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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探柯菲第6部分阅读

师介绍来的,我相信你不会这样做的。尽管你骗了朋友的钱,这点我有所保留。”

    “那刚才那个中国人,你是不是也给了他一份……”我想这样的家伙的确是适合创造性工作,因为他对于人性缺乏基本的认知。

    “不,我卖给了他一台机器,他拿的那台是新的,刚刚造的;这台是原型,也是我造出来的第一台机器。”

    听到这句话,我觉得真是要吐血了。就算这东西真是个垃圾,就算日本人带回家的那台一通电就烧掉了。让头知道,我还是没有好果子吃,想起头骂人那衰样,我就冷了半截。

    看来得抖擞精神,更卖力点才行。

    “阿里,你真好。我回去拿你这东西挣点钱,一定先还给我那哥们。我对你又是感激,又是崇拜,你说你年纪比我还轻,却这么聪明,能够造出这么了不起的东西。想想国,花了那么多钱,用了那么多人,耗了那么长时间,他们愣是没有造出这样的东西来。”

    “那是。”阿里听了也有点得意了。

    “你能不能说说,你到底是怎么想出来的,这主意。”

    “那用的都是些复杂的数学,可能你不懂。”

    “我的确不懂数学,我也不想听数学。你就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就行了。”

    “这倒容易,简单地讲是这样的:牛顿时代,我们就相信一种思想,只要知道一个事物现在的状态,就可以通过力学的计算,知道它未来某一刻的运动状态。现在,虽然在微观世界,量子理论已经否定了这样的观念。不过,人毕竟是个宏观的存在,微小的变化概率完全可以忽略;这也正是,我的预测只能够达到98的准确率的原因。除此之外,生物学基因理论告诉我们,基因决定了我们的一切,包括外貌、性格、体质、可能获得某种疾病的概率,甚至会不会离婚。那么,综合这些东西我们就可以预测人的未来了。”

    “你说的这些,我都听懂了。但是,人类虽然画出了基因图谱,但是对于所有基因的功能与影响都还不清楚呢?再说了,就算清楚了,就你这台计算机要计算那么大的量,恐怕一万年都算不出来。”

    “听这些话,你不是外行人啊?你到底是做什么生意的?”

    “哦,我原来做过生物制药,知道一些。”

    “你说的都对,我的确无法统计一个人的基因,去测算未来。我用的是一套非常神奇的方式。这个世界大部分理论就是线性的,一个事物有什么原因导致它有什么结果。但是东方有一种理论却不是这样的,不是线性的,是平行性的,一个事物有什么原因导致它有什么结果,而另一个与之相应或相似的事物,也会产生同样的结果。”

    “你不要告诉我,你讲是‘天人合一’。”

    “对,你是中国人,这个你很熟悉。时空间就是人存在的一个坐标,我无法计算人的运行轨迹,但是我却能够通过计算与人相对应的天体的运行轨迹。这样就可以计算出一个具体的人的未来了。”

    “怎么你说的东西感觉有点熟。好像是加了数学的‘星相学’。”

    “用你的话说,是中国的‘术数’,阴阳五行之术。我在中国留学时自学的,当然这些东西,我后来发现其实伊朗的古籍中也有……”听到这里,我真的要晕了,到头来自己真的遇到算命的神棍了。

    我几乎想要马上撤退,再呆上一秒,都会感觉自己是头蠢驴。但是工作还是要有交代。

    我拿出身上的优盘,想复制一份“神棍算命软件”,更令我吐血的是,这台电脑连“b插口”都没有。阿里倒是慷慨,拿出一块ib的35寸盘递给我,还说这是他唯一的备份。我唯一想到的是“走人”。

    正文  七 碟中谍

    我头也不回,闷声直走。我一辈子最讨厌这些牛鬼蛇神,结果居然千里迢迢来这里找牛鬼蛇神。简直就是侮辱我的智慧,浪费我的青春。

    西尔莎紧跟着我,从后面跳出一句:“你刚才怎么那么奇怪,人家那么慷慨,你连句感谢都没有,我还怕他抢回去呢。”

    “我不想说。烦!”

