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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一室生春第31部分阅读

    找陈靖扬去抱怨,哪怕本来会,被人说成是靠哥哥上位也只能憋着不去抱怨免得落人口实。

    “所以你就这么算了?”江亦霖边吃饭边说话还能保持口齿清晰,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

    “不然要怎么办,嘴长人家身上,他要说我也堵不住。”难道还要亲上去……殷少岩抖了抖,“再说其他人心里说不定也是这么想的,就是腼腆含蓄点不好意思说罢了。”

    “我得先声明下,我没这么想过。”江亦霖微笑着说。

    “这么想也没关系啦,我自己有时候也觉得会有那么多机会是因为我哥的缘故。”

    “我……”江亦霖似乎还想说些什么的样子,但说了一个字就顿住了,停了几秒,才用一贯的、从容到甚至显得有些轻浮的语气道,“算了。你不在意就好……”

    “唔。”殷少岩埋头扒饭中。

    “不过提醒你一句,小鬼难缠。你敬人一尺,说不定人觉得你良善好欺进你一丈。”

    殷少岩努力咽下一口饭:“照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当场挥拳打过去……?但是也就一句话而已不到要揍的程度吧……”人若犯我是该等量还?还是加倍还?还是还五倍?还是还十倍?殷少岩有点摸不清最近的行情,“而且他整过容的,这么巧夺天工我不敢下手,万一哪儿打坏了我还得陪修理费……”

    “噗!咳咳咳咳!”江亦霖差点把米饭吃到肺里去,“我、我还想你挺有容人之量的没想到说话这么……刻薄。”

    殷少岩一脸无辜地啃鸡翅膀。

    江亦霖喝了口水:“我不是让你去揍岑小玠,是让你最近当心一点,照情况看他应该对你积怨已久,不知道会不会生事。”

    “积怨?”殷少岩疑惑地抬起头,嘴角还带着点油光,“为什么会有积怨?”

    “你……”江亦霖看他的眼神多了点难以置信,“你不记得?”

    “记得什么?”

    “哈,真是……我都有点同情岑小玠了。”

    “什么啊?我干什么招人怨的事了?”难道自己又(?)无意中把人始乱终弃了?这不能够啊,岑小玠长得又不对他胃口……一日失忆症终身失忆症的殷少岩有点惶恐。

    “不记得也没关系,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总之你小心就是了。”

    “不要卖关子……”殷少岩怨念地盯着显然很愉快的江亦霖。

    “自己想。”江亦霖笑着说。

    殷少岩正在考虑要不要动用武力,放在桌面上的手机震了一下,是短信。

    陈靖扬的名字显示在上面,内容只有一句话,“今天想和我说话了吗?”

    殷少岩赶紧把手机捞起来。

    江亦霖正在对面专心吃饭的样子,应该没有看到什么。

    殷少岩“离家出走”之后陈靖扬每天都会发短信过来,不多,就一条,内容还都是一样的。

    殷少岩无视了他的短信三天,第四天陈靖扬多发了一条“不回我会担心”,殷少岩就不好意思不回了。

    结果就变成了“今天想和我说话吗?”“不想!”的重复,弄得像是自己在耍小性子而陈靖扬最宽厚包容一般。

    殷少岩气闷已极,脸上却不好表现出来,只好一脸云淡风轻地打了“不想!!”两个字发过去。

    事实证明,文字比起面对面的交流总是要丢失一些信息的,因而更具有误导性。

    同样一句话,第一天发也许是心平气和,第n天发已经是咬牙切齿了,可偏偏它们写出来却都是一样的。

    尤其是当写短信的人还是个闷马蚤的时候。

    陈靖扬看着屏幕上的“不想!!”无情又冷酷地掰折了一支签字笔。

    “就算是一次性签字笔那也是公费买的,你个败家子!”姚霁芳敲了敲桌子说。

    “……”陈靖扬收了手机,把笔往垃圾桶里一丢,起身打算离开总裁办公室。他决定再也不要发短信了,减寿,还不如来点更直接的。

    “站住。”姚霁芳叫住他。

    “还有事?”

