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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一室生春第13部分阅读

    成一大丛。我以为来日方长,总有一天能够看到开花的……”

    但是仙人球给人莫名其妙地戳了好多刀。

    陈靖扬笑了一下,没有说下去。

    变态……

    殷少岩捂着发烧的脸颊想。

    话又说回来,这种已经在暗处默默地袖手旁观了很久的语气是怎么回事啊还“这几年”呢出道也才六年名字上演职表也就四年半我根本不认识你好吗……

    殷少岩把脸从手掌里面抬起来,幽幽地说:“其实你才是人家的脑残粉吧?”还是骨灰级的。

    “人家”一词在此处当真是物尽其用。

    陈靖扬嘴角抽了一下,倒没有出言否认。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注意他的?有什么契机吗?”殷少岩虽然觉得陈靖扬那番科学怪人养成植物的发言相当bt,但不能否认对他的看法很感兴趣。

    影帝=自己的脑残粉!

    这个等式多么地激动人心!

    殷少岩不可避免地想多了。

    如果陈靖扬真的是自己的脑残粉,将来若是有掉马甲翻脸的一天,他说不定能采取在对方胸肌上签名的方法来取得原谅。(……?)

    陈靖扬看着殷少岩发亮的眼睛,薄唇一勾:“这是我的小秘密,不能白白告诉你。想知道的话,拿你的来换。”

    小秘密……小秘密……小秘密……

    殷少岩不能否认被陈靖扬小龙人附体一般的措辞雷了一下。

    殷少岩没有可以拿来与之交换的小秘密。只有能要人老命的大秘密。

    所以再怎么好奇也只好说:“……还是算了。”

    “那张照片曝光的时候我在云南山区。”陈靖扬继续道,“信息封闭,没有电视,没有网络,电力也有限,拍戏的时候甚至要开柴油发电机。所以我并不知道他陷入了多大的麻烦。后来接到电话,说是……你车祸了,医院需要我回去签字。在机场我才看到新闻。”

    是什么新闻不言而喻。

    “那么多血,光是看着就觉得很疼。”陈靖扬淡淡地说。

    不疼,真的不是很疼……殷少岩想说,却不能。

    陈靖扬此时的神情与很久之前的某一天重叠。那一次谈到殷少岩的死,他也是这样淡淡地说:“真的很可惜。”

    明明是没有多少表情的脸,却平白地给人悲伤的感觉。

    “你说人死了说什么都没有意义,不过我觉得还是说一下比较好。如果那个时候我在的话,一定会阻止事态发展到那个地步。所以,只是没来得及。”陈靖扬下了结论。

    殷少岩觉得自己能重生真是太好了。没有就那样怀着对人世的怨忿而死真是太好了。

    他所孜孜以求的肯定与信任其实早就到手,只是自己从来没有机会知道。

    殷少岩深吸一口气,对着陈靖扬郑重其事地说:“我觉得他能瞑目了。”

    “是吗。”陈靖扬展颜一笑,有如冰雪消融春雨初霁,阳光穿透云层照耀万物。

    逆天了简直,还带圣光治愈功能……

    殷少岩心如鼓擂,恍恍惚惚地想。

    作者有话要说:鬼脸嘟嘟是一种果味夹心饼干。

    小龙人……是暴露年龄的电视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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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一章狂掉收也不知道雷点是啥我猜是政治梗可是删收的亲肯定看不到我的问号这真是个悖论……

    以及,剧情如有任何不合理,都是考试的错。

    下一更如果迟了,都是考试的错。

    好焦虑好焦虑好焦虑好焦虑老板来两斤百忧解啊……

    44无可替代

    徘徊在人世的死灵因为怨念被净化而褪去了沉重的枷锁,混沌的灵魂呈现出明澈洁净的原色,然后化作一个又一个光点,在空气中攀升。

    而早已不属于人世的躯体倏然爬满裂痕,迅速地灰败、腐朽、剥落、化作齑粉,尘归尘,土归土。

    目睹这一切的男人没有试图阻止,眼中的淡漠与怜悯似乎从亘古之初就已经存在,又似乎要延续到时间之海的尽头。

    ——如果这是恐怖灵异小说的话,似乎就这么结束掉也不错。(快住手……)

