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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外烟岚第4部分阅读

?喔,那叫什麽,性侵?我倒觉得有个人体按摩棒感觉还不错。为什麽不要?说起来,你害我没玩到呢,干嘛来找我?多此一举不是?」

    「严岚,你是男人。」

    「这还用不著你提醒。我很清楚自己是男人,只不过……男人就不能躺在别人身下?」唇扬淡笑,严岚不在意地反问。「妈妈从来没有说不可以,我也没有觉得不可以。说真的,我期待得要命,恨不得再被人掳走,哥哥,放个水怎麽样?」

    严杉终於出手抓住面前那还在发育的少年纤细的手臂。

    「你这麽想要?可以。我就放水给你。」

    作家的话:

    那个,下一回是那个(哪个啦)

    ☆、山外烟岚 09

    眼前这个人很生气,非常生气。

    被强大的力量压回床上的严岚在内心想著,跟严杉一起生活这麽多年,他还不曾感受到严杉有过如此愤怒的情绪。

    以往的他肯定很不舍,过去的他最想看到严杉开开心心地笑著。

    但既然严杉不想要那些,那他又何必自作多情地给?

    只是真的没有想到严杉怒火会如此高涨,何必?就一个连弟弟都不是的人小小地让别人摸了一下,气成这样未免过头了吧。

    竟然气到男女不分,揉动他的胸膛,抚摸起他的||乳|头。看来严杉真的是气晕了。

    「哥,我说放水,是指以後爸妈不在的时候,我要是久未归家,你就不用去找我了,不是要你对我做这些事。」忍著在胸膛那些让他陌生的刺激,严岚又说了下去:「就像你说的,我是男人,你不用……」他想著措辞,偏著头笑了。「亲自下海示范?」

    「你也知道你是男人!」严杉的声音冷到极点,连目光都像是能杀人一般,俯下身,做出来的事,让严岚更无法理解。

    严杉正啮咬著他的||乳|头。

    一种湿润的酥麻的让人微颤的感觉被严杉的唇齿碰触的地方迸发开来,严岚猜想严杉一定是气炸了,他从来不曾见过这样失去理智的严杉。他是真的不解。但同时,他也发现,他以为他够熟悉的自己的身体,其实他并没有那麽懂。

    他以为他的||乳|头,不是什麽敏感带。他自己也动手抚摸揉捏过,也不是不舒服,但要说让他觉得有什麽快感,倒也没有。

    但此时严杉的唇齿在上面啃舐著……那感觉……他想要阻止严杉这麽做,因为他害怕他会忍不住叫出声音来,但是他又不想要严杉停止……他甚至希望严杉更用力、更发狠……如此、如此……他就可以沉醉在这种陌生的快感之中,欺骗自己,严杉不是愤怒,而是认真地在取悦他……像在其他女人身上那样卖力地取悦他……

    女人。严岚心一凉。想到那个自己永远不可能成为的性别,想到那些他一辈子不可能给严杉的东西。

    他嫉妒她们能拥有的严杉,却又不愿意成为她们之中的任一个──他是如此贪婪,想要全部的严杉,想要自己是最特别。

    偏偏这根本是妄想,所以他要自己笑,要自己无视於严杉正在他身躯上引起的风暴,镇定地出声:「看清楚,我不是你的那些女人,你不必这麽奋力,就算是兄弟也没必要做到这样。」更何况你总是说,我们不是兄弟。他默默在内心补上这一句。

    「闭嘴。」严杉简洁有力地落下话。

    严岚微微开口,还想说些什麽,严杉的唇已然挪了位置,严岚不敢置信,错愕地瞪大了眼。

    严杉的唇堵住了他的唇。

    他不知道这对严杉来说算不算是吻。他想,严杉可能就只是气坏了,又不想听他说话,情急之下,决定这麽做最快最有效。

    但对他来说,却是他有意识以来的初吻。

    他以为这根本没什麽。但此时此刻,他想,他是欺骗了他自己。如果对他来说,真的没什麽,那当那个本来要掳走他的人一进门打算吻他的时候,他绝对不会阻止。

    他内心到底在期待著什麽……

    严杉看著他、就只看著他、就只有他……用「心」吻他。

    他既想笑,又想哭。严岚你这个白痴。他在内心骂著自己。竟有这种天真而不切实际的期待?!

