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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猎天下第10部分阅读

老爷子在朝廷中的影响力,要煽动这些阿哥们互相斗起来,不算太难,你也知道这几兄弟的恩怨岂止一日两日了!”

    文若一愣,继而大笑道:“陈土,你到底以为你自己是谁啊?大言不惭,安排起我的行动来了?我问你,我凭什么要帮你,你自己穿越成年羹尧,逃不了身败名裂惨死的下场,所以你才拼命要改变。我为什么非要跟你一起冒险?我现在是胤禛的福晋,将来他做了皇帝,我至少也是皇妃,努力一点,未必没有武则天的命,就算要改变历史,我的路也比你好走太多了。再说,我若帮你,就算你真能得了江山,那又怎么样?你能给我什么好处?只怕那时候头一个想杀了的人,便是我!哈,陈土,你当我傻了一次,还会犯傻第二次?休想叫我再信你!”

    陈土听完文若一通痛骂,竟然不怒不气,只是笑道:“好,好,不错,原来你也早就在打如意算盘。你说年羹尧没有好命,那我问你,你这个佟佳文若又是什么命了?乾隆皇帝会是你生下的么?雍正的皇后姓佟佳么?只怕你这个侧福晋的命,不见得好到哪里去。再说了,无论你也好,我也好,没有六道轮转,没有我俩的联手,谁都别想改变历史!怎么样,要么一起认命,要么一起奋起一击!”

    文若当然知道清史上佟佳文若确实从没挂上过名号,但她也不会轻易相信陈土所说的,因此只冷冷道:“难怪祖润之才刚现身就被杀人灭口了,原来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陈土,你好狠的手段!”陈土笑道:“成大事不拘小节。文若,你要是以为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我自己的话,那你就完全错了!不论是为你我自己,还是为国家民族,你都应该帮我,推翻清朝,改变历史!”文若仍然冷冷道:“凭什么我要相信你?”陈土道:“不需要凭什么。就凭你的本性,你骨子里军人的血!六道轮转改变历史的效用,已不须我再多说,这现状,你也已经看到了。我只想要告诉你,只要我们现在奋力一搏,打下天下,我们可以把我们在现代所知道的知识都用在这个时代,近代中国就是因为闭关锁国,错过了工业革命,错过了生产力大展的时代,才会落后于世界,才会处处挨打!就连日本那样巴掌大的国家都敢到我们的国土上耀武扬威,文若,这样的奇耻大辱,每个中国人都想洗雪它!眼见我们有改变这一切都机会,你为什么无动于衷呢?难道你个人的利益个人的权欲可以高于我们的国家民族吗?难道你明知道你现在有拯救那三十万被屠杀在南京的同胞的机会你却什么都不做吗?”

    陈土越说越慷慨激昂,他身上虽然穿的依然是清朝的服装,拖着的仍然是长辫子,可是在文若的眼里,却仿佛见到了军校的大操场,身着军装的陈土在阅兵台上慷慨陈词,数千同学高声相和。高扬的五星红旗,嘹亮的军号声声,从她的骨子里吹响起来,是的,当军人的身份离她远去的时候,她想到的只是如何实现自己的野心,可是现在,她的血液燃烧起来了,她觉得自己又是一名军人了!她激动起来:“够了!要是真有这样的机会,我自当尽我最大的力量。可是,你怎么能够保证历史会按我们设想的方面改变?我们虽然知道以后的展趋势,可是我们不是科学家,不是学,我们没有办法把现代的科技搬来这个时候!”

