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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良女将第48部分阅读

    了饭菜。”

    漠良起了神色,这才想起來自己方才并沒有用食,但是她却一点儿也不饿,只说:“不用了,拿走吧。”

    “可是卫井将军说了,将军这段时日有些疲劳,说定要将饭菜拿给将军。”

    “都说不用了,拿走。”

    就在漠良的话才说出來,帐外就走进來一个人,高大的身影几乎就挡住了整个营帐的帘子。漠良抬眼一看,便看到卫井站在了自己的面前,她猛的站了起來,有些惊讶的问:“你怎么进來了?”

    “这段时间见你沒有用食,担心你身体,就特意拿了饭菜给你,你或多或少也吃一点吧,不然到了邴州城,去面见南王皇岂不是沒有力气了。”卫井说着便将手中额菜饭放了下來,。

    但是漠良却拉下了脸色,冷冷的说:“卫井,我不用管你,你走吧。”

    卫井看着她,有些伤感的模样,他说:“我还记得在宜州的时候,我为你挡下了马,我们一起看星星,那个时候的洛诗,真的和现在是一点儿都不一样,或许你是真的变了,不管你,其实我们都变了,但是洛诗,在我心里,你还是当初那个单纯的洛诗。”

    第八十六章:部落的阳光

    卫井看着她,有些伤感的模样,他说:“我还记得在宜州的时候,我为你挡下了马,我们一起看星星,那个时候的洛诗,真的和现在是一点儿都不一样,或许你是真的变了,不止是你,其实我们都变了,但是洛诗,在我心里,你还是当初那个单纯的洛诗。”

    卫井怎么也不会忘记,当年卫骅扬将洛诗带回來的时候,这个女子晕倒在了马上,是他,将她用心的抱进怀中,那是他第一次见到洛诗的时候,因为洛诗的模样,像极了那个在卫井怀中死去的女子紫音,可是时过境迁,卫井知道,他是真的,已经爱上了洛诗。

    那是这安静而冰冷的夜晚中让漠良觉得心中一阵热火腾烧的话语,她似乎不敢相信在卫井的口中会说出这样的话來,那双在被战火和血熏陶的瞳孔放在了卫井的身上,良久,甚至是更久,她就这样看着卫井,梗塞的话语迟迟沒有说出來。

    她还记得在南王军营的时候,卫井也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她从來都不知道,原來自己会被这样的眼神看的不知所措,一种热流似乎就朝着他的头顶不断的往下晕开了。

    “卫井,不要再和我说这些话了,你越是这样,我越是觉得我们之间沒有任何话可以说了。”,漠良别过眼,将目光放在了别处,她不想被卫井这样看着,不想自己的心里不禁的就像起了当年在南王军营的事情。

    看着漠良逃避自己眼神的模样,卫井心里知道,她其实还是那个洛诗,还是他所认识的女子,卫井往前走了一步,他轻声细语中带着柔情的说:“沒有人会伤害你的,都五年了,你还要继续躲多久?五年,十年,还是一辈子?洛诗,你应该知道,大哥早晚都会知道的。”

    “所以呢?你想让我成为当年那个懦弱的洛诗吗?那个每次都需要你们用命來保护的洛诗吗?卫井你醒醒吧,那个的洛诗是不值得的,她早就该死了,在宜州的时候她应该死了,如果她死了,元吉也就不会死了。”

    “洛诗,元吉的死与你沒有关系,不关你的事。”

    “是我,是我害死他的,就算是我杀了麒麟山庄的二庄主我也不能欺骗自己啊,是我害死他的,这一切,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我,卫井你难道还不明白吗?我根本不是你们三番的人,将來三番统一的墨江一战,而我……就在墨江而死。”漠良冲着卫井大声的咆哮道,那是她日日夜夜都想到的画面,从她真正的认知自己就是那具躺在博物馆里的女尸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自己的一生只会丧命于墨江。

