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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话三国第9部分阅读

过一般人,但他们自己却并不清楚这一点。如果能明悟自己的命格,有的放矢,他们的成就也许可以更高。

    刘辩把自己的怀疑对蔡邕说了,蔡邕连连点头:“陛下举一反三,所言甚是。正是如此,很多人并不知道自己的命格,只是随波逐流,与世沉浮而已。真正能明悟自己命格的人,都是当世罕见的天才。故圣人有云,识人易,知己难。”

    “那……怎么才能明悟自己的命格?”

    蔡邕沉默了片刻,重新抬起头的时候,他的目光炯炯:“陛下知道为什么要守孝三年吗?”

    “守孝三年……难道就是为了明悟自己的命格?”

    “臣不知道古人立此制是不是出于这个考虑,但是据臣所知,于守孝期间脱胎换骨的人有不少。”

    “比如谁?”

    “比如袁绍。”蔡邕又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还有臣。”

    刘辩看着蔡邕,一时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他听说过蔡邕是个孝子,但是他不知道蔡邕在守孝期间明悟了自己的命格。他顺嘴问道:“你是什么命格?”

    “杜鹃。”

    刘辩差点再次吐血。杜鹃啼血,那可是苦命鸟,怪不得蔡邕命这么苦。

    “袁绍是什么命格?”

    “臣不知道。”蔡邕摇摇头,“可是臣知道,袁绍少年时,虽为公族,却并不出众。其后遭母丧,守服三年,再然后又追行父服三年,六年服毕,再现于世,则如楚庄王之鸟,一飞冲天,一鸣惊人,成为天下年轻人的领袖。以臣之见,他当是在前三年中初悟了命格,这才追行三年父服,以毕其功,然后仪态万方,威仪大成。”

    “这么说,守孝的意义其实不在追思父母,而是领悟自己的命格?”

    “不然,追思父母,当是圣人制礼的本意。”蔡邕道:“人皆为父母所生,父母乃人之先,为父母守孝,与父母在天之灵相接,可能正是领悟自己命格的契机所在。”

    守孝三年是古礼,在孔子那个时代就已经被人非议,不能严格执行。到了汉代更是破坏无遗,除了少数人或是出于至孝,或是出于邀名,会守孝三年之外,很少有人真能为父母守孝三年。

    如果按照蔡邕这个说法,守孝三年除了追思父母之外,正是明悟自己命格的契机,那也就能解释为什么后世没有出现那么多神奇的人物了。没有了守孝三年的习惯,不能明悟自己的命格,自然发挥不出自己所有的天赋,原本的潜能也就只能一直潜着了。

    “先生去朔方,又与命格有什么关系?”

    “守孝三年,常人尚可,天子却无法实现。三年不理政,天下必乱。”

    刘辩连连点头附和,这倒是事实,别说三年了,三个月恐怕都不成。

    “臣去朔方,是寻找另一种明悟命格的办法,一种已经失传的办法。”

    刘辩忽然激动起来:“不用守孝三年,也能明悟命格的办法?”

    “正是。”

    “那先生找到了吗?”刘辩话一出口,随即又失望了。蔡邕一开始就说过了,他没有完成先帝托付的使命,自然是没找到了。

    “臣没有找到。不过,臣从匈奴人、鲜卑人的习俗中有所感悟,知道那可能是什么了。”

    “是什么?”

    “是乐,古乐,已经失传的《乐经》。”蔡邕长叹一声:“古乐失传,古礼亦废,能明悟自己命格的人越来越少,圣人当出而不出,亦其然也。”

    第045章 广陵散

    刘辩若有所悟。儒家六经,《诗》《书》《礼》《易》《乐》《春秋》,又称为君子六艺,其中《乐》早就失传,汉代就无人传习。难道说,这失传的《乐》就是激发命格的另一种方法。

    刘辩随即又想到了《太平经》里提到了咒术,这咒术会不会和《乐》一样,都是明悟命格的另一种办法?他们有一个相同点,都是靠声音起作用,和后世的音乐催眠或者音乐疗法类似。

    音乐催眠也好,音乐疗法也罢,都有一个非常重要的特点,就是选用节奏舒缓的古典音乐,据说能激发某种频率的脑电波,开发潜能。蔡邕说,他是从鲜卑人、匈奴人的习俗里得到的启发,这个习俗可能是指草原民族信仰的原始宗教。世界上的大多数原始宗教里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巫术,包括巫乐、巫舞。

