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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扎在明末第44部分阅读

    是不能决断,毕竟他拿不准是真的贼人内讧,还是这里使出计谋来匡他出城。”

    说到这里,吕世低头略一沉吟,转头对盖叫天道:“为了增加他们的疑心,盖叫天兄弟。”

    “军师有何吩咐?”

    “为了大家安全,说不得我便给那官军老哥空城计,一会有劳你串联一二你相熟的朋友,在营地里多插旗帜,往来奔跑,给人以大军埋伏调度的假象,让那城里不明就里,只要城里官军犹豫两个时辰就是我们大功告成的时候,可能做到?”

    “谨遵军师将令,若做的不真,定当领军师责罚。”

    “兄弟慢走。”见盖叫天如此决然的听自己的安排,吕世稍做犹豫,挥手叫住快走到门口的盖叫天,郑重的盯着他的眼睛道;“既然是兄弟,就要不离不弃,你可能做到?”

    那盖叫天一听军师这话,就知道这些天自己的心思没有白费,终于换来了军师的认可,让自己和那个兄弟及一帮子穷苦手下有了安身立命的窝子,不由的眼睛一红,这粗豪的汉子哽咽着就要跪下,吕世一把拉住,黑虎星挺身出来严肃的道:“是我们的兄弟,以后这跪拜就一定要废弃,跪天跪地跪父母,其他皇帝老子也不跪,记得吗?”

    “记得了,大统领,军师。不离不弃万死不辞。”这声大统领和军师发至肺腑至诚无比。

    吕世道;“盖叫天兄弟。”

    “我本名耿魁,请军师直接唤我本名,盖叫天匪号以后再也休提。”

    “好,本该如此,耿魁兄弟,你去联系相交可靠兄弟布那疑阵,但一定要注意,一旦接到我的命令,必须带着你的人或者和你相交深厚的人,丢掉一切累赘,不管一切的向东南一弯水山谷跑,到了那里不管看见什么都不要停留,一定要穿谷而过,知道了吗?”

    “谢军师,我定如此。”言罢也不多说径自出账而去。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再拖下去就假了,请那位使者进来吧。”

    那人一进来就迫不及待的问吕世商量的结果如何。

    吕世皱着眉道;“本来我和你家大首领虽然初见,但言浅情深,也多多受盟主照顾回护,本当唯盟主马首是瞻,但是,我一是不想同室操戈,自己兄弟互相攻伐,那样就坏了盟主大事,这次会盟也就真的没了收场,二来我的大当家和这些兄弟也不愿意去和自己人不明不白的厮杀,所以我们商量了一下,对这件事情我们采取中立的态度,两不想帮,请盟主放心整顿盟军。”

    那人一听吕世两不相帮,心中失望,打也算是达到了插翅虎交代的底线,当下施礼道:“既然如此,那我就马上回去复命,希望军师言而有信。”

    “那是自然,为解盟主后顾之忧,我马上和几位兄弟整顿人马防备城里守军突袭,我也安排盖叫天联系他的几个相熟的兄弟一起,在大营里故布疑阵,以迷惑城内守军,让他们不敢乱动,也好给盟主留下解决事情的时间。待我安排一切以后,我将亲自去盟主那里与盟主和不沾泥说项,希望两家和好,能不打还是不打,毕竟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削弱的都是我们,得意的都是官军不是?”

    一番言语下来,让那来使一颗心彻底的放在肚子里,虽然没能说动吕世帮助插翅虎,但两不想帮就达到了自己的愿望,更何况还为插翅虎安排了对守军的防备,可谓仁至义尽了。当下连声感谢之后,打马飞报插翅虎去了。

    这样来来回回,两个多时辰就已经过去。

    时间成了所有人都要争取的,只是争取的方向大相径庭。

    第一百三十九章 千钧一发

    富县城上的四儿,因缘际会成了小旗,正是春风得意。

    这天早晨正着装鲜亮的带领着一对归自己管理的签丁乡勇巡城,不断经过的人对自己弯腰打拱唤声老爷,心里那是飘飘然。这时候心里还没从升官发财的美梦里回过味来,浑身都轻了四两。

