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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回之帝国的历史第62部分阅读

辞,朝廷不一直都在和他们决?”

    他淡淡地说道:“史格是不会轻易认输的,因为虽然朕和他决的是天下,但也可以说是在决他史家的命运。而且以我大宋过去的所为,对朕的话,他也难以置信。”

    看了吉安一眼,他接着说道:“更何况……”

    话刚说到此处,陛下的殿前将军匆匆走进殿堂。

    张德先对吉安点了点头,然后“咔”的一个立正:“陛下,末将在军中捉拿了一个jiān细。”

    东一楞。好么,这个jiān细不仅跑到了琼州,还混入了咱的军中,古代的探子还是很厉害滴,兄弟我要亲自见识见识。

    等张德这个大嘴将“jiān细”带上来,东一打量,他越看越觉得哪里不对。

    “jiān细”冷哼了一声,听到他的声音,东恍然大悟。

    他笑了:“张将军,没想到朕和你又见面了。你要是想到琼州来,只要说一声,朕不会不欢迎,又何必当什么jiān细。”

    这个“jiān细”竟然是张弘正。

    “弘一道长”既尴尬、又有些恼怒:“在下没兴趣当探子,这不是在下要来,而是你军中之人抓在下来的。”

    东翻了张德一眼。怎么回事,禁军现在都敢乱抓人了?

    张德低声奏到:“陛下,末将已查问过。因为他化装成郎中,兄弟们不知,所以才把他弄到了琼州。”

    冷兵器搏斗的时代,杀人的兵器威力固然没有后世大,但它给人带来的创伤一点都不比后世小,甚至更残酷。因为你挨了一刀甚至一斧,可能一下子当场死不掉。而这个时代医疗条件的落后,却让许多人只能活受罪,直至等死。

    就是得到了更好照顾的将领也一样,一旦伤多伤重,年纪大了,多有后遗症。

    秦琼老年时多病,他就和别人说过:“吾少长戎马,所经二百余阵,屡中重疮。计吾前后出血亦数斛矣,安得不病乎?”

    宋代的军中是有军医的,这在《武经总要》中就有记载。其实军医的设置,远在周朝时就已存在。哪时的兵书、《六韬》中讲述的军队编制,就有“方士二人,主百药,以治金疮,以痊百病。”

    东当然非常重视军医的作用,因为据后世国外的统计,两次世界大战中,约有63的士兵死亡,就是因为没有在受伤的第一时间得到有效地救治。而得到救治的士兵当中,又有百分之七十到八十的伤员能够复员。

    他的动作其实从杜浒“请”沿海的郎中就开始了。杜浒当时绑来的郎中里面,有不少是卖狗皮膏药或大力丸的伪医,但东仍然当作宝贝。

    开玩笑,这年头能贴好膏药就不错了,好歹已经有点手艺,咱不能要求太高。

    他下令,将这些人全编入军中,充当军医。并且指派其他随军的郎中、乃至御医,对这些人进行更多的培训。

    他让苏刘义给这些人带话,学好了,本人和家人,给地免税、授予军医官位。学不好?苏黑手当时就嘿嘿了两声。

    当然,这远远不够,因为在东的心目中,至少也要做到每个都,也就是每个连有一、两个“卫生员”。

    他的举措,总而言之,就是在军中和民间招人、培训。重点掌握的是军中跌打损伤的救治和金疮伤药的一般使用。

    宋代其实是有医学教育传统的,国子监里就有“医学系”。宋神宗时,朝廷的太学有学医之人三百。其中上舍生四十,内舍生六十,外舍生两百。兄弟我现在不过就是因陋就简,施行突击简化教学,化无为有。

    东重视,禁军就肯定重视,更何况这还与他们切身相关。他们现在最看重的就是两类人才,一个是各种工匠,另一个,就是郎中。

    宋军占据了cháo阳之后,“弘一道长”曾跑到街上混在人群中查看。他亲眼看着北汉军的军士在领钱后全被放走。

    但是,就是这个混在人群中,给他惹出了事。

    张弘正现在是个方外之士,这样的人出现在市面上,要么化缘,要么竖个幡装半仙给人算命。可这个当年的猛将军、张家的十少爷,一个不愿干,另一个他不会,但他却竖了个医幡。话又说回来,原先他也就是这么掩人耳目进张弘范的帅府。

