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书院 > 其他小说 > 挣扎在明末 > 挣扎在明末第38部分阅读

挣扎在明末第38部分阅读

    断就是;“坏了,是榆木喷炸膛了。”

    但榆木喷炸膛怎么有这样大的威力却不得而知,摇摇晃晃踉踉跄跄的跑出摇摇欲堕的敌楼,眼前的一幕更是让他魂飞天外了。

    原本放置榆木喷的地方,那一段宽二十丈长的城墙被生生的消去了接近一丈的一个大豁口,那里除了碎砖乱石和城墙的夯土就什么都被一扫而空,紧邻这个大口子左右各十丈的范围之内已经之铺满了各种鲜红的人的四肢肠子和碎肉,血淋淋惨不忍睹。

    看来这是榆木喷炸膛连带着备用的火药一起爆炸了,连带着炸飞了这段城墙上的乡勇签订和士兵杂役大约有二百人之多,城外却不说,连带着受波及的城内和城墙下往来搬运物质的杂役,死亡受伤的也在百人之数,这道好,只是自己一个错误,整个白天攻防战不过是伤了几个,这一下就让自己报销了三百,这可如何向县尊大人交代?

    正彷徨无计之间突然听到贼人的大营方向传来震天的欢呼声,当时把六神无主的千户大人唤醒。

    不好,贼人这是要趁火打劫啊,自己先不要自怨自艾了,安排守城要紧,万一贼人趁着这个节骨眼上爬了城,那自己就真的百死莫赎了,那县尊还真就敢当时拿了自己大好头颅泄愤了。

    回身对着懵懵懂懂的赶过来的一帮亲兵大声嘶喊道;“还看什么看,快下城召集人手夫子添堵缺口,快啊,召集乡勇填补空缺来守卫城墙,不要被贼人钻了空子,”

    手下答应一声一哄而散找人去了,千户大人一把把一个跑的慢的亲兵拉住对他急切的吩咐道;“快快,到城下,把咱们的火统队招呼上来,快,现在都到了这个时候说不得,把家底拿出来拼了吧。”

    大明的火器在当时的世界上其实还是比较领先的,整个大明军队最顶峰的时候装备的火器要达到整个大明军队三分之二的样子,火统就是这个火器装备的主力军。

    其实中国至宋以来,屡屡遭受外族的马蚤扰入侵,入侵的少数民族全部是体格剽悍骑兵鼎盛的草原民族,他们主要就是骑准,骑兵来去如风,对于缺少马匹和身体羸弱的中原地区的汉人有着天生的优势,但中原汉人却在比如已经横扫欧洲的成吉思汗的铁骑下独立抗争了一百多年才被灭国,这里一是汉人的城池高大,上千年积累下来的防守经验使然,更主要的就是汉人手里的火器犀利,虽然当时的火药不是最佳配方,但这已经不是冷兵器可以抗衡的了。

    细数南宋的灭亡,其实不是军事亡于外,而是文人内斗亡于内。

    经过元朝的战乱过度,到了明朝更加重视火器的制造研发,火器在明朝也发展道了一个世界级的顶峰,在朝廷的兵部下就有专门制造火器和主炮的军器监的火器司,各地督府也有其分支机构。

    但到了明末却是宦官当道,把持各个要害部门,使得大明整体的科技有下坡路的趋势。

    宦官这些不全之人,对贪污银钱和整治政敌那是非常的热心了,所以就拿火统制造来说,本身工匠的低位只是想当于奴隶,不能发挥他们的积极性,从而在工作中敷衍怠工已经是常事,然后就是分管材料的太监上下其手的偷工减料,所以曾经有一次出现要把一批火统运到山海关防备鞑子,在边军验收的时候,拿了十个火统试验,却在两响之后炸膛了八根,可见制造质量之粗劣了。

    但火统这东西要求训练时间短,射程远,穿透能力强的特点,现在全国的千户所里都大量的装备了火统,但是在真正的对外野战的时候,这时候火统由于久不训练,装填速度慢,对上骑兵,基本是一发之后,没等第二次击发敌人就已经冲到眼前了,这时候的火统都不如烧火棍了,再就是很高的炸膛几率让火统兵成为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兵种,而大家都不愿意去使用它,这个东西便成了鸡肋一样的武器。

