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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我争锋第125部分阅读

    霜除了教孤辰技艺以外,其他的话一句都不和孤辰多讲,孤辰倒也无所谓。每天都会和雪衣通话,他早就说明了这里的情况,雪衣也只是让他安心修行就是,不用心担心她和妙玄奇。

    孤辰修炼的这段日子,潭不疑偶尔也会过来看看,且毫不掩饰自己羡慕的心情。这一日,他又来了天雪峰,看孤辰练了一阵刀法后,便离开了天雪峰。

    而他刚刚下来天雪峰,就见那老者,便是他的父亲,就站在不远处的地方,背对着自己,俨然是在等着他。

    “父亲怎么到这里来了?”潭不疑过去慌忙说道。那老者回头看看潭不疑,道:“路过此间而已。”

    “原来如此。”潭少松了口气。

    “吾儿似有心事。”那老者这般说道。听到这话,潭不疑道:“父亲多虑了。”

    “知子莫若父。”那老者想了想,道:“我知道你心中想的是什么,男人么,若有自己喜欢的东西,便去争,便去夺,你不争不夺,始终都不是你的。”

    听到这话,潭不疑知道父亲所指为何,便道:“孩儿的确爱慕天雪峰上的圣女,但却从不敢奢望什么,也许远远的看着,孩儿就满足了。我的确也很羡慕孤兄,可以得到圣女的指点,且能朝夕相处。但我的就是我的,别人的就是别人的,是我的别人抢不走,不是我的,孩儿也不会去强求。”

    “嗯……似你这样不温不火……”老者似乎想说什么,但又将话咽回去了。他想了想,又道:“他在天雪峰上,学的刀法,在吾儿看来,算得上精妙么?”

    潭不疑听到这话,道:“父亲曾和孩儿说过,偷学武功是大忌,所以孤兄练刀之时,我便会离开天雪峰。免得不小心看会了什么。”

    “嗯……”那老者听到潭不疑这样的话,却是一副无可奈何,生气的样子。

    “父亲怎么了?”潭不疑能看出来父亲是在生气,可是他为什么事情而生气,他却是一点都不知道了。

    潭不疑摆摆手,道:“无事,算了,你且与我回去就是了。

    潭不疑道:“父亲好生奇怪,自孤兄到此后,父亲似是很关心他的样子,却不知是怎样一回事,莫非父亲之前就认识孤兄,还是……”

    那老者叹口气,道:“你懂什么,他是王邯的徒弟,王邯是江湖中无恶不作的恶人,他的徒弟又能好到哪里去?”

    潭不疑听了父亲这话,却是摇摇头,道:“孩儿斗胆,父亲这话孩儿不同意,孤兄虽然性格当中似有些张狂,但为人也不失稳重,依孩儿看来,他却不像父亲所说的那样。”

    那老者道:“正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不疑你还太小,太过单纯,太容易轻信别人,圣女能铸造绝代的兵器,江湖中多少歹人都觊觎她造的兵器,所以为避清静,所以她才避到此间,你的这个所谓的朋友,我看恐怕也是因此而来。你可要看的清楚了,别被他给哄骗了,更要小心他加害圣女。”

    “这……”老者的话,其实潭不疑基本没听进去多少,可是最后一句比较有分量。他想了想,问那老者道:“孩儿却没什么办法。”

    老者道:“你且每天都到此间来看看,一者保护圣女不受伤害,二者可以监视那人的动向。”

    “知道了!”潭不疑应声道。

    从这之后,潭不疑每日都来天雪峰上探望。孤辰何等敏捷之人,不过是和他聊过几句后,就看出潭不疑心中有事,便悄悄对他道:“潭少莫非怀疑我?”

    “非也,只是……”潭少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他想了想,问道:“这几日光景,圣女可好?”

    孤辰笑道:“自然是好的,只不过教罚了我严格了些,总是练着连那的。”

    “我倒是希望能和你换换呢。”潭少既是玩笑又是认真的说道。

    孤辰轻轻一笑,没说什么,他忽然想起几件事,便问潭少道:“我有几件事情还不甚明了,还希望潭少教我。”

    “孤兄什么事,尽管问来就是。”潭少回答道。

    孤辰道:“这圣女是什么时候来的天雪峰?”

