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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如云第61部分阅读

    王妃娘娘,学生便是沈傲。”

    石夫人笑道:“你这么多礼做什么?来,快拿一个锦墩来请沈公子坐。”

    晋王妃摇头道:“还是先别坐了,时间耽搁不起呢还是请沈公子到王府去看看我的花儿吧。”

    石夫人掩嘴笑道:“沈傲,你不要见怪,这位是晋王妃,是最爱植养花草的,那些花儿便是她的命根子,眼下她的后园里许多花儿都枯黄了,她也是心里着急,因而才会如此。”说着又想起了一件趣事,道:“上一次清河郡主拔了后园的玫瑰花儿,就因为这个,王妃还伤心了几天呢。”

    玫瑰?清河郡主?

    我的妈呀沈傲惭愧地垂头,心里默念,阿弥陀佛,这不正是自己造的孽吗?幸好,幸好,小郡主还是很讲义气的,没有将自己招供出去。

    晋王妃颌首点头道:“是啊,沈公子,方才是我太匆忙了一些,早就听说沈傲非但书读得好,还精通各种杂学,便想教沈公子去看看我那花儿到底得的是什么症,为何转眼之间便俱都枯黄了。”

    沈傲有苦难言,只好硬着头皮道:“王妃娘娘不必客气,既是如此,学生便去看看吧,只是学生虽略懂一些摆弄花草的杂学,可是能否成功,学生也不好保证。”他的脑海里乱哄哄的,极力地回忆后世一些花草的知识。

    身为艺术大盗,若是不懂花草,那是骗人,只不过他所懂的也只限于一些名贵的花儿,其他的就一概不知了;因此,心里很是没有底气,只不过人家既已求上门来,不管事成与否,他也要去试一试!

    晋王妃已经站了起来,道:“石夫人也一道儿去府上坐坐,我们这便走。”

    还未在石府落脚,便又要去晋王府,沈傲哭笑不得,心里又对这晋王颇有些期待,晋王乃是神宗之孙,仪王赵伟的次子,又是徽宗赵佶的嫡亲胞弟,原本被封为和国公,后来赵佶即位,便将其晋为晋王。

    须知这王位之间也是有高低之分的,在宋朝,最为亲近的宗室,一般是敕为晋王、齐王、楚王,而地位低一些的宗师,则大多是赵王、越王、吴王,若是地位再次一些,王位就大多有些生僻,什么穆王、豫王、成王、惠王之类,再远一些的宗师,就只能封为国公、郡公、县公了。

    沈傲也是来了这个时代,又生活在国公府,才知道这些宗室里的八卦。

    晋王,这已是位极人臣的最高爵位了,虽说在朝中的影响力不大,却属于宗室之首,往往是大宗正司的掌权者,所谓大宗正司,便是独立于朝廷之外,专门用于约束宗室的机构,此外,还有协助宫中主持祭天、祭祖之类的职责。

    沈傲可绝不敢小看这个机构,谁能掌握它,就等于是整个宗室王族的首领,难怪上一次清河郡主来寻自己,那王黼敢得罪祈国公、卫郡公,却偏偏不敢在赵紫蘅面前放肆,这位小郡主的爹可执掌着整个王族的话语权啊。

    试想一下,若是晋王不高兴了,带着一群王族宗室们一哭二闹三上吊,要请皇帝处置王黼,王黼虽贵为少宰,皇帝为了息事宁人,就是要保全他,最终也不得不将他贬官流放。

    这就是王族的威力,虽说有宋一代,王族虽然一直躲在暗处,并不如历代那样嚣张跋扈,权倾一时,却也是一支不容忽视的力量。

    马车跟着晋王妃的车撵到了王府前停下,这王府沈傲是来过一趟的,随那小郡主来看鹤,其实王妃他也曾有一面之缘,只不过这时候王妃只怕早已忘了那后园里的一瞥。

    沈傲下了车,随王妃进了王府,王府的占地极广,若说卫郡公和祈国公府的建筑大多以别致为主,那这晋王府就是大张大阖,雍容之中带有不容侵犯的庄肃,巍峨的殿宇阁楼坐落在郁郁葱葱之中,四处都是雕梁画栋的回廊环绕,犹如一座迷宫。

    晋王妃心里惦记着后园的花草,因而马不停蹄,一路走到菊花,沈傲随她穿过一个月洞,眼前豁然开朗,在他的脚下,无数蔓藤、鲜花铺地,夹杂着春风荡漾着清香,再远处,便是一处假石小亭,那亭子上亦结满了碧绿的蔓藤,蔓藤上生出许多黄铯小花,在清风中徐徐摇曳。

