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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第136部分阅读

    的不一定是查理曼人”、“我们的情报绝对可靠,那些自称查理曼人的都是逃兵,他们使用了伪造的护照”等等主张。到了最后干脆连“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都说出口了,死活不肯收手。这种行为的直接后果,就是查理曼沿海地区成了海军扩军的最坚定支持者,甚至有老幼妇孺踊跃捐款建造军舰的事迹,而沿海地区的小孩之间最流行的,是模拟击沉阿尔比昂军舰的游戏……

    不管怎么说,至少眼下,强势的阿尔比昂海军还是查理曼水手挥之不去的噩梦之一。

    最后一个,便是连名字和实体都不清楚,只能用“那家伙”来代称的神秘海中巨兽。

    没人晓得那头大海兽是从何时何地出现,长什么摸样,它又在哪里出没,只知道许多神秘的海难是由这头海兽制造。不论哪一国的船,一旦遇上“那家伙”,都再也无法看见陆地。

    诸国各自组织了调查队对此进行调查,结果却一无所获,为此还互相指责对方开发出了新式武器,大打了一番口水战。

    论造成损失的总量,海中怪兽恐怕不及前两者的一个零头,但神出鬼没的神秘,还有口口相传的过程中不断放大的恐怖感,使得大海兽具备了与天灾、人祸同等的威慑力。

    “不论问那条船,都回答‘不能轻易出海’、‘等船队凑齐再说’啊。”

    罗兰摩挲着下巴,淑女们或坐或趴,作为代表,葛洛莉亚脱力的点点头。海港城市拉罗歇尔的所有角落都跑遍了,给他们的回答都是一个候着吧,等凑够了船队数量,我们再出海。

    趁着休息日和李林外出公干的空挡,罗兰和狄安娜拉罗舍尔、溜出了吕德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法芙娜和葛洛莉亚已经早就等着了。

    “想瞒过我独自行动,你还早了一百年呢。”

    葛洛莉亚如是说,法芙娜只是耸耸肩,龙族的公主明显是因为李林不在,用一次小小的冒险来打发等待交涉再次开始的时间当然,这些事她不会承认就是了。

    要瞒过住一个屋里的这两位实在是难如登天,却也还算在情理之中,第三位中途加入者却着实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原本以为拉罗歇尔是个盲点,没想到”

    清脆悦耳,又带点刺的女声响起,罗兰朝拉开座椅在他身边坐下的女性看去。

    年龄已经突破二十,但毫无疑问是个美人。

    挺拔小巧的鼻梁,大眼睛,因长期户外活动,脸孔和脖子晒成了小麦色,偶尔露出的手臂显示出原本雪白的肌肤,长长的秀发用金色缎带在脑后束好。

    就算披着远行穿的头蓬式长外套,也丝毫无损其美貌,没有表情和毫无起伏的说话方式给人以乏力的感觉,但狄安娜对她投以的视线,却绝非同伴之间的信任和友好,更近似上下级之间的恭敬,还有一点点……畏惧。

    “克里斯蒂娜小姐……”

    “叫我贝尔就可以,兄弟罗兰。”

    宝石蓝色的长发随着摇头的动作晃荡,琥珀色的眼睛无法让人感受到温度,贝尔的脑袋旁,闪过一道金属的反光,狄安娜的身体一瞬间僵硬起来。

    “对异端原本就没抱多大期望,虽说胡格诺们标榜以圣殿的教义为最优先,可指望背离真正的母神教义的异端如福音书中所说的那样‘叩门,就应开门’,对过路人施以援手,终究还是太天真了。”

    金色光芒不在晃荡,空虚的反射着光芒的,是一个水晶十字耳坠,仔细看,会发现十字中央刻着一行小字。

    伊斯卡略(iscriot)以神之名断定异端之罪者,异端审问官的别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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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会议,舞会(二十)

    异端审问官这个称号在世俗的印象没有半分正面含义。

    明面上是裁定异端嫌疑之人是否有罪的神官职位,实际上承担诸多不见光的工作,诸如暗杀、诱拐、纵火、投毒等等丑事可谓做尽,哭号不止的坏孩子听到“异端审问官来了”,也会乖乖闭嘴。

