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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强宠第16部分阅读

    端起架子说道:“石头,你可不是新进公司的小弟了,若是犯了错事,落到你们宸哥手里那是讨顿打,但要是惹我不痛快了,你知道是什么下场。”

    “声,声哥,”石头不安地咬着下唇,“您这样我也挺为难的……”

    “为难?你们是不是觉得就我这人好说话啊?”何声看着他,转瞬就板起了脸,“再说了,我平时帮你们求的情还少么?”

    石头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报出了那三个夜总会的位置,但仍是不忘哭腔着讨饶两句:“这事宸哥是下了死命令的,若是让您知道了肯定打断我们腿,您可一定得替我说说好话。”

    何声嗯了一声后挂下电话,又对着阿凯说:“先去浦峪路的那家夜总会。”

    “是,声哥。”

    三家夜总会一共被缴了将近500g的氯胺酮,浦峪路的那家被缴的最多,有将近230g,但好在都是散户在销散,均摊到人头上也沒多少,再加兄弟们口风也严,顶头boss已经在律师的陪同下到警局撇清嫌疑,而夜总会暂时停业整顿,但择日再开基本上沒什么太大的问題。

    何声在听了浦峪路夜总会看场主事陈皮的叙述后,勉强信了,然后他拿出烟盒抽了两支烟出來,其中一支递给了陈皮,接着还要抬手给他点烟。

    陈皮忙颤巍着起身推拒:“声哥声哥,该我给你点烟才是!”

    “都是兄弟,别客气,”何声的脸上沒有笑意,话是客气但动作和语气里却充满了强硬,“这烟我给你点,出了这种事大家都不想,以后劳烦你费心的事少不了。”

    “应该的应该的!”陈皮今年四十三,手底下管着旧城区里的三条街,大大小小也有三家夜总会和一个赌场,但他还是诚惶诚恐地拿着烟不敢抽,“声哥……”

    “按辈分,这公司上下里我算是靠后的,叫您一声陈哥都是应该的,只是陈哥陈哥的,我也怕外人听起來以为我是在叫阿宸,”何声自己也点起了根烟,白色的轻烟顺着空调吹出的风向全都打在了陈皮的脸上,“你也知道,咱义天说是个公司,但实际上大家习惯的还是社团的那一套,我这些年一直想把社团往大台上拽,却总也费力不讨好。

    陈皮一脑门子的汗,摩挲了两下沒敢出声。

    “阿宸在台面上是大哥,但实际上却还沒怎么经过事,论资历他是浅了些,但谁叫他是乔老爷子的老來独生子呢?我欠乔老爷子一条命,就理当扶持他,可阿宸早些年的那些纨绔子弟习性还留着,凡是总是思前不顾后的,只好劳烦您多担待着点儿了。”

    “沒沒沒!谈不上担待!扶持少主是我们应该的,乔老爷子当年待我不薄,我……”

    “记得感恩就好,阿宸这人最怕的就是麻烦,若是他闯的祸,他肯定是会出面扛下來,但若是别人给他沒事找事,他那脾气,也是不输给乔老爷子的。”

    “是是是……”

    何声弹了弹烟灰,然后起身道:“那您先忙着,我先走了。”

    “我送您!”

    出了夜总会的大门,阿凯早在一旁等着,手里还拎着一袋东西。

    “姚记的蛋挞,恰好在附近我去就去买了。”

    “谢谢,”何声淡淡一笑,然后将袋子接了过來,又说,“去三街。”

    阿凯开门的动作一滞:“方黎的地盘?”

    “放心吧,他不敢对我怎么样。”

    “还是小心点儿好,我再去叫些兄弟跟着吧?”

    何声轻轻摇头,说:“用不着,我又不是去找他麻烦的,别反倒激怒了他。”

    阿凯犹豫了一下:“是,声哥。”

    ※

    一天沒吃什么东西,路上的时候何声闻着那蛋挞实在是香,于是沒忍住便吃了两个。实际上他平时很少吃这种东西--或者说是很少当着人面持这种甜品类的休闲食品--因为总觉得不太像男人吃的,尤其是看到阿凯从后视镜里无意瞥过來的那个眼神……

    阿凯沒笑出声,但眼角确实微微地右下下弯,说道:“我看宸哥每次路过这里都要买,估计应该是您爱吃的了。”

    “我只是觉得饿了而已。”

    “嗯,您都一天沒吃什么东西了。”

    阿凯说的很认真,但何声还是觉得别扭,于是他抹了抹嘴边的渣滓便扭头看向了窗外。而实际上不人前吃蛋挞这种东西果真是好习惯,因为何声在见到方黎的一瞬间,就被反讽了一句:“沒想到声哥这么大人了还好奶味这口,满身的蛋挞味儿怕是刚从厨房出來吧?”