    “大手笔!”沈傲心里情不自禁地赞了一句,如此大片的花圃,他还真是第一次见到,脚下的花有认识的,有不认识的,竟不知有多少个品种。

    “不过现在倒是为难了,这么多花,倒是不知哪些得了病?怕就怕那些得病的花哥们连见都未见过,如果是这样,哥们这人就丢大了。”沈傲想着想着,眉头也不由地皱了起来。

    晋王妃在前驻脚,对沈傲招手道:“沈公子,随我来。”

    “还有花圃?”沈傲心里的震撼更是难以掩饰,这一大片的花圃已让他开了眼界,若是里头还有一个花圃,沈傲真不知该用什么样的心情去形容了。

    第224章 采花贼

    随着晋王妃再往里走,前方有一处绿藤结起的竹篱笆,晋王妃加快了步子,打开篱笆门,对身后的沈傲道:“沈公子请看。”

    沈傲走入篱笆之中,只见是一个隔离开的小型花圃,排水沟错综复杂,土地肥沃,一堆堆小垄土上,各种花儿争相斗艳,炫得沈傲的眼睛都花了。

    沈傲一时目不暇接,一双眼睛,却很快地落在花圃中央的一支鲜艳的牡丹身上,这株牡丹枝条细窄,直立向上,株丛高大,花心逐渐向外散开,层层重瓣拱卫着花心上的一点嫣红,花瓣呈淡红色,阳光一照,却又仿佛渐渐转为深红。

    整株牡丹在这小小花圃之中矗立,将周边的花儿都映衬得黯然失色了;花圃中的花自都是名贵的品种,可是与这株牡丹相比顿时相形见浊。

    “这……这是……”沈傲一时茫然,喃喃道:“是传说中的百花妒?”

    万花之中,牡丹最艳,而牡丹中的王者,便非百花妒莫属了。关于这些,沈傲也只是从曾经所阅的一些古籍中隐约得到。关于这种花,还有一个传说,说是某年谷雨,牡丹仙子传令要在洛阳北邙山举行为期七天的牡丹赛花会;号令一下,天下牡丹云集古都,名花荟萃,热闹非凡。

    牡丹仙子邀请玉皇大帝的女儿百花公主监赛。参加评选的有:花王“姚黄”、花后“魏紫”、花状元“洛阳红”等。当花王宣布“赛花开始”的刹那间,众牡丹绽苞怒放,异彩纷呈,整个邙山繁花似锦,万紫千红。时过一周,评选结果揭晓:在参加的近百种牡丹中,来自洛阳境内寿安山的“寿安红”以开候准、花量多、花色艳、姿态美、花时长,五项皆优夺得了花魁首;来自太白山的“太真晚妆”名列第二,万花山的“延州红”居第三。

    众花对一向不出名的“寿安红”夺魁,十分惊奇和羡慕,甚至有些嫉妒;后来,有人就把“寿安红”改名“百花妒”。

    只不过百花妒虽然易于成活,却不知什么原因,自唐之后,便逐渐消逝绝迹,就是在后世,也是弥足珍贵,有价无市。它最大的特点便在于有肥硕的花朵,柔嫩的枝条,无论盛妆还是醉态,都同样光艳照人,且能独立风雨,不需护扶,如此名花,沈傲今日得遇,自是心动不已,一双眼眸直勾勾地望着这株牡丹花儿,如痴如醉。

    “若是这里有纸笔,我一定将它画下来,这样美好的花儿却不能将它永远留住,真是遗憾。”沈傲心里吁了口气,终是定住了心神,这才发现这株名贵牡丹的花瓣背部竟生着黄褐色小斑点,斑外黄晕宽大,茎叶上,也现出不少黑色痕迹。

    “果然是病了!”沈傲叹了口气,眼前的名贵牡丹,却如一名病态丛生的倾国佳人,在春风中微微摇曳,令人情不自禁地生出疼惜之情。

    晋王妃泪光点点地移步过来,对沈傲道:“沈公子也识得这花是百花妒?能叫出它名字的,还真是少见,沈公子如此博学,想必已寻到这些花的病根了!”

