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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炮战记第16部分阅读

    茫鴕cher则早已不知所踪。

    轻轻叹了一口气,他开口道:“星语啊……我们是不是挺没用的。”

    坐在一边地上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星语回过神来,回答道:“撒……是挺没用的吧。”

    “我们好像没有让事态有一点好转,也没有帮上一点忙,我好难过啊……”举起手,仿佛要抓住什么,却只是握紧了拳头,他很愤怒,自己明明知道圣杯战争的历史和一些鲜为人知的关系,要是主动一点,强势一点,比如早一点直接杀死间桐脏砚,那么现在的局势恐怕会好得多。他不求拯救所有人,但是至少,看着如今的樱姐姐这么的痛苦,他觉得自己真的很失败。

    星语也没有多说什么,他也十分苦闷,当初进入这个世界的时候心情还是挺轻松的,但是在介入这场战争后,他渐渐发现战斗远没有那么简单,战斗是要流血的,是会死人的,这让一直接受管理局的教育的他受到了十分大的冲击,他知道管理局推行的是正确的,也正因为如此,在他发现自己毫无能力阻止这场必须相互厮杀的战争之后,他第一次觉得力量是那么的重要,不是伤人的力量,而是保护的力量,或者说是阻止杀戮的力量。

    岚显然也不是希望星语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天空,听着教堂里传来的士郎与凛的交谈声,说是交谈,其实称之为争吵也不为过,凛诉说了樱是她10年前交给间桐家抚养的妹妹后,明确地表达了若是樱若是没有办法复原,那么她就会履行这片土地领主的职责将樱处理掉。而士郎则是下意识的反驳。

    说他是下意识是因为岚明白,现在的士郎只不过是嘴上逞强而已,他的内心尚未下决断,而这个决断不下,此时的他便显得空洞无比。

    听着士郎笨拙的反驳和凛尖锐的言语,他轻轻笑了一下,士郎,都这么久了,你还不明白吗,凛姐姐的性子。

    在两人的争吵趋向白热化阶段的时候,神父适时的出现——或者说受不了他们的噪音不得不出现,制止了两人注定没有结局的争吵,而后向两人详细解释了樱现在的情况,怎么说呢,真是完全无法想象的光景以及痛苦吧……

    在门外听着的他只能这样评价神父所说的内容,被种入了刻印虫整整十一年,不停地忍受虫子的折磨,而今虫子甚至已经成为了其神经的一部分,只能将其活性压制,若要清除几乎是做不到的,因为没有人可以承受被剥去将近四分之一神经的痛楚。要如何变态才能对一个女孩子做出这样的事情……

    他忽然怀念起自己在鸣海市的3年生活,对樱姐姐来说,那样平淡的日子恐怕都是一种奢求吧……他这么想着,凛走出了教堂,他看着凛径直离开的背影,忍不住说了一句:“凛姐姐,其实你不用逼士郎逼的那么狠的……他总会做出一个决断。”

    凛耸起双肩气冲冲的背影顿时一凝,随后就泄气地垂下双肩,不过并没有转身,只是以平常的冷静语调说道:“那个白痴要是有你一半聪明就好了呢小岚……嘛,他要是聪明就不是他了……”说到这里她还是有些不爽地扶了一下额头,随后她又迈开了脚步,她的背影虽然柔弱,但是传来的声音却坚定无比,“小岚,你要知道,无论如何,樱都是我的妹妹,光是这一点,就足够了。”

    而随后,士郎也走了出来,岚因为和凛交流并没有听清刚刚神父对他说了什么,但是看士郎的脸色以及他沉重的脚步,就知道,他现在混乱无比。

    而此时,就像是在等着他一般,rcher忽然从虚空中走出,拦在了他的面前。

    rcher的脸上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以及……空虚?岚不知道自己的形容是否准确,他能感觉到rcher此时的心情和以往都不同,好像有些开心,又有些难过。

    只听rcher说道:“你想好了吗?你的敌人是谁,你所要战斗的对象是谁,你要杀的是谁?”