    巫是人类蒙昧之初的知识分子,巫这个字就代表他们是与天地沟通的职能。随着文明的进展,巫术渐渐被学术代替,巫师也被学者所代替,只有那些文明还不够发达的地区或民族还保留着巫师、巫术。

    大汉离上古不远,也有巫术,但已经不是主流,只有没文化的下层百姓才重视巫术。张角的符咒治病就是巫术,被他蛊惑的也都是大字不识一个的庶民,或者是想改朝换代的野心家,真正的知识分子很少参与其中。

    但是,巫术作为学术的源头,却保留了更多的原始面目,当中原因为某些原因,学术有所中断的时候,向周边民族的巫术中溯源求本也是一个选择。孔子说,礼失求诸野,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所以,《乐经》失传了,蔡邕却在匈奴人、鲜卑人的原始巫术里得到了启发,得出了一个和后世理论极其相近的结论,也就是意料之中的事了。

    刘辩明白了这个道理,却没有任何实际意义。《乐经》失传,蔡邕这些年的努力也白费了。刘辩看着须发苍白的蔡邕,非常同情。

    “先生,你已经尽力了。”刘辩叹惜道:“你就在洛阳好好休息吧,这些年,辛苦你了。”

    “不,陛下,臣虽然没有找到失传的《乐经》,却并非一无所获。”

    “哦,你有什么收获?”

    “臣得佳琴一具,古曲一首。”蔡邕的脸上露出孩童般的快乐:“也许,陛下可以凭此琴此曲,明悟自身命格,孵化龙卵。”

    “龙卵?”刘辩一愣,眉毛立刻扬了起来,折腾了这么久,终于找到一点有用的线索了。“你是说,一颗像石头一样的东西?”

    “正是,正是。”蔡邕连连点头:“汉家藏有一颗龙卵,据说是周武王时的巨龙所生,若能孵化龙卵,重新抚育出一头巨龙,则汉道可兴,汉运可昌。”

    刘辩刚刚高兴一点,又被蔡邕这句话当头浇了一盆冷水。“周武王时的巨龙所生?那这颗龙卵也快成化石了吧。”

    “化……石?”蔡邕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刘辩的意思。他挠了挠有些稀疏的白发:“这个……臣也不敢说,不过,龙寿万年,也许龙卵沉睡千年以后,还能被孵化也说不定。”

    “龙寿万年,那岂不说,周武王时的巨龙能活到现在?”

    “当然可以。”蔡邕理所当然的说道:“不过,那头巨龙是最后一头巨龙,已经战死在牧野了。”

    “噗!”刘辩无语。说了半天,还是一句空话,最后一头巨龙战死在牧野了,现在只剩下一颗化石龙卵,龙大概也绝种了,难怪后世没人见过龙。他摆了摆手,没兴趣再谈下去:“好吧,先生可曾将琴带来,能否为朕鼓琴一曲?”

    “这是自然。”蔡邕献宝似的取过一直摆在身边的皂囊,从里面取出一张琴来。琴很漂亮,只是琴尾焦黑,像是被烧过的。刘辩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先生,这可是……焦尾琴?”

    蔡邕眨了眨眼睛,一脸好奇:“陛下……怎么会知道,这琴……是臣新制的。”

    “啊……啊,朕看这琴似乎被火烧过,故有此问,哈哈哈……”

    “哦,此琴乃良桐所制,的确曾为火所燎,不过音色甚佳,是以臣命此琴为焦桐。”

    蔡邕明显是那种一提到学术就兴奋的书呆子,抱着焦尾琴,怜爱之色溢于言表,和抱着儿子一样。他摆好琴,拨了两下,正如他所说,琴声的确不错,清越入耳,直达心灵深处。就连刘辩这种五音不全的乐盲都觉得好听。

    蔡邕丁丁咚咚的弹了一曲,刘辩听不懂,但是很享受,眯着眼睛,静静的听着,一时间,连日来的焦躁和不安都为琴声所化,脑海里一片空灵。

    “好曲。”刘辩轻叹一声:“让人顿生空远之心,不再汲汲于这尘世俗利。”