    现实却是殷少岩既没有升天,也没有烂掉。他晕乎乎地收回了黏在陈靖扬脸上的目光,默默地平复着鼓噪的心跳。

    ——不激动不激动。你现在已经不是殷少岩了。

    而陈靖扬若无其事地转过脸,以手支颐,百无聊赖。

    这已经是他所能做出的最大限度的宽慰了。他还没忘记今天早上此人是怎么下了床就不认人的。

    陈靖扬保留了一些事实,因为觉得不索取一些代价就这么直接说出来太便宜他了。

    这么一个迟钝不长记性又喜欢装傻充愣的人,自己到底是吃错了什么东西才会舍不得看他脸上出现哪怕一点阴霾。

    两人各怀心事捱到试映会结束,趁着各方人士彼此联络感情安排饭局,速速起身撤退。

    户外已是傍晚,西沉的太阳将一半的天空染成了荡漾的橘红。和数个小时之前完全不同的景致,平白叫人生出一种再世为人之感。

    殷少岩一转头就看到了陈靖扬被镀上一层金红光晕的侧脸,顿时忘了自己要讲什么。

    “有话就说,不要看着我发呆。”陈靖扬并没有看这边,却对他的行为了如指掌。

    “啊……”殷少岩老脸一红,“难得一起出门,晚上要不要去哪里吃个饭?”

    “……”陈靖扬停下脚步看着他。

    殷少岩莫名其妙地紧张了起来:“就……片酬也到账了,我可以请你吃点好的。”

    “不必了,”又是看电影又是吃晚饭的,这是要约会吗?“今天晚上我有事,你自己打车回去。”

    “诶?工作吗?”殷少岩脸上的期盼立刻变成了失落。

    “不是。”陈靖扬顿了顿,“相亲。”

    殷少岩呆住:“相亲?以结婚为目的物色对象的那个相亲?”

    陈靖扬想了一下,觉得这个定义还挺准确的,于是点了点头。

    “为什么!?”殷少岩一脸被雷劈了的表情。

    “不为什么。”

    看着陈靖扬表现得理所应当,殷少岩突然有了一种日啖柠檬三百颗的错觉,心头莫名其妙地酸起来:“你要结婚吗?”

    陈靖扬瞥了他一眼。

    青年纤细的脖颈上有一小片淡淡的粉红,这一片小粉红似乎进化出了独立人格,拼命地扭动着、闪烁着,不甘寂寞地宣示着自己的存在,还轻声细气地提醒着陈靖扬,昨天大概太过手下留情了。

    殷少岩完全不记得昨天晚上自己已经就结婚这个议题纠结过了,甚至还说出了令人理性崩坏的台词。

    他不记得,可陈靖扬记得。

    于是陈靖扬的嘴角带上了一丝不怀好意的微笑。

    “今天只是个过场,姚霁芳介绍的,不好推。”不等对方的愁眉苦脸缓和下来,又补充道:“不过之前有人向我求婚了,我在犹豫要不要答应他。”

    “求……!?”殷少岩小脸儿煞白。

    “嗯。”陈靖扬严肃认真地点头。

    一直在一起好不好?

    一直是要多久?

    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

    可不就是求婚么。

    只可惜处于信息不对称的劣势之下的殷少岩完全不能领会某人闷马蚤的微言大义,仍旧兀自纠结着,并且为不知道自己为毛如此纠结而进一步纠结着。

    陈靖扬竟然有能够谈婚论嫁了对象了吗?瞒得有够严。话说回来,有那样的对象还要去相亲这也太渣了。不过说到底都是大boss的错。

    无辜的大boss正在办公室里签文件,突然打了个喷嚏,手一抖写废了一份。

    憋了半晌殷少岩也说不出自己纠结的重点是什么,只能避重就轻地抱怨:“tk是国企吗领导还管介绍对象……”

    “没别的话说我就走了。”陈靖扬抬腕看表,“记得自己回家,不要乱逛。”

    “你自己去风流快活了,我连逛逛也不行……”殷少岩垂下视线小声抱怨。

    陈靖扬笑得高深莫测,抬手摸了摸他的头:“想逛没人拦你。不要去奇怪的地方,不要喝酒。”

    殷少岩心里憋着一股奇怪的气,就算被顺了毛也没感觉好一些。

    陈靖扬和余锦相亲相爱(?)地绝尘而去,留殷少岩一人形单影只伫立在影院门前。

    要不自己也去相个亲?

