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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语之天地神人第5部分阅读

    安藏霸,藏霸见吕布已死,引军投降,藏霸又招安孙观、吴敦、尹礼投降。曹操都有封赏,令其镇守山东沿海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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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

    曹操挟帝不废刘备使韬晦计

    曹操大犒三军,班师回许都,命把吕布家小载回许都。路过徐州,百姓沿路焚香请留玄德为徐州牧。曹操说:“使君功大,面君受封,由帝而定。”命车骑将军车胄暂领徐州。曹操回许都,封赏随征将士,安排刘备住下。与次日领玄德入朝,献帝见刘备,论其宗族,拜为皇叔,封为左将军,宜城亭侯。请入后殿,以叔侄之礼相见,献帝从未有如此高兴,从为帝,屡遭不幸,就是说话,也不敢大声,今有如此英雄皇叔来到身边,就像来了救星。

    曹操回相府,荀彧等一班谋士说:“献帝认刘备为皇叔,恐对丞相不利。”曹操说:“刘备在外,犹如猛虎,失时投我。灭吕布而若把他留在徐州,正如留虎于山中,百姓所请求,真为可惧。把他带来许都,虽然近帝,但在我掌握之中,论家谱那是常事,几十代过去,皇位只有一人继承,时代变迁,只有不断受封,才沾皇恩。刘备若是农夫时,皇族也只能是历史。被封为将军,我以天子诏令他,使其携二弟南征百战他敢不听?天下正需要他来平定。”众不再言。

    曹操自灭吕布,心中自然安宁,杀虎去患,能不高兴?可吕布之妾貂蝉的靓影时时浮在眼前,怎么也忘不了!他想纳为己用,做起美梦。白日做梦,皱氏又浮现在眼前:“想那一夜,男欢女爱,皱氏是何等温柔!百依百顺,体贴入微,令人飘飘欲仙。正在天上,以为与嫦娥同眠,谁知眼前火光一片!急忙逃窜,若不是长子挡箭,也得像刺猬一般!失去儿子,失去侄子,还有心爱的大将典韦!几万人丧生,一念之间代价太大了,我不能再这么干!”忽听一声炸雷,把曹操惊醒,看窗外暴雨如注,不禁打起寒颤,浑身乱抖,一会方休。心想:“自是不能再犯,有前车之鉴,张绣先降后反,至今没完。可貂蝉天仙女一般,世间哪有如此容颜?如不利用,岂不混蛋!”曹操思来想去,给谁合适?自语说:“无论赐予谁,谁不把我当爹那便是憨!”想给部下谋士大将,迟疑了半天又觉得不合适。全都过滤,拿不定主意!一时心血来潮,随想:“不管给谁,他也许谢恩,可别人便恨。不如给刘备!”心念所使,仔细揣摩端详,看刘备两耳垂肩,双手过膝,不是常人,从布衣混到将军,又自称是刘氏宗亲,看来其志不小!无论奇宝活宝,又怎能动其心,灭其志!苦思良久,忽然一拍大腿说:“好、好,给关羽那是最好,云长相貌堂堂,武功身材都不在吕布之下!当年刘关张桃园三结义,是想结成死党,开创一片新天地,可东奔西闯又怎么样?刘备成牧封将,还不是我用他便当,不用他和平民一样!关羽、张飞虽勇猛,侯将根本当不上。若死心塌地跟我,早已是在我之下,众人之上。看关羽,确实雄壮,想当年,刀斩华雄酒未寒,如今,没了吕布,放眼天下,谁人能敌?我把貂蝉赐与他,难道不对我感恩?必将誓死相报!”于是,曹操便把貂蝉赐予关羽。关羽得貂蝉,并不稀罕,二人经常口角,各不相让。一天,关羽说貂蝉:“你虽美若天仙,怎乃曾侍奉他人?”貂蝉一听生气说:“我依董卓,乃是舍身取义,为大汉除掉豺狼,普天下谁不赞扬?我并不觉的肮脏!”关羽说:“你即依董卓舍身,目的达到,何不再舍生?为国岂不更大义!为何被吕布纳妾,假戏成真,你又死心塌地!”貂蝉怒说:“谁不知人中吕布,马中赤兔!吕布是何等威武!我能成为他妾,正好相配,遂我心愿,我们是如胶缠绵!哪似你整天扳着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无有好言。不生气时脸红,倒也不难看。一旦发怒,吹胡子瞪眼,又红又紫,谁敢看!”这一阵抢白辱骂,直气的关羽大喊:“我说你真的不要脸!吕布死了你思念,又嫌我难看,我这就送你到阴曹地府,与吕布相见!”说着拔出佩剑,抓住貂蝉头发一提,嗖的一声把头割下,扔在一边。口骂:“我叫你找贱!”