    陈土摇头道:“你错了!”说着解下身上缚着的火铳,交给文若,文若接过来,却出乎意料地向下一沉,那枪,竟然比她预计的重多了!这竟然是把霰弹枪!文若又喜又惊,试着往空地里放了一枪,竟然威力奇大,虽然比不上现代的霰弹枪,但绝不可能是清代的东西,她激动地问:“陈土,这是哪里来的?”陈土得意地将枪接过,道:“待到我的几十万大军都装备上这样的武器,在这个时代,有谁能够抵挡?我要的就是时间而已!”文若看着陈土,觉得越不认识他了,心里又有些不安起来,但立马就过去了,有了这样先进的武器,要是真能一统江山,未必不能像成吉思汗一样,打到地中海!到时四海版图都归于中国,还怕近代那些小枪小炮?打它个落花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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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若想到此。心血澎湃。可她也并没有完全丧失理智。沉吟半晌。对陈土道:“既然是为国家民族。我有什么话说?当然是我份内之事!可是。跟你合作。我仍然觉得是与豺狼为伍。不太放心。如今是你在明处统军。我却深入敌后。到时候你翻脸不认人。我却没有能掣肘你地地方。那我冒地险。也太大了点。我可是不止一次吃过你这样地亏了。”陈土道:“这还不简单?我与你歃血为盟。订立盟书。待事成之后。许你半壁江山。怎么样?”文若略一思索。摇摇头:“单凭盟书。也还不够。在政治上。决没有永远地盟友。也没有一定生效地盟书。”陈土皱眉道:“那你要怎样?”文若笑道:“你不是说没有六道轮转我们谁也别想改变历史么?那好。将那只轮子交给我保管。我就跟你合作。”陈土没料到文若竟会提出这样地条件。吃了一惊:“你……”文若道:“我空有轮转。不知道用法。祖润之已经被你杀了。这世界上知道用法地便只有你一人。这样无论我们俩中地谁想要改变历史。都得同另外一人合作。彼此互为掣肘。各有所忌。不是公平得很吗?”

    陈土很是为难。来回踱了几趟。终于下定决心:“就依你。我相信我认识地文若决不会眼睁睁放过这样千年也难得一遇地建功立业地良机。”文若淡淡道:“那可也未必。我可是同盟军中地意大利。墙边草。两边倒。你要是失利。我可不会陪你一起死。到时候我可要落井下石地。”陈土淡然一笑:“那是自然。杀了夏明翰。还有后来人。要是连后来人都没了。谁来前赴后继实现理想?没了我。只要有你在。总归还是有希望地。”文若盯着陈土。似笑非笑:“大义凛然啊。很好。很好!废话少说。东西给我吧。”陈土却没搭话。做了个嘘声地动作。忽地窜出亭外。往一丛梅树中一闪。丢出两个人来:“好啊!原来是熟人来了!”

    那两人见行藏败露。往地上一滚。一齐向文若扑来:“福晋!得罪了!”原来是追随文若而来地两名四贝勒府地家丁。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跟了进来。躲在梅林深处。想必刚才文若和陈土地谈话都被他们听了去。文若见他们两人扑上来。自忖不是对手。也向亭外一跃。往梅树后躲去。一瞥眼间见陈土作了个迂回地动作。登时会意。便将二人往陈土所在梅树处引。两人素知年羹尧武功厉害。因此只求抢先下手。捉住文若作为威胁。不然非死在这里不可。因此出尽全力追上来。

    文若毕竟是穿越在一个小姑娘地身体上。虽出尽全力。却根本跑不快。危急之下侧向一个鱼跃。大叫道:“开枪!”落地时就势往侧旁一滚。只听得“砰”地一声枪响。身后一人已经倒下。剩下那人吃了一惊。一下狠。又追了上来。文若已经倒地。没法跑开。这时又一声枪响。却打中了那人地膝盖。只听得“啊”地一声惨叫。那名家丁跪倒在地。再也没办法来捉文若了。文若忙起身跑开。只见陈土持枪从梅林中出来。走到那人身边:“单二哥。对不住了!你们既然听见了不该听见地事情。我也是迫不得已。”那单二哥呸地一声:“你是个什么东西!四爷待我们恩重如山。你竟然敢背叛他。你他妈地猪狗不如!”又抬头轻蔑地瞧了一眼文若。“呸!一对狗男女!”文若被他这样地眼神看得脸上烧。怒道:“还不杀了他?留着是祸患!”说着便来夺陈土手里地枪。陈土微微一躲。推开她地手:“你放心。他已经落到了我手里。决不会泄漏我们地事。却也不忙杀他。”文若一怔。马上便明白他地用意。怒道:“陈土。你……”陈土仰天大笑道:“你不是还有条打算做武则天地后路吗?哪天你要是改变了主意。我就把这位单二哥送给你地四爷。看看他倒是会怎么对付他这心坎上地侧福晋。”又对地上那人道:“单二哥。小弟可要多谢你了!”

