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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外烟岚第11部分阅读

你确定要把我们家弄得乌烟瘴气?或是把公事弄得这麽复杂?」

    「我们不是兄弟。」严杉一字一句清楚地说道。

    「就算你那样说,还是不能改变你情感上把我当弟弟的事实。」严岚微笑,或许是他年纪已长、阅历也深了,此时此刻,他竟然能够很平静地说出这件事。「你怎麽对待我的,你以为我不知道?」

    严杉静默了下来,黑眸散发出的光芒更显耀眼,久久才吐出一句话:「我们不是兄弟。」

    「你已经说过很多次了。」严岚又笑,要自己别把严杉的话往坏处想,此时的他够也足够冷静,可以这麽思考。「我就当你的意思是你想跟我一起工作,而且在工作时不把我当弟弟好了。但还是不行。待在巴黎对我来说还是相对自在多了。」

    「怎麽说?」严杉探问。

    「你确定你想听?」严岚问道。「我不确定这是不是你想听的话题。」

    严杉点头。「说吧。」

    「也好,反正我们都成|人了,也没什麽好不能说的。」严岚笑道,没想瞒严杉,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青涩的少年了。「我在这里已经有稳定、安全的关系,回台湾还要再找,真的很麻烦,太累了。」

    严杉脸色瞬沉。「你指性?」

    严岚点头,唇边噙著笑。「不然你以为是什麽?感情什麽的我还真给不起。」他在巴黎还真的没少遇见过对他有兴趣的人,其中也不乏真心想追求他的,但是……确实是给不起。

    他所有的感情早在他还懵懂的时候,就已经全给了眼前这个人了。

    「还有别的原因吗?」严杉续问。

    严岚微笑。「这些就够多了吧。」

    「那好,跟我回台湾。」严杉回道。「在你找到你合意的性伴侣之前,我陪你。」

    严岚摇头,就算跟严杉上床一直是他企盼的,他甚至无法描绘自己有多思念那些,然而他还是摇了头。

    若都不能得到,现在的他宁愿就在遥远的地方,拚了命地跟严杉齐步走,也不愿回去,看似拥有严杉身体的温暖……却终究是个弟弟。

    那只是让他更挫败而已。

    「我不行?」严杉的脸色冰冷至极。

    「不是你不行。」严岚笑著解释。「我必须很坦白地说,就算拿你跟我在这里遇到的人比,你仍然是……非常不错。」

    面对严杉深黑眼眸的凝视,严岚决定豁出去,说得更仔细一些,反正最多他就是留在巴黎,也不会再多失去些什麽。「只不过……我要的不是一个哥哥,我也不要自己是一个弟弟。在床上还有这种关系,让我想到就很烦闷。」

    「我们不是兄弟。」严杉又是那句老话。

    「但是当年,在我未成年,你阻止我找别人的时候,那时你不是把我当弟弟对待吗?」严岚笑著说出口,他都要佩服起现今的自己,竟然能笑得出来。「一次次的,你总是把我当弟弟,不是吗?」

    严杉紧抿著唇,一字不吭。

    默认了。严岚心想。他并没有太意外,严杉本来就是把他当弟弟,他只是终於勇敢地指了出来,然後看著严杉默认。

    但果然心还是揪起来,会痛的。那让严岚更想笑著说些什麽,填补此刻的空白。

    他把自己塞进沙发更深一点,做这个动作时他感觉到他的四肢百骸比平时工作得更晚都还要倦。

    这才发现,最难的从来不是工作,而是得到眼前这个人。

    他还以为自己可以放弃,远远地看著就就好,其实全然不是。会想逃得这麽远,像是视而不见,原因就来自於他从来没有真正放下过。

    最终,他还是笑了,眉眼里充满了他不自知的勾人风情。岁月让经过历练的他成熟了太多,在某个部份,他却始终都是当年那个少年。

    光是无法吞咽下的这句话,就让严岚知道,某个自己,自始至终,从来没有变过。

    「所以你要我怎麽回去呢?如果真要我回去,就来上我啊,用不是兄弟的方式。」

    作家的话:

    ☆、山外烟岚 27

    严岚嘴巴上是这麽说,但他没有任何期待,因此当原来坐在床沿跟他说话的严杉站了起来,他完全没有想到严杉会朝他走过来。

    他原以为严杉说不定就是又闹别扭,或是就是纯粹要去上个厕所而已,所以当严杉对他走来,伸手将他困在沙发和严杉的双臂里,严岚不自觉地双眸圆睁。

    「这是你说的。」严杉落下话,目光沉凝,动手要去剥严岚的衣服。

    「等等。」严岚意识到也许真的可能发生什麽,难得地慌了起来,想到今天自己在厨房里忙了大半天,全身都还是食物的气味。「我还没有洗澡。」

    严杉跟著坐进沙发,强大的气场让严岚随著移动,成功地将严岚锁在他跟沙发扶手之间,他开始动手剥著严岚的上衣。「放心,我也还没有洗澡。」

    「那不一样……」严岚没有见过这样的严杉。平日的严杉冷然霸道,现在的严杉却多了他没见过的侵略性,他没有感觉到严杉的怒火,他晓得严杉并没有生气,但光是那发亮的深黑眼神,就像是要把他吞下去一般,他见过的男人多了,知道那是情欲的表现……察觉这点,他全身不听使唤地软弱起来。

    他跟严杉在一起,上过这麽多次床,他从来就没有这样过,感觉连一丝丝的力气都使不出来,只能眼睁睁地看著严杉一件件地剥掉他的衣服,全身都要发起颤来。

    严岚的上衣很快就被剥光了,露出光裸的胸膛,以及他那不知道究竟要摆在哪里的手臂……他真的不知道到底该做些什麽,过去的他或许会去勾严杉的颈项,说些挑衅的话,又或许他会挣扎,但此时此刻,他无措地像个孩子,只想遮掩起那些自己不想被看到的部份。

    严杉执起严岚的双手,仔细看著,那上面疤痕交错。

    严岚直觉地想手藏起来,进了厨房,烫伤刀伤当然是少不了,这些年来他的手早就不是严杉过去认识的那双手了,随著岁月过去又增添好几道……其实这是光荣的象徵,虽然并不好看,他告诉自己,并克制自己把手藏起来的冲动,笑笑地对严杉说:「那没有什麽,你知道我是厨师,在厨房里久了,难免的。」

    严杉却还是凝视著那些疤痕,淡淡说道:「愈来愈多了。很痛?」

    「拜托。」严岚慌忙地想抽回手,严杉的语气虽然淡漠,却又太温柔,他整个不知所措起来。「那很正常,痛没什麽。」

    严杉却阻止了严岚,低头吻上那一条条的疤痕。

    严岚的身体在严杉吻上他手臂的同时,像是被点燃了什麽火焰一样地轰一声烧了起来。

    严杉的吻那样缠绵,像是在珍重著什麽最贵重的东西一般,带著浓重的心疼与不舍,是那样的怜惜……严岚感到不能呼吸,身体却快速地有了反应,严杉不过是在亲吻的他的伤疤,而手从来就不是他的敏感带。

    但他真的葧起了。他毕生至今还没有因为被吻著手就硬过。果然,是严杉就什麽都不同了。

    是不一样的严杉……就更不同了。

    严岚没经历过严杉这样的对待,整个人困窘不已,严杉却还坚持著吻著那些疤痕,彷佛非得一道道地亲吻过不可。

    严岚只感觉到全身的温度愈来愈高,已经到了他受不了的地步……他终於软软地说道:「别再亲了。」那声音弱到连他自己都觉得像是哀求。

    「不行。」严杉的视线对上严岚的眸,相当果断地回绝後,眼神又凝向那一道道的疤痕,继续未竟的部份。

    严岚想起每道疤痕烙下的那瞬间,或大或小的疼痛,他都快忘记自己是怎麽忍过来的,只知道要成为一个出色的厨师就该经历过这些,真的没有什麽,但严杉的吻,让他忆起他到底是用什麽样的心态在那些疼痛难挡的时候忍耐──他想要跟严杉同行,只为了这样的理由,他就可以继续下去,并且完全不觉得痛。而且他不要严杉发现这些。

    但严杉道道亲吻疤痕的此刻,那些痛再度鲜明了起来,好像在抗议他漠视的对待……严杉温柔的吻却又平抚了那些,非但如此,彷佛从他的手注入什麽跟以往截然不同的欲望,不是来自於怒火,而是来自於更深的,他说不出来的东西……

