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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床共枕:这个夫君耍无赖第3部分阅读

    田还未应声便已经昏死过去。

    “谢先生,蓝田兄身中剧毒,恐怕是刚才打斗时用力过猛,伤了元气。”梁山伯搭着王蓝田的脉门。

    “什么?中毒?让我看看,”谢道韫握住王蓝田的手腕,搭着他的脉门,“快把他抬回房间。”

    我们一群人将王蓝田抬回了房间,并叫来了王兰,我这才知道谢道韫原来还是一个医者,她看了之前王蓝田的药方,连连摇头,“这些药连保命都难,又何谈解毒?”

    “谢先生,小女子才疏学浅,实在是束手无策,还请先生指点。”王兰道。

    谢道韫将王蓝田的手放回被里,动作甚是温柔,在课堂我就看出这俩人关系匪浅,不然王蓝田不可能会为了谢道韫而不顾性命。

    “蓝田他所中的是一种江湖上的奇毒,名唤[蓖修罗],此毒无色无味无药可解,江湖人士常常用它来取人性命,蓝田他怎么会中这种毒?”

    阿成闻言,立马跪在了谢道韫面前,“谢小姐,少爷是在三年前被赵姨娘所害,我也不知她从哪里弄来的毒药。”

    “阿成,你快起来,你对蓝田忠心耿耿,这我都知道,听闻赵姨娘心胸狭隘,我真想不到她竟会如此蛇蝎心肠。”

    我郁闷了,王蓝田和谢道韫又是什么关系啊,这怎么越来越乱了,这个赵姨娘应该是王蓝田他老爹的二奶。

    “谢小姐,当真没有办法救回我家少爷了吗?”

    谢道韫站起身,叹了口气,“若不是蓝田身体康健,恐怕他早已命丧黄泉,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将他体内的毒素排出。”

    “先生,我现在一直用针灸帮助王公子排毒,但是效果不大。”王兰道。

    谢道韫摇着头,“针灸排毒只会大伤脾肺,以蓝田目前的身体,他根本无力承受。”

    “那先生有何良方?”梁山伯问道。

    唉,我最讨厌古人讲话吞吞吐吐,一次性讲完那多干脆。

    “有一种草药叫[云栗],生长在北方的山壁里,它是一味排毒良药,只是太过稀有,是进贡的药品。”

    王兰却迷惑了,“先生,据我所知,[云栗]虽为排毒良药,但它并不能彻底解毒。”

    谢道韫点点头,看了一眼床上的王蓝田,眼中带些伤感,“没错,[云栗]药效奇慢,要彻底清除蓝田身上的毒怕是不可能了,但至少能让他多活几年。”

    “可是先生,既然[云栗]是稀有药种,我们又能上哪里去寻?蓝田兄要排毒续命,必定要大量的[云栗]才可维持。”梁山伯道。

    谢道韫叹气,“[云栗]的形态如同人参一般,一支[云栗]便可以喝上半年,我叔父谢安家中倒是有,只是不知他是否能够割爱。”

    一群人陷入了沉默,谢道韫渐而将目光转移到我的身上,“仪清,你兄长柳仪堂家中的[云栗]能否与蓝田一用?你们扬州柳家与太原王家也甚有交情。”

    唰唰!!!一群人的目光齐齐看向我,我尴尬地赔笑,“我哥家有[云栗]?”

    谢道韫点点头,“每年进贡的[云栗],朝廷每年都会犒赏高官,仪堂兄贵为中书,他,应该会有的。”

    “这……”我纠结了,别说我不知道有没有,主要的是,我都没见过这个哥哥啊,我怎么知道他家在哪里。

    “仪清,你与蓝田兄情义深厚,我相信令兄也不会见死不救的。”梁山伯道。

    我说梁兄啊,你不知道就别乱发表意见好不好。

    我只能硬着头皮了,“谢先生,我知道您与我兄长乃是至交,恳请您修一份书信与我兄长。”

    第十二章 马文才醉酒

    谢道韫点点头,“好吧,我立马就修书去南京!”

