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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夫君求抱走第20部分阅读

    真是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话说到一半,苍耳止住了笑,神色严谨的看着婶娘。

    被她这么一看,弄得心底毛毛的,婶娘嘴角抖了抖,不自在的开口问道:“怎么了,苍耳还有什么条件,尽可提出來。”

    “我个人沒什么要提的了,能够二八分成,我已经很满足了。不过,我想给个建议,醉风楼不准逼迫良家女子接客。也不准拐卖良家女子,做些逼良为娼的事。”苍耳这话完全不是说说而已,她神色很严肃,认真地看着婶娘。

    虽然说的是建议,可是个人都看得出來,就她这表情,若是婶娘不答应。或者,嘴上答应了,背着她却又去拐卖良家女子,那么可想而知,以苍耳的性格,必然会将醉风楼一锅端了。

    而婶娘,不仅得不到一分钱的好处,相反还有可能因此丢了性命。

    “瞧苍苍这都是说的什么话,你当我婶娘是什么人。”婶娘笑着说道,别说苍耳提醒她,就是苍耳不说,她也不会这么做。

    “那是苍耳唐突了,婶娘别往心里去。”苍耳有些歉意的笑着,抬头看向婶娘时,眸子亮晶晶的。

    王不四已经在房内等了半天,却仍不见苍耳回來,不禁有些焦急。

    “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怎么还不回來。”

    西风岩无所谓的摇着扇子,双腿并拢,微微靠在太师椅上,好不悠闲。

    “把心放肚里。”是啊,若是真会有什么危险,他也不会这么悠闲的坐在这里喝着桂花酿。

    刚走到阁楼,苍耳便听到了西风岩的声音,促狭的笑着推门进去。

    “怎么,一会儿不见,就想我了。你们这些人,就是离不得我,一刻钟也离不开啊。”

    “娘亲,团子很想你。”

    “鬼东西,娘亲只是去跟婶娘谈点事,有什么好想的。”

    此时婶娘也笑着走进來,看到屋里一群人,微微惊讶了下。最初她还沒注意那么多,此时一看,发现整个屋中,除了眼前的小孩,跟一个姑娘,她能够看得出功阶,其他的都人,她一概看不出。

    当然了,以婶娘此时的功阶,自然是看不出王不四跟西风岩的功阶,红裳的更是看不出。至于苍耳嘛,因为前不久才进阶,刚好在紫玄一品,所以以婶娘蓝玄五品的功阶,定是看不出苍耳的功阶。

    不过诧异也仅仅只是瞬间,像他们这样的一群人,既然敢主动找上她的醉风楼,那肯定是有些能耐,才敢找上來。

    “今日我做东,还望几位不嫌弃。”

    “不嫌弃,不嫌弃,有免费吃食,四爷从不会嫌弃。嘿嘿,若是再配备几个姑娘,那就……”

    他话还沒说完,便遭到苍耳狠狠一记白眼,外加二花的无影脚。

    婶娘哈哈笑了几声,也沒放在心上,就当是一场玩笑。

    一顿饭下來,还算是挺愉快的,婶娘倒是个爽快的人,不矫揉造作。尤其是与苍耳,两人相谈甚欢,恨不得手拉手,肩并肩,聊他个天昏地暗。

    吃完饭,婶娘便不能再陪苍耳他们了,大致说了下夜安城的一些特色,便叫他们自便。

    “既然來都來了,那我们就去逛逛吧。小四,小西子,你们呢,是要留在醉风楼,还是跟我们一起出去。”苍耳说着,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西风岩跟王不四。

    王不四脸皮早就练得城墙般厚重,任她什么眼神,鄙视鄙夷,深沉,冗长。他一概无视。就当沒看见,可西风岩却受不住啊。

    因此,对此事,他不动声色往前迈了一步,距离王不四远远地,以免受到他的影响,把自己也染黑了。

    “去啊,苍苍去哪儿,我当然是跟着。我不是你的奴隶嘛。”

    苍耳挑挑眉,沒有再说话,拉着团子就往前走。

    夜安城,并不是说它的名字中带了个安,所以很安静。

    “嘿,你们还不知道夜安城的來历吧。”苍耳他们刚走到一座拱形桥,便看到桥墩下面坐着一位老者,他身边围了不少人,而他正摇头晃脑,抚摸着下巴处的山羊胡,在跟人讲诉夜安城的來历。

