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在夸我长的好看呢?”他依旧那样邪魅的看着我,满脸自得。
“随你。妖孽!”我重重的说。还可以这么理解!看把他得瑟的!
“哎?这两回闹的,府里上下都以为你是我的新相好的呢!你说怎么办才好啊?”他忽然凑近我,那张妖娆的脸,在我眼前放大。伴随而来的是一阵香气。好看就好看,不用贴这么近给我看吧。
“真过分啊!咱身正不怕影子斜,让他们说去呗……”我淡定的说。你丫想套我话,没门儿……那时的我,怎么会知道,我是他第一个带回府里的女子。
他狭长的凤眸里忽然有我看不懂的情绪。
“昨天怎么喝那么多酒。”他回到自己座位,轻问。
“闲的。”我承认我撒谎了……
“闲的没事去青楼,没事女扮男装,没事自己喝酒玩儿?既然这么闲,那就找些事情做,比方说,找我呀?”他又开始没有正形了。
我正合计怎么噎死他呢。有人进来了。
“少爷,老爷有事教您。”是那个靓丽的女子。
“知道了。”他起身。
我见状,也告辞,妖孽吩咐那女子送我出府。这回我没有忘记把衣服带走。
回到家,水蓝满脸欣喜。我疲惫的吩咐她给我准备些水,口渴的很。
又叫她做了一碗清淡的米粥,估计这时候只能吃下它了。
正吃着,麻子来了,手里拎着什么。
“一会便随我去郭府吧。”听着像问句,其实那口气就是命令,不容反驳。
“我要见季珏。”我放下勺子,抬头看着他。
“你昨天似乎很不满?这事过段时间再说。”他负手而立,冷淡的说。
我郁闷。他在我面前就是一个主宰者,高高在上。不容反抗。我多想一狠心,逃离这里。我能做到吗?做不到,所以郁闷的只有自己。本来,生命只有一次,对于谁都是宝贵的,虽然我是个bug。
“我要带水蓝牛吉。”我自己说完自己都惊讶了。这略微有些恳求的声音,竟是从我嘴里说出来的。
“只要郭大人同意。”
“他会同意的。”我笃定。带两个人而已,应该没什么问题的。
“水蓝牛吉的卖身契在你那?”我想要过来,我不想留在自己身边的人,还有把柄在别人手里。
“在这。”他从怀里掏出来,放在桌子上。一脸了然的表情,仿佛他早有预料。
“你为什么把我送去那里?”这是我最好奇的。我边收好那两张纸,边问。
“别问那么多,叫你做什么你听着就是了。”他有些不耐烦。
“我进去算什么?”不是明媒正娶,三儿?丫鬟?
第十二章
“看他怎么待你了,目前你的任务就是要得到他的信任,绝对的信任。”他坐下,把那堆东西放在桌子上,对我郑重的吩咐。
“还有这些药,每包分十次放入他的饮食中。”他推了推桌子上的东西。
什么?下药?给郭嘉下药?我慌了……
“这是什么药?”我装作不经心的样子问。
“吃不死人。”麻子说完就要离开。忽然转身补充道:“收拾一下,外面等你。”
吃不死人?那这是啥呢?总不会是好东西!怎么办呢?让我下药啊!!!尼玛啊!
其实也没有什么要收拾的,收好银票和地契,几件衣服首饰,从郭嘉那里要来的小乐器,还有我的宝贝扑克,就没有什么了。
我来到水蓝房间,叫她把牛吉也叫来。
二人来齐。我坐在凳子上,看着他俩,有些不舍。
“今日我便要进郭祭酒府上,你二人要愿意随我,便收拾东西,若不愿,卖身契就在这里,拿上可以离开。”我拿出卖身契放在桌子上。我知道他们家境都相当一般,否则不会卖出来做这些。他们若回去,只会给家里平添负担,所以很大几率还会跟我走的。
水蓝这妞立马急了。
“小姐,我不要那个,我只跟着您走。”说着,小脸一红,很是可爱。
我转头看向牛吉。
“她去,我也去……”牛吉看了眼水蓝,也肯定的说。好家伙,早恋啊!