    王蓝田醒来时已是傍晚时分,见他已无大碍,我和梁祝便一起去了饭堂吃晚饭,谢道韫与阿成还在照顾王蓝田。

    等我们去吃饭时,饭堂上早就没有人了,也是,现在太阳都已经下山了,往常吃完饭太阳都下不了山。

    吃完饭,祝英台竟然出奇意料地要去我的房间,我知道她是担心马文才了,我摇摇头,心里暗想:何必呢?明明就关心人家,又何必搞逃婚这么一套呢?古代人结婚讲究的就是相看两不厌,又何必一定要爱得轰轰烈烈不可呢?

    梁山伯想陪祝英台一起去,但是被她果断拒绝,我想也是,他们之间的秘密,你梁兄去插一脚算怎么回事?

    一推房间的门,一股酒气扑面而来,马文才趴在桌上狂饮,房间里凌乱不堪,像是被洗劫了一般,我见祝英台立马眼眶里就泛上了泪花,跑到桌前夺过马文才手中的酒瓶,“别喝了,文才。”

    马文才慢慢地抬起头,眼神空洞地看着祝英台,口气甚是无奈,“祝英台,你现在高兴了?开心了?看到我马文才被别人拿剑指着脖子,你是不是特别幸灾乐祸啊?”

    祝英台无辜地摇着头,“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马文才突然站起身将桌上的空酒瓶全部揽在地上,他双手颤抖地握住祝英台的双肩,“你还说你没有?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践踏我的尊严,揭我的伤疤,侮辱我的人格,英台,从小到大,我待你如何?祝英台,你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说。”

    祝英台眼里泛着泪花,她根本不敢看着马文才凌厉的眼睛,她只是摇头,“我……我不是故意的,文才,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相信我……”

    “够了,”马文才长臂一挥,将祝英台狠狠甩到门边,祝英台吃痛地呼出声,我连忙上前将她扶起,“英台,没事吧?”

    祝英台摇摇头,眼泪已经流到了脸颊上。

    天呐,这两位到底什么情况啊?这让我怎么搞?

    “给我滚,祝英台,你给我记住,若不是因为我娘,侮辱我马文才的人我绝不会让她好过。”马文才背对着我们。

    “马文才,我不知道你跟英台之间到发生什么事,但也请你不要太过分。”我将英台扶起,“走,我送你回去。”

    “滚!”刚走出房门,马文才的声音又再次响起。

    走到半路,英台将泪眼擦干,“仪清兄,这件事别告诉山伯,免得他担心。”

    汗,祝英台对梁山伯还真是情深意重啊,我也只能答应喽。

    回到房里,马文才趴在桌上一动不动,看来是睡着了,房间里一片狼藉,唉,还是我最可怜,又要收拾烂摊子,我站在一旁狠狠地瞪了马文才一眼,不过事后我一想,真是浪费感情,他又不知道我在瞪他。

    与马文才同房的这几日,他这个人的性格我还是摸清了一点点,他性格孤傲、自大,你不能诋毁他或者贬低他,但你又不能太过于奉承他,真是难搞的一个人。

    我将房间打扫了一遍,刚想上床睡觉,就听见马文才趴在桌上喃喃自语,“娘,不要走,你醒醒娘,不要离开我,不要扔下我一个人,我好怕,文儿好怕……”

    我坐在床上愣了一会儿,不想到马文才竟然还会说出我好怕的话,接着我又看见他手臂挥舞着,像是想抓住什么东西,却又抓不住,我轻声走到他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文才兄,你醒醒,到床上睡吧。”

    “啊!”马文才突然抱着我的腰,把头埋在我的胸下,吓得我吃惊地大叫一声,他的头在我的怀里蹭了蹭,嘴里溢出笑声,“我抓到你了,娘我抓到你了,你不会走了,你不会离开我了……”

    靠,娘?他娘能有我这样纤瘦的体形?有没搞错啊。

    我被马文才抱得很紧,动弹不得,男人力气大也不是什么好事,我撅着嘴,傻傻地站在那里,像是机器人一般拍着马文才的后背。

    我知道,他老妈对他至关重要,祝英台应该就是沾了他老妈的光,他才既往不咎的,现在连做梦都喊着娘,唉,这孩子,你几岁了?是从小没娘惹的祸吗?

    也不知道是我拍的力道重了还是怎么着,马文才醒了,他抬头看着我,一把将我推开,“你……我们在做什么?”

    我摇摇头坐回到床上,“我怎么知道你在做什么?莫名其妙地抱着我,还叫我娘,哎,文才兄,我是男人好不好?”

