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大怒说：“谁去杀了此贼？”三子袁尚应声而出，曹操阵上徐晃部将史涣接上，二人斗有三合，袁尚拨马而跑，史涣在后追赶，只见袁尚按住枪，张弓搭箭，往后背仰，手一发，这箭正中史涣颈嗓，落马而死。袁绍麾军冲杀，两军混战，至晚都鸣金收军。
曹操设下十路伏兵，子时，命许褚前去劫袁军大营，到了大寨前，鼓声雷动，袁绍知曹操又来劫营，放起号炮，这回袁绍早有准备，五寨兵马听见号炮，一齐杀出，许褚率军拼杀一阵，见袁绍率军而出，往后便逃，袁绍率军直赶到近河，只听河边也响起号炮，许褚率先勒马杀回，连斩数将，众军奋力拚杀，袁军后撤，曹兵赶杀，只听一阵鼓响，左边夏侯渊，右边高览杀出，袁绍聚三子一甥率军奋力拚杀，冲开血路回撤，未有十里，又有乐进、于禁领军杀出，袁军浴血奋战，继续后退，没有几里，前边又有李典、徐晃两路兵马冲出截杀，天已大明，袁绍父子率余军杀透拦截，奔回旧寨，令生火造饭，饭熟，张辽、张嗫醇堆蹋忠崩闯逭苤坏寐示撸枷虿滞ぃ蟊卟芫羲孀坊鳎苡惺铮惶焦挠窒炱穑苊倾と唬芎椤11暮類至炀苍诿媲埃苊睿挥兴勒剑右簧ぷ旁苌碧跹吠晃В氐郊街荩硭鹗t。酢8吒啥级啻k苌耍艽蠼幸簧谕孪恃缘乖诘亍v诰人招眩芩担骸肮淌兀辖艏崾兀泛托疗馈9几辖艋厍嘀荩跛倩赜闹荩吒煽旎夭18荩颊俦肀刚剑缤碓俸筒茉艟鲆淮菩邸！庇置泻蜕笈洹7昙图崾丶街荨?
曹操打扫战场，尽得袁绍辎重，袁绍所率军队覆没，曹操也有损伤，但有俘兵相补，和战前旗鼓相当，袁绍兵败，有近三十万人死于战场。曹操想攻冀州，袁绍多年的基业可谓固若金汤，岂能轻易攻下，程昱对曹操说：“袁绍急切难灭，要想占领河北，以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为主，还要采取攻心为上，丞相可张贴告示：‘为使民不误农时受损，现快麦熟一晌，暂停打仗。’河北民众必对丞相大家赞扬。然后再寻机攻克冀州，消灭袁绍。”曹操说：“这样最好。”
曹操聚众商议进退之策，忽有飞马持荀彧书信来到。报说：“刘备在汝南得刘辟、龚都兵马六七万，知丞相在河北鏖战。以刘辟守汝南，自提大军来攻许都。”曹操大惊，立即决定：留曹洪屯兵，虚张声势，迷惑袁绍，自率大军奔汝南迎战刘备。
刘备率军进袭许都，来到穰山地面，正迎曹操率军前来。刘备命于穰山下寨，关羽在右，张飞在左，自和赵云居中。曹操来到，列阵出于门旗下，刘备击鼓出迎，曹操以鞭指刘备说：“我带你为上宾，对你如此信任，为何转眼无恩，背反于我？”刘备答：“你名为汉相，实为国贼。我为皇叔，奉衣带血诏讨贼！”曹操怒使许褚出战，刘备背后赵云拍马而出，挺枪接战，曹操见赵云之勇，问左右：“此将是谁？”有知者答：“常山赵子龙。”曹说：“怎么虎将都跟了刘备？”二人大战三十回合，未分胜败。忽然关羽、张飞领军从两翼冲杀而来，曹军难以抵挡，大败，曹操败退三十里才得下寨。刘备鸣金收军。
次日，刘备又使赵云搦战，曹兵不出。一连数日，任凭你叫骂，曹操就是不接战。刘备心下疑惑，忽报：龚都押运粮草被曹军包围。刘备命张飞前去解救，又听报：夏侯惇带兵袭击汝南。刘备又命关羽火速回救。不几日，来马飞报，张飞救龚都被困住了。刘备正在寻思相救之策，又有飞马来报：夏侯惇已攻下汝南，刘辟弃城而走，关羽也被曹军困住了。刘备大惊说：“这如何是好？”急忙传令都喝足吃饱，回救关羽和老巢。捱至天黑，刘备命步军先行，马军在后，弃寨而走，走未几里，刚到一土山，忽然山上火把齐明，山顶高喊：“休要走了刘备，丞相在此专侯！”刘备大惊，赵云说：“主公别怕，只管跟我走！”