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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就要忘了你第4部分阅读

    上,仔细看着她的脸庞,“你的气色看来不太好,要不要我叫厨娘替你炖只鸡,补补身子?”

    “不了,我没事的。”她轻摇了摇头。

    “当真?”他皱眉,不信她所说的话。

    “真的没事,请少爷不必为我的事情忧心。”白云霏只得绽出笑容,让他相信她所言不假。

    斐亦天一瞧见她的笑,这才放心许多,“你好像怎么吃也吃不胖,一直这么纤细,彷佛风一吹,就能把你吹跑,罚你陪我一同用膳,看能不能把你养胖些。”

    白云霏这回发自真心地轻笑出声,“呵,少爷真爱说笑,我才没那么瘦弱,风一吹就会被吹跑。”

    “但在我眼里看来就是如此。”斐亦天以汤匙舀了口琥珀色的鸡汤送至她面前,“张嘴。”

    “少爷,我自个儿来就行──”

    “不成。”他否决。

    “为什么?”她不解地望着他。

    “因为我就是要亲自喂你,快张口。”斐亦天十分霸道。

    拗不过他的要求,白云霏只得乖乖张嘴,让他亲自喂她喝汤。

    “好喝吗?”他笑问。

    “嗯。”她甜甜一笑。

    斐亦天这才拿着地方才所喝过的汤匙,当着她的面,舀了一匙汤放入口中,细细品尝其滋味。

    “今儿个厨娘所熬的鸡汤特别好喝。”他眼底浮现笑意。

    “真的吗?我怎么喝不出来?”白云霏认真地看着那碗清澈的汤。等会儿她可得要去问问厨娘,今儿个她熬汤时有添加些什么在里头。

    一见她这模样,斐亦天不禁哈哈大笑,其笑声几乎整座宅第都可以听见。

    白云霏不解地看着他,“少爷?”他怎么突然大笑?发生什么事了?

    斐亦天将手中的汤匙放下,将地整个人拥入怀中。“云霏,我的云霏,你怎么会这么可爱?厨娘所熬的鸡汤就跟平常一样,只不过是因为你先喝过,我再接着喝,所以才会觉得恃别美味。”

    这下子,白云霏整张俏脸红得似三月桃花,“少爷,你……取笑找……”

    “我可没取笑你,说的全是事实。”他笑着吻上她的香腮,“以后你就这么在一旁伺候着我用膳,再怎么难吃的菜肴,都会变得美味无比。”他不似在同她开玩笑,神情十分认真。

    白云霏见状,轻点了点头,“只要少爷喜欢,要我怎么做都行。”只要能让她一直待在他身旁,无论要她做什么事都成。

    斐亦天笑着将她一把抱起,让她整个人坐在他的大腿上,以汤匙再舀了口汤喂她喝,待她饮下后,再当着她的面喝下。

    此情景就如同新婚的夫妻般恩爱,令人羡煞。

    殊不知这一切全落入一直躲在门外的易彩眼底,她双手紧握成拳,恶狠狠地瞪着在斐亦天怀中笑得开心的白云霏。

    她绝不会轻易放过她,等着瞧好了!

    第六章

    白云霏独自一人待在厢房内,看着窗棂外的天空,轻颦蛾眉,整颗心因为易彩前些日子的举动纷乱不已。

    她对她的敌意之明确,摆明了不允许她继续待在斐亦天身旁。

    突然,门扉被人由外推开。才一抬起头来,就瞧见易彩笑容满面地走向前来,而那抹笑,不怀好意。

    她心一悸,不晓得她前来想要做什么?

    “好姐姐,我前些日子瞧见你刺绣的好手艺,所以今儿个特地前来,想请你指导一番。”

    “易小姐太抬举我了,我没你说的那么好。”她垂下眼。

    “哟,这么说来,你是不肯教我啰?再怎么说,我叫是特地前来请教的啊!”易彩站在她面前,摆明了不打算离开。

    “我……不敢……”白云霏怎么也拒绝不了。

    “既然不敢,那就快来为我瞧瞧,这花样该怎么绣才绣得好?”易彩直接拉了把椅子坐下。

    白云霏只得靠了过去,看着易彩手上所拿的绣帕。“易小姐打算要我教你编哪儿的花样呢?”

