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书院 > 其他小说 > 科探柯菲 > 科探柯菲第23部分阅读

科探柯菲第23部分阅读

    作的身份,就是新主持人的老朋友的儿子,介绍你去当他的研究生。你可以避开研究所,展开调查。”

    “如果没有这两点,那我根本就不用去浪费时间,好不?”我抱怨完了,又想到了一个问题,“头,还有没有什么不利条件?”

    “恩,有!上次,我们是独家获得情报的。但是这次,恐怕会比较麻烦,因为消息是记者捅出来,恐怕到时候不只是全世界各国的特工,一些大集团,一些秘密组织,甚至黑社会的势力可能都会搀和进来。而德国汉堡方面,铁定会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安排好强有力的监护。所以你要尽快进入角色,尽快地完成任务。当然,到时候回来你也不用删除太多记忆,对不。”

    “头,你真为我着想的话,那就得好好地帮我弄多点福利。”

    “放心,这次任务如果完成了,我肯定能够托你的福升职,在退休前爬高一阶。而我这个位子,以后就是你的了。我打包票!”

    走出头的办公室,我是一点都没有兴奋的感觉。为什么,这不用说也很清楚。

    我倒是想着那些被“黑”掉的资料。因为很明显,那些其实就是涉及cis的工作,也就是西尔莎的工作。因为之前已经从西尔莎哪里明确了这些事。所以,很自然地我可以作一些拼贴。

    很明显,我和西尔莎的任务失败了。而且当狙击手向我开枪时,西尔莎替我挡了一枪,不仅到手的资料无法带走,我们还险些死在那里。这完全可以以现实情况来解释。

    我还可以确定,我们的确在那里因为合作时间长,而产生情愫。而且在受邀参加私人宴会上,我还跟她一起跳过舞,还借此机会,一起窃取了资料。

    但是唯一的一个矛盾就是西尔莎,为什么说谎,称她的眼睛是“第三代产品”。我们并没有成功带回什么,那么她说谎就意味着她想掩盖什么。当然,这完全可能是因为职业守;但是假如不是的话,那么这又可以说明什么问题?

    我刚才借助手机,已经完整地记录了头点击键盘的声音,根据他使用的电脑,花点时间我可以用软件测试出他资料库的密码。虽然不包含开机密码,但是上班时间,头的电脑根本就没有关,只要找机会可能可以查到完整的资料,但是目前我不想冒这险,因为cis的机密,可能对于他而言,也是“黑”掉的资料。除非直接问他,因为他是工作报告的第一接手人,可能还记得的。但是直接问他,那是不可能的。

    我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努力地开始读资料。

    但是,我自己却感到很严重的问题出现了。自己的记忆力真的不行了。连一些基本的资料都背不下来。

    因为从小就被爷爷着背诵四书五经,所以记忆力非常强,也是靠这一点,我在读书工作中,也几乎没有遇到什么知识性困难。但是,我发现自己好像变了一个人,念叨了很久,硬是没有记住多少东西。

    幸亏自己现在是个“老人”,不然出门前还要接收“资料记忆测试”,那样是连出发的机会都没有了。

    问题很明显,要么是因为记忆力障碍导致,要么是因为我这段时间的颓废生活造成。

    作为一名科探,总不能靠小抄吧。

    没办法,烦恼只是浪费时间。我现在只有改变策略。

    首先对于重要资料全部用各种颜色的笔抄写几遍,边抄写边读。读完边默,边背。

    这样立体记忆,强化一下。

    然后,我又把相关的信息,都进行形象转化,在脑子里变成一个恐怖的故事,借此来记忆。

    最终靠这些技巧,总算是记住了一些关键的概略。当然,这无疑是相当危险的事,因为“细节才是真理”。

    只要一个看起来无足轻重的细节出了纰漏,很容易就前功尽弃。

    所以,我必须尽量的避开这些私人资料。而专业资料,因为之前都有接触过,所以反而记得牢固点。

    说实在,第一次这样出发,我感到非常忐忑。

    当然,因为是重要的任务,我可以自己选择工具,我进入技术部,像进超市一样,任选任拿。

    而且是重要任务,我提前见到了我的搭档。

    出乎我意料的是,这样的大任务,居然只来了一个人,而且是希娃。

    我真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希娃,合作过,感觉也不错,至少不像跟金载银搭档那样憋屈。但是希娃,该她救我一命的时候,她可是靠不住的。而这样重大的任务,居然没有之前的阵仗,更重要的是,我希望出现的人始终没有出现。