    其实这是一个相当不错的选择,因为真正的习武之人,都是懂一点医药知识的,他们身上常常还备有药方或伤药。

    习武的过程,受伤是难免的,知道点必要的知识乃至随身携带点伤药,以备不时之需,非常必要。而且有些药方或伤药,随着师父教徒弟、徒弟再教徒孙,还一代一代的传了下去。

    张弘正作为一个在刀枪丛中冲锋陷阵的武人,是知道点伤药的,他觉得他这样做绝对万无一失,但他千算万算,还就是“失”了。

    因为,宋军一见到这个卖膏药的“医幡”,“弘一道长”立刻就被客客气气地请入了军中。经随军的军医官三两下查问,医术不假,疗伤有道。得,这个当年的北汉军猛将,不由分说,竟然成了琼州兵的军医了。

    张弘正恼怒,可他又哭笑不得。宋军的军医官竟然还安慰他:“道长,军中军医为官,朝廷给地免税。除每月军俸,如救治兵士有功,再授田。说不定将来你的功劳大了,圣上为你盖个庙宇也未为可知。”

    张弘正差点没背过气去。nǎǎi的,照你这话的意思,咱这个曾经堂堂的将军,竟然真的要到庙宇里度过余生了?

    可哪个军医官后面的话使他转了念头。

    “只不过道长你要想成为真正的军医,还需经琼州哪里认可。”

    张弘正其实现在已经对琼州又多了点好奇,他早就有心再去哪里看看。只是这战火一起,船家没人愿意再跑海上。现在既然有了这个冠冕堂皇的身份和理由,他也就乐得来个顺水推舟。

    到了琼州的张弘正是吃惊的,因为上次作为战俘,他实际上并没有在哪里停留很长时间,本人又受到了严格的限制,所以能看到的,不仅是部分,还非常粗略。并且就凭他当时所见,他也认为这不过就是个蛮荒之地。但这次,由于他有相当的zi you,观感的反差就大了。

    可他最吃惊的,还是见到了史格。

    史格“闹事”,军医倒霉,每去一个回来后,就没人愿意再去。但既然有陛下的令旨,军中又不敢不派郎中,这样下来,最后竟然轮到了张弘正这个“新人”。

    这个世上,现在能认出“弘一道长”的,还真没有几个,可史格是认识的。这两人一碰面,情形您可想而知。

    史格讲了他落入琼州之手的缘由和过程,也许其他人未必能完全理解他的所为,然而,张弘正是知道部分原因的。

    因为他们这些所谓的军功世家,当初都是靠私人武装起家。而部下中最核心的部分,是家族中人,以及由此再扩展联系起来的如乡亲、佃户等。这也是古代所谓的豪强大户在乱世中立身保命、割据、甚至以后发展到夺位的最大本钱。

    东汉末年的曹cāo,其实开始就是这么拉起队伍的。

    过去的土地制度所造成的农人对地主的某种人身依附,为这种现象的出现,客观上提供了可能,尤其是在乱世。直到北魏推行了均田制后,隋、唐又予以采纳,并一度曾严格限制土地兼并,这才出现一定程度的改善。

    史格和张弘正都知道,家族的私兵不到万不得已,一旦拼光了,这对整个家族的势力,是个严重打击。从某种意义上说,保私兵,也就是在变相地保家族。

    既然东竖了个梯子,虽然忽必烈哪里未必好交代,但两害相权取其轻,还是先冠冕堂皇地借梯下来吧。家族之中,没有史格、包括他张弘正都可以,可没有了这些私兵,整个家族在北元朝中,必然是一落千丈。

    张弘正嘴里很苦,他理解史格的苦心,可以后怎么办呢?难道史格和他一样,也从人间消失、成了孤魂野鬼?他心里面禁不住对哪个小子产生了怨恨,这小子也太狡诈、太毒了。

    他开口说道:“兄长还是暂且将以后的事放下吧,只怕眼前,你就不好应付。”

