟前面带路。”黑虎星马上附和着道。一行人跟着陈三打马去会那路杆子去了。

    第一百零八章 双雄聚首

    吕世和黑虎星打马紧随陈三跑了几里路,远远的见到在路边的一块空场上,高高矮矮的或坐或站有四五百人的样子,各个老弱不堪蓬头垢面,目光呆滞。手里拿着的也就是些木棍等家什,众人之前,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汉子,手里拄着一把大刀,双腿叉开正大马金刀的在那里朝吕世这边观望。脸上神色满是要杀要剐单凭划下道来的架势。

    想来此人定是这几百号人马的头领了。

    吕世和黑虎星远远的甩蹬离鞍下马,紧走几步来到那汉子面前,叉手施礼道;“不知面前是哪个山寨的兄弟?不知这位首领怎么称呼?也是去赴插翅虎邀约的吗?”

    那人见只有吕世黑虎星陈三等几人过来,又见吕世一身文士装扮,远远下马施礼招呼,礼数倒也周全,心下大定。也收了桀骜之态,把大刀插入地里,双手抱拳唱个肥诺道:“在下无梁山盖叫天的便是,正带领合寨上下老小到那富县城下与插翅虎那厮会盟讨口饭吃去,不知道来的是哪位当家?可有事情与我说?若是无事,我等还要赶路。”

    这盖叫天也是磊落,一开口不但把自己这帮人混饭吃的目的道出,并且在言语里对那插翅虎也没半点恭敬之意,而且还表明自己拒人千里的意图。

    黑虎星一见立刻觉得投缘,都是肚子里装不下东西的磊落汉子,也不着恼,大笑着抢前一步拱手道;“我道是那个好汉,却原来是兄弟的邻居盖叫天,早闻大名,却没机会一唔,今天到是遂了心愿,正该好好亲近亲近。”说着也不管人家乐不乐意,一把拉了盖叫天的手道;“某,黑虎星是也,这位文士打扮的,就是我的好军师吕世,来来来,我与兄弟引荐。”

    吕世忙又再次微笑着见礼,口称久仰久仰。

    盖叫天一听眼前就是现在混得风生水起的好汉黑虎星,立刻一愣,被人抓住了手臂也不觉得,只是上下打量黑虎星。

    一般的身高,一般粗犷的面容,一般口无遮拦的谈吐,立刻就觉得亲近万分,等黑虎星大嗓门引荐了吕世时候,也不与黑虎星寒暄,忙脱了黑虎星的大手,对着吕世躬身施礼道;“久闻黑虎寨月前来了位能为通天惯地的大军师,帮着黑虎星把个山寨打理的风生水起好不兴旺,我本以为定是身高过丈体态伟岸的大人物,却不想却是一位风流倜傥的大学问的先生,失敬失敬。”

    “不是失敬倒是失望了是吧。其实我也就一个百无一用的书生,没事给黑虎星大统领出些个馊主意罢了。”

    吕世一说到是让盖叫天一愣,不知如何回答。

    黑虎星一拍盖叫天肩膀笑着道;“我这军师本领那是无人能敌,就是偶尔没什么正行,捉弄起我来那是一来一来的,我们都习惯了的,兄弟莫怪。”

    盖叫天也见吕世脸上促狭之意甚浓,这才知道是这军师捉弄自己,立时哈哈大笑起来,那残余的一点点戒心也就飞到九天云外去了。马上说笑着再次拱手道;“说笑说笑。”

    正这时候,黑虎寨的后勤及队伍来到,盖叫天见一队队齐整整的队伍,齐刷刷的队列,虽然也是木棍在肩,但不由自主的脚步整齐,不由自主的成行成列,不由自主的昂头挺胸,那种自信那种强悍,一看就是久经训练的精兵强将,那绝不是自己这样的乌合之众可以比拟。

    盖叫天张嘴想赞叹几句却无才开口,黑虎星见了马上知道所以,大笑着道“军师,你看天色还早,是不是我们也不急于赶去与那盟主会盟?要不我们就先扎下营盘休息下怎么样?”

    吕世知道黑虎星的心思,哈哈笑着道;“正该如此,但不知盖叫天大当家的可想继续赶路?要不我们一起住下如何?”