    沈傲呵呵一笑:“治花如治人,都是快不得的,我需再看看;王妃还是和石夫人先到厅中去坐坐,待我想出了对策,再向你报喜。”

    晋王妃只道沈傲有什么拿手绝活,不愿示之于人,嫣然一笑,道:“好吧,麻烦沈公子了。”说罢,便与石夫人一道款款地走了。

    沈傲目送王妃和石夫人离开,便凝神去看那花瓣背部的黄斑,一丝不苟地又去检查牡丹的茎叶,时而趴在泥地上,时而蹲地而起,时而去检查花下的培土,专心致志,一丝也不敢马虎。

    他突然凝眉,喃喃道:“这病症倒像是后世常见的一种花症,何以王妃这样的养花痴人却是看不出?莫不是这种病在这个时代还是疑难杂症?”

    沈傲想了想,愈发证实了自己的想法,就好像肺结核,在相当一段时间内是人类束手无策的绝症,可是随着医学的发展,治愈已是越来越轻易。眼下这花症,在后世虽然诊治起来稀松平常,可是在这个时代却极有可能令人束手无策。

    虽是这样想,却还需再仔细观察,否则一旦误诊,这脸可就丢大了。

    沈傲的脸皮厚,自是没有什么干系,可是自己是石夫人举荐的,到时候石夫人只怕也不好在王妃面前做人了,而自己的‘千般手段’又是国公夫人说给石夫人听的,这七弯八绕,便事关国公夫人的信誉了,夫人待他如亲儿子那般好,他不能教人说国公夫人的闲话!

    沈傲定住心神,又去细心观察,便听到身后一人高声大喝:“你是谁?”

    沈傲向后瞥了一眼,看到一个花匠扛着花锄徐徐过来,这人穿着一件寻常的衣衫,脚步不快,一张白皙的脸上略带焦急,望向自己的眼眸带有警惕的意味。

    沈傲呵呵一笑,不紧不慢的道:“你又是谁?”

    花匠一时愣住了,我是谁?这句话本是问你的才是,这小子又把皮球踢回来了花匠勃然大怒道:“好大的胆子,在府中当差竟连我都不认识?你……你……”

    花匠他气的放下花锄和洒水桶子,手指着沈傲说不出话来;却又是想起了什么,怒道:“这花圃是禁止外人进入的,你怎么进来的?好啊,我知道了,你是采花贼,来……来人啊,快来捉贼。”

    “采花贼?”沈傲一时愣住了,不由苦笑,本公子如此风流倜傥,被人采还差不多想着便冲过去一把捂住花匠的嘴巴:“喂,喂,别喊,我是王妃请来给花儿看病的!”

    “唔唔唔……”这花匠莫看人高马大,气力却是小得很,又惊又恐地望着沈傲,但又挣扎不脱,等沈傲将手放开,他喘着粗气,瞪着沈傲,道:“你说什么?王妃叫你这毛头小子来给花儿看病?”

    沈傲一点也不谦虚,道:“是啊,我名声太大,王妃便将我请来了。”

    花匠冷哼一声,道:“胡说八道,你一个毛头小子,却又有什么名声,快走,快走。”

    沈傲心里明白了,这花匠是把自己当作同行了,同行见同行,两眼泪汪汪,这泪自然不是激动的泪水,是老拳打出来的泪。

    沈傲嘻嘻笑道:“我马上便走,不过得先将这花症给治了再说。”

    花匠冷笑一声:“这花症连我都看不出名堂,你会知道?”

    沈傲不去理会他,摸了摸地上的培土,道:“这土太湿润了,这两日又是滛雨霏霏,难怪花儿要生病。”

    花匠不屑地看着沈傲,道:“我只听说过雨水浇灌花草,却从未听说过下了雨会令花儿生病的。”

    “那是你孤陋寡闻!”沈傲毫不客气地回顶一句。

    “你……”花匠吹胡子瞪眼,却是一时拿沈傲没有办法,况且看沈傲笃定的模样,似乎对治这花症成竹在胸,心中有些好奇,想看看沈傲到底如何施展手段。

    沈傲道:“这是褐斑病,是天下对花草危害最大的症状,我来问你,这花儿发病初期时是不是花瓣生出黄褐色或铁锈色、针头状小的斑点?”

    花匠咦了一声,惊讶地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沈傲只是微笑,答非所问地继续道:“眼下这牡丹花儿病害已发展到成圆形的病斑,若是再不及时救治,多则日,少则一日,这花儿定要枯萎了。”

    花匠吸了口凉气,很是不舍地道:“这是天下最名贵的牡丹花儿,乃是官家从皇家内苑里挪出来赐给王妃的,若是枯萎了,当真可惜。”

    沈傲道:“要它不枯萎,唯有一个办法!”沈傲看着花匠说道,眼眸突然一亮,惊喜地道:“咦,你带了花锄来?好极了,你快挖一条排水沟,沿着这花的根茎外沿挖。”

    花匠怒道:“我只听说过养花要挖引水沟,还从未听过说还有挖排水沟的,花儿失了水,如何能活?”