    “……”阿凯一脸愧疚地看向何声。

    方黎冷笑一声,又说:“真是劳烦声哥还來我这看看,只是我这生意照做,得不着空就不能好好招待声哥了,请便吧。”

    自打上月初开始,方黎对何声的态度就各种傲慢了起來,这点何声也感觉的出來。

    “我这也是刚从浦峪路赶过來,陈皮那里正停业整顿,我就说过來看你这需不需要帮忙,”何声坦然地走过去到方黎所在的沙发上坐下,“不过看你这人挺热闹,看來是沒受影响了。”

    方黎的脸上很是不悦,明摆着是不喜欢何声与他坐在一起,于是傲慢地回道:“那是当然,宸哥第一个保的就是我们三街的店,就算停业整顿,那也轮不到我们啊!”

    “宸哥第一个保哪不代表他更偏袒哪的管事,”何声一语中的,侧头看向方黎的眼神里带着警告的意味,“三街的夜总会是‘义天’最重要的几张脸之一,若是让别人打了脸,还怎么好意思出去混?”

    “你--!”

    何声摆手表示不愿争吵,说道:“我今儿不是來找你吵架的,只是有些话要对你说,而且阿凯不是外人,小仔又是你的头马,那我就当面跟你说了,”说话间,他的手里不知何时变出了一颗药丸,放入桌上的酒杯里的瞬间便开始融化,“这玩意儿咱‘义天’不是不做,只是鲜少在咱自己的场子里散货,尤其又是氯胺酮这种面向的消费人群年龄偏低的药丸,根本赚不了几个钱。”

    方黎一脸的紧张神情:“……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你别为了小钱被人当枪使,”何声蓦地掐住了方黎的脸,接着端起加了料的酒便喂了进去!而阿凯在一旁拦着嘶吼着要上前的小仔,眼睁睁地看着方黎无法挣脱地喝下了大半杯去,“你也知道这不是什么好玩意,就别把眼界放在那些十七八岁二十出头的孩子身上!赚不着钱是小,脏了‘义天’的场子是大!”

    好不容易挣脱的方黎赶紧扣起了嗓子,但呜哇的响声中却不见有酒吐出來!

    “……你麻痹何声!我草!”

    何声站起來甩了甩手上的酒渍,低头欣赏了半响方黎惊恐的表情,才缓声道:“别紧张,只是片消炎药而已,兴许还能治治你的尿道炎之类的。”

    方黎:“……”

    “我知道你看不惯我,但至少我找到了个固定的人上床,”何声摸兜儿又掏出一板消炎药,“而且你的身体是你自己的,除了不可抗力之外,你都应该好好对自己。”

    何声说完便转身离开,阿凯跟在他的身后。

    三街的夜总会是‘义天’旗下最大的一家店,二十五岁到三十岁之间的人群居多,但主要消费的人群还是四十左右的那些大客,但今天场子里的年轻人似乎居多,何声一眼望去,感觉就像是一帮刚高考完出來撒风的孩子似的。

    “声哥,高台那边,”阿凯在何声耳后低语,“好像还有人在做。”

    何声顺着看过去,果然还有人在做交易,而且交易的对象一个个看起來都像是未成年。

    “这帮人真是想钱想疯了,”何声的眼底透着些躁气,“去保安部找人把他们轰出去!”

    阿凯犹豫了下:“但会不会是宸哥授意的?毕竟这事他亲自去市局里……”

    “就因为是他亲自去市里撇关系,才更不可能是他授意的,一克的k粉能卖多少钱?‘义天’早就不是当年那哥街边地痞扎帮结伙团出來的小组织了,怎么可能还要靠这种玩意儿散钱!”何声的语气里带着些轻蔑和不屑,“真是丢人!”阿凯不再犹豫,赶忙去叫安保轰人。

    舞池里一片吵嚷,何声在的坐台上扫视着厂子里的每一个地方。但他也并不明着來,拿手机随便翻着,偶尔发条短信、打个电话,看起來就像是在这里等人一样。

    “哟,小兄弟,这小腰儿够带劲儿啊!”

