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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扎在明末第42部分阅读

    脸的险恶用心,这个几代猎手反倒差点成了小儿的玩物,得亏自己发现的及时,没成为插翅虎的枪,否则自己真的让那个笑面虎卖了还在给他数钱。

    这得益于自己大大的发扬了自己祖上留下的那句;“你必须让所有的人都以为你把他当成了心腹而为你卖命,但你要对所有的人都要揣着个心眼,不然你不知道哪天你的人头就已经是别人腰包里的赏银。”的古训,另外的培养出一批表面疏远但内心亲厚的亲信,暗中监视着每个自己的亲信手下。

    平时这个还看不出好坏,但现在却看出了效果,就在今天下午的时候,那些暗暗安排的亲信给了自己一个大大的惊喜,就是坐在下面的几个所谓的亲信头领中,已经有两个被那插翅虎收买了,更让他震惊的是通过这次事变,自己隐隐约约的知道了那个小白脸会盟的真正意图。——劫掠粮草是手段,待价而沽等待朝廷招安才是最终目的。

    知道这个自己推断出来的结果后,不沾泥被这个结果惊出了一身冷汗。

    真要是招安,先不谈插翅虎对自己这样实力强大的盟友的手段,单就是现在的县尊和县里与自己有勾连的胥吏,以及与自己藕断丝连的各个富商豪绅,为了掩盖曾经的肮脏交易就不会要自己活下去。

    放眼这会盟的杆子都可以被招安,唯独自己是万万不能。

    因此上,自己安排了今天的酒宴,就是要在这次酒宴之后施行山规,铲除了自己身边的隐患,然后悄悄的带着人马回山,自己现在是拼不过那插翅虎的,这个自知之明还是有的,但以后这个大亏一定要讨回来。

    看着那两个不知道死活的家伙已经在自己刻意安排的手下灌的差不多都不认得自己亲娘的时候,不粘泥猛地站起,把个酒碗奋力摔到地上,在一帮不知道内情的首领错愕的表情中,早就包围了那两个叛徒的人等一拥而上,死死按住那两个还在做着美梦的家贼,外面同时也响起了呼喝惨嚎之声,那是自己手下心腹立刻发动对那两个人的亲兵的屠杀。

    变故来的快去的也快,不几呼吸的时候,一切都归于平静,不粘泥又习惯的蹲坐在了椅子上,拿起另只海碗真真正正的痛快的满饮了碗中的酒,摸摸嘴巴,对着还在酒精麻木的没回过神来的其他首领笑着道;“此事与你等兄弟无关,我不过是要铲除那两个想要我们项上人头的叛徒罢了,大家地酒也暂时不要喝了,听我慢慢说原委与大家兄弟听。”

    众人哪里还有心情喝酒?反应过来的人们,都战战兢兢的看着兀自在地上挣扎呼叫的两个兄弟,等着大当家的说话。

    不粘泥慢慢的再次抿了口酒,等大家都平和下惴惴不安的心思,这才开口把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更把自己的推测也肯定的说出来。

    闻听此言,一时间手下大哗,各个都拿唾沫和酒碗招呼那两个已经面色死灰的叛徒,当然也有几个对招安的事情表示出了期盼,只是现在正是群情激奋的时候不方便表露,这一切都没逃过不粘泥的眼睛。

    这几十年的眼睛还是练出来的,但现在不是整治那些骑墙人的时候,万一心急就是个内乱的情状,一切等事后再说,万事用忍,这也是他们几代几起几落而不倒的不二法门。

    “事情已经清楚,但插翅虎那个小白脸的招安之策我想各位也有考量,我想说的是,别人或许可以被招安而洗白了身子得个小官逍遥,但我们这一伙却是万万不行。”

    望着那些希望与失望胶结的脸,不沾泥继续不慌不忙的道:“各位且想,历年来县令和官吏都得了我们多少好处?还有我们帮助盗卖了多少军械资材?这要是一个不小心泄露出去,对于他们来说哪一件不是泼天的祸事,灭诛九族的勾当?这附近几县和上原先的县令守备千户那要多少人头落地?还有那些附近县里和府上的富商乡绅,那是为我们销了多少的赃物,买通我们替他们做了多少龌龊事情?我们在山寨,他们有求与我们,要利用我们,同时也因为我们手里兵多将广拿我们没了办法,一旦招安后我们就成了他们手里的鱼肉,为了保住他们的身家性命,哪还能留下我们这些人的性命半天?那不是和他们自己的九族过不去吗?”

