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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人,太恶质!第4部分阅读

    “左涟漪小姐吗?请跟我——”侍者在瞧见她身后的唐绛色之际微愣了一下。

    唐绛色以眼神示意他不要多话。

    侍者转了个方向,将他们两人带往座位。“请坐。”他将nu递上。

    “咦?”左涟漪困惑地打量周遭。“我只是订一般的位子,你确定是这里?”

    “是这里没错,我等会儿再过来帮两位点餐。”

    “嗯。”唐绛色颔首。

    她还是想不通,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会不会是弄错了?”

    他学她小小声的说话,“问题出在他身上,跟我们没关系。”

    “可是……”她还是觉得不妥。

    “放心,餐厅不会跟你收一毛钱的。”他笃定地道。“点餐吧,你想吃什么?这里的套餐都不错,你可以试试看。”

    “你怎么——”

    侍者这时又来到桌边,“请问两位主菜要点什么?”

    唐绛色阖上nu,“给我一份鹅肝黑松露牛排。”

    “我……”她还在犹豫,不知道该选哪一种好。

    他朝侍者微笑,“每一种都来一份好了。”

    侍者愣了一下,“呃……好的。”

    她白了他一眼,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赶紧澄清,“你别当真,他是开玩笑的。”每一种都来一份好了?他以为她是猪啊!而且这里的餐点不便宜耶,他打算要她留在这里洗碗抵债吗?“我要法式香煎小羊排,谢谢。”

    侍者点完餐离去。

    虽然不至于每一种都来一份,不过唐绛色仍旧多点了好几样美食。

    她没好气地瞪着他,“就算我刚刚欺骗你,你也没有必要用这种方式惩罚我吧。”让她的荷包大失血。

    他闲适地靠向椅背,“我只是想让你尽情尝尝这里的美食。”要荷包大失血的另有其人。

    说得这么轻松惬意,谁来付钱啊?她又道:“更何况我们两个根本就吃不完那么多食物。”暴殄天物是会遭天谴的。

    “吃不完的可以打包回去当我们的晚餐。”他尝了口主厨特制开胃菜。

    还打包咧!又不是不用钱。左涟漪闷闷地喝着海鲜总汇清汤,在心中盘算着这一餐之后她得节俭度日多久才能打平,忽然她错愕地拾起眼——等等,打包回去当我们的晚餐?“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他明知故问。

    “什么叫打包回去当我们的晚餐?”

    “就是把吃不完的食物打包回去当我们的晚餐。”他好心地解释。

    他竟然向她解释起字面上的意思!“不用你解释,我的国文造诣没有那么差。”她气呼呼地道。他是把她家当成他家的厨房了吗?

    他从善如流地打住,切了块牛排送入口中。

    侍者送来一瓶canon st-eilion信左涟漪纳闷地望着侍者,“我们没有点酒。”他们是黑店啊!没有点的东西也往他们桌上送,想坑钱吗?

    “这一瓶酒老板招待。”

    老板招待?这家餐厅是怎么一回事?先是让他们坐座位,然后又招待红酒?“等等,你一定是弄错了,我不认识你们老板。”她阻止。

    “不会错的。”侍者动手开红酒,替他们各斟了一杯,垂手侧立一旁。

    唐绛色举起杯,“既然是老板招待的,我们就放心享用吧。”

    纵使有满心的疑问,她也不得不端起酒杯浅尝了一口。殷鉴不远,酒还是少喝为妙。

    席间,侍者送来一束火红的玫瑰花,又陆陆续续送上许多老板招待的美味餐点,几乎快把桌子堆满了。

    “老板经常这样招待客人吗?”这样做生意会赚钱吗?

    “偶尔。”他了然于胸,“不过你不用替他担心,他赚得够多了。”

    她忽然想到,“你……认识老板?”这么一来,所有奇怪的安排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他颔首微笑,“快吃吧,冷了味道会差了点。”

    左涟漪执起刀叉开始切小羊排,吃了几口之后,眼角不经意地瞟见一道阴影兜头笼罩下来。

    她猛一抬头赫然发现桌边多了两名高大挺拔的男子,一个身穿白色的跆拳道服,英气逼人,另一个穿着驼色的喀什米尔毛衣搭配休闲长裤,浑身张扬着慑人的狂狷霸气。

    两人的风格迥然不同,不过却是一样出类拔萃,引人注目。

    他、他们是谁?想要做什么?她还来不及有所反应,已经有人开口了。

    “你……应该就是涟漪姐姐了。”童靓紫笑嘻嘻地凑上前打量她。

    左涟漪吓了一跳,“我们认识吗?”

