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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有毒第3部分阅读

官羽的眼里都带了浓重的色彩。

    一路,独孤无忧没再开口,上官羽的道无人能解,她的手法太过诡异,于是足足等了两个时辰才自动解除。

    “小羽。”

    “微臣在。”

    “派隐卫彻查她的身份,朕要知道她的全部事情。”

    她是凤慈的女儿,是凤慈放在自己身边的炸弹,那么这场相遇是她有意而为?要吸引他的目光吗?

    她,竟然会是凤妃?他昨日才封的妃子,一点面子都不给的教训了他的宠妃?这样想着,独孤无忧再没有看折子或者休息的心思,对着跳动的烛火一直在猜测这个让他惊艳的女人究竟想做什么?

    ————

    凤九鸢一直飞回到丹阳宫才落地,顿时一口鲜血又将满树盛开狄花打湿,沾了血迹的瞬间枯萎漆黑,连带着一根枝桠都坏死。

    凤九鸢自嘲一笑,靠着树干昂望无尽夜空,目光苍白而凄凉。

    她的血如此轻易就毁了这些鲜艳,她滚滚流动着血液居然是世上最可怕的剧毒,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好恶心,好可怕。

    当年母亲跳崖之后她不顾一切也追了下去,却被树枝挂住,侥幸逃过一劫。后被江湖隐世多年暗香门的老门主所救,将生死诀传授给她。那些与百种毒虫毒物相处的日子纵然已经过去,可每每一个人想起来的时候还是会觉得可怕……

    这一切,她不知道究竟该怨谁?

    想着想着,眼里微微潮湿,倏忽觉得后背穿来一阵温暖浑厚的内力,一点点五脏六腑,强劲却温和,慢慢引导锁相思平息下来。

    “残落?”

    “闭目,息心。”

    熟悉的冷漠而僵硬的口吻,顿时让她安心如许,渐渐稳住了心神。

    残落在她背后毫无顾及的绽放着自己的雄,费尽一切心思进来没想到刚一见面就是这样的场景,血都将她的衣裳染红了……这个女人,总是这样不爱惜自己!

    这样想着,他的怜惜蒙覆上了一层责备。

    半盏茶的功夫后,凤九鸢体内的锁相思总算平稳,她又服了两粒残阳专门为她配制的药丸,渐渐气息匀称平稳,脸色也红润许多。

    “残落?你怎么会找到这里?我不是已经放叶子出去告诉残阳说我没事了吗?”

    然而,残落依旧是酷酷的抱剑于胸,五官是僵硬冷漠的精致,很不客气道,“你若想死就早些将门主之位传下去。”

    言语之下,只要你还是暗香门门主,他就誓死要受在她身边。因为当初他是亲耳听凤九鸢对老门主发誓,除非自己死,否则绝不会放弃暗香门。

    凤九鸢眸光闪亮如晶,心头一片温暖,也调侃道,“传下去也没用,我要是死也先一剑杀了你,把你埋在我棺材前面,我就是做了鬼也放心。”

    从小,从她进暗香门开始就与残落在一起。他像个哑巴似的不说话也不笑,却永远在她最绝望的时候送来一杯水,默默为她疗伤。对凤九鸢来讲,这个不说话的护卫是她小时候唯一的伙伴。

    而残落闻言,同样身子一怔,目中涌过无数难以言明的情感,澎湃而温暖。

    转过身,执著而认真的看着她的眼,一字一句道,“这世上有权利了结我性命的人只有你一个。”

    此刻,忽然又传来一阵清脆明朗的调笑声,“呦,光听说过有卖身的,今儿个还是头一次听说有卖命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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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章 倾城

    残落一阵脸红,冷哧一声隐没在暗处。

    凤九鸢寻声望去,见香草提着茜纱宫灯款款走来,虽然脸还是香草那张脸,可这声音笑容分明就是解语!

    解语走进,朝着凤九鸢恭敬下跪行礼,“解语参见主子!”

