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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神骨戒第49部分阅读

中,迅速计算,直至推演出正确结果,又开始带着黑衣巫师押解着蜜香儿朝着禁制的中枢位置走去!

    阿奴雅迪和希拉里还有另外一个师兄来到这山谷,发现了山谷中的禁制,拍了拍地面,问了句:会土遁吗?

    希拉里二人都点了点头,这个山谷中禁制重重师傅一定被困在里面了,真正的中枢在地下约七十丈,距我们这里,直线距离不过一里半。阿奴雅迪一边说,一边随手在地上画了几道路线:知道中枢位置的所在,这个山谷的禁制就好办了,我们现在下去破掉中枢,好吗?

    当然!希拉里妩媚的嘿然一笑,阿奴雅迪也是微微一笑,心中暗道:如果他们帮助我发动最厉害的地雷火风禁制,这次就算杀不光那些黑衣巫师,也一定能杀死其中的大部分!

    下面的事情进行得非常顺利,只用了小半个时辰的时间,三人便突破重重禁制,来到发动地雷火风的地方。

    中枢在哪里呢?希拉里第一个走进那个石屋子一样的所在开始四处寻找。阿奴雅迪却笑了笑,走过去一脚将一个蒲团拂开,低头看了看,这才蹲下身去,用手指在地上敲了几下,只听得地一声响,紧密无缝的地面忽地开了一个方形的黑洞,发动地雷火风的中枢就在里面!

    里面有两个仅巴掌大的铜轮,还有一尊婴儿头颅大小的雪白小鼎,那对铜轮倒像一件佛宗法器,中心镂空,里面又不知用什么手法,嵌入一对黄豆大小的珠子,稍微一晃,便发出叮叮的声响。小鼎则雕画精致,上有异兽之形,材质也很罕见。

    嘿,等一下师傅回来一定会上次我们的……哎,怎么回事?

    这时候突如其来的大震动,整个石室都开始摇晃起来,便在希拉里的惊问声未消之时,又是轰地一声响,这石室的顶部,转眼间开了不知多少道缝隙,土石掉落,瞬间将希拉里和另一位师兄给埋在了巨石块中。

    看着希拉里他们两个惨死在禁制里面,阿奴雅迪此时脸色很是凝重,这里毕竟是巫山巫师的地盘,如果撕破了脸,他是明摆着要吃亏的。

    先返回山去!阿奴雅迪很快审明了形势,放弃同来的两个同伴,一个人施展土遁之法,向着山体深处移去。

    回到了巫山阿奴雅迪冲天哈哈一笑,转过身来,正要前行,身子忽地同时僵住。

    挺得意啊!阿奴雅迪,你怎么不笑了?

    十余步外,那位颇骄纵的碧翠丝,微微昂着下巴,斜睨着阿奴雅迪,在她身后,七八个巫山巫师一字排开。

    阿奴雅迪脸上微微抽搐,虽然他们并不知道自己暗中杀死了希拉里,但是擅自离开巫山就足以让他们有理由将自己拿下。

    阿奴雅迪眼光扫过碧翠丝分外得意的面孔,知道这个女人一直反对左悠儿收自己做徒弟,目光一转,碧翠丝此时笑得更是开心:阿奴雅迪,你们在搞什么鬼?哼,希拉里师姐和基德师兄怎么没有和你一起回来!

    现实不允许他再去想那么多,他冲着碧翠丝一笑,目光又移向碧翠丝身后的四个黑衣巫师。

    便在目光偏移的一剎那,阿奴雅迪的身形暴射而出,率先想要解决的就是那个妩媚如花的碧翠丝!

    这是没有半点保留的爆发,虽然速度并非是他所长,但十余步的距离,仍是一蹴而几!

    很难想象,在这种几成瓮中之鳖的境况下,他还敢行雷霆一击,几乎所有人都怔了。

    就在这一怔之间,阿奴雅迪已迫入碧翠丝身前三尺之地,那雪白的脖子,已触手可及,碧翠丝此时刚要转身。

    由于阿奴雅迪的速度太快,那四个身怀绝技的黑衣巫师都来不及反应就看着碧翠丝变成一滩软泥倒在了地上。

    阿奴雅迪冷笑着转过身来,看着全场之人,此时都已经呆若木鸡。

    身材矮胖,其貌不扬的奥尔科特,也许是在场的所有人中,最有功力的一个,他的胖脸抽搐,紧盯着阿奴雅迪略显苍白的面孔,半晌才有些结巴地问道:你……你究竟是为了什么?