    “你不认识我们,不过对你我们倒是慕名已久了。”

    她不是名人也不是明星,又没做过什么轰轰烈烈的英勇事迹,何来慕名已久之说?

    耿深蓝推开他的脸,“你别吓到人家。”

    童亲紫抗议,“我这么英俊潇洒、温柔亲切,哪会吓到人!是你一脸嗜血的凶狠样才会吓到涟漪姐姐,对吧?”他转过脸征询唐绛色的意见。

    唐绛色没有表示意见,迳自向左涟漪介绍两人,“童靓紫和耿深蓝,同校同学。”

    童靓紫不满意,“就这样?”

    耿深蓝嘲讽地补充,“风流成性,换女朋友比换衣服还快,如果你有妹妹或女同事记得千万别介绍给他认识,否则会尸骨无存。”

    “你怎么这样说话?”他又不是什么食人怪兽或食人族。童靓紫赶紧转移话题,“涟漪姐姐,今天的招待和服务还满意吗?”

    招待和服务?她慢了半拍才意会到,“你——是老板!”

    他笑笑地道:“我只是出钱的金主,负责经营管理的是另一个股东。”

    “餐点都很美味,服务也很亲切周到,谢谢你的招待。”

    “不用客气,我送你一张贵宾卡,以后你带朋友来这里用餐都可以打八折唷!和绛色来的话,我请客。”

    侧立一旁的经理立即奉上一张黑色烫金的贵宾卡。

    她收下贵宾卡,“谢谢。”

    耿深蓝过长的刘海下透出浓浓的兴味,朝左涟漪竖起大拇指。“大姐,你好样的。”

    好样的?她不明所以。他是在称赞她吗?

    “你让我们知道,原来要用‘强’的才能攻下凡尔赛学院学生会会长。”三千块的夜渡资更是一绝。

    瞬间,仿佛有颗原子弹在她的头顶上爆炸开来,炸得她眼冒金星、头昏眼花,她很想当场死了算了。

    她的名节犹如风中落叶般飘飘坠地。

    第六章

    一早起床,房间内微冷的空气让左涟漪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忽然觉得屋子里有些空荡荡、有些清冷,虽然唐绛色爱来就来、想来就来,而且老是喜欢捉弄她,让她气得牙痒痒的,但是她平静的生活确实是因为他而变得多彩多姿。

    昨天气象台播报今天冷锋来袭,还挺准确的,温度比昨天下降了六度。

    她又躲回温暖的被窝里躺着,想再多睡一下却没有半点睡意。即使不用上班,她体内的生理时钟还是会在固定的时间让她醒来。

    她坐起来,裹着棉被发了一会儿呆,才套上外套下床走进浴室盥洗。

    呼!好冷。她有一下没一下地刷着牙。今天休假,但她没有特别想做的事,也没有安排活动,空闲时间突然增加许多,不知道该做什么才好。

    她穿着睡衣晃进厨房烤了两片吐司,泡了杯牛奶,窝到客厅的沙发上,打开电视让热闹的声音充斥在屋子里,驱走清冷的气息。

    她边咬着吐司边看电视新闻,还碎碎念……真不知道这个社会和国家是出了什么问题,老是这样闹哄哄、乱七八糟的,经济怎么会好?

    看完一轮的新闻报导后,她也吃完早点了。

    左涟漪将杯子拿进厨房清洗。他……现在在做什么?

    “铃……”手机铃声忽然大作。

    她擦干手跑去拿了手机,看了一下萤幕上的名字,是唐绛色。“喂。”胸口有些发热,她才刚想到他,他就打电话给她,这样算不算是心电感应?

    “你还在睡?”他知道她今天休假。

    “早就起床了。”甩了甩头,她以平常的语调回答。

    “早餐吃过了没?”