    想起那乡里和城上众人羡慕的目光,和家里那一堆白花花的银子,银子上那张盖着千户大人朱红大印的委任状,心里便是相当的美,虽然自己大字不识一个,但依旧不断的翻来覆去的反复看,这就是让自己成为官人的东西啊,这就是让自己不再受到欺负,而可以去欺负别人,自己的老娘和妹子不再挨饿的保证啊。

    想着这两天吃饱后变得红润起来的小妹那还瘦小的脸,老娘那明显好转的身体,自己就幸福的偷偷掉泪,只要自己好好的干,老娘小妹都会胖起来的,这是自己最大的幸福。

    昨天后半夜里,县尊大人和千户大人都派人传过话来的,说是据可靠情报,今天贼人将放弃进攻,所以上面体恤下面几天没日没夜的战斗,都个个乏的不行,就悄悄的轮换着值守,安排一批人下城回家和亲人见见,顺便休息一下回复些体力,以便明天的最后厮杀。

    现在的四儿在内心里有种希望,希望这样的守城战不要停下来才好。

    看看太阳开始升起来,照在自己的身上,在这个寒冷的冬天竟然感觉到一丝丝暖意,于是更是挺起了胸膛仔细巡守。

    正巡哨间,突然跟在身后的一个乡勇喊叫起来:“大人快看,敌营乱起来啦。”

    随着他的一声呼喊,其他的乡勇签丁也随之纷纷呼喊起来,带动整个城头都呼喊起来。

    四儿忙顺着那个乡勇的手指方向看去,可不是,一千步外那望不到边的敌营中间的那块,已经是沸水开锅一般,人声鼎沸人马杂踏,呼喊嚎叫的声音不断的一阵阵飘上城头。

    仔细看时,还有一队队精壮贼人手拿刀枪,蚂蚁一样的跑到另一面对着一处贼人军营,拉开架势好像是防备起来。

    那堆人后有几千的男女老弱开始匆忙的收拾行李器械装车,好像是要开拔干什么去。

    正当大家错愕间,就又发现他们戒备的那边的贼人也开始混乱起来,不断的有人马来回跑动,大约多半个时辰的样子,有一队队也是精壮贼人开始出营,对着那些面前的贼人,距离百步开始列阵对峙,中间还不断的有人互相指指点点好像是在对骂,也有双方骑马的人来回奔跑着,弹压着自己这方的人不要太过冲动。

    大家正都趴在城墙之上一头雾水的看着热闹,纷纷猜测。这时候一个看热闹的乡勇不经意的说道;“进攻?不像啊,不是说今天不进攻了吗?”

    这句话在四儿的耳朵中如炸雷相仿,天啊,咱们还真是一般乡勇啊,还没心没肺的看热闹呢,这要是进攻那就万事皆休了,但怎么不见长官鸣锣报警呢?四儿看看左右,现在都知道今天无战事,千户百户都下城喝酒睡觉去了,这里就只有他们这些小旗和乡勇的队长值守,一个主事的都没有,这可如何是好?

    大家一时间都没了主意,远远的看见一个总旗也趴在城墙垛口哪里和大家一起朝外观看,四儿大急,捂着新发下来的,不太和身的头盔跑了过去,在那总旗身后打个千,叫道;“总旗大人,总旗大人。”

    那总旗正看的热闹,听的有人呼叫,不耐烦的转过身来,却看见是新进小旗千户亲兵的贵人四儿,忙压下不耐烦,换上笑脸道;“四儿小旗有事情吗?”

    “总旗大人,现在敌营有变,您老看是不是报警和通知千户大人和县尊大人知道?万一有个闪失我们可担待不起啊。”

    那总旗一愣,光顾着看热闹了,也没听想起敲起报警的铜锣。

    茫然的看看城上,尽眼处好像只有自己的官阶最高了,这才想起千户百户的都下城睡觉去了,冷汗当时就下来了,多亏这个机灵的四儿提醒,若不然一个差错那自己就是第一个掉脑袋的冤鬼。

    突然像被踩啦尾巴的猫一样嚎了一嗓子,跳起来对着身边的一个乡勇就是一脚;“你个腌臜货,还看什么热闹,都是生死攸关的时候了,还不快给老子鸣锣报警?快啊。”

    那被踹的乡勇迷瞪瞪的道;“可我不负责报警啊,我也没锣啊。”

    “你个腌臜货怎么不早说,死边上去。”然后那总旗扯开变了声的嗓子喊道;“敌袭,敌袭,快鸣锣报警,快警戒啊。”

    他这一喊,城上的看热闹的人才想来自己的职责,轰的一声,推搡着嚎叫着寻找着刀枪守具,寻找着自己的队头位置,一时间城上铜锣山响呼喊连天。

    看看跑动起来的守城乡勇签丁,那总旗倒是一个后怕,刚舒了口气,却见那四儿还紧张的跟在身后,忙问道;“四儿还有什么事情吗?”