    “林氏的老太太这周生日宴会,我们和林氏还有个合作案没有敲定,所以你陪我出席一下。”

    “哪来的‘所以’?因果关系在哪里?”陈靖扬皱眉。

    他本来想结束手头工作就飞去片场殴打殷少岩的屁股,如果要出席宴会这件事就得顺延到下周。可是他现在无比惦念殷少岩的屁股,暴力意味。

    “林老太太很欣赏你。”

    “潜规则?”

    姚霁芳的额角狠狠一抽,“老太太都要七十大寿了……你这种龌龊思想都是跟谁学的!”

    “姚氏要倒了吗?”

    “什么?”

    “你以前从来不会让我派这种用场的。”

    陈靖扬的身份基本上算是个秘密,甚至在姚家族内也不太有人知道,所以姚霁芳带他出席这种场合就跟带其他明星一样,只能算是个娱人的噱头。tk虽然从不搞拉皮条一类的事,交际却少不了,带几个有名的艺人出席商业活动也是很平常的事情。只不过陈靖扬一直被保护得很好,从来没发掘过这方面的价值罢了。

    被说姚氏要倒了,姚boss自然气得要命。

    “小讨债鬼!我让你帮点忙怎么了?你还折了公司的签字笔没有赔呢!什么叫‘这种用场’?派这种用场你还觉得委屈了不成?要觉得委屈当初就别闹着要进娱乐圈!”

    话一说完姚霁芳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说错了点什么。

    陈靖扬周身的气氛变得有点冷飕飕的。

    但是boss怎么可能自己低头,那样太没有面子了。

    于是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最后陈靖扬叹了口气,“我会去的。”

    “哼,那最好。”姚霁芳小声嘟囔。

    “对不起,这两天心情有点差,我没有说不去。你让我去,我自然是会去的。”陈靖扬淡淡地道歉。

    外甥突然这么柔顺乖巧(?),姚霁芳小舅舅觉得十分惊吓,本能地觉得他憋着什么坏。

    但这倒是冤枉了陈靖扬,至少歉意是真的。因为想到将来也许会遇到的阻力,就对姚霁芳有些迁怒,出言难免带刺,但主要原因却是真的心中有愧。

    迟早有那么一天,他总是会让自己的小舅舅失望的。

    既然殷少岩重生成了与自己血脉相连的弟弟,陈靖扬便预见到了会有这样的结果。

    那么至少在这个结果到来之前,尽量地满足这个对自己来说很重要的人的所有要求。

    再往后会怎样,不在陈靖扬的控制范围。也许反目成仇老死不相往来?谁知道呢。

    陈靖扬抱着这样的心情,穿了一身写作冷艳读作马蚤包的白西装,大义凛然地去林家当交际花了。

    却没想到林老太太的生日宴会比想象中更难打发。

    表达欣赏有很多种方法,砸重金送豪车是一种,捧你红是一种,还有把欣赏的年轻人凑作对也算是一种。

    ——老太太一定是把所有自己认识的适龄单身女青年都请了过来。

    当然现场青年才俊也不少。

    只不过陈靖扬和姚霁芳行情太好,好到简直无法消受。各家千金小姐你方唱罢我登场,如同乱花迷人眼,谁知却都是一腔真情付了流水。

    “你能不能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陈靖扬躲进厕所,阴着脸质问姚霁芳。

    “哈、老人家的生日宴嘛,年纪大了喜欢做媒,偶尔也会变成这种情况。”

    陈靖扬憔悴地摇摇头:“规模完全不一样。”

    别的长辈的寿宴上也许也会有顺便替小辈牵红线的事例,但哪有演变成相亲专场的道理。

    “……”姚霁芳心有余悸地抹了把脸,“你要相信我是不知情的。”

    “我相信。姚总你比我受欢迎。”陈靖扬一脸同情地说。

    “要么我们偷溜吧?大不了合作案不要了。”

    陈靖扬却说,“你为什么不公开出柜,这样就不用装单身了。”

    “我倒是想啊,但是出柜会影响公司股价,季平也不同意。”

    陈靖扬拍了拍他,“所以合作案还是要争取的。”

    “……”姚霁芳的肩迅速垮了下来,垮了几秒钟复又抬头,斜瞥着陈靖扬,“你也别想独善其身。”

    陈靖扬青着脸点点头。

    101堂兄,又见堂兄

    却说殷少岩头一次玩恃宠而骄,对陈靖扬摆了好几天脸色,十分有新鲜感和成就感。不料几天后音信戛然而止,殷少岩一空下来便盯着手机猛看,差点没在上面烧出个能挂吊饰的洞洞来。

    “等男朋友电话?”