    “吃了。”

    “你今天休假,对吧。”他漫不经心地问。

    “嗯。”他问这个做什么?要约她出去吗?左涟漪感觉到皮肤底下的血液加速奔流,她竟有些期待。

    “电视机上有个纸袋看见了吗?”

    咦?她朝电视机走近,果然瞧见上头有一个黄铯的牛皮纸袋。“看见了,那是什么?”他在哪里?背景声音听起来很热闹。

    “我等会儿要用的资料——”

    那怎么还在这儿?“你忘了带?怎么这么不小心?”

    “你帮我拿来,我在学生会办公室等你。”他理所当然地道。

    “什么?”她诧异。

    他重申,“你帮我拿来,十点半以前要到,外面很冷,记得要穿暖和一点。”话说完,他就把电话挂了。

    她傻眼地望着手机。有没有搞错啊?什么叫你帮我拿来?

    她又没有答应要帮他把资料送去学校,而且现在都九点半了,她身上还穿着睡衣耶!

    管他这是什么重要的资料,是他自己没记性忘了带,她干么要在这种冷飕飕的天气帮他跑腿!

    就算他会因此被骂也不关她的事……左涟漪又窝回沙发上,但是为什么她的心情却浮躁起来,怎么也坐不住。

    可恶!

    左涟漪穿着厚厚的外套,脖子上圈着围巾,从凡尔赛学院的接驳车上走下来。

    校门高高挂着一条红色布条,上头写着凡尔赛学院八十三年校庆,校园内有许多奇怪装扮的学生们来来往往、各自忙碌着。

    她东张西望地打量了一会儿,还是瞧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只好找人询问。“不好意思,请问学生会办公室在哪里?”

    “学生会办公室?”被问话的年轻女学生眼神转为戒备,先打量她一番,才道:“你要找谁?”

    “我有事要找唐绛色,能不能麻烦你告诉我学生会办公室该怎么走?”为什么一听说她要去学生会办公室,她的眼神就不太友善?

    “你和会长是什么关系?找会长有什么事?”年轻女学生质问。

    左涟漪没料到她会有这么一问,愣了一下。“我和他……”她是被奴役的可怜人耶!为什么还要被审问?

    “涟漪姐姐?”童觊紫试探地唤。

    她转过身,脸上有见到熟人的欣喜。“靓紫。”

    “我刚刚只是觉得有点像,没想到真的是你。”童靓紫几个跨步就来到她的身边。“你……穿这样会不会太夸张了!”

    “没办法,我怕冷。”她瑟缩了一下。

    “靓紫学长,她是……”

    他笑容可掬地道:“思蓉学妹,你们的话剧表演就快要开始了,我刚刚瞧见你们社长在喷火咆哮了唷!”

    她惊呼了一声,随即迅速离开。“靓紫学长,我先回去了,拜拜。”

    “拜拜。”他微笑挥手。“涟漪姐姐,你是来逛园游会的吗?有很多美味的小吃可以尝尝看哦。”

    她扬扬手中的文件袋,“还不是绛色,他要用的资料忘了带,叫我帮他送过来。在这儿遇见你刚好,请你帮我拿给他。”

    “什么资料?”他很好奇却没有伸手去接。

    她没看,“我也不知道。”

    “说不定是什么重要的资料,还是你亲自拿给他比较妥当。”他一本正经地道,只是眼里太过亮眼的光芒透出一丝不寻常。“来吧,我替你带路。”

    左涟漪没有其它选择,只好跟着他走。“你常常穿着道服?”

    “不好看吗?”他半转过身让她瞧仔细。

    “不会啊,很好看。”

    “我等会儿要教几招简单实用的女子防身术,涟漪姐姐,你要不要也来参考一下?”他下时得回应别人的招呼,忙碌不已。“嗨,千瑶学姐。”

    她注意到,跟他打招呼的绝大多数都是女生,而且每一个女生的名字他都知道,真是……太厉害了!光是这一点就能让许多女生心脏怦怦跳了。

    不过,她也知道几乎所有的人都在打量她,揣测她和童靓紫的关系,让她浑身不自在。

    童靓紫推开门,“请进。”

    左涟漪走进学生会办公室,唐绛色坐在办公桌后,旁边有个漂亮的女孩一脸倾慕地望着他。她的心里好像扎了根刺,忽然觉得不舒服。

    “等我一下。”唐绛色抬头看了一眼,继续说:“按照国际观光协会的规定,应该以事情有订约者为优先考虑对象,而迁出现住房客,不过最好的是让现住房客继续住下去,将新到的旅客安排子适当的其它旅馆,了解吗?”