    希娃倒是很开心:“柯菲,又是何你合作。真高兴。”

    我只能虚伪一下了:“我也很高兴,希娃。”

    希娃还是那么认真。一见到我,马上就想先交流科技方面的资料,虽然她已经接触过不少了,作了不少准备了。但是她现在还是想弄到更好理解的东西:“柯菲,我这次可是没有去读什么大部头了,我读了《汉堡大学趣事》《当代生命科学研究》,还读了《生命科技入门》。你说,怎么样?”

    我只好再一次地打击她:“汉堡大学是一定要知道的,但是知道趣事,恐怕就没有什么用处了。还不如直接去他们网站读大事记。《当代生命科学研究》这部作品是不错,可惜说是当代,却是上个世纪末的作品,用在21世纪,恐怕有点落后。至于《生命科技入门》,我没有读过,我们连对方是用什么东西研究都不清楚,你怎么找突破口。”

    本来希娃还是挺得意的,没想到听我这么一说,她花了整整两天时间啃下来的东西,居然被我全部否定掉了。骤然显得非常灰心。

    我转念一想,不对头,自己现在有了消极情绪,不仅损害了自己的工作热情,恐怕还会影响到希娃,这样的连锁效应,结果肯定很惨。我还要依靠她保住小命呢!

    我马上补救,“希娃,这次任务是大任务,去到那里,说不定还要干了几个月呢。慢慢我再找些书给你看,不用着急。”

    希娃还算是心理素质过硬的,马上就阴转晴了。“记住罗。不要骗我。”

    我笑着回答:“咱们都是老搭档了,怎么会忽悠你?”

    正文  六六 感情骗子

    到了汉堡,又是和海森堡一样的,令人压抑的建筑物。

    在这样压抑的建筑物里,我又该呆多久呢?我第一次为工作感到伤感。

    我做好了准备,要去找汉堡大学生命科学研究所的主持人马克思。

    希娃已经进入研究所工作了,为了不引起怀疑,她先去几天。本来应该是我先去的,但我为了更好地记住一些资料,很明显,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很早地,我刚醒来,发现希娃已经帮我做了早餐。

    因为我们住在一起更容易暴露,所以我们租在对面的公寓里,我可以看见她的窗口,她可以看到我的窗口。但是这是为了方便互相保护。

    她这样直接跑过来,可能暴露的。于是我就跟她开玩笑:“你这么勤快,一早就过来给我做早餐。不怕人家误会?”

    “只要你不误会就行。反正我当妈习惯了,每天起来做早餐,而且也不喜欢一个人吃早餐。”希娃边帮我递盘子,边说。

    看桌子上丰盛的早餐那么吸引,我就不跟她罗嗦了。

    吃完了饭,我就要按约好的时间去见马克思了。

    希娃看着我准备出门了,居然冒出了这样一句话来:“柯菲,我有个问题想问你很久了,一直不好意思问。”

    我跟她开玩笑:“是不是想问我有没有女朋友啊?”

    希娃没有生气:“少来,你才不是我喜欢的那一类呢。”

    我还真奇怪她还有什么不好意思问的问题,“那你想问什么?”

    没想到希娃非常认真地说:“你干了这么久科探,总是用不同的身份去偷东西。这其中很多身份都是人家的至亲好友。说实在的,你这样骗人,尤其是用人家的感情来欺骗人,不会感觉难受吗?”

