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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歌幽韵之听月第27部分阅读

上像是被人一把勒住了一般,不过只是一瞬,她便镇定了下来,故作吃惊地说:“爷,您这是从哪儿听来的闲言闲语?妾身冤枉啊!妾身从没有指使过任何人做过任何事,铃铛与颜袖做了什么妾身完全不知情,还请爷明察!”她委屈莫名的福身下去,眼泪在眼圈里打着转儿。

    胤祥有些微的犹豫,可是直觉告诉他这件事情弥儿绝对脱不了干系,更何况他并非要冤枉谁,而是要查出事情的真相。冷着脸,他硬着声道:“如果没有十足的证据,我又怎么会来问你。看在你跟了我这么多年的份上,我只是想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肯跟我坦白,向月儿赔罪,我便考虑从轻发落,否则就休怪我无情将你送交宗人府法办!”

    心跳陡地一变越发的狂乱不止,握紧了微微发抖的拳头,她不禁向后倒退了两步。证据,她如此小心翼翼的布局怎么可能会留有什么证据,唯一知道真相的人就只有铃铛一个。她暗自做了几个深呼吸,努力的平稳着自己的情绪。铃铛,她还不放在眼里,早在她吩咐她做自己的耳目时,她便想好了日后如何来对付她。

    拿下别在衣襟儿上的帕子,弥儿以帕拭泪抽抽噎噎的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说:“爷,妾身跟了您这么多年,妾身是什么样的人难道您还不清楚吗?我不知道别人跟您说了些什么让您这样误会妾身,可是妾身敢对天发誓绝对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您的事。”

    胤祥微一皱眉,想了想,道:“铃铛已经把一切都招了,你还是不肯对我说实话是吗?”

    果然如此,弥儿咬着嘴唇让自己哭得更伤心一些,“铃铛怎么可以这样诬陷妾身呢!妾身自认并没有对不起她的地方,难道就因为妾身没有帮她成为爷的女人,她便怀恨在心要置妾身于死地吗?”

    胤祥的目光一凛,挑眉问道:“怎么回事?什么叫做她想要成为我的女人?”

    见胤祥的好奇心被引发了出来,弥儿心里安稳了许多,擦了擦眼泪,她委委屈屈地说:“爷不知道,自从皇上将铃铛赐给了爷,这丫头便一心想着要成为爷的侧福晋,飞上枝头变成凤凰。她接近妾身、讨好妾身都是希望妾身能够帮她向爷进言,收了她在房里。可是妾身人微言轻,又不得爷的喜爱,所以便没有答应她的请求。没想到她居然怀恨在心,不仅挑拨福晋与颜妹妹之间的感情,还要把这盆脏水泼到妾身的头上。好一个一箭三雕之计,她这是要把爷所有的福晋都一网打尽,而她自己则坐收渔人之利。”

    胤祥的眉峰几乎要竖立了起来,看着眼前楚楚可怜的弥儿,他只觉得一阵阵的心寒,可是他确实不能只听一面之词,眼光望向屏风的方向,沉着声道:“铃铛,你出来吧!现在你可有什么要说的吗?”

    弥儿大骇,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铃铛居然就在这间屋子里面。顺着胤祥的目光,她吃惊的看着哭得两眼通红的铃铛从屏风后面转了出来。

    铃铛既伤心又难过,更加后悔懊恼,自己居然跟了这样的主子,还昧着良心陷害了福晋,她真是悔不当初。“弥福晋想让奴婢到福晋的身边去当耳目,于是便在花园里让奴婢故意激怒颜主子,上演了一幕苦肉计,并借此让奴婢留在了福晋的身边。后来,奴婢便不时的将福晋与爷说过的话、做过的事一件件的告诉给弥福晋。有一天,弥福晋找来了奴婢,让奴婢留意爷身上的一个绣着比翼双飞图案的荷包,并将它剪破后拿去给颜主子看,而且还要说成是福晋剪破的……”铃铛说得很慢,可是字字都清晰异常。

    “你胡说!”弥儿恶狠狠的瞪向铃铛,两只眼睛里几欲冒出火来,“铃铛,昔日我也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如此陷害我。”一转头,她又变成了一副无辜的表情,几步走到胤祥的面前跪在地上拉着他的衣袖,哀恳地说:“爷,妾身是冤枉的。妾身从来没有让铃铛充当什么耳目,自从她跟了福晋之后,妾身从来没有与她私下里见过面。还有,爷是从来不到妾身的屋里来的,爷身上有什么样的荷包,妾身又岂会知道!请爷明察,请爷还妾身一个清白。”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弥儿,你真的认为没有人见过你与铃铛偷偷见面吗?”胤祥的声音沉痛无比,他确实不够了解她,但是他也不是傻瓜,她是不是真的像她平日里表现出来的那样单纯平和,他又怎么会一点儿都不晓得。叹了口气,他对铃铛说:“你先出去吧!”