    “就这儿。”易彩指向牡丹花的花瓣。

    “只要先以针穿过去,再往上微勾,自然就能绣得好。”白云霏一看,马上就知道该怎么绣。

    “哎呀,你这么说,我压根就听不懂该怎么做,不如你握着我的手,然后教我怎么绣。”

    “好。”白云霏只得点头答应,她的小手轻轻覆上易彩的手,一针一线,慢慢刺入绣帕内。

    编了没一会儿后,易彩突然开口,“姐姐,我大概会了,不过我怕我自己一个人会拿不稳这帕子,所以想请你帮我拿稳。”

    白云霏先是一愣,总觉得她的要求有些奇怪,一般人不可能会拿不稳才对。

    “可千万别拒绝我。”易彩高扬着声音,“毕竟我是未来斐家的夫人,你该怎么做,总该明白吧?”

    一听,白云霏的心彷佛被针给刺了伤,“是,你说得是。”垂下满是哀伤的眼,她听从命令,为她拿稳那条帕子。

    易彩笑瞇了眼,拿着手中的针,用力往下刺去。

    然而她刺的不是绣帕,而是白云霏那纤细柔嫩的手指。

    “啊!”白云霏疼得惊呼出声,就要缩回手。

    “哎呀,你怎么没拿稳呢?都害我刺到别的地方去了。”易彩拧紧眉,责怪她的不是。

    白云霏咬着下唇,只得再度拿稳那条绣帕。

    她知道,她是故意的,但是身为下人,又哪能反抗?

    易彩见状,唇瓣浮现一抹得意的笑,知道白云霏就算被她欺负了,也不敢向他人张扬。

    于是更为变本加厉,每一针都落在她的指头上,用力扎着,“我说,你待在这里多久啦?”

    “回禀易小姐……我待在这儿……已经六年了……”好疼,她的手……好疼!

    “哟,你待在这里这么久,都没人帮你找个好婆家吗?”易彩一面刺着她的手,一面笑问。

    “没……”白云霏咬着牙,忍着疼,摇头回答。

    “没有啊,那我日后帮你找门好亲事如何?”易彩笑瞇了眼,“女人啊,一过了适婚年龄,想要再找个好婆家可难了。”

    白云霏当然听得出来,易彩不打算让她继续待在这里,但她不愿就这么离开心爱的斐亦天身旁,于是轻摇了摇头,“我身为斐家的奴婢,自然得一直待在斐家里,就算没法子嫁人,也没有关系。”

    易彩一听,皱紧眉,心里十分不悦,手中所拿的银针狠狠地扎在她的指头上,藉此发泄满怀怒气。

    立即有抹鲜红晕了开来,沾染上那条绣帕。

    白云霏咬紧牙关,不许自己喊出一声疼,仍然稳稳地拿着那条绣帕。

    易彩沉下脸,一巴掌用力往她脸上挥去,“瞧你这贱奴才,把我好不容易绣好的帕子给毁了,看你怎么赔我?”

    可恶!她都把话讲得这么明了,她还是不肯离开斐亦天身旁吗?

    向来纤弱的白云霏哪禁得住她这么一打,就这么跌落地面。但她自始至终没有喊出一声疼。

    一瞧见她这倔模样,让易彩不由得发了泼,恶狠狠地瞪向她,“我迟早都会成为斐家的夫人,到时候就算我要把你嫁给什么人,你也不得不依。”

    白云霏忍着疼,再次摇了摇头,“我不会离开少爷。”

    “你……”易彩气不过,高扬着手,就要往她的脸上再度挥去。

    突然,站在外头的张娥步入房内,“小姐,有人往这儿走来了。”

    易彩一听,只得连忙往外走去,“你若是敢把方才的事告诉他人,我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你。”语毕,跟着一直在外头把风的张娥离开,彷佛从没来过这里。