    “大人,您老还没派人通知千户大人和县尊大人呢?”

    那总旗一拍脑袋;“兄弟提醒的对,我差点忘记,这真多亏了兄弟你的提点,事后我请你吃酒便了,啊对了,某现在就叫人去通报此件事情。”于是匆匆派人去通报。

    于是在大家战战兢兢的守卫中,不断有同僚跑上城来加强守卫,主官的到来,城上的人悬着的心才慢慢安稳下来,看看贼人大营依旧纷乱对峙,大家就又开始看起了热闹。

    又过了好一会,在后来的那个大营里轰隆隆的推出了十几门榆木喷来,还有近万的贼人紧随其后,在城门一箭远的地方顿住,也不攻城,也不后退,只是这样紧张的看着城上的守军。这下把个城上守军吓了个半死,马上收了看热闹的心全神戒备起来。但攻城的贼人却只是到了一箭之地后进又不进退又不退的却是为何?

    县尊大人有着所有文人一样的习惯,就是晚睡晚起,昨天一夜酒宴,本想着今天贼人不发动攻击,自己可以睡个懒觉,也好平复一下身心俱疲的身心。

    正跟着小妾睡得香,却不想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打断了自己升官发财的美梦,支起耳朵细听的时候,在那脚步声中还有隐隐约约的报警的铜锣声掺杂其间,那无边的睡意立刻飞到九天之外了。

    一咕噜爬起,只是穿着中衣直奔卧室的大门,也不等外面的人通报,风风火火的拉开门来,正见一个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士兵跟头把式地跑进内堂自己的卧室来。

    那人见县尊老爷竟然穿着中衣在门前焦急的等着自己,慌忙跪倒;“启禀县尊大人,大事不好,贼人今天早晨不知道为何马蚤动不已,更有几路人马相互对峙,请大人定夺。”

    张县令一愣,立刻汗出如浆。

    朝里已经传来消息,魏公公已经被新皇赐死,阉党已经倒台,朝堂已经开始大力清洗阉党余孽,自己这个小小靠着阉党起家的县官定是被清洗的一个,现在唯一能保住自己身家性命和前程的就是这次的军功了,那是万万不能有半分差池的。

    昨天晚上自己已经狠下心肠来安排负责杂役的师爷按名册,于今天早晨一早就开始给那些战死的签丁和乡勇分发下抚恤,不是自己善心大发,而是逼不得已,因为为了明天的守城还有强行征发签丁,如果不发下抚恤让大家知道命可以换钱,不向往常一样事后白死,哪里还有人可以签丁?哪里还有人来为自己守城?强征的话不是万一,那定是要激起民变的,到那时真个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看样这小小士兵也说不清楚,立刻喊来值班的衙役来;“快通知几个师爷和千户大人到大堂相见。就说事情紧急,我马上就到。”

    吩咐完赶紧回到卧室在小妾的帮助下穿戴整齐,不论多忙,这官威还是马虎不得的。赶忙收拾妥当才匆匆赶往大堂与众人相见。

    在赶往大堂的路上张县令不断的留心外面的动静,城墙方向只是传来一阵阵报警的锣响,却没有往日里瘆人的厮杀声,却是让自己奇怪,但也让自己放心不少。

    大堂上衣冠不整的师爷主簿县丞等都到了,张县令也没空废话,黑着脸问那个昨天说今天贼人休战的师爷;“不是细作着实了贼人已经筋疲力尽士气大丧,休战一天的吗?怎么是这个状况?”