    士郎抬起头看着他,眼中一片动摇。

    “即使是现在,我也想要杀掉你,卫宫士郎,但是现在和过去的理由不同。过去我是想要杀掉没有未来的你,现在我却想要杀掉想步入另一条通往地狱深渊的路的你。”

    仿佛已经判断出士郎最终会选择哪一条道路一般,他继续说道:“你要清楚,你如果选择这条道路,那就等于否定了过去十几年的自己,否定了从卫宫切嗣那里接过梦想的自己,否定了一直以来的存在意义。你真的想好了吗?”

    “我……”士郎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rcher好像也不指望他会回答,语气忽然变得有些萧索,“如果你选择这条道路,那些罪孽,一定不会放过你的。”随后他转过身,身影在空中慢慢淡薄起来,而在他身体完全消失后,虚空中传来一句话。

    “那么,你知道我是谁了吗?”

    士郎顿时如遭雷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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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章我其实很想叫生存以上生活以下……想想这个标题还是应该送给樱还是算了,如果我会写到她的独立章节那我会用这个章节名……不过我估计我不太想写(

    第三十八章 看来你决定好了

    雨稀里哗啦地下着,虽然冬天的雨确实带着不少寒意,但是对卫宫士郎来说,打在他身上的雨滴远不如他内心的冰冷。

    带着无尽的懊悔,他如同行尸走肉般行走在大雨之中。不知不觉走到了平时的小公园那里,平日里看到就会心情舒畅的景色今天看来却无比可憎,他木然地走到秋千边坐下,任由大雨打在他的脸庞,一道雨痕划过他的嘴角,有一丝咸味。

    想到她在厨房做饭的窈窕背影,在弓道部练习的英姿,她的笑容,他不禁握紧拳头,指甲深陷肉中,那份痛楚清晰地传达到脑部,却完全无法麻痹哪怕一丝憎恨与迷茫。

    “间桐……脏砚……!”

    他下意识地从喉咙中挤出这几个字。

    一切都是他的错,要是他不存在,樱就是一个普通的女生,能过上真正正常的生活,而不是被植入刻印虫过着这么痛苦的生活。要是她不存在,樱也不会作为ster参加这场圣杯战争,在自责与自卑中成了今天这幅样子。

    他想现在就去杀了他,将这个老家伙抹消在这个世界上。

    如果没有他……如果没有他!!!!

    紧握的拳头打在秋千旁边的柱子上,尚未愈合的伤口却仿佛嘲笑他的无能一般在冲击中裂开,冰冷的雨滴渗进痛楚让他的大脑稍微清醒,但是这时候神父的话又浮现在他的脑中,

    “——那个女孩子一方面不想让你得知,一方面却又经常向你寻求救赎,连这一点都察觉不到的男人,没有资格为她担心——”

    “吵死了!!吵死了!吵死了……这种事……用不着你来说……”

    啊啊……我早该知道的,在知道慎二是魔术师的时候我就该知道樱不可能与魔术没有关系的,那天晚上遇到间桐脏砚的时候我就该去找樱问个明白的……但我却信了,为了看到樱的笑容,即使我隐隐猜到樱在欺骗我,即使她在我面前倒下了那么多次……我却轻而易举地因为樱的笑容选择了不去问,只为了继续那样美好的生活……

    事到如今,他当然知道樱不对自己坦白的理由……她是间桐家的魔术师,早就不是一个纯洁的女孩子,她一定早就知道了自己是魔术师,所以害怕被自己讨厌,才一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学妹的样子留在自己身边。她是那么的胆小,又是那么的依赖自己,她怎么可能对自己说她认为会让自己讨厌她的事……自己却仿佛理所当然地享受着这一切。

    她每一次的笑容都要承载多少的痛苦他无法想象,正如他也无法想象她全身被植入刻印虫的痛楚。

    间桐脏砚虽然可恶,佯装不知只顾着自己享受快乐的自己又何尝不是加害者。

    但是,但是,但是但是但是但是但是但是,

    “我怎么可能不明白……”

    声音不自觉的颤抖起来,是啊,他怎么可能不明白,如果樱是ster,是那个间桐脏砚的传人,是会掀起不亚于十年前的惨剧的魔术师,是已经手上沾满鲜血的杀人凶手,他就必须与她战斗,不只是至今为止的日常全都要被打碎,还不得不亲手杀死她。

    对别人来说可能无所谓,但是他不同,他正是为此学习魔术,为此活到今天的啊!

