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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猎天下第8部分阅读

:“我?”祖润之道:“我才说了。我们来此。是因为受了外力影响。如今既然知道是轮转地作用。想必是因为在某一个时刻。这个时代地人动用了轮转。不知为何出了差错。把我们送来了这里。现在我们要回去。一定也要靠这个轮转。”

    祖润之说着。起了身。走到墙边。在一张挂图后面推开暗格。取出一个精致地小盒。打开来。放至文若跟前。“你看。这便是六道轮转。”文若定定地瞧着这传说中地上古神器。彷佛什么时候见过似地。是青铜质地。上面斑驳地色迹透露出它久远地年龄。轮转地主要构造是六只环环相扣地齿轮。巧妙地合成一个近似地六面体。中间有根金色地小柱子上下贯穿。以为中心。祖先生指着轮转上最大地一个齿轮道:“只要它动。整个轮转便启动了。在某一个瞬间。当轮转转动地信息被传达给那位伟大地‘神’地时候。他便知道这个世界有什么地方错位了。因此会调整磁场。我们便有机会回去。”

    文若简直如同听天方夜谭一般。实在不敢置信。不过穿越时空这样更不可置信地事情都生了。还有什么是不可能地呢?

    年羹尧道:“若儿,说穿了,我们要想回去,就要让这轮子转起来。而这要靠你!”文若迷茫地道:“我不明白。”祖先生道:“确切的说,是靠佟佳文若。”顿了顿,继续说下去:“六道轮转既有与神接通消息的作用,它便是间接地管理着这个世界了。历史的轨迹该如何走,在轮转中便由这一个个轮齿来定位。每一百年,便会有一个代表当时历史的定位出现,这个人,与轮转上的一个轮齿对应,在时光中作下记号。这样的人,是时光中的影子,在历史上不会有任何记载,因为他本身便代表这段历史。而佟佳文若,就是肩负这样使命的人。”

    文若道:“祖先生,我实在听不明白。时光的影子,是什么意思?”

    “这样吧,再举个例子。比如我们检测一瓶酒的质量,从这一瓶中只需要取一小滴就够了。这一小滴酒测出来的指标代表了整瓶酒的质量,并作为检验结果标记着这瓶酒。可是取出的这一小滴却永远也不在瓶中了。这个瓶子,便如同这一百年间历史,而你,就是那取出的一小滴。”“可这和我们回家有什么关系?”文若实在弄不懂那有的没的,还是回家的问题比较关键。

    “有关系,当然有关系。你既然是这个时代的标记,与代表这个时代的齿轮是心灵相通的,唯有你,才能让六道轮转动起来。这也是活佛会借出如此宝贵神器的原因。想必当初之错定是由他铸成,如今自然希望我们顺利回归,让一切走回正轨。”

    文若道:“那我要怎么做?”祖润之尚未说话,年羹尧冷冷地道:“要康熙或胤禛的血,配合你自己的,在月圆之夜灌入中间的小柱,轮转苏醒之后,便会启动。”祖润之皱了眉,想说什么,年羹尧打断道:“时候不早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吧,要是那两位回来了便有诸多麻烦。”祖润之道:“既如此,那便回去吧。其余之事,再慢慢筹谋。不过——”年羹尧道:“这便告辞,祖先生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弄到。”说毕,拉了文若便一同出来。出了铺子,年羹尧道:“一起回去如被撞见多有不便,不如分开走。”文若亦觉如此,便各自走了。

    听戏文镜里姻缘悟 讲穿越六道轮转因 上

    文若从顺仁堂出来,一路走,一路思量,觉得祖先生的话似乎很有道理,回家当可有望。可是,她总觉得,祖润之和年羹尧彷佛还隐瞒了什么,“难道他们还有什么刻意瞒着我?”忽听到街上一阵“当当当”敲锣的声音:“扬州城的父老乡亲,大家快看告示啊!即日起,限三日内,扬州城中所有私盐贩必须自动去衙门补交盐税,从此不准再贩卖私盐,官府便既往不咎。若不交税,一律按律追究……”一路敲,一路喊。扬州城里登时炸开了锅:“不准卖私盐?那我们怎么过啊……”“官盐又贵还有很多沙子,为什么不让卖私盐?”“这些个阿哥啊,皇子啊,就知道收刮钱财,哪里会替我们老百姓想!”“不是啊,我听说,四阿哥和十三阿哥是筹钱修河堤呢!堤都要跨了,要是大水,可不得了!”“老王啊,你真是天真啊!修什么河堤?朝廷不给银子吗?凭什么要我们百姓替朝廷出银子?真是的,造孽哦……”