    潭少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只是听村里的人说,父亲到了这里的一年前,她就来了。”

    “那她应该很大年纪了吧。”孤辰心说又是一个先天高人。

    潭少道:“那便不知了,村中人说,她一直都是如此的模样。”

    “嗯……”孤辰心说看来关于裘霜的问题,问潭少却不是什么好办法。而就听潭少道:“孤兄想知道这些事情,为何还要麻烦问我,直接寻圣女问也就是了。”

    听他这么说,孤辰道:“若是可以,我自然会问,只是你不知道,圣女只传授我刀法,别的话,却是一句都没有。让我怎么去问啊。”

    “原来如此!”听到这话,潭不疑拧开葫芦,喝了两口酒下肚。

    孤辰想了想,又问道:“潭少,我看令尊神态非凡,想来应该是江湖中的名宿了,不知道高姓大名为何。”什么神态非凡,自然是孤辰胡诌的,对那个老头,他只想用老狐狸三个字来形容,到现在自己都没搞清楚那家伙到底叫什么,而他将脑袋想破了,也没想起来,江湖中的厉害人物,有什么人是姓潭的,又是自己只听过名声,没见过人的。

    潭少道:“我曾问过父亲的过往,但被父亲所斥责,父亲不愿提及过往,我若谈起,他必然就会动怒,所以我也就不敢再问他什么了。所以对父亲的过往,我并不了解。”

    “是这样……”孤辰心说这个老头到底是干什么的,连自己的儿子都要瞒着。孤辰是丝毫不会担心眼前的这个潭不疑说谎,因为潭不疑这种人,即便是说话,也是很明显的,肯定会眼神涣散,坐立不安的,可是潭不疑和他说着话的时候,却是很认真的,那俨然就是真的没错了。

    看着潭不疑,孤辰想起一件事来,那就是自己此行来的目的,最初是来寻找紫魄冰魂了。若是别人,孤辰是断然不会问,而潭不疑不一样,是可以相信的人。孤辰便和他道:“初见面的时候,潭少和我说过,进山是不是为了寻宝,不知潭少所说的宝是什么东西?”

    潭少听了这话,挠挠头,道:“我不过是随口说的。”看神情虽不自然,却不像是说谎的样子,孤辰会意。心说这个潭不疑所说的宝,估计应该是在说圣女和她所铸造的兵器了。孤辰又道:“不知道潭少听说过没有一件物事,命叫紫魄冰魂的。”

    “紫魄冰魂……那是什么东西?”潭少反问道,孤辰见他多半不知,心中不免失望。但还是将紫魄冰魂的效用说了。

    潭不疑道:“既是如此,我当帮助孤兄寻找,孤兄在这里安心练刀就是,只是不知道那紫魄冰魂有多大,是什么样子。知道这些,我也方便寻找。”

    孤辰道:“那就麻烦潭少了,至于那东西有多大,什么模样,我却是全然不知。”

    潭不疑一皱眉,道:“那便难办了,不过不要紧,不疑多多用心也就是了。”

    孤辰没有再说感谢的话,只是心中感激而已,似潭少这般的朋友,也算是难得了。

    孤辰的刀法日益精纯,这一日,孤辰和往常一样,一边练刀,一边等待裘霜来指点自己。而待得他练完,发现裘霜已经在那边站着了。

    “前辈,今天……“孤辰刚想问还要练什么刀法的时候,就听裘霜道:“今天咱们不练刀法。”

    “不练刀法?”孤辰心说不练刀法练什么,难不成练内功么,自己的内功是无妄心剑和不同神功,已经足够用了,如果换了其他的内功,从头练起的话,不免有些难了。而却听那裘霜道:“今天我们来练轻功,那一日你用的秋蝉九变,我看的还不甚清楚,你今天认真练一次我看。”

    一听不是内功,是轻功,孤辰却是没料到。因为之前裘霜和他说过了,说这个秋蝉九变,在裘氏一族中,也只有传人会而已,而裘霜一介女流,自然是不可能会的。更不要说指点自己练了,所以他从未想过裘霜能指点自己轻功。孤辰思酌之时,不免神色有异。而裘霜看在眼里,道:“莫非你怀疑我不会秋蝉九变不成?”裘霜说着话,就见她身形一晃,霎时间,鬼影重重,俨然是秋蝉九变的功夫,只是比孤辰的要高明许多了。而裘霜也是施展了一下后,便收招站回原地了。

    “前辈好厉害的轻功。”孤辰由衷的称赞道。就听裘霜道:“这算什么,哥哥在世的时候,练的比我精纯多了。”一句话说完,裘霜不由得伤感。她想了想,道:“裘氏一族的刀法,只要族内有心的人,都可以学到,而轻功,却是一脉相传,只传给传人,只因裘氏一族的刀法,配合裘氏一族的刀法,威力更可大增十倍,所以练好轻功,无比的重要。你且练来,我看看你练的如何!”

