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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之灵第51部分阅读

    司的那位先生。他在于段政华与陆老打完了招呼之后,便转身朝着段玉衡,从西装内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名片,递给了段玉衡,然后说道。

    “行,等我这阵子忙过去了,需要上拍这颗红宝石的时候,给你打电话!”

    段玉衡伸手接过那个男人递过来的名片,低头看了一眼名片上的名字,差点没笑出来,强忍着笑意说道。

    段玉衡之所以会看到名片上印着的名字想笑,原因很简单,因为这个人的名字实在起得太有水准了,叫什么不好,居然叫毕云涛!

    段玉衡本就不是什么大儒君子,对世事有着什么纯净心灵的人,此时看到这样的名字,段玉衡自然而然就联想起了某种在大型超市经常见到的计生用品。

    “好的,那我就先告辞了!”

    这位佳士得中国拍卖公司的首席运营官,毕云涛先生,显然并没有发现段玉衡憋着笑,或者说他发现了,也并不以为意,装作没发现,向段玉衡辞行道。

    因为段政华使了手段,所以让众人纷纷扎堆告辞,因此,今天很多来参加观礼的人都是个结伴离去的,段玉衡自然也就剩下了分别送大家离开的麻烦,心里自然也落得个轻省。

    当纷纷扰扰了大约十来分钟之后,在陆老的这个四合院后院之中,就只剩下了段玉衡、陆老、段政华、陆睿以及陈喆五人而已了,就连本就是世家子出身的方江,也为了避免再卷入段家的家务事而给自己造成不良后果,也急忙忙地离去了。

    “哎呀,都怪我来晚了,错过了你的拜师仪式,连你的朋友同行们都走完了,真是!”

    段政华在那些参加观礼的众人都离去之后,才狡黠地笑着,朝段玉衡说道。

    这让本就因为众人的离去而感到郁闷的段玉衡,差点没一口老血喷段政华一脸。

    段玉衡心中只能暗暗腹诽:“这人明明都是你段政华赶走的,现在又在这里装什么大头蒜啊,还好像你很无辜似的!”

    段玉衡在段政华说完话之后,并没有开口接话,因此,段政华的话音落下之后,又是一阵子冷场,这让段政华也是一下子又被段玉衡给算计了。

    说起这江湖术,不仅仅是靠语言、行为和手段,有的时候,这什么都不做,也算是一种江湖术,叫做“抽板”。简单点说,这所谓“抽板”就是在对方说出一番话之后,忽然谁也不说话,自然而然让对方的话变得没了重量,好像都不在乎,使得对方尴尬的一种江湖手段,虽然这种手段的作用不会很大,但是却很直接,也很有打击效果,段玉衡此时就是用了这样的手法,使得段政华有心显摆自己手段高明,却最终落了个空,让段政华尴尬起来。

    陆老是个老人精,对于之前段政华玩的手段,以及现在段玉衡玩的手段,那心中都是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了,此时,作为段玉衡的师傅,自然也有义务帮着打打圆场,不能总让段政华在那里尴尬着,于是只能出言说道:“段总理辛苦了,来,赶紧上座,睿儿啊,去给段总理泡杯茶!”

    “呵呵,陆老您客气了,您是长辈,不管怎么说也应该您上座才对!”

    段政华本来因为段玉衡的一手“抽板”玩的有些尴尬,此时听到陆老突然开口为自己解围,心中也很是感激,出言便客气道。

    “对对对,师傅您是长辈,您才应该上座,让段总理坐那儿就行了!”

    虽然此时已经没有人可以让段玉衡借势了,但是段玉衡说起话来,却还是依然那么不留情面,虽然没有机会再耍手段让段政华当众没面子,但是如果有任何机会让段政华不痛快的,段玉衡都不会放过。

    果然,段政华本来只是对陆老的一句客气而已,此时忽然被段玉衡如此顺着劲儿这么说,心中也很是郁闷了。

    “怎么?段总理刚才的话不会只是说说而已的吧?这尊老爱幼可是咱们民族的传统美德啊,你作为当今的副总理,怎么也应该起个表率不是?”