    顿了顿,他也发现这话太莫名其妙,又改成:你怎会潜入巫山来的,你究竟是谁?

    阿奴雅迪面对奥尔科特的问话,不屑的撇了撇嘴,做出一副懒得答你的姿态,这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在这种强敌环饲的情况下阿奴雅迪脸上却全是满不在乎的神态,他是第一次用这种态度对待强者,就像是走在悬崖边上,既危险,又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刺激。这感觉,还不错!

    他举起了一只手,五指箕张,不带任何的感情,向着四个已经渐渐满脸怒意的黑衣巫师道:今天不是你们死,就是我亡!

    在他们将要开口说话的时候,阿奴雅迪没有任何迟疑,召出了他的王牌六级斗珠。

    可惜,六级斗珠只来得及绕着他的身体转三圈,然后便是一阵令人发寒的杀气忽然逼身而来。

    阿奴雅迪惨哼一声,六级斗珠瞬间崩溃回到了阿奴雅迪的丹田,阿奴雅迪的身子则不由自主向前倒下。

    这个时候,他本能地想控制自己不要摔得太惨,但全身的肌肉却都不听使唤,彷佛尽数僵死,整个身体都已石化,他甚至无法想明白,这究竟是糟糕的现实还是一个可笑的幻觉。

    在这个时候,阿奴雅迪身外一尺处,至少停了五把寒芒闪烁的利剑,不需肌肤相触,光是上面吞吐的寒芒,便差点让他的血液冻结,皮肤更是撕裂般疼痛。

    阿奴雅迪躺在地上被剑芒刺得睁不开眼睛,根本看不到周围都是些什么人物,他努力地调动肌肉,终于在脸上形成了一个难看的笑脸:师傅,是你回来了吗?

    说完这句话,他彷佛用掉了最后一丝力气,瘫在地上不住地喘气,甚至连眼睛都闭上了,阿奴雅迪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彻骨的寒气正离他远去,这让他稍微轻松了一些,气息也觉得顺了,而这时候,又有几道直可透视人心的眼神,在他脸上扫过。

    阿奴雅迪仍没有睁开眼睛,只是笑道:师傅的御剑术果然与众不同!我算是真正见识了!不过,只是一个误会需要解释,师傅能给我机会说吗?

    周围开始了一阵可怕的沉默,阿奴雅迪也不在乎,他趁这个机会,抓紧时间察看自己的状况,而事情比他预想得还要糟糕。

    他身上只有一处伤口,就是背上刚刚被人用剑斩到的地方,凭着痛觉感应,伤口应是又深又长,几乎横贯整个后背,深度则伤到了骨头,此时伤口与地面摩擦,被草叶泥土蹭着,让人好生难过。

    沉默终于被打破。开口说话的是一个男子,他的嗓音略显低沉,但在沉沉的尾音中,却有一丝铿锵之音,极具魅力:阿奴雅迪,说出你的真实来历我可以绕你不死!

    阿奴雅迪嘿嘿一乐,终于睁开了眼睛,且循声望去,入目的是身姿挺拔如松的中年男子,他的面目称不上英俊,却是棱角分明,令人一见难忘。

    当然,最吸引人目光的,是他头上配戴的束发高冠。通体金黄,却不是以黄金所铸,材料十分古怪,配合着他宽袍博带,兼又一双眼眸中光芒电闪,开合之间,不见喜怒,一望之下,便令人心悸。这是一个超级存在的金袍巫师。

    阿奴雅迪扫过周围诸人的脸色,见他们都以此人马首是瞻,便猜到了这人的身分,他咧嘴一笑道:可是东皇?左悠儿的弟子阿奴雅迪在此有礼了!

    周围空气的温度立时就下降了一个档次,阿奴雅迪的胸口震了震,又吐出一口鲜血来。

    阿奴雅迪的面孔比一个孩子还要纯真,而这时,至少有几十人想将这张脸撕成碎片!

    阿奴雅迪挣扎着站起身来一直挪到身后的树下,倚在树干上,才吐出胸中浊气,缓缓道:我这当弟子的,自然是没法和你们理论了,师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说罢,他咧嘴一笑,看向号称东皇的金袍巫师,东皇看了阿奴雅迪一眼,脸上竟还露出一丝笑意,也不和诸人商议,便点头道:好,等你师父回来在处置你!

