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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床共枕:这个夫君耍无赖第6部分阅读

    来教我们上课喽,因为我们书院里的学生有三分之二都是文才兄的小弟,而另外这三分之一嘛也总是跟我玩在一起。”

    “大叔,你别听他瞎说,不是这样的,我们书院……”祝英台话说一半,又被我打断,“就是这样的,老头,你说我们还该不该再去找陶先生呢?我呢,就不喜欢干徒劳无功的事儿。”

    老头看看我又看看马文才,一副孺子不可教的神情,“你们跟我来吧。”

    “大叔,你别生气……”我们跟着老头一路进了桃林,祝英台追在老头身后,“大叔,您是不是知道陶先生在何处啊?”

    老头在前面停下,祝英台也止住了脚步,“他就在你身边。”

    说着,老头让开了身体,身后露出一块墓碑,上面刻着:五柳先生之墓。

    “五柳先生已经死了?真是可惜,原本还想请他授课的。”祝英台稍稍地感伤了一番。

    我看着老头的神情,这人还真是,咒自己死啊,真是古怪之人呐,估计放在现代可以送精神病院了。

    “人都死了,也没什么可惋惜的,小兄弟,无缘对面不相逢啊。”老头拍了拍祝英台的肩膀,叹气道。

    祝英台叹口气,走到一旁,从地里折了几束菊花,站在墓前哀悼起来:“五柳先生,久仰您高风亮节,晚生无缘沐浴春风,遗憾之至。不过,一抔黄土难掩名士风流,您的名字将被后代文人永记。”祝英台说着微微躬身,将那束花放到五柳先生墓前,老头则乐呵呵地朝前走了两步,故作叹息道:“人死万事休啊,再念着他也没什么感觉了。”

    哼!陶渊明,你等着,等我回到现代怎么写你,现在让你得瑟。

    “这陶先生还真是奇怪,明明叫陶渊明,偏偏给自己的墓碑上刻上五柳先生,啧,唉,”我摇着头,看向老头,“不知道有什么玄机啊。”

    “我们是不是该走了?死人又不会讲课,再多留也没什么用。”他这话一出口,那位死人顿时有些气愤。

    哈哈,我在心里偷笑着,让你装死。

    “见人死了,立刻就走,这马公子也未免太过实际了吧?”老头不悦道。

    “哼,这就是我为什么富贵双全,而你……”马文才抿抿嘴唇,没有说出后面半句话,不屑地扭过头去。

    “恩?有钱?”陶渊明摸了摸胡子,朝着马文才伸出一只手,“那,昨天晚上的住宿费,你应该给我多少啊?”

    “你明知道我钱袋被偷了!”马文才气愤道。

    “是啊,年轻人,”陶渊明叹了口气,“要记住,只有身外之物才能被偷。而内心真正的富有,是谁都偷不去的。”

    “歪理!”

    “歪理!”

    我与马文才同时出声,默契地看了对方一眼,我接着道:“老头,心里的富有能当饭吃吗?你说钱财乃身外之物,我倒想问问你这身内之物,哪样不是花钱买的?”

    马文才似是嘲笑地看着老头,转身朝桃林外走去,我也跟了过去,祝英台立马打起了圆场,“大叔,您别跟他们一般见识,他们两个人就是这种德行。”

    离开了桃林,祝英台便没有跟我们再说一句话,应该是她气我跟马文才气到了极点,不过她手里倒是拿了很多桃树枝,应该是那老头给的。

    走了半天的山路终于到了集市,古代的集市真的比现代的夜市还要热闹,我还记得答应过王蓝田,下山的时候要给他带麦芽糖回去。

    第二十八章 投错了胎

    我在集市里东张西望,马文才和祝英台则跟在我后面,终于被我找到麦芽糖了,这就是我上山时买糖的那家,我欣喜地跑上前,“老板,来十包麦芽糖。”

    “十包?”马文才跟在后头大吃一惊,他拿起麦芽糖随意地瞅了瞅,“你掉糖罐里了?”

    我扯过他手里的那一包,“才不是呢,这是我给蓝田兄带的,他每天都要喝苦药,这麦芽糖,刚好可以给他解苦。”

    我从袖子里掏出银两付给了老板,祝英台立马上前抓住我的手,气愤地质问道:“柳仪清,你有银两为什么不早拿出来?害我用了山伯给我的钱。”

    我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祝英台,山伯的钱是钱,我的钱就不是钱了?是你害我们丢掉盘缠的,我没让你赔就已经不错了,你还想怎样啊?”