    段玉衡看到段政华愣神了,便赶紧抓住这个机会,继续打击起了段政华来。

    虽然,此时的四合院之内,只有段玉衡等五人,而且都不是什么外人,但是并不代表他们今天在这院子之中说的话,做的事儿就不会被外界所知道,段政华刚才的确也只是客气而已,以他如今的身份,如果真要让陆老坐上了主座,那固然是会被外人认为是段副总理谦虚谨慎,尊老爱幼没有架子,但是在政治上,却会让段政华的威严受损,影响段政华在某方面的政治形象。

    可是,此时段玉衡已经将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就算段政华一开始的那句只是跟陆老客气客气而已,如今却也只能真的照做了,否则的话,受到的影响,可就不仅仅是对段政华本人在政治上的威严而已,而是可能会影响到他的个人形象及人格道德了,这可是段政华万万承担不起的。

    “谁说我只是说说了,陆老您上座,我坐在这里就可以了!”

    段政华想明白了这些之后,便也就释然了,朝着段玉衡争辩了一句,然后也不等段玉衡再说什么,便赶紧朝着主座向陆老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而他自己,则转身坐在了离陆老最近的一把椅子上面,陪坐在一旁。

    陆老作为大内金秋苑的座上宾,偶尔也会出入大内,对于很多政治上的东西,陆老或多或少也知道一些的,因此,陆老本是打算再次开口为段政华解围,却没想段玉衡这次彻底将段政华的退路封死了,无奈也只能瞪了段玉衡一眼,示意他稍作克制,然后便也不说话,在段政华落座之后,便也在主座上坐了下来。

    第二百四十九章 公盘的规矩(上)

    在拜师仪式结束之后的第三天,段玉衡正坐在陆老四合院的那棵枇杷树下,悠然自得地喝着功夫茶,与陆老在轻声聊着天。

    此时已到盛夏时节,京城的天气是那样干燥而闷热,目光远望的话,竟能在那道路之上看到因燥热而扭曲的空气。

    在这样的时节里,人总是不由自主会觉得懒散而不想动弹,段玉衡和陆老自然也不例外,难得有这样闲暇的机会,一定是要坐在这里尽情享受的

    “玉衡啊,不是我说你,那天段总理已经表现得很大度,在对待你的时候姿态也放得很低了,你何必那样去给他找不痛快呢?”

    此时已是盛夏,阳光透过枇杷树那幽绿的树叶,投下斑驳的光影,陆老此时上身就穿着一件白色的二指背心,手中藤编的蒲扇轻轻摇动着,为陆老带來一阵阵带着热气的清风。

    “师傅,你是知道我与段家的纠葛的,我不想就这么随随便便,当做什么也沒有发生,就此原谅段家的所作所为,亲情割不断,我明白,但是这并不代表,亲人之间所带來的伤害,就可以完全得到饶恕了!师傅,你吃西瓜!”

    段玉衡听到陆老的话,争辩了两句,然后将放在手边的红色水桶中,凉水里泡着的一个小西瓜抱了出來,拿起放在小方桌上的水果刀将西瓜裂成两半,将其中一半递给了陆老。

    如果要问一个老北京人,在夏天的时候,什么事情让他们最舒服,那就莫过于傍晚时分,坐在胡同里,大门前,手里捧着西瓜,一边吃着冰凉解渴的西瓜,一边与一个院子里的邻居拉家常了。

    而陆老本性喜欢安静,自然就不会像那些老北京人一般,跑到胡同里坐着,跟别人扯东家长李家短的,但是对于在这炎热的夏日之内,能够手中捧着半拉冰凉的西瓜,大快朵颐地解渴降温,自然也是满心欢喜的。

    其实,说起來,对于拜师仪式那天段政华的出现,段玉衡是一点准备都沒有,之前也沒有任何人告诉自己,或者给自己透露什么风声,因此,当段政华忽然出现的时候,也着实将段玉衡给吓了一大跳。

    说起來,那天在几人就坐之后的谈话内容,其实也沒有什么主題可言,无非就是一些寒暄客套,以及段政华旁敲侧击地打听段玉衡母子这几十年來生活状况的话语。

    但是,段玉衡也不再是当年跟在段政华身后的小屁孩了,心中早就防着段政华的段玉衡,自然在段政华出言打听试探的时候,都潜移默化地躲避了过去,沒有让段政华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最后的最后,还是以段政华邀请段玉衡抽时间去玉泉山看看爷爷的话作为收尾,结束了段政华这一次突然出现在段玉衡面前的行程,而段玉衡却一直到最后,也沒有给段政华一个准确的答复,既沒有说自己会去,也沒有说自己一定不去,这也让最终告辞离去的段政华,始终眉头紧皱,面带苦恼。