    在此刻,周围的呼吸声都静止了。

    阿奴雅迪一笑,他心机渊深若海,但此时也不敢大意,东皇看着阿奴雅迪,低声赞道:左悠儿收了个好弟子,很好,我很看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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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奴雅迪慢慢的从昏睡中醒来,还没有睁开眼睛,就感觉到有一双犀利的眼睛正在看着自己。

    他做了一个深深的吐吸,这才睁开了眼睛,看着屋子里面只有东皇劳伦斯一个人站在那里。

    阿奴雅迪感觉此时全身一点上都没有了,坐起身,他看到东皇劳伦斯正在冲着他微微的笑。

    阿奴雅迪不自觉地抚着脸,看着东皇劳伦斯心中暗想:“难道自己的脸上被毁了,他怎么这样的看着我。”

    在来到这巫山上前,他无论怎么想,都找不到什么足以让他退缩的理由。他必须要将阿蒂亚丽斯救出来。

    可当他真的到了巫山上,他看到这个世界上居然有这么强大的门派,这是一支足以毁灭整个宇宙的队伍。

    面对这样一个实力深不可测的组织,阿奴雅迪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会有些自卑,但是难道就这样放弃回去吗?

    曾经见识过大巫师阿龙差的厉害,和这些没有长着翅膀的巫山巫师相比,阿龙差算得了江河中的一滴水吗?

    深不可测、洞悉天心的东皇劳伦斯,此时怎么会站在自己的屋子里面,他想要对自己干什么?左悠儿……

    诚然,十岁的少年反应极快,他大略的瞄了一眼这个房子,发现并不是自己原先居住的那一间。

    这里,怎么会这样的冷,阿奴雅迪忽然感觉这个屋子里面一阵凉意逼人,这里就好像冬天时候的冰天雪地。

    阿奴雅迪有种想要立刻脱口而出追问东皇劳伦斯这里究竟是哪里的冲动。但是东皇劳伦斯已经微笑着走出去了。

    就在阿奴雅迪抱着双肩左瞧右看的时候,屋子外面脚步声响起,他偏转目光,门口处正有一个人影走进来。

    由于光暗转换,他一时看不清那人的面目,只好眯起眼睛,而下一刻,他的眼眶便差点儿胀裂了去!

    “师……师傅!”

    整个巫山上只有一人可以承受阿奴雅迪这样的称呼,那便是巫山八十一道关卡中第一道关卡的主持人——左悠儿!

    为了演好醒过来后的第一场戏,阿奴雅迪不知在心中演练了多少可能发生的情形,但是精心准备被东皇劳伦斯等巫山巫师逼问的他,却从来没有想到,如果左悠儿安全无恙的回来了,他该怎么办!

    他张口结舌地看着左悠儿一连憔悴的走过来,立在床边。眼睛充满温情的看着他

    对方清秀的脸上,没有一点儿可供他参考的神情变化,仅仅是微笑着,既平和又安静。

    就是这样的笑容,抹去了阿奴雅迪每一点机心,让他把所有预备好的台词,都忘了个干干净净。

    左悠儿白皙的手指在阿奴雅迪的金色长发上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很不错!被东皇的剑正面击中,能这么快恢复过来,这修为也是几百年才有的天才啊!”

    阿奴雅迪心中闪过一个念头左悠儿怎么可能从地雷火风里面逃出来的呢,而从这一刻起,他的心里放松了许多,目前他只有面对现实了,连他自己都不知是真的有感而发,还是做戏给人看,总之他喃喃道:“我这是在做梦么?”

    “谁知道呢?而且,又何必分个清楚明白?”左悠儿以为阿奴雅迪是在关心她轻撩衣衫坐在床边,笑道:“阿奴雅迪,你怎么了,怎么会杀死了东皇劳伦斯的徒弟,害得我一直被他追着非让我还他一个徒弟不可!”