    不粘泥的一番入情入理的话下来,已经让那些骑墙者都是冷汗连连,有的已经不经意间摸起自己的脖子,自己时自己知,这许多年的事情勾当下来,就是杀自己十几二十次都怕那些人不能安心睡觉。

    看看拿话已经震住手下,不粘泥又留漏出一副悲天悯人的神色道;“当然这次对有些人来说也是个机会,我们兄弟一场,我也不想挡了大家的路子,不管那是升官发财的好路还是奔赴黄泉的不归路,只要兄弟言语一声,不要像这两个东西一样,只想着拿兄弟们的人头染红自家的官衣,我不粘泥定不挽留,也会给那个兄弟一份不错的仪程,青山不改情分常在,哪一天兄弟万一失手落到兄弟手里,万望看在今日情分,高抬贵手放兄弟一个生路就好。”

    言罢再次站起,对着满账的手下深施一礼,那张人畜无害的脸上还淌下一串泪来。

    这番表白言语,立刻就连那些骑墙的也明白了结果更被这真情感动,呼啦啦出列跪倒,口称;“大当家,兄弟真诚相待,我等万万不敢背离。”更是指天顿地的发誓绝不背叛。

    不粘泥见目的达到,期期艾艾的对地上两个叛徒道;“想兄弟相交多年,我哪里亏欠了兄弟而换来兄弟的背叛?兄弟自行离去也就算了,为何还要坏了这许多兄弟老小的性命?难道那身官衣就真的要我等鲜血性命染红不成。”

    也不待那两人分辨面色一狠道;“既然大家愿意与我一体同心,那日后我们就不离不弃痛快逍遥,但今天这两个背主求荣的东西却不能轻饶,来啊,行家法,对这两个东西三刀六洞把嘴堵上点了天灯。”

    那两个反叛一听用如此大刑,知道定无幸理,就要光棍的叫骂几句,以求速死,但身后喽啰哪里给他机会,立刻堵上了嘴,就在这大帐之中在那两人身上浇上牛油,倒吊着点燃脚底,一时间整个大帐里充满了诡异的香气。

    看着那痛苦不堪的叛徒下场的惨状,所有的头领都吐出了今天的酒肉,只要不粘泥蹲在太师椅上一边喝酒一边慢慢的欣赏着自己的杰作。直到一个时辰之后才在大家都快晕倒的时候挥挥手,平静的吩咐几个手下道;“我不忍啊,让人抬出去喂狗吧。”那冰冷的语气让账中所有人无不冷到骨髓。

    也不等手下收拾完毕,不粘泥猛的喊道;“各位兄弟听令,今晚各自约束本阵严加防守,也提防外人窥探,我将亲自去那两个混蛋的营地安抚他们的手下部属。明天也不吃早饭,天一亮我们整队回山。”哪里还有那人畜无害的样子?

    众人见识了不粘泥的手段,那个还敢违抗?抛却了以往的散漫一起站起躬身施礼道;“谨遵大当家将领。”

    为什么不粘泥不连夜撤退,自己有自己的苦衷,一是夜里撤退,不能打火把,夜里撤军恐怕大多人要走散,更主要的是对面不但有插翅虎的大营,更多的是东一伙西一伙的其他杆子的大营,真要自己动起来,那些不明就里的杆子纷纷和自己发生误会,那就是一个乱战的局面,那时不要说是退了,就是能在敌我不分的乱战里闹个囫囵身手都可能是个妄想,所以只有忍耐着等到天亮,希望插翅虎拿腌臜货不要惊觉的太早啊。

    第一百三十三章 盟军崩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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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天还没亮的时候,插翅虎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惊醒。

    因为昨天睡的晚,今天又决定不再攻城,所以插翅虎没有像往常一样的早起聚将,本想偷个懒多睡会,养养精神补偿一下这些天来的疲累,但这急促的脚步声却不合时宜的打扰了自己的清梦,闭着眼睛没有坐起来也没有做声,等着外面的人通报,如果是急事且罢,如果一些琐事烦人看我怎样整治与他。

