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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一室生春第24部分阅读

    无比专注,直看得殷少岩心中那原本就没什么杀伤力的小火苗迅速地萎顿了下来。

    “你不能每碰到一个人,觉得人家对我有意思,就去查人祖宗十八代啊。”殷少岩无奈地说。

    “才查了三代。”

    “你……!”殷少岩气结。

    陈靖扬戳了戳他鼓鼓的脸颊,换来对方一个无语的白眼。

    “我没那么猥琐。”陈靖扬觉得再不解释一下恐怕会被人当成盖世太保,“他演戏的风格很像你……以前的你。我想知道为什么。”

    殷少岩怔住:“……这你都看得出来?”

    殷少岩曾经以为这是除了本人谁都看不出来的事情,也没想过去问江亦霖为什么这么做。也许潜意识里就把这当成了“前世”的事情,与现在的生活没有任何关系。再加上“像”与“不像”这种事情本就偏于主观感受,殷少岩甚至找不出什么合适的词汇去描述哪里像。没想到就连如此无法捉摸的事情陈靖扬都能察觉到,甚至介意到要去查人家祖上三代……

    殷少岩有点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陈靖扬果然还是那个吧,二线艺人殷少岩的脑残粉……?

    对于殷少岩的疑问,陈靖扬只是微微一笑,虽然心里充满了终于糊弄了过去的侥幸。

    “我是不知道江亦霖为什么会模仿我以前的风格,也有可能只是巧合,不过我可以肯定人家对我没意思。以前我们都不认识,现在就更不用说了。这么说吧,要是他对我有点什么,我不会一点感觉都没有的。”

    殷少岩言辞凿凿,陈靖扬不以为然地眯了眯眼:“你确定你有那么敏锐?”

    “……”殷少岩很想挺起胸膛说确定的,但看到陈靖扬的表情顿时心虚了。

    “你觉得我是什么时候对你起了非分之想的,嗯?”

    “谁知道你啊!别贴过来,好热的!”

    “你看你,这么没有危机感怎么行呢?”陈靖扬不要脸地把殷少岩压在沙发上,“上下其手”地呵他痒痒肉。

    “卧槽你干嘛!啊!……几岁了啊!别闹了!痒!哈哈……停!停!”

    下手轻一点是痒痒肉,下手重一点就是敏感带了。

    殷少岩扭啊扭地躲避着陈靖扬罪恶的黑手,陈靖扬不依不饶地摸啊摸。渐渐地打闹就有些变了味道,陈靖扬的手停在了他的腰上,右腿挤进他腿间。殷少岩气喘吁吁地与他对视,似乎有点疑惑这恶质的捉弄为什么突然停止了。

    “真迟钝。”陈靖扬恶意地用大腿蹭了蹭殷少岩的胯|下,然后见证了后者的表情由花容失色迅速过渡到故作镇定。

    “我我我饿了。”殷少岩结结巴巴地说,随后立刻意识到这个说法容易引起歧义,于是又加了一句,“我要吃晚饭,快去做饭。”

    “不想吃点别的吗?”陈靖扬意有所指。

    “你肯?”

    “嗯……冰箱里有一盒龙须酥。”

    “……”

    “不喜欢吗?”

    “没,可以吃完晚饭再吃。”在殷少岩的词典里,龙须酥是能与马卡龙一较高下然后胜出的点心,只不过比起活剥生吃某大神,龙须酥就完全不够看了。

    “李珂仪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嫌麻烦的话我可以替你搞定。”陈靖扬摸着少岩的脖子说。

    随着他的话语脖子上不由自主地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殷少岩不自在地缩了缩:“你别管。”交给陈靖扬谁知道他会不会做出什么目无王法的事情来,“我自己处理。”

    “真了不起。”陈靖扬摸了摸他的头。

    “别玩了,快起来!”

