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书院 > 其他小说 > 娇妻如云 > 娇妻如云第266部分阅读

娇妻如云第266部分阅读

    蹄过处,谁能挡其锋芒?

    沈傲的这个构思,来源于后世的哥萨克骑兵,哥萨克与俄罗斯人同文同种,可是唯一的区别就在俄国人以农耕为主,而哥萨克人以放牧为生,此后,俄国沙皇笼络哥萨克人,组建哥萨克骑军,为俄国的开疆扩土立下了极大的功劳。而这些出关的马倌、护卫,将来就是沈傲的哥萨克。

    将首领和酋长们打发了出去,沈傲环顾四周,道:“整备军马,后日清晨出发大定府,与完颜阿骨打决一死战!”

    “遵命!”

    ……

    大定府,随着寒冬的降临,整个大定府的荒野已是一片银装素裹,在大定府城下,连绵的大营发出人声马嘶,完颜阿骨打领着铁骑抵达这里已足足半个月,半个月的时间里,金军疯狂地对大定府发起绵长的攻势,一波又一波的发了狂的金军不避矢石,在低昂的牛角号声中,一次次尝试攀登大定城。

    而城上的宋军早有准备,各处的防禁密不透风,这些训练有素的水师步兵,拿着手弩,不断射杀城下的金军,手弩的射速比弓箭要快,射程更远,不过造价往往高昂,只是对水师来说,钱的事一向不算是什么大问题,这十万水师,配了手弩的就超过了三万,除此之外,设置在城楼上的火炮也不断喷吐出火舌,那开花弹杀伤力极大,让金军不得不分散队形才敢朝巍峨的城墙进行冲杀,不过队形一分散,攻势免不得变得孱弱起来,连续半个月的时间,整个大定府纹丝不动,而城下,却不知遗留了多少陈尸骸骨。

    金军已经越来越急躁了,军中的存粮不多,天气也越来越寒冷,二十多万人要吃要穿,人困马乏,若是再拿不下大定府,到时候就会被困死饿死。

    可是守城本就是宋军的强项,而攻城是金军的劣势,水师骑兵以优势对金军的劣势,已是稳操胜算。

    完颜阿骨打也越来越暴躁,就在昨天,他已经当众斩杀了一个攻城不利的万夫长,令三军肃然,今日他仍旧穿戴着金甲,带着禁卫掠阵,不管如何,大定府一定要拿下,若是再耽误,临璜府极有可能被那沈傲攻破,数十万女真人就成了丧家之犬,几十年的基业也将毁于一旦。

    朔风之中,完颜阿骨打并没有披挂他的虎皮大衣,在这天寒地冻之中,许多的女真勇士甚至只简单地套着一件棉甲,手脚都已经冻得发紫,完颜阿骨打若是浑身严严实实地出来,难免会让人心寒,所以当冷风刮面,那肆虐的寒风顺着铠甲钻入他衣内的时候,年近六十的阿骨打已经冻得浑身青紫了,他呼哧呼哧地喷吐着白雾,一双眼眸犹如秃鹰一样露出愤恨之色,遥望着那巍峨的城墙,不自觉地生出无力感。

    宋军的火器、弓弩威力过于巨大,又依城而守,对攻城武器本就匮乏的金军来说,这里简直就是一条不可逾越的屏障,现在的金军,眼看就要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在没有补给的情况之下,早晚都要冻死饿死,萨满神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若是再将时间浪费在这里,这里极有可能是他完颜阿骨打的葬身之地。

    他的眼眸大张,闪露出一点精芒,一只手搭在刺骨的刀柄上,大喝一声,将长刀拔出,整个人又恢复了自信和无比的勇气,只要长刀在手,完颜阿骨打就相信自己是不可战胜的。

    阵前的萨满敲起了手鼓,开始为即将拼杀的勇士们祈福,祈祷战争的胜利,几十个萨满披头散发,身体不断地抽搐,翻着白眼,念叨着那古老又沧桑的语言,发出一个个怪异的字符,手鼓的声音与这声音混杂在一起,在完颜阿骨打的耳中,显得无比的神圣。

    完颜阿骨打深吸一口气,长刀前指,大喝一声:“索图先!”

    有人从后方的军阵中打马出来,这索图先穿着万夫长的铠甲,虎背熊腰,目光狰狞,宛若惊雷一般大喝一声:“在!”