    盖叫天虽然憨直,但也知道黑虎星的一番意思。讪讪的道;“我等正走的乏了,也想打尖休息,若大当家和军师不弃我们就休息如何?”

    吕世微笑着道;“那就这样吧,我们和盖叫天大当家的本是邻居,却是不相往来,这时候正可搭个伙亲近。”于是吩咐赶到身后的王家兄弟下去安排。

    虽然不是正式扎营,只是埋锅造饭打个尖,但黑虎军的宿营也是有讲究的,几十个人分作四周警戒,把大车串起来,在四周围成一个小圆圈,两车之间留下仅供两人并行的距离,把牲口和家什以及重要的物资放在内里,由键妇以及几十人在内守卫,其他不能进去的人则在四周游走,还有十几人到路边山上砍下许多树枝等物,堆放在敌人骑兵可能攻击的五十步远的地方,以为简单拒马,五十步正是弓箭的最佳射程。这都是吕世在平时越野行军训练的时候一再鞭策出来的,每个人都驾轻就熟,成为一种习惯。

    盖叫天惊讶的发现,没有黑虎星和军师的呼喊呵斥,各人都以十人为一组,按部就班的做着自己的事情,绝对没有一点阻碍的进行着,不一会一个简单却防守完备的临时军营就完成了,这时候有夫子依照地势挖出的一溜行军灶台那里也已经升起一阵阵炊烟,几十个健壮妇女正在那里生火做饭,整个营地忙碌却井井有条不显一丝混乱。

    黑虎星看见盖叫天惊讶的表情,很是骄傲的一拍盖叫天的肩膀不无得意的道;“不要看了,这都是军师调教出来的,看兄弟来人大多是老弱,也没见有炊具辎重,想来定是没带了,一会就和我们的人一起吃些吧。”

    盖叫天被说中心思,也不矫情,哈哈一笑道;“兄弟我的意思是,既然那插翅虎约了咱们去给他捧场卖命,当然就要管咱们的伙食,所以打定了带着老小吃他娘的去,还带什么炊具粮草?不瞒各位知道,我等连早饭都舍不得吃呢,就等着连带着晚饭一起吃那大盟主的酒肉去,哈哈哈哈。”

    黑虎星和吕世也一起跟着哈哈大笑起来,“吃盟主是必须的,但也不能饿了咱们老小,好在前些时日我们打下了张家堡,在那腌臜货的家里多得了些米粮,也就有资本做这个东道了,只是行军之中没有酒,兄弟莫怪才是。”

    “早闻黑虎星大当家的豪爽,我就不在矫情,就带着我的这帮老小叨扰大当家和军师一顿了。”

    “叨扰就免谈,大家都是道上的兄弟,不分彼此吧。”

    正说着,有几个士兵端来饭菜,饭食是白米干饭,菜是早就切好的咸菜和一小块的肉干。

    这样的饭菜已经让盖叫天大大的咽了口口水,待继续看时,见李兰花指挥着几十个士兵抬着一锅锅的饭食走到自己的队伍中间,分发起来。

    盖叫天的人出来时候是连饭碗也不成带来的,见到李兰花大锅的干饭抬来也不顾的颜面,一窝蜂的冲到锅前,也不顾饭热,都拿手去锅里一把把的抓来吃,有的还把饭直接用衣服包了,跑到别的地方去了。

    盖叫天老脸一红,呐呐不能语。

    吕世见了,忙岔开话题;“带的锅少了点,所以先可着盖叫天大当家的人马吃,我们自己的再做,来来,咱们却是要先吃的,”说着拉盖叫天做在一个小凳子上,桌上就是几大碗饭和一碗咸菜,“不能说酒薄菜稀了,就根本没有,只好以米饭咸菜招待,莫嫌弃啊。”

    盖叫天见军师已经端起饭碗,吃惊的问道;“难道军师与大当家的也是这个吗?”