    殷少岩还被他的断子绝孙腿给压着要害,动都不敢动一下。

    “啊,还有一件事。”

    有完没完了……近距离看着他这张会放光的脸超级伤眼睛……

    “我接下来会出差一段时间。”

    “什……”殷少岩茫然地睁大了双眼。

    “出差,电影宣传,不在家。”

    “又不在?要去多久啊……”

    “宣传周期有点长,中间可能会回家也可能不会,至少半个月吧。不要太想我。”

    殷少岩觉得心里陡然空了一下。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工作嘛。”殷少岩故作轻松地说,“不工作没钱,我又赚不来。老陈你受累了。”

    “所以你确定今天要吃晚饭吗?”陈靖扬用手指玩弄着殷少岩耳边短短的发茬,“我会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在家哦。”

    还“哦”……

    殷少岩敛下视线收束心神用傲人的自制力憋出了两个字:“确定。”

    “啊,是么?”

    殷少岩只觉得身上一轻。

    陈靖扬站了起来,一面卷起衬衫袖子,一面慢条斯理地说:“我猜你肯定饿得要死,晚饭做丰盛一点吧。”

    没错,饿得要死。

    殷少岩摸摸肚子,蜷在沙发上闷闷不乐。

    陈先生在外辛苦工作,殷少岩也无法心安理得假装米虫。

    随着电视剧的热播,殷少岩的人气也和气温一样日渐上升。赵诚除了打发他上tk的训练班之外还接了各种奇奇怪怪的通告。这几日几乎就是通告、培训、吃和睡的重复。

    有的时候是深夜的电台节目,做完之后在导播间会碰到等着上下一档节目的男科专家,一双妙手不知回春过多少病患,看到殷少岩就推荐他们医院的环切手术。有的时候是清晨,天蒙蒙亮就要跑到市内某大学传媒系的演播室录节目,因为最大的那个腕儿空不出另外的时间。

    最大的噩梦是声乐课。殷少岩本来就属于找不着调录歌的时候非得让人起个头的非专业人士,陈靖涵车祸的时候伤到了肺部,殷少岩后期又没注意复健,平常说话都没怎么觉得,唱歌的时候就有些后继无力。

    问过医生,说是要慢慢地锻炼,不可冒进,但就算是恢复到最佳的状态也无法与没有受过伤的专业人士相比。

    对此,殷少岩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其中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家尼桑,就从来没有在公开场合唱过歌,也没发过专辑。对于一个当红影星来说算是比较少见的。殷少岩其实暗暗推测过,陈靖扬会不会是一个音痴,这么一想自己高音唱不上低音下不去就完全不是什么大问题了。

    只是,挤在一堆十几岁的少男少女中间学声乐,还要天天被老师数落,对于拥有一颗沧桑老心脏的殷少岩来说着实不是什么愉快的体验。小孩子们的话题他又掺不进去,训练生里面又没有像骆泽旭那样好玩的人物,比起驾轻就熟还顺道温故知新的表演课来说,声乐课就痛苦太多了。

    说到骆泽旭,和双胞胎姐妹花的那部偶像剧还在拍摄期间,不过宣传已经毫不滞后地铺展开了。tk似乎有意力捧这几个年轻人,走的是和殷少岩完全不同的激进偶像路线。运动少年的饮料广告以铺天盖地之势在各大电视台滚动播出,少年的身体与夏日的阳光所带来的美感完全把殷少岩和李珂仪眉来眼去只想让人放火烧异性恋的广告给压了下去。

    当然以上只是殷少岩自己的观感,其实那个校园风广告效果还是不错的,至少让顶着一张少年脸的殷少岩在十二到二十五周岁的女性观众之间刷了一把存在感。

    但毕竟看着闹心。

    殷少岩一早就想把这件事情解决掉,只是竟然忙到完全抽不出时间去应付。

    好在一个问题,解决方法永远不会只有一个。

    殷少岩只能挑最省时省力的方法。

    这种损人一千先自损一两百的事情不能给赵诚知道,殷少岩只能靠自己了。等到了没有通告只有培训的日子,殷少岩抽空在课间跑到tk自营餐厅,死缠烂打了半个钟头,才从织毛衣的大妈那里问到了wifi密码,然后用了十五分钟时间,跳过几道代理服务器,给某个地址发了一封邮件。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如果是那样的话非得给李珂仪也下□不可,殷少岩觉得自己实际动手操作能力实在太弱,下了药之后还不知道要怎么收场又不能一解裤带亲身参与。而封杀人家吧,殷少岩还没那个能力。手头可利用的资源无非就是那份调查报告,于是殷少岩就用了。经济又环保。

