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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如云第138部分阅读

色,因为每个人点的菜都是最合自己口味的。而唯独只有五皇子吃的却是陈夫人点的菜,而陈夫人吃着五皇子所点的菜,敢问太后,这可以不可以叫作心意相通?”

    太后脸色铁青:“亏得你的机智,这一对娼妇小人……”原想骂些什么,可是身为太后,实在不知用什么来形容自己的怒气,话说到一半,一时顿住了。

    沈傲这个陷阱巧妙在先假设二人j情正热,再在点菜上做文章,若真是一对情侣,自然会为对方着想,哪里想得到,就在这背后,有一双眼睛将这一切全部看在眼里,才让他们露出了马脚。

    沈傲继续道:“微臣在宴会上发现了五皇子可疑之处,但苦于没有证据;既然太后已经放手让微臣去查,微臣只好兵行险着,在赵枢回府的路上将他截住,借故他冒充皇子,让人拿了他送到武备学堂拷打,终于让我寻了点有趣的东西。”

    沈傲将那香帕取出来:“微臣之所以断定赵枢身上一定藏着这东西,是猜测那赵枢既是入宫去见陈夫人,为了让陈夫人知道他的情意,是一定会将他们的定情信物随身携带的。”

    沈傲步入帷幔,小心翼翼地将香帕交在太后手里,道:“请太后看看。”

    太后接了香帕,轻轻地闻了闻,厌恶地道:“不错,陈夫人最喜欢兰花,帕中有兰花的香气。这香帕确实是御用之物,乃是陈国公送来的料子,从江南那边送来的最好的绸缎,哀家见这绸缎好,便让人做了几十条香帕,送到各宫里去,你看,上头还有宫里的印记。”

    随即,太后将香帕收起来,道:“你去把敬德叫进来,哀家有事吩咐。”

    沈傲去叫了敬德过来,敬德小心翼翼地进来拜倒:“娘娘有什么吩咐?”

    太后正色道:“去,到各宫去走一趟,和她们说,就说哀家赐她们的帕子想拿回来看看,请她们叫人送来。”

    敬德不敢说什么,立即应命去了。

    趁着这个机会,沈傲拜倒请罪道:“太后娘娘,微臣孟浪,为了寻出真凶,竟当街殴打皇子,请太后恕罪。”

    太后欣赏地看了沈傲一眼,若不是沈傲有这样的机智和胆色,再加上那份宁愿得罪皇子的忠心,这件事要水落石出只怕比登天还难,朝里的那些官员也不是没有干练的,可是一涉及到内朝和皇子多半就装糊涂了。

    太后勉强地挤出一丝笑容道:“你做得很好,请罪就免了,若真是赵枢做的,这一顿打还只是轻的。”

    有了太后这句话,沈傲算是放下了心,普天之下,太后最大,到时候莫说是那些言官和一个小小的蔡绦,便是皇上亲自问罪,沈傲也绝不怕要担什么干系。

    足足等了半个时辰,景泰宫里一阵沉默,太后只把玩着手中的香帕而沉默不语,沈傲也不好说什么,干坐着胡思乱想了一阵,敬德那边终于拿了一沓香帕来了,跪下行礼,随即道:“娘娘,各宫的帕子都取来了。”

    太后慢条斯理地问:“都取来了?”

    敬德听出太后的话外音,立即道:“也不全是,陈夫人那边说帕子在御花园游玩的时候不小心丢失了,奴才也不好问,只是叫几个内侍去御花园那边找一找,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

    太后淡淡地道:“你出去吧,还是那句话,所有人都离得远远的,你给我盯着,靠近景泰宫的,杀无赦!”

    敬德不安地道:“奴才明白。”说罢,小心翼翼地碎步出去。

    等到敬德的脚步走远,太后霍然而起,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拉开帷幔走出来,冷笑道:“好,好得很,皇子和夫人勾结上了,礼义廉耻他们不要,也就别怪哀家不讲什么祖孙之情。沈傲,你来说,哀家该怎么办?”

    沈傲犹豫了一下道:“惩处是肯定的,可是这事儿还要瞒下去,一旦流传,天家和陛下的声誉可就全完了。”

    太后颌首:“你说的没错,哀家也是这个意思。可是又该如何惩处那一对j夫滛妇?”

