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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第187部分阅读

    李林能容忍他们提出一些不合时宜的主张。也能接受其中的真知灼见,借此同时扮演“乐于倾听意见的慈善政治家”和“不苟言笑的严厉家长”的角色,小心而谨慎地调整国家发展防线,最终大家皆大欢喜。当他们超过这条底线。把手伸进不该伸的地方时,他就不会再宽容。

    除了政治平衡上的考量,为了未来的国策,李林同样需要让右翼蹲到角落里闭嘴。

    “装”似乎是所有智慧种都有,也都会出现的不良倾向,为了让自己的行为合理化,适当的“装”也无可厚非。就在李林和密涅瓦大谈“种族隔离的优越性”之前10分钟,执政官大人刚刚签发三分文件:两份是招标书,询问“消毒淋浴室哪家强”、“焚尸炉哪家强”,第三份是运输调令。将一批“油纸包好的”齐克隆-b送到北方的卡廷森林。

    未来精灵政权开始支配世界时,同样需要“装”,明火执仗的把人送进毒气室最终解决是铁定不行的,太过头的“装”同样行不通。

    米国鬼畜可以算是个负面教材,伟大的“文明传播者”们像对付臭虫一样消灭着美洲土著。直到最后把所有印第安人赶进贫瘠的“保留地”内,种族濒临覆灭为止。等200年后,“人类希望帝国”盛极一时,当年殖民者的后代将那些差点被祖先们赶尽杀绝的原住民捧出来,高举“保护传统文化”的屁帘儿,为失去风俗、信仰的印第安人建造主题公园式的示范工程为这个国家装点门面。装起宽容、装起品味了。用他们的话来说:“对于过去那些,我们已经无法做什么了。但是至少我们还能为现在的原住民做点什么。”然后,“信仰皿煮,尊重人权”的米国鬼畜们拿着自己祖上的烂账充当管闲事的理由,肆无忌惮地满世界推销他们那套输出价值观。闹到最后,除了那些死忠的脑残粉,满世界都对他们奇特的廉耻心产生了好奇。更多则是反感,等这个国家因为自身的贪婪和疲于应付层出不穷的敌人,最终陷入不可挽回的衰落之后,每个国家都乘着“能做点什么”的时候,上来踩它一脚……

    李林不是圣人。也没打算让精灵们成为道德模范,但他同样不打算重复那些已经被证明失败的案例,制造一个动荡不安的世界。他为未来世界制定的政策是“少数支配多数,各种族间的恐怖平衡”。

    从地缘形式来看,最符合亚尔夫海姆现状的,是以色列。如果李林有着和山姆大叔同样的战略需求,让这个世界变成和中东一样混乱,甚至更加混乱,是一件非常轻松的事情。可他需要的是一个牢固的、能长期控制的体制,因此用少数种族支配多数人是最佳选择。

    一般人会觉得这很荒唐,在他们看来,如果想得到一个稳定的社会,唯一合理的做法应该是拉拢人数较多的一边,同时打击人数稀少而遭到多数派敌视的少数派。然而事实上,利用少数人统治多数人才是真正合理的做法,指望通过压制少数派讨好多数派只会让局势持续恶化:占多数的种族将会认为统治阶层害怕他们的力量,用更加猛烈和频繁的反抗活动来回应支配者。当然,如果李林像第三帝国或者日本帝国一样,动用军队或者他自己的力量实施大屠杀,或许大多数人会因为恐惧被迫选择接受他的统治,但是反抗者不会因此消失。而且李林原本打算为亚尔夫海姆塑造的形象也会彻底破灭。

    亚尔夫海姆是一个热爱和平、温和友善的独立精灵国家,不是残暴的帝国主义殖民者;它的所有军事行动不是为了占领其它国家,不是为了奴役其它种族,只是“最低限度的自卫反击”或者帮助其它国家国家建立先进文明的新秩序;精灵们所进行的是一项正义事业……在黎塞留那样的老狐狸眼里,这种宣传基调可谓非常滑稽,是蹩脚的闹剧。然而亚尔夫海姆和人类诸国有许多反帝国主义者,这种宣传能够蒙蔽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使他们支持防卫军的军事行动,使他们支持亚尔夫海姆政府和最高官,使他们相信精灵国家是个好国家,亚尔夫海姆的体制是世界上最好的体制。