    我气愤地转过头去,“莫名其妙。”

    “柳仪清,山伯真是看错你了,亏他还把你当成好兄弟,你这个小人。”祝英台在后面骂道。

    我转过身对着祝英台,“山伯是不是看错我,他自己会分辨,还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我无所谓地耸耸肩,“我从来也没说过我是君子啊。”

    祝英台气得直跺脚,我才懒得理她,径直走进了一家饰品店,古代的东西做的还真是精致,我为自己挑了一枚镜子,和一个发冠,毕竟现在是男人,想买些什么女士用品也只能是忍着。

    付钱时,突然扫到了一把精致的折扇,与王蓝田之前那把到有些异曲同工的样子,我拿起扇子仔细欣赏着,上面的字写得很是漂亮,我举着扇子冲马文才挥挥手,“文才兄,这把扇子好看吗?”

    马文才点点头,“好看,这把扇子做工细致,上面还有王羲之的题字。”

    “哇,”我举起扇子仔细看着,原来这就是大书法家王羲之的字啊,我承认我很冲动,“老板,这扇子我要了。”

    掌柜立马迎了上来,“这位公子真有眼光啊,这是本店从当铺里搜来的宝贝啊,一共黄金三十两。”

    靠,我没听错吧,这把扇子要三十两黄金,打劫啊,我瞪着扇子好久,算了还是买了吧,王蓝田在书院对我照顾有加,反正柳家多得是钱。

    马文才则是一脸怀疑地看着我,貌似他就感觉我付不起钱一样的。

    我叹口气,真心疼啊,黄金三十两啊,你妹的,我从身上各个口袋里摸出了三十两黄金递给了掌柜。

    把东西装在袖子里我根本就不会,于是让叶子在我每件衣服上都缝了无数个内兜。

    我走出店口时,祝英台狠狠地瞪着我,她似乎是更加憎恨我了,丢下一句:“也不闲重死,”便自己走了。

    我摇着扇子跟在她后面,突然觉得这把扇子可真重啊,三十两黄金呐!!!!天呐!我真是造孽啊。

    马文才走到后面面无表情,没发表任何意见,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管了,反正马上就到书院了,只是这次出门没有洗成澡,最遗憾的事莫过于此啊。

    我们徒步走回到书院,大老远就闻到一股香味,还看见一群人在那里拉拉扯扯,不知道在吵些什么。

    我们加快了脚步,凑上去,我眼前一亮,这不是山伯吗?他们都拉着山伯做什么,山长和夫子都在。

    祝英台见是山伯被欺负,立马冲上去出头,“你们做什么?”

    “梁山伯要被逐出书院了,”刘向东幸灾乐祸道。

    我与马文才紧随其后,“山长,夫子,敢问山伯犯了什么错,你们要将他逐出书院?”

    夫子见是我说话,立马接道:“柳公子,不是我们要将梁山伯逐出书院,而是……”陈夫子话为说完祝英台便插嘴道:“而是什么?到底是谁要赶山伯出书院?凭什么?”

    “是我!”书院门口出来一名面容清瘦的男子,身穿棕色的华服,头戴金色发冠,身后还跟着不少仆人。

    又是一个公子哥,尼山书院真是不靠谱,有钱就能插班,我愤慨道:“新来的,你是什么人?凭什么赶山伯出去?”

    我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为之一怔,皆没了声响,只有我跟祝英台二人云里雾里,马文才皱着眉也不再说话。

    只见那男子缓缓向我走来,我只觉得越来越香,难道……不等我想,那男子便唤出了我的名字:“仪清,你怎么说话呢?落个水,连大哥都不认得了?”

    大哥,难道这就是那个传说中飘香十里的大哥柳仪堂?天呐,还真是香啊,我这大哥长得还真是眉清目秀啊,穿上女装也一定没有人能看出他是男人。

    “哥,我……”我尴尬地看向众人,“大哥,我……事情,叶子都跟你说过了吧?”