    文若暗自想:“原来四爷打了盐商的主意……历史上,胤禛好像还因为这样被人参了一本。唉,可惜他一番好心这些小老百姓是不会体谅的了。”想及胤禛,文若的心微微有些惆怅,可是很快便被即将返回二十一世纪的喜悦冲淡了,父母、亲人,同学、温馨的家、美丽的校园,一切一切熟悉而亲切的景象仿佛就在眼前,她几乎是小跑回去的。

    住所静悄悄的,只有往来的下人各自做着自己的事,连鱼儿也没有看见,想必是又出去疯了。文若怀揣着天大的喜悦却找不到一个人分享,那喜悦便迅速地淡了下来,思绪纷呈地往房间走着,忽脑门上被谁猛地一拍:“一大早垂头丧气地做什么?”文若一抬头,竟然是四爷,他正拿着本什么册子,往外走,想必撞见文若,文若却没看见他,连招呼也没打,所以顺手给她来了一下。文若有些惊喜,仿佛快要远别之前来了个相熟的朋友相送,待要开口,四爷已经头也不回地走了,文若叫道:“四爷——”

    胤禛转过了身:“怎么?”文若又无言可说,支吾着:“我……四爷……我……”胤禛眉头一皱,“我忙得很,你没见吗?也不拘着你了,自己到处去玩玩吧。”文若似有许多话要说,却又没有一句可以出口,只得点了点头,道:“爷自己小心些。”胤禛笑了笑,便出了门,心里还想着:“这丫头今日是怎么了,平日里也不见她这样婆婆妈妈。”但步子却轻快了起来,这点,他自己却没有察觉。

    文若那句“爷自己小心些”原本随口而出,这会儿却有些真担心起来了。她想,年羹尧要取胤禛的血,不知道会用什么法子?会不会伤害到他?一忽儿又想,她这个假佟佳文若回去了,真的佟佳文若会换回来吗?如果不换回来,这个文若会不会就不在人世了?想到佟府里的阿玛和额娘,她立刻摇摇头,不会的,不会的,总不会突然就死了。一忽儿又想,如果她不穿越过来,佟佳文若不是就已经死了吗?她的到来,已经改变了既定的历史。“改变历史?”文若自穿越以来,还是第一次想到这个问题,她不由一惊:“那胤禛呢?他会不会有事?”之前她虽然也担心陈土会对胤禛不利,但总知道他是将来的皇帝,不会有什么大事的,这会子突然想到这点,文若心有些乱了起来。

    如果历史被改变了,如果即位的将不再是胤禛,那么大清朝的命运还会是那样的吗?中国还会是她知道的那样吗?还会有的江山吗?还会有那所军校吗?还会有她文若吗?如果二十一世纪不再有她这个人了,她会回到哪里?是不是就飘在虚无的宇宙中了,就像佛说的恒河的沙子一样?……天啊!太混乱了。文若的喜悦忽然变成了忐忑,“绝不能让陈土乱来!胤禛不可以有事!”她这样想着,立刻出了衙门,她要去找年羹尧。可是她也并没有意识到,很多时候,结论并非按照着推理的方向,却被潜意识里的意愿支配着,只是理智仍然压制着情感,不让它往它想去的方向去。

    年羹尧跟在四爷身边办事,文若骑马来到衙门,却被看门的拦住了不让进去,文若怒斥道:“瞎了眼么?我是跟四爷的人!”那门子上下打量了一眼,不冷不热的道:“跟四爷的?腰牌拿出来瞧瞧?”文若出来的急,忘了带,强辨道:“让我见四爷!”那门子见她拿不出腰牌来,且形容身形明明是个小孩,讥笑道:“哪里混来的野小子,也敢冒充北京来的人?四爷跟前,有你这么不男不女的假小子么?快走,快走,再胡闹教你吃一顿板子!”文若被他气得哭笑不得,暗想,我好歹也是胤禛的福晋,就这么被你拦回去了,岂不太没有面子?

