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不复存在。
“那就由陈伯来安排吧。”说完又放下帘子,抱起团子,宠溺的亲了亲,“团子,我们下去,叔叔带你到东风镇去逛逛。”
“好嘞,团子饿了。叔叔可以带团子吃大餐吗?”
“当然行,走,叔叔带你去吃大餐。”他一手抱起团子,大笑着走下马车,虽然对于团子口中的大餐一词,颇为好奇,但还是顺着他的话,点头应允。
逛了两条弄巷,可谓是收获颇丰,一大一小两人,大的一身挂满了盒子,包袱。小的则是一手拿着糖葫芦,一手拿着桂花糕,一蹦一跳的走在前面。
“团子,你的经历还没讲完呢。”萧傲焦看着前方蹦跶的小身影,不禁摇头失笑。
“叔叔还想听什么,团子才多大点,小孩子哪有什么经历。”
这鬼机灵,还知道打马虎眼。萧傲焦抿唇轻笑,快步上前,来到他跟前,“那你娘亲呢?你一个小孩子怎么会出现在戈壁雪域。”
团子低着头,眼珠子咕噜一转,再抬起头时,眼中蓄满了泪水。啪嗒一声,泪珠滴到糖葫芦上,融化了凝固的糖浆。
“后来那个男人离开了,娘亲思念成疾,一病之下,离开了团子。”
“好了,别说了。”萧傲焦抱起团子,心中不忍,眼眶也红红的。
故事虽假,但眼泪却流得不假,悲伤的情绪也不假。娘亲不见了,爹爹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他担心娘亲,不知道娘亲现在是在哪里,不知道娘亲有没有危险。他好害怕,害怕娘亲出事,那他怎么办?
龙少轩一袭白衣胜雪,悠闲的躺在树杈上,目睹着下面发生的一切。俊朗的面容上绽放出一抹浅浅的笑意,墨色星眸中写满了兴致盎然。稀奇,真稀奇,没想到这玉面狐狸,竟会如此喜爱一个孩子。不过这孩子,怎么看着如此眼熟呢?
他挠了挠头,皱眉咬唇,眼珠子转了转。恰好这时团子转过脸,正面朝着他,这一看之下,不得了。吓得他脚下一抖,踩了个空,只听扑通一声,一个白影从树杈上摔了下来。
团子瞪大眼看向地上躺着的龙少轩,张嘴转过身看着萧傲焦。
“叔叔,他。”胖乎乎的小手指向龙少轩。
萧傲焦淡淡的瞥了眼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的龙少轩,没好气的冷哼一声,转过身看团子时,又恢复到一副春光灿烂的笑容。
“不知哪里掉下来的死狗,无须理会。”然后牵着团子的小手,就往前走。
龙少轩被萧傲焦羞辱了,哪肯就此放过他,大喝一声,跃到他面前。
“玉面狐狸精,你放什么狗屁!”
萧傲焦蓦地转身,沉下脸来,阴冷的看向龙少轩。
“闪开,否则别怪少爷不客气。”
龙少轩捋了捋袖子,举起手,正要动手,一低头看到眨巴着大眼看向自己的团子,心中猛地一颤,连连后退几步。
于是下意识的问出口:“小家伙,你爹爹是谁?”
团子警惕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小身子缩到萧傲焦背后,小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襟,寻求保护。
萧傲焦轻蔑的瞪了眼龙少轩,牵着团子的手就要走。然而却被他死缠住,因此两人打了数十个回合。
最终,陈伯订好的客栈中,多了一位不速之客,赶都赶不走。
龙少轩什么人,堂堂一代风姿绰约的大侠,向来行侠仗义,路见不平一声吼,哪里热闹哪里凑。嘿嘿,好吧,他就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儿。
055:找我女人
夜安城。
龙少卿慵懒的斜靠在雕花檀木椅上,双眼微眯,棱角分明的唇角,无声的勾起。大手握着琉璃茶盏,轻轻摩挲,杯盏中升起一丝丝烟雾。
蓦地他勾唇邪笑,“梧凉,可知夫人如今下落何处?”