    那师爷诺诺不敢言。

    张县令见也问不出个所以,袍袖一甩道;“不要在这里胡缠,都随我到城上一观。”也不等大家,就急匆匆的往城上走去。

    大家就急急忙忙的跟着来到城上,城上守军见县尊大人前来,不敢再看热闹纷纷跪倒磕头,让开了一段城墙给县尊大人。

    张县令手扶城墙往外观看,却让张县令这帮官吏大是一头雾水,不知道贼人耍得什么花样。

    只见贼人诺大的营盘现在已经是分成了四块泾渭分明的营垒,两块互相剑拔弩张的对峙,一块是乱哄哄的如没头苍蝇般手足无措,一块却是最少,但一点也不慌乱,而且在那块里还隐隐有蒸腾的杀气弥漫。

    不断的有骑马的人员如走马灯相仿的往来那块营地,而后分散开奔向四方。

    眼前一箭之地近万贼人,依靠着十几门榆木喷堵在城门前却不进攻,但细看那些贼人却是各个面色惶恐战战兢兢,不时的还左顾右盼,看样子没有期间的主事之人的弹压可能就会片刻之间土崩瓦解。

    这到底是什么情状/?突然电光石火间一个念头闪过张县令的心间----火并,绝对贼人之间的火并。

    哈哈哈,天助我也,这绝对是贼人不知道原因的火并,其中两伙互相火并,但可能是都忌惮对方而迟迟不能发动,那伙如同没头苍蝇似的却是贼人里不明就里的,现在正无所适从,而那个壁垒森严的弥漫着杀气的营垒,却是被火并的两方尽量争取的,看情形只要他一旦决断定便是混战开始。

    而眼前这伙不过是插翅虎派出的防备守军突然杀出的人马。

    情形定是如此,但仅凭这眼前的万吧老弱妇孺掺杂军心士气已经丧失的乌合之众,只要自己一个冲锋,或者不需要自己冲锋就会轰然散去的贼人哪能挡住自己?哈哈哈天助我也,趁此机会自己只要杀出城去,一举击溃贼人,再对贼人犁庭扫|岤,几年匪患一朝解除,定当在朝廷立下泼天大功,自己不但不再受阉党所累,而且加官进爵指日可待。

    张县令想到此处是热血,大手一挥高声道;“来啊,整顿队伍,我们趁势杀出,千秋功业在此一朝。大家升官发财的时候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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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四十章 县尊决断

    张县令兴奋的挥手,欲要调集军士准备趁着贼人内讧一战定乾坤。

    这个时候,他的手臂却被人死死的拉住。张县令红着眼睛看过去的时候却是那负责钱粮的师爷。

    “东主且慢啊。”那师爷也是红着眼睛,死死的抱住了张县令的手臂。

    张县令被这个师爷打断了兴头,大是不满。正要责问的时候,却看见千户张海子正气喘吁吁的爬上了城头,那千户脚步虚浮,脸色惨白,一看就是昨夜后在哪个小娘皮的身上用力过度的结果,刚刚对他有点改观的映像马上又大打折扣了,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睡花眠柳。却忘记了自己昨夜也是在那个小妾身上的努力。

    那千户看到大家早就聚齐,就差自己,脸上不觉一红,讪讪地给张县令见礼,为避开尴尬也趴在城墙垛口上朝外观察。

    张县令忍下斥责与他的冲动,回头对那个师爷不悦的道;“为什么拦阻于我?这要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难道有什么不妥吗?”

    “东主先不要着忙,且等学生指给你看看几处蹊跷之事处。’

    “哪里可有蹊跷?”张县令不明所以的问道。

    这时那千户也观察了一阵对方的阵势情状了,看出了几个不对的地方,毕竟是将门世家,虽然到了他手上不比祖上,但比这个只会读圣贤书做八股穷酸,在军事上要有眼光的多。

    文人虽然标榜自己羽扇纶巾指点江山,但大多都是纸上谈兵夸夸其谈,是做不得真的,虽然大明一朝重文轻武,往往统兵都要文人,但大部分都是越指挥越乱的,真如于谦和孙承宗袁崇焕那样的毕竟是凤毛麟角,当然现在洪承畴还没有出世做不得数的。

    听说那师爷要说出来,就显得自己无能,马上抢过话头道;“县尊大人,依末将看来这事却有不妥,所以我们还是看看再说。”

    “哪里不妥?”张县令皱着眉头问道,转过身又爬在城墙垛口上朝外观察,但毕竟是文人,到是真的看不出有什么不妥。

    千户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