    “带着你的勇士,去给南人一点颜色看看。”

    索图先二话不说,勒马便往自己的军阵中去,宛若野兽一般发出一声大吼,军阵中的女真骑队,立即爆发出大喝来回应他,索图先红光满面,扬起了自己的武器,一支寒芒阵阵的铁矛直指天穹,大喝道:“杀光汉狗!”

    “杀……”

    第925章 枭雄末路

    牛角号呜呜响起,絮雪飞舞,浓雾之中,城下爆发出大吼,无数的金军策马而出,带着弓矢驰骋到城墙之下,如风一般朝城头上奔射。

    早已预备好的配军,在女真人的压阵之下,也蜂拥冲杀上去,携着云梯,朝大定城发起了攻势。

    回回炮早已架设好了,一块块巨石在半空划过半弧,狠狠地朝大定砸去。

    金军的攻城又一次拉开了帷幕。

    城头上,一名营官气定神闲,下达了反击的命令。

    霎时间,女墙之后闪出无数个人影,他们举起了手弩,目光坚定,按下机括,嗤嗤……弩箭激射出去,半空之中,洒下一片箭雨。

    一队弩手射击完毕之后,立即退开,后一队弩手已经填装了弩箭,飞快射击。

    为了提高射击的频率,早已有校尉提出了这种射击办法,整个弓弩营,由三队组成,第一队射击,第二队填装,第三队接应,如此一来,城墙上的弩箭如飞蝗一般射下去,间隔的时间居然只是眨眼的功夫,那无数的弩箭,铺天盖地地射在女真弓手的身上,城下来回奔杀的女真弓手应声而落,发出哀嚎。

    配军见了这个阵仗,也早已胆怯,若不是后队有女真人督阵,此前完颜阿骨打已经下达后退一步杀无赦的命令,只怕配军早已转身便逃了。

    恰在这时候,城楼上突然发出一阵阵轰鸣,架设在城楼上的四十余门火炮发出震天的巨响,连城墙似乎都承受不住这巨大的后坐力,扑扑簌簌地掉落下灰尘。

    开花弹直接砸落在密集的配军阵营里,硝烟弥漫之后,无数的断臂残肢发出一股浓重的腥臭,配军的士气霎时跌落到了谷底,已经有人开始抱头鼠窜,而后队的金军犹如驱逐羊群一般发出一声声刺入耳膜的呵斥,足足杀了三十多个后退的配军,才算压住了阵脚。

    一队队辽军和流民组成的后备队也出现在了城墙上,他们搬运着巨石、火油、滚木,直接朝城下砸过去,架上城墙的云梯,则被他们狠狠地掀翻。

    战斗愈演愈烈,不过相比起来,今日金军的攻势明显大不如前,完颜阿骨打注目着战斗,不由发出一声叹息,大定府的防守可谓是密不透风,急切之间要想攻下,简直是天方夜谭,可是萨满神给予榻前的时间明显已经不多,虽然明知道这样做只是无谓的牺牲,可是完颜阿骨打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下去。

    火炮的作用这时候体现了出来,配军的士气本就落到了谷底,在火炮的乱轰之下,恐慌立即蔓延,越来越多的配军开始后撤,后队的女真骑兵不断弹压,效用却是越来越低。

    完颜阿骨打凝着眉,一双眼眸闪掠着无奈和怒火,他的嘴角抽搐几下,突然大叫一声:“苏克萨!”

    “大王……”一名万夫长越众而出。

    完颜阿骨打毫不容情地道:“带着你的勇士,攻城!”

    苏克萨毫不犹豫地道:“是。”

    策马飞向自己的军阵,苏克萨恶狠狠地道:“下马!”

    七千余名女真骑兵纷纷落马,随即架起了云梯,宛若洪峰一般冒着箭雨朝城墙冲杀过去。

    女真人的士气显然高了许多,在他们的带动下,配军总算稳住了阵脚,一架架云梯在不间断的箭雨中搭建而成,云梯上,密密麻麻的人影开始攀爬,滚木、巨石落下,云梯上的人发出一阵阵悲鸣,有的云梯被城墙上的宋军掀翻,整个云梯翻到,云梯上攀爬的女真人、配军发出最后的哀嚎。

    宋军开始集中用手弩射杀城下的敌人,而大量的火油也倾泻下去,随即火把落下,轰的一声,巨大的火焰开始燃烧,战争的残酷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包括宋军,包括金军。偶尔会有女真人杀上城墙,一支支由校尉组织起来的后备队毫不犹豫地将他们赶下去,一旦有女真人出现,所有的弩手便会不自觉地大吼:“校尉,校尉在哪里!”