    沈傲淡淡地道:“随便安插一个罪名,该怎么处置还得怎么处置。”

    太后冷笑道:“陈夫人由哀家来处置,至于赵枢由你去办,怎么安罪名是你的事,让他自缢吧。”

    沈傲犹豫了一下:“这只怕不妥,按我大宋的祖制,皇子只能由宗令府处置,臣毕竟是外臣,传出去,微臣的声誉……”

    太后板着脸道:“你还有声誉?沈楞子的大名,天下谁人不知?哼……”语气放缓了一些:“若是让宗令府那边去办,就绕不过拿出确凿证据来,这种丑事越少人知道越好,自然由你去办。”她抚了抚额头,脸色显得更加差了,幽幽地道:“你下去吧,立即带你的校尉去拿人,官家那边,哀家还不知道怎么和他说。”

    沈傲被太后说了一句你还有声誉?真真是心都凉了,原来在别人眼里,自己是这样的形象,连久居深宫的太后都糊弄不了,沈傲只好尴尬地道:“微臣告退。”

    第487章 人挡杀人

    赵枢押送到了宗令府,这边接到消息,几个宗室的老王爷刚刚把晋王请来,晋王虽说不靠谱,这事儿由他出面却是最好的;王爷这东西和人一样,也是有三六九等的,同样是亲王,晋王比起别人来,自然高人一等。

    晋王一听到皇子被人当街殴打,立即大肆叫嚣:“这事儿不能善罢,是哪个混账打的?不打回去,咱们这些宗室岂不是任人骑在头上撒尿?”

    晋王这一怒气冲冲地大叫,老王爷们纷纷捋着花白的胡须颌首点头,心里都在想,晋王平时疯疯癫癫,却也不是全然没心肝的,事到临头,还是很靠谱的,此前真真是看错了他,于是纷纷欣赏地看了他一眼。

    “打人的就是那个沈傲沈楞子,本来嘛,他和我们井水不犯河水,王爷里头和他亲近的人也不少,今日出了这么大的事,宗令府这边先要把人救出来,这是其一,这第二就是要给他一点教训,当街殴打皇子,这放在哪朝哪代都是死罪,晋王,这事儿还得由你去出面,要嘛禀太后,要嘛禀官家,总得讨要一个说法。”

    “对,今日能打皇子,明日岂不是连太子都敢打了?这还了得,不教训一下,沈楞子哪里知道天高地厚?”

    这一些老王爷七嘴八舌,听得晋王目瞪口呆,随即哈哈一笑:“原来是沈傲,早说嘛,哈哈……我知道他,他这人最爱和人开玩笑,这事儿……先不说这个,把人救出再说,我去下个条子,那沈楞子保准放人……”

    王爷们顿时震惊了,原来晋王还真不靠谱,放人就没事?还用得着惊动你这官家的亲兄弟,太后的嫡亲儿子?一个个目瞪口呆,捋胡子的开始扯胡子,点头的变摇头。

    晋王这边条子还没有递出去,那边武备学堂已经把人送来了。这个时候,赵枢已经昏厥,那随来的博士还递了赵枢的笔录来,说是抓了一个冒充皇子的狗贼,送来给宗令府处置。

    王爷们议论纷纷,辨认了一下赵枢,还真是肃王,一时扯着那博士道:“胡说,这是屈打成招,送来的明明是肃王,什么冒充?寻了这么个由头就想善了?休想!”

    “对,叫那沈楞子来解释,人都打成了这样,不解释清楚,咱们宗令府就下条子叫大理寺拿人,晋王,你来说说看。”

    晋王讪讪笑道:“认错人也是难免的,我这皇侄不是还没有伤筋动骨嘛,不妨事的,年轻人冲突一下是难免的事,再者说,这份笔录很详尽,诸位皇叔来看看这个,人家沈傲是怎么说的?我来念给你们听。”晋王赵宗清清嗓子,摇头晃脑地道:“呔天潢贵胄那都是云端上的人物,何其尊贵?当今圣上更是睿智神武,英俊不凡,他生出的皇子,岂是你能冒充的?诸位皇叔可看到了吗?沈楞子这是在夸咱们呢,怪只怪这肃王平日经常衣冠不整,哎……果然是龙生九子,九子个别。”

    老王爷们气得跳脚,看晋王这个态度,摆明了是袒护那沈楞子,有人不满地道:“晋王,都说你和那沈傲有交情,可这肃王毕竟是你的皇侄,你这样袒护他,真要让人寒心。”

