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书院 > 其他小说 > 神话三国 > 神话三国第39部分阅读

神话三国第39部分阅读

个小动作而已,却发挥出了巨大的作用。

    谁都想斩首立功,得到天子的赐酒。

    随着匈奴人越来越近,迎来了最后一波高峰,当酒瓮里的酒见底,除了那些游弋在敌后的斥候之外,大部分的斥候都已经归队,准备战斗。

    地平线处,匈奴人的大军露出了身影,大地开始震颤起来,无数的马蹄蹬踏出的声音滚滚而来,传入每一个人的身体,每一个人的心里。心脏的跳动快了起来,心液热了起来,步卒们握紧了手中的武器,骑士们安抚着战马,静静的等待着战斗的开始。

    须卜骨都侯勒住了马缰,举目远眺。看清刘辩的阵势后,他不禁撇了撇嘴。

    这个阵势不仅没有出奇之处,反而是个必死之阵。背水列阵,不是没有过先例,但那都是被逼到绝境,只能自断后路,决一死战。这种阵势固然可以防止将士们逃跑,却也有不可忽视的致命缺点。一旦被大军围困,这些没有退路的将士很容易投降,甚至倒戈一击,冲乱本阵。

    看来这个年轻的大汉天子就算没疯,离疯也不远了。

    须卜骨都侯挥手下令,四千骑出阵,分为两队,各自监视敌方大阵左右两翼的骑兵,他自领三千为中军,待机而动。四千步卒则做好破阵准备,既然敌方只有一千步卒,那他大可先击破步卒,直捣中军,然后将两侧的骑兵分隔开来,各自击破。

    这样的阵势,这样的兵力对比,如果不能战胜,那我真应该受到上苍的惩罚了。

    须卜骨都侯举起了手中的径路剑,发出了攻击的命令。

    战鼓声响起,一千步卒举着弯刀和木盾,排着整齐的队伍,向前逼去。

    弓箭手紧随其后,开始拉弓放箭。

    “嗖——”一只羽箭离弦而去,飞越百步,直扑阵前的徐晃。徐晃闭着眼睛,低头沉思,一动不动,身边的一名亲卫举步上前,挥起手中的战斧,一斧将羽箭劈为两段,然后又退了回去,眼神平静,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更多的羽箭飞至,天空为之一暗。

    “举盾——”一个都尉厉声长啸。

    “哗”的一声,站在前面的亲卫营将士举起了手中的小盾。他们原本都是骑士,带的是骑战用的小圆盾,防护面积没有步卒用的木盾大,但是他们互相掩护,前排的将士半蹲,将圆盾举在面前,后排的将士将圆盾架在他们上面,组成了一面盾墙,依然能起到较好的防护作用。

    不过,这毕竟是权宜之计,引起了匈奴人的大声讪笑。大匈奴人看来,汉军既然都是骑兵,却偏偏要用步战,这分明是对自己的骑战水平没有信心,又苦于兵力不足,只得放弃骑战,采用汉人最擅长的阵地战。可是没有了长矛、巨盾,没有了强弓硬弩,他们的战力大打折扣,怎么可能取得胜利。

    看到如此怯懦的对手,匈奴人放声大笑,排着松散的队型,争先恐后的冲了过去。

    中军将台上,琴声一变,由稳重如山的高山变成了轻快欢畅的流水。刘辩平静的面容瞬间变得生动起来,嘴角也露出了浅浅的笑意。

    严整的大阵,忽然多了一分灵动,仿佛一头沉睡千年的巨兽睁开了眼睛,打量着不自量力的敌人。它的动作并不大,但浑身的气脉已经开始加速流动,心跳开始加速,将一股股新鲜的血液推向四肢百胲。

    前阵,徐晃忽然睁开了眼睁,看着近在咫尺的匈奴人,看着盾牌后面那些兴奋而丑陋的面孔,他冷笑一声,从亲卫手中接过宣花战斧,一跃而起,厉声一声:“杀!”