    自我嘲笑的同时他不愿意自己再变得更蠢,他想要结束停止这个吻──如果严杉只是堵住他的唇来让他闭嘴也可以算是吻的话。

    但不知道是他那个挣扎的动作惹到了严杉或是什麽的……严杉的舌头欺进了他的唇,不仅仅是如此,还是翻天覆地的一阵翻搅。

    这下他再也不能否认这是吻了。

    他在这种激烈的唇舌交缠中觉得瘫软……明明这不真的花上什麽力气……但严杉的气味,光是那种强烈的气息就让他、让他……

    他是如此想要更靠近正在掠夺他的初吻的男人,却又想逃得愈远愈好。

    他已经陷得太深太深,连一个因为愤怒而来的管教之吻──一个根本跟情感没有半点关系的吻,都让他迷恋,不行、他不能这样……

    他身体却很明显地有了感觉,并非晨勃,也不需要动手去搓弄,他不想自己沉溺,可是他葧起了。

    他对这个正在吻他的男人,不仅有爱,还有欲望。

    或许那欲望就是伴随著爱而来,别说是那个掳他走的男人,就连有意试探他的男同学,都不能让他如此焦躁无助。

    也不能让他如此炽热。

    觉察到这一点,他不想要被发现,那让他难堪──他不懂为什麽严杉要做得那麽过火,他想是因为严杉真的太愤怒,但他绝对不要低头。

    他也绝不能承认只有严杉能让自己如此。

    他使劲推开严杉。

    「够了吧。」严岚要自己──他不能示弱,只有笑容能掩饰他所有的脆弱。「哥,我对男人就是有感觉,男人能让我葧起,只要是个有荫茎的男人我都可以。」他微笑地说了谎。「所以你可以不需要再多费工夫教训我了,让我去跟别人做不是很好吗?」

    「严岚!」

    严岚难得听到自己的名字被严杉这样吼出来,严杉的神情他没办法形容,明明冰冷而黑暗,却又彷佛燃著熊熊火炬。

    那瞬间他几乎要以为严杉下一刻要动手掐住他的颈项。

    严杉确实举起手,却不是往严岚的颈项去,而是分开了严岚的双腿。本来身上就不著一物的严岚知道自己此时身体清楚地暴露在严杉面前,他没有空感到害羞,更多的惊讶让他的头脑在刹那间空白一片。

    严杉,该不会是想重复,他让那个想掳走他的人帮他做的事情吧?!

    「你用不著这样。」严岚轻声开口。「我不是女人,我这里没有润滑液……」

    严杉勾起唇,若不是严岚跟他相处已久,真的会以为严杉是在笑。但严岚知道,那并不是笑。

    严杉是愤怒到了极点,才会有那种表情。

    「那个人家里就有?!」严杉直接从严岚床头柜捞了一瓶||乳|液,挤了许多出来。

    那确实是严岚拿来自我探索时会用的无香||乳|液。

    严岚想要阻止,但他不确定到底是他内心深不见底之处其实也悄悄希冀著些什麽,或是严杉的动作太果断太迅速,他还来不及动作,甚至也还来不及说些什麽的时候,严杉的手指已经沾了||乳|液揉进了他的|岤口。

    或许因为稍早才被抚弄过,严岚并没有什麽特别的不适。反而……很清楚地感觉到严杉的指节……那双曾经背著抱著他的手,曾经跟他一起弹过钢琴的手……如今正旋弄著他身体极为隐密的地方。

    他喜欢严杉的手,好喜欢。也许在他很小的时候看著严岚拉琴、弹琴的时候,就已经不知不觉地喜欢并崇拜著。那双手陪著他一起做了很多事情。愈来愈喜欢……喜欢到一种无法自拔的地步。

