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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夜茫茫第2部分阅读

的亲一下,两下,三下…。看来,我真的很累,这样都没有被弄醒。正天胆子大起来,干脆…贴上我的唇。我紧锁了下眉头,撇了撇嘴,把正天吓得整个身子都弹开了,看了看我,并没有醒来,又坐在那里发呆,傻笑。

    正天,有时就是个长不大的孩子,思想很单纯,这也是我一直都把他当作好朋友的原因。他完全没有其他富家子弟的恶习:不会一掷千金博美人一笑,不会深夜泡吧,不会身边美女如云…。。即便有美女想贴过来,正天都如一座冰山,丝毫不为之心动,为此,还有人怀疑他是gy(同性恋)。哈哈,正天说,只要她们躺下,我就让她们个个怀孕!不过,我也很奇怪,为什么正天偏偏对我一直都那么好:难道是因为我来自社会底层,每天只知道刻苦读书?对于含着金钥匙长大的贵族来讲,跟我这样的无名小卒一起才能彰显他们的伟岸和高大?不对啊,那时像我这样的穷学生多得是了。再说,我也不是特别漂亮的那种。嘿嘿,也许是胭脂香水闻多了,觉得乡土的气息更清雅吧!

    我对正天,一直都没动过那个心思,自然不会去深究其中的原因。像我这样普通家庭长大的孩子,能读上那么一所名牌大学就很不错了,根本就不会去动什么嫁入富豪的心思,就连跟他们的距离都刻意保持。如果当初正天不隐瞒自己的身份,我?怎么会和他做朋友。不过那时正天很低调,根本看不出是个贵族。其实他一直都很低调。正天对我的这种感情,来的莫名其妙,没有道理,也许这就是所谓的人与人之间微妙的吸引吧。是dn在作祟?又或者是dn在主宰?感情本来就不需要道理,爱情更不需要理由。

    “哈…。。”我翻个身,其实没人叫我,我还是又会继续睡着的。

    “你醒了?”正天赶紧凑过来。哎,估计他是一个人无聊了吧。

    “啊…恩。”我揉揉眼睛,“正天,你起来了啊?”虽然只是从草坪上做起来,我还是把它叫做“起床”吧!

    “是我把你吵醒了吧?”正天笑了笑。哎,明明就是故意的,想找我说话吧。他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子。要是换作是上学那会儿,我一定又直接揭穿他那傻傻的“谎言”,不过,此时此刻的我,没有那个心思去“谈笑风生”。

    “什么时候了?感觉我睡了好久一样”。我伸了个懒腰。

    “这几天,你吃没吃好,睡没睡好,现在能睡上一个长觉,也是好事!恢复体力,我们才能在这里…”

    “恩,是!”我努力让自己不去想“自己男人嫁做她人夫”的画面!可是,我又不想在正天面前发火。“我去河边洗个脸。”我起身就往外跑去。

    “你等等我啊,欣儿!”正天追上来。

    其实我知道他会放心不下我,会追上来。若是不追上来,我其实,哎,还找不到是哪个方向。这次头脑清楚点了,至少有战斗力了,所以我要留意下各个方位和角落,记记路。

    9月的天气真好,河边的温度更是宜人。河水清凉,温和。似乎很久都没有打理过自己了,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副啥模样。一定很邋遢吧。

    “你们在这里啊?”不用抬头,就知道是婉儿的声音。“怪不得刚才去找你们,没看到你们影儿。”婉儿大大咧咧的,“看你们,还没吃饭吧。给送去的,都还原封不动呢?”

    “谢谢你,婉儿,我们这就回去。”正天似乎真的心情不错,我看着他,狠狠得撇了他一眼,他才收起了笑容。

    不管这里的人多好,他们都是坏人。我时刻牢记这点!时刻提醒自己要跟这里的人保持距离!正天乐观随性的优点,现在在我看来,似乎就是有点缺心眼!没心没肺!没头没脑!