    “了解。”她的眼睛从没离开他的脸。

    童靓紫了然于胸地一笑,任谁都看得出来蒋雯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将书阖起,还给她,长身而起走向左涟漪。

    她微微不悦地将手上的文件袋交给他,“拿去,你要的资料。下一次你再忘记,我绝对不会帮你送来。”

    蒋雯雯竖起耳朵想知道眼前这个老女人和她亲爱的绛色学长是什么关系。

    “雯雯,还有事吗?”他没回头。

    “没、没事,那我回教室了。”她多看了左涟漪几眼。

    “嗯。”

    蒋雯雯没有留下来的理由,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学生会办公室。

    左涟漪将文件袋交给唐绛色之后,转过身,“我要回去了。”

    他拉住她的手,“既然来了,干么急着走!”

    童靓紫笑嘻嘻地道:“绛色,我帮你把涟漪姐姐带到,没我的事了,不过我有个疑问,那里头是什么重要的资料非要涟漪姐姐送过来不可?”肯定有玄机。

    “啰唆。快回你的跆拳道社去。”他笑斥。

    童靓紫戏谑地道:“真是,有了异性就没人性……你可别在这里做什么限制级的演出啊!涟漪姐姐,你还是来跟我学女子防身术好了。”

    左连漪原就被冻红的脸更红了。

    “别理他,外面很冷吧。”唐绛色抬手帮她把被风吹乱的发丝拢好。

    “废话。”她心里有气。“我为了你的资料吹风受冻,你倒好,在温暖的学生会办公室内和漂亮的学妹单独相处。”语气里有她自己也没有察觉的酸味。

    他垂下睫毛掩去眸底犀利的光芒,轻描淡写地道:“雯雯她是我的直属学妹,我有责任照顾她。”

    “你要照顾谁是你的自由。”他不会不知道那个雯雯学妹对他有意思……她不喜欢这样,感觉好像有人想要抢走她的东西……

    “好像有一股酸酸的味道?”他的唇角勾勒出好看的弧度。

    她陡地一惊,“我才没有吃醋!”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他低下头,“没有吗?”

    她的气息有些不稳,呼吸急促。“当然没有……我要回去了。”

    “反正你今天也没事,就逛逛我们学校的园游会,看看表演吧。”他打开文件袋取出两个小包。

    左涟漪看傻了眼。那是——暖暖包。

    他稍微揉了一下,随即放到她手里。“没见过像你这么怕冷的人。”

    她急急忙忙送来的东西竟然是暖暖包!“这样耍人很好玩吗?”她觉得很火大。

    他淡淡地道:“你待在家里也很无聊,不是吗?”

    她的脑海里灵光一闪,蓦地明了了。他知道她在家里很无聊,而且他若是开口邀约她来凡尔赛学院逛园游会,她也一定不会答应,所以他才会用这种方法拐她出门……

    “走吧,话剧要开演了。”他握住她的手腕。

    他知道她怕冷,所以特地为她准备了暖暖包,替她驱走了这一波冷锋带来的寒气,不只温暖她的手也温暖她的心。

    “叮咚、叮咚。”

    唐绛色走去开了门。

    站在门外的宋禹棋一见应门的是个男人,下意识地道歉,“对不起,我按错门铃了。”

    门内的唐绛色也没有多说些什么,关上门。

    他是太久没来找涟漪了吗?怎么连她住在哪一间都会搞错,真是!宋禹棋碎碎念地走到隔壁间公寓门口站定,准备按门铃之际瞥了一眼门牌号码,一愕。

    他没有按错门铃,刚刚那一间是涟漪住的公寓没错,怎么会有男人?

    他立即又按了一次门铃。

    开门的依旧是唐绛色。

    “涟漪在吗?”这个年轻男子……是那一天载着涟漪离开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