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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一室生春第26部分阅读

    以前的事了,他现在很认真,你不是不知道。”

    「你六岁的时候被人绑架,幕后主使一直都没找到。」

    “这跟陈靖涵没有关系,他还没生出来。”

    「他不应该和陈家的人再有来往。」姚霁芳语气凝重地说。

    陈靖扬望着宾馆房间的天花板,沉默着没有说话。

    陈靖涵的母亲姓邹。

    邹氏明面上和姚氏一样算是名门望族,背地里做的营生却是不太能摆出来明说的。

    父亲娶的是邹氏旁支的一个千金,父母做的正经生意,看上去至少家底清白,并没有涉及到邹氏最核心的部分。就算如此,那个女人所搞出来的动静就已经不小了。

    陈靖扬人生头一遭体验绑架,据说就是拜她所赐,只不过动用了很多资源查到最后依旧是找不到关键的实证。

    陈永谦比他大伯争气,未婚妻是邹氏本家嫡亲的二小姐。二小姐还要叫陈母一声姑姑。

    陈靖扬对这种利益纠葛盘根错节的大家族非常排斥,也根本不希望弟弟再次被卷进这种事情中去。尤其……那根本不是陈靖涵,而是完全与陈家没有关系的殷少岩。

    他本就应该过着正常的生活,但是既然阴差阳错已经不可挽回,那么陈靖扬会竭尽所能给他正常的生活。

    也不是有多难的事情。

    只要殷少岩别真傻兮兮地跑去跟人玩过家家就行。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姚boss的上班时间挺早,赵诚诚忙于业务起得也不迟。

    只有殷少岩,难得休息天,大清早的就和尼桑很有情趣地吵了一架,然后花了一早上的时间在脑内演练各种吵架的情景。人窝在被子里没怎么挪动,脑袋里的悲欢离合旷世奇恋已经上演了好多场次了。演到陈靖扬抱了两人的孩子急急追来,殷少岩自己站在崖边流着泪大喝“你无情你冷酷你无理取闹”然后迎着猎猎山风跳下去寻武林秘籍的时候,赵诚诚的电话过来了。

    一听之下晓得情况不对,挂了电话上网一搜,殷少岩差点给跪了。

    “陈靖扬胞弟被星程万里老总潜规则!?出入私人会所举止亲昵”

    “陈靖涵tk遇冷,为寻出路委身敌对公司老总”

    “惊!娱乐圈的茱罗记,夜幕下的断背情”

    大概是因为自己名声不够大,照片不值钱,于是就被卖了很多份,导致不同的网站上文字内容都各有千秋,但都雷得让人泪流满面。

    殷少岩没想到自己还能正儿八经地跟男人闹绯闻。不知道这回会不会又给人捅成血人。

    等这个念头过去,想到的却是,错怪陈靖扬了。

    照片上陈永谦左手覆在殷少岩脸上,微笑的表情怎么看都满是暧昧。殷少岩的脸被挡住看不真切,但右手却是抓着陈永谦的左手,看上去倒像是双方都彼此有意的样子。

    被摸的时候还没怎么觉得,换个角度一看……怎么这么基呢?

    殷少岩试着把照片里的自己置换成陈靖扬,顿时涌起了一种砸显示器的冲动。

    料想陈靖扬看到照片,必然也愉快不到哪里去,还被人冤枉跟踪。

    再有就是,殷少岩光记得陈永谦是陈靖涵堂哥,却忘了对头公司的boss不是可以随便吃饭的对象。世人不知两人关系,很容易会想是不是新人不安于室,初露头角就打算跳槽。

    朝秦暮楚怎么看也不像是个褒义词。

    殷少岩挠了挠头发。

    现在还只是新闻两三篇,不成什么气候,早点应对应该炒不到哪里去,毕竟自己身价有限,对方又不是明星。

    如果真闹成了绯闻,是不是……只有公开堂兄弟的关系才能解决?

    这已经不是自己一个人的麻烦了,如果陈靖涵和陈永谦是堂兄弟,那么陈靖扬和陈家是个什么关系不言自明。

    要是有心人深入发掘,讲不定就能掘出一段狗血的豪门往事,包括例行的构成要素——私生子在内。

    一想到陈靖扬会给人当成饭后谈资,殷少岩就恨不得立刻出门买本《从零开始学黑客技术》。

    赵诚的意思是网站那边先压一压,也不用忙着删帖,删帖容易引起反弹,只要压住后续报道,陈靖涵作为艺人可写的料毕竟还少,新鲜劲过去了也就没事了,随后时间自然会证明跳槽啊潜规则什么的都是无稽之谈。只要展开新的活动,那些连黑历史都算不上的旧闻暂时也无人回去注意。

    殷少岩基本同意这个看法,只是有些担心星程万里会不会插一脚。

    不过老总的同性绯闻……炒起来还能下饭不成?