    不知道报名框框框框节目要多少钱。

    殷少岩不着边际地想着。

    “怎么就剩你一个了?你哥呢?”江亦霖从后面走了过来。

    殷少岩回过头,忧愁地说:“我被他抛弃了。”

    江亦霖笑了一下,然后说:“那我能捡你去吃个晚饭吗?”

    报复社会啊少年!此时不报更待何时!

    殷少岩眨了眨眼睛:“等下我有事。”

    “哦?”

    “相亲。”

    于是江亦霖裂掉了:“你才多大!”

    殷少岩深沉地扶额:“boss介绍的,不好推。”

    在不远处的tk大楼里,姚boss又废掉一张纸。

    于是江亦霖裂得更厉害了:“你确定boss是介绍相亲不是拉皮条?”

    “咦!?不、不会的!”

    虽然业界也有把经纪公司开得和拉皮条公司差不多的boss,但tk家大业大,姚霁芳还不至于做出这种掉分的事情。

    明白归明白,殷少岩还是迅速地脑补出了陈靖扬瑟瑟发抖梨花带雨地被人按倒在床的场景,突然就觉得鼻头有点发热。

    “不过你们boss也真奇怪,一般不都是盼着艺人越晚结婚越好么?”

    “是啊我也觉得很奇怪。”殷少岩捂着鼻子说。

    尤其陈靖扬还是tk的台柱之一,tk平日里连绯闻都不舍得让他搀和,又怎么会突然插手这种极其私人的事务?

    殷少岩想到陈靖扬如果结了婚自己恐怕就要搬出去住就觉得万分不乐意。又想到自己嘴唇还破着皮,陈靖扬转天就跑去相亲了,心里就像被猫刨了一爪子那样难受。这种难受属于新鲜体验,根本没有前例可以参考,这使得殷少岩像一个初次姨妈痛的小姑娘一样陷入了无措和迷茫。

    打发走了江亦霖,殷少岩掏出手机,从上到下翻了一遍通讯录。

    想找人一起吃饭的话其实明明江亦霖就可以。

    殷少岩不知道自己要从这一串名单里面找一个什么样的人出来。

    一个什么样的人,才能代替他那个秀色可餐的便宜哥哥,就算只是看着,也能就着他的脸多吃二两米饭,只是看着,就觉得心口柔软充盈得像塞了一个羽绒枕头,只是看着,就无端端地恐惧起来,生怕这平和温馨的时光总有一天会结束。

    硬要回答这个问题的话,答案只能是——无可替代。

    手指上上下下滑了n遍,手机君都快被摸得尖叫着【哔——】出来了,殷少岩才叹了一口气,按下了一个叫“呆毛”的名字。

    半小时后,殷少岩站在某个新兴小区的住宅楼前,凭风仰望,嫉恨不已:“写小说的都这么来钱?”

    尽管殷少岩对谢奕止平日里不修边幅的程度有着深刻了解,但看到头顶冲天辫脑门上还夹着一水晶发夹的小说家过来开门的时候,他还是狠狠地风中凌乱了一把。

    “你这是卖的什么萌?”殷少岩颤着手指指着他,“年份太久都不萌了好吗!”

    “要萌你别看我,去看麻友友。”谢奕止侧身让人进门,伸手摸摸头顶的小辫子,“这是神圣的工作造型。”

    “赶稿?”殷少岩进门脱鞋,直接扑进客厅,占据了最软的沙发。

    “嗯,不赶没肉吃。不过难得你来蹭饭,我就大发慈悲地牺牲一下全勤奖来搞点好吃的算了。”

    “唉哟真是谢谢你的大恩大德。”殷少岩抱起沙发上的一只毛绒大海豚,“但是我知道你有存稿。”

    谢奕止耸耸肩没有否认。

    “你们家小魏呢?”

    “在隔壁。”谢奕止指了指客厅墙上那道门,“等下有通告,不在家吃晚饭。”

    殷少岩看着那扇显然是后来才打通的门,抽了抽嘴角:“还真有情趣。”

    谢奕止诡秘地一笑:“比不过你们兄弟两个。”

    殷少岩皱眉:“哈?啥意思?”

    谢奕止字正腔圆地“呵呵”了一声,避而不答,“不过你怎么突然想到跑我家来蹭饭?你哥没喂饱你?”

