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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伤她第33部分阅读

叫的,姜末语真的想把她直接带回去,连好不容易来得散心机会都不要了。

    “呵呵!那不过是笔大而已,你拿那支笔一样可以写出来。”这声音来得突兀,岁月色调从柳忆芽背后冒出来,连姜末语都没有察觉到。

    “真的吗?”柳忆芽好奇看着突然出现他,问道。

    他?没想到流尊是以这样的形式华丽登场,可能是他不习惯成为一个看客,更愿意亲身去体会,去那里像凡人一样起起落落,不过是不是把流尊想的太过有思想了,他和柳忆芽很像,都是长不大的小屁孩子。不,此时此刻的柳忆芽已经成熟了很多,因为她也学会了演绎,演绎这人世间不愿意表达的太多太多。

    流尊很潇洒抱着手高深莫测笑的点点头,一副世外高人模样。

    姜末语看出他不平凡的眼睛,但是没有所谓的戒备心理,眼前的男人也许只是比凡人神秘一点,那有什么好担心的。

    “小伙子,要不来试试!”这是他们间的故事,路人忽然插了进来,这位泼墨字的白胡子老头显得很慈眉善目。

    “叫你了,不想试试吗?”流尊肘子点在她腰间,眼睛示意去玩玩。

    有时候我们真的很难去理解人这种存在。

    即使现在这个仙,这个叫流尊的存在也难以理解为什么刚才还是笑的女孩,现在害怕了,摇着容颜好像几不愿意去。

    “你不去!我代你去写,告诉你,只要笔足够大就可以写足够大的字。”流尊很潇洒接过那支笔,在凡人手里面的沉重,对于流尊却是轻的空无一物。

    你说他要写怎么样的字。

    “喂,女孩,你叫什么名字。”站在那里,一卷帘的白纸猛地铺下,白的一往无前,像种安静安康。

    “我?”她愣在那里,想要去说,好像怕生,看着那些凡人,竟开不出来口。还是姜末语,容颜上的眉像刚刚醒来的女人凌动,轻轻吐出三个字,就像是紫罗兰的优雅高贵。

    “柳忆芽!”

    “好名字!”

    狼毫笔在他手里就像饱经岁月歌章的长枪,每一步勾折都显得异常艰难,硬生生卡在芽这个字上,他仙,却不知道为什么写不出来。

    也许是现在凡人的身躯,终究比不过沉浸多年此道老者。呵呵!他开始用仙用流尊的力量,如果这一字没有写尽,终是来的不畅快。

    也许是仙的力量来的太过虚幻,写出来的字也显得惨白无力。当然,这只有他看的出来。

    “好字!”老者不由赞叹一声。“可好留个字号。”

    流尊闻言,不知道为什么,笔尖一断,行云流水写下祈蒙的名讳。祈蒙的名,我们是永远也看不见那种真实,即使是流尊,他的年轻也觉得那是极为透明难以看见。

    “好!”老者的声音差点让人以为他回光返照,好像整座城都听见。

    流尊苦涩笑了一声,在不断闻声赶来凡人潮水里抽身离开,他原本想要入戏的心情现在已经不复,忽然间想要去找祈蒙。

    “喂!你要去哪里?”柳忆芽在他后面叫道,声音在凡人世界里显得弱小不堪。

    “干嘛!”流尊开始觉得自己玩乐的心情是不对的,因为有些麻烦了。

    “你会画画吗?”

    “会呀!”

    “那帮我画一幅好不好。”

    “我忘记了,其实我不会画画。”

    “你骗人,你都说了会画的。”

    流尊居然没有话了,他袭地天蓝色之衣,在凡人潮水涌出来风里面开始舞动,动起来是自由和宽广,也是沉默和静止。

    章 伍端谷阳和易长崆,律法与浪客的剑

    章伍端谷阳和易长崆,律法与浪客的剑

    当年的柳不住是什么样子我已经记不清楚,只是他的衣,依旧大青门院的青,岁月的青。站在旁侧的女人显得异乎寻常高兴,浅浅而笑就像记忆在逆流的模样。

    “你为什么会笑。”

    “没想到她都这么大了。”

    “你不恨她吗?”