    听到这里,苍耳也顿住了脚步,站在桥上,等着老者讲下面的。

    “夜安城。之所以叫夜安城,那是有故事的。”说到这里,他顿了顿,随后缓缓的讲诉了一个冗长却悲伤的故事。

    说是大概在百年前吧,那时正值春季,柳枝抽芽的季节。因为战乱,将军不得不赶赴沙场,保卫边疆。

    他在出战时,跟自己心爱的姑娘分别。说,在柳树下等我,秋天柳叶泛黄时,便是我归來之期。

    可是那位姑娘等啊等,一直等到了秋天柳叶泛黄,将军还沒有回來,她仍然每天准时准点的來到柳树下等,等啊等,等到了冬天白雪纷飞,柳叶彻底凋零,将军还是沒有回來。

    又是一年春,她依然准时准点來到柳树下等待。一个又一个轮回,将军仍然沒有回來。

    就这样,姑娘从二八年华,等到了迟暮之年,等到了白发苍苍。她记忆中的将军,仍然沒有回來。

    她一生未嫁,每天都在等待将军的归來。当她再也熬不过时间的漫长,离开人世后,不久这里便出现了一只夜莺。每日到了黄昏,也就是姑娘等将军的那个时间点,便会有只夜莺來到柳树稍,唱着凄厉的歌。

    他们都说,那只夜莺,便是姑娘的化身。

    于是,这座城池,便被命名为夜安城。以前这里不叫夜安城的,叫泰安城。之所以改名,为的就是纪念那位痴情的姑娘。

    苍耳听完后,眼睛微微有些湿润,可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她抬手擦了擦眼角,冷硬的说了句:“傻子。”

    老者听到后,抬起了头,看到苍耳,也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又继续坐在那里,给每位路过的人讲诉夜安城的來历。

    “我们走吧。”西风岩适时的出声,淡淡的看了眼老者。

    若是他沒看错的话,刚才那个人,根本就不是老人。他的眼睛出卖了他,以及眼角的纹理。那根本就不是老人该有的眼睛,而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年轻人。

    只不过,他为什么要如此做。目的又是什么,不管了,尽量远离他就好。

    苍耳倒是沒注意到那么多,她完全被凄凉的故事所感染了,所以并沒察觉到老者的异样。

    红裳跟在后面,默不作声,不过从她紧皱的眉头,看得出,她有疑问。

    “你也看出來了。”不知何时,西风岩來到了她身旁。

    红裳蓦地抬头,正好看到西风岩一脸狐狸的笑容,心口一阵紧缩,猛地跳动几下。脸蛋也禁不住红了红,一直红到耳根处。

    “嗯?红裳姑娘,想什么呢,想得面红耳赤。”西风岩不说还好,越说,红裳的耳根越发的红了。

    苍耳走了半天,左右瞟了几眼,沒看到西风岩。正想问他事情呢,却沒看到他人,一回头正看到他正在调戏红裳。

    呵,感情这货是打红裳的注意。

    “咳咳……”苍耳故意咳嗽一声。

    西风岩倒是沒那些不自在,他纯粹是逗红裳玩玩,对她并沒其他心思。然而人家姑娘却不那么认为了,她以为西风岩……

    “找我何事?”西风岩听到咳声,赶紧跟了上去,來到苍耳身旁。

    “怎么,对我家红裳有意思。”苍耳诡异的笑了笑,看得西风岩毛骨悚然。

    他连连后退,想要逃离苍耳的严刑逼供,然而还是沒來得及。

    “站住。”她一把揪住西风岩的后衣领,将他拽到自己跟前。

    不给西风岩解释的机会,苍耳又继续道:“这可不像你的风格哦,喜欢就喜欢,还藏着掖着。”

    他张了张嘴,最终还是选择沉默。因为他看到红裳脸色很不好,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脸色不好了,但是他也不傻,隐约察觉出,是跟自己有关系。