    漠良的模样作痛般扭曲在了一起,她伤心欲绝的不知道自己还需要什么话來让卫井明白这一切,除了那双极其认真百般痛惜的目光,她再也无力解释太多了。

    卫井被漠良突然的反应和话语惊住了,那是他最绝望的话,在漠良的口中,他第一次知道,原來站前自己眼前的这个女子,早已经熟悉自己将來的,但是在卫井脸上表现最多的,就是不愿相信,他自己都沒有发觉,在漠良说出这番话的时候,他的双脚已经不自主的往后退去了,一边难以接受的说:“洛诗,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不要骗自己了,我也骗了自己很久,可是事实证明,我就是从二千年后的二十一世纪來到的这个地方,而这一切……早就已经是我知道的结局了,卫井,我不想骗自己,也不想骗你。你出去吧,我想休息了,再过几天我们就要到邴州城了。”

    “洛诗……”

    “你出去吧,究竟信与不信,就看你自己了。”漠良转过身,背对着卫井冷冷的丢下了这句话,她心中纵使千万之痛,却依然不是那个当年会在人前落泪的洛诗了。

    对着坚然的漠良,卫井显然无力了,她微微低沉了一张脸,良久都沒有说话,他不是不愿意相信漠良,只是,这样的话,他用拿什么來相信呢?

    但是到最后,卫井还是出去了,他转身慢慢的退了出去,直到那营帐拉下來的时候漠良才缓缓的转过身,这空荡的营帐之内,总是透着一股寒人的凉意,冰冷无情的刀剑在月光之下显得苍白无力。

    女子一生,却终是一抹青涩的回忆,死亡就像是一场來不及修饰的妆容,一场突如其來的灾难就足以摧毁这一切。

    薄光寒冷的缓缓而上,带着一丝丝的凉意而最终席卷而下,那是一场不被人知的峥嵘岁月,沧桑了一切,坎坷了一生。

    一个叫做洛诗的女子,她的一生从那混沌的边缘缓缓拉开了一场帷幕,终是一本厚厚的书,在历史上被记载的十分完整,谁也不会在打开第一页的时候就翻阅到最后一页,一场人生,总是跌宕起伏的显示在了众人的面前,像是一场电影,却很长很长。

    那一晚,漠良一直都沒有入睡,其实这半个月里,她也一直都沒有好好的睡下过,总是会从噩梦中不断的被惊醒,醒來之时,一片黑暗,便再也无法入睡了。

    只怪那宜州之时自己一番相求,只怪自己当初一心胆颤,只怪……卫骅扬当初真的心软将她带上马背,许她一条薄命,却屡次活了下來。

    然而那邴州城,便是自己一生的噩梦,她当初带着王婷儿生死的秘密离开了邴州城,又带着维诺公主的秘密回到了邴州城,而最终,她带着元吉的死,卫骅扬成亲的事情伤心欲绝的离开的那个城,如今,还是要回去了。

    五日之后

    南王大军抵达邴州城外,大军在外,不得入内,只有那几百精骑随同进城,城门打开之极,坐在马上的漠良却一脸的冷漠,实在是看不出她内心的波澜起伏。

    就是那一扇门,缓缓的打开着,就像是她当年第一次进城的时一样,只是物是人非,很多东西都已经变了。

    她还记得当年与邰莹一同坐在马车中,掀开帘子看到前面坐在马上的卫骅扬而满脸通红,与在旁的邰莹一同嬉笑回城,望着那繁华的邴州城,两人一脸的笑容。

    可现在回城,却也沒有了当年的感觉,她不会再坐在马车中,也不会再看到卫骅扬的时候而满脸通红的羞涩模样了,而邰莹,也不会再与她一同了。

    这就是改变,是她洛诗必须经历的改变。

    在那扇门缓缓打开的时候,她侧过目光看向了一旁的卫骅扬,这个男子依旧好看,依旧大将之气威风飒飒,可是,她却再也不会脸红了,收回目光便一显如常。

    只是这个眼神却被卫井扑捉到了,他脸上扫过一丝感慨,却沒有失望。

    大门打开的时候,南王皇宫里的人便已经早早的等候在了站在城中等候了,看着一行人回來,那人倒依旧是一脸漠然的表情,冷淡的不得了。

    漠良等人便从马上下來,步行进了城,走到那來人面前,便单膝而下,低头候旨。

    那人从自己的衣袖中抽出了一道旨意來,大声的读到:“南王皇有令,卫骅扬、卫井击退凉军有功,明日午时速速进宫听旨。”

    说了卫骅扬和卫井,却唯独沒有念到漠良二字。

    卫骅扬和卫井互相看了一眼,便领了旨,三人站起身來,卫井却疑惑的朝着那人问道:“为何沒有漠良将军。”

    “卫将军稍安勿躁,南王皇让老奴现在亲自带漠良将军进宫。”那人说。

    “为何这般匆忙?”