    听了这话,孤辰一拱手,而后向后一退,施展开秋蝉九变的功夫,待得孤辰练完,裘霜道:“你练的还不够,似这样的水准,如何能够打的过风无忌,莫说现在的他,就是之前的他,你也未必会是他的对手。不过你接触秋蝉九变的时间并不多,且有错谬之处,能有如此的修为,已经极为难得了。

    “是……”孤辰心中却道,裘霜说自己练的秋蝉九变有错谬的地方,却不知道是不是信口开河,因为自己的秋蝉九变差不多是在裘云的遗书上看来的,怎么可能有错谬呢。想来想去,想不明白,便直言道:“前辈说我练的有错谬,可我的确是按照这秘笈上练的,怎么会有错谬?”说着话,孤辰将秋云的遗书拿了出来,递给裘霜看。裘霜接了过去,看到哥哥的字迹后,更是触景伤情,而看了上面的话,更是叹息一声。许久后,去看了看那个秘笈,却见她眉头紧皱,看了许久,才抬头对孤辰道:“错不在你,在哥哥身上。”

    “怎么?”孤辰不明白了。就听裘霜道:“我裘氏一族的秋蝉九变,是一脉相传的,而基本都是传给男人,所以秋蝉九变是一种极适合男子修炼的轻功。哥哥遗书上说的清楚,他是希望你将轻功传授给凌霜。而适合男子修炼的轻功,想来他为了凌霜方便,就擅自修改了秘笈中的一些内容,让它更适合女子修炼,只是没想过,这样反而害了你。”

    “什么?”孤辰心说这个裘云倒是痴情,而怪不得自己之前有的时候用秋蝉九变的时候觉得有的动作有些别扭,原来是这样。

    就听裘霜道:“虽然改变的地方不多,也许日,你就可以全部纠正过来,但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上乘的招数和普通的招数,有的时候也只有毫厘之分而已,哥哥改过的这套轻功,女子学了,倒是无妨,而若是你学了,却是不佳了。”

    听到这话,孤辰心说,雪衣和小蓝倒是行了,她们直接学的都是裘云改过的了。倒是不用和自己一样,需要改正一下。

    似这样,孤辰便在这天雪峰住了下来,且日夜修行。名师出高徒,岳裘霜不算什么名师,但孤辰却的确是高徒了,一者是孤辰能真的醉心武学去修行,二者他天资不低,学什么都很快。且举一反三,一点就通。是以能步步精进。可是关于那紫魄冰魂,却是一直都没有什么消息,这令孤辰有些不安,还好雪衣和他说过,最近小蓝的状况很稳定,因为武功很少用了。所以他也就放心了不少。

    在这里练功练的久了,孤辰和岳裘霜也熟络了不少,这一日,孤辰练功完毕,看岳裘霜还在附近,踏雪而行,便追了上去。而岳裘霜见是他,只是看了他一眼,没说别的。而孤辰却道:“前辈好生奇怪。”

    “哪里奇怪了?”岳裘霜不解的问道。

    “嗯……前辈称我师父为兄长,可自己却是姓岳的,而不是姓裘的,这是怎么回事?”这个问题孤辰放在肚子里很久了,终于能拿出来晒晒了。

    “练好的你的武功就是,问这些无关的事情做什么。”裘霜不悦的说道。

    “好奇而已。”孤辰微笑道,想了想,又道:“还有就是,前辈为什么要隐居在这里,是为避世,还是为了避仇?”