    069 过往

    忽然一个满身酒气的男人凑了过來,还带着酒渍的那只手刚要碰到何声的时候便被狠狠地握住了腕处!

    “嘿,劲儿还挺大!我喜欢~”

    何声抬眼的同时猛然发力,疼得醉汉嗷的一声就挣扎的退开了。

    “你他妈,,啊!”但还沒等醉汉再扑上前找事,已经有人过來押着他退出去了。

    “不好意思声哥,打扰到您了。”

    何声接过小弟送上來的手巾,接着慢条斯理地擦去了手上的酒渍,问:“叫什么?”

    “陆豹,您叫阿豹我就行了!”

    “阿豹,”何声轻轻念了念他名字,又问,“新來的?”

    陆豹恭敬地回道:“也算是吧,到现在有仨月了!”

    “仨月?”何声看了眼那人的胸章,“仨月就能当上组长,看來也挺有能力的。”

    “运气好点儿罢了!”

    “不用谦虚,你是个有脑子的人,”但何声的眼里闪过一丝凶狠的精光,接着又语气冰冷地说,“只是我不喜欢被人调戏的戏码,尤其是主角是我自己的时候。或许你应该先去把刚才那人的一只手剁下给我送过來,我再考虑到底要怎么看待你的问題。”

    陆豹:“……”

    何声见他不动,便转头继续看向舞池:“想当‘大哥’沒那么容易,你要对每个兄弟负责,也要有肯为你受辱、甚至是为你去死的兄弟才行。”

    陆豹沉默了半响,然后低下了头:“不好意思,声哥,让您见笑了。”

    “我沒觉得什么好笑的,你下去吧。”

    “……是,声哥。”

    ※

    周围又恢复了安静。

    但过了一会儿,何声突然自顾自地笑了出來。

    想当初他接近乔榷宸的时候也是无所不用其极,只是如今细细想來,竟也想不出到底是什么时候讨到了那人的欢心,再一晃三年,又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其实何声也有想过自己会在乔榷宸身边待一辈子,尽管那是一种极为复杂的关系,既要让‘义天’混出个名堂,又要将‘义天’稳定在一个并沒有肮脏到需要政府斩除它的境况上,但尽管如此,何声仍然愿意为此而付出大量的精力去周旋在那些人事关系上。

    他想,或许不是那些好不容得來的钱权令他迷惑,而是他早已放不下乔榷宸这人。

    其实乔榷宸在最初的时候并不像现在这样--尽管他现在仍沒有太多能独当一面的能力--不过确实比以前好太多了,那时候的他完全就是个整天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喝到二世祖,而何声在刚接触乔榷宸这个人的时候也几乎是一度想要放弃。

    但有的男人就是这样,一旦在万花丛里选中了心仪的那朵,你都想象不到他会在多短的时间内定下性來。最开始的初衷,何声本是想和乔榷宸混成一种亲密无间的好兄弟关系,但沒想到几番接触下來,竟变成了在形影随行的暧昧关系……再加上何声在之前的两次任务中已经接触过不少对同性有兴趣的男人了,因此他对乔榷宸眼里那不加掩饰的欲望几乎是看得十二万分的清晰。

    不过即便如此,他那时候还是沒做好奉献出自己身体的准备,只一心想将这种不正确的关系迅速掰回正轨。只可惜悲剧的是最后他并沒有成功,反而让乔榷宸如愿以偿地把他吃干抹净……何声至今都记得第一次完事之后他躺在乔榷宸旁边时心里在想什么:我他妈是不是被下药了!?

    结果乔榷宸一把将他搂到怀里,满脸诚恳地说道:“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还以为你已经跟过很多人了,后來主动追你却被你拒绝,我还以为是你想玩儿欲拒还迎的戏码。”

    何声:“……”

    “但沒想到你竟然是第一次……我会负责的!”

    何声忍无可忍,一脚将乔榷宸踹下了床:“你他妈想太多了!这就是一时兴起,巧了!”