    然後他看到那双手抱著别的女人。一个、两个……数不清楚到底有几个。

    他突然觉得在自己身体里的手指烫得惊人,是那种他无法承受的热度。慌忙著急地想闪躲,却是发出连自己都有些陌生的呻吟……这是他的叫声吗?他从来不知道自己有这样的声音。

    严杉的动作持续著。

    严岚突然想起自己小时候曾经拉过那一小段时间的小提琴,他就像绷得太紧的弦,而严杉彷佛一把上好的弓,一次次刷过他……

    明明别人做起来,严岚能够游刃有馀地笑,还能很清醒地告诉对方哪里可以再多加强,碰哪里他才舒服,纯粹的、真正的,只将这些当成欲望。

    可是严杉做这件事,这样熟稔的、精巧地撩拨著他,完全不需要指导就能正确摸索他的敏感点究竟在哪,他甚至没办法对严杉说:我是男人,不是女人,你不懂男人到底要怎麽碰触,还是别白忙一场。

    在严杉的转弄下,严岚失去了所有的馀裕……他还是仓皇地像个孩子。他不喜欢这种感觉,那让他觉得……他离严杉更远,永远追赶不到的距离。

    身体里的手指已经被增加到严岚以为自己下一刻再也受不了的程度,他知道自己的荫茎此时正强烈地葧起,前方难耐地渗出液体……像是严杉只要用力再多按压那里几回,他就会连自己都无法控制地she精。

    而他要忍耐,很忍耐,才能克制自己不要发出更多让他无法解释无法说明的声音。

    说不定他根本就该放得更开,因为他也没有想在严杉面前保持什麽形象。可该死的他现在介意得很──他是不是叫得让严杉觉得很吵?严杉是不是更讨厌他?……到了这样的时刻,他悲哀地发现自己最在意的竟然还是严杉的感觉。

    但他不要表现出来,他无论如何都要尽力藏好这些,不让严杉知道。

    身体涨得好满好满,就在严岚觉得自己下一刻就再也忍不住时,严杉的手指退了出去,严岚几乎是随即地轻喘著息。

    应该结束了吧?他想。严杉已经做了所有那个掳他的人对他做的事。这应该够了吧。

    他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却又近乎自虐地感到遗憾。严杉……不可能给他更多,不论是什麽理由,他终究得不到。他模模糊糊地这样想著,没有也不想注意严杉在做些什麽。

    反正都不重要了。

    就出去吧。留他一个人在他的房间里就够了。

    严岚没有想到严杉竟然还没有要走,更没有想到严杉将他分开的腿直接扛到严杉的肩上……这样的动作……他当然晓得可能会发生什麽事,但是他又觉得不可能,索性把脸别到一旁,不想看严杉,也不想多做无谓的猜测了。

    「严岚,听清楚了,别再让那种人碰你!」

    严岚只听到严杉这麽说,他想要笑笑地回嘴,说所以我得让谁碰?像你这样的人吗?

    但几乎同时间发生的事让他只剩下喘息的气力──严杉什麽时候扯下皮带,又是什麽时候解开拉鍊的?他没有印象。

    可是身体里现在比方才还要强烈的存在让他完全无法忽视,严杉竟然……插入他?!

    「套子……」来自母亲的教育让严岚直觉地问著严杉。「你有戴套子吗?」没被性器插入过,他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分辨。

    刚刚昏昏沉沉的,又不知道严杉到底有没有戴。

    严杉将性器一推至底。「你不也打算让那个人无套上你?他那里可没有半个套子。」

    所以是没戴。严岚忍受著那种身体被撑到极限的感觉。他知道严杉的尺寸不小,毕竟他亲眼见过那东西在别的女人身体里头动,但是放在自己身体里头,却又远比他想的还要大。

    迷茫之中,想著那时的严杉……他记得自己看到套子,他站在那里看的时间,已经足够他看到很多东西。如果不是严杉已经气到他无法想像的地步,他真的想不出还有什麽原因让严杉这麽做了。

    严岚想,他真的变了。从前严杉要是生气,他一定紧张兮兮又舍不得,但是现在……虽然他不想承认,毕竟那踩过他对性行为的底限,但……严杉因为盛怒之下来的无套,却让他没有办法不高兴。明明这麽危险,可是……可以这样跟严杉赤裸裸地接触,他竟然什麽後果都不想管。