“禀告阁主,夫人被一位红衣男子带去了清风崖。不过嘛……”
龙少卿一听,重重地放下手中茶盏,倏地脸色一沉,一个冷刀眼射过去。
梧凉直接忽视他冷酷的冰刀眼,径自上前,为自己斟杯茶,轻笑道:“少卿,那人虽说与公子辰有着相同的容貌,但是据我所查,他并不是公子辰。倒像是宿主,而公子辰,是他的幻影。”
“哦?”龙少卿豁地起身,“竟有此事,说来听听。”
“这件事,至今已鲜有人知道。上万年前,凤族被灭,原因就在于凤族中出现了一位能够幻化出分身幻影的殿下。而他便是凤族太子,你可知分身幻影有着怎样惊天的力量?”
龙少卿摇头,严肃的看向梧凉。
“幻影重生,那是上古秘术,也是逆天之术,为各界所不容。并且分身幻影,一旦修炼到最高境界,那便能够毁天灭地!”
梧凉将上万年前发生的事,细细给他说了一遍,那时他还只是江湖上名不见经传的一个小侠客,一生追求至高武功。
“哼,不过是一群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家伙。”他轻蔑的冷哼一声,又慵懒的斜靠在雕花檀木椅上,悠然的端起茶杯,轻轻啜饮一口。
梧凉轻摇羽扇,默立一旁但笑不语。世间之事,人性贪婪,不就是这般吗?从古至今,都无从改变。
龙少卿看着窗外,突然放下茶杯,起身走到梧凉身旁,轻拍着他的肩膀,以兄弟的口吻道:“这里交由你处理,别让我失望。”
“那你呢,上哪去。”
“找我女人。”
“……”
清风崖上,苍耳已经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在雪地里坐了三天三夜。风雪交加,风呼呼的刮着,除了风的声音,雪花落地的声音,便再无任何生气。
以前看盗梦空间,她就胡思乱想的思考过人生,她究竟是活在现实中,还是一场虚无的梦境?
当时只是胡乱瞎想,该吃还是吃,该喝仍是喝。
可现在呢,这一切,究竟是梦,还是现实?如果是现实,为什么又这般虚无不真实?可若是梦,那又为何这般让人痛苦。
对了,研究表明,如果真的是陷入梦境,想要回到现实中,那就只有在受到重创的情况下。比如跳楼,比如跳崖,对,跳崖!
说干就干,她爬起来,摇晃着身体,来到崖边。看着下面白雾飘渺,仙气缭绕,心中更加确定了这个想法,梦境,她一定是在做梦。
只不过,这个梦比较长而已……
于是她面带笑容,双臂张开,双脚一蹬,纵身一跃,跳下了清风崖。
匆忙敢来的龙少卿,远远地就看到站在崖上,一身红衣被风吹得猎猎飞扬的苍耳。心中正担忧着,她千万别踩滑了,跌落悬崖。然而担心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苍耳已经纵身一跃,跳下了山崖。
“阿苍,不要!”
龙少卿被吓得面如死灰,猛地运气,飞身赶来。
“青龙!”他大喝一声,一条青龙从他背后飞出来,驮着他,朝着苍耳跌落的方向飞去。
原本正闭着眼在做自由落体运动的苍耳,倏地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她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索性继续闭着眼,感受风的力量。
直到一声龙啸响彻天空,出于好奇,她才睁开了眼。这一看不得了,头顶上方正盘旋着一条庞然巨龙,以毁天灭地的气势朝她直直的飞来。
而上面还坐着龙少卿,这,这是要闹哪样?
“啊!”她被青龙浑圆的大眼,吓得惊呼出声。
龙少卿听到苍耳叫声,一个跳跃,从青龙背上跳下来。长臂一揽,及时抱住下落的苍耳,旋身一转,又飞跃至青龙背上。
“少卿。”苍耳以为自己是出现了幻觉,在梦醒之前,又一次梦到了龙少卿。口中喃喃叫出他的名字,情不自禁的伸手抚摸着他的脸,从眉眼,到口鼻,再到滑动的喉结。
龙少卿被她摸得心底痒痒的,麻麻的,咽了咽口水,一把捉住她的小手,放在唇边吻了吻。
“女人,你是疯了吗?”
“你可知,你这一跳。我该怎么办,团子该怎么办?”
团子?苍耳浑身一颤,猛地打个激灵。这才仔细看向抱着自己的墨衣男人,俊朗的脸就呈现在她面前。
“我这是怎么了?”她闭眼甩了甩头。
这一切都不是梦,是真实的,只不过是另一个时空罢了。
“少卿,团子怎么样了?”