    “没,等短信。”

    等殷少岩发现这对话似乎哪里不对再抬头,就只见江亦霖在旁边笑得一脸□的样子。

    “是女朋友。”殷少岩生硬地说。

    “好的。”江亦霖从善如流地点头。

    “……”殷少岩顺手抓了剧本朝他脸上丢过去。

    江亦霖眼明手快抓住剧本,无奈道:“火气真大。”

    陈靖扬不发消息过来,殷少岩也不能发过去,自然憋得火大。

    才不是因为太久没有性生活呢。

    殷少岩抱着这种心情,演起苦大仇深的师父来反倒变得更加顺手,眉间那种似有似无的愁绪,是个人看了都忍不住想要用手小心帮他抚平。这个角色非常能迎合部分观众的拯救情结。

    只能说秦永行导演确实有识人之明,擅长发掘演员的各种侧面。“陈靖涵”平日里看起来都挺阳光,没想到黯然销魂一下效果会这么好。

    相对于殷少岩等人的顺利,岑小玠的表现却有点差强人意。殷少岩观察了几场戏就得出了他缺乏运动神经的结论。

    今天最后一场戏是需要吊威亚的乱斗,殷少岩就眼睁睁地看着岑小玠从布景上飞身而下,然后在落地的时候惨不忍睹地左脚踩在右脚上。

    虽然安保措施做得很健全,除了失去平摔得难看点也不会有什么危险,但殷少岩还是条件反射性地猱身上前,以英雄救美的标准姿势把岑小玠接到了怀里。

    两人大眼瞪小眼了几秒钟,气氛有点凝固,殷少岩突然露齿一笑,“没事吧?”

    岑小玠没什么表示地站直身体挣开他的手,下一刻反应过来的工作人员就都围了过来查看情况,于是殷少岩深藏功与名地退出了包围圈。

    旁边的江亦霖一脸好笑地说:“你想干什么啊?笑得那么千娇百媚的,也给我笑一个呗?”

    殷少岩呲牙:“我救试试用□能不能感化他。前辈你不需要感化就算了。”

    “人家每天照镜子,对美色已经有抵抗力了,劝你不用白费力气。”

    “说得也是。”殷少岩耸耸肩。

    “说认真的。”江亦霖脸上的表情十分配合地严肃了起来,“与人为善不是坏事,但你不要放松警惕。”

    “知道啦,又不是第一天出来混。”殷少岩出道六年,除了死得惨点,其他时候也没吃过特别大的亏或者碰到过什么无法解决的事情。

    “你太没防备了,简直浑身都是破绽。如果我是岑小玠,”江亦霖眯起眼睛笑了笑,“你肯定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殷少岩抖了抖:“岑小玠演技没你好。”

    江亦霖侧头想了想:“也是。他一开始就明着放出话来,实在太莽撞了。如果是我,我就先努力跟你交朋友。”

    “……”殷少岩默默地往后缩了缩。

    “但是小心总是不会错的。”江亦霖下结论道。

    “我有小心啊,这两天就等着他出招了,结果什么都没有。”

    “他居然没找你麻烦?”江亦霖因为档期原因,有几天不在,并没有看到岑小玠的表现。

    这几天秦永行依旧没什么神经地安排殷少岩给岑小玠贴身指导。岑小玠练得也挺用心,没有任何抵触的样子,殷少岩简直要怀疑之前那句冷嘲热讽是自己臆想出来的了。

    只不过那种复杂的、包含着很多情绪但总结起来就是厌恶的眼神是做不了假的。

    “没有,很老实,除了不太理人。”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在蓄大招。

    殷少岩戏份不多,等待的空闲时间却很长,陈靖扬不发短信,岑小玠也不来找茬,拍戏这事绝大多数时间都很枯燥,没点调剂简直让人生无可恋。

    “啊……好无趣。”殷少岩托腮蹲地,等着工作人员调节完器材。

    “马上就有趣了。”江亦霖说。

    “哈?”