    说不定这就是很多人得病的原因之一,在爱情里,抛却了理智,挣得那一点点,看似你爱著我的幻觉。

    但这些,他绝不会说出口,绝不。

    因此他扬起笑容,的确他现在是笑得出来的,如果不谈对这样尺寸的东西在自己身体里的不适的话,他说不定可以笑得更好看。

    「哥,你就这样无套,就不怕我有病?」感觉到严杉身体微沉,像是在那瞬间捅得更深,严岚半眯起些微湿润的眼。「你怎麽知道在今天以前我没有跟别人无套做过?」

    严杉没回话,只是偏头咬住了挂在他肩颈的严岚的腿部肌肤,他咬得又重又深,严岚要很努力才能不嚷出声。

    但之後发生的事,却让严岚再也没有办法不叫出声来──严杉疯狂地抽锸起来,密集而猛烈,完全不是初经人事的严岚想得到或是能招架的。就算看过a片或见过真人怎麽做……跟自己被上的感觉还是都不一样。

    一开始还是微微不适应,但是身体会习惯,当这样被撑开撞击带来的不再只是异样的痛觉时,更多他没有体会过的舒爽窜上他的身体……严岚没办法细说这到底是什麽感觉,说不定就只因为对手就是严杉,就只因为是严杉这样的深入,与他如此贴近、契合得就像是再也分不开……他於是就获得了所有的不同。

    所以请再更用力一点、更狠绝一点,最好就这样把他做到坏掉……那他就不用再去想他得不到的爱情,因为他会错以为他得到了,在这样的激烈碰撞之中得到了。

    至少他被需要,被狠狠地需要。

    就因如此……当他自己颤抖地she精,被严杉做到射出来的时候,分明那样愉悦那样爽快,是他从来未曾到达的境地,但他却害怕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包裹著他。

    严杉会不会觉得他弱?严杉会不会就不想做了?严杉会不会……千千万万个疑问,一直等到从严杉身体里射出来的jg液货真价实地温暖了他,他才终於放下那些。

    他的身体可以让严杉高嘲。

    就算他最後是被严杉做到真的体力不支,在某次什麽都射不出来的高嘲之後昏睡过去,他还是觉得太好了,实在是太好了。

    ☆、山外烟岚 10

    严岚睡过去之前,唯一记得做的事就是把眼前那副已经在後来的交合之中把上衣也脱掉、汗水淋漓的胸膛攀得很紧很紧。

    如果可以这样抱一辈子,那该有多好,他无论如何都不要松手。

    他不知道後来发生了什麽事,只知道他不要失去这样的体温。不能放手、怎麽样都不放手。

    放手了他就没有了,不只这个人,就连这温度也没有了……

    抱紧、再抱紧一点……

    「严岚,让我起来。」

    不要。

    「严岚,你的身体得清。」

    不用。

    「严岚,我抱你去把身体洗一洗。」

    骗人。

    好像听到了好几个类似的话语,都是严杉的声音,但他全都拒绝,他明明什麽都不需要,就只要严杉、就只要严杉不离开他就好……

    要是他放了手,人一定很快就不见了……

    严岚连在梦里都把手攀得极紧。他的梦里也有严杉,严杉背对著他要离开他,他不晓得自己哪来的勇气,也许就是在梦里才有这种傻劲,就这样冲了过去抱著严杉的背。

    「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他不知道严杉最後走了没有,他好像坠入了另一个更深的梦里。举目所见没有严杉,但是他还是不放手──只要手不放开,说不定严杉就住在他的手心里。没有?怎麽会没有?看,他的手好烫、全身都好热……严杉一定就在这里,只有严杉能让他感受到这种高温。

    「严岚,醒醒。」

    为什麽要醒?醒来就只能当那种独立面对这世界的那种大人了,他不要坚强,他想要依赖。

    自己一个人真的好辛苦……

    「严岚,快醒醒。」

    他才不要。醒来就不能像孩子时,死皮赖脸地黏著严杉,就只能假装他其实一点都不需要严杉,最多就只能跟严杉当兄弟。

    醒来到底有什麽好处?

    「严岚,你必须起来。」

    伴随著那个声音的,还有非常用力将他给推走的动作。失去了那个?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