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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媒女第13部分阅读

   “这就好了吗?”萧璐璐下意识地抚了一下额头,有些惊异地问。

    冷茉点了点头,“好了。”

    萧母似乎是长舒了一口气,“那大师,楼上那个……那个东西怎么办?”

    “不急,我晚上再来。”冷茉似乎感觉到萧璐璐的恐慌,于是微微笑了一下,“你放心,她白天是不会出来的。晚上我会睡在你的房间里,然后帮你收拾掉那脏东西,以后你就可以安心睡觉了。”

    萧璐璐似乎多少安心了一些,于是点了点头,“谢谢……大师!”

    “那东西很难搞?”走出萧家,洛塔见冷茉若有所思的样子,于是眯了眯眼睛问道。

    冷茉摇了摇头,“倒也不是,不过感觉她很可怜,我想跟她谈谈,能度化就度化吧。”

    “哎,想不到我们的小茉莉心肠这么好。”洛塔不知道为什么笑了起来,眯着眼睛望着远处,也不知道心里在想着什么。

    冷茉有点心事重重,似乎没有听到他的夸赞。

    “老板,你要出门啊?”小夜见冷茉提着小皮箱往外走,于是笑着问道,“用不用我去给你当护花使啊?”

    冷茉瞟了他一眼,说道:“不用,我自己去。”

    “好。”小夜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笑着说,“碰见色狼要手下留情啊,老板。”

    小边正在擦桌子,听到这话忍不住停了手,说道:“这话,有歧义,会误会……”

    “老板,这可是她说的,不关我事。”小夜连忙辩解,“我的意思是你惩治色狼的时候下手要轻点……”

    冷茉心里惦记着萧家的那个阴灵,懒得跟他们斗嘴,于是不理会小夜,径直出门来,坐上公交车来到萧家所在的住宅小区。

    “哟,等你半天了。”洛塔斜倚在小区门口的一棵大树下,看到冷茉笑得甚是灿烂。

    “你果然很闲啊!”冷茉不悦地看了他一眼。

    洛塔露齿一笑,颇有些恬不知耻地说:“正因为很闲,才找点事情打时间。”

    萧家一家三口正怀着不同程度的忐忑心情,在客厅里等着冷茉。萧父是一个不苟言笑的人,用严肃的目光打量了冷茉和洛塔几眼,丝毫不掩饰厌恶和怀疑的神情。

    “大师,不好意思,孩子他爸就是那样的脾气,你不要放在心上。”萧母小声地为丈夫的不礼貌道歉。

    冷茉知道很多人不相信这世界上有鬼,也已经习以为常了,并没有放在心上,直截了当地说:“我去卧室了,一会儿不管听到什么都不要惊慌。”

    “哼,故弄玄虚!”萧父见冷茉提着小提箱上楼,忍不住不屑地哼了一声。

    萧母连忙轻声地制止萧父,“老公,别这么说。大师……她真的很厉害的!”

    萧母这么说是有根据的,因为中午冷茉走了之后,萧璐璐睡了午觉,是这几天睡得最踏实的一次,连梦都没有做。所以她对冷茉已经有了七分信服。

    “哼,也就你们母女俩会相信这些,妇人之见,无聊!”萧父气呼呼地倚在沙上,一脸的不屑。

    洛塔听他这么说,笑了一笑,突然装作站立不稳,歪了一下,正好碰在了萧父的身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帮你擦擦。”他一边道歉,一边笑嘻嘻地在萧父的额头上摸了一下。

    “没关系。”萧父虽然说着没关系,可是语气硬邦邦的,手下意识地打扑了一下被洛塔碰到的地方,看来医生大部分有洁癖的说法是真的。

    冷茉来到卧室,关上门,拧亮了床头灯,双手垫在后脑勺横躺在床上,眼睛看着那副十字绣。仍然是那个长裙的女子,仍然是那蒙蒙细雨,只是感觉比白天要鲜活许多,尤其是那一张红唇,栩栩如生,欲语还休。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屋子里的阴气越来越浓重了,冷茉知道她就要出来了,也不着急,索性闭上眼睛等。

