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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语之天地神人第45部分阅读

吃罪不浅!”大圣说:“我已知悔,绝不再胡闹。但愿大慈悲指条门路,情愿修行。”菩萨听了大喜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你既有此念,与我佛门有缘,我谨奉佛旨到东土寻人,前往大雷音宝刹取真经,你就给那取经人做个徒弟如何?你若答应,我教他来救你,你保他到西天,功德圆满,给你个正果如何?”大圣说:“愿意,去得!”菩萨说:“既如此,我给你起个法名。”大圣说:“我已有名,叫孙悟空。”菩萨大喜说:“我在前已收伏二人,正是悟字排行,甚好、甚好,我这就去了!”说完与慧岸往东而去。

    菩萨师徒一路东行,不日到达大唐长安,收云敛雾,入城进了土地庙,唬得那土地、城隍与当地诸神灵都来拜见。菩萨说:“我权且借土地庙住几天,土地可与城隍暂住,切不可走漏消息。”众皆听命。

    菩萨与慧岸变作两个疥癞僧人,慧岸捧着袈裟,菩萨手持锡杖,沿长安街叫卖。有几个僧人前来问价,都因价格昂贵,只有望梅兴叹!来到东华门,正遇丞相萧瑀散朝而回,菩萨并不躲避,依然迎上叫卖。萧瑀住马看那袈裟,但见光华夺目,便问要价几何?菩萨说:“袈裟五千两,锡杖两千两!”萧瑀说:“有甚好处,却如此昂贵?”菩萨说:“虔诚向善,识我宝者分文不取,心有恶念,污我宝者虽重金不卖!”萧瑀一听,心下惊疑:“还有这等卖者?”说:“当今皇上,仁德至善,正办‘水路大会’,这袈裟正该给大都阐玄奘法师穿,请随我见驾。”于是进了东华门里,黄门官禀报,传宣进见。太宗见萧瑀领两个疥癞和尚转来。问:“卿有何事?”萧瑀答:“臣出东华门,遇二僧卖袈裟,玄奘法师正在讲经,若穿此袈裟,岂不美哉,臣故此领来。”菩萨与慧岸见驾并不行礼,立于阶下。太宗喜问:“你那袈裟卖多少钱?”菩萨说:“袈裟五千,锡杖两千。”太宗说:“你那袈裟有甚好处?竟值这么多钱!”菩萨答:“穿我袈裟,不入沉沦,不堕地狱,神灵护身,万佛相佑。”太宗大喜说:“果然许多好处,那锡杖又如何?”菩萨说:“若持此杖,虎豹豺狼不敢近,妖魔鬼怪不能害,虽走十万八千里,逢凶化吉经取来。”太宗不解,但听好处,自然是喜。命把袈裟展开,果然是精品一件!太宗说:“长老也许知道,朕大力推崇善教,宣扬善果,在大相国寺开办水陆大会,超度亡魂。有一高僧玄奘,聚一千二百人听讲,朕想把大相国寺办成大佛堂,每年有一批分赴天下各地寺院,宣扬佛法,使天下人尽都信佛,天下为善!朕崇敬玄奘高僧,故想买下这两件宝贝,给师穿用,到底多少钱,请圣僧开个价。”菩萨道声佛号说:“既是有道高僧,那就赠他穿着持用,贫道告辞。”说完便与慧岸抽身便走。太宗说:“两件宝贝要价如此昂贵,圣僧为何又不要钱便走?”菩萨说:“引见时贫僧便有言在先,若识我宝分文不取,师既是有道高僧,宣扬佛法,正当赐予。”说完与慧岸飘然而出,仍到土地庙中隐蔽。

    太宗命魏征赍诏到大相国寺,请玄奘法师进宫上殿。玄奘正登坛开讲,接旨随魏征见驾。太宗说:“宣扬善道,有劳法师,无物酬谢,今早萧瑀领来二僧,以锦襕袈裟,九环锡杖相赠,特诏法师领去受用。”玄奘拜谢。太宗说:“法师若不嫌弃,可即试一穿,让朕看看。”玄奘即展开袈裟,披在身上,右手持定锡杖,立于阶前。满身生辉光灿烂,犹似如来降人间。九环锡杖叮当响,驱除邪恶心唯善。文武大臣尽皆喝彩,唐帝喜得笑逐颜开。便命起两队仪从,送玄奘回寺。那玄奘披着袈裟,手持锡杖,煞是精神。百官送出朝门,仪仗护送从大街回大相国寺。一路上,犹如中了状元,黎民百姓,公子王孙,都纷纷涌向街头观看,口中称赞:“好个活佛临凡!”玄奘回到寺里,主持窦建德领众相迎。众僧以为是地藏王菩萨降世间,都好生侍候在身边。

