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为营。”
“可是……”乔治道：“如果心脏不是博物馆呢？甚至心脏不是纽约呢？我们调动资源的同时，那反而给了西蒙可趁之机。”
叶迁笑着回答：“所以说这是个个人意见。”
“不好意思各位！”乔治的一名女下属走进来：“10分钟前，有六名武装分子冲进xx超市，劫持了一百多名人质。”
“是不是距离博物馆只有一百米的那家？”
“对！歹徒相当专业和狡猾。由于是圣诞前夕，超市本有千余人。但歹徒立刻开放一个逃生路口，将大部分市民释放，只扣押其中一百一十名人质，其中有两名人质怀疑是俄罗斯领事夫妇。”
“确实很聪明，这必然是经过精心的计算，计算出6名歹徒所能最好控制人质的某个数量。”叶迁赞叹。
温拿外套：“我有三个疑问，第一，他们的条件是什么？第二，他们为什么要选这家超市。第三，领事夫妇为什么会在其中。”
叶迁问：“你要去现场吗？”
“不！我现场指挥不如乔治专业。那边乔治先负责。叶迁，你和我去一个地方。”
“去哪！”
“去找武器。我相信西蒙有个武器库在纽约。而能将大批军火运送到纽约，而我们却没有觉察的只可能是一个公司所为。”
“什么公司？”
“黑水公司。”
叶迁腿一软，虽然在墨西哥死的那200黑水公司人跟自己没关系，但关键是人家信不信。战友、朋友、亲人被自己杀了，自己还大大方方去人家公司查内j……对自己这手无缚鸡之力，心地又非常善良的文弱书生来说，实在是太危险了。
温似乎看穿了叶迁的心思，对他笑下说：“放心，他们要敢动你，恐怕美国政府不会放过他们。”
“伙计，我认为你说的话要加个‘现在’。他们现在当然不敢动我，以后就难说了。我说我何必勾引他们的仇恨，让他们恨西蒙不是很好吗？”
“哈哈……没有办法，我认为带着你对查内j将是会很有帮助的事情。更何况，这个内j泄露给西蒙消息时候。你恰巧就在西蒙身边。”
第246章 抓虫
黑水公司基地在北卡罗来纳州东北部一片松树林中。占地7千英亩。既是雇佣兵们的训练基地，也是美国两栖作战部队和反恐部队的训练基地。
当然温和叶迁去的不是这个基地，这基地有的只是杀人工具，而没有策划者和领导者。黑水公司的管理办公楼则设立在纽约南一个比较偏僻的商业街上。
一个人最怕的不是皮肤腐烂，而是体内有病毒。一个机构同样不怕外在的敌人，而是惧怕内部的j细。黑水公司的老板非常欢迎温的到来，至于对叶迁，他表示一定做好必要的安保措施来保证叶迁的安全。
……
温开着车，叶迁则坐着车。两人没有说话，默默的听着广播，广播正在播报一条中国新闻。
直到开始对条新闻评论时候，温才关掉广播，并且还沉默了许久后才问：“你有什么看法？”
“哈……看法，没有！其实你要知道，中国人穷，最近又要开发大西北，减持点美国国债是很正常的嘛。你应该朝好的方面看，日本已经和美国牢不可分了，没准哪天日本取消日圆，直接使用美圆买卫生纸。”
“叶迁……别和我瞎掰。如果中国政府不是知道点什么，他们敢这样明目张胆的减持吗？减持了近一半不说，而且还说明会继续减持。同时开始减持美圆外汇储备……难道你不认为有怪异吗？”
叶迁疑惑道：“伙计，比如说你找我借钱，我现在正当索要我的金钱，难道也有错吗？难道我们债主反倒是杨白劳你们是黄世仁？难不成，借你的钱就算是光荣？”
温对这三个反问噎了一下后道：“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我只是问你，你知道不知道中国为什么大量减持。”