    然后。亚尔夫海姆在国际上地形象会高大完美。使它在今后的行动中拥有更加有利的位置——道德上的制高点。

    李林正在设法塑造这种形象,安排密涅瓦的参观访问就是其中一环,他需要维持这种形象。但激烈的种族冲突和遍地的尸体会让所有努力变成给自己的一记响亮耳光,精心塑造的形象会在瞬间彻底倒塌,并使李林变成可耻的骗子和谎言家。

    当然,职业政客不在乎这点小事,身为人造生命,没有道德感、荣誉感、羞耻心——统称为“感情”的李林也不会为此感到困扰。可既然能让事情更有效率的进行,为什么不那么做呢?

    22神秘乐园(十三)

    人民法庭。

    冠以法庭之名,实为政治裁判所。依照维辛斯基法官的话来说:“刑法是阶级斗争和种族斗争的工具”,但凡被送来这里的被告,大多被赶上绞刑架和断头台了。

    今天看来也不会例外。

    主审法官是著名的“死神法官”赖律德弗莱斯勒和安德烈维辛斯基,他们手里签发的死刑判决都已经比砖头还厚了,赦免和无罪判决却一直是零,目前为止还看不见有破纪录的可能。

    如果把被告是人类这一事实考虑进去,破纪录的可能就更加渺茫了。

    像这种毫无悬念的官司,除了控辩双方的亲眷和关系者,应该没多少人旁听才是。可到了开庭时,不但旁听席座无虚席,前来旁听世纪大案的听众从走廊一直排到法院外面。

    “这是好事。”

    总编辑埃茨贝格尔一脸严肃,嘴角噙着一丝冷笑。

    “等到审判结束,大家就都明白谁是主子,谁是仆从了。”

    “亚尔夫海姆是精灵的亚尔夫海姆,胆敢挑战这一点的无毛猴子将会得到一个免费的骨灰盒跟坟墓。”

    坐在旁听席上的精灵民族自由运动头头海因里希特赖奇克哼了一声,这位亚尔夫海姆国立大学教授在学界颇有名气,是一位知名中产阶级历史学家和政论家,所谓的“亚尔夫海姆学派”著名成员之一。教授先生长期反对种族平等,鼓吹种族主义、沙文主义。力主对外扩张。对于精灵治下的人类的看法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用“铁和血”来管理、调教人类,使之成为能切实排上用场的家畜。

    持有相同观点的同伴们纷纷点头,脸上洋溢着兴奋的潮红。

    长期以来,教授和他的同党们都被压制,法律明令禁止任何过激行为和言论,官方言论虽然也抨击非精灵的智慧种,针对的对象却是具体的事件,而不是某个种族。加上执政官是个彻头彻尾的能力至上主义者,热衷提倡“纯血”的种族主义者也只能在角落里发发牢马蚤。至于那些袭击异种族。用臭鸡蛋和烂番茄砸人类工人。类似光头党和义和团大师兄们的“愤怒青年”他们都被亲切的请去喝茶,或者有温柔的社区工作者上门送温暖和检修水表了……

    即便在普通市民看来,各种排斥异种族的极端组织都是最死硬的保守主义者,是不受欢迎的麻烦人物。

    他们大都是些喜欢幻想、不切实际、脾气古怪的人。所作所为完全脱离现实。尤其在政治上的表现更明显。这些激进分子的一个期望便是通过坚持使用哥特体字体。讲外国单词从精灵语言中删除掉,来维持所谓精灵的“主体性”和“纯洁性”。有些激进分子还一本正经地告诉其他精灵:如果精灵不清除掉亚尔夫海姆城内的人类、社会主义者和圣教会信徒,那么亚尔夫海姆永远不会成为一个真正兴旺发达的国家。激进分子还强烈要求废除一些政府重要机构。这样精灵们才能在世界上呼风唤雨。最后,也是大多数精灵最讨厌的一点激进分子总是认为自己才是精灵一族和亚尔夫海姆的捍卫者,总是千方百计的利用每一次机会去捍卫“民族”和“祖国”。

    “比起如何支配世界,我更关心今天晚餐吃什么。”