    文若冷哼一声。不再说话。只伸手做了个拿来地动作。陈土一手仍然拿枪指着单二哥。一手从怀里掏出个蓝锦布包来。丢给文若。文若伸手接过。略掀开一角看了看。收入怀中。不再多话。转身便走。陈土似有话说。却没有说。只目送她离开。文若径不回头。只大步向来路走去。走到十来步外。忽地转身。但见寒芒一闪。一柄飞刀闪电般划过。准确无比地扎在了单二哥胸口。只听得他喉头一声闷哼。已是倒地不动了。

    陈土目瞪口呆,惊道:“你——你什么时候竟然学会了这一手?”文若冷笑道:“我从来不受人威胁,你难道不知么?”言毕转身,大步向观外走去。但听得观外一阵马蹄声,想必是她去了。

    晓大义歃血梅亭观 解谜团定盟十里坡 下

    四贝勒府上,胤禛入宫久久未归,佟福晋出城追年羹尧也半天没有消息,跟去的单大单二也不见回报,戴铎焦急不安,不停派人出去打探,但出去的人都回报说没有找到福晋及其它两人,进宫打探的人又回报说皇上急怒致龙体染恙,将四爷降成了贝子。府中人更是一颗心都提了起来,不知道四爷会不会因此有什么不测,那拉氏领了府中女眷在佛堂上香祷告,丫头下人也都伸长了脖子张望,既盼着四爷早些儿平安回来,也盼着佟福晋能带来什么好消息。

    忽二门上几个小子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回道:“大总管,快,快叫几个妇女去扶佟福晋,福晋回来了,受了伤!”戴铎一喜一惊,不等他开口,早有人奔了后院,领了几个妇女抬着一床软席,将文若抬了进来。诗儿和抱琴都等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了,这时见她家格格抬了回来,满身尽是血污,一双眼紧闭着,不知道是死是活,都吓了一大跳,忙迎上来“格格——格格——”的乱叫,诗儿更是哭得眼睛都肿了,那拉氏闻讯赶了来,吩咐立即请太医来看,又斥道:“哭什么!佟福晋受了伤,正是需要你们照料的时候,外面还没乱,自己就先乱起来,你家主子现正指望你们呢!”诗儿抱琴听了这话,方醒过神来,忙准备起热水、参汤,擦去文若脸上的血污,一碗参汤灌下去,她也缓缓醒了过来,睁开眼便道:“四爷呢?年羹尧他……他……”话没说一半,眼睛却红了,眼泪扑簌簌地下来:“福晋,文若没用,亏得有单大单二拼死相护,我才逃得性命!可惜,坏了四爷的大事!再也追不上年羹尧了!”

    那拉氏拍着她叹道:“你看你自己都剩下半条命了,还顾虑这些!别管那么多了,啊,好好歇着,你已经为四爷尽了力了,别说四爷,就是我也领你这份情。就算他年羹尧反出北京,也不过是一介草寇,朝廷自能对付。让他们爷们操心去吧,咱们啊,只操心咱们的四爷。”说毕外间道太医来了,那拉氏便回避开去,嘱咐丫头们照料,一时太医诊毕,只说手臂上有条刀伤,出血过多,又受了惊,却无大碍,开了内服外敷的方子命下人即刻办去。

    一时众人略放了心,忙替文若煎药敷伤,那拉氏见诸事妥当,方出来,到外间催戴铎再派人进宫去打探四爷的情况。却听人来报:“四爷回来了!”胤禛一迈进大门,便问戴铎:“佟福晋回来了么?”戴铎瞧了一眼旁边的那拉氏,答道:“福晋回来了,受了点伤,太医看过开过方子了。”胤禛一边问话,脚下却没有停留,径自往文若的院子走着,戴铎要回话,因此也一面说一面跟了上去,竟把那拉氏晾在那里,那拉氏本有话说,尚未开口,四爷却已去远了,至始至终都没有瞧见她站在旁边,秀菊不忿,咕哝道:“爷也真是的,好歹您才是嫡福晋呀,他……”“多嘴!”那拉氏脸色一沉,呵斥秀菊:“走吧,回去了。佟妹妹为四爷险些连命也没有了,四爷去看看她,那也是应当的。”