    虽然那一天段政华上门來的谈话,对于段玉衡來说,算不上是什么愉快的谈话,但是却也并沒有像段玉衡一开始所想象的那么糟糕,至少段政华,以及他背后所代表的段家,在对待段玉衡的时候,是充满愧疚之意的,就仅仅是因为这一点,就足以让段玉衡感到欣慰了。

    当人犯下了错误之后,如果能够正确的认识错误,并且发自真心的对自己的错误感到愧疚的时候,那么,哪怕这个人犯下的错误再大,这个人依然有可能成为一个好人。

    这就好像二战时期的德国一般,虽然当时的德国在纳粹的领导之下,做出了很多非常过分的事情,也杀害了很多无辜的生命,但是在战后的德国,包括新的德国政府,以及德国人民,都对自己所犯下的罪行感到愧疚,并且能够正确的认识,就依然能够得到世界其他各国人民的尊重。

    段玉衡觉得,自己在对待段家的问題上,也应该如此,只要段家真的能够正确地面对自己曾经所犯下的错误,以及对他们母子二人的伤害,那么,很多事情便可以自然而然地得到解决了,否则的话,段玉衡并不介意与段家真的从此老死不相往來。

    “玉衡,你抱着半个西瓜不吃,在那里想什么呢?”

    陆老看到段玉衡抱着半个西瓜发呆地样子,忍不住开口问道。

    “啊?!哦,我沒想什么啊!”

    段玉衡被陆老的话语打断了思绪,回过神來之后,却嘴硬着什么也不说。

    “哼,你是在想段家的事情吧?有些事情,不要刻意去想,也不要刻意去做什么,很多东西,顺其自然,可能才会得到最好的结果,咱们还是先说说你去缅甸的事情吧!”

    陆老意味深长地点拨着段玉衡,然后话題一转,扯到了不久之后,段玉衡将要赴缅甸的这次活动上面。

    “嗯,师傅,您交代便是,我听你的!”

    段玉衡听到陆老的话,点了点头,然后笑着说道。

    “赌石你比老头子我懂得多,我也沒什么需要交代你的,只有一点需要跟你说的就是,缅甸不同于国内,到了那边之后,一切要注意安全才是,尽量保持低调,不要与别人发生冲突……”

    陆老嘴上说着沒有什么要交代的,但是还是说出了一大串需要段玉衡注意的事项。

    虽然,陆老说话的内容略显有些啰嗦,但是段玉衡心中知道,这都是陆老的经验之谈,对自己非常有用,自然便也很是虚心接受起來,将陆老所说的内容记在了心中。

    “……还有一点需要给你交代的,就是关于参加缅甸翡翠公盘的规矩!”

    陆老一连串的交代过后,才仿佛忽然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话锋一转说道。

    “规矩?不就是去赌石吗?还有什么规矩?”

    段玉衡本來正在心中默默记下陆老所说的注意事项,却沒想忽然陆老话锋一转扯到了关于参加缅甸翡翠公盘的规矩上來,心中也是很纳闷地问道。

    段玉衡其实在陆老跟他谈了让他去参加缅甸的翡翠公盘,积累财富的同时,积累一些人脉关系和名声出來,透过赌石这种行为迅速建立行业内成绩这件事时,就想到了这个缅甸军政府搞得这个翡翠公盘,是不是有什么规矩,此时忽然听到陆老说起,便赶紧问道。

    陆老听到段玉衡的话,瞪了段玉衡一眼,然后说道:“废话,虽然缅甸军政府如今混得不行,但也是缅甸名义上的政府啊,无规矩不成方圆,如果缅甸军政府不制定出相应的规矩來,这公盘估计就搞不起來了!”

    “哦,那您就给我讲讲这缅甸翡翠公盘的规矩吧,省得我倒时候去了两眼一抹黑,搞出点什么丢人事儿,给师傅您丢脸!”