    不止一位市民如此评论“甘愿七生报国的赤诚爱国者们”。

    话说是这么说,但到了开庭日,前来旁听的普通市民依然不少。这之中除了小市民的好奇心和对案件本身的关注之外,相当一部分市民也是抱着观察风向的心态来的。执政官私下说的刻薄话“人民总是和胜利者站在一起”再次展现的淋漓尽致。

    关注这起案件的,还有人类。

    在亚尔夫海姆,人类被划定为“接受统治种族”,尽管法律铭文规定他们享有“基本的权利”,但作为第五等公民,他们没有任何政治权利,更遑论对国家大事发言。但作为智慧生物,再怎么被驯化,心底里渴望更好生活、渴望表达意见的想法依然存在。说到底,有谁会不希望自己的日子好过一点呢?抱着“再坏不过如此”、“好歹总有个盼头”的想法,不少人类聚集在法院外面。

    身为执政官监护对象和特邀嘉宾,罗兰跟密涅瓦不用挤在法院外的扩音器下面听转播,旁听席一早就给他们预留好了座位,还是比较靠前排的位置,视野好,也能听清楚。唯一的问题是距离右翼分子们稍微近了点,或轻蔑或嫉恨的目光不时刺痛肌肤。

    海德里希对此的回复是:只要他们没有傻乎乎地采取攻击行为,政府不会采取直接行动约束他们的行为。

    “亚尔夫海姆公民享有充分的自由。”

    机要秘书郑重其事的解释:

    “事实上,我们已经对所有旁听的右翼组织和个人发出警告,指出对公主不轨的危险性。但法律并不禁止他们去看谁,没有规定用什么眼神看人的标准。既然如此,作为一个法制国家,我们又能做什么呢?总不可能让警察把没犯法的人抓起来送进监狱。”

    完美的诠释,一向挑剔的密涅瓦也无法从里面挑出骨头。

    身为领袖,势必要做出表率,才能有效维持组织的凝聚力。只要不是个人意志永远高于理智和逻辑的独裁者,不论国王还是教皇,都得遵循一定的法理约束。那位超越种先生的头衔是“亚尔夫海姆最高执政官”,哪怕他的行为和元首、钢铁同志毫无分别,但他终究不是凌驾于法律之上的独裁者或暴君,而是“服从于至高无上的母神和神圣法律。为全体国民服务的执政者”。他不会干出破坏自己定下的制度,造人诟病的蠢事。

    不过山不转水转,当一扇门关上的时候,总会有一扇窗打开。

    咔嚓!

    海德里希漫不经心的掏出一把镀金自动手枪,仔细的擦拭那把手枪,动作小心、缓慢,就像在爱抚他的情人。

    法律同样没禁止军人在公众场合擦没上子弹的枪。

    不到一秒钟,所有不安分的视线通通退散了。

    密涅瓦稍稍松了一口气,随即又恢复了严峻的表情,继续挺直腰板。

    她很清楚这场审判对亚尔夫海姆和人类的意义。作为一个正处于上升期的影子国家和种族。精灵们的心态正处于一种既自卑又自大的奇妙状态。一千多年来的民族苦难史不光给精灵带来不愉快的记忆。也极大的摧毁了他们的民族自信,基于历史、现实和一点不无根据的假想,他们总是有近乎于迫害妄想症的被害者情结。随着国力的增强,这种自卑情结反转为自大以人类国家的著名建筑为原型。但无论体积和精美程度都彻底压倒原型的巨型城市建筑群;提倡举国军事化。不断对下一代灌输“精灵至上主义”、“种族优越论”、“天定命运”的右翼杂志报刊;而现在则是准备将这种思想写入法律。使国粹主义成为国策。

    这是很大的问题。

    既自卑又自大,还很极端在密涅瓦的人生经验里,拥有这种性格的人极端危险。因为他们一般都具有很强的攻击性。让这样的人掌握国家政权,迟早会引发一场把整个世界都卷进去的血腥战争。不论最终胜负如何,恐怕查理曼很难成为笑到最后的那一个。

    相比之下,一个不算友好,但相对内敛的精灵国家对查理曼更为有利。尽管对他们的政治体制和繁荣优势依然头疼,但只要他们不输出革命,并且愿意在经济、技术层面与查理曼进行合作,那么查理曼在不改变国体的前提下,也能从中获益。

    两害相权取其轻,密涅瓦的答案很明确。在这一点上,她和罗兰完全一致,只是受限于立场和经验,她没能像罗兰那样更深入的思考。

    罗兰很清楚,右翼份子们打不赢这场官司,一点机会都没有。

    “右翼始终没用弄懂一件事,评议会议场是拿什么当避雷针的?”