    即使樱很可怜,很值得同情,是他十分喜爱的学妹,是他无法替代的亲人,但是不能有例外,他是正义之士,他不能眼看着樱再这么杀人下去,所以他必须杀死樱。

    不这么做,卫宫士郎就失去了存在意义了。

    不这么做,卫宫士郎就失去未来了。

    这种事没什么好迷茫的,和从父亲那里继承的理想比起来,这点小事算得了什么呢?

    不该迷惘的,不该有任何怀疑的,不该有一丝后悔的,不该犹豫的,但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我会这么的迷茫,这么的怀疑,这么的后悔,这么的犹豫,为什么我的泪水止不住呢?

    为什么……为什么……

    他低下头,任由泪水在脸庞上奔腾,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才好。

    这时,一只小手出现在他的视线范围内,那只洁白如玉的手轻轻抚在他的脸上,擦拭着他的泪水。

    他呆了一下,抬起头,却看见伊利亚俏生生地站在他的身前。

    “伊……利亚……”

    他的声音有些嘶哑,但是伊利亚却只是不厌其烦地抹去他脸上的泪痕和雨水,脸上带着不符合她年龄的温柔,就像一个慈祥的妈妈一般。

    “伊利亚……”

    感受着伊利亚的动作,他心中好像有什么被碰了一下,忽然感情完全地决堤,抱住伊利亚嚎啕大哭起来,

    “伊利亚,伊利亚……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该怎么办!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做啊!”

    伊利亚并没有被士郎的动作惊吓到,只是温柔地抚摸他的头,轻轻说道:“没事的哦,士郎,士郎只要去做自己喜欢的事就对了。因为无论如何,我都会站在你这边的哦……”

    “咚”,这句话就像一把巨锤狠狠地打在他的心上,让他瞬间连哭泣都忘了。

    “站在……我这边?”他好像从没听过这几个字一般一个字一个字地读出来。

    “是啊,保护自己喜欢的人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嘛,这种事,就连我都知道哦?”伊利亚轻轻闭上眼,冰雨打在她的身上但是她从没觉得如此温暖过。这就是弟弟吗?这就是我要保护的人吗?她这么想着,觉得忽然高兴了起来。

    而对士郎来说,伊利亚说的话就像是耀眼的阳光狠狠地刺破笼罩在他心头的阴霾。

    站在喜欢的人那一边,为了喜欢的人做些什么,那到底是对是错,基本是可以判断出来对错的。

    一直以来想保护的东西,和现在想保护的东西,哪一边更重要,对他来说,不是很容易就能判断出来吗?

    是啊,太容易了,责任,善恶,比起被这种事困扰,失去樱才比较严重。

    这十年来自己固然是追逐着那个理想才能一直活下去,但是自己离开了樱的笑容难道能走到今天?

    他无法想象失去樱的日子,没有樱在的早餐时间,没有樱在的上学道路,没有樱在的学校,没有樱在的晚餐时间,没有樱在的家。

    他头一次如此深刻地意识到自己的缺陷——为了理想奋不顾身。回想过去,若不是有樱的笑容,有樱的体贴,有樱带给自己的温暖,自己恐怕早就死在了追逐理想的道路上。真要说起来,恐怕这十年里樱才是支撑着自己生活的人。而自己只是一直没有察觉到,自以为自己一直前进在追逐理想的道路上。

    想到这里,他忽然觉得自己豁然开朗,仿佛刚刚的痛苦不存在一般,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离开伊利亚的怀抱,以与刚刚截然不同的坚定的语调回答道:“是啊,保护好自己喜欢的女孩子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嘛。这种事我也知道的啊,伊利亚。”