    当下也不理他,便往里闯,那门子一看他竟敢硬闯,上前便拦,文若看准他的脚步,一个扫腿,门子立刻摔倒在地,哇呀大叫:“来人呀,有刺客呀——”文若暗叫糟糕,这样闹起来,又少不了四爷一顿骂,趁着还没惊动衙门的人,转身便跑,正欲上马,衙门里的卫士已经冲出,将她层层包围了起来,领头的人,正是年羹尧。他一见“刺客”竟是文若,也很惊讶,忙喝住侍卫:“自己人!”将文若接进衙门去,一面问道:“你来做什么?难道放心不下那未来雍正?”文若被他说中,却不承认,辨道:“我来看看你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方说了这两句话,胤禛已经受了惊动,正出来查看,年羹尧忙住了口,上前作揖道:“惊动了四爷,奴才该死。”胤禛挥挥手,让他下去。

    文若面对着四爷,心里直打鼓,但仍然勉强笑道:“四爷,若儿又给您送惊喜啦。”胤禛轻哼道:“惊喜?惊吓还差不多。”又沉着脸道:“跟我进来。”文若低着头,跟他进去,不知怎么,心里却并不害怕,反而有些希望他将自己狠狠骂上一顿,这样印象深刻,等回去了二十一世纪也不会轻易忘记。

    可是胤禛一句也没有骂她,反而温言道:“你这是怎么了?总是不放心,虽说如今有些逆贼阴谋加害,哪里那么容易?我这些人都是白养了么?”文若听他说“有些逆贼阴谋加害”不由心里一惊,暗思:难道陈土谋事不密,给他察觉到什么了么?当下有些心虚起来。胤禛见她神不守舍,又皱眉道:“你这么失魂落魄的,是怎么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文若忙道:“没有,没有什么事。我只是……只是昨晚做了个噩梦,梦见有人要害四爷,因此今天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现在看见四爷安然无恙,我也放心了。”胤禛闻言笑道:“这可真真巧了。素日你和鱼儿要好,竟连梦都梦到一处。鱼儿也说昨晚梦到有刺客刺伤胤祥,因此今日死活闯了来,才见了胤祥。如今你又来了。也好,我正要命亮工送她回去,你也一起回去吧。”文若应道:“是。那若儿先告退了。”胤禛点点头,叫过年羹尧来,吩咐他送二人回去。

    于是年羹尧护着二人回住所,一路上鱼儿跟平常大不相同,忧心忡忡的,不大说话,老是说“我总觉得像是有什么事要生,我怕的很。”文若便拿些话安慰她,其实她心里也很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不妥。

    两处地方并不太远,扬州城原就不大,因此一会功夫便到了,年羹尧请两位主子下了马,亲自送到门口,方道:“四爷那里还等着奴才,奴才便先告退了。”说话间偷偷递了个眼神给文若,文若会意,便等年羹尧去远了,对鱼儿道:“我突然想起来昨日在绸庄定的几匹上好苏缎,忘了取了,我再出去一趟,你先进去吧。”鱼儿无精打采地道:“随便打给人不就拿来了?何必自己亲自去?怪累人的。”文若道:“预备带回京给那拉姐的,还有其他人,下人不知好坏,自己去放心。再说,别忘了咱们现在也是侍卫,是奴才,打谁去?”终于辞了鱼儿出来,过街角转弯,便见年羹尧在前面慢慢走着,她便不急着追上去,轻轻在后面跟随。

    年羹尧看似漫不经心逛着街,偶尔便向身后四周张望,看见了文若,轻轻点点头,回身便径自往前走,文若仍在后面跟着。但见他左转右转,进了所戏园子。文若跟了进去。

    年羹尧拣了楼上一处单独的包房坐下,点了些瓜果茶点,吩咐茶博士轻易不要来打扰,坐得一会,文若也跟了进来。也不用跟他客气,直接便在空位坐了,道:“引我出来,又有什么事?这样关头,尽量少单独见面才好,免得坏了大事,你我后悔莫及。”年羹尧道:“反正就回去了,怕什么?”文若不答,拣了个橘子剥着吃,一面看那台上的戏。