    凤九鸢弯腰将她扶起,细细看了看这张易容后的脸,幽幽道,“这张脸虽然还算清秀,可是比起我们家解语来说简直就是天上地下。”

    解语闻言,乐得差点要跳起来,不过很快又黯下了神色,“残落非要进来保护主子,阳护法说不过他只好也想办法将我送进来伺候您,没办法,以后您老就只能对着这张脸说话了。”

    说罢,她还有模有样稻息了一声,不过个中尽是调皮之意。

    凤九鸢踱步到桃下石凳处坐下来歇息,略微疲惫的脸色让解语看着都雄,“主子……”

    “我没事。”

    凤九鸢轻笑着摇摇头,锁相思会反噬,刚才与上官羽动手可谓用了四成内力,若不是残落及时出现为她控制,说不定……

    回眸对上解语幽亮焦虑的眸子,在夜色的照拂下比桃蕊还要灿烂。也难怪她会难过,以前的凤九鸢,怎么会说上两句话就需要坐下来歇歇呢?

    以前……以前她最爱坐在树杈或花枝上喝酒,宛如开在枝头的一株梨花,说不尽的美丽。

    “主子,阳护法说您一定要按时服用他准备的药,还有既然我们都来了就一定想办法为您找到护凝丹,它能控制锁相思蔓延,不会让您的内力消韩快的。”

    解语说的很坚定,这是他们必定要做到的!

    凤九鸢昂头望月,抿唇轻笑,“生死有命,不必强求。”

    闻言,残落再次诡异出现,手中多了件披风,本想自己为她披好的,可想了想还是将披风递给了解语,由她为凤九鸢披上抵御夜风。

    她的身子已不比从前了。

    “为什么动用内力?”

    残落很难得的在人前说了句完整的话,按他的习惯除非凤九鸢,恐怕连皇帝都不能让他多开金口。

    而这个问题,很明显还带了浓烈的不满和责备,因为她不好好爱惜自己身体。

    凤九鸢挑挑眉,很随意道,“坐墙头喝酒被皇帝发现了,没办法只好动手了……”

    “什么?”解语好像听到了一件很糟糕的事情,“您和皇上动手?现在您可是他的妃子啊……”

    相较于解语的惊讶,残落只是很轻微的抖了抖眉锋,冷冷道,“他欺负你?”

    不可理喻的偏袒保护!哪怕对方是皇帝,在残落眼里所有人只分两种,一种是对凤九鸢好的,另一种当然就是不好的了!

    凤九鸢摇摇头,眸光一片傲然与戏谑,“怎么会?我只是想看看他究竟是不是像传说中的那么好欺负。”

    ……

    好吧,解语和残落自动屏蔽这个很鸡肋的理由。

    丹阳宫很精致,一物一什都有讲究,雕花床幔绣着的凤凰还算合凤九鸢的眼,其他一切浮华多余的东西,她都通通命人收拾了。

    香草被解语下了暗香门的千年醉藏在密室的柜子里,只要不吃解药可以一千年不死不腐。而在进宫之前,残阳已经吩咐好了一切,包括香草的底细就交代的一清而楚。虽然解语顽皮,可只要是关于门主的事情都很严谨。

    凤九鸢躺在床上久久无法入睡,总是浮现今晚独孤无忧那双深邃忧郁的眼睛,他应该是个懂得隐忍的皇帝,所以明天,他一定会来丹阳宫。

    “主子,哦不是,娘娘,您怎么还不睡?”解语没有去休息,担心她夜里因为锁相思睡不好,残阳的药就准备在手边。

    “我不累,你先去睡吧。”

    “我不!我守着你。”解语笑起来很可爱,有两个小梨窝,永远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凤九鸢伸手,纤指揭下那层薄薄的假面具,笑道,“以后不要带了,我还是喜欢看你的样子。”

    “可是……”

    “就说香草犯了错被我撵走就是了。”

    解语感激的看着凤九鸢,眼里微微有些湿润,这假面具虽然难分真假,可时间长了会有毁容的危险,轻者也要皮肤溃烂。

    “那、那凤丞相那里……”

    倏忽,凤九鸢目光一暗,绝美的五官散发着可怕的冰冷,漠然道,“残落没有杀了瑶夫人已经是手下留情,他最好别再来找我麻烦。”

    是的,若不是当初娘亲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诉自己,不要怨恨爹爹的话,她想她会亲手杀了凤慈。

    想起娘亲,她的眸光变得柔和而脆弱,记忆里娘亲的笑容很淡很美,即使这样想着也觉得心里一片温暖。侧身躺下,一直戴在脖子里的玉佩漏了出来,这是娘亲留给她的唯一一件东西……