    一路上,婉儿蹦蹦跳跳,正天就紧跟着她,伺机找发话的机会。我则在后面,哎,又不敢“掉队”太远。毕竟这个地方这么恐怖,这么奇怪,这么莫名奇妙。

    “婉儿,怎么这个香山镇…。。都没有看到几个人?人去哪了?”正天终于逮着个机会问话了。

    “哪里啊?哎,咱们镇很多人的啦!”婉儿一点也不担心的样子,“跟你们说,我们镇上的男人们现在都在外面卖香,你们运气真好,再过两天他们就全都回来了,到时候镇上的老老少少,妇女孩子都会出来迎接的。”

    “哦,也就是说,男人们出去赚钱,老人,妇女,小孩留在镇上?”正天赶紧确定下。

    “是啊。”婉儿点头。

    “平时也不出来透透气?”正天还是很奇怪。

    “镇上男人们不在,我们都很少出来的,最好不要出门,这是我们镇的规矩。”婉儿解释说。

    “什么乱七八糟的!”对这里了解又多了些是好事,我也知道,但还是装作一副满不在意的样子。

    “是这样的,姐姐。”婉儿放下脚步,等我走上去,她又才接着说:“我们每个月30天,头十天叫‘首十’,中间十天叫‘长中’,最后十天叫‘末十’。‘首十’就是我们镇长带着镇上大哥哥,叔叔伯伯出去卖香的日子,然后再把镇上大家需要买的东西买回来;‘长中’和‘末十’镇上就热闹了,家家户户团圆,小孩也到街上玩,大人们也串门子。”

    “那这‘长中’和‘末十’…。没有什么不同咯?”正天问。

    “哦,这个啊,还真有不同。但是具体我也不清楚。不过我知道,如果哪家要娶媳妇生娃娃必须得在‘长中’的那十天,在‘末十’的话,就是大家用不完的东西,吃不完的东西,拿到街上来,再从别人家换自己需要的,或是喜欢的东西回去。”婉儿这两天跟我们说了这么多事,她是越来越得意了,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喜欢显得自己懂很多,才会觉得自己很了不起的样子。

    第九章 交锋

    骊山大饭店因为只接待了林宜等人,深夜里显得格外寂静,就连隔壁的呼吸声,仿佛都依稀听得见。禅木大师还在诵经礼佛,隔壁林宜翻来覆去无法入睡,只得起身吞下两片白色药丸,老宋等人住在楼下,夜里也不敢交谈,就连呼噜也不敢打,睡得真是小心翼翼。

    3天了,禅木大师还不见又何动静,真是急煞旁人!

    明天清早,就是婉儿所说的,镇上男人归乡之时。本以为会有什么欢迎仪式,一早起来,周围还是一如往常般安静。我有些做不住了,乘正天找地方小解时,我起身来到紫月家外。

    一大清早,还不见紫月家有什么动静。我本来想转身离去,怕正天找不到我,也怕我自己遇到危险,到时候自身不保,怎么谈救人,也怕…。哎,看到旧人,伤怀啊!就在这时,我听到她家后院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反正大白天的,再说了,镇上没男人,我就壮着胆子跨过围栏,进去一瞧究竟。

    映入我眼帘的,居然是我这辈子的冤家,我的爱人,我的老公。他还是穿着短衣短裤,样子呆呆傻傻,在后院子整理树丫,木头。

    “现在没有人,就算被人发现,也不过是老弱妇孺,何不。。。。”我走进我的老公,“你…在做什么?”我问他。

    他见我,也不理睬,继续埋头干活。我走过去,抓住他的胳膊,他这才警惕的向后退了几步。

    “镇上的男人都外出采购去了,你怎么不去?”我又问。

    他不语,摇摇头。

    我又走进一步,来到他跟前,蹲下来,就这样看着他。“天啊,他们对他做了什么?”我心里又是生气,又是心疼。我看看四周,没一个人影,于是胆子大起来。

    “你知道我是谁吗?”我睁大着眼睛,望着这个与我朝夕相处了七年的男人,生怕漏掉了他一个表情。见他还是不语,我又接着问:“你知道你是谁吗?”

