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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结第5部分阅读

    住。“怎么会?”

    “怎么不会!”她这个旁人可是看得很清楚。“你们多有默契啊!根本不必多说一句话,只要互相使个眼神,就知道彼此接下来要干什么,多少夫妻成亲十几年还没有你们的本事。”

    真的是这样子吗?在外人的眼里,甜蜜的互动是这么自热,仿佛已经成亲多年?

    “玲珑,说实话,你是不是喜欢梦意?”她和梦时是先恋爱才成亲,她和梦意却是恰恰相反。

    “我?”尤玲珑再一次愣住,压根儿没想过这个问题。

    “最近你的脸上经常挂着幸福的笑容,梦意也是,你们是不是在恋爱?”虽然他们这一对的顺序和他们不一样,但结果相同就好啦!都是幸福快乐,嗯,很好很好。

    “我!”她不知道怎么说。“我们是——”他们是伙伴,但她不能说出来,荷香不可能理解,说不定还会把他们的协议说出去,她不能冒险。

    “你们到底怎么样了嘛!急死人。”尹荷香生来心直口快,最恨拖拖拉拉,偏偏尤玲珑又有口难言,只能尴尬耗着。

    “总之,你要好好把握梦意,他真的是一个很棒的男人。”明理又大器,和他们那个不讲理又小气的老公完全不同。

    “嗯。”尤玲珑点点头,申梦意对她真的没话说,十分体贴。

    妯娌两人又聊了些山庄的闲事,尤玲珑才慢慢散步回他们的院落。

    她沿路散步,一边想尹荷香刚刚说的话。

    我一直觉得你和梦意是天生一对,两个人都一样聪明,个性也差不多,他说什么你都懂,你的话他也懂。

    是吗?在旁人的眼里,他们真的有这么相配?甚至被认为是天生一对?

    你们多有默契啊!根本不必多说一句话,只要相互使个眼神,就知道彼此接下来要干什么。

    确实如此,就算他们一整天不说话,也不会觉得无聊,因为他们可以用眼神交流,领悟以后往往会心一笑。

    你们是不是在恋爱?

    尹荷香这个问题,让她心头颤了一下,双颊不由自主地红起来。她的脑海中顷刻升起他们接吻的画面,只要在伸手可及的范围内,他们似乎无时无刻都在触碰彼此,就算是牵手散步也好。

    你要好好把握梦意,他真的是一个很棒的男人。

    他的好,她比谁都清楚。只是相对于她长年追求的理想,她似乎无法把他放在秤的两端,互相比较孰重孰轻。

    她带着迷惑的心情回道她和申梦意的房间,却看到他正在整理衣物,好像要出远门。

    “玲珑,你回来得好,我正要找你。”他猜她应该是去还尹荷香衣服,果然被他猜中。

    “你要出门吗?”她看着他把衣服放进衣箱然后上锁,呼唤下人把衣箱抬到中庭等他。

    “去杭州。”他点头。“这回买茶的价钱一直谈不拢,我不想再跟钱掌柜耗时间,想直接找老板面对面谈,所以得上杭州一趟。”以往都是梦时和钱掌柜接洽,这回换人谈他就摆谱了,还想乘机涨价,他可不是一个可以任人操纵的人,姓钱的最好看清楚。

    “……要多久才回来?”她问。

    “起码也要十天半个月,如果谈得不顺利,还要更久。”他回道。

    “哦!”她有种说不出的失落,心情瞬间变得很低落,回答得很没劲。

    自从她嫁进申家以来,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分开这么长的时间,以往顶多半天就回来,再怎么晚都会赶回山庄,绝不在外过夜。这是他第一次在外过夜,而且一去就是十天半个月,心情真的很不好。

    “你很失望吗?”他看她脸上闪过万千情绪,不禁轻声问她。

    “我干嘛失望?”她口是心非。

    “我很失望,因为我要出门一段这么长的时间,你竟然一点都不想我。”他比她诚实许多,承认没有她的陪伴会很寂寞,也会想她。

    “又不是小孩子……”他的话听得她心头小鹿乱撞,心头跳个不停,只是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

    “但我们是伙伴,不是吗?”他挑眉。“伙伴要离开,你至少也该表示一下。”