    小小的混乱,在一声声回应:“校尉先上。”之后立即稳定下来。

    所有人都已经杀红了眼,戴着铁壳范阳帽的校尉越来越多,这些人在城墙道上来回奔走,他们的出现,将整个城墙组织成一条血肉长城,让女真人无机可趁。

    女真人悲哀地发现,他们面对的敌人并不简单,当年对付契丹人的时候,一旦有女真人登上城墙,辽军就开始恐慌起来,那是出于对女真人发自内心的惧怕。可是很明显的是,现在的宋军完全不同,这些人无比的顽强,登城的女真人刚刚落地,便有无数人提刀迎面斩杀过去。

    金军的配军到了后来,完全撤下,全数换上了落马的女真骑兵,数万的女真人疯狂地攀城,冒着箭雨和炮火,犹如粘在方糖上的蚂蚁,密密麻麻。

    周处亲自带着一队校尉赶来,登上城楼,大呼一声:“我在城在!”

    “我在城在!”各个角落,无数人爆发出大吼,金人疯了,水师也疯了,当大量的女真人攀上城墙,城墙各处,都是疯狂的鏖战杀戮,当一个人倒下,立即有第二个第三个人接替他们的位置,逝者最后一声哀嚎,不是悲鸣,却像是最后的嘱咐……杀!

    鏖战一直持续到了晌午,金军的攻势已经渐渐缓慢下来,城中无数百姓蜂拥前来送上了酒食犒劳军士,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所有人的荣辱生死已经完全寄托在这道城墙上,也寄托在这些脸上冻得青紫饥肠辘辘的守军身上,女真人的欺压,谁也不想经历第二次,这种自发的犒军,比任何时候都要真挚。

    下午的时候,风雪渐渐小了一些,女真人已经迫不及待地吹起了号角,更大的攻势开始,其他城墙段的校尉列队赶赴,炮声隆隆之中,在城墙上,所有人都疯狂了。

    如冰锥一般的长刀刺入体内,带着血色的眼眸贪婪地最后看一眼这银装素裹的世界,一名校尉倒下,发出一阵大呼:“报仇!”

    “报仇!”

    回应大吼声连绵不绝。

    风雪依旧,城墙上积压了一具具分辨不清的尸首,在夜晚降临时,金军终于如潮水一般退出去。

    完颜阿骨打铁青着脸,他一人一马,仿佛天地之间,只剩下他那苍凉的人身马影,整个人冻得青紫,浑身僵硬不动,头上暖帽上覆了一层层积雪也无动于衷。

    那一双仍然锐利的眼眸,散发出滔天的狠唳,仿佛一匹饿狼,在旷野之中咆哮:我的铁骑无坚不摧;我的刀锋指处,所向披靡;我是白山黑水翱翔的海东青;是草原上的王者。一群南人,一群南人怎么可能能阻挡我!

    完颜阿骨打带着不可置信,带着一丝狐疑,带着不甘,终于还是长叹口气,才打马回营。

    金军的士气,在风雪的吹打和徒劳无功的攻城战中已经消耗一空,夜幕降临,天气更加冷冽,冻得发紫的金人相互拥蔟在帐中取暖,没有一点声音。

    没有取暖的皮裘,粮秣也开始短缺了,军中开始杀起马来,自然是先从配军开始,之后是金军,一匹匹战马在雪地里由他们的主人砍倒,发出最后的哀鸣。

    大帐中的完颜阿骨打,仿佛苍老了十岁,他的脾气很暴躁,所有人都不敢靠近。

    而在这时,一封急报传来,完颜阿骨打接了急报,随即浑身颤抖,眼眸中闪出悲恸:“召集众将!”

    他咬牙切齿地发出了声音。

    将军们纷纷进账,面容紧张,完颜阿骨打的眼眸在帐中扫视,一脚将身前的桌案踢翻,挥舞着拳头,疯狂地道:“临璜府陷落!”