    白云霏坐于地面,十指上所传来的痛,怎么也比不上心痛。

    她原本还以为就算斐亦天娶了易彩为妻,她也还能忍着心疼,继续待在他身旁服侍,只求能一直陪在他身边就好……没想到这一切不过是她的妄想。

    没一会儿后,英华走进厢房内。

    “云霏姐,你快看,这是我今儿个所绣好的帕子……咦?云霏姐,你怎么坐在地上?这样会弄脏衣服的。”她连忙奔向前,扶着她站起身。

    然而就当她扶白云霏站起身时,赫然发现她手中所握的绣帕上头竟沾上了血,惊得连忙拿开那条绣帕。

    一看,她更吓得说不出话来。

    “云霏姐……你的手……怎么会这样?”十指上头全是针扎过的痕迹,鲜血直流。

    “我没事的……”白云霏摇了摇头。

    “你都伤成这样,怎么可能会没事?”英华难过得快要哭出来。

    她知道,白云霏向来针法巧,绝不可能会伤了自己,如今她十指满是伤,定是被他人所扎。

    而她方才要前来找她时,远远地就从回廊另一头瞧见张娥那鬼鬼祟祟站在她房门外的模样,再从回廊拐个弯过来时,却没瞧见她的身影。

    定是张娥躲在房外把风,而易彩就在房里欺负云霏姐,准是这样,错不了。

    “我马上就去告诉少爷,易彩欺负你的事。”英华就要奔出房门,往少爷所在的书房前进。

    “别,别去!”白云霏连忙握住她的手,不让她前去。

    英华转过头不解地望着她,“为什么不?她都这样欺负你,你怎么还能受得住?”她好为她心疼啊!

    “她是老爷所选的媳妇,迟早都会是少爷的妻子,而我不过是名下人,又能怎么着?”白云霏无奈地轻叹口气。

    这或许就是命吧!乃是注定好的一切。

    她又何尝不想当一名与斐亦天门当户对的千金小姐,又何尝不想与他存有老爷所许下的婚约?

    可是,她什么都没有!永远都只是斐家的一名婢女。

    “云霏姐……”英华难过得落下泪,泪如雨下,“难道我们身为下人的,就得如此苦命吗?”

    她们也都是人啊,为什么向来温柔体贴的云霏姐受到如此残忍的待遇,还得默默承受?

    白云霏轻摇了摇头,“我只要能待在少爷身旁就好,其他的事,我都能忍。”她并不命苦,因为她遇到了斐亦天。

    英华还是很为她不值,“她还没嫁过来,下手就如此狠毒,难保日后你不会遇到比今日更过分的事啊!”

    白云霏垂下眼,没有回答。

    她也知道自己日后的下场会是如何,但是她深爱他多年,怎么也无法就这么自他身边离开啊!

    英华见她这副模样,明白她心里已有所觉悟,不由得重叹口气,“云霏姐,不管怎样,我都会站在你这边的,我先去药房替你拿药。”她手上的伤不能放着不管,非得涂抹些药膏不行!

    待她转身离开后,白云霏将那条沾染上鲜血的绣帕,紧紧握在胸前,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泪珠缓缓自颊边滑落。

    “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逼我走?我只不过是想待在心爱的人身旁啊……”

    斐亦天这几日来,都待在书房内,只为了要找出爹生前,是否真有为他立下这桩婚约,一点蛛丝马迹也不能错过。

    放下手中的簿本,伸手揉了揉疲惫不堪的双眼,斜躺在椅背上,重叹口气。

    突然,一杯温热的茶水递向前来,“少爷,你累了,喝口茶吧!”

    斐亦天讶异转过身,看着站在身旁的白云霏,“你什么时候过来的?”该死,他太过专注,竟完全没察觉到她的脚步声。

    “才刚来没多久。”白云霏淡淡笑着,忍着十指上所传来的痛楚,将那杯热茶递向前。

    易彩以针扎在她指头上的伤口极深,就算已经上过药,指尖还是不断传来阵阵痛楚。

    斐亦天伸手接过,“你怎么不发个声,好让我知道你过来了?”

    白云霏笑了笑,没有开口回答,并将双手置于身后,避免让他瞧见她十指上的那些伤痕。

    斐亦天将温热的茶一口口饮尽,原本的疲惫彷佛全退了去。

    “对了,好久没听你的琴声,替我弹首曲子可好?”突然间,他很想听听她所弹奏的优美琴音。

    白云霏愣住,随后点点头,“我明白了。”

    转身往放在一旁的琴走去,伸出纤纤十指,轻轻拨弄琴弦,立即发出优雅悦耳的天籁之音。

    她表面上与平常无异,其实十指指尖早已疼得令她快要落下泪。但只要能让他高兴,无论要她弹多少首曲子,她都肯。

    咬着牙,忍着疼,好一会儿之后,她才将这首曲子弹罢。

    斐亦天却微微皱眉。

    见状,白云霏轻启纤唇,柔声低问:“少爷,你怎么了?”