    “嗯,”柳仪堂伸手搭着我的背,我直觉得浑身一阵酥麻,这手,可真是软绵绵呐,“仪清啊,叶子把事情都告诉我了,都怪大哥没有多派几个人照顾你。”

    “大哥,你长年住在南京,顾不到家里也是应该的,我不会怪你的,只是我现在的情况,你可千万别告诉爹娘,我怕他们会担心。”幸亏谢道韫说过柳仪堂住在南京。

    马文才上前向柳仪堂拱手道:“柳大人。”

    “马贤侄,真是多年不见呐!越发的英俊了。”柳仪堂甚是欣喜地拍着马文才的肩膀道。

    天呐,我立马三条黑线,马贤侄,这不是差辈分了吗?柳仪堂,你是我哥唉,你叫马文才马贤侄,那马文才岂不是要叫我姑姑?

    “柳大人,过奖!”柳仪堂跟马文才在那里一来二去地客套上了。

    我竟然也被惊吓地忘记了山伯这档子事儿,幸亏祝英台的提醒:“柳大人,不知梁山伯犯了什么错,您要将他逐出书院。”

    柳仪堂勾起嘴角j笑着,“他什么错都没有,只是投错了胎。”

    看着他的笑容,我顿时感觉阴风阵阵,不过,投错胎是什么意思,“大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第二十九章 阴阳怪气柳仪堂

    “哼,什么意思?”柳仪堂白了山长与夫子一眼,“梁山伯的父亲虽曾为县官,但却已辞世多年,按理他现在应该是庶族身份,有岂能进这尼山书院的大门?”

    我晕,这算什么事儿啊,“大哥,这么点小事,你又何必斤斤计较呢?山伯又不是没交束修。”

    “你说什么?”柳仪堂一个冷眼抛向我,摆出一副傲人的姿态,“规矩就是规矩。”

    搞什么啊?这柳仪堂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我以为他能与谢道韫相交必然是一个刚正耿直的人,现在看来也不是那么回事儿啊,难道是山伯得罪他了?

    我上前拉住柳仪堂的手臂,“大哥,这件事都还没搞清楚,你怎么能妄下判断呢?这里风大,我们到里面去,再好好研究。”

    柳仪堂没好气地看着我,“还研究什么?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了,”他有一脸严肃地看向山长与夫子,“把他给我赶出去,陈子俊,我还要治你失察之罪,念你在书院多年督导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自行收拾行装,下山吧。”

    妈呀,连夫子都要被赶下山,这柳仪堂来势汹汹啊。

    “柳大人,朝廷法度不公,为什么平民就不能读书?不能为黎民百姓献出心智呢?柳大人若是好官,就该替学生据理力争,而不是反过来为难学子,为难山长与夫子。”梁山伯反驳道。

    山长与夫子满意地点点头。

    柳仪堂勾起嘴角,冷冷一笑,继而转过身对梁山伯道:“梁山伯,你公然藐视朝廷,该当何罪?官分九品,人分十等,既然是平民就该到平民的地方去,至于你读不读书,本官可管不着,你若再出言不逊,休怪本官严惩不贷。”

    柳仪堂长袖一甩,拉着我往院里走去,“哎,大哥,哥,你别这样,山伯才学渊博,就连谢先生也十分看好他,你怎么能因为区区一个身份,就将他逐出书院呢?你这么做,无疑让朝廷损失一位好官啊。”

    柳仪堂停下脚步,看着我,继而又打量着梁山伯,“你说什么?谢道韫十分看好他?”

    我猛点头,“谢先生刚下山不久,在她授课期间经常夸奖山伯,并且对山伯的治水方略也颇为欣赏。”

    柳仪堂怀疑的目光扫过我们每一个人,最后停在马文才身上,“马贤侄,事情是如仪清所言吗?”

    怎么问马文才啊,整个书院最不该问他了,他绝对是希望梁山伯被赶出书院的第一人。

    “哥,难道你不信我吗?”我拉住柳仪堂的手臂质问。

    柳仪堂冷冷看了我一眼,“你骗我的,还少吗?”又看向马文才,“文才,你说。”

    靠,这柳仪清感情是个扯谎精啊,连自己老哥都不信她,我立马瞪着马文才,要是他敢乱说话,他就死定了。

    马文才撇开眼,一脸地不屑:“柳大人,仪清兄所言不假。”

    呼,我长吁一口气啊。

    “柳大人,梁山伯的身份并无异议,他与学生乃是八拜之交,论理,他已是我祝家的义故,他的身份已经不是平民百姓。”祝英台道。

    “你是何人?”柳仪堂问道。

    祝英台拱手道:“上虞祝英台。”

    “呵呵,”柳仪堂j笑一声,“祝英台,祝家庄的人,”他又看向马文才,“马贤侄,你们马祝两家乃是至交,这件事你可知晓?”