    回到宾馆,我把拿35寸盘一扔床上,倒头就睡。西尔莎小心翼翼地捡起那东西,找了些纸巾包上。再放进塑料袋里,折好,最后还打算把它放进一个随身的小铁皮盒里。正在考虑要不要把铁皮盒里的东西挪出来。就差把它吞进肚子里才安心了。

    “就算这东西真没用,不好好带回去,你也不好交差啊。”

    “还是你说的对,就德黑兰这里的车,就可以知道伊朗的科技有多落后了。你看就这盘,带回去,还得害技术部门的人跑去垃圾填埋山里,挖个读盘器出来。一看就知道是几十年前走私过来的东西。我这优盘,开始能够在最短时间内,调动整台电脑的所有能量和速度,容量和软件,把他所有资料一股脑搬走的。你说一个35寸软盘能够存多大的程序,比尔o盖茨当年抓虫的软件恐怕都放不下吧。”

    “这伊朗一直跟我们国家不对头,他们科技落后,我们应该高兴啊。你烦什么?”

    “我就烦浪费时间。”

    “那你既然已经浪费时间了,现在又不能坐飞机回家,你就再浪费点时间,跟我说说你们聊的内容吧。”看着那双美丽的蓝眼镜凝着你,你不化了才怪。当然,我不傻,有付出就得有收获。

    “我刚才明明看到你偷偷录音了,把带子一交,就完事了。你还要弄清楚什么事情。”

    “不是公事,是私人兴趣,我对能够让你很烦的东西,非常感兴趣。”

    “这样我就更不会告诉你了。再说了,我跟你的关系,还只停留在一个道别的吻上。”

    “这样吧,你跟我说说,我会给你一点回报的。”

    “什么回报?”一听到这个,我就从床上一个打挺,站了起来。

    “我也告诉你一些你想知道的事。”她就把她的食指放在嘴唇上轻轻地敲打着,敲打着我的心脏。

    “行,这是不错的交易。”我很爽快地答应了。

    “怎么一说到中国,你就很敏感?”她非常认真地盯着我。

    “中国?”我警觉起来,然后又很轻松地回答她。“我不是对中国敏感,我是对愚蠢的东西敏感。”

    “恩?”

    “是这样的,你在北京呆过就会知道,东方有一种观念,认为人与宇宙万物是有对应的。应该说这种观念没有错,而且也很先进。所谓的系统论,就是这个道理,就整个宇宙,或者说整个人类能够感触到的世界来说,一切必然有着联系。最少也存在着万有引力嘛。”

    “恩。”

    “这种观念,与西方的直线因果观念是相对的,也是相互补充的。追溯上去的话,也源自于人类最基本的感官——时间、空间感。时间感告诉我们一切是线性的:你种了瓜籽,以后就会种出瓜了,这是必然的,不会种出豆子来。空间感告诉我们事物间也存在着对应:太阳下山,明天还会从东面爬上来,花儿谢了,明年还会开。但问题是,我们的青春一去不回来啊。对应性,其实就是一种类比的思维,这方法比较模糊,也能够弥补线性思维的一些缺陷,但是终究它不是绝对的,至少我们现在仍无法掌握绝对的‘对应’理论。”

    “他的基本方法错了,所以结果就一定错。”

    “准确点说,是他的基本观念没错,但是方法错了。所以一定错。”

    “具体点。”

    “系统论、类比法都是科学的。甚至天人感应,放在某些具体的层面上讲也通。但是拿它来预测未来就是无稽之谈。首先,就是我谈到的人的主动性决定了‘预测未来’本身会陷入悖论。其次,这个世界上长相相似的人其实很多,具有相近的时空坐标的人也很多,你想想一秒钟全世界有多少个人出生,就一个妇产科一小时多的时候可以接生多少个孩子?即便扫描瞳孔、指纹,编个独一无二的数字,再把宇宙间的大小天体都拿来和这些数字一一对应,那计算量也不是这样小的一个软件能够运算的。最后,也是最关键的,就算他找到便捷的精简的算法,这也不奇怪,问题是‘天体’到达某个位置,基本确定的信息就是位置和动量;而人到达某个位置以及动量,对于命运有决定性意义吗?比如说,对应地,说你5年后在北京,当时会以时速100公里的速度朝北走,那有意义吗?能说清楚,你是在旅游,还是在逃亡,你是开车走,还是打车走?”