    “算了,你们的事,我也不过多追问。红裳是少卿的手下,不是我的人。你想要追求她,还得征得少卿同意。”苍耳左口一个少卿,右口一个少卿,说得西风岩心里凉凉的。

    其实,他早就知道,他跟苍耳之间是沒有可能的。所以从一开始,他也沒有往那方面下功夫。

    因为从沒得到,所以不存在失去。因为他一直压抑着,从沒放逐自己的心,所以不存在伤心。只是,失望是难免的。

    几个人走在热闹喧嚣的街上,说着笑着,看得旁人都纷纷侧目。

    夜安城的夜晚,比其他城的晚上,更要热闹喧哗。山水围绕的城池,城中花灯闪烁着明亮的光。

    大街上有卖糖人的,有表演皮影,在河畔中央的舞台上,有唱戏的。团子玩得不亦乐乎,抱着肉丸子,这里蹦蹦,那里跳跳。

    083:忧伤节奏

    那晚上,苍耳穿了一件红色纱裙,上身套了件淡蓝色狐裘。一头墨色长发,简单的挽了个发髻,脸颊两边,松散的垂下來一缕长发,随着风,轻轻荡漾。

    西风岩走在苍耳左边,看着素颜的她,看着华灯下美得让人心颤的她。那一刻,他真想,将她抱入怀中,哪怕只是一瞬间,然而,他终究是沒那个勇气。

    王不四走在苍耳后面,看着她纤纤背影,看着被光拉长的身影。他有些顽皮的走了上去,使自己的影子与苍耳的影子重叠在一起。

    二花看到了王不四的举动,眸子淡了淡。然后低着头,什么也沒说。

    此刻,团子走了过來,牵着苍耳的手。

    “哇,你看,那一家子。真是让人羡慕。”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所有人纷纷侧过头來往这边看。

    苍耳走在中间,西风岩在她左边,团子在右边。你别说,这样的一幕,还真的像是一家三口。

    苍耳只是微微点头笑了笑,并未解释什么。

    只是,这样的一句话,就像是一枚石头,投入湖中,不仅激起了水花,还溅湿了旁观者的心。

    红裳心中有些吃味,王不四沉默了,什么也沒说,二花也沉默了。

    西风岩心中有些荡漾,但是他知道,这只是一个无知的笑话。

    因为他们之间,永远都不可能。

    在夜安城逛了许久,苍耳看到团子连打了几个哈欠,人也有些焉焉的了。便一把将他抱在怀里,宠溺的在他鼻子上刮了下。

    “怎么,困了吗?”

    “嗯,娘亲,我想睡觉觉了。”团子稚嫩的童音,像是一瓢清泉,浇灌在苍耳心坎,滋润得她通体舒畅。

    “那好,我们回去睡觉觉了。”说着,抱起团子就往回走。

    突然想到什么,走了一半,苍耳又回过头來。看着西风岩几人,笑了笑说。

    “团子困了,我要带他回去睡觉,你们还想玩的话,就再玩会吧。注意安全,我们先走了。”这次,便真的走了,走得潇洒毫不留恋。

    王不四愣愣的看了半天,有些不知所谓。

    “她,她怎么说走,就走。我们也沒说不走啊。”

    兴许这个过程,只有西风岩最懂了。别看苍耳面上大大咧咧,好像很神经大条,其实她把一切都看得最仔细了。

    她看出來了红裳对西风岩那若有若无的感情,看出來了二花对王不四的暗恋。所以,她适时的离开,留给他们足够的空间与时间。

    想到此,他摇头无奈的笑笑。真不知该说她什么好,看起來好像沒心沒肺,总是抠门的样子。其实,她总是能够为别人着想。

    只是,这样的善解人意,却让他,呵呵,有些哭笑不得。

    “你们还要继续玩,还是现在回去。”王不四看了眼西风岩,征求答案。

    “如此良辰夜晚,岂有不玩道理。”他故作轻松的说着,还张开手臂,伸了个懒腰。

    其实说不在意,那是假的,说不失望,那更是假的。只是那又能怎样,他一直都很清楚,他与苍耳之间的鸿沟。

    他们之间所跨越的,不是身高年龄的问題,也不是身份地位的悬殊。他们之间隔着的是,他爱她,她不爱他的距离。

    这样的距离,比任何的门楣之差都还要严峻。比任何的年龄之别,都还要让人心伤。

    既然是苍耳故意给他们创造的机会,那他岂有不遵从之理。所以,他会依着她,会照着她所设想的那样去做,为的,只求她能够安心。

    “西风啊,你说苍老师今天怎么了,说走就走了。我们平时不都是一起的吗。她怎么一个人就回去了呢,让我们几个人去玩,唉,沒了她,还怎么好玩。”王不四絮絮叨叨,嘀嘀咕咕说了半天。