    在这时,他真的没有办法再对严杉说,你就只是把我当一个弟弟。

    他确实感觉得到,有比弟弟更多的东西……他没办法确切说明是什麽,但清楚地接收到,那些全都不是兄弟之间会有的对待。

    而他全身上下的情欲强烈地被燃起,他终於忍不住小小声地呻吟起来,像是微弱的哭求。

    好不容易终於盼到严杉的唇离开他的手,他的荫茎已经硬到痛了。他相信严杉也发现了这点,毕竟真的太明显,但严杉却没有去对他还穿著裤子的下半身做些什麽,转移阵地,含上他的||乳|首。

    严杉当然不会从来没有这麽做过,只是这次却又跟严岚记忆中的从前都不太相同,他记得严杉之前多半啮咬,不到真的会让人痛楚的程度,但是严岚感觉起来,多半泄怒或泄欲的情绪来得多些,过去的方式不是不舒服,那种刺激感同样能让他轻易地浑身战栗起来,但现在……严杉是认真地在挑逗他……

    他的全身早就处於兴奋之中,||乳|首早已硬挺,严杉边吸吮著单边,另一手抚弄著另一处,来来回回的,竟是不腻也不厌倦,明明他已经快受不了,呻吟声连他自己都无法压抑,严杉却好似没有想要停止,仍旧执意地继续以唇舌勾缠著他早已被舔得极湿的||乳|首,恍惚之间,严岚都有种自己原来是盘精心巧制的美味甜点,而严杉是个识货饕客的错觉……

    他不知道严杉到底吮吻了他的||乳|首多久,只知道当严杉的唇终於下滑到他的小腹时,他只能无力地瘫在沙发的扶手上,微喘著气,未曾觉得自己因为一场才开始的欢爱这麽虚弱过。

    然而他的性器诉说的,却完全不是同一回事,非但他的内裤已经被流出的液体沾得湿透,可能连他的外裤都跟著湿了,他不敢去确认,甚至光想到就觉得羞耻……

    羞耻?跟严杉做过这麽多次,他初次有这种情绪。

    严杉伸手要去扒严岚的裤子,严岚直觉想要去挡──他真的不想要严杉摸到那种湿意,他忘了过去的自己是否曾如此湿过,或许也有,只是他一点都不在意,但现在的他介意得要死。

    「手放开。」严杉轻易地剥掉严岚的手,唇像是转移注意力般地吻上严岚的唇。

    严岚昏昏沉沉地跟严杉接著吻,感觉严杉的舌不停地逗弄著他,明明仍是霸气,却有什麽跟以往都不太一样……

    等到严杉离开他的唇,严岚才惊觉严杉的手也顺便帮他的裤子给剥掉了……而且他还没办法假装他不知道,因为他要是没有配合,严杉脱起来并不会如此顺畅……他到底都做了些什麽……头一次在这样的时刻,他什麽都失去了控制。

    「我去拿||乳|液。」严杉想要起身。

    严岚却反射性地拉住严杉,等到严杉疑惑的眼光探过来,他忍不住脱口而出:「我的手提包里头就有一小瓶橄榄油。」说完才察觉这种话有多麽羞惭,连忙又解释:「在这里我的手平时常会太乾,所以装了一些来保养用。」

    严杉微微地笑了起来,一边啄严岚的唇,一边伸手去拿搁在茶几上的严岚的手提包。

    「你笑什麽?」严岚有些气恼,大概是太过不好意思。却又目不转睛地望著严杉,严杉笑起来,真是好看。

    严杉笑著摇头,拿出了那瓶小橄榄油,没有先往自己的手倒,却往严岚的手倒了下去,再用自己的手,缓缓地将淋在严岚手上的油推开。

    严岚觉得自己的脸更烫了,明明严杉的动作,温柔而仔细,就真的是在帮他保养,但他的情欲却被挑得更深。

    严杉同样沾满橄榄油的手终於滑入严岚的後|岤,在那瞬间,严岚微微地叹息著,像是太长的折磨终於结束一般,虽然他知道事实约莫不会是如此。

    他们好多年没有做了,他以为严杉早就忘记,但很显然他想得太浅,严杉熟稔地在扩张的同时找到那个让他疯狂的点,揉压捻弄著,他全身都窜起难以言喻的酥麻电流……

    「想不想射?」严杉在揉弄的同时,轻声问著严岚。

    严岚模模糊糊间,发觉严杉又跟之前都不太一样。严杉过去从来也没问过他的意见,都自己要做什麽就做什麽了,或是倔强不想服输的他主导自己想要些什麽,哪像此刻,出声问他想不想射?