    到了一七七日,玄奘具表请唐王拈香。此时天下到处善声一片,唐王率文武百官,后妃国戚,早到寺里。菩萨对慧岸说:“今天是水陆大会一七正日,我与你杂在人丛中,看他大会盛况如何?观玄奘之相怎样?听他讲的是什么教法?”师徒径到寺里。果然是天朝大国,那偌大个相国寺,人山人海,被挤得水泄不通。从皇上到民众,无不肃静用心听讲。菩萨挤到多宝台前,看那玄奘,好一副金蝉子相,就如活佛一样!仙音洪亮,经声在大相国寺上空廻响,虽站远方,入耳清晰,虽坐台下,悠柔并不震耳,是说似唱。那玄奘念一会受生度亡经,谈一会安邦天宝篆,又宣一会劝修功卷,真个是精神饱满。谈到妙处,千万听众哑雀无声,心随经动。正在这时,只听菩萨拍着宝台高声说:“你那和尚却只谈小乘教法,可会讲大乘教法?”玄奘听了,心中大喜,跳下台来,对菩萨行礼说:“老师傅,弟子失瞻,只知从前至今,都讲的是‘小乘教法’,却不知‘大乘教法’如何?”菩萨说:“你这小乘教法,度不得亡者超升,只可浑俗和光而已。我有大乘佛法三藏,能超亡灵升天,能度人脱苦难,能修无量寿身,能作无来无去。”正讲着,司香巡堂官急奏唐王说:“师正讲到妙处,却被两个疥癞和尚唤下台乱说胡话!”唐王令擒来。须臾,许多人拥二僧来到后法堂,见了太宗,手也不抬,拜也不拜,仰面问:“陛下因何教贫僧来?”太宗认得二僧。说:“前者送袈裟锡杖,朕很是感激。二位既来听讲,安静听着也就是了,为何打断法师讲演,误我佛事?”菩萨说:“你那法师只会谈‘小乘教法’,我有‘大乘教法’三藏,可以度亡脱苦,寿身无疆。”太宗大喜说:“有如此佛法?经在何处?”菩萨说:“在天竺国大雷音寺我佛如来处,能解百冤之结,能消无妄之灾。”太宗说:“你可记得,便上台讲来我听。”菩萨说:“记得、记得!贫僧这便上台开讲!”说着带着慧岸,竟平地而起,经宝台,足踏祥云,冉冉上升。

    菩萨起在半空,现了法身。但见祥云飘飘,瑞气千条,金光万道。菩萨右手托定净瓶杨柳,左手以柳枝挥洒甘露,降恩泽于人间。慌的百官与众朝天礼拜,急得太宗忙喊吴道子,把菩萨圣像画下。活灵活现一个大慈大悲,救苦救难的南海观世音菩萨,被画于凌烟阁。

    唐帝降旨:“暂且收起法场,待朕取得真经后再重修善果。”于是问:“谁肯为朕前往西天,拜佛求取真经?”玄奘闪出,上前施礼说:“贫僧不才,愿效犬马之劳,前往灵山,为陛下求取真经,保我王江山永固。”太宗大喜,说:“师若肯尽忠,不辞跋涉山川,不畏艰难险阻,有劳千辛万苦前去,朕万分感激,情愿与法师结为兄弟。”玄奘顿首谢恩。二人便在寺里佛前拜了四拜,太宗便口称“御弟圣僧”。玄奘再拜说:“弟子何德何能,敢蒙皇上如此看重。此去西天,取不到真经,誓不回还,永堕沉沦地狱。”遂在佛前拈香。太宗甚喜,即命回銮。择吉日良辰送御弟圣僧登程。