    “呜……”女人轻声的哭泣。

    冷茉没有动,依然闭着眼睛,似乎已经进入了一个甜蜜的梦乡。

    “呜呜呜……”那哭泣声开始肆无忌惮起来,声音变得真切,也愈地大声了,“呜呜呜……”似乎要诉说着什么冤屈。

    冷茉缓缓地睁开眼睛,就见那长裙女子原本侧着的脸正了过来,两只眼睛下面有两条细细的水线,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呜呜呜……”那声音愈真切,能听出来是一个年轻的女子,哭得甚是伤心,整个房间里都弥漫着悲戚的气氛。冷茉觉得心神突然闪了一下,知道这个阴灵还有点小伎俩,于是翻身坐了起来。

    “你是仇灵吧?”她对着那副十字绣说道,“不要弄那些没用的了,我跟这家的那个小姑娘不一样,不会被你那点幻术吓到,更不会害怕你。我只是想跟你谈谈!”

    “你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被称作仇灵的阴灵不无惊异地反问道。

    冷茉笑了一笑,“你在这里为祸作乱,有人请我来对付你,我自然要做一番调查了。我不止知道你叫仇灵,还知道你七年前冤死在这个房间里。”

    “你知道我是冤枉的?”仇灵似乎更加惊异了,“你真的知道?”

    冷茉正色地点了点头,“自然知道。七年前你父母去世了,给你留下了这套房子。之后你交了一个男朋友,马上要谈婚论嫁了,你突然就死了。因为没有别的亲戚,也没有遗嘱,这套房子自然就归你未婚夫所有。可是你未婚夫不久之后就匆匆把这套房子卖掉了!这七年间这个房子一直在转手,没人能住长久的。如果我没猜错,是你在搞鬼吧?”

    “这是我父母留给我的房子,是我的东西,我不准别人住进来。”仇灵的声音有些激动了,那张十字绣的脸孔氤氲着一层黑气。

    冷茉盯着她看了半晌,突然问道:“这幅十字绣是你绣的吧?”

    “是我绣的,那又怎么样?”仇灵的声音有些不耐烦了。

    “绣的时候扎破了手指把?”冷茉又问道。

    仇灵沉默了半晌,声音突然尖利起来,“你到底要拿我怎么样?”

    “虽然你是冤死的,但是人鬼殊途,这里终究不是你待的地方。如果你同意,我会把你从那副画里释放出来,送你去轮回。”冷茉好言劝说地道。

    仇灵又沉默了一会儿,尖着声音问道:“那我要是不同意呢?”

    “如果你执迷不悟,非要留下祸害人,那我也只能把你打得魂飞魄散,让你永远不能轮回为人。”冷茉这话说得相当有威胁意味,说完一双眼睛冷冷地盯着那副十字绣。

    仇灵许久没有说话,似乎在挣扎。冷茉也不催促她,只是静静地坐在那儿,等着她的答复。

    “好吧,请你送我去轮回吧。”仇灵终于下定了决心地说。

    冷茉点了点头,起身,从小提箱里拿出一个黑色的小瓶子,在床的周围画着什么,然后把一个木质的人偶放在了床上,噬魂剑抖长,“我要开始了。”

    右手一翻,银铃叮咚,她定了一定心神,便开始念咒:“天为父,地为母,万物和而生灵;一为天,二为地,三为生之羁绊;莫要迷惘,莫要徘徊,听我召唤,速速显灵。仇灵之灵,现身!”

    一道白光冲破画框,径直落入床上的木偶之中。墙上的十字绣画框“啪”地一声摔在了地上,原本洁白的画面瞬间变得乌黑。

    “不好。”就在冷茉意识到事情有变,刚想动作,却现已经晚了。

    仇灵竟然冲破了冷茉加在木偶上的禁制,冲了出来。化作一道黑影,以极快的速度穿过房门而去。

    冷茉连忙拎了噬魂剑,开门出来,就见客厅里一片混乱,萧父一身黑气,正大力地掐着自己女儿的脖子。洛塔正在跟他较劲,萧母则不知所措地哭喊着,不知道自己的丈夫为什么突然疯,要掐死亲生女儿。