    铃铛抬眼看了看仿佛瞬间被抽去了魂魄的弥儿,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对于她是怎样的一种心情了,她只觉得自己像是一只被人抛弃的小鹿,并在无情的被丢下的那一刻咬伤了主人的手臂。她的步履艰难,身心疲惫,仅存的一丝意识在不停的告诉自己“去向福晋请罪”,可是刚踏出房门没有几步,她的眼前一黑竟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第172章 人生乐事(一)

    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他仍然觉得胸口堵塞憋闷,无论如何弥儿终究是自己孩儿的额娘,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他知道自己也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可是,只要是会伤害到听月的人,无论是谁,他都不能容忍。狠了狠心肠,他面无表情地说:“事情已经非常清楚明白了,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放弃了。所以明日我会亲自把你交送到宗人府去。”

    “咔”指甲齐齐的断在掌心里,她只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一同脆生生的破裂了。扬起头,她的唇边漾起一丝决绝的冷笑,“爷真的要这么做吗?您就不怕妾身一个不小心抖落出您和福晋的惊天秘密吗?”

    “你,什么意思?”胤祥的眼眸里攒射出凛冽的寒光。

    弥儿灿然一笑,可眼中却没有丝毫的笑意,站起身,她有恃无恐的端坐在椅子上,拿起桌上的茶碗轻抿着茶汤,只是她微微颤抖的手还是泄露了她心中的恐惧。“如果我说,如今的嫡福晋已不再是过去的嫡福晋,爷可明白我的意思?或者,我说的再清楚一些,如今我们的十三福晋其实就是昔日的十福晋,而真正的十三福晋已经病逝了。您说是吗,爷!”

    心,猛地一沉,全身的肌肉瞬间紧绷了起来,眼中的杀机一闪而过。略一沉吟,他稳着气息,淡漠地说:“我不知道你在胡说些什么,看样子你是疯了。”

    “哈哈,”弥儿一阵大笑,“我疯了?爷,我看疯的那个人是您。这可是欺君大罪呀!我真是想不通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让您几次三番的为了她连爵位、前程都不要了,甚至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了。”

    眯起双眼他仔细打量着坐在眼前的弥儿,他似乎从来没有认真的看过她,柳叶眉,杏核眼,鼻梁不高,唇线圆润,并不出色的容貌,可是此刻的她却让他不得不注目而视。

    “爷,”弥儿眼波迷离,慢慢的站起身走到他的跟前,放柔了声音温声说,“妾身并不想害福晋,也可以不去揭穿她,妾身之所以做了这许多事完全是希望能够得到爷的一丝怜惜。您不觉得您对妾身太不公平了吗?”

    胤祥嘴角微微扯动,冷笑着说:“我没有想到你竟会疯狂至此,从前我或许对你还有些愧疚,可是今日却全部被你消磨殆尽了。而且我告诉你,月儿从始至终都是我的十三福晋,你所说的那一切不过是你自己幻想出来的罢了,根本不会有人相信。”

    弥儿目光一寒,恨恨的扯着自己手中的帕子,“就如爷所说的,如果没有十足的证据妾身怎么敢和爷说出这个大秘密呢!爷想听听妾身的证据吗?”她偏着头挑衅地说:“第一,从前的嫡福晋懦弱而害羞,如今的嫡福晋坚强而爽朗,虽然她们有着几乎一模一样的容貌,可是性子却是南辕北辙,哪怕福晋掩饰得再好也遮不住她身上的光芒;第二,十福晋去世了,爷应该很伤心才对,可是您并没有像想象中的难过,这很奇怪不是吗?除非她并没有死;第三,爷对嫡福晋原本并不在意,可是福晋回了一趟娘家您对她就变得宠爱有加起来,唯一的解释就是那时她们便已经偷龙转凤李代桃僵了;第四,铃铛曾经亲耳听到您叫福晋为听月,这个名字妾身就是做鬼都不会忘记。还有,德妃娘娘在听了颜妹妹添油加醋的描述后,应该对福晋很感兴趣吧,所以并非像爷所说的那样,可不是没有人会相信呦!”