    “也就是说,关键是对应不上,就像太阳和花对应得上,但跟人对应不上?”

    “对,道理就是这样的。其实太阳、花、人是对应得上的,得看你怎么对应法。但是道理就是这样的。”

    “难怪你讨厌这些东西。这用中国话说,不就是‘牛头不对马嘴吗’?”

    “准确点讲,是‘风马牛不相及’。”

    “上次跟你长见识去,结果是谈吃的,这次跟你长见识来,结果是谈算命的。这东方文明就是瞎掰。”

    “关键是科技落后,迷信和谎言就会跳出来填补缺陷。”

    “是啊,像我在北京就发现,都21世纪了,很多人以大师自称,用些非常愚蠢的招数还是能够骗倒一大片中国人。”

    说了这句话,西尔莎看我脸色有点不好看,就马上掉转了话题。“之前,你不是说落后才是激发创造力吗?”

    “这应该算是一个‘诡辩’。”

    “你认了就好。”西尔莎好像得胜了一样高兴。

    趁着她高兴,我就该出手了。“现在你该给我说说你那眼睛的事情了吧。”

    没想到西尔莎根本就没有感到意外。“你不是说那是你偷来的吗?怎么还要问我。”

    “老实说,前段时间我小小心伤到大脑了,有些记忆不大清楚。我不想‘被退休’,希望你能够帮帮我。而且这件事我只告诉你,希望你不要写进报告里。”我的表情尽量保持诚恳。其实对于我们,抛秘密,往往都是诱饵,想钓更大的秘密。

    “我明白你的感受。我也有过这样的经历。自己不想干是一回事,被人认为干不了是另一回事。”西尔莎似乎很信任我,“好吧,你想我帮你恢复哪些回忆?

    “那次任务,你是不是我的搭档?”我直切主题。

    “对,你知道不,那次任务我们在一起有好一段时间。你北京的工作,我是专门过去找你的。我还学你请我跳舞的动作跟你打招呼,可是你却记不起我了,这让我很失望。”

    “那次工作是不是与一种叫做裸鼹鼠的动物有关。”

    “对,德国人一直在研究裸鼹鼠,我们、英国人、日本人也一直在研究。但是德国人他们是从19世纪就开始的,所以他们取得成功。”

    “能多说一些具体的过程么?”

    “德国人,发现了裸鼹鼠能够保持青春活力的原因。我们就去了那里,想拣便宜。不过,不像你现在总是想要思路,不要东西;在德国,你只是一心想要偷到德国人的实验报告,对于其他一切都不关心。按照你的计划,我们混了进去。开始还比较顺利,东西都到手了。可是后来却被一只不小心逃出来的裸鼹鼠搅了局。你被吓到了,而我不自觉地掏出了枪。实验室外的保卫向我们冲了过来。”

    “你是不是替我挡了子弹,或者说,我们遭遇过生死抉择的事情。”

    “是的……不过,挡子弹,那是我们的职责。”看得出,西尔莎露出特别的神情,这句话绝对是真的。

    “我跟你,除了工作还有没有其他的事?”

    “什么事?”

    “比如,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再过两年我就退休,跟你一起过正常人的生活?”