    “陛下所言甚是。”蔡邕喜道:“此曲名为广陵散,又名广陵止息。以名观意,应是让人心境平复,反观内照之意,正如老子清静无为之训。”

    “广陵散?”刘辩震撼不己,原来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广陵散》?和后世所传的《广陵散》可不太一样啊。更让他诧异的是,原来这首《广陵散》还有一个名字叫《广陵止息》,止息二字,让他想到了传说中的内功,想到了《黄帝十二形》。

    没错,几乎所有的内功都要练气,而练气的第一步就是调息,要做到若有若无才行。而《黄帝二十形》虽然是导引术,却也提到了止息,配合呼吸做动作才是真正的导引,要不然就是体操了。

    刘辩看到了希望。

    “先生,你能每天为我弹奏此曲吗?”

    蔡邕为难的皱了皱眉:“陛下,臣性疏懒,且年老力疲,怕是不能时时侍奉。不如……臣授陛下此曲,陛下抚琴自修,或许效用更大?”

    刘辩的脸顿时有些苦。老子五音不全,乐理更是一窍不通,让我学琴,不是赶鸭子上架么。唉,要是先帝在,那是一点问题也没有。先帝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姐姐万年公主也行,就是弟弟刘协,也比自己强太多。

    真他妈的受打击啊,我只是特工精英,不是十项全能。

    刘辩无可奈何,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行啊,不过,朕比较笨,先生要多费心。”

    蔡邕如释重负:“陛下谦虚了。”

    刘辩的嘴角抽了两下。心中哀叹,我不是谦虚,在这方面,我是真的笨啊。

    第046章 萝莉蔡琰

    “陛下,在杀鸡么?”唐瑛掩着嘴,走了进来,眼角弯成了月牙。

    刘辩翻了个白眼,将焦尾琴推到一边,懊丧的抱住了脑袋。他现在后悔了,不应该答应蔡邕学琴,自己显然不是那块料,学了半天,连第一小段都弹不好。自己的脑仁被琴音搅成豆腐渣不说,蔡邕的老脸也快抽抽了,估计他也后悔得不轻。

    万年公主紧随其后,手里挽着一个小姑娘,正是蔡邕的女儿蔡琰。蔡琰看了一眼刘辩,再看了一眼脸色发青的蔡邕,就猜出了个大概。

    “陛下学的是《广陵止息》么?”

    蔡邕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

    “曲如其名,此曲志在止息,不可用意太过。随意弹拨,自成曲调。”蔡琰走到刘辩面前,曲身下拜:“陛下,民女……能为陛下鼓一曲么?”

    “你是……”刘辩抬起头,打量着眼前这个虽然说不上多漂亮,却非常有灵气的小姑娘,一下子愣住了。“蔡琰蔡文姬?”

    “陛下,民女是叫蔡琰,却未有字。”蔡琰脸色微红,抿了抿鲜艳的嘴唇,羞怯不已:“民女……才十二,尚待字闺中。”

    “哦。”刘辩眼睛有点直,心中暗骂,十二岁,还是小学生呢,货真价实的小萝莉啊。可是她这眉眼之间的神情怎么这么沉稳,倒像是二十岁的万年公主了。

    “嗯咳!”见刘辩有些失态,唐瑛连忙咳嗽了一声提醒。刘辩惊醒,连忙起身把坐席让给蔡琰:“你来弹。”

    蔡琰吓了一跳,伸出小手连摇:“陛下御座,民女岂敢落座。求陛下赐席,民女为陛下献琴。”

    刘辩自失一笑,命人赐席。

    有侍者取过一张席来,蔡琰落座,挽起袖子,露出小胳膊。细长的五指一落在琴丝弦上,蔡琰的神色顿时变了,脸上的羞涩隐去,多了几分庄重之色。

    “叮”的一声轻响,《广陵散》像山泉一般,从蔡琰的皓腕秀指下流淌而出。大殿里一片寂静,没人有说话,甚至没有人大声喘气,真正是自然而然的止息。就连原本心情不好的唐瑛脸色都缓和了下来,托着腮,若有所思。

    一曲弹罢,蔡邕脸上打结的皱纹抚平了,唐瑛挑起的眉梢落下了,万年公主微蹙的眉心松开了,就连刘辩心头的郁闷也被扫空了。眼前一片明亮,如晴空万里,碧水蓝天;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没有人喝采,没有人赞美,每一个人都沉浸在自己安静详和的心境中,神游物外。