赵云一马当先，把精钢铁枪舞的风雨不透，向前冲走，刘备也掣出双股剑紧随其后，正往前走，许褚挥动大刀来了，缠住赵云厮杀，李典、于禁也来到，赵云大喊：“主公休要接战，赶快往外跑！”刘备听了，落荒而逃。转过一个山坡，喊声渐远，也不敢停留，继续马不停蹄往前走，天微明，只见前边冲来一彪兵马，刘备无处躲藏，只得鼓足勇气迎上，近看，原来是刘辟领千余骑，护送自己家小前来。孙乾、简雍、糜芳都在，对玄德说：“夏侯惇兵盛，多亏云长挡住，我们才得逃脱。”刘备急问：“云长现在哪里？”刘辟说：“我们且到安全地带再说。”行有十数里，只听战鼓响，涌出一军，为首大将，乃是张唷4蠛埃骸傲醣父峡煜侣硎芙怠！绷醣冈贾诙耍患钟幸槐氡砩崩矗状蠼耸歉呃馈a醣缸咄段蘼罚谓w载兀蠛八担骸八懒耍∷懒耍 绷醣侔呀6嵯滤担骸叭菸宜勒剑鞴ぜ倚】焯印！绷醣倮凑礁呃溃醇叭希桓呃酪坏墩队诼硐隆a醣刚哉剑崧范樱黾呃篮缶月遥唤纯诰謇矗制鸫Γ磺勾谈呃缆渎恚蟪逵彝唬鄙8呃啦恐冢执呗砩毕蛘培，两人相斗三十合，张喟茏撸栽品芰i鄙2恐冢犯险培，刘备引众在后相随，到了隘口，张嗦示朗兀栽莆薹u褰患赜鸷凸仄健18懿至毂俅由胶蠖矗蓖苏培，刘备就依山凭险下寨。
刘备使关羽去寻张飞，原来张飞去救龚都，赶到，龚都已被夏侯渊杀了，张飞杀败夏侯渊，领军追赶，来到一个山坳，被乐进率军围困了，弩矢如雨，张飞无法冲出。关羽赶到，杀退乐进，赶散弓弩手，救出张飞，回见玄德。人报曹操亲统大军来到，玄德身边只有败军千余，思虑无有安身之地，又无法拒敌，危难至极。孙乾说：“也只有远遁，先避开曹操再说。”刘备命孙乾保护家小往南先行，自和关、张、赵云在后，曹操追来，知有几员虎将，也不敢强逼。于是，刘备他们且战且走，渐渐走远。曹操心想：“以大兵追剿，实在令人发笑，若以小部追袭，则是送肉与虎口。”于是收军回许都。
一日，刘备率众来到一江前，找问土人。土人答：“这是汉江。”土人知是玄德，都争献酒羊，玄德与众聚饮于沙滩上。刘备望着波浪翻滚的江水，思绪像这汉江一样，很是惆怅。对众说：“诸君都有王佐之才，不幸跟随刘备，我命窘，恐有误诸君，天地之大，无我立锥之地，喝完此酒，大家都各奔前程吧！”众都掩面而哭。关羽说：“兄长不要恢心，想当初我们桃园三结义，不过聚的乡勇数百，如今虽然兵败，总还有兵马上千。楚、汉相争，高祖与项羽大小七十余战，那是何等艰难？最后垓下一战，才定乾坤，开创四百余年基业。胜败乃兵家之常，何可自隳其志！”
孙乾说：“成败有时，最怕丧志。此地离荆州不远，刘景升雄踞九州，兵多粮广，你与他同宗，何不相投？”刘备心想：“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口中说道：“就怕不容。”孙乾说：“我先去说他，使其出城相迎。”玄德大喜，命孙乾即行。
孙乾进荆州，见刘表，刘表问：“公随玄德，何故到此？”孙乾说：“皇叔奉衣带诏讨曹贼，却因兵微将寡而败，欲去江东相投，我劝主公说：‘刘荆州和你同宗，孙权和他有杀父之仇，你岂能舍近而求远？且刘将军礼贤下士，结交天下名流，何况是同宗？’于是，使君派我先来拜见。”刘表大喜说：“刘备是我兄弟，理应来此。早就慕名，只是无缘相识，今来惠顾，真是幸甚。”蔡瑁说：“刘备从吕布，事曹操，又投袁绍，都是落难而去，哪个待他都很厚，见时机他就溜，可见他野心之大，不能相留。若因收留他和曹操引起无端争斗，岂不是引火烧身？不如把孙乾宰了，献于曹操，绝刘备之路，才最好。”孙乾正色说：“我主公乃堂堂当朝皇叔，以匡扶汉室为责任，那吕布、曹操、袁绍之流算什么？曹操乃国贼，刘荆州也曾起兵讨伐，所以我主公看在既是同宗，又志同道合的份上，才千里来投，你却进谗言而毁谤贤良，想陷刘荆州于不仁不义！”刘表喝斥蔡瑁说：“我注意已定，你何必多言！退到外边。”刘表使孙乾先汇报玄德，亲自出城三十里路相迎。玄德见景升，互相敬重，刘备又使关、张等人近前拜见刘表，刘表接众人一起进荆州。分拨院宅居住，安排兵马宿营。