    “我为什么要恨她,她不是你的女儿吗?”

    “如果我是你,我是会恨的。”

    “所以你永远也不会理解我。”

    “你要走了吗?”

    “你舍不得吗?”

    “很想你。”

    “可你也不必要活在曾经虚幻的记忆里。我已经走出来,你却不能自拔。”

    “你在伤心吗?”

    “男人!为什么你们都是那样的自以为是,女人的坚强不是你们可以了解的。”

    “可以让我再吻你一下吗?”

    大青门院掌门青衣的柳不住是那么的真实,他会不会哭了?看不见,因为他闭着眼,强忍着不去看站在身边的女人。

    女人笑的若隐若现,像烟和天交际的一刹那。

    “啊!我们认识吗?我为什么要让你吻。”这一刹那的女人对柳不住来说是那么的陌生,陌生的不能用语言来表达。

    呵……

    这一声好像是柳不住开始的解脱,好像要强制自己放下自己喜欢的虚幻世界。

    “呵呵!女孩,我们可以当做第一次相见吗?”柳不住伸出手放在她容颜的前面,嘴角轻轻翘起。

    “啊!”女人好像有些惊讶,心里面竟然有一丝希望,可是她已经不再年轻,不再年轻的女人的心像地狱一样不会转动。

    “在下姓柳名不住,当阳人氏,今夜偶遇姑娘,不知姑娘可否赏脸陪在下共饮一杯。”柳不住好像回到人生若只如初见的时候,手里变出一坛酒,那是柳叶梅镇的特有,当年他们一起喝过的百年。

    女人安静的脸笑得有些苦涩,看见他这副模样,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忽然容颜转向一边,用无比陌生的声音道:“你认错人了吧!”

    柳不住握紧他的拳头,这个活在曾经记忆中的男人的眼变得血红,变得要不断迷失下去。

    “洋!你不是洋吗?芽儿……你就这么轻易忘记了我吗。”柳不住的淡淡原来都是装的,一直为一个女人不断装下去。现在抱住她的肩膀,好像已经要奔溃一样。

    “啊……你说什么……呵呵……那些呀!我都忘记了,什么都记不得了,你又何必强人所难了。”女人还是一副拒绝的模样,脱开他的手,慢慢倒退,眼睛望着他,好像要让自己最后一眼对这个男人,曾经自己像白痴一样爱得疯狂的。

    “你为什么要装,是不是有人强迫你。”柳不住想要找到一种安慰。

    女人停了,忽然声音伤感。

    “你已经不小了,怎么很那么幼稚,我们早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从今以后就不要再见了,一切重新开始,那不是很好吗?就当我前半生没有遇见你,你这一生都不复我的记忆,我们没有初见,没有爱过。”

    “你太自私了,连回忆都不愿意留给我吗?”

    “我自己也不会留下一丝,不会像狗一样念念不舍,如何?”女人紧紧握着拳,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呵呵!”

    “啪!”

    柳不住使劲扇了自己一个耳光,笑了两声。

    “女人,你为什么那么绝情,告诉我。”

    她捂住自己的唇,露出惊讶,娇媚笑道:

    “是吗?女人真得有那么绝情吗,不曾爱得死心塌地,又怎么会绝情了。”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太过颤抖,让自己的娇躯都开始虚幻起来。

    柳不住沉默起来,然后便笑了,笑的那么自由,随即也绝情起来。

    “以前的事不怪任何人,包括我师父在内。那时候不知道,现在站在这个位置,有些事情是我不可能改变的,我师父曾经也是这样什么也改变不了。我没有师父那种霸气,只能卑微的将自己徒弟赐死。既然你要忘记,我陪你无情,从今以后,我们就当不成见面,一切连路人都不是。”柳不住世界现在轰地一声支离破碎,像眼泪像碎玻璃流了一地。

    “呵呵!你们仙家的人都那么无情,呵呵……也好……那样我也可以自由了,最喜欢自由勒……”

    女人不想看见他了,转过身忽然看见今天穿的青衣,那是柳不住最喜欢的颜色,好像自己以前是个连姓都没有的孤儿,一切都是这个男人给的,现在好像忘恩负义,真够贱的,是不是?