“新闻说了：因为宏观调控和对欧洲贸易进一步加强的需要……再说，美圆贬值这么多，我们中国老百姓已经为你们买单了不少。而且你看，我们还说，会在明年下半年重新增持的……也就是说明年下半年我们还当250”
“看来……你心中还有些秘密。不过，我警告你，我会为了美国，冒坐牢危险将你射杀！”温左手拿方向盘，右手拿出手枪对着叶迁脑袋：“相信我，我真会扣下扳机。”
叶迁笑咪咪把手放在手枪上一推：“你忘了打开保险。”他心中则大骂，他奶奶的，你们不会晚一个月再宣布消息啊，人家现在都开始怀疑我了。他哪知道，这个消息的发布和他关系并不大，里面关系到欧洲和中国关系，还有开拓者观察美国形势分析，还有美国最近国际形象剧降等等方面来考虑。
温收回了手枪，两人接下来的谈话变得客套。一条迟早要出现的不信任的代沟已经不可避免的出现。
……
“叶迁？”一个黑人保安衣服中年人楞了三秒，一拍桌子，大厅内的四名保安同时操枪对准叶迁。
叶迁举手怒道：“那个主管说的安保人员呢？”
“我们就是！”黑人很粗鲁的将叶迁踢倒，摁在地上开始搜身，他有理由粗鲁，他的20岁儿子就是被核弹炸成分子结构。不仅是他，这个大楼内很多人的朋友、亲戚、丈夫、情人都变成了分子。
由于后背被黑人膝盖顶住，叶迁勉强抬下头：“喂！温，帮我说几句话下。”
温摊摊手表示爱莫能助，他靠着总台，悠闲点起一根烟看着地上狼狈的叶迁。反正又不会杀你，吃点这么小的苦头是应该的。虽然不是你干的，但你毕竟和西蒙曾经在一起，让别人发泄下愤怒也是应该的。
“警察……不许动！”4名特警打扮的人冲进门来，领头两个非常迅速的将黑人和四个保安摁倒在地，并且命令他们双手抱头开始搜身。
叶迁站起来捋下头发吩咐道：“五个全抓回去……就弄个妨碍公务罪名。调查下看哪个是西蒙的同伙。”
“等等……”温忙问：“怎么回事？”
叶迁拿过温口中的烟吸口道：“刚才我悄悄和乔治说，西蒙的内j可能对我不利，而且很可能潜伏在黑水公司内，所以请他派几个武装警察一路跟随秘密保护我。没想，我一亮明自己是调查局的身份，5个人立刻对我进行攻击，还弄乱了我美丽的秀发。”
温忙问：“我怎么不知道？”
“你上厕所！我和乔治说，不能让你知道，因为你是个蹩脚的演员。”叶迁略为激动的一拍温肩膀：“不用感谢我，才抓了5个西蒙内j。你们把他们带回去好好‘审问’！”
“是！”
“慢！”一个40岁左右的女子在二楼喊了一声，她边走过来边道：“我是公司的副主管，你们可以叫我主管（汗），我相信这是个美丽的误会，这五名员工已经在公司工作了十年以上，我本人愿意相信他们的忠诚。”
警察飘来询问的目光，乔治给他们命令是完全服从叶迁的安排。叶迁很为难：“这个……要不，为保险，还是先拷打48小时？要是什么都不说，那就算忠诚了？也不白打，可以申请国家赔偿嘛。”
主管走到叶迁身边，双手合什略带请求道：“叶先生，请不要那么做。我代表他们向你表示真诚的道歉。”
“那好吧……可是你看，我这发型是专门从法国请发型师过来做的，这衣服，脏了，我是从来不穿脏衣服的，基本是穿一套扔一套……”
‘讹诈’所有人一致的想法，包括几名警察也非常明白。不过叶迁有理在先，他出示了证件喊了名号后，还被粗鲁的对待，确实可以算是妨碍公务。
“我看请我们喝杯咖啡就好了！”温打圆场，紧紧一抓叶迁肩膀，示意要给自己这个面子。
“那好吧！不过……”叶迁对4警察道：“你们先别离开，一会我确定内j后，你们必须带他去该去的地方。当然我希望不是用武力带离……主管小姐，你说对吗？”