    殷少岩没觉得自己的麻烦会比前世死之前大,不过给陈靖扬添了麻烦却是真的。

    还傻了吧唧地吵了一架。

    老老实实地去道歉吧……

    殷少岩扫了一眼手机,心里七上八下的。

    对于被挂电话这件事心理阴影太重,导致殷少岩都快电话恐惧症了。

    勇气鼓了三遍,殷少岩颤颤巍巍地戳住了陈靖扬的号码。

    却被甜美的女声告知对方正在通话中。

    殷少岩扔了手机,把脸埋进键盘里装死。

    谈恋爱……好麻烦好累……

    作者有话要说:→ →

    84味同嚼蜡

    时运不济命途多舛,就是说难得的休息日从早上开始就各种状况,不像是为了休息,倒像是为了折腾而存在的。

    殷少岩放弃给陈靖扬打电话,泡了一壶茶继续研究秦永行发来的剧本。

    剧本不全,只有个故事梗概和几幕主要场景,殷少岩已经过了好几遍,但还是担心自己发挥不好。

    向来以严谨务实的纪录片闻名于世的秦永行导演也不知道是受了哪门子刺激,竟有些逐步向商业化靠拢的趋势。

    若说殷少岩死前的那部《如果你觉得不开心》还有点现实意义的话,新片的仙魔大战背景就让人完全想象不来这是那位秦导的手笔。

    殷少岩几乎可以预见在不久的将来,必然会有批判秦永行自甘堕落的言论出现。不过殷少岩并没有闲情逸致去评价秦永行的选择。身为演员,能做的事也有限,尽本分好好工作就很了不起了。而嘴皮子一掀否定全世界,这种事太没技术含量,殷少岩忙着上课赶通告,才抽不出时间来打嘴炮。

    耳朵上夹着一支马克笔,殷少岩用另一只墨水笔在纸上记录自己对角色的分析。秦永行并没有明确通知要让他试镜哪一个角色,殷少岩琢磨总不会发生男扮女装这么大胆的创意,于是把看得到的雄性角色——上到男主男配下到男主胯|下的神兽坐骑——都给分析了一遍,还脑补了一下星座血型之类的附加信息。

    原本烦躁不已的心情也在书写的轻响里渐渐平复了下来。

    然后便是对着镜子练习。

    不管演戏的时候体会到的快|感和成就感有多大,练习永远都是枯燥的过程。

    据说已臻化境的武林高手练功只要脑内练练,不用很麻烦很累就能成神。殷少岩自问还没到那个境界,不把动作练熟了不能放心。

    只是镜子还不够,殷少岩开了dv放在桌上,翻着剧本,一幕接着一幕,耐心细致地练下去。

    对于演员来说,无用的羞耻心是大敌,片场若不是拍床|戏,人来人往的状况实在是稀松平常,很少会特意清场,新人演员太过在意别人的目光而放不开是常有的事,殷少岩演了这么些年,虽不至于出这种状况,但练习的时候也仍旧喜欢避人耳目地练。哪怕同屋住着个影帝,殷少岩也很少和他做演技方面的交流,原因无他,太羞耻了。

    对于陈靖扬,殷少岩以前一直都有一种混杂着自卑与羡慕嫉妒恨的复杂观感,最近这种观感里面又掺杂进了一些别的……酸酸甜甜成分复杂的东西,能在他面前放得开才怪了。

    这种情况下dv就是最好的辅助手段。殷少岩时不时停下来审视自己的动作神情,将所有注意点都逐条列到纸上。

    这个作业一直持续到下午,胃部强烈的空虚感把正在犹豫要不要四脚着地演一下神兽的殷少岩从剧本里抽离了出来。

    殷少岩看一眼时间发现已经是下午三点,自己今天还粒米未进。

    早饭是因为心情糟糕跳过了,午饭是因为练习太专心忘掉了。

    殷少岩晃到冰箱前,有气无力地拉开门,找出一包海苔味苏打饼干,咔吱咔吱咬着吃完了。

    注意力一从表演上移开,殷少岩又忍不住开始惦记陈靖扬。

    尤其是只有饼干可吃的时候。

    说不上来是错怪了他的忐忑更多一点,还是半个月没见面积累的想念更多一点。

    本来就没什么味道的苏打饼干,变得更加味同嚼蜡了起来。

    剩下神兽……就不用练了吧……

    殷少岩把饼干包装揉成一团丢进了垃圾桶,然后掏出手机,毫不客气地打通谢奕止的电话。

    “我要吃米饭!”