    赵宗双眉一沉:“你说的对,赵枢是本王的皇侄,我赵宗怎么能胳膊肘往外拐,一定要严惩,要严惩。不严惩,咱们宗令府的颜面往哪里搁?你……”他毫不客气地指着随来的博士,恶狠狠地道:“立即回去告诉姓沈的,说他犯了天大的案子,要活命,立即到本王这里来请罪,备下礼物若干,否则让他好看。”

    博士低眉顺眼地问:“不知晋王要什么礼物。”

    赵宗眉飞色舞地道:“这么大的事,涉及到本王的皇侄,不能便宜了你们,到时候我下一张单子,按单子来送。”

    说罢看向诸位皇叔,笑呵呵地道:“这样处置,诸位皇叔满意吗?”

    老王爷们纷纷不再去搭理他,当作什么都没听见;赵宗却是得意地想:“哼,皇侄算什么东西,宗室这么大的架子,这东西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谁挨了打,自有他爹去出头,让我蹚浑水,想都别想,还是收点好处实在。”

    叫人先把赵枢抬进去,打发走了武备学堂的人,赵宗和老王爷们议论了几句,太子赵恒和几个与亲近的皇子宗室就来了,赵宗把他们叫进去,慢吞吞地道:“你们啊你们,赵枢这个样子,你们为什么不提前知会一下,看看,现在人都打成这样,你们现在才来,你们和他都是兄弟,兄弟是什么?兄弟该要守望相助,好啦,不说这个,你们先把人送回去吧。”

    赵恒几个也没说什么,本是要把人送回肃王府去,几个皇子商议了一下,觉得肃王府在步马街,离得太远受不得颠簸,再者送回去,凭空让王妃担心,只好先叫人给肃王府那边送了信报了平安,把人送去了定王府那边。

    人刚刚送到,赵恒立即叫人去请了太医,再过一会儿,探视的人就来了,率先来的是蔡绦,接着是一些平时和太子关系不错的人,那赵枢醒转,十几个人就围在赵枢的榻前或坐或站。

    赵枢一张眼,见到这么多亲近的人,便呜地大哭起来,诉说自己如何被打,如何被拉去审讯,榻前的人不管是真心假意,都是跟着唏嘘,赵恒的脸色青白,重重地用拳头砸在塌沿上,恶狠狠地道:“有沈傲在,咱们这些皇子还有活路吗?堂堂王爷,陛下的嫡亲儿子,就这样被人当街拦着说打就打,这要是传出去,天下人都知道沈傲横行无忌,知道咱们这些皇子里外不是人了。这事儿不能善罢,宗令府那边不肯出头,就由我来出头,不闹出点儿动静,往后咱们都没法做人了。”

    赵恒这般一说,几个皇子兔死狐悲,纷纷道:“对,不能善罢,沈傲是个什么东西,咱们一让再让,只会让他得寸进尺。”

    蔡绦摇头:“诸位皇子,这事儿没这么简单,当时听说肃王被沈傲拿了去,我不也是心急如焚,立即下条子叫部堂里的侍郎带着人去要人,结果落了个什么下场?”他咬咬唇,愤恨地道:“结果连部堂里的侍郎都被打了,那沈傲说,就是蔡京父子来,那也是杀无赦。这武备学堂,真真比皇宫禁苑更森严了。”

    他这么一说,等于是火上浇油,卧榻边的人无不咬牙切齿,赵枢只是哭,说是不想活了,受了这么大的侮辱,将来没有面目见人,屋子里闹哄哄的,一时也商量不出什么事。

    ……

    沈傲拨马又回武备学堂,此时天色已经不早,阴霾的天空落下最后一道昏黄,更显苍凉。

    沈傲到了明武堂,立即召集教官、教头,一双眼眸杀机重重,冷冽一笑道:“来人,让人去打探,查一查肃王在哪里。”

    立即有几十个校尉出了武备学堂去打听,过了两柱香,气喘吁吁地回来传报:“大人,肃王被送去了定王府。”

    沈傲霍然而起:“诸位,武备学堂的宗旨是克己复礼,更是效忠天子,入学的,都是天子门生,何其尊贵。今日本官侦知,那肃王意图谋反,咱们身为天子门生,该当如何?”

    “杀无赦!”

    沈傲敲了敲桌子,嘴角勾勒一笑:“就这么办,管他什么宗王、皇子,谁敢触犯天家,就是死路一条,邓健,你带队中校尉,立即到马军司去,调拨一营军马,去将肃王府围了,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擅自出入,听明白了吗?”