“当然！两位楼上请。”
……
从旋转楼梯上去到二楼，主管推开一间办公室门进去。温在叶迁耳边道：“以后要有同样的安排，必须让我知道。”
“不……中国有句俗话：美国人靠的住，母猪会上树。别忘了我不是你的助手，我是调查局特别聘请的外援，我有自主行动的权利，我们中国人从不对外援下黑手，因为他们是不赌球的。”
“你对我有敌意？”
“你先黑我的。”
“你怎么知道我会黑你！”
“不告诉你。”
“好吧，我道歉，刚才确实是我没将你当自己人看，我保证以后合作不会发生类似的事情。”
“我接受道歉，但我保留进一步反黑的权利。”
主管见两人在门口jw不停，招呼道：“里面谈吧。”
……
“有可能泄露消息的是这四名副主管……当然包括我在内。”主管将四份文件放在桌子上，这是内部调查的结果，综合了各种因素和情报得出的结论：“很高兴你们能帮我们找出内j，我去煮咖啡，两位慢慢看，有任何需要可以叫我。”说完，她走到小房间内开始冲煮咖啡。
……
“有什么发现？”叶迁放下手中文件问。
“四人在黑水公司都有10年以上历史，在此之前，都在特工局、海军陆战队这样的地方呆过五年以上……会不会是搞错，这4人似乎没有叛国的必要和可能。”温一指文件道：“看他们的年薪和黑色收入，根本不是用钱可以收买的。还有他们曾经为美国立的功劳……很难让人相信，内j是四个人中一位。”
叶迁点头，他相当认可温的判断。要这四人当内j就如同让一个大商人为500块钱去打架一样可笑。但可笑的是，这种事情确实是存在的。毕竟商人也会冲动，为了女人甚至不要钱也可能抡了拳头上。
“我说主管！”叶迁喊道：“你们是四个副主管，主管呢？有没有嫌疑？”
主管端着咖啡出来，边递咖啡边回答：“没有！因为那段时间他都在医院接受治疗。”
“什么病？”
“皮肤癌！”
叶迁点点头问道：“方便我单独和另外三人聊聊吗？”
“当然可以，是我带你们去，或者是请他们下来。”
“你叫个人带我去就好，温，你先熟读资料。我单独会会他们。”
温边看资料边回答：“只要能找出内j，我可以把资料倒背出来。”他知道叶迁有所发现，也知道叶迁不想自己在场，在他看来无所谓，只要是能抓出蛀虫。
……
叶迁敲门进去，保安说明叶迁身份后，主管的秘书和保安一起出门。叶迁关上门，看了看一号副主管，是个50岁左右的秃顶男性，微笑、沉稳、精明。
叶迁在主人示意坐下：“你是第一个见我笑的出来的黑水公司成员……刚那个4号主管没配秘书吗？”
“并不是所有人都需要秘书，我的秘书是我私人雇佣的。”1号给叶迁倒杯水：“我需要秘书是因为我需要秘书。”
“恩……很有哲理的回答。”叶迁想想后问道：“请问……”
“不用问，我就是内j。”男人递给叶迁一杯水，然后坐在桌子上，边喝水边欣赏叶迁惊愕的表情。
第249章 除虫
1号很欣赏叶迁的表情，他摸摸脑门上的光滑位置后道：“年轻人，是不是很惊讶。”
“老实说……是相当惊讶。”
“确实……很多人都不认为，在黑水公司最敬业的副主管……”
“不……我惊讶的不是你的身份，而是你……无耻的程度。”叶迁有点不好意思笑下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美国人道德观。我所知道如果在中国，j细是最最可恨的名词。”
“呵呵！你多大了？”
“二十有几吧！”
一号感叹道：“还很年轻、真的很年轻。年轻真好……你似乎对我身份并不惊讶，是否你已经就猜到了呢？”