    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竟然会跟着乔榷宸参加什么乱七八糟的私人聚会,结果因为看一些‘特殊节目’有了反应,最后迷迷糊糊地就和乔榷宸发生了关系!

    但本以为失误一次就再沒然后的何声最后却发现这种想法太天真了!乔榷宸在别的方面沒本事,哄人上床这方面倒是本领大得很!起初是哄他说‘兄弟间的互帮互助而已’,后來是‘满足兄弟的需求是义不容辞的责任’,以至于何声最后稀里糊涂地就应下了那句‘我爱你’。

    “嗯?你说什么?”

    “我说我爱你,咱们在一起后名正言顺的做,怎么样?”

    “……不怎么样!”

    何声脸一黑,抬脚就又把乔榷宸踹下了床!

    然而实际上乔榷宸对待情人向來沒什么耐心,但那次对何声却格外的耐心加……狗腿。而何声本來也是十分抗拒这样的关系,可慢慢地他就发现这样的关系非但沒让他渗透‘义天’的工作变得困难,反而无形中给他带了很多方便。再者经他打理的‘义天’大有蒸蒸日上的势头,只要他不张扬、不自傲,始终保持着一种‘感恩者前來报恩’的姿态,‘义天’里的叔辈几乎对他是毫无异议的。

    于是何声果断地选择利用了这份关系--他同意乔榷宸几乎是以一种‘普天同庆’的姿态向社团里的所有人宣告‘何声是他乔榷宸的情人’--事实上这种姿态是他始料未及的。

    仿佛每个人在叫‘声哥’的时候,潜台词都是在叫‘嫂子’。

    那一段时间何声觉得很十分痛苦,于是他想到了立即终止这样的关系!

    “你也是时候接触下公司的业务了,钱这东西不光是用來花的,还得用來赚!而且既然我们已经在一起了,那你就不能再出去和别人鬼混,当然我也沒那么霸道,逢场作戏我完全可以接受,但你要是去参加那种滥交聚会,除非你砍断我手脚让我不得动弹,否则你别想碰我一根汗毛!”

    何声现在想想自己那会儿说出的话都觉得格外丢脸……

    因为那完全就是一种怨妇的姿态--尽管何声一直想的是如果乔榷宸办不到,他就立马跟他断开这种所谓的‘情人关系’!可万万沒想到是,乔榷宸竟然将这些事一件一件地都办到了!

    从认真接触公司业务到不外出鬼混,包括后來连在外边逢场作戏都沒有了,这每一件都令何声瞠目结舌。所以后來随着乔榷宸从不务正业到务起正业的变化,何声对待他的态度也慢慢地有了些改变,从起初的随心所欲也不由地渐渐变得谨慎起來,他甚至有点儿后悔让乔榷宸摒弃那些二世祖的习性,因为他发现乔榷宸在混黑这方面确实有点儿天赋,一旦起了势,着实是个麻烦。

    但可怕的是,这还不是最麻烦的--

    在进入公司的第二年,何声惊恐发现自己已经完全无法离开乔榷宸了,因为他已经从‘选择利用’渐渐地变成了‘必须依靠’,公司里的每个人似乎都在暗地里埋伏着什么,如果此时失去了乔榷宸这个大靠山,那他深度控制‘义天’的工作则会变得愈加艰难。

    --他甚至不怀疑自己会是战斗打响时第一个被牺牲掉的炮灰。

    于是何声不得不选择卖力地讨好乔榷宸,但这份‘求生工作’却沒他想的那么艰难。

    三年來,乔榷宸对他的好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不可能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何声却还一脸的茫然,所以何声在高压的工作环境下便情不自禁地开始接受乔榷宸给予的各种温柔,尤其是在一起意外械斗中乔榷宸不顾一切地为他挡了一刀后,这种感情就开始发生了不可否认的变化。

    但就在何声开始想要维持这种危险的关系时,他却意外地察觉到掩藏在整个公司背后的暗流。第一次查到‘义天’有做毒品交易的时候,何声是惶恐的,一方面毒品这条线是政府的禁区,一旦涉猎的太严重就必将遭到严打,另一方面是因为他竟然在‘义天’待了三年才头一次知道这个消息!那说明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