    但是火统对于守城还是有他的优势的,一,他比弓箭射程远,可以压制敌人的弓箭,二,他的穿透力强,对付那些头顶盾牌手抬云梯或是撞车的行动缓慢的士兵要比弓箭杀伤力大的多。同时又了城墙的保护,就有了宽裕的时间来二次装填,也可以有时间来冷却枪管,这些原因才使火统成了万不得已才拿出来的拼命大杀器了。

    现在这个富县就有近百的火统,张海子还指望着这些东西最后成为保命的撒手锏,但现在时间紧迫,也是顾及不了那么多了,命人全部抬了出来,送上城墙,很有点与敌同归于尽的意味。

    整个城墙上正在和城下的贼人争夺时间的时候,张县令已经是面色惨白的跑上城来,身后跟着一帮三班衙役,那县尊的手里还拿着一根水火大棍,就连帽子都跑丢了也不顾及。

    上得城来看见那个千户草包还没炸死,倒是正努力的指挥着一帮乡勇签订和夫役在挽救着局势,心里才稍微安定下来。

    这张县令当时下的城来,带着师爷回到衙门,安排了三班衙役按照各地区划,巡守,捉拿那些浑水摸鱼的闲汉,镇压不稳定的市民,自己则正按照当初承诺的那样,敞开了县衙大门,带着几个妻妾,坐在县衙大堂里喝茶,以稳定民心,鼓舞士气,正在心中想着城外贼人情形的时候,却不想轰然一声大响在城墙上传来,整个县衙都跟着战抖不已。

    且不说县令如何,就那些小妾已经是个个花容失色,尖叫不已四处躲藏,以为是贼人炸城成功,正杀进县来。

    那县令也是惊慌失措正不知道所以的时候,有一个负责来回禀报情形的衙役远远的连滚带爬的跑了回来,老远的就大声呼喊起来;“不好了,老爷,不好了。”

    张县令一把拉住那衙役的衣领;“快说,城上出来什么事情了?是不是贼人炸城啦?贼人可是功了进来?”

    那衙役咽了口唾沫,挣开县令的手,急急忙忙的报告道:“回禀老爷,小的打探的消息是,是那草包千户张海子一时性急,命人加大火药量,致使榆木喷炸膛,连带着旁边的火药一起引燃发生大爆炸啦。”

    张县令闻听,当时心中稍安,只要不是贼人炸城就好,“结果怎样?”

    “小的只看见那漫天的乱石硝烟和纷乱的人体四肢,等稍微落下时候,城墙已经有了一个将近二十丈长的大大的缺口啦,连带着那上面的乡勇签丁,还有城下被飞石砖瓦砸死砸伤的,怕不是有三四百人。。”

    张县令愣愣的呆立半晌,大脑一片空白,这可不比贼人炸城更乐观,那城墙被自己人炸开二十丈,那自己所有的一切算计便是化作泡影,并且一个不好便是自己落到贼人手里,闹不好便是被活撕碎了的下场。

    突然一把推翻那个衙役惨叫着道;“好你个大草包张海子,你害死我啦,你害死我们大家啦,我要杀了你。”说着抄起一个水火大棍疯子一样冲出衙门直奔城墙而去。

    第一百二十章 限时修城

    借莫言诺贝尔东风,我们文学青年努力吧,呵呵呵。

    张县令拿着水火大棍跑到城墙上的时候,看见千户张海子正组织杂役夫子奋力堵塞缺口,组织乡勇丁壮防御贼寇,心下稍安。

    千户张海子毕竟是世袭的老军户,从小生长在将门世家,虽然成平年间对吃喝嫖赌贪污腐化大是在行,但对兵书战守也是耳熏目染多少有点家学,到现在已是万分危急之时到也没有真的草鸡,也逼出了些杀伐果断。

    正在组织人手修补城墙,聚拢官军乡勇加强守备,以应付贼人趁火打劫,这时候远远的看见县尊大人拿着水火大棍飞奔而来,就知道大事不好,脸都吓白了。

    大明一朝文贵武贱那是相当的严重,一个同品级的文臣对武人那是说打就骂那是家常便饭,对下级动辄斩杀那也时常有的,报到皇帝那里,只要有个正当的或者稍微牵强的借口,那也就在一帮文人集团的庇护下也就不了了之,有时候文臣集团还纵容这些文臣对武人的打压,在他们莫名其妙的理论里,只有文臣才是忠君报国的,而武人个个都是脑有反骨,祸乱天下的隐患,却不知道中国历代王朝的灭亡,大多开始的时候都是由文臣造成的衰亡祸乱。