    听戏文镜里姻缘悟 讲穿越六道轮转因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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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仿佛是扬州的地方戏,却并没有看过,想是没有流传到现代。演的是一个相府千金跟金榜状元的情事。一般桥段,都是侯门千金爱上了穷书生,像这般都门当户对的了,却又有什么曲折看头?文若心里想着,但听那唱腔温柔婉转,整个儿吴侬软音,倒也十分好听。可惜不是很听的懂。

    又听年羹尧道:“你白天巴巴地跑去看胤禛做什么?怕我会对他不利吗?”文若微一侧头,冷冷道:“关你什么事?”顿了顿,又道:“没错,我是想去提醒你,不能伤了他的性命,否则历史改变,后果不堪设想。”年羹尧笑道:“是吗?改变历史,有什么不好?难道从此时到我们生活的那个年代,这几百年,我们有什么光荣的历史了?改变一下,只怕还好些。”文若闻言一惊:“你说什么?你不会想改变历史吧?就是改变了,你回去二十一世纪,又怎么知道你自己变成了什么样子,也许还不如当时呢!”

    年羹尧看了眼文若,意味深长,有些欲言又止。忽换了话题道:“我看你倒是很关心那雍正。你不会对他动心了吧?”文若讥笑道:“那又怎么样?我跟他,好歹也有夫妻的名分,我关心他,也是正常的。倒是我跟你有什么关系了,我的私事你倒关心得很。”年羹尧道:“我吃醋了,你信吗?”说着忽地伸手捉住了文若的手,她手上还握着半只橘子。文若有些着恼,狠命挣了几下,他才放开,她怒道:“反正马上就回去了,找你的小倩去吧!我跟你早就是两路人了,少动手动脚的!”

    年羹尧一怔:“小倩?只怕这辈子未必再见了,那也无妨。”文若被他这句话弄得有些没想明白,道:“你说什么?”年羹尧却把手放在唇上,做了个嘘声的动作:“安静点……这一段好美,快听……”文若待要火,忽一阵柔和的箫声娓娓而来,满堂嘈杂之声被这箫声洗过,立马绸缎般平静了下来,文若也不由得被这声音感染了,一时忘了要说的话,聚精会神听了起来。

    那箫声婉转了几场,到转折处,一个轻倩悠长的女声慢慢唱起来,是那主演的旦角,相府的小姐,但见她坐在镜前,对着铜镜中的自己唱着:“镜里容颜镜里花,刹那芳华,这春光里百花浑似昨,已耽得好年华。”这几句唱词似慵懒而不慵懒,但又软又绵似春睡乍醒,又清澈婉转,显得那剧中人是纯洁无瑕,无意怀春春自来。一道屏风隔开,却是个小生唱道:“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甚功名图换良缘。”周围是个书房的布景,表明两人是两处各自愁思。

    又听旦角唱道:“甚良缘,如在镜中隔的远。这镜中花再鲜艳,谁曾折见?便顾影自怜,幽闺里芳心乱……”文若听到这里,不由痴了:“甚良缘,如在镜中隔的远……”年羹尧伸着指头敲打着节奏,见文若一副痴呆的样子,笑道:“你几时也会欣赏传统艺术了?”文若被他打断了思绪,不耐烦道:“你找我来到底为了什么事,说便说,不说我要走了。”

    年羹尧道:“算了,看来你的心已经不在我这里了。”文若嗤道:“从我拉着你跳楼那时起,我对你的心就已经死了,你不会到现在才明白吧?”年羹尧苦笑了下:“有些东西,失去了才懂得珍惜,可是我现在不着急,我知道我还有机会的。”文若不想再多说,起身便走,年羹尧方才不紧不慢道:“你不想知道你穿越的真相吗?”文若一怔,只好坐下。“说起来,我是被你连累才穿越过来的,不过要不是这样,我已经坠成一探肉泥了,真不知该怨你还是该感激你。”文若道:“你这话什么意思?”年羹尧道:“你在现代的八字是不是刚好和佟佳文若是一样的?”文若被他问住了,想了半晌道:“这个我倒不知道,我向来只知道自己的生日日期,并不知道八字。”年羹尧便将她在现代的生辰时日写了出来,演算给她看,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