    那教官邓健胸脯一挺:“遵命!”

    沈傲慢吞吞地坐下,继续道:“熊平。”

    “在。”

    “带你队中的校尉,去调拨后军营禁军,在步军司那边布防,他们若是瞎了眼敢借机滋事,出来一个宰一个。”

    “遵命。”

    “其余的调集人马,随我到定王府去。”

    夜里的武备学堂一片肃杀,一队队校尉集结起来,马军司那边也闻风而动,点起了火把,做好了准备。

    沈傲在一群人的拥蔟下在武备学堂外头骑上马,大叫一声,随即各路校尉、禁军如潮水一般向各个方向涌动。

    沈傲骑在马上慢悠悠地走,韩世忠拍马追过来,低声道:“沈大人,这般大的动静,会不会有什么不妥?”

    沈傲板着脸道:“这是宫里头的意思,如此布置,也是为了提防生变。”

    韩世忠再不说话,拍马回去布置了。

    到了圆月高悬,一排排校尉禁军,已经悄无声息的将定王府围成了铁桶,所有人都在沉默,夜风簌簌,打在一张张脸上,那漠然的脸毫无表情,看着眼前巍峨的府邸,凛然不动。

    沈傲坐在马上,向身后的韩世忠道:“韩世忠,你去砸门,叫定王府把肃王交出来,告诉他们,本官只给他们半个时辰时间,不交人,就少不得要冲撞太子家眷了。”

    第488章 兵围定王府

    深更半夜,咚咚的拍门声响起,门房惊醒,提着灯笼打开门缝,探出脑袋差点撞到了一群衣甲鲜明的校尉,门房提着灯笼的手不由地哆嗦了一下,随即正色道:“什么人,深更半夜的,可知道这是谁的府邸?”

    韩世忠沉默了一下,压着声音道:“肃王在哪里?”

    门房怔了一下,随即冷笑道:“肃王不见你们。”说着就要关门,韩世忠身体向前一挤,沉声继续问:“我等奉命拿捕肃王,把人交出来!”

    门房大是不满,这定王府乃是太子居所,几个军汉哪里来的胆子?怒道:“肃王犯的是什么罪?就算真的有罪,也是你说拿就能拿的吗?要拿,就请圣旨来。”

    韩世忠顿了一下,这时身后发出马蚤动,校尉们自动分开一条路,恭恭敬敬地道:“大人。”

    沈傲排众而出,韩世忠自动站到了一侧;沈傲看了那门房一眼,微微笑道:“肃王犯的是什么罪?本官来告诉你,他意图谋反,已被有司侦知,现在明白了吧,去告诉你的主子,限他一炷香之内交出人来,否则我等懿命在身,难免要得罪了。”

    门房见来了个官,倒也并不畏惧,道:“你说有懿命,就拿来我看。”

    他话音刚落,沈傲已伸出一脚,不由分说地踹了过去,正中他的心窝,将他一下子踢翻在地,沈傲冷声道:“要看也轮不到你!”

    门房痛叫了一声,仰面坐地,这时反而老实起来,心知这些人惹不起,口里大叫:“你等着,待太子殿下来了,收拾你们。”说罢,立即进去通报。

    ……

    赵恒还在陪着赵枢说话,前来探视的皇子、官员也都还没有散去,先是诅咒了沈傲几句,发现对那沈傲无计可施,唯有明日清早去面圣,讨要个说法。正说着,那头门房便哭天抢地地进来,赵恒厌恶地看了趴在地上的门房一眼,厉声道:“这里没有人死干嚎个什么?”

    赵恒驭下之严在汴京也是数一数二的,身为太子,别居定王府,正是隐忍的时候,因而家人但凡敢在外耀武扬威的,被活活打死的也不是没有,这门房这个样子,又是当着众多兄弟和大人的面,实在让赵恒感到大失颜面。

    “殿下,不好了,外头来了许多兵,说是肃王谋反,要殿下交出肃王,否则……否则……”

    屋子里的人都吸了口凉气,榻上好不容易平复了几分的肃王赵枢大叫道:“谋反?我看谋反的是那姓沈的……皇兄……”他突然滔滔大哭:“这一定是沈傲的假传圣命,是要置我于死地……”

    蔡绦霍然而起:“那姓沈的从哪里调的兵?为什么兵部这边没有听到动?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