    这便是异端审问官,教会贯彻其教义思想的利剑,人类阵营内每一人都深刻体认到其恐怖和。

    有着这层身份的克里斯蒂娜贝尔,身处胡格诺异端的城市里,没有暴走发作已经堪称自制力超人了,指望她发表温和的言论?还不如指望李林的料理水平提升到能入口的程度。

    尽管如此,贝尔依然同意了拉罗歇尔是一个盲点的意见。毕竟没人会想到ve公司的继承人、正统教会的修女、异端审问官会从异端盘踞的城市前往阿尔比昂。

    可是

    “姐姐贝尔,你这么说也太……”

    压低声音,罗兰张望一下四周,确认没人看着这一桌后,进一步压低声音说到:

    “‘那个夜晚’才过去20年啊。”

    那个夜晚指代的并非男女之间的激|情之夜,而是著名的圣巴托罗缪之夜。

    出于政治目的,王太后凯瑟琳德美弟奇和正统教会信徒、大贵族吉斯公爵胁迫先王,要求那位懦弱的国王剿灭国内的胡格诺教徒,理由是胡格诺们不敬教义。蔑视王权。客观上来说,这是个无可厚非的理由,胡格诺向来不怎么把王室权威放在眼里,更别提大贵族,加上反对教会征收什一税、要求改革教会等等,被触动利益根基的正统教会和贵族自然不会束手待毙。被强势的老娘和大贵族一压,软性子的先王手一滑,军队连夜开进吕德斯,开始针对胡格诺的大屠杀,第二天早晨。数千人头挂在吕德斯的城墙上。

    自那个血腥的夜晚之后。从北方的尼德兰、弗兰德到南方的土伦,整整三年,查理曼的土地上到处都是屠杀和流血。拉罗歇尔在当时也遭到了王军的围攻,迄今海港入口处还残留着巨大海墙的残骸那是为了封锁海路而兴建的。是长达数年的围城战的见证者。直到黎塞留大主教亲率大军攻破拉罗歇尔。和胡格诺教徒签订。这座城市的抗争才告一段落。但骨子里,这座城市的倔强和反抗并未褪色,加上最近王太子发起的“龙骑兵运动”。拉罗歇尔的神经再度绷紧,像贝尔刚才那样的评论,要是被居民听见的话,很可能引发激烈的冲突。

    “呼姆,原来如此,衷心感谢兄弟罗兰的提醒,刚才的发言确实没有注意场合,之后我会注意,尽量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呼

    长出一口气,对这趟旅行前途难料的预感没有因此消散,法芙娜“大海兽究竟是什么”的提问传了过来。

    葛洛莉亚搔搔脸颊,不解地反问道:

    “大海兽,不就是海里的危险种吗?”

    “一般来说,是这样没错,可危险种也是生物啊。”

    生物的行为千奇百怪,但所依据的大原则是通用的,即遵循延续种群这个大前提。进而有狩猎、防御、交配、玩耍等等行为的产生。

    “可接连袭击商船的危险种,我可从来没听过耶?如果是袭击运输家禽家畜的货船,那还能解释为填饱肚子,可接二连三遭袭的都是输送物资的商船啊。”

    不论天上、地上、还是海里的危险种,在龙族记忆中都能找到详细的相关资料,诸如赛特斯、卡律布狄斯、克拉肯之类的巨型海栖危险种确有袭击船只的记录,但大多是基于好奇心,或是对侵入领地者的自卫行为。真正为了进食而袭击人类的,只占很少一部分毕竟人类不是海怪们的主食。

    可近几年来出现的海怪却有着截然不同的行动方式。

    新出现的海怪只袭击货船,包括运送香料、宝石、棉布、绢布、生丝、贵重金属、矿石的货船,可其中很少见到运牲口或粮食的船只。

    这简直不合情理,那些海怪难道有类似龙族的爱好,觉得添加资产清单上的黑字比较重要,更甚于吃饭?

