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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伤她第30部分阅读

   “先生!你看你,把药都废了,我还要再去向御医拿一副新的。”宫女叫囝姃,是皇后娘娘从娘家带来的,她们像姐妹一样,长宫对她这不敬的行为见怪不怪了,陛下也没有说什么,她就默许了。

    “囝姃!麻烦你再去拿一副。”

    “先生!你就是让人不省心,眼睛都这样了,还当自己是个正常人……你看……”

    “囝姃!”皇后娘娘声音一下子提起来。

    囝姃好像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歉歉看了眼器先生,可是他看不见的,整个人便落寂下去。

    “先生!囝姃就是这样子,你不要见怪。”她向他道歉,整个人是那么的端庄,这是母仪天下的后应该有的。

    “没事,只不过突然看不见不太习惯罢了,劳娘娘挂劳了。”器先生说的好像真不把这样当回事,只是他的手,颤抖的找了会琴弦,那本来轻易就可以摸到的,紧张的怎么也摸不到。

    她就在那里高高站立,红唇咬着越来越紧,整个人都开始有一些颤抖,脸色刷中就白了。看着这个男人不断在摸索着琴弦的手。有时候她告诉自己必须安静,必须不做声,必须静静去看,就像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东西,可是,那有多酸就有多想哭的。

    “找到了,没想到就在手旁边,让皇后娘娘见笑了。”他笑起来嘴是微微上翘,很月亮的笑,给人一种看不下去的悲伤感。

    “先生既然找到了,那就弹一曲……好不好?”她的声音必须冷淡下去,就像毒一样,没有情感,却不断在伤害着我们。

    “啊。”

    他在吃惊,刚刚上过药的他,眼睛开始痛了,那不只是肉体上的,还有精神上看不见伤口的迷茫。

    “好……好!奴才这就给娘娘弹一首,不知道娘娘喜欢听什么曲子。”他依旧在笑,可是笑的就像哭一样。

    “很久没有听夜宴的曲子,你弹一首类似的吧!”

    夜宴!那是很欢快的幸福音调,没有眼睛的他,早已经弹不出来这样的曲子,真的忘了太多。

    “哪有叫皇后娘娘听那些先人早有的曲子,器先生还是现场作一曲吧!想来以器先生的才情,必是举手投足,轻而易举的。”是长宫,声音很尖锐,眼睛斜睨着,冷冷。

    “长宫?也好,你就现场谱一曲。”她不会反驳长宫的话,她是帝的眼睛,帝从来看得比一切人都远。

    “好!还是夜宴曲。”器先生将双手放在琴弦上,他没有看见她整张脸的痛苦,病态的白一直在忍着不让眼泪落下来。

    那时候没有掌声,有的只是很寂寞的安静!归宁就坐在屋顶上看着他们,像一个伶人,面具戴起来,你说你不是伶人,只是看客。他说他是戏子,一生面具!

    “器先生,药?”囝姃的速度很快,或者这个女人早就备好了另外一份,看见已经没有世界的他开始弹琴,手轻轻捂住嘴巴,像影子那般躲到旁侧。

    器!他有着绝世琴的才华,不然也不会进帝家来教他的女人琴的感觉。

    声音!不,是琴声,他开始弹起来,散发出迷离茫然色彩,那是不可能欢快的琴音,继续曲调果真那般的幸福安康。这种感觉就像人生若只如初见一样,一样的路过、看见、再路过然后再也看不见。

    夜宴的感觉在哪里?

    我们看不见,只到这个男人身体颤抖了稍微。那音乐声便越来越欢快,越来越近,好像已经开席,所有人一一坐下,静静看舞女的舞姿,她们每一个都像是女人,每一个都和他不在一个世界。

    囝姃一直捂着嘴,她不想哭出来,可是越这样越止不住想哭的冲动,这个男人像傻了一样边弹边笑着,越弹越笑地越安静。

    音停在一个地方,接着提起来猛地颤音。那是帝的出来,皇后站在帝的后面,舞女一一散去,她们就像一个人容颜的幻化,真得不可思议。

    她是笑的,因为长宫也在笑,她不喜欢夜宴的感觉,那种奢华和糜烂。可是现在的她也只能装作也一起的喜欢。

    什么时候我们是不再是自己了?