    伊利亚轻轻拍了拍他的头,微笑着说:“是吧?因为士郎就是这种人嘛。”

    她的微笑给了士郎莫大的勇气。

    事到如今,已经无关对错了,接下来,只要自己不后悔,那就够了。

    “不好意思,伊利亚,我先走了。”站起来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仿佛挥去了最后一丝迷惘,他向伊利亚道别,凛说动完手术还要回去教会,那么他自然也要回去教会一趟。

    “嗯,去吧,士郎。”伊利亚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一直带着温柔的微笑看着他。

    他腼腆地挠着后脑勺笑了笑,好像是被姐姐鼓励的小鬼一样。然后就转身,向着教会的方向跑去。

    他现在只想快点看樱一眼。

    他只想快点到达樱的身边。

    他想拥抱樱。

    他想对樱说自己是多么的需要她。

    他想告诉樱自己喜欢她。

    没有人可以阻止他,凛不可以,理想不可以,当然,自己也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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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一句我特想用那个条漫梗……谁都td别想抢小士郎的小樱樱,谁都别想23333333

    别看这章短老子憋死了……本来还想加一段不过还是觉得就先这样吧,明天的大概会长一点(我是说大概

    第三十九章 那就走吧,无论前面是天堂地狱

    当士郎回到教堂的时候,神父已经完成了手术走了出来,而从凛的脸色看来,情况显然不容乐观。

    “樱怎么样?”

    他急忙向神父询问。

    神父双手一摊,以一如既往的低沉的声调开口道:“虽然是保住了一命,但也不过是撑过去了。虽然把大部分的刻印虫都除掉了,但是那些侵蚀到神经内部的做不到……虽说把心脏摘出来就能马上全部清除,但间桐樱也会在同一时刻死去。我所能做的只是除去和神经同化的刻印虫,减轻他的痛苦和来自间桐脏砚的压力而已。如果那些根植神经的虫子有所动作,那我的心血就白费了。”

    就这么几句话,仿佛自己做的事根本没什么了不起一般,但是凛却仔细打量了他一番,然后有些不可置信地开口问道:“……言峰,你的魔术刻印呢?”

    “用掉了。毕竟只是我从父亲那里继承过来的魔术刻印,不像是你们这些大家族的魔术刻印一般,只是消耗品而已。要除去一个11年的脓疮,这点代价还算值得。”还是那低沉的语调,但是这次即使是士郎也不禁为之震惊。

    魔术刻印,是一个魔术师家族所有魔术的心血结晶,一方面可以通过激活刻印来直接达到刻印中记录下来的某种魔术的效果;另一方面,他也可以将自己的研究成果将这枚魔术刻印扩展下去。而且一代中只能有一个人可以接受这个东西。即使是用一次就会少一点的消耗品,也是常人可望而不可即的东西,而神父却毫不留恋地一口气将其全部用掉,可见这次他在樱身上下了多大功夫。

    “言峰,你……”他正想感谢神父,却被堵了回去,“哼,不必感谢我,我只是回应了你们的期待而已,当然,我也确实不想让间桐樱这个女孩子死去。而且,说不定等一会儿你就会收回对我的感谢。”

    说到这里他轻轻笑了一下,让士郎有些莫名其妙,而他还没来得及追问,凛已经先他一步开口:“虽然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是这次确实要感谢你。”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随后深吸了一口气,直指话题中心:“那么,你的意思是樱接下来还是可能变成那副样子?”

    刻印虫的活性降低到最低,也就意味着并没有死,也就意味着还会有重新活动的时候,这是他们不得不正视的问题。

    神父点了点头,道:“嗯,毕竟无法完全摘除。虽然日常生活没有阻碍,但是在那个老人的态度下,很容易再次疯狂。反正那个人也不打算让她好过,简单来说,现在的间桐樱就像是被点燃导火索的炸弹。”

    士郎的心情顿时又充满了阴霾,虽然有所觉悟,但他不甘地问道:“真的不能完全摘除吗?”

    神父看了他一眼,古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