    她要走,向前面,忽然感觉到身后男人轻微的颤抖,听见他不舍的声音。

    “月洋!”

    女人望向天,甜甜笑了下,然后一回头,说道:“对了!我现在不叫月洋,我现在有了新的名字,我叫自由,好听吗?”

    说完她像红尘般消失在柳不住的世界里,让他的梦,让他的世界记忆轰然淹没,所有的律法都消失不复,有关这个女人所有的走马灯花都飞飞湮灭,只剩下那个女人美丽到魂魄不忘回眸对着柳不住斜头而笑,俏皮吐出舌尖,慢慢消散成为了烟雾。

    这个男人自始至终都没有留下泪,也许是他已经流尽,也许是他不能的哭。

    他想要去抓住这个女人,但她如同此刻名讳的“自由”,再也不是柳不住区区的左手可以抓住。

    “我走了,不是因为我真得绝情,是我自始至终那么的爱你,而你自始至终也忘不掉我。”

    当时的画面已经病入膏肓,站在那里好像随时都会倒下,倒下就什么也不会知道,也记不起来当年自己的模样。

    呵呵!那不是和归宁一样了吗?

    之后的样式是一股很悲凉的风席卷而来,你目睹过那些喜剧吗?这股风就像喜剧结束之时上场的那般,那味道也一并是这般存在的。

    他醒来,是在紫月殿上,那一刻,只有在紫月殿上目睹的月亮会带着紫色的光芒,其实并不是真的紫色,只是略微带着股紫色光晕,像记忆那般如梦如幻!

    柳月洋是她的名讳,也是他为她取的名讳,记忆中的她已经不在这人世间,记忆中她走的时候他没有看见这个女人一眼,好像他的爱根本是极为虚假的,就全然是为了玩弄这个女人而存在的那般。

    其实在柳不住无可奈何的前半生中,这个女人一直都在他世界之中拥有一席之地,而且永远都无法忘怀。

    那时候的柳不住对着夜的天际开始喃喃自语,这一次他没有沉沦在自己记忆之中,道:“我活得真的好懦弱。”

    然后有风,然后是她,像坐秋千那般坐在紫月殿连接十峰漫长锁链上独独一根,在岁月风中慢慢晃荡,慢慢伸出食指撩起自己的发,移过一缕含在口中,喃喃自语:

    “我活得真的好艰难。”

    分

    端谷阳的剑代表的是黑夜,他重新回来的时候。他的城,叫做“吏装”。

    岁月多的时候连我们这些看客都记不清楚。

    易长崆路过这座城的时候是因为这里曾经的名字“青城”。曾经依附于大青门院的城,也是离大青门院最近的城,属于当阳国,那个盛产荔枝的国度。

    歧义的手依旧是空的,不是他不会塑造全新一只手臂,而是他不愿意。“王!这里不是青城吗?怎么变了名讳。”

    易长崆没有说话,径直走进这座城。曾经的青城如它的名一样,太多的柳树,太多的青色,就像森林一样。现在的吏装城!你看不见一点青色的味道,有的只是一种极端的黑色,那里的凡人好像早已经在这里生活了几个时代,不似刚刚变过来。

    “王!我闻到鲜血的味道,就像地狱。”

    “是吗?”易长崆回过身去看了眼歧义,他鼻尖略微抽动稍微,恭敬颌首不语在易长崆目睹之下。

    钟磬这时候是没有什么心情和他进行所谓的争辩,显得疲倦了许多,也许他的心感觉到了什么。

    “地狱!王,有危险吗?”歧义永远将王的生命放在第一位,即使是在凡人世界,都没有放下他的警惕。

    “危险!我不是王吗?会惧怕危险,况且不一定会有。”易长崆很久以前见面时是一种淡淡,现在也一样不复存在,更像是凡人。更像是凡人遇见让自己异乎寻常高兴的事情,那容颜,颇为的笑。

    “王!”歧义还想说些什么,但是他了解易长崆,硬生生没有说下去。

    那时候的易长崆将腰际剑鞘取下,包括那把浪客王之流的剑,若是开启,料想必是一场无法抗拒之流的血雨腥风,或者是一个人孤独的寂寞。

    他拇指一弹,亮出半截剑光,顿时将阴暗的吏装城照得仿若万家灯火般刺眼,那种颜色是透明白的色彩。现在的凡人好像不喜欢这种刺眼,原本人气的城瞬间冷清下来,好像真的地狱,什么也没有。