    “老奴也不知,只是奉了南王皇的旨意前來。”说罢,便命人将随前,欲带漠良进宫。

    卫骅扬虽是疑虑,不过也相信那南王皇不会为难漠良,便看着漠良说道:“漠良将军放心,想必南王皇有要事相说。”

    漠良轻轻的一笑,她根本就不担心那南王皇会因为自己是败军的将军而为难自己,反倒是在想,这南王皇实在是卢将军所说的昏君,眼中容不得一粒沙尘,将來南王江山怎么可以败在这个人手中呢?

    “多谢卫将军良言,我自知明白道理,即是这样,我便进宫就是,两位卫将军也便赶紧赶回家中吧。”说完便轻轻的点头示意别过,丝毫沒有不舍的就随着那來人前去了。

    卫骅扬与卫井面面相觑,似乎都不明白那南王皇的用意,究竟是何事竟然一回城就要召竟宫中呢?

    卫骅扬说:“你说南王皇究竟要做什么?”

    “不管做什么,我相信,他也不会随意动到漠良将军,别忘了,当初的离江败兵已经今非昔比。”卫井话中有话的说,随即便迈步朝前,朝着卫王侯府去了。

    卫骅扬是个聪明的人,虽是看不出漠良就是洛诗,但是他却看得出來卫井的变化,自从去了那边境之后,他便发现这卫井大不一样,却像是有事瞒着自己一样,但是又不说。

    可是想了想,卫骅扬也沒有再往下想了,跟上卫井的步子便去了。

    第八十七章:册封

    “漠良将军是否担心本王其中有诈?”

    漠良推辞的说辞一二,自然也就已经猜到南王皇会说这番话了,可她依旧是面不改色而言:“末将谢南王皇抬举,只是末将不过是败兵之将,不敢妄想南王皇赏赐。”

    听漠良这样说,南王皇似乎是很满足,他看着眼前的漠良,似乎与自己所想的有几分不一样,观察着漠良神色的变化,却并不觉得有什么异常,于是又是一阵欣喜的笑声传來,道:“好,果然是沒有让本王失望了,不过漠良将军有功,本王当然是要封赏的,王公公,穿本王旨意,将邴州城中落立的将军府赐给漠良将军。”

    “是。”在旁的王公公低头作是。

    听到说要将将军府赏给自己,漠良却沒有拒绝,因为她知道,來到邴州城自己的确是需要一座府邸。

    “漠良将军,如今本王将将军府赏给你,赐你五万精骑,就以你名为将军,册封漠良大将军,保我南王之安定。”

    漠良起先一愣,随后立刻谢旨:“谢南王皇,末将定当对南王尽心尽力,以死效忠。”

    那是这个漫长的故事中,终是落定的一方尘埃,那是南王王朝前夕一段旷世故事,“漠良将军”的真正封号也终于是在南王皇朝的上空问世了。

    不管是二千多年后还是二千多年前的今天,一切,就像是一场定数,谁也改变不了历史,这就是宿命。

    不管是洛诗,还是漠良,都已经成为这段历史的一部分,终将会成为那一段牵动千年的人物。

    那一天,南王皇下令默许漠良待住宫中一日,第二日随同他一起早朝。

    那一天的晚上,漠良独自坐在殿内,那灯火透红的照射在了房间之内,那扇被漠良打开的门因为风的吹拂而不断的发出了“吱嘎”的声音,一下下的拍打着,在这个平常的夜晚中却显得十分的不寻常。

    当她起身走到窗前打算将木窗关上的时候,她伸出去关上窗户的手却停在半空久久沒有落下,眉梢微微一皱,似乎这房间中已经闯入了其它的人,直到半刻,她才将窗户关了起來,缓缓转身看着这间空荡的房间,说:“出來吧,我知道你在这里。”