    外面急促的脚步停在了门外,好像犹豫了一下。

    那人知道他们的大首领是最讨厌别人打扰他的春梦的。

    文人都有个习惯,那就是苦读三更,到不是因为要作秀,而是因为夜里安静,第二天当然就要晚起,插翅虎出身秀才当然也有这样的习惯,积习多年,便是上了山野没有改变。

    但外面那人稍一犹豫还是坚定的敲响了房门,紧跟便是自己得力手下朱高山小声但非常急迫的唤道;“大首领快快起床,出大事了。”

    出大事啦?能有什么大事,莫不是富县守敌出城劫寨?不可能啊,大清早的就那些个人马借他个胆子也不能,要不就是那个杆子哗变?那更加不可能,自从上次的杆子哗变,被自己用雷霆手段镇压下去,现在的各路杆子那个个惊若寒蝉,更何况那些个东西都被自己的手下看的死死的,哪里还敢有半点风吹草动?

    “什么大事?”插翅虎不满地坐起身,随便的披了件衣服问道。

    门外朱高山稍一犹豫赶紧道;“昨天夜里派去不粘泥的坐探今早没有按照惯例回来禀报事情,而且远远看去,不粘泥大营人马昨夜便开始匆匆忙忙的收拾行李好像是要开拔。”

    “什么?开拔?他要开拔到什么地方去?他要干什么?”插翅虎再没了早晨的慵懒,一下赤着脚跳的了地上,就这样冲过去拉开房门。一股刺骨的寒风扑面,吹动他身上单薄的衣服四下飞舞而不觉,一把拉住门外那个战战兢兢负责监视各路杆子的朱高山的衣领道;“什么情状,快说。”

    朱高山也不顾一项注重仪表的大首领的狼狈,赶紧把自己探到的和猜测的情况对插翅虎说了,然后拿眼睛不安的观察着插翅虎的颜色。

    朱高山现在心中忐忑,毕竟与四下杆子勾当事务都是自己一力办理,插翅虎现在对自己也是相当的倚重,俨然已经取代了原先山寨里的王伟地位,正是自己春风得意之时,眼看着富县一下,插翅虎心中所想便是成了八分,那自己也一定是水涨船高,到那时候一个不小的前程那是跑不了的了,哪成想却是出了这样大的一个披漏,怎么不让朱高山战战兢兢不知道如何是好?

    现在的插翅虎哪里还管得上朱高山办事不利的这个事情,脑海里都是张不粘泥深夜打点行装这件事。

    深夜打点行装,那不要多想便是自己行事不密,被那个小老头看出了端倪,想着与自己争斗不起,便想那脚底抹油溜之大吉,这还了得?

    切不说自己还要需要那不粘泥手下五千青壮为自己上阵厮杀,就是这不粘泥一走,半对这联军将产生艰难性的后果,这盟军顷刻间便会烟消云散,那原先自己的百般算计千般心血就要都付之东流了。

    好你个不粘泥,真是人老j猾是鬼,到了这个关窍时候来了这么一手,既然你不仁,便怪不得我不义,看我如何消灭与你,昨天的血海没有让你这般小人警醒惧怕,那今天便用你的人头来震慑四方不服。

    插翅虎打定心思,略一思考马上道;“你赶快召集手下到大厅开会,我马上就来。”

    朱高山刚答应一声想走,插翅虎一把拉住;“马上召集我的亲兵家将到白虎堂外戒备,莫在这时候被黑吃黑了。”

    插翅虎对不粘泥的异动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自己算计着别人,那作为会盟的第二大力量的不粘泥也可能也在算计着自己,还是防备一二为好。

    也不等朱高山回礼,匆忙回到里屋穿上衣服,也不用人搀扶作态,手脚麻利的直接就顺着梯子上了房顶,手打凉棚朝不远处的不粘泥大营看去。

    眼中的不粘泥大营已经是人喊马嘶人声鼎沸,面对自己的方向,有两千不粘泥的精锐手下正虎视眈眈的全神戒备。

    不粘泥也不想吧声势造的这么大,本想安排手下夜间悄悄收拾行装,天一亮便带着大队人马离开这是非之地。

    但近万喽啰也没经过这样的事情,先前还是好好的,突然间便是一场没有任何征兆的血拼,自己大当家的便点了两个山寨数得上的头领的天灯,说是哪两个人要背叛大家,这样的事情在不粘泥的山寨也不是没有,但那都是很少的事情,这一突然事情,怎么不让人惊慌失措人人自危?