    除此之外,还有不少可疑之处。

    法芙娜从船主们口中得知,海怪很可能不止一头,因为有时候小规模船团也会一条不剩的消失在大洋上。光有一头海怪是不可能做到这种程度的,多半是集群攻击,才能做到没有一条船逃生。

    这简直颠覆了法芙娜对海怪们的认知,就她所知,大多数海怪生来就有很强的攻击性,甚至有吞食同类的嗜好。因此海怪们既没有照料幼崽的习性,也不会集群行动,除了交配季节,他们绝不容忍同类闯进自己的地盘,哪怕是亲兄弟也会将对方吞进肚子。

    更叫她无法理解的是其活动范围之广,从南方殖民地到拉普兰的冰海都能发现这种离奇海怪的身影,这根本不合常理。

    鱼不会上天;

    鸟不会潜水;

    狮子不会挖地洞;

    除智慧种和古代种之外,几乎不存在能适应各种环境,并且移动到那里的生物。更不要说从天差地远的寒带,一口气游到热带去袭击船只,然后又游回老家再次攻击。就算是以洄游出名的大马哈鱼,在回到出生地产卵后也会迎来死亡。这些家伙却对此乐此不疲?他们的生物老师死的太早,由数学老师代授生物课的吗?

    “总而言之,这群……暂时先称之为海怪的家伙有太多的谜团以及不合理的部分,弄清楚要花上不少时间。暂时先不管这些,因为他们,恐怕我们还要等上一整天。”

    “浮空船倒是有,可要价太高,还都是ve公司旗下的船,两三下就会被认出来。”

    “这里是胡格诺的城市,也没法指望教会提供协助。不,就算有,也不能贸然暴露身份,把重要的任务搞砸。”

    进退两难

    发现自己被困在极度糟糕的状态下,除贝尔之外,所有淑女们都叹着气,脸孔皱成一团。

    “不,还有一条前往阿尔比昂的小道,只是”

    罗兰摆出僵硬的苦笑,望向淑女们的眼睛里露出些许不安。

    “有点风险。”

    被期望、好奇的眼神所包围,少年握在一起的手来回搓着。

    12会议,舞会(二十一)

    来往普利茅斯和拉罗歇尔之间的货船“切萨皮克(chespeke)”号划开撒满嶙峋月色的海浪,被夜风吹到鼓胀起来的船帆带动船身,笔直地朝着水天线的彼岸航行。

    这种被称为双体船(ctrn)大型货运帆船是最近流行起来的远洋船型,将两艘船并排后,中间敷设甲板连接,借以提高稳定性,同时增加载货量,一经推出就广受旱鸭子众多的查理曼人的好评。特别是坎塔布里亚海和拉芒什海峡这样无风三尺浪的海域,尤其受到欢迎。

    其外形犹如放大的木筏,从头至尾长约150公尺,横幅约160公尺,与其说是木筏,不如称为移动木岛,更能正确形容其航行的稳定姿态。

    既然是货船,主要搭载物自然是各类货物,考虑货主偶尔也会同乘,船内也设置有客房。不过那终究是用来临时凑合的,不能指望内部设施和客船一样高级。因此船员们对乘客们各种提高旅行舒适度的努力比较能理解,只要不是太过火,大多睁眼闭眼。

    可眼下正经客人并没有都在船舱里休息,不少人光着脚板和水手们一道在撒满沙子的甲板上跑来跑去,借着月光和船舷的油灯仔细搜索海面。

    “真是杀气腾腾啊。”

    罗兰小声嘀咕着,放下望远镜揉揉眼睛,光线太差的环境下连续眺望容易眼睛疲劳,一不小心就会造成视力损伤。为此负责瞭望的船员需要定时换班。眼下还没到时间,稍微保健一下眼睛后,罗兰再次搜寻黑沉沉的大海。

    嘴上虽然在嘀咕,罗兰心里却是非常明白,直到到达阿尔比昂之前,这条船都不会解除临战气氛。要说为什么,看看船舱里放的是什么货物就知道了。

    货舱里堆满了瓷器、棉布、精炼铁锭、硝石等等违禁品,按照正常程序,这些东西必须缴付高额的关税之后,其中一部分才能流入海外。像硝石和精炼铁锭之类的。就算缴税也不可能过关。至于藏身客舱,为躲避“龙骑兵运动”前往阿尔比昂的胡格诺教徒,就更是违禁品中的违禁品了。