“那就好,你们快去收拾东西吧。”我说着,便起身走去看那几只正在睡觉的猫咪。这回我没手欠,没有马蚤扰它们。
“猫咪还是带着吧,在也这里没人照料。”我幽幽的说。
一行人出了门口。牛吉把大门锁好,将钥匙递到我手中。
我和水蓝钻进马车。
这一路,我边感叹边努力思考着,郭嘉为什么会同意我来呢?
马车停下以后,我和水蓝下了马车。我抬头看去,郭府。
麻子和门口两个门卫嘀咕了几句,便将我们迎了进去。我东瞧西瞅,周围没什么人,府里虽大,人真不多,倒很安静,我喜欢。穿越几道门和走廊,一个五十多岁的老管家将我带到一个房间。
“季小姐,这便是你的房间了,郭大人早上出去还没有回来。你可以叫我李管家。”李管家冷淡的说,面色不善啊,我哪里招着他了?
“麻烦您了,请带他俩去他们的房间吧。”我努力微笑着,让他安顿好水蓝牛吉。
“这个,最好不要再这里养。”他指着水蓝手里的猫篮子。
“仍出去会饿死的!”水蓝不服,气汹汹的说。
他们出去后,我将自己东西放进柜子里。房间布局和我原来那屋差不多,雕花大床,淡蓝色床幔,正对门口的墙上挂着字画,是一副山水图,题字看不大懂。香炉,铜器,一应俱全。
踱出了门,斜对面有一个小亭子,溜溜达达走过去,坐下。这里便是郭嘉的家了,轻轻嗅着,郭嘉家的味道。
拿出像埙的乐器,放在嘴边,吹了起来……
一时间如鬼哭狼嚎,令人闻风丧胆……自己都吹不下去了……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所以我开始研究起来,试着一个音一个音的吹……
“小姐……小姐……”忽听见水蓝急急忙忙跑来,还喊着我。
“怎么了?这么急?”我放下那东西,见她着急,还略带些哭腔,回头问道。
“小姐……刚刚……牛吉和李管家……吵了起来……李管家说……说……说您些不好听的话,说您和那些从妓院来的女人一样……牛吉便顶嘴了,现在李管家正喊人要惩罚他呢……怎么办啊小姐……呜呜……”水蓝哭哭啼啼的说完。我也听明白了。
感情这府里经常来住一些青楼女子,看来这老管家对这些没有好感,所以碎嘴说几句,便教牛吉听了不舒服了。
“带我过去。”我拿上那东西,在水蓝的带领下,向那边走去。
“别以为你不是我们郭府的奴才我就管不了你了!你在郭府一天,就得按规矩来!敢跟我顶嘴!你也不打听打听,府里上下谁敢跟我顶嘴!郭大人都要礼让我三分,何况是你个小兔崽子!打……”
远远便听见那李管家的大声训斥,待我走进,见牛吉被脱了外裤,按在长条板凳上,另一个下人正举着板子准备打,见我来了,略有踌躇。
“打啊!看什么看!”李管家见那个人不动手,催促着。
牛吉趴在那里,倔强的看着我,没哭,好样的。
“住手!”我厉声喊着。
“这是我带来的人,你凭什么打?”我面色淡淡的质问那管家。
“这是在郭府!你看看你带的人,什么样子!真是什么样的主子,什么样的奴才!”老人好像变相说我呢?
“李管家,我尊敬您一把年纪了,不想和您争吵。我还年轻,确实需要指点,但也不需要您指指点点。您把牛吉放了,我回去好好管教就是。”毕竟在别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还是别吵为好。毕竟从口气中不难听出他在郭嘉府里的地位。
“哼!”老人不说话,只用鼻音给我回复。好吧,我就给你一个台阶下!