    过了几天,太宗设朝,聚集文武,写了取经文牒,用了通行宝印。有钦天监奏说:“今日是人专吉星,适宜出门远行。”太宗大喜,忽见黄门官来报:“御弟圣僧在宫门外候旨。”唐王召入,玄奘上了宝殿。太宗说:“御弟,今天是出行吉日,这是通关文牒,此到西天,路途遥远,不能带贵重物品,朕只能送一紫金钵盂,于路化斋用。一匹银白骏马,鞍辔备齐,作为脚力。春夏秋冬僧衣,都装于马背上的箱里,你可即就起行。”玄奘早已下定决心,鼓足勇气,再无停留之意,便与太宗辞行。太宗说:“御弟,朕派百骑把你送到国界,再留数骑在你身边随你西去。”玄奘说:“谢陛下盛意,不必如此,我这就只身前去,求取真经何必劳师动众。佛教无国界,天下人一般。佛光当普照,人心本向善。走到哪里,都能化缘。”太宗说:“御弟说的是,此到大雷音宝刹,远隔万水千山,即使千军万马,也难送到,就依你言。朕率文武百官送御弟到渭桥上边,分手后盼御弟早还。于是起行,太宗与玄奘并銮前行,到了渭桥下马。太宗问:“御弟是何法号?”玄奘说:“贫僧功德浅,未有法号。”太宗说:“菩萨说那大乘教法便是佛法‘三藏’,御弟就以‘三藏’为号吧!”玄奘欣然接受。太宗教侍从斟满一杯酒,亲自双手相敬。三藏说:“出家人不会饮酒。”太宗下腰,用中指戳起一点土,弹于酒中,说:“愿御弟当念故乡一点土,勿恋他乡万两金。”三藏接过一饮而尽。太宗问:“御弟此去,几年方回?”三藏说:“路途遥远,千难万险,难以结论。”便指渭桥边一棵参天松柏说:“陛下但见那松柏转头向东,三藏便回。”三藏辞别西去,太宗回驾还宫。

    第三章 三藏领旨西天取经 两界山收徒孙悟空

    三藏饥餐露宿,所幸是大唐地界,沿途知是钦差御弟到西天取经,不用化缘,都热情接待。一日到了两界山,这山清奇秀丽,只见路边有一石碑,上写“大唐界”。此碑是唐王征西时所立,背面写得清楚:此山乃是王莽篡汉时从天而降,先叫五行山,唐王定界改为两界山。三藏知过了此界便出大唐,心下不免一阵迷惘。正想过了此山,不知路在何方?忽听一声高叫:“师傅来啊!”三藏循声望去,只见不远处石匣中,一猴头露在外边,正望着自己高喊。三藏自然前去,见那猴头满是青苔尘土,便弃马上前揩抚,那猴子说:“你不是东土差往西天取经的和尚吗?师傅怎么才来?前者观音菩萨说教你来救我,我是日思夜盼,您终于来了,快救我出来。”三藏说:“正是!我手无寸铁,如何能救的你?”那猴说:“不用、不用!老孙五百年前闹天宫时,被如来化五指为山,压在山下。山上有一帖,你只要把帖揭去,我自己便会出来。”三藏就拽藤攀葛,往山上爬去,果见山顶大石上放出五色豪光,近看有一封皮,上写“唵、嘛、呢、叭、咪、吰”六个大字,金光闪闪。三藏上前跪下,朝金字拜了几拜,往西天祷祝说:“弟子奉旨前往取经,这猴子若是真心皈依佛门,与我有师徒之缘,揭的箴言。若是邪恶妖魔,十恶不赦,哄骗弟子,并无师徒之分,揭不下镇帖!”拜毕上前轻轻揭起,心中大喜。忽一阵清风袭来,把“压帖儿”从手中刮走,直上云霄。只听空中有人大叫说:“我等是监押大圣者,今日他难满,我们向如来佛祖交旨去了!”吓得三藏向天礼拜。径下高山,又回到石匣边,对那猴说:“我已揭了压帖,你出来吧!”那猴高兴地说:“师傅请走远点。”三藏便往西行了六七里。只听那猴子高叫:“再走,再走!”三藏又走四五里,但听一声响亮,山摇地动,三藏惊恐,猛一回头,只见猴儿已到身边。那猴子赤条条,倒身便下拜,向三藏拜了四拜说:“师傅,弟子出来了!”三藏大喜。那猴儿便牵马欲行,吓得那马战战兢兢,盖因猴儿曾被玉帝封为弼马温,掌管天马,所以凡马见了自然害怕。三藏见他顺从,满心欢喜说:“徒弟啊,为了好呼唤,我给你起个名行吧?”那猴子答:“不劳师傅费心,我已有名有姓,姓孙,名悟空。”三藏喜说:“此名甚好,正是我宗门中人,看你样子,像个小沙弥,我再给你起个混名,叫‘行者’如何?”悟空答:“好,好!”