    那是我们在跟着别人走的时候,一步一步,甚至想捂住嘴去哭都不敢去做的。

    囝姃偷偷用手去扯她的衣,那里刚好是凰的羽毛,凡人不可能有的丝绸,现在摸起来却怎么也抓不住。

    她放下囝姃的手,好像要她安静,那一回首的容颜,白的宛若面纱,除了眼睛,剩下的都看不见。除了眼睛,就再也没有东西可以去哭,去作比白更彻底的透明。

    音渐入高嘲,后倒酒,舞女又一次起舞,帝威严不动。

    看不下去的囝姃索性不去看,静静目赌着那个男人,后退着离开,那时的天,为什么银白成那副模样,连这个世界上的影子都长的看不见,白的不像是影子。

    归宁真的很想鼓掌,他的琴音演的已经不是人可以做到。每一次独享都悲伤的难以承担。但是他又全然惧意掌声破碎这一刻的所有,这一幕必然的悲剧。

    “哐!”

    那时候是帝的放下,放下的还有后的手,还有器的手。

    他的眼空洞的没有了故事,嘴角的笑溢出了红,对于他那些欢快的曲子想哭的只可能是自己,却哭不出来的只能是他不可能哭的人静静站在那里。

    “器先生!”

    是囝姃,她不忍心去看,但是她会忍着去听,她只是小小的宫女,不像后那样步步惊心,有时候小人物的自由美丽的如芷白草,脆弱的像被缠绕的风。

    器以为是她,嘴角的红越来越红,可是体香却是梅花的味道,他记得她的感觉,像牡丹,高贵的一个人站在那里。

    “叫御医,囝姃!”

    有时候这样的爱情是不可能有什么接触,曾经还可以去看见的容颜,现在或许能听见就是一种幸福。

    御医!

    红!

    是血,血的寂寞像烟雨,漫天的小雨。

    然后?

    是归宁。

    “我不想看了!”

    “为什么?拱告诉我这是很好的戏。”

    “可我不喜欢悲剧。”

    “你怎么就知道它就是悲剧,可能它是喜剧,喜的想哭的那种。”

    “不管是不是喜剧,是不是悲剧,我都不想看见过程。好了,就这样,反正差不多就是了。”

    “你要去那里?拱告诉我你要离开,离开去找一个女人,或许一辈子都找不到那个女人,或者她一辈子都在流浪。”

    “那是我的事情,你没有什么理由了解什么的。”

    归宁站起来,这个名讳器的男人孤独上演他的故事,在他面前,而此时此刻的他却是连一个看客都演绎不了,像一个小丑去看另一个小丑为了生活的舞台,那样的伶人,那样的面具,一个个卑微在笑着。

    他!还没有那么的下贱。

    “拱!你说结局会是什么,我说会是喜剧,你认为了?”

    他在自言自语,归宁从来不认为那弓是有生命的,即使这个男人像仙一样强大。

    “拱!你说你不是导演,不知道后面的故事,那么编剧去了哪里,编剧到底在编什么?”

    “拱!原来编剧只是路过,路过看见了别人的桂树,就随便写了上去。”

    桂树?

    那是什么?

    算了!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也是路过的。

    “桂树!拱?那是故事,不是桂树,桂树是种树,上面开满花,秋天来的时候就落下,旋转着。”

    付现在就像一个文人,每一个凡人的动作都会引起他的联想,,会想到太多对凡人不可思议的东西。

    那时候的天亮的有些让人无法接受,那种银白色就像曾经的爱情,脆弱的没有了以往的模样。

    画面没有所谓的旋转,像卷轴一般硬生生刻上了他们,他们的年轻模样。

    分

    如果有一天,你爱的人忽然离你而去,忽然你就再也见不到他或她了,会不会哭,会不会静静站在那里。

    静静的就像他或她死的理所当然,去的和自己再也没有关系,再也不会有一丝一毫的交代。那样我们这些凡人做不做地到?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因为器,因为已经苍白老去的她。

    “先生!今天有什么新曲子可以教的。”