    对了,地狱是几多的样式,告诉你们,有人或者没有人的地方都是地狱,且流转的就像磨石,凡人一个个流落其中,旋转,肉体肢解破碎,从此和其它混合在一起,再也无法分辨出来。

    光是没有减弱,一直向前,直到射进端谷阳的眼里,这个男人坐在王位上,看不出来一点刚刚看见时的那种残废,那种虎落平阳。

    他,曾经律法的王,左手杀戮右手依旧杀戮,旋转在那个时代之中,要得谁跪下,谁便要失去尊严。

    “王,我出去看看。”

    剑出列,抱手,行了这个时代没有的礼。

    “不必!汝留在这里,他们自会过来。”端谷阳不愧是历经了数个时代的王,那股气,迫人千里,就像凡人对着天,无能为力。

    “是。”

    沉默!是为了等待杀戮不再说话。剑感觉到那种意境,左手握着剑柄,以前居然没有发现,他竟然是个左撇子,可能当时画面走过去,我们没有注意那些细节,所以曾经便成为了初见。呵呵……

    在笑!端谷阳也在笑,他的声音没有压抑,像一切地释放,狂笑在他的王位上。他是个暴君,他曾经的臣都在沉默。连他的姬都低着容颜没有说话,巨大的殿里响着端谷阳瘆人的笑声,不断回响,和易长崆一个地一个天对视着。如果祈蒙在,必然会惊奇这场难得一见的好戏,可惜这不是他安排的,他的戏只会有他的无情,冷漠凡人的卑死下去。

    “王!”歧义唇口微动,声音很安静,眼睛不曾离开。

    “怎么?”易长崆回首直视这位一直忠心与他的男人,如果钟磬代表着他最初年轻模样,那么歧义或者便是这个男人演绎得渐渐不复年轻之时的那份情怀。

    歧义略微摇头,露出不解神色在易长崆面前说道:“王!您和大青门院还有一场争斗,何必在这里动了元气。”

    易长崆哼了声,那是不屑,他的高傲在他的淡淡不复之时显露无疑。“你觉得我会输!不会,我……我……不会输!”

    动!眼睛像被活生生挖去一样恐怖,那一转身带起他发间蓝色一抹丝带流浪而去,在风中慢慢复原,那是他的袍,飞舞而上天空的蓝色,演绎在此时此刻易长崆着的裳,那上面刻画的是无数飞扬上空风的模样,那种风必然是蓝色,必然浪客的蓝,蓝的无法抗拒,一个时代渐渐演绎的卑微伶人了。

    那一刻是袍的舞,猛地握住,而他,像是已经不需要,把自己的剑鞘砸进地上,一直淹没,看不见那里曾经有剑的痕迹。

    他!易长崆!在没有人的街道上独自向前走去,手里握着浪客的剑,那把苍白的剑。

    端谷阳看见他,这是他的城,跟着他一起被封印了十三个时代他的都城。

    居高临下演绎他的睥睨。

    姬是他的姬,是和他一起活过无数岁月的姬,她没有其他人对于端谷阳的惧意,有的只是上前,将他的剑流转在双手之上。

    这个男人比起以前洗去了无数杀戮地狱,但是那份争斗的心自始至终都没有减弱。

    端谷阳不愧是曾经的王!接过姬的剑,一样慢慢从皇城里出来,他的双手早已经出来,比起以前来有的是一种全新的杀戮感。然后我们看见了跪,所有的人慢慢放下,屈膝跪下。“咚!”

    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雷声划过,没有雨,是舞台升华,时代颤抖双膝,无力支撑越来越癫狂他们的游戏,这人世间早已经虚弱太多。

    那一刻,这座城一模一样只有一声的跪,风,吹起两个王的袍,在时代的面前!

    当我们站在某个地方,去看那些凡人,会发现曾经的无知是那么的幸福,那些高位,可以为了一场畅快淋漓放下一切,包括自己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