曹操知刘备投刘表，非常气愤，欲起兵讨伐刘表，程昱说：“不可，荆、襄连接九郡，且富饶。刘表兵多粮足，又得刘备投靠，可谓兵强马壮，又有强将，若攻伐则胜负难分。袁绍犹如受伤雄狮，若攻荆州，旷日持久，反而给袁绍以养息之机，若乘我军和刘表酣斗，他再乘机袭我许都，那就危险了。不如先消灭袁绍，再袭击刘表。”于是，曹操以夏侯惇、满宠镇守汝南，拒刘表，自提大军到官渡驻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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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袁绍自去年兵败吐血，经过调理，始愈。知曹操又亲率军来袭，欲率兵迎敌。令人知会袁谭、袁熙、高干都率兵去官渡。袁尚自从杀了史涣，自恃骁勇善战，就是突围也冲在前边，对父亲说：“你病初愈，易静养，有事儿子负其劳，何须您亲自出马。”袁绍本来就喜欢这个小儿，因他是爱妻刘氏所生，又聪明，文武都行，三子中，袁绍觉得只有他才能继承衣钵，于是就答应这次就以他统军。
初生牛犊不怕虎，袁尚手握兵权，便不把曹军放在眼里，不等另三路兵马到来，便自领军六七万，杀奔官渡。至黎阳遇曹军前队，张辽出马，袁尚亲自跃马挺枪相迎，两马相交，战有三合，袁尚架隔遮拦不住，败走，张辽乘势挥军掩杀，袁尚大败，领残兵败将回到冀州。
袁绍见袁尚败归，心里很不是滋味，思绪又像翻江倒海样涌向心头，急火烧心，腹中翻滚，张口狂喷，旧病复发，吐血数斗，栽倒在地，人事不省。慌救入内，置于床上，毫无知觉。刘夫人急召审配、逢纪到来，半晌袁绍才把眼睁开，口光张，没有声音。袁尚只是在一边哭泣，袁绍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刘夫人赶紧快问：“立谁继承你的爵位？”袁绍不能答，刘夫人指袁尚说：“立尚儿是吧！”袁绍点头，于是，审配当众写下遗嘱。只听袁绍大叫一声，又口吐鲜血近斗而死。
审配等主持和操办丧事。刘夫人把袁绍的五个宠爱妾杀掉，剪其发，秃其头，刺其面，毁其尸，使其在阴间不能和袁绍相见。袁尚则把宠妾亲人全都杀掉，不留遗患。
审配、逢纪遵遗嘱奉袁尚为大司马将军，领冀、青、幽、并四州牧，遣使报丧。袁谭率军击曹走在路上，接到唁报，速抵冀州城下安营，命郭图先入城察看动静，郭图进见袁尚，袁尚问：“兄为何不来？”郭图答：“生病卧床，使我先来。”袁尚说：“父亲遗命，立我为主，使兄为车骑将军，如今曹兵压境，兄为前部破敌，我调兵随后接应。”郭图说：“军中无人商议破敌良策，可使审配、逢纪与我同行。”袁尚说：“早晚我也离不开二人筹划。”郭图再三恳请，袁尚只得答应逢纪同行。郭图回见袁谭，逢纪见袁谭没病，心里惶恐，献上印绶，袁谭大怒，说：“我为长，他是幼，反倒他成了主，真是岂有此理！”欲斩逢纪，进兵问罪，夺取政权。郭图密说：“曹兵压境，大敌当前，应先破敌，再作计较。先款留逢纪，以安尚心。”
袁谭听其言，拔寨杀向曹军，到黎阳，和曹军相据，袁谭令大将汪昭出战，曹军徐晃相迎，两马相交，战有十余合，徐晃挥起一斧，立劈华山，把汪昭劈于马下。曹军乘势掩杀，袁谭大败，退入黎阳。遣人到冀州请求援兵。审配对袁尚说：“袁谭不争而去，实因曹军压境，若破曹操回兵，他岂肯善罢甘休！眼下可给与少量兵力应付，若能重创曹操，我可集大兵进袭，若谭被曹操吃掉，那是最好。”袁尚依言，只派兵五千去黎阳助战。