“中国明朝有一名将军，他很忠诚守护着边疆。每当外敌入侵时候，他总能坚强的镇守住自己的边关。皇帝也很喜欢他，对他很好。可你知道为什么这名将军最后却叛变了皇帝，联合外敌毁灭了明朝吗？要知道他的地位和你差不多，物资生活他已经不需要。”
1号摊下手掌示意叶迁继续说。
“因为将军的女人被皇帝给看中，结果强行拉到了皇帝身边。他就冲冠一怒为红颜，终于成了古今第一大汉j。”
“很抱歉打断你……我和我夫人的感情很好，也没有什么人想抢夺我的妻子。”
“这世界上男人喜欢三样东西，总有一样东西可以让他疯狂，一则是钱、一则是女人，还有一则……”叶迁笑笑说：“就是权利。我想你当内j应该就是权利的原因，毕竟老主管快死了，总需要有接替他的人。”
“你太让我惊讶了。”1号赞赏问：“那你知道我直接告诉你身份的原因吗？”
“……”叶迁摇头。
“我25岁就来来到了黑水公司，在公司里我兢兢业业，别人每天上班七小时，我却上班12个小时，几十年来，工作从无差错。35岁时候我已经成为了最年轻的黑水公司管理层一员。但……我发现我再也升不上去，无论你表现多好，无论你有多少成绩。荣誉始终是主管的。我就盼啊盼……终于那个老头得了皮肤癌。我想我大展鸿图的时候到了。因为老头亲口对我说，我将是未来黑水公司的主管。”
“可是……让我没想到的是，在老头住院的第一天，老板却指定了2号为代理主管……我非常不明白，他有什么资格？当我还在加班的时候，他正和情人幽会，当我因为疲劳脱发时候，他正在夏威夷度假。我不服，15年的等待，25年的兢兢业业不应该是这样的下场。而医院中的老头却对我说：2号之所以当选，是因为他有一位参议员的哥哥，一位很有影响力的参议员的哥哥。”
“然后呢？”
“没有然后。我一直在等你。你如果不来我可能会去找你。在我的计划中本不该有你的出现。但我很高兴，上帝将你送到了我身边。足可以让我……”
“慢！”
“没有时间了。你在我办公室已经呆了7分钟，这意味着你必须在3号、2号的办公室呆同样长的时间，否则我的完美计划就会出现那么一点点暇丝。”
叶迁再打断问：“我为什么要帮你？”
“因为……在某个时刻我会提供一条假消息给予调查局。这是我和西蒙的承诺，他又对我说你是完全可信的。”
“可是你知道美国会失去什么吗？”叶迁想抽自己，人家要叛国自己巴不得才对，难道是自己也特不喜欢这样的j细？
“强大的美国不会知道我的能力，而混乱的美国是我成长的温土。”
“啊！”叶迁恍然道：“你想做胡佛？”
“……”1号微笑不答。
“不对啊！”叶迁疑惑问：“你做内j，怎么还能做主管？”
“哈哈！因为……”
……
叶迁在每个副主管的办公室都呆了10分钟，就连接待他们的4号主管也聊了10分钟。然后叶迁邀请了黑水内部的内勤人员商量调查资料，还通过调查局向国际刑警索要情报等等。最后终于把四名主管请到了会议室。
一切做完，已经是平安夜下午5点。
会议室应叶迁要求是现场直播，不是在电视台，而是在大楼内直播。只要是大楼有电视的位置都可以看得见。
黑人对身边同伴说：“如果他真能找出内j，我可以原谅他。”其实他心中也很清楚，叶迁和他的孩子死基本是没关系的。有关系的是西蒙，还有就是透露消息的内j。
所有人看法和他基本一致。即使是相比西蒙，他们对这条蛀虫的仇恨更大。
……
“首先是一份报表，请把他弄在投影仪上。”叶迁示意一下。工作人员马上把这份报表投射在屏幕上。
叶迁拿着教鞭道：“这是根据我中国反腐败的经验搜集的主要资料，在中国贪官中很大一部分是给予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