龙少卿抱着苍耳坐到青龙背上,飞到了地面上,才将她抱下来,青龙便也随之消失隐藏了。
“团子不见了,不过我已派人去找了。”
“什么!”
她一把揪住龙少卿的衣襟,抡起粉拳,对着他的胸膛,又是锤,又是打。
“你还我儿子来,你弄丢了我儿子,还我儿子来!我要跟你拼命!”
他猛地一拽,将她拽到怀中,用力抱紧,不让她动弹。以免她情绪过激,伤了身体。
“女人放心,他是我们的儿子。我自然不会让他有事,我倒是担心你。”
是啊,他担心她。因为关于她的一切,他早就了如指掌。她曾经五年的质子生涯,甚至死而复生的经历,他都一清二楚。
正因为如此,对于这样一个像草一样弱小,却又生命力顽强的女人。他想要好好地纳入羽翼之下,好好地呵护她。
明明只是一个小女人,弱得就像山谷中的百合,风雨一吹,便飘零掉落。却又故作强大,把自己伪装成一棵大树,保护着周围的野草。
这样真性情,这样善良的女人,怎能不让他动心。
动心的同时,他也担心害怕,害怕她不会属于他。
公子辰为她付出的一切,他全都看在眼里。直到现在,他还不明白,她的心究竟会飘向哪里。
“阿苍,不要离开我,好吗?”
苍耳被他抱得紧紧地,勒得都快透不过气来。因此龙少卿说什么,也都只得点头答应。
“好,我答应,你先放开我。”再不放开,她没跳崖摔死,也得被活活勒死。
龙少卿松了松手上的力道,然后低头看着她因为被勒紧,憋得通红的脸,以及粉色的唇瓣。吞了吞口水,俯身压了上去。
他温柔的亲吻着她精致的眉眼,一路下滑,来到粉色的唇瓣处。
“这里,只能属于我。”他抬起手捏住她的下巴,使她仰头直视着他。
再次压了上去,先是轻轻的舔她双唇,然后蛊惑的说道:“女人,张嘴。”
苍耳被他的温柔融化得如同一滩春水,流进他的大海中,身体软软的倒在他怀里,他说张嘴,她就乖乖的张嘴。
龙少卿邪魅的一笑,进入她口中轻轻搅动。像是一个熟透了的樱桃,炸开一条小口子,闯入一条小虫子,在鲜艳蜜汁的樱桃中,肆意的啃咬。
“唔……不,不要。”她紧紧抓着龙少卿的衣襟,不让自己瘫软摔到地上。
“别怕,女人。”他用羽鹤大氅将她包裹住,轻柔地放在地上,栖身压了上去,大手抚摸上她饱满的浑圆,稍稍用力一捏。
056:人家难受
苍耳被他捏得浑身一麻,蓦地叫出声來。叫完后,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这声音,娇媚如丝,听得让人心痒痒的。
“女人,我喜欢听你叫。”龙少卿唇角邪恶的一翘,另一只手來到她裙摆下面,顺着大腿一路向上,隔着亵裤,轻柔的捏着她娇嫩的花蕊。
躺在大氅上的苍耳本就体力透支,连走路都三摇两晃,别说是反抗龙少卿了。更何况,现如今被他挑逗得浑身发软酥麻,连站起身的力气都沒,虽然心底千百个不愿意,可是身体却不听使唤。
所以,她只能躺着,任他为所欲为!
“不,不要这样。我难受。”她双手抓住龙少卿的衣襟,想要让他停手。
正欲、火焚身的龙少卿,此时哪里听得进去。他双眼燃烧着烈烈火焰,喉咙干裂得像是要炸开了,身下早已肿胀得快要爆裂。
“一会儿你就不难受了。”他已经将她白色亵裤褪至大腿以下,大手轻柔的抚摸着她晶莹水润的花心,一下一下的摩挲着粉色花瓣。捏一下,扯一下。
苍耳面颊绯红,双眼迷离,眼中水汽萦绕。
“难受,不要。”
龙少卿强行按捺住心中渴望,突然伸出一根手指,刺入到她体内。
“啊!”