    就是因为太讶异,所以他点点头,却又摇摇头,换来严杉眼神里更深的疑惑。他微微抬颈,却又低下头,抓住严杉的背,欺骗自己这样严杉就比较不会看见他的表情。

    「我想要你进来,再让我射。」

    过去说类似的话一点都不困难,因为年少的他是那样执著地想要,愈是感觉是兄弟,他愈是想打破。但今夜,说这种话却让他深觉羞赧,明明是很简短而且很容易的一句话。

    严杉退出手指,调整姿势,表情竟然有些难得的懊恼。「我没有套子。」

    「我也没有。」严岚承认。「不过都已经用橄榄油了,就算真的戴著套子进去,八成也很快就破了,所以……」他深呼吸了一口气,要自己勇敢地回视严杉,别再躲。

    也许是他解读错误,他居然看到严杉亦有几丝紧张感,是在等他的答案吗?轻轻地,他笑了。「就进来吧。」

    看著严杉仍没有动作,只是微舒了眉,严岚又微笑地加了一句:「如果你不介意这将会是我多年来最不安全的一次性行为的话。」

    「严岚。」严杉低低地喊著,先是一遍,而後又一遍……

    严岚听著自己的名字自对方的唇里吐出,彷佛悦耳的魔咒。真想就此醉倒不醒。

    但却不是只有如此,严杉在进入严岚的同时,又去吻他。不仅下半身紧紧地贴合在一起,连唇舌都难分难舍。

    严杉插得很深,那让严岚几乎要轻喘著气才能容纳下严杉的存在,然而他并没有机会喘出气来──严杉早已夺去了他的呼吸。

    他们很少在插入的时候,吻得这麽绵密,过去的经验,即时有吻,也多半是激狂的、泄欲的……然而这次却温柔地让他心荡神迷,乱了、什麽都乱了……

    严杉在严岚身躯里沉伏著,待他终於离开严岚的唇,才开始动起来,他动得极缓,却插得很深,一次次地戳进严岚身体里的最深处。

    其实要刺激他前列腺最好的方式是浅浅而迅速的抽锸──严岚已足够明白自己的身体,在床上的时候也会主动要求性伴侣要怎麽让他高嘲,不吝於用言语或声音表达自己的欲望。但此时,他的身体却彷佛为了严杉敏感细腻了起来,只想严杉进得愈深,让他可以将严杉包覆得更紧……

    严杉无论碰触到他哪里,都可以换来他的吟嚷喟叹,那已经不是他有所觉的应对,而是就算他想忍也忍不住的回应……

    他以为经验足够的他,够了解性这件事了,严杉却让他发觉他其实还不够了解他自己的身体。

    原来只要是严杉,根本不需要特别怎麽做,他都可以因而发出类似哭声的吟叫。

    内心只想要严杉把他弄坏、想要严杉把他弄湿,无论严杉想怎麽对待他,他都会点头……

    但他的身体也许没有他想像中的能支撑那麽久。严岚以为自己可以再做上一段时间,毕竟他很少那麽弱,但对象成了严杉,而且是这样对待他的严杉……他无助地扭动著身躯,想要再撑上一些时间,就算多一秒都好,但是随著严杉深深的撞击,他的身躯绷到不能再紧,再也受不了……

    严杉显然也发现了,伸手握住严岚的荫茎,让那些jg液全数释放在他的手心里头。

    「干嘛这样?」感觉到那种温暖的包裹,严岚凝向又停滞不动的严杉。「故意弄脏手。」

    「我就想。」严杉话语仍旧简短,却在严岚面前,舔著自己的手。

    严杉表情明明仍是淡漠,看在身体还急遽绞缩的严岚眼里,却完全不是那麽一回事,分明才刚射过,看到这样煽情画面的严岚却觉得自己彷佛下一刻又能硬。

    「很脏。」严岚嗫嚅著,感觉自己一辈子都没有那麽羞涩过。

    「不脏。」严杉又开始动了起来,一回回撞著严岚的身躯,直到他终於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