    “我是你的妻子,我是慕欣儿,你是我的丈夫,你叫政至豪。我们认识十个年头了,我们在一起也超过七年了,我们在一起有了个可爱的宝宝,我们的儿子,小力…。”见他似乎皱了下眉头,我想,自己刚才的话是否唤起了他的记忆。于是赶紧又接着说:“知道吗?恋爱时,你叫我欣妹,我叫你豪哥哥;婚后,我就叫你‘老公’,我们有了宝宝,就在k城买了房子,然后搬了过来,我们…。”

    说到此处,我老公“唰”的站起来,往外走,这可是个好机会,我赶紧追了上去,他一路走得好快,我得小跑着才不会跟丢他,只要老公回到我身边,那么我们就可以一起想办法把小力夺回来。老公啊,老公,你可知道出事以来我的心有多疲惫,我的心早已经是千穿百孔,伤痕累累。

    老公一路向河方向走去,我追在后面,再也忍不住了,跑上去,从 后面抱住他,紧紧抱住他,我再也不会松手。他站定了,就开始掰我的手,我不放,可他好用力,使劲甩开我的手,然后转过来,凶狠的目光盯得我直打哆嗦,这,这完全不是我熟悉的眼神。

    “如果你再纠缠,我就让你永远沉在这河底。”这是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我傻了,我呆了!可是,我马上又振作起来了,我不怕!我早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只要我失败了,找不回我的老公,我的儿子,我就去死,所以,一切都不重要了!死,就是解脱,死了,就不会伤心难过,就不会受煎熬!

    我冲到他跟前,大声地对他讲话: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是你儿子的妈妈!你知不知道你自己是谁?你知不知道这么长时间来我有多担心,我有多害怕。好不容易找到了你们,你们却不认识我,你们将我拒之门外,不听我说话!你有没有想过,你自己究竟是谁?你怎么会来到这里?你在这里有没有亲人?在这里的人都有父母,你的父母呢?在这里的小孩都有童年,你的童年呢?你有想过没有?夜深人静时,你有问过自己没有?你问过自己为何会出现一个女人叫你老公?你问过自己心里的感受没有?你在这里快乐吗?…。”我一股脑儿,语无伦次,只想叫醒这个男人!我很激动,很愤怒,但是我的泪,就这样肆无忌惮的在脸上翻滚。

    可能在这里,还没有人如此大声地对他讲过话,他看着我,我看着他,我们就这样互相看着,他看到了我的泪水,他慌了,六神无主,他开始紧锁眉头,眼眶里开始泛起晶莹剔透!

    “你们在干什么?”身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我转过去,紫月!紫月!原来就是那个假惺惺,装可怜,装温柔,装大家闺秀的紫月!那个不要脸的女人,我冲过去,叫着:

    “你这个女人,从哪里冒出来的女人,你究竟是不是人?我今天就杀了你,你这个可恶的女人,不要脸的女人,你毁了我生活,你抢了别人的家庭…。”我抓住她,一把将她按倒在地,使劲抓扯她的头发,打她的耳光。她完全不知所措,一点反抗的力量都没有。

    “我今天就要拆了你的皮,看看你是个什么妖什么魔变的。你是不是批着人皮的一条丑陋的毒蛇?恩,你说,你跟我说…。”我使出浑身力气,今天,我就要将她就地正法,我掐住她的脖子,狠狠得把她的头撞进泥土里!她完全说不出话来。

    “你说,你给我说!你们是什么邪魔帮派,你们背地里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你们不是拐卖人口,是不是?你给我说?”

    眼见紫月被我掐得通红,不远处却传来小孩的哭声,刺耳地划过天空。我抬头一看,我的儿子,小力。

    “小力,小力,乖乖,不要哭。”他在我身边时,从来没有看到过自己的妈妈如此凶狠残忍的一面,肯定是把他吓坏了。我的乖乖,我的儿子,你不知道你现在有危险,看不到的暴力,危机四伏。妈妈要使出浑身解数,将你和爸爸救出去,妈妈不惜任何代价。

    我迅速从那女人身上爬起来,奔向儿子,“小力,小力,乖乖,不哭。”我跪下来,欲抱住他。没想到,他撇开我,径直跑到那个女人那里,坐在她身边哭。那个女人很吃力的样子,才勉强坐起来,赶紧抱着他,亲着他流泪的脸蛋:

    “乖啦,妈妈的柯儿,乖,不哭。”她对他笑着,抚摸着。

    我的老公,那个男人,也冲过去,将那个女人扶起来,他自己也流着泪,“我们回去!”他说。然后,我就看着他们“一家三口”一步一步艰难得往回走,我的儿子,我的小力,还在那个女人的怀抱里抽泣,还为那女人擦眼泪,嘴里一直不停地叫她妈妈,妈妈。

    他们一步步离我而去,我的心顿时就像活生生的被掏空。眼泪唰唰直落,迷糊了眼睛,看不清前方的路。

    “哇…。”我真的快要疯了,跪在地上,对天嚎哭,苍天啊,我是做错了什么,你要我生不如死。这种瞬间的痛失,比生死别离还刺心一百倍,一千倍。

    “欣儿~~~“正天惊呆了,“欣儿,你怎么了?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你受伤没有?你手上怎么有血…。”

    “正天,呜呜…。。”我紧紧的抓他,生怕他也跟着那个女人离开我,“正天,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正天朝着我目光的方向望去,他明白了。“欣儿,你不要这样。你要振作起来,我们一起想办法,一起想办法。我一定让他们回到你的身边。”

    “正天,带我离开,带我离开,我不要在这里,我不要在这里…。。”我哭喊着。

    “是是是,好好好!”正天把我扶起来,我们朝着反方向离去。

    第十章 驱逐

    骊山饭店:一晃就过去四五天了,禅木大师还没有什么行动,这不,一大清早,林宜再也坐不住了,来到禅木大师房门外,几次欲敲门的手又放了下来。禅木大师向来做事有始有终,有根有据,又何必多此一举前来询问大师呢?可是不问大师,这林宜心里始终不踏实。

    林宜还在犹豫着,只见大师开门走出来。

    “大师,我…。”林宜上前一步。

    “施主,我们终于等到这一刻了。时机已经成熟。今夜,老衲将只身前往事发地施法,将少爷救出困局。施主也请不必担心。”

    “真的?”林宜想不到事情居然这么顺利:“那真是劳烦大师了。”

    “不过,有一事还需施主交代下去。”禅木大师说。

    “大师请讲。”

    “今夜老衲前往事发地,还望施主在周围布置好人手,以免有闲杂人等进来扰乱了我的作法。如果今夜不顺利,那么,我们不得不再等上一个月,才能遇上救施主之子的最好时机,而且成功的机率也…”

    “大师请放心!”林宜很肯定,今晚的行动一定不会被任何人打搅。学校周围,一定严加人手,一只蚊子也别想飞进去。

    以华宜和欧阳两大集团的势力来讲,确保区区k城一所小学校的安保工作,那是不在话下。别说是所小学校,就是一夜间要清空k城所有居民,那也是小事一桩。

    一大早,还在睡梦中的两人,就被周围熙熙攘攘的声音吵醒。睁开眼睛一看,只见每家每户都陆续开门,有小孩,妇女老人出来,这么大的房子,也就那么三三两两的人。看来,这个什么香山镇人口确实不多。

    我眼皮重得要命,使劲搓,才勉强睁开。正天将我的手放下,“欣儿,小心把眼睛揉坏了,你看,昨天哭了一天,眼睛都肿成这样。”正天关切的看着我。

    “今天什么…。哦,对了,今天就是婉儿说的,他们镇上的男人们要从外面回来。”

    “是啊,欣儿。要不我们也去看看。”

    “我想,我们还是找个不起眼的地方躲起来看比较好。”

    “恩,是,还是欣儿想得周到。”

    是啊,毕竟,我们是“外来人”,这小孩老人好骗,万一这群男人回来,况且还有个管事的什么镇长?万一一问起我们来,我们怎么说呢?哎,想的什么啊,怕什么啊,我们是来找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不一大会功夫,街上陆续就有人结伴往河边方向去,难道这个镇长是从河边过来?坐船回来的?那我们是不是也可以坐他们的船到其他地方去?外面?外面是什么镇?外面?外面是我们的世界吗?一大堆问题正等着我去解决。

    “欣儿,欣儿…”正天见我又在犯呆,“走吧,来。”正天伸手牵我起来。这一个礼拜以来,我似乎已经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