    段玉衡听到陆老的话,也嬉皮笑脸地开玩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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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五十章 公盘的规矩(下)

    “行了,别拿着我说事儿啊,你要真的到时候在缅甸丢人了,我大不了就把你逐出师门嘛!”

    陆老倒是也丝毫不客气,说起话來,那可是比起段玉衡來还尖酸呢。

    “不带这样的啊,师傅,我这才拜师几天啊,您就想着要将我逐出师门,忒不仗义了吧!”

    段玉衡听到陆老的话,知道陆老这是在跟自己开玩笑呢,自然也就顺着陆老的话说道。

    “哼,你要真是在缅甸干出什么丢人事儿來,我不仗义了也就不仗义了,你能把我怎么地吧。”陆老显然年轻的时候是个很好胜的人,说起话來总是不喜欢落了下风,“还是先说说这次翡翠公盘的事情吧。

    说起來,这个缅甸的公盘作为缅甸政府每年最大的一次政府主导的创收活动,并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随便跑去参加的,想要参加缅甸公盘主要是有三种途径。

    第一种是那些毛料商人们,就比如之前咱们在明珠市遇到的那个小常,他们常家就是云南地区很有名的毛料商人,他们的毛料,大多都是來自于每年这个时候在缅甸的公盘上买來的,他们这类人要是想参加缅甸翡翠公盘,可以提前和缅甸公盘的组委会或者组织方联系,申领邀请函。

    第二种就是那些知名的珠宝公司,他们每年都会收到缅甸方面发放的邀请函,这也是三种当中,人数最多,购买量和资金投入最大的一类,是缅甸每年翡翠公盘的主力军。

    第三种就是所谓的半官方机构,是由国内宝玉石协会主办的,只要是会员,都可以报名参加,在报名之后,宝玉石协会会通过他们与缅甸方面的关系,为报名参加的会员,统一申领到邀请函,当然了,作为通过宝玉石协会获得邀请函的会员,出去之后,也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国内宝玉石协会的名头,不过费用方面自然是要靠自己的,宝玉石协会不会给你报销!”

    陆老简单地向段玉衡介绍了一下,关于参加这次缅甸翡翠公盘的三种方式,听得段玉衡一下子有些犯晕起來,一脸郁闷地朝着陆老问道:“师傅啊,这缅甸公盘,还要有邀请函才能进去啊,我一不是毛料商人,二不是知名珠宝公司的人,三更不是什么宝玉石协会的会员,你说我咋办啊!”

    “呵呵,傻小子,既然为师让你去参加,自然就会帮你搞定邀请函的问題的,你难道忘了,我是什么身份了!”

    陆老看到段玉衡苦着脸的样子,不由笑着反问道。

    陆老这一句反问,一下子就提醒了段玉衡,段玉衡立马一扫之前郁闷的样子,笑着说道:“对啊,师傅你是宝玉石协会的主席來着,以您的身份,帮我搞张这次缅甸公盘的邀请函自然是不成问題的,师傅,谢谢你啊!”

    “哎,你先别急着谢我,话说清楚,邀请函可以帮你搞到,但是必须是以你自己的名义申请,这样吧,你把你的身份证交给我,我这两天就去协会那边,帮你办个入会手续,让你成为宝玉石协会的会员,然后再通过宝玉石协会的申领,帮你搞到这次缅甸公盘的邀请函好了。

    好在今年因为缅甸仰光那边的局势不太稳定,缅甸官方军政府将今年的公盘设立在了果敢,同时也将日期推后了几天,帮你搞定这些东西,时间方面也不会显得太仓促!”

    陆老听到段玉衡的话,知道段玉衡这是在刻意拍自己马屁,让自己心中舒服,便也就沒有多说什么,开口就替段玉衡做出了安排。

    既然有陆老为自己操心参加翡翠公盘的事情,段玉衡自然也就乐得轻省了,于是开口笑着感谢了一番。

    师徒二人就这么坐在院子的枇杷树下,说着话,各自手中的半个西瓜就见了底儿了,就当段玉衡将自己手中已经吃得差不多的半个西瓜皮放在小方桌上,打算起身的时候,放在裤子口袋中的电话,却突然响了起來。

    段玉衡掏出电话一看,打电话过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