    声如巨浪,一跃十步,正当其冲的一个匈奴百夫长跑得正欢,突然觉得心脏被人猛地攥住了,气息为之一窒,仿佛被人迎面击了一拳,眼冒金星。没等他明白过来,徐晃挥舞大斧杀到了他的面前,宣花战斧呼啸而来。

    “嚓!”一声脆响,盾破。

    “扑!”一声闷响,盔裂,头破。

    百夫长瞪圆了眼睛,浑身的力气迅速流逝,他两腿一软,跪倒在地,眼睁睁的看着徐晃从他眼前一掠而过。他也知道这是一位汉人的高级将领,首领非常值钱,却没有一丝力气抬起手臂。

    一柄雪亮的战斧从他眼前掠过,斩下了他的头颅。

    以徐晃为锋,一百名手持战斧的亲卫狂呼杀进,所向披靡。

    在他们的身后,四百名同伴向两侧展开,如雄鹰展翅,卷向匈奴人的大阵。欢呼而来的匈奴人像是一道潮水,忽然撞上了坚固的堤坝,溅起漫天血花。

    第177章 应龙现身

    战斧营推锋直进,如汤泼雪。

    战斧重于常用的刀剑,本是专破重甲阵或骑兵阵的利器,一旦挥舞开来,仅其沉重的力道就足以敲瘪敌人的头盔,砸碎他们的头骨,何况还有锋利的斧刃,匈奴人的皮盾、皮甲在锋利的战斧面前根本没有任何防护作用,不是被砍裂,就是被砸碎。匈奴人手中的弯刀一碰到战斧就被磕飞,无力抵抗。

    这是战斧营第一次上阵。作为天子特许的战斧营,作为有史以来第一个以战斧为武器的亲卫营,作为一步踏上了通道坦途的徐晃的亲卫营,这些从军中精挑细选出来的勇士无不身强体壮,武艺精湛,经过几个月的强化训练,沉重的战斧在他们手中轻若毫毛,挥洒如意。

    以重击轻,以强击弱,这种感觉太好了。

    战斧营的将士们杀得畅快淋漓,大呼痛快,他们互相掩护,交替杀进,杀得匈奴人节节败退。

    他们是一群猛兽,而拥有应龙命的徐晃无疑就是他们最锋利的牙齿,是他们的领袖。徐晃的位置,就是他们前进的方向。

    徐晃手持宣花战斧,左劈右砍,面前无一回之将。战斧落处,无论是盾、是盔,皆一斧辟开,不管是刀是戟,皆一斧两断,被他砍中的人更无幸免之理,无一例外的当场倒毙,不乏被他砍个正着,开膛破肚,砍成两爿的,就算只是被他的斧尖擦到,也会断臂折腿。

    他就是一个杀神,虽然匈奴人将他团团围住,乱砍乱杀,却无人能近他的身,能破他斧影。

    宣花战斧舞得并不密不透风,却着着犀利,每一次挥出,必有一人毙命。

    他身边的那些亲卫没有他那样强悍的力气,也没有他那样雄浑的真气,但是他们互相配合,牢牢的护住了徐晃的两翼,将任何企图绕到徐晃背后的敌人一一斩杀。

    五百战斧营如同一只俯冲的雄鹰,一下子打断了匈奴人冲锋的势头,反而杀得他们站不稳脚跟,连连后退。前面的匈奴人遭到迎头痛击,后面的匈奴人还在继续杀进,前仆后继,兴高采烈的向前冲,一直到他们看见纷飞起落的斧影。

    匈奴人傻眼了,士气一落千丈,面对凶悍的战斧营,面对杀神一般的徐晃,他们的勇气不翼而飞,纷纷转头逃跑。当后面的同伴挡住他们去落的时候,他们一边疯狂的嚎叫着,一边举起了手中的武器,乱砍乱杀。

    匈奴人阵势大乱,连负责指挥的千夫长也傻了,看着迅速接近的徐晃,他根本没有上前接战的勇气。虽然他也是一个勇士,也曾经经历过无数凶险的战役,与那些战役比起来,眼前这些敌人的数量简直不值一提,可是,他却从来没有看过如此强大的对手。

    那不是一个人,那是一头猛兽。

    那不是一群人,那是一群猛兽。

    千夫长惊慌失措,一边下令吹号求援,一边拨转马前,准备撤退。

    号角声刚刚想了一声,三四柄斧头打着滚,凌空飞至,一柄斧头砸落了号角,一柄斧头敲碎了号角兵的头颅,一柄斧头砍在了将旗上,将旗喀嚓一声,折为两段,轰然坠落。

    徐晃仰头长啸,一道若有若无的真气笼罩了全身,宣花战斧震颤起来,仿佛振翅欲飞,斧刃处吐出一尺多长的真气,徐晃整个人仿佛大了一圈,气势逼迫得他面前的匈奴人不敢直视,纷纷后退。

    马背上的千夫长目瞪口呆,失魂落魄。

    这是……怎么个意思?这人莫非不是人,是战神转世?