    她的话语才刚刚落下,一道黑影就急速的蹿到了她的面前,一瞬间,落在漠良眼前的便是今天在亭中遇到的那位步摇公主。

    此刻,步摇公主正睁着那双圆鼓鼓的双眼看着他,和之前一样,都是爱慕,可是漠良却依旧一脸的冰冷。

    “我就知道,你会知道我來过。”说着,步摇公主要伸手轻轻的触碰着漠良的脸,那滑嫩而冰凉的手就在漠良的脸上游走起來,步摇笑着却是那么的好看,她的目光带着一股淡淡的羞涩。

    漠良并沒有将她推开,只是觉得这女子的手竟会是那般的冰冷寒彻。

    “你真好看,是我见过的男子当中最好看的,我喜欢你。”

    一句我喜欢我,从步摇公主的口中出來的时候却显得十分轻巧,沒有过多的深意,沒有过多的心机,就只有那单纯的爱意。

    漠良这才明白,想必这个小小是真的爱上自己了,可她也是女子之身,岂可谈爱啊!想到这里,漠良便一把用力地将步摇公主的手从自己的脸颊上拿掉了,冷冷的说:“公主请自重。”

    那步摇似乎是被漠良这样的举动吓到了,但是很快,她的脸上就抹上一层伤感,欲言又止的模样实在让人心疼,她张张合合的嘴半天才说:“你也和父皇一样,不爱步摇吗?步摇不坏的,步摇沒有害死娘亲,你也不想步摇吗?”

    那可怜兮兮的模样和伤感的语气让漠良的心再一次狠狠的一颤,她不讨厌眼前这个女子,只是,她是女儿之身,不可与这个说着喜欢自己的女子靠的如此的近,她说:“不是的,只是……你是公主,金枝玉叶,何况公主你现在年幼,并不理解儿女之情,还请公主回去吧,夜深风凉,小心冻到了身子。”

    “不,步摇已经长大了,步摇虽是公主,可沒有人爱步摇,如同行尸一般,沒有人会在乎的,可是你不同,你是关心步摇的,你不会像父皇和别人一样的。”步摇公主满眼泪光,言语有些激动了起來,就这样直直的看着漠良,眼中多了一份恳求。

    “公主,在下并不讨厌你,只是公主与我身份之别,实在不宜待在一个房间之中,若是公主真是有心,还请公主不要为难在下。”

    “步摇沒有为难你,只是……步摇只想在你身边,仅仅而已。”说完,步摇却扑进了漠良的怀中,轻声的说:“步摇真的喜欢你。”

    一个不过才十一二岁的小女子,在漠良的眼中就像是自己的妹妹一般,她是女子,根本不懂女子之爱的感情,更加不懂的是,就是这样一个小女孩竟然会口中说出喜欢两个字。

    可看步摇就这样紧紧的将自己抱住,纵使她用力推开,想也只会是这女子的一心伤感。

    “娘亲在世的时候说过,若是可以看到步摇的人,步摇就要用命去爱护,你是第一个可以看到步摇的人,步摇会保护你的。”

    那么单纯的话,漠良听來,心中一阵苦楚,她不知道步摇公主究竟是发生过什么什么竟然会变得像是现在这样。可是方才还立去了冷酷都被步摇缓缓的消散了,她可怜她,就像是可怜自己的妹妹一样的可怜着她。

    那一晚,步摇公主睡在床上,漠良坐在床边,她看着步摇公主熟睡的模样,心中一阵的溺爱,看着步摇长长的睫毛和安心的睡颜,她的脸上缓缓的展露出了一丝怜惜和疼爱的笑容。

    漠良怎么会知道,就职之前步摇公主的那番话,会用命來保护她的话在多年之后便成了真实的话语。

    也许在步摇用命交换的那一刻,她都不知道,那个自己深深爱的人,却是一个女子。

    而在此时的卫王侯中,卫骅扬和卫井回到家中,卫王侯命人做了一桌的饭菜,只是饭桌之上,卫骅扬和卫井似乎都心事重重的,连眼前的饭菜都沒有吃多少便各自回房了。

    邰莹在刚才的饭桌上就已经看出了卫骅扬心事重重,见他连饭菜也沒有吃几口便命厨房重新再做了一些,自己也亲手顿了一碗鸡汤,拿着饭菜走进了房中却不见卫骅扬的人,她放下饭菜便走了出來,只见卫骅扬正在庭院之中的大树之下,抬起头目光注视着树梢。

    邰莹沒有叫他,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