    蔡琰轻轻的收回双手,藏在袖中,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周围,嘴角微微一挑,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刹那间,那个庄重的乐师不见了,她重新变成了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宜嗔宜喜。

    刘辩托着腮,半眯着眼睛,心情平静,眼神放空,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正对着蔡琰,眼神看起来有点色迷迷的,很容易让人想起某种动物。唐瑛见了,不动声色的推了推刘辩,柔声道:“陛下,臣妾爱慕蔡琰才艺,陛下能否留她在宫中,陪臣妾说说话,聊聊天,教臣妾学琴读书?”

    “好啊,好啊。”刘辩也没有多想,立刻应了下来:“蔡先生,你也辛苦了,先休息几日,然后看看想干些什么,是去东观修史,还是到宫里来做个侍中,随时辅导朕读书学琴?你在外十余年,想来洛阳也没有住处,不如就住在宫里吧。这样的话,令爱与公主往来也方便。”

    蔡邕无奈,只得应了。

    刘辩嘴上说让蔡邕先休息,可是一旦从琴声里出来,烦恼的事立刻涌上了他的心头。蔡邕是文人,打架的事,他帮不上忙,可是他的学问好,看不懂的《太平经》正好向他请教,就连已经由万年公主翻译过的《黄帝十二形》都可以让他再过一下目。

    蔡琰虽然才十二岁,学识却已经不凡,理所当然的做了蔡邕的助手,依偎在蔡邕的身旁,低着眉,晕着脸,有意无意的避开刘辩。

    其实刘辩真没有留意蔡琰。在他看来,蔡琰算不上什么大美人,论青春亮丽,她不及唐瑛;论成熟妩媚,她不及万年公主。她才十二岁,在后世,也就是一个小学生的年纪。他再变态,也不至于对一个小学生有什么想法。

    可是蔡琰却不这么想。十二岁的年纪虽然不大,但是大汉女子十三四岁就出嫁的数不胜数,而且她出生以来就跟着蔡邕四处流浪,礼节上难免有些松驰,她见过的事情也远比那些生长于深闺大院的世家女子多,心思自然也活泛些。

    刚才刘辩要让御座给她,她就有些意外,后来刘辩又直勾勾的看着她,她岂能无动于衷,一点反应也没有。万年公主留她在宫里,恐怕也是秉承天子的意思。她既有些得意,又有些害怕,神情也就不那么自然了。

    “先生,这《太平经》内篇,究竟讲些什么东西,这些奇奇怪怪的图又是什么?”

    蔡邕看了一眼:“是符,道符。”他又翻了翻,眉头微挑:“这些是……什么?”

    刘辩看了一眼。不过看也白看,他也不懂,否则就不会问蔡邕了。“先生……也不认识?”

    “不,字,臣认识,但是……文,臣看不懂。”蔡邕的眼中混合着兴奋和迷茫,仿佛看到了一个宝藏,有点跃跃欲试的感觉,就差搓手了。“这……可能是咒。”

    “咒?”刘辩倒有些明白了。卢植说过,张角的秘术就是符咒,这内篇里既然有符,当然有咒。

    “对,如果是咒,那就简单了,不需要知道这些字的意思,只要知道是什么音就可了。咒,本来就是表声,而不是示意。”

    刘辩连连点头。这句话有道理啊,咒嘛,当然是发声,谁管他什么意思。

    “那先生……念念看?”

    蔡邕点点头,仔细揣磨了片刻,试探着发了几个音。刘辩没听明白,蔡邕又连着念了几遍,刘辩觉得有些耳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儿听过。

    蔡琰眼珠一转,突然插嘴道:“阿爹,这像是浮屠的咒语。”

    “浮屠的咒语?”蔡邕若有所悟:“你是说,不是我中原的道门咒语,而是浮屠传入的胡咒?”

    浮屠?佛教?刘辩脑子里突然电闪雷鸣,恍然大悟。我勒了个去,我说怎么这么耳熟呢,这是六字大明咒啊。

    第047章 杯弓蛇影

    曹操背着手,站在中庭的鱼池前,思绪万千。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丁冲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径直走到曹操身边。“孟德,这么急着叫我来,有什么事?”

    曹操没有?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