    “咳,”马文才轻咳一声不说话,连衣服都没脱就钻进了被子里,过了一会儿,我听到被子里传来的两个字:睡觉!

    睡觉就睡觉,要不是你我早就在跟周公约会了。

    第二天课堂上竟然只有四个人上课,我、王蓝田、梁山伯、祝英台,吖的,难不成连荀巨伯那小子也叛变了?“山伯,巨伯怎么也不来上课?难道他现在也成马文才的小弟了?”

    “不是的,巨伯他在房间里,马文才今天放话出来说,是男人就不能去上课,巨伯说不管怎么样他都要做男人。”梁山伯解释道。

    “噗,”我一个没忍住便笑出声,“巨伯对自己还真没信心,难不成他怕马文才的三言两语就能把他变成女人?”

    祝英台无奈地摇摇头。

    “先生,还是我去把他们叫回来吧!”梁山伯又要当说客去了。

    “不必了,”谢道韫淡然一笑,“哪怕只有一人愿意听本席讲学,本席也愿意倾心相授。”

    “可是先生,……”梁山伯欲言又止。

    “嗯?梁山伯,有什么话,你但说无妨。”

    “学生倒有一计,定能让他们乖乖回来上课。”其实梁山伯也不老实,经常有许多歪点子。

    不过梁山伯想的也的确是个好办法。

    马文才一行人坐在外面闹革命,阵容很是强大,“公子,公子,”马统匆匆跑过来,上气不接下气,“不好了,那些女人,她们全都休工了!你看,她们都去那边,听那个谢道韫,讲课去了!”

    第十三章 乱世枭雄马文才

    “什么!”马文才闻言大怒,一挥手示意后面人跟上,“走,看看去!”他这么一摆手,一群人全都跟着起身,浩浩荡荡地向课堂涌去,革命党大部队来了。

    隔了老远就听到讲堂内的朗朗读书声,清脆悦耳,顺着楼梯一路走上去,谢道韫正在讲课,席位上坐的满满当当,正是这些休工了的女人们,马文才立马脸色阴霾。

    “都给我住口!”刘向东上前一步怒喝道,令得那些人的朗诵声不由得一滞。“你们这些下贱的女人竟然坐我们的位子,都给我滚!”

    “是你们先滚的,既然都已经滚了,还回来干嘛?”祝英台从鼻子里冷哼一声,站起身来反驳道。

    “回来赶人!”刘向东冷冷道,“你们这些下贱之人,凭什么坐在这儿!鲍鱼芝兰岂可混于一室!”

    “谁是鲍鱼,谁是芝兰,还不一定呢。”祝英台再次反驳。

    “就凭她们都有求知的欲望。”梁山伯淡然一笑,也跟着起身,“既然你们不愿意听谢先生讲课,让出座位,那让她们坐坐又有何妨呢?”

    “求知的欲望?就凭他们也配?”马文才勾着嘴角冷冷地说道,“我们的座位就算是空到蜘蛛结网,也轮不到他们来坐。”

    “马文才,你……”祝英台刚想反驳,却被马文才一个犀利的眼神驳回。

    “马文才,你不要欺人太甚,这里不是你太守府,由不得你撒野!”我真是看不下去,哪有这么霸道的人,做男人没一点肚量,真是……唉!幸亏我现在是中书的弟弟。

    “柳仪清,我劝你最好少管闲事,不然就连你的兄长也来不及救你的命。”马文才说着把头偏向一边,向后面那些人命令道:“动手!”

    马文才身后那班人立马冲到前面动起手来,惹得席间众人四散奔逃。马文才直接冲上前去,一把掀翻了王惠面前的桌子,吓得她惊叫着跳起来,还险些摔了一跤。

    我刚想去扶王惠,却发现身边的王蓝田已经站起身来,他眯起眼睛眼神中带着杀气,我急忙拉住王蓝田的手臂,“蓝田兄,不要冲动。”

    王蓝田看了我一眼,不甘心地退到了一边,我冲到马文才的面前,刚想骂他几句,只见他踹了两只蒲团就朝我飞来,幸亏我眼疾手快躲过了,而那两只蒲团侧硬生生地掉到了山长的脚边。

    山长一脸严肃地看着马文才,“马文才,昨天的事我都还没来得及追究,今天你又想闹出什么?”