    这个话题不太好讲,而且对方的措辞也太奇怪,殷少岩装作没有听到,把海豚当枕头半靠在沙发上装死。

    谢奕止还想再说什么,突然被一小片不甘寂寞的小粉红吸引了目光,看殷少岩的眼神顿时微妙了起来。

    “这是什么?”

    “什么是什么?”

    谢奕止伸手拉开殷少岩的领口,弯下腰去看那些浅浅的痕迹:“带着吻痕到处跑,小日子过得挺滋润嘛。”

    殷少岩猝不及防之下给人扒了领子,懊恼地去抓谢奕止的手:“滋润你妹!撒手。”

    “你们在做什么?”一个冷得能掉出冰渣子的声音说。

    所谓墨菲定律就是指,坏事有可能发生的时候就一定会发生,面包落地的时候总是涂油的一面朝下,而两个倒霉蛋在沙发上面拉拉扯扯,就一定会被其中一个倒霉蛋的情人目击。

    魏致大师兄正站在那扇很有情趣的门前面,黑着脸看着还没有反应过来的两人。

    作者有话要说:捉j在床~【雾很大

    叫你赚钱!叫你有存稿!【老谢躺枪_(:3」∠)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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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跨专业跨语言考研要人老命,考完整个人都坏掉了病了两天去超市都想不起来要买什么写文就卡卡卡卡个不停我真的不是在找借口_(:3」∠)_

    考试结果下星期才出,希望有戏。

    谢谢晗米童鞋的地雷,这种更新频度你还……你还……【抹泪

    我会努力平坑的。

    45花柳界的大前辈(倒v↑↑↑)

    “你们在做什么?”

    魏致黑着脸问。

    身经百战的谢奕止立刻就明白过来他家小魏误解了什么,双手举过头顶以示清白:“阿sir,人真的不是我杀的。”

    看清楚两人确实没有怎么样,魏致的脸色才缓和下来。

    在殷少岩的印象里,魏致向来都是清清冷冷的一个人,很少见他将不满这么明显地表达在脸上。

    小时候不是没有见过那些小姑娘为了谢大流氓争风吃醋的模样,但当吃醋的主体换成了那个平日不苟言笑的小天王,整个事情就变得违和而有趣了起来。

    直到此刻殷少岩才真正意识到,原来老谢真的弯掉了啊……

    于是,因为兄长大人去相亲而整个人都被报社之心占据了的殷少岩同学,做出了一件,之后无数次想起来都觉得当时一定是脑抽了的,蠢事。

    ——他起身,两手捧住谢奕止那颗还扎了小辫子的脑袋,对着他不知道有没有洗干净的脸,biji,亲了一口。

    大概宇宙大爆炸的前一刻就是这样寂静又凝重的吧。

    殷少岩松开手,对着魏致祭出一个从陈靖扬那边学来的招牌妖孽笑。

    谢奕止一脸惊惧地捂住脸,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瞪了殷少岩一眼,然后迅速对着魏致咆哮:“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魏致置若罔闻,依旧没什么表情地同殷少岩对视着,白玉般的脸上浮起了微红的颜色。谢奕止看着都快哭出来了,那可不是在羞涩,而是在积攒怒气方便出大招啊救命!

    “他只是在跟你开玩笑!”谢奕止抽出一张湿纸巾使劲擦脸,“你看你看我擦干净了!”

    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谢大官人会这么拼命地做解释,实属罕见。

    殷少岩一边在心里暗叹“你也有今天”,面上仍旧不动声色地同大师兄对峙。

    一时间暗流汹涌杀气四溢,两人均是面色沉郁,袖鼓如帆,视线交汇之处竟隐隐有金戈之声。

    片刻之后,魏致凛然一笑,那一笑冲破了气劲的压制,有如肃杀寒冬之中孑然绽放的一支红梅。殷少岩心中警钟大作,凝气于指,严阵以待。

    魏致动了。

    却不是向着殷少岩。

    殷少岩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但见魏致一把捞住顶着满头黑线观战的谢奕止,挑飞眼镜,一手扣腰,一手扶头,深深吻了下去。

    “唔!唔唔唔!唔……!”谢奕止勉力挣扎,却是不敌。短兵相接,便是一场无关胜负的角力。魏致蕴着怒意,似是要穷尽煽情的极致,谢奕止抵抗无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