    没错,切萨皮克号是一条从事走私违禁品和偷渡的船只。像这样跑一趟。就能获得成本4、5倍的收入。又能狠狠打王国政府和财阀的脸,对拉罗歇尔的胡格诺商人们来说是非常划算的买卖。可高额收入总是伴随着惊人风险,一旦被查理曼海军和ve公司发现他们的生意。从船员到委托人一个都逃不掉,统统会被吊死在港口。另一方面,眼下虽不是冬季那种狂风巨浪,但也不是拉芒什海峡风浪最小的热月和果月,一旦遭遇风浪或是海怪,也别指望有谁会来救她们,甚至连打捞遗骸的小船都不会出现。

    所以乘客们在航行中也要为自己的安全负责,协助船员眺望海面、爆发战斗时亦要参加战斗这些都是走私偷渡船上不成文的规矩。

    “马上就要过海峡中线了,到那之后就会有阿尔比昂船来迎接吧?”

    平淡的声音和薰衣草的味道一起传来,克里斯蒂娜贝尔不发出任何声音的行走在甲板上。

    “一切顺利的话,明天早上我们就能进入伦迪纽姆。”

    “姐姐贝尔过去去过阿尔比昂?”

    继续眺望着海面,罗兰仔细的选择用语。

    “因为公务,去过两三次。”

    “这样啊……”

    是什么样的公务这样的问题,罗兰没有去问,也不想知道。

    “很奇怪吗?兄弟罗兰,我居然搭乘输送异端的船只,而没有任何不舒服?”

    “啊……确实有点。”

    “很简单,从根本上来说,我对异端并不存在所谓‘恨’、‘讨厌’之类的感情。”

    瞬间,罗兰背上竖起一层鸡皮疙瘩。

    明明是非常平静的话语,但在罗兰听来,有着异样的空虚和冰冷。

    “我不清楚其它异端审问官是怎么样,但在我看来,正因为手中掌握着决定他人生死的权力,更应该冷静全面的看待问题。仔细区分异端和误入歧途者。为此,我在成为异端审问官之前,在宣教部工作了整整5年。学习神学和法律知识,游走诸国,考察当地的经济和民俗。为的就是有朝一日成为异端审问官之后,能不误判一桩冤案,也不漏掉一个异端。”

    “这真是了不起的毅力呢。”

    虽是恭维,却恰如其分。

    所谓宣教部,如字面意思所表示的那般,是隶属教会涉外局,负责布教事务的部门。调查布教地的语言、风俗民情,与当地人沟通,也肩负管理、整顿外放年轻圣职者的纲纪,和外地教会交流、学习神学知识等基本职务。尽是些无趣枯燥、又不显眼的工作,没有与之相符的毅力和出色表现,是不可能坚持5年之后被提拔为异端审问官的。

    或许克里斯蒂娜贝尔是个狂热的教徒吧,靠着纯粹和虔诚的信仰心,努力完成了超乎想象的成就。

    经验告诉罗兰,越是这样的人往往越危险。

    “那并不是什么值得称道的事情。”

    贝尔摇摇头,脸孔被帽兜遮住大半,从她的嘴角浮现出笑容。

    由金色十字耳环装点起来的笑容,非常神圣,且残酷。

    “只是驱逐害虫罢了。”

    贝尔的眼瞳中,不含任何感想,笔直地映照出罗兰沉闷的脸孔。

    就像看见蟑螂和苍蝇,即便没有任何理由,人类也会驱逐、消灭这些虫子。信仰纯正的人眼中,异端并非和自己是同样的人类,乃是和苍蝇臭虫一样,必须无条件被消灭的存在。

    如此说来,恐怕贝尔自己都没察觉吧,她所谓理性、客观的审查异端,说到底只是狂热信仰的另一种表达方式。尽管不像其它异端审问官那么草菅人命,制造无谓的冤假错案。但毋庸置疑,这也是一种伪装成理性的疯狂,没有对话与和解,只是简单重复消灭“和自己想法不同的人”这一行为。

    (可这不是死循环吗?因为害怕不同的想法,害怕改变,就去迫害其他人,其他人为了不被迫害,为了捍卫自己的想法而奋起反抗,最终变成没完没了的敌视和纷争……!!)

    差点不顾一切的说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