    “是啊,有什么不妥吗?哈哈哈,要想吃好的,只有以后请大当家的到山寨上去吃咯,哈哈哈哈,请请。”

    也不等盖叫天再说,黑虎星和吕世已经开始吃起来了。

    盖叫天也不再客气,带着些许的疑问也开始吃了起来。

    饭吃的也快,盖叫天的人也是吃饱喝足,一个个揉着肚子东倒西歪的找了向阳的地方享受去了,好久没有吃过这样饱的饭了,真是羡慕黑虎寨的人啊。

    等着黑虎军吃饭的时候,盖叫天顺着话题谈起了一件事情;“最近听说那葫芦峪的杆子不满叫华天的压迫,火并了他,余下人等都投了黑虎星大当家的,可有此事?”

    黑虎星一听就知道了盖叫天的心思,心下大乐,“却如兄弟所言,那盖叫天手下吴涛兄弟本是大才的,很是看不惯叫华天抢男霸女,欺凌弱小,胡天酒地,为自己一己之私不顾山寨兄弟死活的做派,但那盖叫天更是百般打压着不得施展,又诬他要盗卖山寨,所以在大厅里埋伏下刀斧手要做了吴涛等正直兄弟的性命。没奈何只有反抗以求活命,但老天保佑让宵小得以受首,我那吴兄弟倒是无碍。”

    “这里的凶险定是万分,但不知吴兄弟加入你的山寨大当家的如何安排他的位置?”盖叫天看是无意其实有心的问道。

    黑虎星哈哈一笑道;“这人事安排却不是我的事情了,这你去问军师吧,我就和兄弟一样只会厮杀的粗汉,哪里来的那个耐心?”

    吕世见盖叫天问起,就微笑着把吴涛兄弟们的安排说与他听。

    盖叫天见吴涛等并没有因为是外来的人马而被排挤歧视,反倒是按照能为大小给与重用,那吴涛更是因为自身能为得山寨确实的第四把手,心下大定。

    加入一个强力团伙本就是生存的不二法门,咬咬牙站起身来就要说出自己心思,却不曾想军师一把拉住;“哈哈,大当家莫急,大家来日方长,有什么话待这次会盟后再说如何?”

    黑虎星见军师打住了盖叫天下面话语,和盖叫天一样愣在当场,又见军师给自己眼色,想来军师定有深意,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道;“军师说的是,咱们兄弟相交不差一时,还有几日盘横。”

    吕世见盖叫天面上略有失望之色,忙接口道;“此次会盟多有凶险,想来盖叫天大当家的也已经料到并做了安排,不如这样,我们大家一起走吧,住也相邻,万一事情不顺大家也好有个照顾。”

    盖叫天一愣,心下倒是迷惑了,看情形这军师是不同意自己入伙的要求,但这样安排还好像也并不反对啊,不知道军师是什么心思,难道是要考量我等能为不成?罢了,先按军师安排去做,到时也好让军师看见我的勇力。

    “那就按军师安排,我就不客气了。”盖叫天拱手肃然为礼道。

    “都是自己兄弟,哪里那些俗套礼节?以后还要仰仗兄弟太多的。”吕世回礼道。

    点手召唤过一个巡哨监军士,笑着道;“兄弟,麻烦你辛苦一下跑回山寨,拿我的书信去,就说咱们队伍里来了客人,要追加些米粮食盐等物,请吴副军师派些人手再押运一些来,就按照五百人五天的量吧。”说话间在书袋里拿出一个炭条来在一张纸上写了几句叠好交给那监军士。

    那监军士双手接了,道声遵命之后飞身上马飞奔而去。

    不一时,黑虎军也已经吃罢,收拾了营帐装车,王家兄弟来军师这里请示一切妥当,是否可以开拔。

    吕世见天色不早,大手一挥道;“出发。”

    于是由黑虎军打头,盖叫天居中,一部分黑虎军押后,大军向富县开去。

    第一百零九章 盟军大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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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盖叫天的人马吃饱喝足,虽然多是老幼,但各个都恢复了力气,行军之中倒也没有拖累黑虎军多少速度。

    在这期间也有一两股小杆子兴高采烈的奔富县而去,见了吕世等的队伍,大家就只是打个招呼罢了,吕世也是做尽了礼数,也不与他们争抢,依旧是慢慢前行。到天黑的时候,黑虎星和盖叫天的人马来到了富县城外。

    富县城外现在已经成了一个大大的军营,确切的说是一个大大的难民营。

    富县城外偌大的平原,真的是一片人喊马嘶,?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