    做错事情付出代价,再公平不过,与是否有私仇无关。

    殷少岩对着屏幕一边剥石榴一边吃,想到接下来还要去上声乐课,酸得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困。忙。不敢刷后台看收藏→_→

    大家情人节快乐………………………………………………居然情人节了…………突然注意到…………

    ……暂时没有番外很抱歉………………我有梗……没时间写……

    大家情人节快乐……………………晚饭吃异性恋bbq吧…………

    78未婚夫妇

    市内,星程万里大楼,顶层。

    但凡身居上位之人,尤其年富力强者,除去个别恐高病患不论,似乎都会不可免俗地钟情于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快感。

    陈永谦靠坐在真皮椅中,面对着硕大的落地玻璃窗,视线停留在天际一朵胖胖的积云上。

    天气难得那么晴朗,一碧如洗,只有那么一朵云,特立独行。

    像一坨棉花糖,小孩子最爱吃的那种。

    吃完脸上都是粘糊糊的糖浆,笑起来的时候会像一只又脏又丑的流浪猫。

    半个小时,云朵已经从天空的西南角飘到了东南角,形状也慢慢地散开不再像是棉花糖了。

    陈永谦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呵欠,调转方向18o度,面向宽阔得能在上面打一炮还能保证不掉下来的办公桌。

    桌面上放了一叠资料,大部分都是今天出刊的杂志剪报,门户网站的报道也由秘书细心地打印装订,用高光画出重点,整齐叠放在一旁。

    李珂仪的名字赫然在列。

    “清纯玉女竟是瘾君子,夜店临检被抓现行”

    “专家谈艺人涉毒,夜幕下的潜规则”

    “玉女被拘时披头散发衣冠不整[高清大图]”

    “网曝李珂仪私生活混乱,玉女原是欲女”

    总之是图文并茂,行文风格兼具冷艳高贵矜持公正等特质,字里行间又透着点对于有好戏可看的喜不自胜。

    陈永谦摸了摸下巴,轻轻一哂。

    陈永谦原本还不记得李珂仪到底是那一堆莺莺燕燕里面的哪一个,只不过偶尔在那部卖脸的武侠电视剧间隙里看到了陈靖涵和她眉来眼去的广告,这才对自家旗下的玉女掌门人有了点印象,于是又顺便检视了一下她的背景资料,还找经纪人了解了一下状况。只觉得是个挺会来事的新人,没想到这么快就捅了篓子,但想想却又像是意料之中的结果。

    李珂仪那个女人空长了一张清纯脸,仗着有点小聪明行事高调作风放浪,四处得罪人而不自知,会面临这种窘境也是迟早的事。

    夜店就算正规经营也不会忘记打点一二,更何况是李珂仪经常玩的那种。哪有那么巧警察一抓一个准,偏偏还就有记者在场能拍下高清大图。

    新闻放出之前星程这边没有得到任何消息,连拦截也来不及。

    这件事无疑是针对李珂仪而来,就是不知道她又是招惹了谁。

    陈永谦没什么兴趣知道。

    星程旗下艺人多如牛毛,要是闯了祸各个都要让总裁帮忙擦屁股,陈永谦就算有三头六臂也不够拿厕纸的。

    美丽皮相所能担保的价值就算再多也绝非不可替代,当她所造成的麻烦能与之抵消时,这个艺人就只能算是不良资产了。

    早脱手早清净。

    撇清关系,雪藏,等对方熬不住了自行提出解约,或者就把合约期耗完。

    就算陈永谦不下什么指令,底下的人也知道应该怎么做。不过是个新人而已,补给要多少有多少。

    陈永谦看完资料喝掉一杯咖啡,再次百无聊赖地将视线转向窗外。

    tk集团的大楼在城市的另一个方向,巧妙地从钢铁丛林之中探出一个头。陈永谦所在的顶楼办公室正好能与之遥相对望,再往下几层,视线就会被挡住。

    不太像是巧合。

    不知道替星程万里选址的那个人,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但这片风景在陈永谦眼中,毫无疑问是非常能够激励人好好上班不要早退的一幕。

    电话毫无征兆地响了起来。

    不管是访客还是来电,一般都会经由外面的秘书转接。

    陈永谦手臂往后一伸,捞起电话。

    「陈总。」

    “如果是王政,告诉他别杵在门口挡路了,不如去喝个下午茶放松心情,顺便想想下一个艺人要带谁。”

    王政是李珂仪的经纪人,已经陈门立雪立了好久,试图感动邪魅狂狷的总裁大人,出手打救一下他们家倒霉的艺人。

    「不,王先生已经回去了,」秘书用甜美但是公式化的声音说,「来的是邹小姐。」

    邹韵绮?