    尤玲珑光看他突然转沉的眼珠子,就知道他的意思,于是慢慢走到他面前,踮起脚尖亲吻他的脸。

    “路上小心。”她放下脚尖,还没站稳,他的双手就搭上她的肩膀,笑着说。

    “这样的表示方式太小家子气,不是很过瘾。”他一边说,一边低头亲吻她的嘴唇。

    两人从浅吮到深吻,又从深吻到舌吻,吻到最后根本分不开,要不是下人在外面喊,根本不想放开他的手。

    “嗯,你快走吧!”她强颜欢笑送走他,在申梦意的背影远离之后,再也压抑不住强烈的失落感,没来由的落泪。

    呜……笨蛋,尤玲珑!你们迟早要分开,哭什么?

    话虽如此,她还是无法说服心里的寂寞,它仿佛生根,盘踞她的心灵,让她原本丰富的生活,突然变得索然无味。

    第6章(2)

    当天晚上,她看着空荡荡的偏房,根本睡不着,只好大半夜出去散步。

    第二天早上,情况好一些。尹荷香和申梦心联袂来看她,还带来一些申梦心自己做的小玩意儿,她才知道原来看似柔弱的申梦心其实多才多艺,不但会自己做蔷薇露,还精于刺绣。

    “你瞧,这是梦心绣给我的手帕,美吧!”尹荷香拼命献宝,试图炒热气氛。

    “真漂亮。”尤玲珑衷心赞美。“梦心的手真巧,我一朵花也绣不出来。”说出来挺丢脸的,同意都是千金小姐,她和梦心完全不能比。

    “我也是!”尹荷香可不觉得那里丢脸了,谁说女人家就得绣花,她偏不从。

    结果尹荷香和尤玲珑都决定另找时间跟申梦心学绣花,尹荷香方才的誓言等于白搭。

    他们又陪尤玲珑说了好多话,最后才离开院落。尤玲珑知道她们担心她,怕她寂寞才特地过来陪她聊天。

    对此,尤玲珑很感激,但她宁可一个人静一静。她的心情失落又纷乱,思绪莫名其妙的乱飘,整个人失魂落魄。

    为了稳定情绪,她只得把所有和术理相关的书都搬出来,一本一本翻,一本一本看。

    第三天,申梦意依旧没有捎来任何消息,她甚至不知道他是否已经到了杭州?

    那天晚上,她还是睡不着,干脆起来继续研究,要如何才能打出一千零八个结。

    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日复一日。她不停在雪白的纸上写下难懂的字句,画上难懂的圆形排列计算,一如她心中纠缠的结,无法戒也无法解。

    到了第七天晚上,她一直想不透的点被她解开。她愣愣地盯着完成的圆形和多达几十页的算式,上头满满的文字,都是她的心血。

    她终于完成了玲珑结,但她并不觉得特别高兴,这究竟为什么?

    “这就是你提过的玲珑结吗?”

    背后传出的声音,给了她最好的答案。

    她的身体变得僵直,脑袋好像打结,她慢慢的转过头,申梦意就站在她身后,含笑看她。

    尤玲珑惊讶道说不出话,眼睛直盯着申梦意,怕他是幻影。他说要去十天半个月,今天只是第七天,他不可能回来,一定是她思念过头,才会看见他。

    “我回来了。”