    这个问题倒真把我给噎住了。我只好转移话题,世界上的答案,本来就是跟问题相排斥!

    “呃,怎么说呢?也许这种事情,干久了就麻木了吧。可能一开始有个很好的理由支撑,比如像你,第一次开枪杀人,不管他是恐怖分子,还是十恶不赦的大毒枭,军火贩子。肯定良心上能够说服自己。可是后来,你自己就会麻木了,比如去行刺一个政治敌人,你也不会觉得那是个手无寸铁的老人。如果你杀得多了,恐怕在你心里,被你杀的人,连个数字概念都没有。”

    希娃想了想,回答我说:“说的也是,不过老实说,我还真没有开枪打死过谁呢。”

    天!靠这样的人来保护我的安危,我还不如去买保险的好。

    现在,希娃混入了研究所当行政助理,多好听的名词,其实就是在那边送送报纸,复印些无关紧要的资料,登记谁请假,谁放假……

    而我呢,只是个研究生,而且还是个走后门的研究生。

    我迈进马克思家的大门时,我就感觉到这里的氛围感觉像家。在这个让人压抑的城市,居然有如此亲近的感觉。

    院子里,非常干净,种了不少花草,而且还有两三棵不知名的小树。关键是草坪非常大,而且草是非常松软的。我还故意地弯下腰,摸了摸这些可爱的小草。

    门打开了,是一个温和的老太太。她也让我感觉很亲切,仿佛是自己的母亲一样。

    我很自然地叫了她:“妈妈。”

    她也很自然地叫了我一声:“孩子。马克思等你很久了。”

    我见到了马克思,他刚才肯定在窗口看到我了。因为他还做在窗前的椅子上。

    “欢迎,孩子。你就是李斯特的小儿子?我以前去你家的时候,你才刚出生呢。看起来像你母亲多点。完全就是个中国人。”他站了起来,微笑着对我说。

    一见面就说这么多话,看起来就是个亲切的老人。“马克思先生,见到您真好。您说的没错,大家都说我像母亲。”我马上回答说。

    因为他坐在窗口,光让我看不清楚他的容貌,可当我走进一看,我吓到了。他太年轻了吧,感觉最多就是比我多几岁而已。我不禁惊叹:“马克思先生,您也太……年轻了吧。”说完我才发现自己失礼又失态了。

    “哦。是的,大家都是这么说。过来,孩子。其实,我是自己当实验品,一直在试自己研究出来的东西。”

    “是嘛。”我太惊奇了,非常自然地显露了出来。当然,这很明显是个非常好的开始,我很容易就可以套出东西来了。

    这时,老太太过来,端给我一杯茶,中国绿茶,还有几块自己做的薄荷糖。

    “谢谢,妈妈。”我不由自主地说。

    “约翰尼(我的假身份),这是我的太太,本来我想让你喊她唐娜的,因为她不想让人叫她马克思太太或者唐娜阿姨什么的,显得老。不过你喊她妈妈,她肯定喜欢。因为你知道,我们没有孩子。”说到这里,马克思好像多了一份伤感。

    唐娜也不由得眼睛一红。说实在的,到了这年纪,却还没有享受到天伦之乐,的确是令人伤感的。

    我只好尽快改变话题:“马克思先生,我觉得您有点不厚道,你怎么不让妈妈试试。”

    马克思笑了,“你这孩子,说话这么直白,真是太像我年轻的时候了。你知道的,这实验,还没有最终成果出来,是有危险性的。我拿自己试,是为了多一个免费的试验品而已。拿她试,她想,我还舍不得呢。你别看我看起来年轻,谁知道里面有多少潜藏的问题。”

    “说的也是,看的到的危险不可怕,看不到的危险才可怕。”

    “你这孩子,我总觉得怎么就跟我那么投缘。说话都很像我。好啊。说实在的,一开始你父亲说你想来跟我的研修班,我还有点不高兴呢。毕竟这不符合规矩。但是,你父亲又说你只需要跟其他人一样在我这里完成论文就行,那也就无所谓了。不过现在看来,如果你愿意的话,直接这里的学位,我也会尽力地推荐你。因为说实在的,你让我看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