    紧接着便是大当家的让大家整装收拾,说是要回转山寨,这更是让人不明就里。许多人还都火奔着心思要在这次战斗中拿下富县,到富县里面享受那花花世界,怎么着都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那富县已经是岌岌可危,正是唾手可得的时候,自己就这么说走就走,怎么能让人甘心?

    于是整个大营立刻是人心浮动乱成了一锅粥,有的按照吩咐安排行李整顿,有的年轻力壮的不甘心就这样白走一遭,寻了自己的上司大声争辩,那上司其实也都是低级的头领,也不知道期间详情,就只有大声弹压,却是又引动一番争辩抢白,于是各个小队就更加混乱。

    不粘泥正在大帐里分派人手安排行止,听着外面越来越乱,不由的心烦,刚要挥手让一个亲信出去带着自己的亲兵弹压一二,却不想,那亲兵没等出去,一伙人却撩开帐帘呼啦啦的闯了进来。

    这一下可把不粘泥吓了一大跳,其实原先这些个兄弟进账也就是这么随便,没有什么规矩的,但现在却是不同,刚刚才整治了了两个要拿自己脑袋请功的内j,不粘泥虽然表面冷静,但现在心中却是后怕的很,也是警觉的很,你哪里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经把叛逆斩杀个干净?你哪里知道自己的手下还有谁被那插翅虎收买,等着趁乱砍了自己的脑袋赚那大富贵?这是草木皆兵的时候,这一家伙进来这许多人马,怎么不让不粘泥心惊胆战?

    不粘泥当时色厉内荏的假装大怒,一拍桌案大声呵斥道:“那个如此大胆,不经通报便擅闯我的大帐,难道是不要命了吗?”说到这里的时候,手中已经按住刀柄,再拿眼神招呼左右亲兵,只要一个不好便是不分青红皂白的砍杀完了再说。

    那进来的人是刚刚参加锄j大会的,刚按照不粘泥的吩咐出去安排大军整装,当时也留了心眼的,那插翅虎能收买了自己山寨的大头领,难免也会在这个时候勾搭其他兄弟,自己可要多加小心,可别再这个时候被自己的兄弟卖了给插翅虎。

    正想着,却见一个包裹了头脸的汉子,正猫着腰鬼鬼祟祟的不收拾东西,却向大营门口摸去,看身形不像是自己认识的,当下提起小心,挥手喊过两个自己的亲兵,对着那个汉子走去的方向跟去,一边走一边招手大喊道:“前面那个兄弟,你不按照大当家的吩咐收拾行李,却往营外干什么?”

    他这一问,那汉子身形一顿,嘴里好像是支支吾吾的说这什么,但马上就又加快了脚步,当下这头领更是起疑,紧走两步大声道:“你且站住,你是哪个头领手下?”

    那汉子一听,猛的甩掉了包裹头脸的破布,发足便跑。

    这头领当时便认得这定是插翅虎手下无疑,当时大喊道:“前面的兄弟,快快截住那厮,快,抓住那j细。”

    营门前正由几个杆子往来奔走收拾东西,被这头领一叫,当时便停下了手中活计往这里看看究竟,那汉子见有人挡路,一个飞奔,一头扑进那其中一人怀里。

    “你做什么?”那人还没反应过来,却觉得心口一凉,连挣扎都没有变气绝身亡。

    他这一死却是给其他人提了醒,立刻拿几个人呼喊着扑上前去。

    那汉子见事情已经败露,当下大喊一声,手中短刀飞舞起来,做垂死挣扎,但不一刻便被大家打倒在地,一个山寨杆子抽出腰刀就要结果了j细,那头领忙大喊一声:“却不可杀了他。”

    那杆子便把刀收住,几个人合伙把那j细捆了,交给了那头领。

    那头领知道事情重大,也不审问,带着几个亲兵押解着这个j细往不粘泥大帐里请示。刚才抓住j细的杆子也想跟着看个究竟,也就呼啦啦的跟着前行。

    这一帮人进了大帐刚要说明情况,却见自己的大当家的满脸黑色如临大敌的对着自己,身边的亲兵也是抽出刀来虎视眈眈,当下想起这时候是个非常时期,也是那头领反应的快,立刻跪倒大声道:“大当家不要发怒,是小弟我带来了一个插翅虎的j细,请大当家的发落。”

    他这一喊,那不粘泥才放下心来,收回按在刀柄上的手,放低声音道:“怎么回事?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