    沈傲差点翻白眼,道:“你挖不挖?”

    花匠抱手冷看沈傲,道:“你不说个理由出来,我当然不挖。”

    沈傲只好说出原因:“春季多雨水,这花儿之所以得病,便是因为雨水太过充沛,原本天上已是雨水不断,只怕你这花匠还给它浇了不少的水吧,如此一来,雨水太多,培土便生出了细虫,花儿不生病,那才怪了。”

    花匠愕然道:“细虫?细虫在哪儿?”

    沈傲所说的细虫其实便是病菌,只不过这病菌如何能和古人去解释,苦笑地看着花匠道:“这种细虫肉眼是看不到的,反正我们现在要做的便是挖出一个排水沟,尽量保持培土干燥就是;你若是不挖,这花儿枯萎了可怪不得我。”

    花匠见他言之灼灼,沉吟片刻,咬牙道:“好,我挖。”他提起花锄,小心翼翼地沿着花茎的外沿慢慢地刨出一条条小引水渠来,这人做起事来倒是很认真细心,足足用了小半时辰,才挖出三个小渠,擦了额头上的汗,花匠抬眸问:“这样就能将花儿救活?”

    沈傲摇了摇头:“不行,若是今日下了雨,就是挖了排水渠也于事无补,必须寻些东西来为它挡雨,可是若挡住了雨,却又会将阳光一起挡住,这花儿现在急需晒晒太阳,我们得想个办法,既让它能遮风避雨,却又让它能够吸取阳光。”

    第225章 你会蹴鞠吗

    花匠吹胡子瞪眼道:“挖了引水渠,还要如何?”

    沈傲笑道:“得给这花儿建一座房子,给它避雨。”

    给花儿避雨?花匠顿时愣住了,仿佛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事,大笑道:“给花儿建房子你是不是疯了!”

    沈傲镇静地道:“我没有疯,雨水太多,只会让细虫繁殖更快,所以要保持花儿根茎的干燥,为防不测,必须给它建个遮风避雨的东西。”他沉吟道:“只可惜没有透明的材料,既可遮挡雨水,又可以给花儿吸取阳光,若是避雨的棚子挡住了阳光,这花儿也很难痊愈。”

    若是在后世,只需建立一个大棚,用透明的胶布将花儿围起来即可;可是在这个时代,到哪里去找透明的塑料胶去?沈傲一时为难,陷入思索。

    花匠咕哝道:“你这小贼,我一看你就不像是好人,竟是听信了你的胡说八道,哼,若是这花儿枯萎,我绝不肯和你干休。”

    “住嘴!”沈傲被打断思绪,大喝一声。

    花匠吓了一跳,脸色惨白道:“你好大的胆子。”一下子又变得怯弱起来,抿着嘴脸色苍白如纸。

    沈傲脸色又温和起来:“你不要打断我的思路,让我想想。”

    他沉吟片刻,蹲在地上捡了树枝挖了培土出来犹如搭积木一般揉捏出各种造型,却最终将这些方案一个个否决。花匠见他极认真的样子,那畏色逐渐消失,也蹲在地上,看他如何想办法。

    “有了。”沈傲站起来,道:“快,给我拿毡布和木料来。”

    “你为何不去拿?”花匠略有不满地道。

    沈傲笑嘻嘻地道:“我是客,你是主嘛,快点,否则一旦入夜,湿气太重的话,这花儿便必死无疑了。”

    花匠听罢,看了一眼那朵娇艳的牡丹花,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皱了一下眉头,然后立即抛下花锄,转身去寻原料,过不多时,就搬着许多木料和毡布过来,动作倒是挺快。

    看着这些材料,沈傲眼睛都直了,捡起一方木料,道:“拿这个来给花儿做棚子?”

    花匠怒道:“莫非做不得?”

    “做得,做得的。”沈傲大汗,这木料乃是上好的紫檀木,只这一小块,其价钱便已不菲了,这花匠也不知从哪里寻来的,浪费啊。

    浪费也浪费不到沈傲头上,沈傲又叫花匠拿了锤子、柳丁,开始动手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