    阿奴雅迪心中一动,看向左悠儿身后的东皇劳伦斯,却见他还是那么温和地笑着,真正的心思,却是探不到底。也在这个时候,他才猛然想起,自己应该问问师傅左悠儿哪里伤着了没有。

    这次与师傅在这间陌生的屋子里面相见,感觉中,似乎有些不同。

    今日相见,从开始到现在,除了他千百年来积淀下来的沉静性格,阿奴雅迪感觉不到任何其他的东西。

    阿奴雅迪看起来有些失神,竟忘了将自己深思熟虑的问候说出来,左悠儿他们两个也没有说话,屋子里又静了下来,直到有新的脚步声接近了这间房子。

    这一次来的人很多,在阿奴雅迪被脚步声惊回神的时候,已经有七八个人走了进来,本来透光良好的小屋,立时显得拥挤起来。

    左悠儿向着东皇劳伦斯略一点头,目光又移向阿奴雅迪。说道:“你杀死了东皇的弟子,所以你要接受惩罚。”

    左悠儿也算是一派宗师,心思难测,威严自然不同,当年阿奴雅迪便曾经被他的眼神吓得腿软。

    阿奴雅迪吸气固定住了胸口的断骨,叫了一声“师傅,徒儿知道错了”,便要下榻行三叩九拜的大礼。

    左悠儿袍袖微摆,道:“罢了,你有伤在身,免了这些礼数罢!”

    阿奴雅迪自然见好就收,他方起了半截的身子,又倒了回去,眼眶在此时却是红了,抿起嘴唇,一言不发。

    左悠儿看他这模样,轻叹一口气,道:“你能抵挡东皇一剑大难不死,实在是件喜事,掉泪做什么?像个男子汉不要轻易流眼泪知道吗!”

    阿奴雅迪抬起眼睛,嘴角抽搐两下,看着满屋子陌生的脸孔,忽地便失声痛哭,哑道:“师父我……以为你已经死了,已是情绪失控犯下大错,徒儿知道错了!”

    讲述完这看似很靠谱的杀人理由后,阿奴雅迪的情绪明显还有些不稳定,坐在床上唉声叹气做戏;左悠儿却当真了将其他人都打发走,只留下负责惩罚的红衣使与东皇劳伦斯。

    东皇劳伦斯微微一笑,道:“这个孩子我很喜欢,不如便让我带他修行一阵子罢!正好为巫山培养一个新锐……”

    顿了顿,东皇劳伦斯唇角微微一抿,和蔼的面容忽地便有了些许冷意:“毕竟正是他杀死了我的弟子!”

    听着东皇劳伦斯仿佛是有些恨意的话,左悠儿和红衣使都是心中一震。毕竟东皇的脾气是巫山上最捉摸不透的。

    守卫第四十道关卡的东皇劳伦斯,堪称巫山上第一流的厉害人物,他这样说,难道……

    思来想去左悠儿终于一笑,他忽然发现自己想歪了,东皇已为阿奴雅迪接下来的修行做准备了,这说明什么?

    没有人会不信服东皇劳伦斯的眼光,东皇劳伦斯说完这一句话后,心中刚刚升起的不详念头,便被打消大半。

    不过……

    左悠儿还是脸露欣喜的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东皇,您的意思是,让这个叫阿奴雅迪的孩子随您修行?”

    “几个月而已。”东皇劳伦斯并不否认:“他的根基本是一等一的稳固,但在我看来又有些不稳,让他随我在山上潜修,效果会更好些。”

    “东皇,这阿奴雅迪毕竟是擅自杀死了一名巫山弟子,虽然是关心左悠儿师兄情绪失控,情有可原,不过,没有接受惩罚便获得您亲自教授的殊荣,这功过难明,下面的弟子怕是会有些埋怨……”

    东皇劳伦斯浅浅一笑:“你负责巫山事务,这自然是你说了算!不过,这惩戒的法子,我说一个,以供参考,如何?”

    红衣使者一怔之后才道:“东皇请讲!”

    事实证明,既然是“服刑”,那日子必定是不好过的。

    阿奴雅迪现在正在山上砍伐一棵古老的松树,这是他自服刑以来砍到的第三百棵,这两个月左悠儿不可能自作主张来看他,一边想着左悠儿没死阿须尼尼他们怎么样了,他一边小心回答:“他们一定都过得还好。”

    他在一边胡思乱想一边砍伐着粗壮的古树,阿奴雅迪忽然看到远方树冠上一只突然飞下的夜隼,心中一动,难道是有人潜入巫山了。

    阿奴雅迪缓缓站起,那片林子其中没有什么出奇,这样看来,这人到此的目的便很是微妙……

    此时正值午夜,阿奴雅迪将第三百棵古树砍成柴火之后,快捷如风的直奔那树林子里面。

    这时候,峰顶忽有一道匹练似的剑光,倾泻而下,却是全无声息,便如同夜空中亮起了一道无声的闪电,倏然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