    文若的房间内,站着一茬的人,李氏、耿氏都在这里,比起那拉氏正室内的冷清,这里反倒像正经内室。年氏因她哥哥的事,没脸出来见人,却也打了房里的丫头来侍候着,问佟福晋安。胤禛一路进来,女人们都闪开一条路来,各请各的安,乱成一团,胤禛只应了句:“都免了。”文若在床上,知道四爷进来,忙也挣扎着起来请安,胤禛一步跨上,坐到床沿,按住她:“听说你伤了,免了礼吧。”文若淡淡一笑,苍白的脸上因为这一挣扎渗出些汗来,胤禛将她轻轻放下,看她胳膊上缚着白纱,隐隐有殷红的血迹,不由有些心疼:“我说过多少次了,男人的事你们女人不要管!你就是不听!”文若躺在床上,不胜虚弱,无力说话,只冲着四爷轻轻微笑。

    胤禛便又问了诗儿几句,太医看过了没,怎么说之类,方起身来,这才注意到其它几位侧福晋都在紧张地看着自己,忽醒悟过来,笑道:“我倒是忘了,想必你们都担了一天地心。罢了,没有事了,皇阿玛天恩浩荡,只革了我的贝勒,命我戴罪立功。明日我将请命出征,亲自去会会年羹尧这奴才!”文若躺在床上,她的伤不是假的,既然是苦肉计,就得做得像,因此的确是失血过多,不胜虚弱,隐隐约约听到胤禛说亲自出征,不由心头一跳,一双眼睛刷地睁开了,盯着四爷。

    胤禛仿佛感应到了她的目光,转过头来,目光柔和地扫过,又对众妾道:“时候不早了,你们都各自回去吧,都杵在这儿,病人也没得休息。”于是众人都告退下去,胤禛才坐到文若床前,握了她的手,深邃的目光又是温柔又是复杂地看着她:“若儿,事到如今,你还不肯告诉我实情吗?”

    文若眼微微睁开,她看见胤禛的脸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清晰——以往,她总是混乱,她一直都没有摆放清楚自己在胤禛身边的位置,也一直没有在心里给胤禛一个合适的位置,过去,他是她的丈夫,又是她和她的家族荣华富贵的踏脚石,更是压制着她的理想的对手。她似乎应该在他身上用情,可却因此而分不清那些若有若无的东西只是出于利用的需要还是自内心。可是现在,他们的关系无比清楚,他是她的敌人,她是他对手的卧底。她压根不需要去想感情的东西,她只需要演戏,一台精彩无比的大戏。

    文若垂下眼睑:“四爷,对不起。我早该告诉你的。可是我真的不能,有些事情太匪夷所思,就算我说了,四爷也未必相信。”胤禛没有说话,只静静听着,文若飞快地扫了他一眼,接着道:“若儿只请四爷相信,若儿的心全是为着四爷的,到了时机合适的时候,若儿全都告诉四爷,好么?”文若心知在胤禛面前撒谎,露馅的几率实在太大,何况一个谎言需要十个谎去圆,难保百密一疏。不如就吐露半点实情,全无破绽,却于大局无碍。

    可是胤禛这个冷面王的称号,却不是凭空来的。文若这番话,对付其它男人,或许就过关了,可是胤禛却不放过:“事关江山社稷,你是我府上的女人,就不应该隐瞒我任何事情。时机合适不合适,我自有定夺。你先说说,我再看看能否信得。”文若脑子里飞快打转,她早有思忖,预备在合适的时候告诉胤禛他们来自现代的事实,但那是为了最后一击,现在当然不是时候。文若心念飞转,也不过转瞬间的事情,突然却一阵眩晕起来,她心知是失血过多的后遗症,心道:“嗯,此时不晕,更待何时,晕得正好。”她刚想罢,就已经昏厥过去。

    于是又一阵混乱,传太医,进参汤,胤禛无可奈何,独坐床畔,前思后想,总觉疑窦重重。

    兵临城下鏖战金陵 后院起火阿哥遭擒 上

    朝廷三路大军开赴金陵,十三阿哥奉旨领兵的消息文若很快就知道了,文若安排在府内的耳目此时派上了用场,前线消息,皇宫内幕,四爷行踪等等源源不断的报到文若这里来,因此她虽是养伤之中,足不出户,却将天下大事一一看在眼中。

    文若心知陈土的新武器要大规模使用,还需要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