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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第130部分阅读

    莎乐美朝镜子里再度确认自己的化妆。万中无一的邪恶魔女在镜子里微微挑眉。就连这个动作都无比的妩媚煽情。

    “那是带着美女面具,用女人的腔调和声音说话的魔鬼士官长吧?,到那时候,就不会只有一个死胖子对你开枪了。”

    抓抓头发。散乱的发型越发像乡间劳作的姑娘。贞叹气似地补上一句。

    “会有一堆被逼疯的家伙。举着竹枪,高喊‘板载’向你发起冲锋的。”

    被一群失去理智的大兵,举着竹枪。发起“猪突”冲锋,玉碎于其下的“美女魔鬼士官长”……先不提这头衔是贬是褒,莎乐美的调教会把人逼疯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披上勾勒肉体玲珑曲线的滛猥长袍,手上拿着女士用烟斗,化身贝阿朵莉斯的魔女俏皮的眨眨眼,明知对方的真面目,贞依然感受到“有时候也很可爱”的冲击,脸上微微发烫。

    “要我说呢,如果殿下不是想写英雄的故事,法芙娜的压力或许没那么大。”

    莎乐美拿起墨笔在贞的脸孔上轻描起来,村姑的角色不需要脸上涂白粉,这省了不少事。可对化妆一窍不通的“少女”还没法对着镜子摆弄出饰演的角色样貌。还得莎乐美这种干什么都是专业人士的来帮忙。

    渐渐变成村姑的贞微蹙眉宇,问到:

    “这出戏本来就是英雄救美的故事吧?因此必须突出英雄的气概和事迹,这不就是主旋律么?”

    “因为非凡过头,或说是逞强过头,无法得到他人理解跟同情,反过来也不寻求这些的人们殿下在撰写这样的约翰骑士时,是不是无意识的投影了什么呢?或许她确实做到了突出主人公,结果却是主角的台词篇幅都能媲美长诗朗诵会。”

    强忍想要点头的冲动,束腰布缠住腰腹,脑中发出“确实如此”的感想,忍受肋骨一点点遭受压迫,脸孔皱成一团的贞随口问道:

    “换成是你会怎么写?”

    “无法逃过细微琐事的苦恼,像犯人一样,因为性格而非命运招致悲剧的英雄故事。”

    贞忘了胸口的痛楚,直勾勾的盯着莎乐美。

    这答案太自然,也太正经了一点,根本想不出来会是那个莎乐美会说的话。原本还以为她会想出主人公和红色眼睛、双耳灵活摆动,嗜好吃自己尸体的诡异生物定契约,为实现微不足道的愿望,献出人生,被反复玩弄的故事来。

    是莎乐美的话,完全有可能会写出这样的东西。

    可正是莎乐美说了前面那番见解独到,且非常正经的话。

    “像凡人一样的英雄”仔细想想,这确实是个很有吸引力的题材。

    “似乎被吓到了呐?”

    系上背后的系扣,莎乐美继续说道:

    “就效率而言,那样会比较好哦。”

    “效率?”

    “会被人牢记的经典剧本有2类。依据根植于民族历史记忆,被时代传承的;超越民族,极度震撼人心的巨著;算是前一类的代表,而后者……目前还没出现,不过我敢断定,一定会是悲剧。”

    悲剧确实能撼动人心,也更容易被人记住,可莎乐美的见解未免太过绝对了。

    伤春悲秋的作品古已有之,但超越民族,成为永恒的名著……就目前所见,似乎并不存在这样的东西。

    “这需要一些技巧上的突破,光靠赛诗会一样的台词,是不可能真正打动人心的。依据场景的时机,一两段恰到好处的短台词更容易让观众印象深刻。”

    “比如说?”

    “骑士在坟地遇见魔女假扮的掘墓人,魔女告诉他,无论古代先贤,帝王将相,平民百姓,罪犯恶棍,死去之后都平等的成为尸骨。他们的臭味、摸样全都一样……玩弄着骷髅,向骑士提问:‘难道这些枯骨生前受了那么多的教养,死后却只好给人家当木块一般抛着玩吗?’感觉如何?”