    孙行者扶三藏上马,他牵马而行,只见他手扯缰绳,喜滋滋,兴怦怦,手舞足蹈,欢蹦乱跳,不会便到山下。忽见从层林中窜出一只斑斓猛虎,摇头剪尾,张牙舞爪,咆哮前来。三藏吓得惊呼,马吓得哆嗦腿软。行者说:“师傅莫怕,此是给我送衣服来的!”只见他从耳中掏出一个绣花针,托在手中,即变成一条长丈许,可把粗的铁棒。那虎看见,便伏地哀吼。只听悟空说:“此棒五百余年未用,且讨件衣服穿。”但见他跃步向前,那虎伏地不敢动弹,被他当头一棒打得脑浆迸流。便把那棒变作牛耳尖刀,扯起虎皮,从肚下镬开,剥下,割下头,剁去肢爪,抖一抖,一张好大的虎皮,从中间划开,一半围在腰间,拽葛条系住,护了下身。另一半收起,背在背上。对师傅说:“等遇到人家,借了针线,缝制再穿。”便牵马前行。三藏在马上,只是愣怔。先见那虎扬威,又见行者棒打,只在瞬间,便把虎皮缠在腰间。便不解问:“悟空,那虎见了你为何不动?你那铁棒如此神奇,又到了哪里?”悟空见问,不无自豪地说:“不瞒师傅,徒弟神通广大,天上地下任我行,别说是只虎,便是条龙也不敢对我无礼。那铁棒乃是定海神针,又唤如意金箍棒,可随心变化,大闹天宫时多亏了它!”这就藏在我的耳朵里。唐僧愕然,心想:“菩萨点化,使我们成为师徒,他如此神通广大,就遇妖魔也不怕,西天定能到达!”便开怀无忌。师徒俩边说边走,不觉日落西山。见前边一片树林,悟空说:“师傅,那里是住的人家,天已晚,咱就在此化斋借宿吧!”唐僧答应。行者走到一户人家敲门,开门的是个老者,看见行者模样,吓得腿软筋酥,站立不住,口喊:“鬼来了,鬼来了!”唐僧上前搀扶,说:“老翁,我是大唐僧人,他是我徒弟,不是鬼魅,不要害怕。”那老者定一定眼睛,看着唐僧,说:“看你是大唐圣僧,他却像雷公,又腰裹虎皮,分明便是猴精。”行者喝说:“你这老儿,却有眼力,我不是猴精,乃是压在山下的神猴,你小的时候,常到我跟前玩,还揩过我头上的土,拔过发上生的草,难道你忘了?”那老者惊异说:“你便是那神猴?我小的时候常去看你,想来也有一百三十多年了。听老人们说:‘过去这里,都是大汉子民,王莽篡汉那年,天降此山,压一神猴。’先叫五行山,这叫两界山,唐王定界,山那边是大唐,这边已不属唐疆!说来好笑,我小的时候见你满头尘土生乱草,却不怕你,如今这样,却吓得我够呛。既是圣僧与神猴,赶快进屋歇息用斋饭。”于是,唐僧与悟空随老者进院入屋。悟空说起得观音菩萨点化,蒙师傅相救出山,今跟随到西天取经。老者听了大喜,他人心本向善,便唤老妻子孙,全家都来相见。又烧热水,教他师徒洗澡,澡后便用斋饭,饭罢。悟空说:“你那小老儿,可有针有线?”老者答:“有、有!”便问老妻要了给行者。那行者手工却也灵巧,把虎皮解下,穿针引线,霎时便把虎皮相连,好一个精美的虎皮短裙,他便穿上,仍用藤条系在腰间。又取过那块,裁剪缝成坎肩,见长老洗澡一个直裰短衫未穿,便穿起,外边盖上坎肩。三藏一看,与前大不一般,夸奖说:“这才是好一个行者!”于是皆寝眠。

    次日大早,老者送上茶饭,师徒用后辞别上路。非止一天,这日正行,忽见路边跳出六条大汉,各执大刀短剑,朝长老大喊:“那和尚,快留下马匹行李,饶你不死,若怠慢,性命便完!”唬得三藏魂飞魄散,滚下马鞍。悟空上前扶住说:“师傅莫怕,你只管守在马边,看俺老孙向这些人要衣服盘缠!”唐僧战战兢兢说:“你看那六条大汉,勇猛雄壮,你如此瘦小,保命也难,还说声什么要衣服盘缠!”悟空说:“对付几个小毛贼,还不是玩耍一般?”说着便迎上前,两手叉腰说:“你等如此大胆?敢挡贫僧之路?”那些大汉说:“你真没眼!我们是剪径的大王,好心的山主,赶快留下东西走开,若再迟疑,将你俩碎尸万段!”行者听了哈哈大笑,说:“好一个山大王,好心的一伙强盗。杀人当儿戏,抢劫反成善,我就叫你们刀劈剑砍!”那伙人说:“这是你自己找死,可谁也不愿!”便一哄向前,一阵刀剑猛砍,行者只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任凭他们剁砍。这伙人有的刀卷刃崩豁,有的剑断,都高呼:“好硬的头!”并不住手,大圣被他们砍?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