    曹操在相府,荀彧对他说:“经过这些日子观察,看来刘备不足为患,只是太尉杨彪,乃是袁术亲戚,若为二袁内应,危害就大了,必须除掉。”于是把杨彪下狱,再行处斩。

    北海太守孔融对曹操说:“杨家四世清廉,太尉更是忠于朝廷,岂能随袁术造反,不要轻信诬告之言。”曹操说:“既如此官也得罢免。”于是放了杨彪,贬为平民。议郎赵彦看不惯曹操专权,很有意见,曹操命把他抓起开刀问斩,震惊朝野,百官无不悚惧。

    谋士程昱对曹操说:“汉室气数已尽,若非你维持,天子早已不知是谁?有些守旧的大臣,反而对您指责,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必遭异议,你何不自立为天子,号令天下,不服者,令军征伐。”曹操说:“朝廷股肱甚多,不能轻举妄动,我请天子围猎,以观动静。”

    曹操请天子到许田围猎,刘备带数十骑相随,曹操率十万大军,排开围场,方圆二百余里,曹操和天子骑一样的黄骠马,一样的金鞍金銮,和献帝并缆而行,许褚等将军紧随身边,文武百官都隔的很远,刘、关、张挨帝后而行。田野里轰起一只野兔,曹操使玄德射它,刘备张弓搭箭,一箭正中那兔,众皆喝彩。远处又轰起一鹿,帝催马连射三箭不中,曹操索取天子的金纰雕翎箭,张弓搭箭,一箭正中鹿背,那鹿负疼狂奔,至远才猛地扑到,百官见鹿背上是天子箭,知是被天子射中,都振臂高呼万岁!曹操纵马而出,于天子前迎受,招手致意,众皆失色。这可气恼了关羽,欲纵马挥刀斩曹操,刘备急忙以眼神而止。围猎罢,曹操挟天子而还,关羽问刘备:“曹操欺帝,我欲杀曹贼,兄为何制止?”刘备说:“曹操带十万将士,周围都是他的将领,你若杀他不成,天子必受其害,他必归罪我等,正好中他下怀。”

    献帝围猎归来,一夜没有合眼,白天曹操所为,真是欺人太甚,天明对伏皇后说:“自我为帝很不幸运,先受董卓之欺,后遭李傕、郭汜之乱,认为曹操乃是忠臣义士,把他诏来,谁知赶走豺狼引来恶虎,恶虎吃人连骨头都不吐,曹操专权,更为罕见,满朝文武百官,都由他掌握着生杀大权,他想杀谁并不问哪端,每每还以诏命出现。他横行无忌,肆意妄为,我一见他,就如坐针毯,你说怎么办?”皇后还未答言,只见一人进了殿,原来是伏皇后之父伏完,伏完说:“这事只有交给国舅,车骑将军董承来办。”

    献帝于夜间,撤块绢帛,咬破中指,写密诏一封,伏皇后精心把它叠好缝在玉带中,那玉带玲珑剔透,背面却是以紫锦作衬底,自然手工精细。辰时,献帝外罩崭新锦袍一件,把玉带围在腰间,诏董承来见。

    献帝对董承说:“夜间想起西都之难,念你救驾之功,特宣你来见。”说完领董承出殿,来到太庙,进了功臣阁,阁内只有君臣二人。献帝说:“想高祖只是泗上一亭长,持三尺青锋,斩蛇起义,创下帝业,至今已历四百余年。高祖明鉴,你看那功臣侍立两边,没有他们得天下也难。想当初,高皇帝是何等英雄,纵横四海,叱咤风云,传到我这一代,虽有天子之名,却无有皇帝之实,连遭不幸,窝囊至极。前日围猎,你也看到,曹贼欺我更甚,你若能除掉曹贼,社稷幸甚,你功可比张良与萧何。我以血诏给你,你可联合忠臣谋图,我赐给你锦衣玉带,密诏就在带内。”二人出阁,回到大殿,献帝当众说:“为表彰昔日国舅在西都救驾有功,特赐予锦衣、玉带。”