    没等他明白过来,徐晃连进十步,一斧劈下。

    连人带马,一斧劈为两半。被砍为两截的战马摔倒在地,挣扎着,长嘶着,热哄哄的内脏流敞了一地,腥臭味扑鼻,令人欲呕。

    千夫人的左眼第一次看到了右眼。

    目睹这一幕,旁边的匈奴人愣了片刻,再也没有反击的勇气,他们凄声尖叫着,呼天喊地的转头就跑。

    听到他们的哭喊声,更多的匈奴人开始慌乱起来,他们向中军看去,没有看到将旗,也没有看到千夫长的身影。他们吹起号角询问,却得不到任何回应,能听到的只有同伴充满了恐惧的哭喊声。他们犹豫了,慌乱了,片刻之后,他们也跟着开始崩溃,开始逃跑。

    仅仅是一顿饭的功夫,徐晃就击退了匈奴人的第一次冲锋,在阵前留下了三百四具尸体。

    徐商砍下了千夫长的首级,用他自己的旗枪挑起,竖立在阵前。

    刘辩笑了笑,挥手道:“击鼓,为徐晃助威。”

    “唯!”杜氏起身,手持鼓桴,走到战鼓声,敲响了战鼓。她敲的正是蔡琰在砥柱悟出的鼓曲,伴奏的是六十四个近卫郎,这些近卫郎除了自己的武器,还要各带一个小鼓。此刻随着杜氏击起小鼓,虽然没有大鼓的雄浑,却自有一番气势。

    汉军将士欢呼如潮。

    徐晃听到鼓声,转过身,向刘辩的中军台方向抚胸致意,五百战斧营也一起转身肃立,抚胸致意。

    一曲鼓未听完,徐晃忽然全身一振,他情不自禁的张开双臂,仰天长啸,啸声中,护体真气蓬勃而出,化作一头两丈高的应龙,那些婉约可见的应龙昂首作龙吟状,展开三丈大小的双翼,轻轻拂动,卷起一阵罡风,十丈以内风尘激荡。

    汉军将士愣了一下,随即异口同声的山呼万岁。徐晃临阵再破一境,护体真气接近实形,这是多么难得的场景啊。

    刘辨也笑了:“嘿嘿,吕布有对手了。徐晃果然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这么快又破了一境。”

    “应龙命可不是一般的命格,尊贵得很呢。”蔡琰和杜氏笑盈盈的向刘辩躬身施礼:“恭贺陛下,又得一员绝世猛将。”

    须卜骨都侯也看到了这一幕,惊得倒吸一口冷气。原本他还非常气愤,恨那个千夫人指挥不力,一千人没能突破徐晃的阻击,反而被杀得落花流水,溃不成军。现在他知道了,不是千夫长不努力,而是他运气不好,居然遇到了这种神级猛将。

    这样的猛将,须卜骨都侯自己都没有亲眼见过,只是听说过。此刻亲眼看到这样的场景,他不仅没有一点幸运的感觉,反而觉得自己倒霉到了极点。如果知道刘辩手下有这样的猛将,他可能就不会这么草率的率领万余步骑来与刘辩交战了。

    可是现在,他却不能后退,否则,他不仅在刘辩面前弱了声势,而且会被所有的匈奴人看扁。

    无敌猛将虽然难得,却也不是不死之躯,只是代价大一点罢了。伤亡大,当然会让他心疼,可是如果就此退去,他疼的就不止是心,而是命了。

    须卜骨都侯一面下令剩下的三千步卒全部压上,同时命令中军上前压阵,敢后退者,杀无赦,同时派人请来了随军的大巫师。

    “大巫,我知道你一直反对我,可是现在情况紧急,如果不能击杀这位汉将,我们可能会全军覆没,美稷,也不再是匈奴人的家园。我希望你能帮我做法,挡住汉人的攻击。只要挽回这个败局,我愿意让出单于位,接受任何惩罚。”

    看着面目狰狞的须卜骨都侯,大巫师苍老的脸上闪过一丝无奈。

    “请大单于放心,我会尽力而为的。”

    大巫师佝偻着身子,向远处的黄河走去。他走得并不快,但是每走一步,他的腰就直一分,走出百余步,他已经挺直了腰杆,仿佛是一个意气风发的年轻人。他走得依然不快,但是脚步却越来越坚定,越来越沉重,仿佛每一步都在要土地上踏出一个坑一样。