    “学生不知。”马文才道。

    气得祝英台直跺脚,“马文才,你睁眼说瞎话,你……”

    “够了!”柳仪堂轻喝一声,“梁山伯暂且留下,这件事我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柳仪堂拉着我的手一路走着,他带我进了一间书院的客房,应该就是他住的房间,一推门便有一股幽香扑面而来,柳仪堂叹口气坐到椅子上,“海棠,听说你跟文才住在同一个房间?”

    “嗯”我点点头。

    柳仪堂有些迟疑地问道:“那他有没有察觉出什么?或者有什么不守礼的行为?”

    “没有,”我摇着头,“我与文才兄相敬如宾,井水不犯河水。”

    柳仪堂点点头,走到我身边,“你这臭丫头,从小到大就没让我省过心,不过你也别得意,你女扮男装的事,若是被人发现了,这后果可不是你一个人能承担的,明白吗?”

    “哎呀,大哥,你放心好了,我这么聪明,一定可以照顾好自己的,”我冲着柳仪堂j笑着,“大哥,那山伯的事……?”

    “那件事我自会查清楚的,规矩就是规矩,”柳仪堂从柜子里拿出一个锦盒递给我,“我听谢道韫说太原王家的大公子王蓝田身中剧毒,要靠[云栗]救治,我特意带了过来。”

    我接过锦盒,打开一看,这[云栗]真的跟人参长的很像,只是这[云栗]怎么是红色的,真奇怪,那煎起来不就跟喝血一样啊,我想想都慎得慌,“谢谢大哥,蓝田兄在书院里对我很是照顾呢。”

    “哦?是吗!我跟你一道去看看他,我们柳家跟他们王家也算有些交情。”

    我看着手中的[云栗],不由问道:“大哥,就只有一根吗?谢先生说一根云栗只可以喝上半年啊。”

    “傻妹妹,[云栗]是何等珍贵的东西,你大哥我在朝为官六载,也只不过是得了这一根而已。”柳仪堂感叹道。

    哇,做官六年才只有这么一小根,这柳仪堂还真大方啊,“大哥,你真大方,这么珍贵的东西,你也肯赠予他人。”

    柳仪堂轻笑了几声道:“海棠,你还小啊,大哥我这药也不是白送的,走吧。”

    “哦,正好我也有东西要送给蓝田兄,”我点点头,带了柳仪堂去了王蓝田的房间。

    王蓝田正在书桌前雕刻,阿成见我们进来,立马迎了上来,“柳公子,你回来了。”

    王蓝田闻声也抬起头,“柳大人,仪清兄。”

    我走到桌前拿起木雕看了看,这块木头总算是被他刻好了,“蓝田兄,我大哥从家中带了[云栗]给你,谢先生说,这药对你的毒有很好的疗效。”

    王蓝田接过锦盒还愣在那里,难不成没人跟他提过[云栗]的事啊?

    “是啊,王公子,这是谢道韫托我带来的。”柳仪堂道。

    王蓝田点点头,“如此,学生谢过柳大人了,大人请坐。”

    我将王蓝田拉到一边,从我宽大的袖口里掏出八包麦芽糖,“蓝田兄,给你。”

    “这,是什么?”王蓝田问道。

    第三十章 三天时间

    “麦芽糖啊,”我将其中一包打开,“上次我答应过你,下山的时候会给你带的。”

    “多谢仪清兄,”王蓝田向我拱手道。

    我一脸得意地冲着王蓝田笑道:“蓝田兄,我还给你带了一件东西,你猜猜是什么?”

    “嗯?还有?是什么啊?”王蓝田一脸迷惑。

    “铛铛铛铛,”我掏出折扇在他面前晃悠,“我知道你以前那把扇子上次帮谢先生解围的时候破了,所以替你新买了一把,喜欢吗?上面有王羲之的题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