    董承谢恩出来,有人早报曹操,曹操进的宫来,正遇董承漫步而来,两人相遇,无法躲开,董承只得硬着头皮迎上来。曹操说:“国舅喜从何来?得锦衣玉带。”董承微以镇静说:“帝夜间醒来,想起西都遭难之时,所以宣我进殿,并领我到功臣阁说:‘当年遭难,多亏你和丞相,你们的功绩和那些功臣一般。’帝又说:‘朕之所以有今天,全靠丞相征战,将来把他的画像也放在里边。’”曹操说:“皇帝赐锦衣玉带并不多见,论功也是自然,我想借试一穿,也风光无限。”董承欲退反进说:“丞相若喜欢,拿去便是。”于是脱下锦袍,递与曹操,曹凑日光看视,并无发现,于是穿在身上,问:“还合适否?”董承说:“正好。”董承又把玉带递与曹操,曹操见玉带玲珑剔透,捋视一遍,围在腰间,此时身边又有百官,董承又说:“丞相穿着若感觉很好,那就不要脱了。”众人都围在一边看热闹,曹操寻思衣带没有问题,于是对董承说:“我是跟你闹着玩的。”逐脱衣解带递与董承。

    董承如脱弓之兔,漏网之鱼,急辞曹操,出了皇宫大院,见从人还牵马等候,飞奔上马,加鞭回府。回到家里,内衣已经湿透,迅急解下玉带,把衬垫剥开,拉出密诏,把玉带重新缝好,还围在腰,令家人说来人必报,展开密诏,正是献帝洒血书写,字字句句催人泪下,是忠臣都得感召。他把密诏收好,神魂稍定,暗自庆幸,当时曹操若把此诏搜到,献帝早就完了,看来汉室还有神灵护佑,完不了。

    董承在室中来回渡步,不知不觉天黑了,他仍然依旧,苦思冥想灭掉曹操之计,他一夜没有睡觉,拿出血诏反复研读,天明后实在困了,伏案而睡。

    侍郎王子服和董承交厚,来访,家人从不通报,他径直来到董承房中,见他正在睡觉,看案上有一绢帛血书,把他吓了一跳,细看原来是诏书,他把诏书收讫,唤董承醒来,董承不见血诏,吓的魂不附体,到处搜找。遍找不到,自语说:“完了,完了!”子服笑说:“国舅做得好事,原来奉诏想把丞相杀掉!我要报告。”董承说:“这等事你敢胡闹,你我都是忠臣,如果那样,汉室不就真完了!”子服正颜说:“我早有除掉曹贼之心,只恨自己力量小。”于是拿出血诏,二人于密室中探讨。

    董承说:“只有联合多人,才能把曹贼除掉!”王子服说:“将军吴子兰和我交厚,必能同谋。”董承说:“这是掉脑袋,灭三族的事,不成功,便成仁,必须志同道合。校尉种辑、议郎吴硕是我心腹,可同谋。”董承拿出白绢一幅,咬破手指,先签上:车骑将军董承的名号,王亦签上工部侍郎王子服。二人刚签完名,种辑、吴硕就到。王子服避于幔后,二人坐下开口就说:“国舅不见前日围猎之事?那曹贼欺君罔上,真是令人痛恨!”只见屏后转出一人,说:“你们好生大胆,竟敢对丞相不满!”二人齐说:“我们誓杀曹贼,死做汉鬼,不像你趋炎附势,贪生怕死之辈。”董承说:“子服玩笑而已!”逐拿出血诏。二人看了,都痛哭流涕,于绢帛上签上名号。王子服说:“诸位稍等,待我请吴子兰来共谋。”不多时,吴子兰到,看了血诏,愤然签上名号。

    董承于上房设宴,诸位饮酒共商,忽有门吏报告,西凉马腾拜访,董承对门吏说:“只推托我又生病卧床,恕不接见。”马腾见不得入内,大怒说:“日前我亲见他锦衣玉带从皇宫出来,岂能生病之快!我是有事而来,为何拒之门外?”门吏再报,董承说:“诸位稍耐,容我到前庭接待。”门吏放马腾进来,叙礼毕,马腾说:“我看尊面只有酒色,没有病颜,国难当前,你身为国戚,只贪恋美酒,前天,曹贼欺君罔上你没看见?”董承说:“将军说话小声点,如叫外人听见,报告了,三族遭难!”马腾愤然而起,指董承怒说:“你妄为国戚,并非人臣,似你这样,岂能匡扶汉室!我何必见你?”说着就要离去,被董承一把拽住,董承把血诏拿出,马腾说:“我说呢?帝赐衣带必然有事,所以我来找你。近来我要辞归,如有用我之处,必率西凉兵策应,为汉室,虽三族遭戮,万死不辞!”董承说:“我素知郡守忠义。”于是和众人引见,马腾见义绢,毅然咬指签下“西凉太守马腾”,并画押。马腾说:“若再联络几人,则大事可成。君不见前天在围场,关公义愤填膺,欲斩曹贼,被刘备急止,我观刘备非不想图,只怕伤害天子。”至晚席散,董承趁黑夜来见玄德。二人相见,董承开门见山,问:“前天在围场,关公欲斩曹贼,你为何阻止?”刘备说:“国舅何出此言?曹丞相乃社稷重臣,非他莫能安定天下。”董承冷笑说:“亏你还是皇叔,天子被他欺凌,社稷被他玷污,似这等国贼,还称重臣。”刘备说:“国舅息怒,要图曹贼,岂能轻举妄动。”董承见刘备果有此意,于是从衣袖里拿出血诏,刘备见诏说:“容想法图贼。”董诚又拿出义绢,刘备见上边已有六人名号,遂咬破中指签下“左将军刘备”,并画押。董承收好,与刘备商议到天将明辞归。