    这是昨晚他拜访过去的小学历史老师,让洛克话过三巡时说出的一句话,聪明的罗兰一下就明白了这句意味深长的冷笑话背后要表达的意思。

    在设计那栋超大型建筑时,李林基本没怎么插手,只是对预算做出了一些要求,顺带用他那充满恶趣味和毫无审美情趣的品味,为评议会议场顶部安装了一个象征自由的金属女神。用“自由皿煮”来当避雷针,为霸权主义、帝国主义和垄断资本遮风挡雨,承受天打雷劈和另一个世界的人类希望帝国国会大厦一摸一样。

    这个颇具象征意义的设计说明了一个最简单的事实“自由”、“皿煮”、“人权”或者其它什么听上去很好很动人的思想,都是为国家利益服务的。米国那种特殊国情下的司法独立,在这个国家是行不通,也不会出现的。

    理论上亚尔夫海姆存在许多党派和团体,但它终究不是多党制国家,无需面对政府控制权每4年一次在两个意见相左的政党之间轮替的问题。因此,也不必担心法院会成为国会以外另一块你争我夺的阵地,从而丧失其基本职能,采用断绝双方插手的方式断绝党争对司法审判和解释的影响。作为一个事实上的集权国家,独立于政府之外的司法对亚尔夫海姆来说,既不可能做到亦无实际意义,因为司法本身就是一种非常有效而且实际的政治手段,不论对内抑或对外。

    了解了这一点就会明白,该如何判、怎么判,不是哪个党派、哪个法官、甚至那条法律怎么说了算,完完全全是看进而执政官怎么解释法律。

    “那位‘稀世明君嘛……”

    洛克一边给自己倒了一杯伏特加,一边用几十年不变的嘲弄口吻说到:

    “他是不会容许某种思想越俎代庖。把影响力渗透进核心权力的。”

    稀世明君。

    这是李林的崇拜者(或曰狂信徒)对他的称呼,这一评价不能说全无道理。作为一国之主,很少有谁像李林那样从空无一物的废墟之中建立起影子国家亚尔夫海姆,将其培育发展为足以影响世界局势的强大势力。虽有人批评他是独裁者和野心家,但他也确实对议会和法律表现出最起码得尊重,没有胡乱干涉。

    以如此出色的政绩,冠上一两个稍稍夸张的称号,似乎也没什么问题。可就此相信李林对钻司法漏洞的行为睁一眼闭一眼,并对此深信不疑不是脑袋没发育好,就是大脑遭遇重创开天窗了。

    “在执政官之前。他还是神意代行者。代理母神管理世界之人会因为一小撮极端分子而手软?”

    不可能。

    李林作为神明使者,未必是正大光明、公平公正的,但他毫无疑问是出色的管理者。平衡各方势力,使之相互制约。进而顺利达成既定目标这是李林一贯的施政手段。他绝不会像大众政治的政客那样。为了讨好民意而摇摆不定,有谁胆敢挑战秩序,就要做好被惩罚的准备。

    允许提意见。但绝不允许拒绝和反抗这是李林的座右铭。

    所以从一开始,右翼份子就没有任何机会。

    穿红袍的法官们终于出现,法庭里所有人肃穆起立,深吸一口气,罗兰静静的等着那个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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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亚尔夫海姆的市民和政治家们全身心关注斯科特案时,他们的执政官却没出现在法庭现场,甚至连最起码得关注都没有。

    一件已经注定结局的事情,根本不值得浪费精力,比这要紧的事情多的是,比如

    “你们到底有没有脑子?该怎么做、如何做早就有了定论,这个问题没有任何讨论的必要,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一叠图纸直接拍在了费迪南德希肖的脸上,和海军造舰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