    “似乎……有那么一点味道。”

    贞品味了一番,确实有些值得回味,但没有更详细的剧本,她也无法做出全面的评价。

    也许该抽个空,把、改头换面后搬上查理曼的剧院了……

    暗自思量着盗版大计的莎乐美余光瞥向化妆间一角,悬挂在那里的时钟指出8点25分的时间点,距离演出正式开始,还有35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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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风二六(五十三)

    全场满座。

    自加尼耶歌剧院建成投入使用以来,这是第二次空前盛典。

    这座歌剧院一直饱受诟病,评论家们批评其富丽堂皇的装潢造成了喧宾夺主的视觉效果,为追求庄严堂皇的空间印象,剧场的结构布局和安排也不甚合理,被视为歌剧院设计史上的失败之作。除技术领域的指责外,建造歌剧院的昂贵成本更是饱受攻击,被抨击为“极尽奢华铺张之能事”、“搜刮民脂民膏的面子工程”。

    此刻,那些评论都已不再重要,道路上的积雪已经被及时清除,徒步赶来的平民百姓挤满剧院前的小广场不说,专门开辟出来供贵族马车停放的区块也被各种款式的马车塞得满满当当,讨论剧目和琐事的嘈杂喧嚣充斥大雪后的王都。

    人声鼎沸的街道忽然安静下来,随着一声嘹亮的号角长鸣,国王的御车在仪仗队的引领下缓缓驶来。无论贵族平民都肃立垂首,向统治王国的至高无上之存在低头。在这一排威仪堂堂的车队面前,无人能够与之直视,一切异议杂声皆偃旗息鼓。在万众瞩目中,镶金镀银的御车驶上坡道,进入剧院西侧的御用马车入口,直到此时,人们的头才重新抬起,喧哗的浪花重新翻腾。

    (还真是……不忍赌的空壳啊。)

    化身中年人样貌的李林,脸上保持无时无刻的营业微笑,布伦希尔忍着表情肌一点点逼近痉挛的痛楚。心中浮现略带怜悯的感叹。

    空壳。

    承载国王的金银马车,端坐其上接受徒具形式的致敬的国王,被ve公司渗透、把握住经济命脉,被各种极端思潮、希望、野心的暗流冲刷的查理曼不论哪个,都很符合空壳的定义。

    在布伦希尔眼里,这是一个注射了一些荷尔蒙,看上去焕发几分青春活力的迟暮之国。以防卫军现在的军力,大约50天左右时间,就能席卷查理曼全境,一不小心还会凿穿卡斯蒂利亚冲到绿海里去。之所以没这么干。只是时机未到。没必要在总体战略早已规划完所有节点后,硬把这碗夹生饭咽下去,完全可以先搁一搁。

    这是个搁在猛兽利爪下的猎物,他的命运掌握在自己阵营的手中。随时随地都能处置。此刻看着这幅表面光鲜。底下暗流涌动的违和摸样。布伦希尔却又忍不住唏嘘起来,对多愁善感、不够成熟的自己露出苦笑。

    咽下一口叹息,布伦希尔将感性和苦笑压下。模仿着李林的言行,在一众苍蝇般烦人的重臣、箭十字党徒、见风使舵的投机客的簇拥下进入剧院。

    进入大厅时,她用眼角余光瞥见墙角的座钟恰好指向8时40分,进场入座的铃声此刻准时响起。

    如果将刺杀李林和黎塞留的行动比作地球历史上袭击罗马独裁官恺撒的事件,那么,沙斯隆骑士本来扮演的角色应当是卡西乌斯,犯不着再充当亲自上阵行刺的布鲁图斯。克雷昂保尔和埃梅里也希望他能留在圣多米尼克大街的陆军总部大楼里调度各支部队的协同行动。但在刺杀行动接连失手,克雷昂保尔又被踢出权力中枢的当下,在这一天能进入加尼耶歌剧院,等爆炸发生后,抢在海军和提坦斯反应过来之前,指挥现场的内应确保查理四世在王道派掌控下,然后调动陆军士兵封锁现场,将至关重要的王牌毫发无损送出来,从而获取局势主导权的,王道派之中只有沙斯隆一人而已。他只能同时扮演暗杀者和政变部队调动者这两个角色。