    所以张海子一见张县令拿着凶器奔来,就知道事情要坏,真要是这张县令一时冲动打杀了自己,事后报个自己畏敌怯战这样再好不过的借口,那可就是冤枉死了。

    为今之计就是当做没看见那恶人,努力的工作,转移他的视线,等他消了气在好好勾当与他,大不过是把自己那些外快还与他便是了。

    张县令见千户大人正急急火火的忙上忙下,一时间也不能让自己近身,这时候心头的火气也消平了少许,狠狠的跺了下脚,心道;“这时节正是战斗关键时刻,需要这个东西出力,真若是打杀了这腌臜货,恐激起他手下的兵变,只有暂时忍下这口气来,待战事完毕看我如何收拾与你。”

    想到此处丢了水火大棍,整理了下自己的仪容,端起身价点手招呼过一个士兵道;“去把千户大人叫过来,我有话说。”

    那士兵见张县令面色不善,知道事情不好,忙飞奔着去叫千户大人。

    千户大人见被人传唤,知道自己实在是躲不过去了,没办法才捂着血流不止的脑袋,期期艾艾的磨蹭到县尊大人的面前,战战兢兢的施了一礼,那早已经肿的如香肠一样的嘴呜呜的和县尊老爷打招呼。

    张县令见了他这没有半点官威体统的样子更是心里烦恶,压下心中厌恶皱眉道;“千户大人,怎么不包扎清洗一下首脸?若是感染了就不好了,也要注意一下官威体统,不要在众人面前失却了脸面。后面战事还要大人一力担当呢”

    那千户一听张县令此番言语,知道自己是躲过了这一劫,心下大喜,呜呜啦啦的挺直了本不伟岸的身躯,对县尊大人表起了忠心功劳。

    张县令也不听他瞎说,挥挥手让一个差役端来一盆水来给千户洗漱,在这个空档里手扶着城墙垛口向外观察着贼人的动作。好在现在贼人开始一阵,倒是摆出了要趁火打劫的架势,但看看自己这里已经开始准备了,就又陆陆续续的回转军营,不由的长出一口气。

    这时候千户已经洗漱包扎完毕,转身对千户道;“千户大人,到底是什么情况?快快说与我听。”

    千户见县尊已经缓和了颜色,这才不在装下去,小声的把事情的整个过程说出,当然不能说是自己心急不懂装懂酿成大错,把责任都一股脑的推给了那些死去的炮手乡勇,反正那些死人就是拿来顶罪的。

    张县令也不去拆穿他的本来,接着问到伤亡情况。

    张海子忙谨慎的回答道;“这次爆炸合计共亡乡勇签丁等二百二十一,伤不能战者一百七十,轻伤无算。损失了所有的榆木喷,和一部分火药和弓箭等等器具。”

    张县令嘿的一声一拳砸在城垛口上,整个脸都气的变了形。“这个腌臜货,竟然一次就给自己报销了三百丁壮,先不要说抚恤的银钱,就是这三百人可都是自己保命和建功的本钱啊,怎不叫人肉痛。但现在说也无意,还要借重这草包。恢复下心情之后,转过身看着还躬身不起的千户,问道;“现在的城墙修缮的如何?”

    “县尊大人,现在的城墙修缮还不差人手,只是这修缮的石料还差很多,再就是现在天寒地冻的,泥水不和,即使是石料充足也只能是垛在哪里,真要是战斗开始只要一个石弹或者火统的轰击就可能出现大面积的倒塌。”千户苦着脸说道。“我们只能寄希望于那插翅虎的盗贼中没有榆木喷这样的东西了。”

    “昏话。”张县令大声斥责道;“战守之事岂能寄希望敌人的?还不是要自己想办法?”张县令真的要被这草包气死,领军打仗,不想着怎么对敌,却一味的把希望寄托在敌人身上,这仗岂能不败?