曹操知冀州有援军来，命李典、乐进于路截杀，五千援军进了包围圈，被李典、乐进率军全部屠杀。袁谭知袁尚只派来五千援军，又被于路坑杀，非常愤怒，眼看势危，便有降曹之心，遂杀了袁尚谋士逢纪，以解其恨。
有人把袁谭之意向袁尚报告，袁尚和审配商议，说：“狗急跳墙，若袁谭真地投降曹操，并力来攻，冀州那就危险了。”于是留审配和大将苏由守冀州，以吕旷、吕翔兄弟领军三万为前部，自率大军来黎阳，至城外下寨，以为掎角之势。
过了数日，袁熙、高干都带兵来到，互相连接，扎下大营，绵延数十几里，两军抗衡，袁尚不断出击，都是败多胜少。直至来年春天，曹操集中兵力，分路攻打，袁尚、袁谭、袁熙、高干皆大败，只有弃了黎阳，守冀州。曹操率兵追至冀州，袁尚、袁谭守城，袁熙、高干在外策应，曹操急切难攻。郭嘉说：“袁氏据四州之地，地广人密，冀州又如此坚固，不能相逼。袁绍废长立幼，这就埋下危机，现在还没爆发，是因为有咱在袭击，若停止攻击，他们兄弟便会互相残杀，鹬蚌相争，那时再坐收渔利。”曹操说：“有理！”于是命贾诩为黎阳太守，曹洪领兵守官渡，班师回许都。
袁谭、袁尚知曹军不攻城退去，料曹操知难而退，都欢喜庆贺，袁熙、高干自领兵离去。袁谭和郭图、辛平议说：“我为长子却不能继承大业，尚是幼反倒成了四州之主，我实不心甘！”郭图说：“这容易，主公可勒兵城外，约尚相辞而归，于帐中置酒叙情，暗伏刀斧手杀掉。他若不来，便发起突然袭击，攻进城里，把它杀掉，这政权不就归你。”于是谭在城外，请尚赴宴辞行。袁尚接到相请，和审配商议，审配说：“他早就没有好意，逢纪不是被他杀的，他请你赴宴辞行，为什么不在城里？主公若去，正中j计，不如突出兵袭击。”袁尚听计，立即披挂上马，领兵五万去攻袁谭，两人对骂，全失大礼，直不是一个娘生的！二人打在一起，袁尚勇猛，袁谭不及，大败。袁尚奋力冲杀，袁谭只得引败军奔走平原。
袁谭整顿平原兵马又来冀州决战，尚引兵出冀州相迎，两阵对圆，袁谭使大将岑壁出战，袁尚大将吕旷拍马舞刀而出，二人战未几合，岑被旷劈于马下。袁尚挥军掩杀，袁谭只得又败回平原，袁尚率军兵临平原城下，令将士奋力攻打。袁谭坚守抵抗。势危，郭图说：“只有投靠曹操，方可自保，依曹操之力把尚除掉，曹操还得把冀州给你管理。”袁谭说：“须得一能说会道之人才行。”郭图说：“辛平之弟辛毗，现为平原令，就称此行。”袁谭把辛毗召来，以书信给他，使见曹操。
曹操看了书信，留辛毗于驿馆，聚众商议，程昱说：“应趁袁家骨肉相残，出兵荆州，灭了刘表，而后再回兵河北，这就叫事半功倍。”郭嘉说：“荆州并非易得，且刘表并无远图之心，如今袁谭被袁尚围逼，危机之时来求降，乃是万不得已。河北有四州之地，若二袁和好或被吃掉一个，便成为一体，以四州之力与我对抗，对我很是不利。现蚌已合口把鹬的喙夹住，鹬正挥翅向我致意，丞相赶紧发兵去收渔利，不可失去大好时机！”曹操说：“奉孝真是断事神机，灭二袁就在近夕。”曹操恐袁谭施诈降之计，召辛毗询问，曹操板着脸说：“施的好计！你说是诈降还是真的？”辛毗笑嘻嘻说：“丞相莫问真假，只看大势就明了，这几年，河北连续遭灾，不是干旱就是洪水，还有地震灾害，袁氏更为厉害，疯狂敛财，穷兵窦武，把青壮年都抓到军队来，民怨，都盼丞相赶快来。如今，二袁更是斗的利害，连童翁瞎痴也知袁氏要土崩瓦解，正是天灭袁氏之时，丞相若提大军攻尚巢邺城，他岂能不回军相救，谭再跟后袭杀，两边夹击，袁尚必灭，而后，丞相再以雄师击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