    史格看了看他。

    “小弟当初给你的几个问题,就是哪个小子提出来的,他这次还不知道会给你出什么难题。”

    史格震惊,可他又奇怪地看了看“弘一道长”。

    张弘正摇了摇头:“有些事情兄长就别问了。兄长只需记住,你将面对一个难测的大敌,这也是九哥临死之前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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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0六章 三个见解(四)

    ( )在史格的内心里,他其实早有疑问:张弘范和张弘正是怎么得到这些、据他们所说从琼州传出的问题呢?为什么别人不知道?至少他身在南边这么多年,就从来没听说过。

    也许这在以前可以归于战乱、或他孤陋寡闻,可是现在,他更奇怪的是:这张家的俩兄弟又如何知道问题是哪个小儿所提出的?

    而且虽然张弘正也讲了他是如何到琼州来的,但他为什么一直出没于沿海,却不到别的地方去?他变得如此神秘究竟是什么原因?

    在史格看来,这里面一定有着太多不为人所知的隐秘,可张弘正的态度使他打消了询问的念头。

    人世间实在是有太多不为人所知的秘密,有些时候,该放下的,还是放下吧。

    但史格也问道:“弘正,以为兄所见,你得到的这些题目,它们的立意,多半还是指以南朝为宗。”

    张弘正既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他从自己贴身的衣内,将另外几页纸拿出来,并递给了史格。

    “这是九哥去世之前,请教他人所得到的一些答案。据九哥生前揣摩后所言,对方立论之意,恐怕还是天下以汉人汉法为先。只可惜的是,后面的答案未明。”

    史格细细地浏览了一遍哪几页纸上的内容,他想了一会,最终点了点头。

    史格是赞同张弘范所言的,因为对方除第一个问题,明显有针对胡人的意思,其它的,全是在讲中原之事,这点他们决不排斥。

    不提他们身上必然潜藏有的族群观念,就是从其它方面来说,在这个时代,汉文化的先进与优越,你任谁也无法否认。而且这种优越感,是深埋在他们骨髓里面的。

    他这个在父亲的熏陶下,同样熟悉《资治通鉴》的人当然看出,这些问题其实牵涉的非常深,也非常广。

    他疑惑地又再问道:“弘正,这些问题的立意均非同寻常,而赵?的年龄并不大,他如何能提出这样的问题呢?”

    “弘一道长”一时语塞。因为有些事情,他一样难以说出口。

    东和张弘正打赌的事,讲起来早就该在外多有传言,但实际情况是,它传播的范围受到了相当严格的限制,知道的人仅限于朝廷的大臣和军中的一些将领。这里面最重要的原因其实就是两个字:面子。

    东这家伙无所谓,反正他有退路。一激动之下,把本来没几个人知道的事都放到了朝堂上讲,可朝廷的重臣哪能像他这样“三百六”?

    那个时侯,整个行朝仍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困在一个孤岛上,您不要说八字的一撇,就连落笔的纸都还没见着,他就和别人打这样的赌,朝廷、皇家、包括众人的颜面等于是全被他当赌注给压上去了,古往今来有哪个帝王是这样干的?

    若不是当时的朝臣们“觉悟”贼高,以“大局为重”,说不定那时就将这家伙给废了,省得众人以后一起跟着他颜面扫地。

    所以,事后陆秀夫、文天祥伙同几位重臣,在觐见了杨淑妃之后,以太后的名义下了懿旨:严禁朝臣和军中谈论此事,敢有再传者,严惩不贷。

    太后更在陛下进膳的桌上,罕有的对小鬼头的胆大妄为“哼”了一声。

    而张家的人肯定不会张扬此事,因此,这件事至少在眼前,的确还没有琼州以外的人知情。

    现在,既然史格追问,张弘正也只能在稍加犹豫之后,借用他兄长的话,含糊地回答:“据悉,赵?身边的文天祥和陆秀夫都是天下之奇才,尤其是哪个文天祥,原先就是南朝的状元。”

    史格顿时肃然起敬。

    这年代的状元可不是一般人,民间都称其为文曲星下凡。北元到现在都没有出一个。

    张柔当年府中的宾客,也就是将张禧引见给忽必烈的王鹗,本应于亡金的蔡州之战后,在屠城中被杀,就因为他是金朝状元,张柔特将他救下。“蔡州陷,(王鹗)将受戮,万户张柔闻其名,救之,馆于保州。”

    文曲星不是凡人,当然他教出来的,也不是一般人了,史格怎会不看重?