    “其实,马克思先生,您记得吗?在我九岁生日那天,您去过我家。我对您印象特别深刻。那天,听说您要来,爸爸就跟我说,您是他同学中最聪明的一个,他一直都想超越您,但是没有办法做到。而且那天您来我家,还送了我一个礼物——薛定谔的《生命是什么》。虽然我一直得到十几岁才打开这本书,因为我之前没有耐心去读它,但是读了之后,让我对生命科学产生极大的兴趣。”

    “哦,有这事啊,我都忘记了。”

    我现在对自己的记忆力可是缺乏自信了,原想把资料上的东西尽快地吐些出来,就像考试遇到默写题,就自然想先把它写出来一样。没想到马克思居然全忘了。

    这时,在旁边倒茶的马克思夫人提醒他:“我记得你到哈佛当教授时,买了一百本《生命是什么》,到处当礼物送人。那时候约翰尼大概也是九岁了。约翰尼,你今年该有……恩……二十八了吧?”

    “对,妈妈。刚好二十八。”其实我还真想回到那个年龄呢。如果不是读书花了我太多的时间,所以显得年轻点,否则我还真得化妆才行。

    “哦,看来这事干得还算漂亮!燕妮,你不是笑话我吗,你看这不培养了一个爱好者了吗,百分之一,这在科学史上绝对算是高回报了!”马克思还真得意起来了。

    ……

    当晚,我还被邀请在马克思家吃了顿饭。

    如果早上希娃不跟我说那些话,也许那顿饭是我当特工以来吃得最快乐的晚餐,但是因为希娃的话,让我一直受到良心的折磨。

    我不仅要欺骗这两位慈爱的老人,而且还要盗取马克思先生的心血。虽然,他才刚来这里主持研究,但是,主持这样的研究,其实就是把自己的构想,把自己的理想,付诸实践。而人一辈子能够这样干几次?没有,就像浮士德一样,创造中的生命,只有感叹——多么美啊。

    我第一次,发现自己还是个彻底的感情骗子。

    回自己的租来的公寓之前,我又赶到汉堡大学里的酒吧,去哪里和希娃见面。

    我们约好,今天在这里交流工作。因为这种热闹的地方,其实最容易藏住秘密。

    “美女,我可以请你喝一杯吗?”我走到希娃独自坐着的桌子上。

    “行,帅哥,给我来杯啤酒吧。”希娃非常爽快就答应了。

    我刚一坐下,她就低头悄声对我说:“怎么样,会面还成功吗?”

    希娃真是个急性子,真不知道她是怎么通过cis的心理素质评估的。

    “还行,应你所言,当了一次感情骗子。还不是因为你,闹得我这次干得有点心虚。”

    “这么说,你以前倒是理直气壮地骗人了。”

    “为了国家,骗谁都可以。总统都照骗,何况其他人。”

    “好,你是忠诚的,我不跟你罗嗦了。到底怎么样了,没有搞砸吧?”希娃还真担心因为自己闹出了问题。

    “没有,相反,非常顺利,他们都把我当自己孩子了。”我颓丧地说,真不想说下去了,就转移话题,“你那边呢?”“恩,没有什么特别的,还是老工作,接电话,记录出勤,复印资料,而且都是些支出账单,报表什么的?”

    “不要小看这工作,可能的话,就复制出来,我看看。”

    “知道,我会的。”

    “还有没有听倒什么小道消息,你要注意,平时一些道听途说也可以提供线索的。”

    “这我懂。对了,今天听到一个趣事哦。汉堡大学里,居然有一个以色列学生,他居然在汉堡大学里读了十几年本科,经常地换专业,据说把汉堡大学的专业基本都读完了,所以今年才刚毕业,他现在准备跟读马克思教授,但是还只是个研究生。”

    “那不是比我还老。”我自然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