    一干人等找到了救星,急急向山长致礼。马文才回过头,迟疑了一下,慢悠悠地拱起双手,揖礼道:“山长。”

    山长满脸的愤忿:“马文才,品状排名你都不在乎了吗?你不上谢先生的课,将来还有什么机会上榜?”

    眼看着马文才的神情略有松动,祝英台在后面跟着说道:“马文才,你不要再闹脾气了,快跟谢先生赔礼,求先生原谅。”

    闹脾气?祝英台竟然把马文才这种行为理解成闹脾气?呵呵,这马大公子的脾气还真大。

    马文才脸带不愿,缓缓转身,一拂下摆,竟单膝跪地,冲着谢道韫拱手道:“学生马文才,适才莽撞,有辱先生,现在给先生赔罪了。”

    我站在一旁面带嘲笑,男儿膝下有黄金,马文才竟然为了品状排名而向谢道韫下跪,看来他也不过是个俗人,我还以为他说他不吃那一套是不屑做官呢。

    “赔罪就不必了,有个是非曲直就好,你起来吧。”谢道韫依旧面色不渝,但也没有多为难马文才。马文才点头道:“谢,先生。”

    山长走后,陈夫子却迟迟不肯离开,呆在后面看谢先生教我们下棋,这陈夫子真是奇怪,昨天还对谢道韫红眉毛绿眼睛的,今天怎么就转性了?我深深发现古代的人情绪变化得太快。

    第一局刘向东上场便违了规则,被谢先生讥笑做事随便无章法,悻悻下台。

    这个刘向东,真是个不学无术的白痴,连先下哪个子都不知道,都不知道他老爹是怎么教出来的。

    第二局马文才与谢道韫对阵,马文才精湛精湛,步步紧逼围堵,但后来黑子依然被谢道韫尽数困住,没想到马文才竟然自寻死路,他笑道:“我这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我在一旁看傻了眼,这样也行啊?我在历史学院也学过围棋,就没见过这么精彩的,看来我要多多学习古代的技能,回去之后好派上用场,说不准我还能弄个教授当当。

    这一局,谢道韫以两子小胜马文才,谢道韫笑道:“马公子棋艺精湛,落子勇武果断,谋略杀伐具为上乘,想必自幼对兵家战略多有研习吧?”

    马文才谦虚道:“先生过奖了,武功骑射乃强国之本,兵法韬略更是晋爵良方,学生自然不敢忽视。”

    谢道韫微微一笑,继而脸色凝重,“只是马公子用兵遣将太过无情,完全不顾士卒的死活,只求速胜,正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

    马文才淡然一笑,“下棋如用兵,为求胜局,牺牲几个将士又算得了什么?”

    “残暴!”祝英台在一旁小声地嘀咕了一声。

    梁山伯也接着应声道:“文才兄此言差矣,天下之人皆为父母所生,理应一视同仁,沙场征战,死伤在所难免,但也不能妄送将士性命。”

    谢道韫沉下了脸看了一眼马文才,继而道出:“乱世枭雄,治世亦枭雄也!”

    “哈哈哈!”马文才勃然大笑,继而冷冷道出:“多谢先生谬赞,学生必当尽心竭力达成先生评语。”

    马文才站起身,拂袖而去。

    谢道韫竟然评价马文才是枭雄,明褒实贬,虽然这个词用在他身上很合适,但我却不认同梁山伯的说法,什么就妄送性命了,谬论,“先生,学生认为,沙场征战需要的就是文才兄这样的谋略,人不狠,站不稳,战争带给百姓的只有苦难,若不求速胜,何以造福百姓?何以国泰民安?”

    第十四章 我这不是叛变

    马文才的脚步在门口停下,他转过头怀疑地看着我,我只是冲他点点头,接着又说:“而山伯所言,沙场征战不能妄送将士性命,学生认为这是妇人之仁,甚是荒谬,”我转头看向梁山伯,“敢问山伯兄,你可知道沙场将士一人性命可以换回多少百姓的安康?上阵将士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因为他们知道自己死得其所。”

    “仪清兄,你现在怎么总是与我们做对?山伯讲的哪里荒谬了?难道非要都跟马文才一样残暴吗?”祝英台冲着我大吼,但是没办法,谁让我是现代人呢,我只能用最现实的眼光来看。

    梁山伯也是惊奇地看着我,“仪清兄,你何出此言?难道战争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