    孤辰接着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并非是他不识相,只是这些问题只有裘霜自己知道,若不问她,便无处问了。一个也是问,一堆也是问,一个她生气,一堆也一样生气。

    听得孤辰问得多了,裘霜一摆手,孤辰明白他的意思,自然也就不说了。而裘霜那伸出去的手,竟有些颤抖,时间似乎凝固了一样,裘霜思酌了许久,才对孤辰道:“你为何这样在意我的过去?”

    “好奇而已。”孤辰如实回答道。他心中说,这个裘霜来到里,如果说是避世的话,未免有些扯淡,毕竟这裘霜看上去也不丑,别管是不是练功所至,起码人看上去是年轻的。心性也是年轻的,似如此女子,怎么会远离红尘呢,一定有什么缘由,至于避仇,那就更不可能了,因为她来这里的时候,裘氏一族应该还没有败落,是不太可能害怕任何想报仇的人的。就因为知道这些,所以孤辰对这个裘霜的身世,很感兴趣。

    裘霜回想了许久,长叹一声,道:“也罢,说说也无妨。”说话的时候,脚步未停,而孤辰自然也是一路跟随。就听裘霜娓娓道来。

    “小的时候,父母早死,我和哥哥相依为命,从来不让我受任何的委屈,也不让任何人欺负我。裘氏一族虽是大族,但在这种家族当中,却未必真的温暖。族中人对我们兄妹,却也没有什么照顾可言,个别的人,极尽欺凌我们。哥哥生性要强,自幼就勤修武艺,只道绝不输给和他同龄之人,而天道酬勤,哥哥果然脱颖而出,成了族中年轻的人中,最厉害的一个。而后来,他更是超越了那些族中厉害的老人,最后更是成为了族中秋蝉九变的传人。哥哥有了成就,而我一直活在他的羽翼之下。直到一个人出现在我的世界里。”

    听裘霜说这样的话,孤辰心说,怪不得裘云一心求武,原来是为了拼一口气。

    就听裘霜继续道:“那一年,我记得我只有十七岁,有一次和哥哥出去玩,认识了一个名叫岳天澜的少年人,他和我年纪相仿,只是一介书生而已,相貌平平,且性格有些迂腐。脾气也倔强的很。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喜欢他。他这个人,一点武功都不会,胆子却大的很,即便是被刀剑压了脖子,眉头都不会皱一皱。哥哥倒是宽宏,只说我开心就好,而族中的那些长老们,却不这么想,他们只想把我当成筹码,嫁给那些江湖中的名门望族,借此来巩固他们的位置。所以极力反对我和天澜在一起,最后更是误杀了他。呵呵,误杀,谁相信呢?可怜天澜就这么死了。”

    孤辰听到这里,漠然无语。心说宗族在这种事情,真的是害人不浅。裘霜继续道:“天澜死后,我也不想独活,但天澜临死时,让我替他活下去。所以我就在自己的名字前加了个岳字。我虽活着,实际却是生不如死,那些人还是打算要把我嫁出去。每日里,看那些人的嘴脸,只会让我觉得恶心而已。那些人怕我跑了,便把我关了起来,后来是哥哥偷偷把我给放了,且送了我基本秘笈,告诉我只有练好了武功,那些人才不会把我把我怎么样。我就带着哥哥送的秘笈,离开裘氏一族,在江湖中飘零,哥哥送的秘笈中,有关于铸造的,所以我就潜心学习铸造。后来竟也小有成就,在江湖中有了些名气,那些人也都喜欢我铸出来的兵器。可是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宗族的人还是知道我便是当年的那个裘霜,我不想让哥哥为难,便辗转来到这里,在此隐居,没想到,这一隐居,便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而当日和哥哥的离别,竟也成了永诀,我只当……只当还有相见之日……”

    裘霜话说到这里,有些哽咽了,沉默许久后,又道:“你之前和我说,那些人都被风氏一族的人杀光了,要我看来,杀的好。若为他们报仇,却是想也别想,而哥哥却是我最亲最亲的亲人,别人的仇我可以不管,但哥哥的仇,我必须要报。我教你的刀法和轻功,你且都学会了,到时候,你和我一起,一起下山去,找到风无忌,便将他杀了,为我哥哥,你师父报仇雪恨。”

    听到这话茬,孤辰却不知道接什么好,他原本想劝几句,但他知道人在情绪激动的时候,说什么都没用,有的时候只会起反效果。

    两个人,不知道走了多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