    胤祥深深的吸了口气,对于弥儿他真是不得不刮目相看,而她的心机却也令他不寒而栗。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杰作。“你想怎样?”他咬牙切齿的问。

    弥儿一阵头晕目眩,其实她并没有任何的把握,这一切不过都是她的猜测而已,可是此刻胤祥的反应却真真切切的告诉她,她的猜测是千真万确的,嫡福晋果然就是听月!稳了稳心神,她知道这是一个机会,也是一招死棋,选择权已不在她的手里,她只能赌!“妾身愿意将这件事情永远烂在肚子里,可是妾身有个要求。”她目光咄咄的望着他,一字一顿地说:“请爷给妾身一个儿子。”她需要一个儿子来保住她的地位,如果运气好是长子的话,或许她还可以期许更美好的未来。

    “你在跟我讲条件!哼,你不怕我杀了你吗?”

    她邪气的一笑,笃定的摇了摇头,“您不会,如果您能够狠得下心肠,当初就不会跟着妾身和女儿回来了。”

    ……

    “月儿,她向我要一个儿子,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你。我不怕事情败露,也不怕身败名裂,可是我怕失去你,我怕你会受到伤害。月儿,其实我……”

    “咚咚”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胤祥皱了皱眉,不得不咽下未出口的话语,沉声道:“进来。”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惜蕊端着托盘在前,小福子和另一个小太监捧着火盆在后,三人鱼贯而入。虽然早已知道爷回府了,可是看到他搂着福晋坐在床边,惜蕊还是有些怔愣,尤其是看到福晋有些泛红的眼眶,她不禁更加纳闷起来。

    门一开寒风立刻又卷着雪花侵占起领地来,两个火盆加上原本就立在屋里的火炉,一时之间冷热气胶着杀伐,斗了个昏天暗地。“阿嚏!”听月虽被裹在厚厚的棉被里,却还是极其配合的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胤祥担心的接过惜蕊递过来的姜汤,用眼神示意三人迅速的离开。惜蕊看了看福晋苍白的脸色,转眼竟发现爷的脸色更差。她心中虽然疑虑重重,可是却不敢多嘴问半句。退身走出房门的刹那,她听到福晋的声音:“惜蕊,去把雪球找回来。”

    第173章 人生乐事(二)

    “月儿,把姜汤趁热喝了,一会儿捂出了汗就好了。来。”他将汤碗小心的送到她的嘴边,看着她就好似看着怀里娇小的婴儿。

    听月不由自主的转过头去,那双吸引着自己的清澈眼眸里满是深深的疲惫与忧虑,眉心的蹙痕更是那样的清晰而突兀,每当他担心烦恼的时候,他的眉心就会因为皱眉深久而留下一道凹痕——让她心疼又怜惜的印记。眼波流转,她注意到他身穿的青色袍子上几处被雪水浸湿的痕迹。他的脸色很差,嘴唇泛白,更显得白净的脸庞透明似的憔悴。暗暗的叹了口气,她的心不争气的软了下来。对他生气,竟仿佛是对自己的一种折磨。

    就着他的手,她喝了几口姜汤,剩下半碗的样子她便停了下来。

    “还有一些,一口气将它喝了一会儿就暖和了。”他轻哄着,语气柔软得让人无法抗拒。

    听月瞥了他一眼,仍旧转头不去看他,“剩下的你喝了,还有,那件湿袍子你还要穿多久,还不快脱了。”

    胤祥欣然一笑,心里顿时暖洋洋的好似也塞进了一只火盆。“我不冷,还是你把它喝了。”

    不悦的扭过身子,她皱着眉对他怒目而视,霸道地命令着:“啰嗦什么,让你喝你就喝!”