    ho族据说工作时间自由不受老板拘束,只是有一点不好,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但凡亲戚朋友里有一个没事喜欢上门马蚤扰的,工作进度就会大受影响。

    谢奕止深受其苦。

    “我觉得我们其实是异地恋!”

    殷少岩把可乐罐头往餐桌上一顿,泡沫顿时扑了出来。

    谢奕止淡定地擦桌子:“我不知道你们恋上了。”

    “哎,我没告诉你么?”殷少岩无辜地问。

    谢奕止一脸不想理会他的表情。

    殷少岩反省了一下自己有事才想得到人家没事就连通个电话也不肯的恶癖。

    这要是谢奕止对自己有意,自己岂不成了渣攻!?

    殷少岩看谢奕止的目光顿时就充满了歉疚。

    “你那什么眼神好恶心。”谢奕止皱着眉看他。

    歉疚什么的,果然还是多余的吧……殷少岩毫无心理负担地夹起了一只酥皮鸭腿。

    谢奕止是个嗜酒分子。

    殷少岩怀疑他前世是个毛子,抱着伏特加瓶死在西伯利亚的瑟瑟冷风中,投胎过来就成了谢奕止。

    不然没办法解释摆在面前的一堆高高低低的酒瓶子。

    “喝!”谢奕止大手一挥。

    殷少岩抱着可乐罐面皮直抽。

    “小魏师兄都不管你吗?”

    “……出差了。”谢奕止颓然收手,眼角眉梢都耷拉了下来,“怎么不管,在家的时候管得可严。”

    吾道不孤!

    殷少岩伸出食指指着谢奕止的脑门,一字一顿道:“异,地,恋。”

    “幼稚。”谢奕止拍掉他的手,“都成年人了,用得着一天到晚黏在一起吗!”

    “死撑吧你就。”殷少岩坚定不移地吃着白米饭。

    并没有想一天到晚黏在一起,只不过人不在身边,吵个架或者出个什么状况就会很不安。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不安的程度就和陈靖扬在他心里所占的重量成正比。

    谢奕止见殷少岩没有陪着喝一盅的意思,于是自得其乐地开了一罐啤酒。好歹也算酒。

    殷少岩拿可乐跟他碰了碰杯。

    “敬异地恋。”殷少岩说。

    “你够了啊!”

    一餐饭后,殷少岩心情稍霁,抱着谢奕止家的海豚在沙发上消食。

    老谢顶着新生出的呆毛,在一边用笔电码字。

    码了不过半个小时,谢奕止就码不下去了。

    “你叹了四次气了。”

    “有吗?”殷少岩茫然问。

    “把嘴缝起来!你个负能量传染源!”

    殷少岩眨了眨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老谢同志。

    “不就是吵个架吗,你至于吗?”

    “我觉得我傻爆了,演戏也不怎么样,陈靖扬看上我什么了呢?”因为自己一时失策有可能拖累到陈靖扬,殷少岩开始自怨自艾怀疑人生了。

    “看上你有自知之明吧。”谢奕止关上了word界面。

    “是吗。”殷少岩反应不大,说完就抱着海豚继续发呆了。

    果然没在听!

    谢奕止合上笔电,放在茶几上,然后一拍殷少岩的肩膀:“我跟你说!”

    “哦……”

    “吵架不是什么坏事。”

    “其实也没吵起来……就算是好事好也好得很有限度。”

    “我来告诉你吵架有什么好处,”谢奕止笑得一脸邪佞,“来来来,附耳过来。”

    殷少岩为情所苦智商遽降,不疑有他,依言将脑袋凑了过去。

    谢奕止对着殷少岩的耳朵叽叽咕咕。

    殷少岩脸一阵白一阵红,最后一巴掌糊上谢奕止的熊脸,像个被非礼的纯情少女一般骂了一句:“流氓!”