    那是已经过去了许久的白天,因为太亮,那一切都睁不开眼睛,因为狩猎,她可以静静去看他的琴,他手弹的年华。

    “皇后娘娘对琴道果然孜孜不倦,奴才佩服。”

    有些人说话的时候,显得是那么的没有了灵魂,好像不是自己要了行尸走肉,而是自己被行尸走肉了。

    “那还不是先生教导有方。”

    她开玩笑的时候显得那么苍老,脸色也是一样的白色,比强颜欢笑来的还要强颜欢笑。

    长宫已经有些厌倦了这份工作,宫的生活是她所向往的,而不是这个帝的眼睛。

    那时候的归宁依旧在看,和付一起在宫的屋顶上。

    我们看见过很多屋顶。

    酒楼、大青门院、塔、还有白塔。

    宫好像还是第一次。

    我们不得不承认他们是很好的观众,看的是那么的认真,也许一场戏最多也就是那么“盛开牡丹,死中玫瑰”左右,再长了,就不是现在这个凡人似的归宁可以去了解的了。

    结束的时候是一个晚上。

    后在服侍帝,像一个女人嫁人后会做的一样。囝姃在外面,而器在弹琴,帝喜欢在这个时候听到琴声,那样显得很有趣,特别是后,那苍白的很不正常的脸,还有想要哭的样子,在这宫里面已经变态的帝看来,是那么的妖艳,就像触人心弦的年轻。

    器已经习惯了这个样子,这是他的工作,在他还没有见过后的时候,他的工作只是教书的。

    后有个很天空的名字,叫做蓝曦。

    那时候的她回娘家刚好见到在教她弟弟琴道的器,她喜欢琴,也喜欢器自由年轻的样子。

    入宫的时候,帝不喜欢这个男人,宫不是任何一个男人可以进去,除非帝,当然,我们不得不承认,帝,不是男人。

    因为他喜欢在这个时候听琴声,这也是帝留他的用意。

    蓝曦真的很笨,以为帝不知道她的心思,强颜欢笑的时候居然可以表现出高兴,高兴还可以见到器。她不知道帝的心思不是凡人可以理解的,站在高位的人,早已经不是人,只是没有情感的机器,或者就是个国家机器。

    囝姃是个思想哭的女人,现在这个时候她都会流下几滴泪,然后去看器,看着看着就会小女孩似的笑起来,傻傻的,一切都是傻傻的。

    这些都是编剧早就写好的剧本,付将他们相遇的曾经就这样告诉了归宁,这场戏其实开始有一段时间,他们没有看见开头,只是在一半的时候进的场,只是看的有些悲剧。

    帝又去狩猎,这一次他带走了长宫,很奇怪,帝居然带走他的眼睛,也许他已经放心了这位瞎了眼的琴师。

    先生的眼已经好了,不用再去上那种冰冷的药,看见蓝曦的时候可以笑得不那么强颜欢笑。

    “器先生,小姐马上就来了,你都不累,怎么还在弹琴。”囝姃喜欢叫后作小姐,蓝曦在好久以前也是小姐。

    “高兴!就多弹了一会。”

    “呵呵……呵……”笑声!

    “先生……弹琴,蓝曦很久未曾听先生弹如此欢快的乐曲了。”

    这是蓝曦的声音,出现是很突兀在器的背后,他的耳朵已经灵敏超出常人,但依旧没有听见她的脚步声。

    他不知道,可是归宁知道,没有谁比看客知道的要多,因为他们一直在戏的外面,舞台的下面。

    蓝曦是一直坐在那里等器的,只不过器以为是普通的宫女,却没想到是蓝曦,现在身份已经这般高贵的女人。

    “娘娘!奴才不知道娘娘……迎……”

    “不要说话!”

    “让我好好抱抱你!”

    器脸色是大吃一惊,知道蓝曦抱着他的脖子,容颜贴在他的背上,那幽幽高贵的牡丹花香。器好像是在低叹了一声,这个人低下头,显得那么安静。

    囝姃已经把门合上,是笑的,躲在门外面,让里面只剩下他们两个。她去看天,看见天是那么的白,那么的亮。

    这应该是戏剧,只有戏剧才来的那么短,也只有戏剧,才会喜欢悲剧。

    当然,戏剧不喜欢人说话,我们如果不去听他们的声音,应该就是场戏剧吧!