    但那张脸分明是他的,声音也是他的,微笑也是。

    “不欢迎我回来吗?”他朝着她张开双臂,她才敢相信他是真的。

    一股难以阻挡的情愫充斥她的胸口,她起身推开椅子,投入他的怀抱之中。

    “我好想你,伙伴。”他紧紧抱着她,无法想象过去七天是怎么过的。

    尤玲珑紧紧抱住申梦意,抱他之紧,让他有些惊讶,他微微松开她,用手抬起她的下巴低头吻她,她亦热情的回吻她,两个人都有些激动。

    他吸吮她柔软的唇瓣,一遍又一遍,缓慢而深入,吸取附着于上的甜蜜。她的樱唇因为他的吸吮变成艳红,他用舌尖将她的唇瓣舔过一遍,酥酥痒痒的感觉,让她不自觉地开启芳唇。

    蓬门既为君开,申梦意理当登堂入室。

    申梦意毫不客气地把舌头伸进她的芳腔,在她狭小湿润的空间里遨游,他一并邀请尤玲珑一起结伴同行,就像过去两个月,他们几乎无时无刻都在一起。

    尤玲珑的舌头和他一起嬉戏,学他如何挑逗,这两个月来他们除了是伙伴,他还是她的师父,教会她如何接吻。

    经过这两个月来的练习,她已经变得很会回应他的吻,甚至还可以反过来逗他。

    只看见尤玲珑伸出粉红色的舌头,偷袭申梦意的下唇,他一声呻吟,双手圈紧她的腰,让她整个身体贴着他,几乎毫无空隙。

    她觉得好难呼吸,正要出声抗议,他的唇又压了下来,以秋风落叶之势,将她的唇腔内外蹂躏一遍,尤玲珑的嘴都肿起来,酥胸随着呼吸剧烈起伏,模样十分诱人。

    申梦意放开她的身体,深深地凝视她,在她还来不及表示任何意见前,一把抄起她把她抱向床铺,推着她自然躺下。

    到此为止尤玲珑并没有反抗,因为自从他们约好要成为“亲密的伙伴”之后,他们就经常这么在床上抚摸、接吻,彼此都很习惯触碰对方的身体。

    申梦意用舌尖舔她的耳朵内侧,尤玲珑的脸立刻涌现潮红,呼吸开始变得急促。

    “你好坏。”她捶打他的胸膛抗议,他明明知道她那个地方最敏感,还故意逗她。

    申梦意笑着吻她的嘴,承认自己坏,而且她也喜欢他使坏,虽然她嘴巴上不说。

    “还有更坏的,你要不要试试看?”他松开她的腰带,掀开她的外袍,将手伸进她的中衣,隔着肚兜爱抚她的酥胸。

    尤玲珑顿时口干舌燥,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因为她知道他下一步想做什么,半是期待半是害怕,因此显得迟疑。

    “玲珑,说要。”他不想强迫她,只好劝诱她。

    他真的是坏到底,这种事情哪有女孩子家先开口?根本把她当滛妇!

    “不要。”她故意和他唱反调,并把头转向另一边不看他,被他抓住下巴转了回来。

    “别这样,玲珑。”他真的是调情高手。“我日夜兼程赶回来,不是要听你拒绝的。”

    “我又没有请求你回来……”她的声音小得跟蚊子似的,申梦意明白她已经被他感动,他为了回来见她,可是差点操挂他的马。

    “好吧!”他作势起身。“既然你不想见到我,那我走了——”

    尤玲珑的小手紧紧抓住他的领子,他想走都走不了。

    “不要走!”她的眼睛有些湿润。“我真的好想你。”

    这世上再也没有什么比这些话更动听,申梦意的心被彻底撼动,完全进入失衡状态。

    “我更想你。”小别胜新婚,几天不见他就觉得好像一辈子那么长,他再也不要独自一个人出门。

    尤玲珑伸出手圈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害羞的说:随便他对她怎么样,因为她实在太想他。

    这等于是送给他一面免死金牌,而他也充分利用,申梦意不假思索地解开肚兜的绳子,将肚兜扯掉,大手覆上她毫无约束的酥胸轻轻搓揉,并用手指把玩她的蓓蕾。

    虽然过去两个月他们已经这么玩过很多遍,但她仍羞愧到想把头埋入他的胸膛,逃避他灼热的视线。

    申梦意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既然她都说随便他怎么样了,他当然要充分加以利用。

    他在她试着躲进他的胸膛前,吻住她的唇,不让她有当鸵鸟的机会。他深深的吻她,疯狂的吻她,大手剥开她的中衣,将它连同外衣一起褪下,他早该这么做,而不是仅隔着一层肚兜抚摸她,满足内心卑微的欲望。

    尤玲珑没想到他会脱掉她的衣服,有些害怕,小手不再圈住他的脖子,转而推他的胸膛。

    “不要,梦意!”