    在今天凌晨时分,专职爆破的小分队已经将从提坦斯那里偷偷走私来的延时引信装入炸弹之中。由于制式的发条机械引信声响太大,使用的是最新式的铅笔式信管。这种正式名称叫“10式延时信管”的引爆装置外观酷似一支粗大的铅笔,顶端的金属帽罩着一支盛满酸液的玻璃小管,其下是一根外侧包裹棉花的金属弹簧,弹簧末端拉紧撞针。

    使用时只要打破玻璃管,酸液流入棉花,在一段时间后金属丝会被腐蚀断,弹簧推动撞针撞击信管,炸弹随即爆炸。

    铅笔式信管的起爆时间可以通过更换不同粗细的金属丝来调节,最短10分钟,最长24小时,误差率约1/30。以他们能够入手的货色来说,可谓是相当高端精确的产品了。

    沙斯隆为了保险起见,试制了四颗炸弹,在郊区的森林里做过实验,效果相当出色。只要不是在拉普兰极北地区那种尿尿都会结冰的超低温区域,信管就不会随便失效。

    当上述实验结果通报给密谋集团后,成员们都松了一口气,欣喜之余,克雷昂保尔还愉快的回忆起130年前,罗斯联合公国对政体不满的青年军官行刺沙皇保罗一世,用枕头结果了这位试图废除农奴制的沙皇的往事。调侃沙斯隆说:“我们是幸运的,比起那帮毛熊,我们有比枕头更先进的工具了。”

    沙斯隆并不像前陆军教育总监那么乐观,依照他的想法,剧场并非最好的动手场所,如果能在密闭的空间里引爆炸弹,比如地下会议室之类的地方,四处反弹的弹片和冲击波一瞬间就会使在场者遭受致命创伤。而剧场过于广大的空间会大大缓冲炸弹的冲击波,提高目标的生还几率。但此时他们已无退路。

    克雷昂保尔和埃梅里府邸附近都发现了可疑人物,政变每拖延一秒钟,都在向灾难逼近一步。眼下是最后的动手机会,一旦错过,一切都将无法挽回。

    政变部队已经尽数就位,炸弹也早已启动,“瓦尔基里行动”正如当初所设想的那样,以一种应对自如的形式运行起来,沙斯隆的心理却浮现出一丝没有实体的莫名恐惧,仿佛某个地方错了位,但一直无法发现的焦虑在心中翻腾。

    摇摇头,将那一丝不安从心灵中撇清。事到如今,不安也变得毫无意义,绑在王道派战车上的人们,不论他们是狂是愚,此刻唯有一路向前奔驰。沙斯隆只有将手中酿好的酒咽下去,直到最苦的结局为止,而这个结局,就快揭晓了。

    上午9时整,公演开始的铃声和观众们浪涛般的掌声一起响起。

    ps:还有一更明早发布,已经写完,再修改几处就可以。请各位亲期待!

    11风二六(五十四)

    穿戴上全套纸盔甲的法芙娜偷偷撩开幕布一角,填满视界的达官贵人令她微微眯起双眼。

    正如事前被反复告知的那样,这个国家的权力中枢几乎全部聚集在此处了。

    身披金紫相交的华服,依然难掩苍老倦怠的国王自然身处最中心的位置,他的右手边坐着套着白色正装的王后,远超人类的嗅觉告诉法芙娜,那个老女人为了跟时间与皱纹战斗,使用了多少连龙闻了都会晕倒的化妆品。即便如此,那张瘦削的脸庞依然让人敬而远之。绕开看久之后心情会变差的王后,国王右手边的第二王妃相对顺眼许多,和太过冷艳高贵,让法芙娜产生“海扁一顿比较好”想法的王后陛下不同,仅施淡妆的脸孔总是露出亲切的微笑,时不时向某个行礼的贵族点头致意。

    很有心计的女人。

    为第二王妃贴上标签,法芙娜接着扫视一个个包厢。侍奉王族的侍女、枢密院的成员、放荡的青年贵族、海军和提坦斯的军官、新兴的财团绅士阶层和他们的家眷……都是些不认识,也无法让龙族公主产生兴趣认识的无趣家伙。

    法芙娜向更高更靠后的包厢眺望,有件事令她非常在意,趁着上台前的空档,必须加以确认。

    (有了!)