“牛吉今天犯的错,我在这给您道歉了,您大人不计小人过,网开一面。牛吉还小,念他初犯,还不懂府里规矩,先放他一马吧。”我诚恳的说完,便行礼。
“看在你诚恳道歉的份上,暂且饶他一次,下次再犯了规矩!决不轻饶!走!”老人念叨完,领着那俩人气势汹汹的走了。
“牛吉,你没事吧!”水蓝赶紧上前打算扶起牛吉。能有什么事啊,一板子都没打上呢……
牛吉没说话,红着脸推开水蓝,转身低头把外面的裤子提上了。
下午时候,没见郭嘉,倒是来了两个美女。
一个国色天香,光艳逼人。一个花枝招展,花颜月貌。都是美人哎,真养眼。
招呼二人坐下后,我叫水蓝沏了茶。我也没吱声,等着她们说。
“这位妹妹今天来的吧,我呢,是城南宜香院的,叫红歌,这位是寻梦园的新月姐姐,不知妹妹从哪来啊?叫什么名字?”那个花枝招展的女子介绍着。
“二位姐姐好,我叫季凌,来自……从家里来的……”我客气的回应。我真不知自己算是从哪里来的。而且我并不反感青楼女子,谁好好的家庭,自己会愿意堕入青楼。都是生活所迫而已。何况都是人,起码的尊重总要有的。
二人对望了一眼,笑了一下。
“那妹妹是怎么进的府?”那叫红歌的女子,邪笑着问我,那叫一风情万种啊……
“义兄与郭大人同朝为官,所以就被送进来了。”并不是要提高自己的身份,毕竟我是麻子指派进来。
那个叫新月的女子,自始至终也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我,偶尔看红歌。没有红歌那样聒噪,问长问短。便不由得多看她几眼。
“还是妹妹命好啊,我们没准哪天就被送回去了。”红歌说完,伤感的低头叹息着。
我不语。我又何尝不是?我能在这里呆一辈子?
二人走后,天已经黑了。红歌临走还不忘说以后会常来找我聊天的。
红歌随性。新月内敛。
这就是我所见到的,其实若真要交朋友,红歌这种女子,合适。
从红歌口中,我得到三条资料……第一:郭嘉很少在家。第二:郭嘉总换女子进府,当然是青楼女子。第三:在书房时候好像不怎么喜欢被人打扰。
吃过晚饭,我探出脑袋伸出窗外,月亮真是圆啊……没有一丝乌云,没有一颗星星。就那么孤零零的挂在空中。
抱着牛吉买回来的一坛酒,拿上酒杯,来到亭子里。
微风拂面,寒意袭人。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怪不得古人能做出这样的绝句,都尼玛闲的没事自己出来喝酒玩啊。
正感叹着,听见脚步声。回头看,一袭白衣。是郭嘉。我就知道他会来地。
郭嘉坐到桌子对面,抢过我手中的杯子,自倒自饮。
好一幅美男饮酒图……
不过……他好像在变相和我打啵啊……我自己意滛着……
“来我府里有这么开心么?”他忽然低声说道,深邃的眼睛望着我。
“啊?没有……”我停止yy……不敢看他。做贼果然心虚啊……
“高大人说你多才多艺,那就再唱一首给我听吧。”听他这样说,我抬头看他,他却低着头看着酒杯。
一提到麻子,我心里不安了许多,想起了他吩咐我的……
好吧。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一首王菲的明月几时有,被我唱的这个婉转凄迷……
我心里知道,这首歌完全是为了迎合他。
“这词谁添的?”他听我唱完,便劈头来这么一句……
“一位叫苏轼的伯伯……”我不假思索……
“苏轼……苏轼……”他嘴里念叨着,似乎在想这一号人的来历。
您可甭想了,想破您那脑袋你也不会知道的……
“我还是喜欢你穿男装。”他忽然盯着我当啷又来这么一句。那眼神,意味深长……我竟看不懂。
第十三章
见我发愣,他又问道:“你本不愿来是么?”