    他一直很尊重她,但他今晚显得很不一样,又恢复到最初的霸道,无论她说什么都不听。

    “梦意!”他们不可以上床,她迟早都要离开,他说过要给她自由。

    但是申梦意其实很后悔,她渴望的自由刺痛了他,让他失去理智。

    他用力剥掉她的亵裤,连同裙子一起扫下床,长指倏地埋进蕊叶之中,缓慢撩拨。

    山谷不期然被申梦意的长指占据,尤玲珑先是愣住,而后退缩。

    “梦意——”

    “我要你,玲珑。”他总算听她说话,但他的决定却是那么出人意外的坚决,尤玲珑害怕之余不免疑惑。

    “你说过——”

    “我知道我说过什么。”他低头封住她的唇,不许她再提起承诺。

    他曾经对梦时说过,他会守住承诺,无论是不是被迫。但是他到今天才知道守住承诺是一件多痛苦的事,特别这承诺跟离别有关。

    也许是太痛苦了,他对她不是太温柔,尤玲珑被吻到不能呼吸,频频出声抗议,他才放慢脚步,重新覆上她的唇好好吻她。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他的脑中充满她的一颦一笑,举手投足中都珍藏着记忆。

    饥渴地吸吮她的唇,他怀疑自己真的能放过她。

    又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视线只追随她,总能因为她一句不经心的话哈哈大笑?

    申梦意怀疑自己爱上尤玲珑了,然而他只要一想到可能到来的离别,就沮丧不已。

    爱情像一阵风来去匆匆,到底他该怎么做,才能留住他的春风?

    尤玲珑被他吻里包含的绝望吓到,回吻申梦意安抚他,央求他冷静下来。

    他无法冷静,至少这刻冷静不了。

    ……

    第7章(1)

    许久之后,点着灯的新房充满男欢女爱的味道,微弱的灯火照在申梦意和尤玲珑赤裸的身子上忽明忽暗,一如他们的心情,也如他们之间晦暗不明的关系。

    尤玲珑背对着申梦意,宁可面对架子床的床围,也不要面对申梦意,床围的雕花还比较赏心悦目。

    “玲珑。”申梦意由背后伸手圈住她的腰,柔声向她求饶,拜托她回头看他一眼。

    “走开,不要碰我!”她试着拉开腰上的手臂,却怎么也拉不开,好似生根了一样不动。

    “玲珑!”他没法不碰她,为什么她就是不明了?能够做得到的话,他也不会这么辛苦。

    “你说过不会和我圆房的。”他们可以亲嘴、拥抱、爱抚都没关系,但是不能上床,这是他们事先约定好了,可他却毁约。

    “对不起,我忍不住。”他以为自己能够忍住,但思念是很折磨人的东西,能够引发他内心最深的冲动。

    “你好可恶,竟然不遵守约定。”她还以为他是正人君子呢,结果是小人,她错信她了。

    “除了说对不起之外,我无话可说。”他是没遵守约定,但是他不后悔。

    “……你太过分了,这么一来,我的梦想怎么办!”她转过身,捶打他的胸膛,虽然不痛不痒,但申梦意还是受到伤害。

    “就算我们发生关系,你还是可以追求你的梦想。”根本不相违背。

    “才怪。”她压根儿不听,小拳头一直往他坚实的胸膛敲。“我没有办法完成梦想了,这都是你害的!”

    “我是说真的,玲珑。”他抓住她的双手,不让她干扰他们谈话。“我不会像一般男人大惊小怪,对你的兴趣绝对尊重。我甚至可以帮你买下所有你想要的书,你不懂的术理,我们也可以一起讨论,这不是很好吗?”她是很聪明,但也有想不通的时候,多一个人帮忙思考,就等于多一份力量,到底哪里不行?

    “我自己就有能力买书。”她有嫁妆,还有数目可观的私房钱,根本不怕独立之后会没法生活。

    “对,但你没办法搜遍大江南北的书籍,我可以帮你找到只在江南流通的稀有刻本。”他知道她既然敢喊独立,一定有所准备,但如今有更好的选择,为什么还要坚持原来的想法?应该要有所变通。

    经他这么一劝说,尤玲珑的决心当真有所动摇。就像他说的,很多有关术理的珍稀刻本,只有江南才买得到,京师周围的府城,包括太远都难以搜得,因为喜好藏书的文人雅士甚多,甚至专门搜集有关算术书籍的同好也大有人在,她一介弱女子,是无法和那些犹如豺狼虎豹的藏书家竞争的。

    “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遵守诺言?”虽然他说得有理,但她知道他只是想请求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