    “蓝……蓝曦……”

    “教我弹琴,像以前一样。”

    “我现在……现在。”

    “我不是娘娘,只是一个很小很小的女人罢了,你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她这般回答他,每言语一句话,容颜和其它的都变得极为苍白,像是所有鲜红流色都被逆流不复。

    器抱着她,握着她的手在琴上一根一根切割琴弦。

    这是首很表现凡人的曲子,那种向往凡人生活的音,在被禁锢的凡人弹出来,是那么真实,就像大海上的船,会遇见海浪一样。

    “眼睛!还疼不疼。”

    “看见你就不疼了。”

    “骗人。”

    “我是看得见的,你也不要哭,哭了就不好看了,把妆都坏了。”

    “你知道我今天穿了什么吗?”

    “琥珀色的蓝领宫装,琥珀色的钗,琥珀色的妆。”

    “都不是,你看!只是天蓝色的长裙,我连妆都没有涂。”

    “但你还是那么漂亮。”

    他笑了,可是她想要哭,因为她穿的确实是他说的那样琥珀色。她想要去找以前他们在一起的那种蓝色,可是在宫里怎么也找不到,怎么也回不到以前,回不到。

    喂!你那是无稽之谈,回不去,只要拥有力量,什么都可以回去。

    呵呵,那是你现在什么力量都不曾拥有,才会有这般的凌云壮志。

    是吗?没有这等的凌云壮志,这一生都只是蝼蚁。

    我更希望自己可以如曾经一般蝼蚁着。

    “好了……我们不说这些,就像以前一样,教我弹琴。”

    蓝曦的温柔是不曾对帝有过的,现在的样子就像是空旷旷的野地,上面开满了稻花。

    其实蓝曦的琴比器弹的还要好,只不过她不想让这个男人没有理由的待在这座阴森森宫里面。也许爱过的人都像疯子,风的不可思议雨衣似地。

    那时候孤独的台上,两个伶人在孤独表演,好像已经和这个世界彻底隔绝,那些外面的,唯一鼓掌的,只是在屋顶上的观众,为一曲落下,也为舞台结束。

    那是归宁的掌声,也是凡人时候的掌声。

    他被感动,想起了没有曾经的自己,也想起了离自己而去的安静。不知道她现在是不是在流浪,是不是一个人安静看着天空。

    那时候是不是还会有人像现在一样鼓掌。也许自己的故事和安静,也不过是场很凄凉的戏,上面太多的众生来往,有太多的人来人往。

    不知道有没有人会去看这样的戏,有没有观众在舞台下面静静鼓掌,看着这场戏凄凉的落下。

    也许没有。

    “铿锵!”这一声来得好重,直接就压着观众喘不过气来,连演员都慌张起来。

    没有人……琴停下的时候他们都没有说话,好像在回忆以前,也好像在哭,没有眼泪流下的空白似的哭。

    “啪……啪啪……啪啪啪!”掌声,就在他们背后的屏风里,就在刚才后所坐的后面,也许那个人也和蓝曦一样,一直等在这里。

    “谁!”她终究是后,怒的时候气呈现不可冒犯,只不过后永远只是后。

    “没想到可以看见这么一出好戏,真是值得。”

    屏风撤开的时候,我们终于见到了帝,归宁也知道最后一幕开始上演。

    帝很年轻,也很俊俏,如果在凡人,想来有很多人愿意去嫁他,可惜在宫,是帝,就太迷茫了。

    “陛下!”

    蓝曦整个人的容颜瞬间惨白起来,就像看见了结束,站在一切的尽头。

    器真得太过安静,好像知道了结局,是那么的沉默。

    “见到朕没有去狩猎是不是很意外,可是朕见到你们这副恩爱像一点也不意外。”帝好像早就知道了他们的事情,长宫这道眼也不过是一个幌子。

    “原本你不可能当上皇后,可是那次你省亲的时候爱上了这个草芥。朕当时?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