    “也许是我太过疲惫,所以才会觉得你今天弹的琴音竟不比往常。”斐亦天走向前,轻抚着她那细致的脸庞。

    白云霏不着痕迹地缩回手,不让他瞧见手上的伤。“不,少爷说得没错,我今儿个的琴艺的确表现不佳。”

    “喔,想不到你竟会这么说。”斐亦天轻挑眉峰。

    在他的印象中,她的琴艺就连他先前特地请来的师傅也比不上。那么,今儿个的她究竟是怎么了?

    白云霏垂下眼,没有回答。

    斐亦天见她气色没有往常般红润,十分不舍,怜惜地以指腹轻抚她的脸,“你最近可有发生什么事?”

    “少爷怎么这么问?”心一惊,白云霏连忙抬起眼来望着他,还以为他听到什么事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最近的气色欠佳,有些担心,要不要我吩咐厨娘煮些药膳给你补身?”

    “不了,多谢少爷的好意,我最近只是有些睡眠不足而已,没事的。”她摇了摇头,不愿他为自己太过费心。

    “是吗?那你可得多多休息,最近我都会待在书房内查一些事情,所以没有时间陪着你,但你可得好好照颛自己的身子,明白吗?”他俯身在她额间落下一吻,眼底净是爱怜。

    白云霏点了点头,“明白,也请少爷别太劳累。”她什么都不要,只希望继续待在他身旁就好。

    天老爷……可听见了她的祈求?

    易彩待在厢房内,恶狠狠地瞪向窗外。

    “小姐,你怎么啦?”一旁的张娥端了杯茶前来。

    “哼,那还用说?不就是被那贱奴婢给气的。”易彩咬着牙,恨意净在眼底。

    “小姐,喝喝茶,消消气。”张娥讨好地说。

    “不喝!”易彩手一挥,就将她手上所捧的茶给挥开,茶杯就这么摔落地面,碎了一地。

    张娥心疼地看着那只被摔碎的贵重茶杯,“哎呀,真是可惜,这只茶杯可贵得很。”

    “我现在哪还管得着那只茶杯贵不贵,以后我要是成了斐家夫人,要摔几个都成。”她不屑地说道。

    “小姐,你别发这么大脾气。”张娥讨好地前去为她捏捏手。

    “教我怎能不发脾气?你还不快帮忙想个主意,把那贱人给撵出府,要是有她在,我哪有可能嫁给他为妻?”易彩愈想愈气。

    她又不是没长眼,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斐亦天有多么喜爱白云霏,只要那贱奴还待在这府内,斐亦天就不可能会正眼瞧她。

    张娥直摇头,“只要斐亦天在,咱们就拿她没有办法。”

    “废话!”易彩用力拍着桌面,“这些话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今儿个就算我拿针扎她,她还是倔得不肯自动离去。”

    想不到白云霏外表看似柔弱,那骨子里可倔得很,让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该死,她可得再想些办法暗中整治她,非要逼得她自个儿主动离去不可。

    “小姐,话又说回来了,咱们的行动当真万无一失?”张娥还是有些担忧,“再怎么说,那封信其实是──”

    易彩一巴掌打在张娥的脸上。“你今儿个的话可真多,没听过隔墙有耳这句话吗?要是那件事被人听见,跑去告诉斐亦天,你我两人都得吃不完兜着走。”

    张娥连忙点头直道:“是,小姐说得是,老奴该死、真该打……”还自打嘴巴好几下。

    易彩冷眼看着张娥自打嘴巴,“好了,你在那边自个儿猛打也没用,只要记住,不许再提起那封信的事,明白了吗?”

    “明白,老奴明白。”张娥用力点头,不敢再提起此事。

    “很好,只要一找到机会,就要想办法将她赶离这里。”易彩双手紧握成拳,目露杀意。

    打从第一眼看到斐亦天的那刻起,她就知道,自己非他不嫁,而白云霏对她而言,则是个非除去不可的眼中钉。

    白云霏到厨房亲自做了些点心,准备拿去给斐亦天品尝。

    不晓得他最近在书房内忙些什么,常常忘了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