    在其后的ri子里,既然有人“做伴”,史格就“安静”多了,“弘一道长”更成了他当仁不让的“专职医生”,而且也的确没人注意到这两人的猫腻。

    但是,察觉到“戍卒”真实身份的史格失态,却导致吉安注意到了他身边的张弘正。

    吉安的眼神是从烛火中练出来滴,“目光如炬”不完全是夸张。他没注意到就算了,一旦他注意,他又对哪场对话和对话的双方印象极深,“弘一道长”立刻就在他眼中显了原形。只不过为了不给陛下和史格的“对决”临时节外生枝,他稍加犹豫,决定暂且隐忍不发而已。

    他给张德暗中使了眼sè,一句“一起去吧”,张弘正就此在陛下铁卫的护送下,随着史格共同来到了朝堂,并旁听了整个过程。

    其它人都把注意力放到了史格和东的身上,没人去留意这个躲在后面、毫不起眼的普通军中之人,只有张德一直暗中死死地盯着他。

    等“辩论会”一散场,各人到各人该去的地方,后面的事也就不复杂了。

    但是,张弘正近乎毫无反抗的“束手就擒”,实际上也是由于他“心神不守”所造成的,因为他再度听到了哪个小儿的惊人之语。而哪八个字,就像一根刺,扎在了他心中。

    他更清楚,当他和他的九哥施行南方作战时,从扬州南下的水陆两万多jg锐中,有多少是蒙古兵?

    但是,“弘一道长”的心中,同样有股火腾起。这是由于张弘范临去世之前没猜出的对方“深意”,这时候他终于也明白了。

    哪个小子的所言表明,他恐怕早就在算计着对付这个他自己口中的“八字之策”。以此推断,自己很有可能已经成为他破这个惊人之论的工具。

    一旦一个人发现自己被别人所算计,而且还是被一个ru臭未干的小儿所利用,他又岂能不恼怒?

    站在宫殿里,看着对方痞赖笑容的“弘一道长”,忍不住冷冷地说道:“陛下,你好深的心计。”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身子禁不住地有着轻颤,因为他的心中,同样还有着深深的寒意。

    一个当年的黄口小儿都有这样深的心思,你将来还会怎样?每每想到这,已经有着诡异感觉的张弘正,汗毛更是直竖。太可怕了。

    东一楞。

    “从你当年放了在下开始,怕就想到了要利用在下。”张弘正一字一句地说道。

    你小子也太毒了。

    东没有说话。他也盯住了对方。

    “你当初让在下有家不能回,现在又掐住了史格。”

    什么再论、再决胜,分明是留住史格当人质。

    “只怕在你的打算中,将来还要拿住整个张家和史家。”

    “弘一道长”的眼中闪出了怨毒之sè。

    东脑袋一晕。

    “张将军,朕明天就带人前去杀你和你全家,你会怎样?”

    “弘一道长”的眼中寒意更甚:“老子管你是谁,该杀的照杀。”

    东地也回了一句:“朕也一样。”

    东是真的上了火。因为在他看来,张弘正这些人的出发点,无非就是将家族的私利凌驾于其它人之上。自己的所为,他认为已经很客气了。

    你不要搞错了,不是兄弟我去杀的你们,而是你们先要来杀的我。如果不是兄弟我在,十几、几十万人就死在你们手里,咋地,兄弟我不能对付你们?笑话。

    他心中更有点被人撞破了心思的恼羞成怒。

    “你可以告诉朕,朕应当怎样对付你?朕在今天就成全你。”

    兄弟我杀了你,你说咱是屠夫;兄弟我放了你,你讲咱是在利用你;就是咱把你当爷给供起来,你说咱收买人心也是可能滴。nǎǎi的,好人还真不能?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