    玉质苍老而尊贵,呈墨青色,形似一方极小的砚台,背后刻着“莫忘”二字,与纳兰凌霄身上那块“莫失”是一对,乃是上古之玉所著。

    对于纳兰家族,因着当年纳兰长风对娘亲的痴情,凤九鸢一直对纳兰家有好感,而且纳兰长风至死都没有娶妻,如今兰王纳兰凌霄是纳兰长风的侄子,也是纳兰家唯一的根苗。可偏偏,负她的便是纳兰凌霄,现在想起来,还是会痛……

    也许有了残落的守护,凤九鸢渐渐放松了警惕,慢慢睡去,呼吸极为轻柔。

    ————

    淮南,兰王府,君子阁。

    满园蝴蝶兰之间一席白衣出尘若仙,一双白玉般修长细腻的双手亲自为身下一株兰花松土,一点一点,温柔如对待自己的心上人。

    剑眉凤目中不带半点锐利,尽是春水夏荷的温柔,一举一动都透着致命的优雅。

    兰卓进来的时候,在花圃外站定,道,“主子,宫里来信了。”

    纳兰凌霄没有抬头,仿佛世间所有事都不如他手下的兰花来得重要,人人皆知他是个爱兰如命的人。在淮南人们的心里他就是兰神的化身,是他们最美丽最高雅的王爷。

    “念。”

    薄唇轻启,声吐兰香,幽幽飘荡在园中。

    兰卓闻言,轻轻展开信笺,以低而清晰的声音念道,“凤妃倾城,性子不羁,不类宫廷之女子,喜兰茶,心思细腻,有故人在淮南。”

    言毕,纳兰凌霄已然起身,很快有侍女端着铜盆来伺候他净手,温水中滴着昂贵的蝴蝶兰精油,清香四益。

    纳兰凌霄看了眼纸上清秀的字迹,微微拧眉,好看而优雅,“凤妃倾城,性子不羁……”

    总是想起当日云渺峰下那一笑,倾尽世间万物亦再换不回!半年的时间,他命兰隐四处寻找,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难道,真如她所言,是生是死,再无瓜葛?

    九殇,九殇……莫非你觉得兰王妃的位子是亏待了你吗?说我无情,你自己呢?当真这漫漫余生再不与我相见了吗?

    兰卓站在原地,看着主子从身边走过,风扬起翩翩衣魅,他竟然丝毫没有发现袖中的绢巾掉落……

    自从九殇姑娘离开后,主子的优雅里总在安静时透出一缕寂寞。

    ……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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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兰花出现鸟~

    第14章 不同

    纳兰凌霄侧卧在兰木榻上浅睡,窗前尽是大片紫红色蝴蝶兰,原本是倾国倾城的美好此时却因着案上一盆还未盛放的兰花而黯然失色。

    纳兰凌霄梦见了九殇,一身红衣如火,又坐在树梢颠峰处饮着烈酒。神情再不见往日的洒脱不羁,眉目间渲染满满的悲伤与失望,让他一眼便如置身在地狱,痛苦不堪。

    ……

    兰隐出现的时候略微有些意外,往常只要他靠近这间屋子王爷就会发现,怎么这次……而且看王爷的样子好像是梦靥了,双眉紧蹙,流露出一份优雅的哀伤都让人羡慕。

    “王爷……”

    轻唤一声,后者立刻清醒,睁眼的瞬间目光如痴如痛,也不过眨眼功夫便消失。他斜睨了兰隐一眼,轻微有些不悦,“何事?”

    兰隐自动后退三步垂首,声音也轻柔了许多,“皇帝昨日派出隐卫调查凤妃底细。”

    闻言,纳兰凌霄眼中未有任何波动,心思依旧隐晦难猜。皇帝为什么要查凤妃的底细?难道凤慈做了手脚?这个可能性不大,凤慈送女儿进宫明显就是为了培植自己的后宫势力,没必要动什么手脚。皇帝虽生性多疑,这些年却也对凤慈纵容的很,如今竟然动用了隐卫来调查,其他暂且不说,起码这个凤妃在他眼里或心里有重要的地位。

    想到此,纳兰凌霄眯眼,白皙修长的两指轻轻摘下窗前一片兰花放在唇间,轻轻吸取里面甘甜的汁液来解渴,那姿态分明是女子所为,却没有半分女像,倒更像是怜悯世人的菩萨。

    “有没有查到是为什么?”