苍耳大叫一声,弓起身子,紧咬着唇瓣,媚眼如丝。
“宝贝,你好紧,一根手指就够了。”
他想通了,不管她现在爱不爱自己,如果想要真的得到她,那只有先下手为强。他们已经有了儿子,现在他再要了她的身体,何愁得不到她的心。
想到此,他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在她体内快速抽、插。
哗一下!
一股亮白色液体迸发出來,流了他一手。
他轻笑着取出手指,看着手中晶亮的液体,粘稠如丝,眼睛微眯,眉梢一扬,邪邪笑道:“瞧,你的水。”
苍耳早已羞得紧闭着眼睛,别过脸去。
“它都肿了,你是不是该安抚一下。”他抓起她的手,抚摸着昂首抬头的分身。
苍耳嫌恶的甩开手去,脸上火辣辣的,像是被油锅炸了的螃蟹。
龙少卿强行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的小兄弟上面。
“龙少卿,别让我恨你!”她咬牙切齿,眼神怨恨的看向龙少卿。
虽然身体是愉悦了,但那毕竟只是生理上的反应,不是她理智能够控制的。可是却不代表内心会接受他的这种做法,甚至会因为他这样做而感到厌恨。
果然,她这话一出口,龙少卿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冷着脸看着她。
见他这幅表情,苍耳冷冷的勾唇,讥笑道:“呵,在你眼中,我不过就是妓女罢了。只要花钱,想上就上,对吗?”
说完,她强撑着酸麻无力的身体,爬到一边,离他远远地。
而龙少卿,半蹲在地上,手还举在空中,保持着这一动作。他的心,在一刹那,被狠狠地刺了一下,蚀骨的疼。
呵,原來她心中,他就只是一个登徒子罢了。
也是,他与她不过是一夜、情、缘,阴差阳错种下了果。
“公子辰对很你重要吗?”龙少卿擦了擦手,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苍耳正处在羞愤中,也沒去细想他话中的含义,并且灵仙的话至今仍鲜血淋漓的洒在脑海中。
所以当龙少卿问出这话时,她下意识的就回答了。
“当然很重要,他重情重义,对我又有救命之恩。这辈子,我都欠他的。”
龙少卿低头轻笑,良久站起來,背过身去,不让苍耳看到他落寞的神情。
重情重义,是啊。公子辰跟她,相遇在先,相识在前,他于她,有救命之恩。不仅如此,还有前世牵绊纠葛。
而他呢,他龙少卿只是一个过客罢了,慌乱中进入她的世界。却还妄想驻扎守在她的城池,殊不知,他从始至终,都只是外人一个,路人一个。
“走吧,团子该想你了。”转过身的刹那,他又恢复到一副淡笑的表情,脸上平静的好似什么也沒发生过。
苍耳也不及多想,一听到团子,所有心思都扑了上去。
这边,西风岩与王不四及二花三人,在枫林客栈就与锦墨分道扬镳。前者踏上了寻找团子之路。
后者,锦墨受到龙少卿召唤,赶回了墨星阁。任务沒完成,夫人沒救得到,受惩罚那是必然。
“花姑娘,你说小鬼头能上哪去。”王不四口中衔着一根枯草,双腿一抖一抖的,一副流里流气痞样,跟个地痞流氓似得。
二花直接甩了他一记白眼球,沒好气的冷哼一声,“还好意思问,还不都怪你。要是团子出了点什么事,老娘非把你扒皮抽筋,剔骨炼魂!”
西风岩悠然的走着,一路上闲庭信步,赏花赏月,看着这对冤家一路打骂,不由得翘了翘唇角。
“既然互相喜欢,爱慕……”
“呸,谁喜欢他了。”西风岩话还沒说完,二花立即矢口否认,说完后脸蛋红了红,冷哼一声别过脸去。
王不四高傲的翘起下巴,撇着嘴,不屑的看了眼二花。
半晌幽幽道:“不是什么女人,都能入得了四爷的眼。”后面句他沒说出來,除了她。除了那个女人,这世间,再无任何女人能够入得了他的眼。
他活了近三十年,纵情江湖十多年,从沒把一个女子放在心上,也从沒遇到能够让他愿意为之停住脚步的人。唯一遇到的一个,却永世都不可能属于他。
呵呵……他摇头苦笑,无妨,反正他无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