    谢奕止扶了扶眼镜,捞起正在睡眠的笔电君,继续码字,手上不停嘴上也不停:“是不是很期待你的亲亲哥哥回家呢?”

    “……”殷少岩抱着海豚呼哧呼哧大喘气。

    他不该忘了谢奕止还是个重口味肉文大手。

    “要用卫生间吗?”谢奕止心情愉悦地开口。

    “你妹!我才没那么饥渴!”

    “反应这么纯情?该不会你们都没做过吧?”

    “凭什么告诉你!”殷少岩吹胡子瞪眼睛。

    做是做过了,不过也跟没做过差不多……但是谁会把这种事情拿出来说啊!

    “那就是没有咯?难怪要吵架,唉~”

    “哼,肤浅。”

    “这你就不懂了,来来来,哥哥教你点好的。”

    殷少岩本来想扔海豚,没舍得,抄起另外一个抱枕就朝着谢作家的脸扔了过去。

    “闭嘴码你的小黄文吧!”

    总之一场嘴仗过去,谢奕止能够安心码字了,殷少岩也不唉声叹气了,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临走谢奕止扬言家里太挤要把海豚扔了,殷少岩勉为其难地接收了它,揣在怀里打出租车的时候被行了不少注目礼。

    家里依旧没有人。殷少岩洗漱完出门喝水便看到晚间娱乐新闻里正在放《边地之月》的宣传消息。

    屏幕上的陈靖扬穿一袭深蓝衬衣,领带系得极有禁欲感。陈靖扬脸上的表情冷淡而有礼,一手扶着身边的女主角,和剧组一干人等站在频闪的镁光灯下合影。也许是殷少岩眼睛出了点问题,一溜人里似乎只有陈靖扬看上去特别地闪亮,长身玉立眉目如画,皮肤甚至比旁边的女主角还要白上几分。

    殷少岩对着屏幕发了二十秒呆,直到切换到下一条新闻才发现自己渴得厉害,慌忙冲进厨房喝水去了。

    也许是因为谢奕止的话在作祟,殷少岩上床之后辗转反侧了一个小时,只转出了一脑袋绮思,睡意是一点也没有。

    老谢说,吵架的话,来一场ngry sex 什么的,尤其有……快,那什么感……促进交流……增进感情……很激烈的样子……

    殷少岩猛地坐起来,抱着脑袋“嗷”了一声。

    肉文大手谢奕止的原话用词要更加奔放不羁一点。

    年轻人气血旺得堪比毛血旺,经不得一点撩拨,其实真该借用一下老谢家的卫生间的。

    殷少岩觉得自己的眼睛一定都已经绿了。

    认命似地缓缓伸出手,殷少岩抓住了旁边的枕头,拿起来把脸埋在里面,然后深吸了一口气。

    被单枕套换过几轮,陈靖扬留在上面的气息早就无影可循。

    殷少岩心下惶然,死不瞑目地下床,跑上楼,打开陈靖扬的卧室,直接蹦上了床。

    陈靖扬很少睡自己的卧室了,床单也保持着半个月前的老样子。

    深蓝色的床单,和陈靖扬的衬衣一个颜色。

    殷少岩俯下|身,嗅了嗅枕头。不出意料闻到一股淡淡的冷香。

    淡得几乎快要消失了,但却足够激发某些积累已久的情绪。

    殷少岩一边厌弃着自己的猥琐,一边果断地把睡裤褪下一点,开始自力更生。

    说起来已经很久没有动手过了。

    怎么说都是有对象的人了,再diy未免有点凄惨。

    但有什么办法,现实就是这么凄惨。

    殷少岩侧卧着将半张脸埋在陈靖扬的枕头里,在心里发挥想象力把陈靖扬剥了个清洁溜溜按在床上这样那样。

    指节分明的手接触到因动脉血管扩张静脉血管收缩而产生了充血现象的部分,心中郁结的难过和忐忑瞬间被突触前神经元扭转成了活跃的神经递质,将生物电流沿着神经丛飞速传导到手下的物事。

    那个人冷淡起来那么讨人厌,偏偏错的还是自己。没有办法指责对方,更加害怕他就此冷淡下去直到有一天离开自己。

    还不如,还不如,就这样把他压倒,撕裂他的冷漠,侵占他,弄哭他,融化他所有高高在上的骄傲,让他每一次吐息都带上自己的印记……

    殷少岩被想象中的ooc剧情撩拨得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