    须卜骨都侯看在眼里,松了一口气,他知道大巫师没有骗他,他将全力以赴,助他压制徐晃。

    “准备攻击——”须卜骨都侯怒吼。

    “呜——”号角声响起,在战场上空回荡。

    大巫师走到了黄河边,十几个仆从和奴隶正在那里等候,已经备好了法器。大巫师站在那里,脱掉了身上的长袍,换上了一件用羽毛织成了法衣,举起手中的法杖,发出尖厉的祈祷。

    “高飞的鹰神啊,请可怜可怜你的子民,阻止那头恶龙吧,我们将献给你最好的牺牲——”

    大巫师的吟唱声中,一名武士将一个年青的奴隶拽到河边,一刀砍下了他的首级。鲜血泉涌,染红了河水。原本清澈平静的黄河水忽起波澜,拍打着岸边。天空高处,有一个看不见的气旋慢慢形成,渐渐的在所有人眼中露出了形状。虽然有些模糊,却大致能看出那是一只鹰。

    一只奇大无比的鹰!

    这只鹰展开双翅,在战场上空盘旋,它悠然自得,仿佛是君王在巡视自己的疆土,面前的所有人都不过是它的臣民。它看了徐晃一眼,缓缓飞过战场上空,从大巫师的上空缓缓滑过,被染红的河水仿佛受到了一个看不见的力的控制,冲天而起。

    徐晃感觉到了无形的压力,暴涨的身形猛的收缩,但是徐晃没有屈服,他深吸一口气,境界全开,应龙再次展开双翅,昂首长啸,徐晃举起手中的宣花战斧,厉声怒吼:

    “准备战斗——”

    第178章 小巫见大巫

    看到巨大无比的鹰神显形,展开的双翅几乎遮住了整个战场,徐晃护体真气所化的应龙在巨鹰的映衬下仿佛一只挡车的螳螂,匈奴人低落的士气重新振作起来,三千步卒排着松散的队伍,再次向徐晃杀去。

    徐晃举斧长啸,天空忽然响起一阵清唳,那只云气所化的鹰俯冲下来,向徐晃扑去。

    突然间,狂风大作,飞沙走石,徐晃被困在其中,几乎睁不开眼睛。身边的风中仿佛有无数双手,有的抱着他的手臂,让他举不起战斧;有的抱着他的腿,让他迈不开步;有的则捂着他的眼前,让他眼前一片迷茫;有的则捂住他的耳朵,让他听不清楚。无数的石子、土块敲打着他的头盔、战甲,丁当作响,无数的乱草枯枝缠绕着他的战斧,让他无法挥动。

    应龙嘶吼着,扑打着双翼,却无法挣脱,这股强风不仅不能让它振翅高飞,反而死死的将它压在地上。

    徐晃一动不动,他深吸一口气,静静的等待着,耐心的等待着,宛若一块磐石。

    在别人的眼中,徐晃就像石化了一般,面对着迅速接受的匈奴人,却没有任何反应。

    须卜骨都侯大喜过望。他只希望大巫师能帮他度过难关,没想到大巫师居然召来了大鹰神,将徐晃牢牢的困住。这样一来,徐晃身边的那一千人还怎么对付三倍的匈奴人?

    徐晃死了,刘辩的中军触手可及。

    须卜骨都侯再次发出命令,一旦两侧的汉骑有出动的迹象,立刻发起攻击,务必缠住他们,不让他们救援刘辩的中军。

    杀死徐晃,杀死刘辩,我就是天命所归的大单于。

    须卜骨都侯兴奋莫名。

    汉军鸦雀无声,他们虽然没有慌乱,却也被眼前的场景镇住了。匈奴人的大巫师也有两下子啊,虽然不能像戏志才那样移山倒海,却也能呼风唤雨,刚才还是晴空万里,突然间就狂风大作,而且这阵风又偏偏围着刚刚大展神威的徐晃转,将徐晃困在其中,这显然是专门针对徐晃的。

    不过,这些汉军将士大多在刘辩身边多时,有一大部分人参加过龙渊之战。戏志才都不是天子的对手,这等胡人巫师又算得他什么。因此,他们虽然有些紧张,但更多的是期待,期待着天子再次显现神勇,大败敌军。

    “这匈奴人的巫师还有点道行。”刘辩笑了笑,起身走下中军台,来到河边。

    这里是湳水和黄河交汇的地方,既是湳水边,又是黄河边。一边是清澈的黄河,一边是清澈的湳水。黄河像是粗壮的主动脉,湳水就像是纤细的血管。

    黑刀在鞘中低吟?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