    陈永谦挑了挑眉:“让她进来。”

    邹韵绮,顾名思义是邹家的千金。

    出身名门,外貌优雅,难得的是居然不是个花瓶。

    所以是陈永谦最不喜欢的类型。

    身为总裁的未婚妻,娇蛮任性不管不顾地直闯进来才是电视剧常见桥段,但她每次都很有礼貌地请秘书先行通报,有时候还会带一些小礼物过来。

    这位未来的老板娘在公司的风评很好。

    陈永谦换上了一脸温柔的笑容,注视着翩翩佳人打开门走了进来。

    十公分高跟,香奈儿套装,长发,精致裸妆。

    “怎么有空过来?”

    “想你了不行吗?”邹韵绮走到陈永谦身前,斜倚在桌边。亭亭玉立的身材由于这一个小动作更凸显出了诱人的曲线。

    陈永谦很自然地拉过她的手,像任何陷入热恋的爱侣一样深情款款。

    可惜的是,不管是付出的人还是接受的人都没有把这份深情当成真的。

    陈家需要邹家盘根错节的背景,邹家需要用陈家来清洗不义之财,联姻是把大家捆绑到一起最有效的方法,仅此而已。

    只不过邹韵绮不止想要利益,还想要姿态好看,陈永谦就顺便陪她演一出郎情妾意。

    此类戏码,他最擅长不过。

    “我过来的时候碰到王政了,”邹韵绮拿起桌面上的新闻简报,信手翻了一翻,“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办?”

    似乎是没有想到邹韵绮会突然讲起这个,陈永谦顿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地微笑:“有什么怎么办的,我不打算过问。李珂仪又不是没有后台,大可以自己搞定。怎么,王政找你当说客?”

    “王政说这次他搞不定,李珂仪的金主又不肯出面。”

    “搞不定就搞不定吧。”陈永谦笑着说,“就当是物竞天择。”

    邹韵绮微微笑了一笑。

    “怎么了?”

    “可能李珂仪这件事还和你有点关系。”

    “哦?此话怎讲?”陈永谦的表情几乎没有什么变化。

    “她在tk的周年庆上给陈靖涵下了药。”邹韵绮说,语气平铺直叙,眼珠却错也不错地注视着陈永谦的反应。

    “蠢。”陈永谦用一个字下了结论,“然后呢,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陈永谦既没有问下了什么药,也没有问结果怎样。不知道是瞬间就想到了还是完全没有兴趣知道。

    “因为你把人家当成眼中钉扫地出门,李珂仪可能觉得踩了陈靖涵能顺便讨好到你。”

    陈永谦意义不明地笑了起来:“所以我就有义务帮她收拾烂摊子?”

    邹韵绮极为无辜地说:“我只是传达。”

    “是么?”陈永谦突然伸手揽住邹韵绮的腰往怀里一带,直接揉上了她丰盈的酥胸。

    邹韵绮嘤咛一声,顺从地勾住了他的脖子。

    上得厅堂入得卧房,邹小姐从任何方面来说都是个很极品的女人。

    所以是陈永谦最不喜欢的类型。

    “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陈永谦贴着邹韵绮的耳朵轻轻地说,如同肉食动物一般湿热的气息令后者娇躯轻颤,“因为陈靖涵,或者他那个哥哥报复了李珂仪那个蠢货,我就要报复回去吗?打倒在地,踏上一只脚,让他永世不得翻身?你觉得怎么样?”

    “我不知道,”邹韵绮轻喘着仰起头,好方便陈永谦将衬衣纽扣解开,“那是你的事。”

    “我还以为你会乐观其成。”陈永谦起身,把衣衫半褪的邹韵绮推上了宽大的办公桌,“原来你还知道这是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