    他微一怔,连忙将手中的汤碗喝了个底朝天。

    轻哼了一声,听月又别开了眼,只是嘴角已然带上了几分笑意。

    胤祥心头欢喜,起身放下汤碗,随即脱去了袍子,硬生生的挤进了她的被窝。

    将她牢牢的搂在怀里,感觉到她身上的滚烫热气,他不禁有些担心,本想伸手去试试她的额头,却发现她低着头窝在自己的怀里,根本看不到她的脸。“月儿,原谅我好不好,别再生我的气了,我知道错了。只要你不生气,你让我做什么都行,就是不要不理我,好吗?”他可怜巴巴的说,就像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她不动亦不做声。

    他真的有些慌了,可是嗓子却像是被人用细线死死的系上了一般,除了喃喃的唤了声“月儿”,便再也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心莫名的一阵抽痛,她在他的怀里抬起头来,他哀伤而痛苦的眼神让她的武装彻底崩塌,她在心里小小的鄙视着自己,早就意识到了对他生气就是对自己的折磨。

    “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你再也不准骗我!”

    他心里一松,微笑地说:“我保证。”

    “以后不准瞒我任何事,不准一个人默默承担所有的压力和痛苦。”

    他心里一暖,温柔地说:“我保证。”

    “以后不准欺负我,让我伤心,更不准对我吼,对我凶,对我发脾气。”

    他哈哈一笑,伸手刮了下她的俏鼻,不满的抗议,“是谁欺负谁,是谁对谁凶啊!不过,”他屏住了笑意,认真无比的说:“我保证。”

    她在他深情款款的许诺中莞尔,在他的丝丝爱意中融化,她知道自己从来都对他束手无策,只要他一个深情的目光,她便会立马举手投降。

    她又对着自己展颜而笑了,她的眼睛好美,澄澈清灵得好似一汪沁心的泉水;她的笑容好美,纯净温暖得好似一缕迷人的波光。他的唇不受控制的慢慢靠近她的唇,伴着急促的心跳、凌乱的气息,还有对他而言的致命吸引。

    头一偏,她躲过了他的唇、他的吻。感觉到他身体瞬间传来的僵硬感,更没有错过他眼中的受伤和指尖的轻颤。“我变成了洪水猛兽吗?你不愿意我再碰你了吗?”他的声音带着重重的堵塞之意,闷声闷气的砸在她的心上。

    她坦然的与他对视,毫不做作地说:“那倒没有,不过我心里确实有点儿介意,谁让你吻我之前没有漱口,我才不要你碰过了别人的嘴唇再来碰我。还有,我受了寒,不想过了病气给你。”最后一句才是她的顾虑,可是她却说得云淡风轻,好似她真正介意的还是他碰了别的女人。

    他故意狠狠的长长的吻住了她的唇,戏谑地说:“偏不漱口,偏要吻你!”只是心里早就已经感动得一塌糊涂。嘴唇在她光洁柔嫩的脸颊上游走,慢慢的移向她小巧而饱满的耳垂,热气随着他的话语在她的耳边吞吐,惹得她立时麻痒得全身酥软。“我没有碰过弥儿,虽然我在她那里呆了三个晚上,可是我满脑子全都是你,根本无法去碰别的女人。你这个小恶魔早就把我吃得死死的,我哪还有力气去碰别人。不要担心过了病气给我,我是铜墙铁壁,我只会治好你的病痛。”

    她的脸蛋红扑扑的好像熟透了的苹果,带着芳香的甜味儿,发出诱人的邀请。刚想张口,鼻子一痒,她忙低了头窝在他的怀里打了个喷嚏。

    他眉头一皱,懊恼地说:“刚才真应该让你把所有的姜汤都喝了,兴许这会儿早就发了汗了。不过,”他突然贼贼的、坏坏的一笑,“我还有一个方法能够让你出汗出到透。”

    她不解的望向他,却发现他的大手已然不老实的伸进了她的长裤。“喂,你真是个大色魔!”她的尖叫声被他一口掩埋。胸膛发出低低的浅笑声,他十分无辜地抗议:“谁让你是个小魔女,我想不变成色魔都不行!”

    “呵!”她得意的轻笑,伸出玉臂轻轻一拨,桃红色的幔帐悠悠荡荡的飘落,遮住了一室迤逦的春光。

    第174章 人生乐事(三)

    胤祥一早就进宫去了,她舒服的睡到日上三竿才慢悠悠的起身梳洗,简单的吃了点儿东西便带着惜蕊走出了正院。昨晚的一场大雪将十三阿哥府装点得银装素裹,阳光懒洋洋的洒在雪地上,亮闪闪的折射着七彩的光芒。雪后的空气格外清新,仿佛能够闻得到风吹过的冷冽?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