    冷茉连忙拿出三道符纸,手一挥,便打在了萧父的后背上。萧父受到符咒的攻击,登时松开了手,向冷茉扑了过来。洛塔眼疾手快,伸腿把他绊倒在地,就势摁住了他。

    萧璐璐得到解脱,连惊带吓,连滚带爬地扑到萧母的怀里,一边哭着一边大声地咳嗽起来。

    冷茉几步跨下楼梯,手掌心里贴住一张符,大力地拍在萧父的后背上。一团黑影从他的头顶冒了出来。

    冷茉见仇灵像那母女扑去,连忙抛出两个符钉,将她牢牢地钉在了地上,同时在她周身连加了十几道禁制。

    “放开我,放开我……”仇灵伏在地上,尖声地叫着,企图挣脱冷茉的禁制。

    “仇灵,不要再执迷不悟,免得万劫不复。”冷茉的声音变得严厉起来。

    仇灵大力地挣扎着,“我才不管什么万劫不复,我要报仇,我要去杀了那个变心的男人,还有那个狐狸精,我要杀死他们……”

    “杀了他们又能怎么样?你也活不了了。”冷茉声音愈严肃了,“这世界上有因果报应,杀了你的人会得到应有的惩罚,你如果执意多造杀孽,就是自毁重生为人的机会。放下执念,安心轮回去吧!”

    仇灵根本听不进劝告,只是尖声地喊叫着,“我要杀了他们,他们竟然敢背着我做出那种事情,还把我杀了,我要报仇,报仇……”

    洛塔这个时候把已经晕过去的萧父扶到沙上,直起身子来有些怜悯地看了仇灵一眼,“唉,你怎么这么笨呢?你这辈子已经毁了,难道还想毁了下辈子,下下辈子?你要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多久?那个男人值得你为他放弃重生的机会吗?再说了,你要找的那个男人三年之前就出了车祸,变成了植物人,在医院躺着呢。他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生不如死了,你还有什么好恨的?”

    “他……他变成植物人了?”仇灵停止了挣扎,周身的黑气若隐若现。

    “是啊,不止他,那个女人也一并遭遇了车祸,变成了残疾人,一辈子不会走路,只能坐在轮椅上。”洛塔少见地叹了一口气,“他们都已经生不如死,得到了报应,难道你想杀了他们帮他们解脱吗?”

    “你没有骗我?”仇灵半信半疑地问,但是语气已经缓和了下来。

    洛塔摸出手机,调出两张照片,“呐,你看看,我骗你干什么?这是我在医院拍的,你看看是不是那两个人?”

    “是他们,就算他们化成灰我也认识他们。”仇灵见到那两张照片又不安地挣扎起来,似乎要扑上来把他们撕成碎片。

    冷茉见她身上的黑气已经变淡了许多,知道她动摇了,连忙趁机劝说道:“仇灵,还是安心轮回去吧,我会帮你化去怨气,让你干干净净地去轮回,来生你会得到今生失去的所有快乐和幸福,相信我。”

    “我还能幸福吗?”仇灵犹豫了一下,凄凄地问。

    “当然,像你这么好的女孩一定会得到幸福的。”洛塔笑嘻嘻地说,可是声音听起来分外真诚。

    仇灵沉默了一下,身上的黑气尽数散去,变成了一个白色的影子,空灵的目光看了洛塔一眼,“谢谢你能这么说。”

    “仇灵,这个你拿着。”冷茉拿出一个粉红色的心形符纸,“把这个给轮回使,他会帮你托梦给你想见的人。”

    仇灵接过符纸,幽幽地看了冷茉一眼,“大师,谢谢你。我心愿已了,请你送我去轮回吧。”

    “好。”冷茉点了点头,祭起送魂幡,把仇灵送走了。

    从刚才开始,萧母就似乎被吓傻了,紧紧地抱着萧璐璐,茫然地看着冷茉和洛塔在自言自语,说着奇怪的话。直到冷茉拿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才醒过神儿来,惊恐地问:“大师,刚才……刚才怎么了?”

    “啊……”还不等冷茉回话,萧父被洛塔掐住人中弄醒了,突然惊恐地喊了起来,“我看了,我看了,一个黑乎乎的女人飘过来……”

    冷茉有些惊异地看了他一眼,见旁边的洛塔笑得有些意味深长,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于是淡淡地说:“安心,她已经被我送走了,你也不用害怕了!”

    “老公,你看到什么了?”萧母依然对刚才萧父掐住女儿的事情耿耿于怀,声音里满是戒备。

    萧父抖了一下,颤着声音说:“女……女鬼……”

    “啊……”萧璐璐听到萧父说见到了女鬼,忍不住惊叫起来,死死地搂住母亲的脖子,怎么也不肯撒手。

    洛塔笑得颇有些幸灾乐祸,“现在知道有鬼了吧?不是无稽之谈了吧?”