    刘备自此生怕共谋暴露,遭曹操之害,于住处种菜,天天拔草浇园,他那悠闲悠得,没有政事,无所追求的样子使关、张难以理解,刘备说:“此乃韬晦之计。”

    曹操耳目众多,有人报刘备专心致志种菜,曹操心想:“难道他真的只有农夫意识?”于是命许褚、张辽去请,观其心志。

    许褚、张辽带十数人来到刘备住处,关、张不在,只见刘备正在赤脚,挽着裤腿,上穿一麻布粗衣,挽着臂膊在打水浇园。刘备见众来住下招呼,许褚说:“丞相请您即去。”刘备问:“有甚紧急事?”许褚说:“不知,你去就是。”刘备急忙洗脚穿衣,随到相府。曹操见刘备说:“你在家做的大事!”说着领刘备就走,刘备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里七上八下的跟着曹操。到了后园门下,曹操说:“种园很累吧?”刘备方一块石头落地。从容地说:“无事消遣,不曾累着。”曹操领刘备到亭中坐下说:“适才见枝头梅子青青,想起去年征张绣之时,将士都口渴难耐,我用鞭一指说:‘前边有梅林!’众皆口中生津,于是真的望梅止渴。这正是赏梅之时,特请你来,以青梅煮酒,畅抒胸怀。”刘备称谢。忽然天空电闪雷鸣,一会骤然下起雨来,二人于亭中畅饮,曹操兴致勃勃地说:“当今天下,战乱四起,诸侯争霸,玄德久历四方,必知当世英雄。可说与我听。”刘备说:“我肉眼难识英雄。”曹操说:“何必过谦?试说与我看?刘备若有所思,只得胡编。说:“淮南袁术,兵多将广,可谓英雄?”曹操说:“已是枯木朽竹,不久便会土崩瓦解,不能称为英雄。”刘备又说:“河北袁绍,拥兵百万,武有猛将,文有智囊,雄踞一方,可称为英雄?”曹操说:“袁绍外强中干,遇事无断,虽有雄兵百万,也得溃散。不能算作英雄。”刘备说:“荆州刘景升,名列八俊,威震九州,可算英雄?”曹操说:“刘表虚有其名,不算英雄。”“那江东领袖,孙伯符应该是英雄了!”刘备又说。曹操接答:“孙策据江东,依仗父名,也不能算英雄。”刘备说:“益州刘季玉如何?”曹操说:“刘璋属汉室一脉,只能称为看家狗,不能以英雄而论。”刘备又说:“那张绣、张鲁、韩遂之辈怎样?”曹操大笑,说:“都是些碌碌小人,不足挂齿!夫英雄者,胸有大智,腹有良谋,有包藏宇宙之机,吞吐天地之志。如龙之变化,能升能隐,能小能大,小则如介子藏形,大者兴云吐雾,滴水可漫五岳。升则飞腾于天地之间,隐则潜伏于波涛之内。”刘备问:“似如此谁能当之?”曹操一手指刘备,一手指自己说:“当今天下英雄,唯有你我二人!”刘备大吃一惊,手中羹匙落地,只听一声霹雳,刘备双手捂耳,慢慢探身把羹匙拾起,说:“好响的雷声。”曹操失笑说:“大丈夫也怕惊雷?真英雄,遇变不惊,处事不慌,岂能怕炸雷矣。”一阵急雨,霎时而止。只听园外,连声怒斥,有二人推众闯来,似恶煞无以阻挡,跨步冲进亭里,齐说:“我二人听说兄长和丞相饮酒,特来舞剑助兴。”曹操哈哈大笑,说:“这里不是鸿门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