    但斥骂归斥骂,这事情还是要办的,大敌当前最忌文武不和,这个浅显的道理这个张光还是知道的,当下耐下心来道:“至于石料你不必担心,我现在就下令役使民夫拆除城中富户的院墙台阶,至于你用什么办法把这些石料整治在这城墙上,那就是你的事情,无论如何我明天要看见一道完整坚固的城墙,否则其中关窍不必本官多说了吧,哼。”张县令不往下说去,其中的意思想来着腌臜货定是知晓。那千户当时心下一凛,心中暗暗叫苦,但连连打躬作揖道;“下官知晓,下官定当想出个法子来。”

    张县令也不与他多说,袍袖一甩大步下城,安排手下衙役带领民夫去拆那些富户的高门大院去了。

    一时间整个县城又是一番鸡飞狗跳。

    那些大户的宅院本是世代修建成的,都是用上好石材建造,极尽奢华,都是银钱堆砌,更讲究的就是个风水运道,现在却要被拆除哪里不心疼?好,要想在如狼似虎的官差手下逃脱厄运,那就要交出些许金银才成,这都是那帮差役敲诈惯了的把戏,该拆的和不该拆掉的都开始拆,但其间的手段勾当却是尽在其间。

    这一番下来,县尊大人和一班衙役又有了大把的银钱落袋。

    强拆富户院墙到不是这张光体恤小民,也不是县衙的官差突发了善心,不去滋扰平民百姓,而是现在的平民百姓所居住的都是土坯茅草搭建的房舍,根本没有修建城墙所需的青砖大石,那是拆无可拆,更有那平民百姓也无身家厉害,对于是官府盘剥还是贼人掠夺大约都是不相上下的事情,心想起来可能贼人对穷人比官府对穷人还要好一些,这次一个不好激起民变反到不美了,倒是富户士绅却要这些平民百姓来守城保命,即使是拆了他家祖坟也不会去投盗匪。所以才有了这次让百姓称快,让富户无奈的勒索了。

    随着修缮城墙的物料源源不断的到来,本该修缮的城墙应该很快完工,但千户大人却是愁的满地打转。

    石料物质倒是有了,但天寒地冻的怎么把这些砖石固定在城墙缺口上却是个万分的难题。

    正苦苦思索愁眉不展的时候,一个签丁却来烦他。

    来的是那个回家送赏赐的四儿,这次倒是的确没有往常的雁过拔毛的事情出现,安安全全的把上面发下来的东西银子拿到了家,自己还给欢天喜地的老娘和小弟做了顿香喷喷的白米干饭吃,只是在担水的时候不小心被井台上的明冰摔了一跤,倒现在还屁股痛,本来可以因为这个在家歇上一晚的,但本着感念上恩的思想,四儿安顿了老娘兄弟,还是回到城上找到千户大人来磕头谢恩。

    四儿进来的时候,却不曾想正赶上大人心烦,根本不予接见,四儿也就无可无不可的在门外磕了几个响头,然后准备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去,希望好运还能降临,至不济如果这次挡住了贼人的进攻,在事毕之后还能落些个约定的白米银钱的赏赐,那样今年自己一家的温饱就算解决了。

    刚要走,千户大人的亲兵却羡慕的拉住他,向他讨要些个酒水来打打牙祭,言道,本来作为千户亲兵,那一直是跟着大人吃香的喝辣的,但看现在的情形,一个不好明天千户大人就怕人头落地了,自己这些亲兵也就要各奔东西,再没有了现在的风光。

    四儿应承了那些亲军的要求,便要走开,只是有话无话的闲话问了一句;“千户大人可是个好人,为何要落得如此下场?”

    那亲兵也是无事,叹息着把今天整个过程对四儿说了,也说了县尊大人的表现,最后是虽然千户大人躲得一时祸事,但要在这滴水成冰的时候,修好那城墙不易于痴人说梦。明天县太老爷定是拿他出气,现在这些亲兵都用看着死人的目光看着千户了。

    第一百二十一章 一夜成城

    四儿也跟着那亲兵好一阵叹息,刚应付了几句想甩脱那亲兵的纠缠走开,猛可里想起一个事情又站定了身形。

    “兵大哥,若果我有一个主意救得千户大人不死,那是不是就可以免了我的这顿酒水?”毕竟银钱不多,还要一家老小过活,四儿就异想天开的上前讨赏道。

    那亲兵却是苦笑着道;“你个腌臜汉子,都到了这个时候,还死命的抱着你的银钱,等明天城破,还不是便宜了那些贼人?趁着现在到太白楼上吃喝一顿还闹个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