    江亦霖向远处示意了一下:“你那个开凌志的堂哥,好像又来了。”

    殷少岩望了望。

    虽然离得远看不真切,不过会这么旁若无人地在片场乱停车,还会在西装下面穿短裤的,可不就是那厮么。

    “江前辈,你对有趣的定义好奇怪。”殷少岩托着腮帮低声道。

    “奇怪吗?”

    “嗯,很奇怪。哪里有趣了?你告诉我哪里有趣了?”

    “哪里都很有趣。”

    两人说话间陈永谦已怡怡然步入了秦永行的地盘。

    “陈总对我们剧组真是青睐有加,不妨考虑一下要不要追加投资?”秦永行不知道两人的堂兄弟关系,也没心思理会陈永谦三天两头跑这边来是个什么动机,只是有些不乐意这么个不相干的人老跑过来打扰自己拍戏,语气就难免带点挖苦意味。

    陈永谦笑得可厚颜无耻:“我倒是想掺和一下,就怕tk的姚总知道了这事第一个就要撤资。我就不坑害秦导了。今天来只是稍微探个班,秦导不用在意我,请自便。”

    殷少岩坐在五六米开外的角落里低声嘀咕:“装腔作势。”

    “就是这样才有趣。你难道不会想看看他被扒掉那层装腔作势的皮之后是什么样子?”

    殷少岩顺着江亦霖的思路发挥了一下想象力,还没想得多深入就立刻打了个寒战。

    “完全不想看!”

    江亦霖就像个传教失败的榴莲爱好者一样遗憾地摇了摇头。

    陈永谦和秦导寒暄完毕,不出所料径直朝殷少岩这边走来。

    “陈总又来会情人?”殷少岩不知道堂兄又要玩什么幺蛾子,想着气势上不能被他比下去,于是也忍不住装腔作势了起来。

    “嗯,顺便找你谈点事。”陈永谦倒没有否认殷少岩关于会情人的话,“晚上有没有空,请你吃饭。”

    虽然陈永谦看上去真的像是有事要谈的样子,但殷少岩本能地不想和他有什么牵扯,于是果断回答:“没空。”

    “我知道你今天晚上没有戏。”陈永谦看来是做过预习有备而来。

    “但是晚上他和我有约了。”被忽略江亦霖前辈从旁助攻,殷少岩顺坡下驴猛点头。

    陈永谦瞥了江亦霖一眼,后者维持着微笑的表情,双方微妙地对峙了几秒。

    殷少岩总觉得觉得这两个人在静默的几秒钟内好像用眼神交换了一些自己看不懂的信息。

    “或者……”江亦霖慢条斯理地开口,“陈总不妨一起来?有什么事可以吃饭的时候慢慢谈。”

    “今天算了,”陈永谦别转目光,对着殷少岩说,“我会在这边住几天,明天来接你也是一样的。明天不行就后天。”言下之意是非谈一次不可,不然就天天来片场报道。

    “哥哥不准我和你吃饭。有什么事现在说不行吗?”殷少岩搬出了陈靖扬。

    “还真不行。”陈永谦指了指身后秦永行的方向。

    秦永行和殷少岩眼神一对上就面色不善地点点手腕上的手表。差不多又该殷少岩上场了,这个场合根本不适合和堂兄斗智斗勇。

    殷少岩无奈地起身整理衣袍,心里祈祷着明天陈永谦就把这事给忘了。

    “啊,说起来陈靖扬在相亲呢,要是他成功讨到老婆了,你干脆搬回家来住吧。”

    “哈!?”

    “快去吧快去吧,秦导要等不及了。”陈永谦笑眯眯地说。

    “等等,什么相亲?你说清楚!莫要造谣我跟你说!”殷少岩差点没把陈永谦的西装给揪下来。

    “陈靖涵!磨蹭什么呢快过来!”秦永行不耐烦地拿喇叭叫他。

    “拜拜~”陈永谦挥手,“拍戏别忘了看新闻。”

    殷少岩心事重重阴云密布地被秦永行吼回了场中央,于是苦大仇深的师父比之前又黯然销魂了好几分,甚至ng了几次。

    “你故意的吧?”江亦霖对占了殷少岩座位的陈永谦说。

    “心疼了?”陈永谦心旷神怡地架起二郎腿,双臂枕在脑后,“他的恋兄癖比我想得还严重。”

    “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