    “知道了,知道了!”萧父忙不迭地点头。

    “放心吧,他刚才被女鬼附身了,现在全都没事了。我已经把她送走了,你家已经安全了!”冷茉见一家人仍然有些战战兢兢的,于是安抚他们说。

    “谢谢大师,谢谢大师。”萧家夫妇连声地道谢。

    “不用谢我,这是我的工作。”冷茉收拾好东西,想起了什么,又嘱咐道,“房间里那副十字绣可以烧掉了,还有,你女儿卧室的窗户不太好,最好请人拆了重装,弄大一点就好。”

    萧母连忙点头,“好好好,我会做的。大师,那个报酬……”

    “给我一百块吧。”冷茉想了一下,说道。

    萧母没想到会这么便宜,忍不住愣了一下,连忙摸过钱包,从里面拿出五张一百块的纸币来,双手递给冷茉,“大师,这些辛苦费你拿着,小意思……”

    “我只要一百块就行。”冷茉从中抽出一张,笑了一笑,“如果你们真的有心,不妨给仇灵烧点纸钱吧。她死的时候没有一个亲人,也怪可怜的。”

    “好好好。”萧母迭声地答应着,“我一定会给她烧纸的。”

    冷茉点了点头,“那好,你们可以安心睡觉了,我们就告辞了。”

    一家人千恩万谢地把冷茉和洛塔送出门来,连先前态度冷硬的萧父也显得恭敬有加。

    “你为什么要那么做?”出了门,冷茉有些不满地问洛塔。

    洛塔嘻嘻一笑,“谁让他那个态度来着?那种脾气又臭又硬的人,不是亲眼所见是不会明白的。他不是医生嘛,也让他体验一下,知道这世上有因果循环,免得因为贪念做了黑心医生。中午你给我的符水我还没扔掉,正好用来给他开开眼。对了,那个仇灵到底怎么回事啊?”

    “她变成了画缚灵!”冷茉淡淡地说道,“大概十年前她现男友跟别的女人在家偷情,双方生了冲突,结果那两个失手杀死了她,让她因为怨气灵魂徘徊不去。她之前绣了一副十字绣,绣的时候扎破了手指,她就顺手涂在了那画上,染红了长裙女人的嘴唇。再加上那个房间太过内敛,让她的灵魂不得出门,她便感应了自己的鲜血,寄居在那副画中,并吸取阴气,让自己变强。久而久之她就变成了画缚灵,出不来,只能靠幻术来吓唬住在那个房子里的人……”

    洛塔听完了忍不住唏嘘,“也是个可怜人呢。”

    “命运如此,有什么好可怜的。”冷茉看似漫不经心地说道,“谁让她遇人不淑,爱上一个薄情的男人……”

    洛塔从她的眼神里捕捉到了一丝悲伤的气息,不知道为什么心动了一下。

    “啊,今晚太阳好圆啊!”他伸长了胳膊,突然嘻嘻地笑着说,“活着就是胜利,生活真美好……”

    冷茉愣了一下,狠狠地白了他一眼,“驴唇不对马嘴!”

    奇怪的是,看到洛塔的笑脸,她的心情竟然没有那么悲伤了……

    第001章 人形模特

    云若从噩梦中惊醒过来,打开床头灯,看了一下时间,才刚过凌晨三点。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最近总是做一些奇奇怪怪的噩梦,梦里总是出现鬼。她是一个大学生,是无神论,从来不相信什么鬼神的,做这样的梦就太奇怪了。

    她擦了擦额上的冷汗,感觉有些口干舌燥,于是起身下床,想去楼下倒杯果汁来喝。刚打开房门,就听到隔壁母亲的卧室传来一阵奇怪的呻吟之声。

    她晚上回来的时候现母亲的脸色很不好,很憔悴,很疲惫,问她是不是生病了,她却支支吾吾地否认了。虽然感觉有些奇怪,但是也没怎么往心里去,毕竟她有自己的心事。

    “不会是生病厉害了吧?”她心里嘀咕了一句,往母亲的卧室瞟了一眼,却现房门虚掩着,里面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