    西风岩一直沒说话,其他人更是沉默不语。

    殊不知,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他发自肺腑,随心的几句话,听在二花耳中,心中五味陈杂,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你们玩吧,我也回去了。”二花脸色不大好,说完就匆匆走了。

    王不四又愣了一会,呆呆的看着微带着怒气,微带着失落走远的二花。那一刻,他也说不上來,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

    “不去追吗?”西风岩促狭的笑着,看向他。

    王不四一听,抬了抬脚,就要追过去。然而,刚迈出一步,突然间醒悟过來。他为什么要过去追,是她自己要走的,关他什么事。

    “哼,我为什么要去追啊,是她自己要走的。”他大声的说了出來。

    原本二花还在慢慢的走,脚步也沒那么急速,其实心底还有些期盼,期盼着王不四能够追上來。然而,不但沒等到王不四追上來,反倒听见了更让她心碎的话。

    是啊,她还期待什么,他又怎么可能会追上來呢。

    他的心中,从來就沒有她。他一直都喜欢苍姐,想想也对,苍姐人漂亮,又聪明,又能干。

    二花捂着脸,边哭边跑,一路上头也不回的跑回了客栈。

    当她來到客栈门前,却是止住了步伐。站在那里,久久都不进去。这个时候,进去怎么说呢?

    其实这一刻,她心中是忐忑的,有些紧张,有些害怕。她也不知道害怕什么,只是不敢看到苍姐。

    若是说心中,沒有一点点的妒忌,那是假的。可最终理智还是战胜了妒忌心,她并沒有被那微弱的妒忌,而冲昏头脑。

    她吸了吸鼻涕,深呼吸,整理了自己的情绪,然后才迈步朝着客栈走去。

    当她走到苍耳门前时,看到里面的灯已经熄了,顿了顿,她沒有进去打扰,而是放轻了脚步,准备去另一间房。

    谁知这个时候,吱嘎一声,门开了。

    “怎么沒跟他们一起玩,一个人就回來了。”苍耳探着头,四处张望了几眼。并沒看到王不四跟西风岩几人,难道出事了。

    不过怎么看都不像啊,若是出事了,二花不会默默的一个人回來,却不叫她。沒道理啊!

    “沒有什么话,需要对我说吗?”苍耳歪着头,看向二花,见她眼神躲躲闪闪。

    她轻笑了下,上前拉着二花的手,往前走了两步。怕谈话声,会吵到团子。

    二花紧张的看着苍耳,磨蹭了几下,吞吞吐吐,半天也说不住个字。

    倒是苍耳直接干脆,单刀直入,轻笑道:“你喜欢老四。”

    “我……”二花小声的我了下,然而还不等她说完,苍耳便出声打断。

    “你先别解释,我知道你的心思。”苍耳先安抚好二花的心情,才稳稳的道來。

    “这段时间的相处,你不知不觉间,便喜欢上了王不四。的确,王不四可能对我有些不一样的情愫。所以,你会觉得有些难堪。这个你放心,我对他,沒有任何的想法。而他对你,最终你的喜欢,能不能修成正果,我不能妄自下定论。但不管怎样,你应该勇敢面对自己的心。”

    二花听得一愣一愣的,不过心里开阔多了,倒不是因为苍耳说不喜欢王不四,她才感到高兴。只是因为,她隐藏在心中的事,被发现了,所以也就不觉得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了。

    “苍姐,谢谢你。我知道该怎么做。”

    “傻丫头,你跟春娟都是我最亲的人,我只想看到你们快乐,看到你们健康幸福。明白吗?”

    二花哇的一声哭了出來,随即扑过去抱着苍耳嚎啕大哭。

    她觉得自己很混账,很不应该,居然还在心里,小小的妒忌了苍姐。她怎么可以这样,苍姐是她的亲人啊,是最亲最近的人啊。

    王不四沒出现的时候,李妈妈去世的时候,她们过得最艰难的时候,有人來挑事的时候。都是苍姐一人出去迎战,一人顶着,罩着她们所有的姐妹。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