    所有人一时间不由地呆住了,临璜府没了,金国完了……

    这是第一个念头,正如天柞帝丢失了临璜府一样,辽国也随之土崩瓦解,虽然还在苟延残喘,但是辽人毕竟立国数百年,根基深厚,可是对大金来说,临璜府的陷落,对这个完全没有根基,只是凭借着杀戮而称雄于世的女真人来说,只怕并不会比辽人好更多。

    更何况,临璜府一旦陷落,太后、宗室、贵族甚至是在场所有人的家眷也足以让人忧虑重重。

    有人长出一口气,随即悲恸大哭起来,这哭声开始蔓延,整个大帐,居然传出连片的哭声。

    便是这些豺狼,也有珍惜的一切,有父母妻儿,而现在,宋军将他们所有的希望尽皆打破,攻陷临璜,不止是让金国彻底地土崩瓦解,更是击中了女真人的软肋,让他们彻底地崩溃。

    完颜阿骨打的脸色阴晴不定,随着将军们的陶陶大哭,眼中也不禁落出几滴泪来,他的母亲,他的嫔妃,他的儿女,如今全部落入宋人的手里,便是铁石心肠,也忍不住发出悲鸣。

    第926章 你敢来 我敢去

    消息传出,整个金营哀嚎阵阵,他们从前残忍的杀戮别人的妻女,现在当这厄运降临到自己头上时,令人讽刺的是,他们居然也落下了眼泪,生出了悲恸。

    大帐中的完颜阿骨打,已经抹干了眼泪,他的脸色冰冷而疯狂,大吼一声:“那沈傲一定会来,他拿下了临璜,一定会南下驰援,报仇雪恨的时候到了。”

    “报仇!”金人发出疯狂的回应。

    完颜阿骨打冷冽一笑:“停止攻城,全军歇息,我们就在这里,专侯那姓沈的过来,报仇雪耻!”

    完颜阿骨打相信自己的直觉,那沈傲一定会来,他要做的,就是保存好自己的实力,静静的等待。

    金军之中,悲恸化为了仇恨,大定府的天气已经越来越恶劣,大雪连续下了七八天,高达数尺厚的积雪几乎将整个郊野都埋葬下去,天上地下,永远只有一种色彩,那苍茫茫的朔风,犹如尖刀一样刮在面上。

    完颜阿骨打终于冷静了一些,慢慢的开始筹备决战事宜,而在大定,金军的攻势暂缓,也让周处瞧出一点端倪,临璜府陷落,平西王殿下想必很快就要到了。

    与此同时,远在祁津府的完颜大石在遭受伏击之后,也渐渐冷静下来,女真人虽然北去,可是不彻底铲除掉这支金军,契丹国将永无宁日,当一份急报飞快传到耶律大石的手里,耶律大石再不迟疑,立即收拢残军二十万,刻日北上。

    蜿蜒大石的打算很清晰,无论如何,也要参与灭金的战争,契丹国的国势已经到了微乎其微的地步,若是这一次冷眼旁观,一旦让女真人得胜,不说厄运会再次降临,对于他的权威也是极大的打击。

    耶律大石的当机立断,可见他绝不是一个可以小视的人,之所以被女真人压得喘不过气,无非是大势已去罢了。

    五天之后,宋夏联军终于来了,轰隆隆的战马让大地战栗,大雪纷纷之中,宛若乌云的骑兵快速移动,在大定府北面,扎起营寨,与女真人对阵。

    大定府已经集结了七八十万军马,城内是二十万水师和新招募的流民,北面是十万宋夏联军,南面是二十万辽军,而在四面楚歌之中,是二十万金军。

    不只是如此,西夏大军也陈兵于横山一带,堵截了金人向西突围的通道,除了决一死战,女真人无路可走。

    猎人已经准备四面围定,而饿狼尚在舔噬自己的伤口,打算做出最后一击。

    女真人已经到了穷途末路,缺衣短粮,只能做出垂死挣扎。

    在辽军的大营,耶律大石却显得惶恐不安,他这温暖如春的大帐里,精致的火盆烧着无烟炭火,虎皮铺就的地毯冒出兹兹热气,悬挂在四壁的银剑、画雀弓证明了主人身份的不凡。

    坐在帐中下首位置的,正是双手搭在膝盖上欠身坐着的耶律阴德。耶律阴德是耶律大石的嫡长子,也是辽国太子,今日父皇突然召见,自然是有极机密和重要的事要与他商议。

    耶律大石双目沉重,踱了几步,突然回眸,淡淡看了耶律阴德一眼,到:“当日你在西夏时,与这沈傲打过交道,父皇问你,此人是什么性子。”

    耶律阴德与他父皇不同,唯唯诺诺的沉吟,才道:“神鬼莫测!”

    这句话可谓贴切到了极点,沈傲的性子让人很难琢磨,明明别人以为他不敢做的事,他偏偏要做,明明别人以为他会做的事,他却突然含笑轻轻揭过去,与这样的人打交道有很大的压力,不过耶律阴德心中得意的是,不管怎么说,自己和那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