“我来这里算是么?”见他这样问,我四两拨千斤,把问题留给他。
“你想算什么?”他微眯着眼,一脸邪魅的笑看着我,口气不善。又把问题给我扒拉回来了。
见我不语。他站起来,我疑惑的看着他,眸若星辰。衣袂飘飞,撼的我这小心肝啊,跳的这个快。他慢慢将好看的嘴唇凑近我耳朵。顿时温热的气息传来,我从头皮一直麻到尾巴根……
“和她们一样。”说完,就直起腰,好像要准备离开。
和她们一样……这几个字又在我脑海里刷屏了……我居然还傻呵呵的以为我们不一样呢。呵呵。
原来都一样。在他眼里。
我再次看他,他站在离我几米远的地方,看着我,好像等待着什么。
你走你的啊,看我干什么?
见我疑惑的看着他。他以命令的口气说道:“跟我来!”
这,这是神马情况?我承认,我慌了。
我正迷茫着怎么办的时候,郭嘉大步走过来,掐住我的手腕,扯着便走。
掐的我的手腕生疼。
七拐八拐后,他停在一间房门前,开门把我带进那间屋子。便松开了我。我下意识的揉着生疼的手腕。
略微扫了一眼,很大,很简洁,很多书,估计是他的房间。他的房间?
我更慌了……
他走到床前,坐下。双手手掌拄着床,就那么看着我。
我有些发毛,不自主的看着自己衣服,鞋,手……
“过来。”虽然声音不大,但我听的真切。
我磨磨蹭蹭的挪了过去,站在床边。
“坐下。”又命令我……
我又慢腾腾的坐在离他最远的床边。
“看着我。”
我极不情愿的缓缓抬起头。看向别处,不敢看他的眼。我在想,如果他要吃我豆腐,我该顺从还是该反抗。如果顺从了,他长的那么好看,我是该高兴还是该郁闷。
“怕我?”我的下巴忽然被捏住,有一点疼,然后他手指一用力,我的脸就被转了过来,我被迫与他对视。只见他眉头微皱,眼里有一些询问,还有更多的,我看不懂。
淡淡的香味传来,不腻不甜,但我却有些迷离,没有回答。我怕他么?此刻是怕的……
他微微怔愣,仔细看着我的脸,恍然间却笑了。
我正纳闷他笑什么。接着……他的嘴唇便付了上来,那香气更浓了……冰凉湿润的唇,温热的舌尖想撬开我的嘴唇,我只觉得浑身的力气全被抽走了,不自觉的微张开嘴唇。他的舌便长驱直入了……这一刻我忘记了很多事,只知道这个男人叫郭嘉。
就在我快要缺氧的时候,他掐着我下巴的手离开了,然后他的嘴唇也离开了。我能感觉我的嘴唇在一点一点的肿着。
“不会?怎么可能呢?”他眼神微微诧异,目光却停留在我的嘴唇上。
我心下恼怒,什么叫怎么可能?好像你认识我好久似的!好像我应该会似的!
“李叔!把绿歌带来!”他忽然喊了一声。
我一愣。然后起身慢慢出去。他也没说什么。
好吧,我承认。我有一点点吃醋了……就一点点……
回屋路上不知哪里吹来一阵邪风,吹的我头微微疼痛。躺下便睡着了。迷迷糊糊做了好多的梦啊……
再次睁开眼睛,天已大亮。
“小姐,您醒了,担心死我了!”水蓝那张圆脸突然出现在我眼前。
“我头这么疼……”我打算起来,忽然发现浑身无力,该死的头还很疼。
“小姐,您睡了一天了,中午见您还没醒,我便通知郭大人了。他找了郎中过来,说您是受了些风寒。现在都下午了……”水蓝担心的看着我。我心里一暖。
下午了?睡这么久?郭嘉来过?
“郎中还开了些药,牛吉在熬着呢。我去端来。也饿了吧,我再去做些清淡的吃食来。”水蓝说完就要转身离去。
“等等,你先扶我起来吧。”
待我坐在椅子上,水蓝才离开。
回来后,端着饭和汤药。我捏着鼻子,一口将那汤药灌了下去。水蓝懂事的递过蜂蜜水。
开始吃饭,确实饿了。忽然见那几只小猫居然也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