    “这倒没有,不过我们都知道,如果再继续呆在一起,我们会发展出一段感情的。”

    ……

    就在我们不知道如何延续刚才的谈话,而西尔莎有点手足无措地捏紧着手中的35寸盘。不几秒,她的脸色就变得凝重起来。两只手本来握着那个装着包得严实的35寸盘,忽然停了下来,一只手对着我做了一个不要出声的暗示。然后重新拆开那软盘。

    我也被吓到了。那个软盘金属部分,居然就是个窃听器。

    我用手指点了自己和她,握着拳头然后放开五指,用手语跟她讲“我们完蛋了。”

    遇到这样的事,她比我反应更快,更有经验。

    她点了点我,然后用手指画了自己的眼圈。这意思是“你去看看四周。”然后站起来,高声说:“我先去洗个澡。”

    正文  八 逃离德黑兰

    世界上让人感觉最糟糕的事,莫过于上一刻还以为对方是傻瓜,下一刻却发现自己才是真正的笨蛋。

    “时间机器”一开始就是个陷阱。穷生j计,落后的确让伊朗人创造力横生,他们居然整出个陷阱来,让我们跳。很明显,我们一进阿里的门就已经被监控了。阿里抽屉里,不知道还准备了多少个35寸盘。日本人搬走的那台机器,恐怕监控功能更多。

    很明显,这里被包围了。我说“完蛋了”,绝对不是夸张。像电影里,007能够轻松地在敌人阵营中进进出出,其实是不可能的事。死在这里的概率,超过99。

    西尔莎处理这样的危机比我还成熟。很明显,她还是有吸引力的,尤其是洗澡,相信如果有什么狙击手,什么监控摄像头,肯定都会尽量地调整一下角度。而我就可以趁机观察一下。这时间不长,我透过窗纱,之前就准备好的一个视点,观察了四周,的确,黑暗处有几点亮在闪耀。楼下更是在各个要点,都布了车子。

    浴室里传来水流声,只让我感觉到更加的紧张。如果说,不带上我,西尔莎自己走出这个房间,我觉得都很难,何况还要带上我。我虽然也有一些防御能力,但是根本无法与外面任何一个敌人交手。冲出去的结果,只能是我们被打中,然后被抓走,进行刑讯。还不如自杀了事。

    当然,只要对方认为我们还没有察觉,暂时还是安全的。所以首先,我们要保持让对方正常窃听,正常地包围,正常地监控。然后,我们必须离开这里,动手是无法避免的,但是至少得挑一个我们占点优势的地方,这样我们才有一寸生机。最后,我们得尽快的离开德黑兰,正常的交通必然走不得了,我们还必须通知这里的“接待处”安排才行。

    窃听器的技术水平到什么程度,真的很难说。所以,西尔莎没有回自己的房间,我们只能挤在一张床上。

    我想这应该算是sis史上最传奇的时刻,尽管这是电影里最老套的桥段。

    只可惜,就在我想趁机靠上去的时候,其实我也就是想凑个近乎,也不能说敢怎么样。但是我马上感觉到胸口被什么东西顶住,很明显那是一把枪。

    说不定明天就要去见上帝了,难道还不给我个机会。

    没办法。我只好翻个身,背对着她。如果阿里他们听得稍微清楚,一定会以为我很无能。

    然后,我就感觉到西尔莎的手指,在我的背后写字,“我一定会带你出去,就像上次那样。”

    我们就这样交谈,她写够了,翻过身,让我在她背上写。

    写着写着,我们俩居然安稳地睡着了。当然,心理素质不过硬怎么能干这一行。

    醒来时,我感觉右胳膊麻木了。而且上面还一根麦色的头发,阳光从窗外透过来,闪闪发光,我仿佛在家乡的麦田里,闻到清新的芬芳。

    西尔莎已经装扮好,然后亲热地给了我一个吻。我感觉到有一颗药片到了我的嘴边,我毫不犹豫地吞了下去。

    然后我们就穿戴整齐,下楼吃早餐。

    看得出,餐厅的服务员看我们的眼神,跟我们说话的语气有点不对头,但是我们都假装不知道。

    轻松地聊天吃饭。

    一个小时后,我们打了两的士,朝阿米尔卡比尔理工大学的方向出发。

    很快地,我们发现后面有几辆车跟着。

    可是到了一处比较安静的地方,坐在司机旁边的西尔莎,一记刀掌对着司机一削,司机的脑袋马上耷拉了下来,我拖着他的后背,硬是从座位上拉刀后面来,而西尔莎一手抓住方向?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