    兰隐依旧垂眸,从王爷身上传来的幽香足以让淮南所有的女子疯狂,刚刚进来的时候还看有两个羞涩的少女将书信递给了管家,想必也是像王爷表达爱意的……

    赶紧收敛心神,认真回道,“似乎这位凤妃娘娘个性很是桀骜不训,有流言传说她见了皇帝都不行礼。”

    “流言?”纳兰凌霄勾唇,暗暗一笑,“隐,什么时候你的惰性发了,流言都来汇报给本王充数吗?”

    “属下该死!”兰隐立刻下跪请罚,面上的神情并无半丝怨恨。

    纳兰凌霄半晌不语,空气里流动着美好而让兰隐不安的气息,连吐气都不敢太大声。

    未料,预想中的责罚没有发生,倒是头顶在传来一声他如梦似幻的迷离,“还没有她的消息吗?”

    “回禀王爷,没有。连暗香门都突然再度隐世。”

    ……

    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王爷这样在乎一个人,恐怕也超过了他自己的想象吧。

    ————

    皇宫。

    凤九鸢醒来已经晌午,可谓日头都晒到屁股了。

    “解语,什么时辰了?”她懒懒伸个懒腰,露出雪白的香肩分外诱人。

    纱帐外的解语却同一宫的宫女奴才们站在一侧,因为皇帝已经在大殿坐了有将近一个半时辰了……

    茶水都喝了三杯了。

    解语原本是要唤醒凤九鸢的,却不料皇帝很轻柔的阻止了,说由她睡着,在解语看来似乎这个皇帝很不错,比想象中温柔多了,最起码比那朵死兰花要疼惜主子些。

    “回娘娘,再有半刻钟就到午时了。”解语故意说的很正经,想让她能听出些门道来,可惜她还是忽略了她们家这位很“草莽”的主子了……

    凤九鸢丝毫没有发觉这安静里的不妥,反而再度翻了个身闭上了眼睛,还不忘抱怨解语一句,“什么娘娘,我不爱听……帮我端一盘松子糕来,我好饿。”

    ……

    解语气得想吐血,而其他小宫女们则开始纷纷祈祷菩萨千万别让皇上生气,否则连累了他们的小命可就不好玩儿了……

    解语见皇帝唇挂轻笑,正准备进去唤她,却还是被独孤无忧无声制止,示意她去端松子糕过来。对于这样的凤九鸢,雍懒中带出几分随性,恐怕但凡向往自由的人都会不由的很珍惜吧?

    独孤无忧亲自端了松子糕进去,解语刚要阻止便被身后的小宫女拦住。

    “姐姐不可!”

    “主子还没起床呢?!”解语急了,万一主子一个不乐意把皇帝陛下一拳挥出来……

    却见那几个小宫女低头轻笑,道,“姐姐莫不是傻了,娘娘是皇上的女人,何况咱们娘娘一直都未侍寝,这宫里已经传出了许多不利的流言……这是好事呀!”

    然后,不由分说,解语便被几个宫女拉出了大厅,连反驳的机会都不给她。

    很轻的脚步声,独孤无忧看见了她雪白的膀子和那瀑布般的墨发,玲珑起伏的曲线竟然轻易唤醒了他身体的,他一直不是个纵欲的男人,可此刻的确饥渴的很。

    凤九鸢已经睁开了眼,眸光一片冷漠而笑意,单指朝着暗处的残落挥了挥手,然后将被子拢了拢,不让自己再多半分。

    独孤无忧知她已然知道是自己,凭她那出神入化的功夫也许早就知道自己在外也没有什么不一定。

    “爱妃,朕亲自伺候你吃松子糕如何?”

    在她床前几步之遥,独孤无忧想起她那厉害的功夫不觉在旁边的椅上坐下来,笑容清浅而温柔。

    凤九鸢被“爱妃”这两个字刺激到了,她一直提醒自己已经是皇宫里逃出命运的女人,可还总是要忘记,总是以为自己还在天地都广阔的江湖中,又或者,她的心,根本就没有离开过江湖。

    当初娘亲宁愿自己跳崖也要成全父亲的前程,虽然她对凤慈早已没有感情可言,可毕竟她的母亲是爱他的……

    眼低涌上那惊人的无奈和嘲讽,她兀?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