    高处某个不起眼的角落包厢里,最能决定查理曼国内政治格局和对外政策走向的两人纳入视野,脸色不大健康。套着红色枢机主教长袍的老年男子,还有总是扭曲脸颊露出j商式微笑的中年男性。一看到后者那一身黑的行头,法芙娜下意识的想起某总裁办公室边上,用黑曜石做出地面、便器、洗手台、浴池,挂着黑色纱窗和浴巾,花瓶里插着黑色郁金香,摆上黑白照就能当追悼会现场用的洗手间。这世间恋色癖那么多,为何偏偏出了一个如此严重的恋黑癖?真怀疑他剖开来,里面也是黑的。

    那两位大人眼睛都盯着舞台,但法芙娜并未感觉到从那边有视线投射过来。显然。那两人并不是真的来欣赏演出,而是另有节目。再看了片刻,龙族公主轻轻啐了一口

    (原来如此,还准备了这种机关啊……说起来到也合情合理。可这也真是……)

    出身地苦笑之际。背后忽然有人招呼:

    “差不多该你上场了呐。”

    “好。好的……!”

    戴上怯生生的面具,回过头来正看见饰演贝阿朵莉斯的莎乐美冲自己打眼色。无需任何演技训练,自然而然便能融入剧情的魔女正叼着烟斗。用玩味的目光上下打量她。

    “怎……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吗?”

    “小姐。”

    将没点着烟的烟杆夹在手指间,妖艳的脸孔一下子靠近过来,鼻尖几乎贴在一起。

    “说台词、做动作说到底是演技的一部分,只要勤加训练,都能做到相当的程度。可若不从心灵深处去理解自己扮演的角色,终究都只是些二流。不管是稳重如山的骑士,还是突然发作怯场病的小姑娘,都要用心去演哦。”

    “……真是个狡猾的大妈啊,明明看穿了,故意视而不见么?”

    威吓般咧出犬齿,少女露出反击的鬼脸。由于没有附加龙威,漂亮脸蛋做出的鬼脸,变得有些可爱。

    “是那样吗?”

    狡黠一笑,魔女叼着烟斗转身离开了。被催促上场的法芙娜深吸一口气,随着工作人员的手势,“约翰骑士”也置身于众目睽睽之下了。

    “日安,首相大人,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

    “日安,总裁先生,真是偶遇,你是这间包厢么?”

    “正是。首相大人是隔壁吗?要不要到我那间去?视线和音效更好一些。”

    “那就有劳您了,上了年纪的人,耳朵总是不好使,正好能听清楚点……”

    友好的交谈像是一对多年老友在剧院偶遇时热情的寒暄,谁也不会想到,这其实一对对演出没有丝毫兴趣,斗争多年的政坛宿敌兼盟友。

    清心寡欲的黎塞留没兴趣欣赏堕落之戏,李林本人对此没什么意见,充当替身的布伦希尔对歌剧鉴赏力有限。当然感谢伟大的理查德瓦格纳跟李林,她至少喜欢和婚礼进行曲虽然这种喜好与艺术本身并无关系。

    他们会在这里,绝非偶然,乃是事先安排好的。

    财阀领袖和首相之间经常需要交换对问题的看法,从王位继承人的顺位到军贸交易,总有一些不能放在台面下商量的议题,需要一个不受干扰的空间供他们谈论,达成共识。

    “新型炮弹的实验相当成功,一旦量产后投入实战,其杀伤效果将远超现有的炮弹。”

    布伦希尔比划了一下,以此表达两者间的落差。

    “我对此表示怀疑。”

    黎塞留捋捋修剪的整整齐齐的山羊胡:

    “并非我不相信贵公司对新型特殊炮弹威力的描述,只是我认为,在提坦斯和海军已经大规模列装新式武器,陆军尚未完成肃军整改的当下,没必要追加额外的预算,列装那么……残暴的兵器,请原谅我用了那个词,总裁先生。”

    布伦希尔死命忍着不让额角的青筋浮现出来:人类,也会觉得新型炮弹过于残暴?这真是今年最黑色最冷的笑话。

    布伦希尔宠溺着罗兰,也被广泛归类为精灵阵营中对人类的理性派。实际上十多年下来,她对人类的整体感观依然欠佳,曾经认为人类是最残暴的种族,如今也只是加上“之一”而已。在她看来,像罗兰那样愿意和精灵共存的,终究只是极少数。人类唯有置于精灵的管理体系之下,接受亚尔夫海姆官方许可的系统教育,从小灌输正确的意识形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