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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上海第3部分阅读

    部。而他的左腿完全没有一丝纹印,但整个纹身却有一种谐调的美感,并不因雪白的左腿而破坏这境界。

    当她发现龙崇九从自已手中拿走枪时,她才惊醒过来,想反抗时却给他压在了身上。

    喷着强烈的令她几乎窒息的异性气息的唇再一次压在她的柔唇上。

    晕眩感猛烈袭击妙忆香的神智,给他大手抚过的皮肤似火灼一般产生了美妙至难以言传的快感,天哪,自已和陆连奎睡了好几年也没有这样的感觉,今天这是怎么了?

    出于本能或习惯性的动作,她的手伸在下面,当握住那雄起才发现它令自已的修长的纤手无法合拢,并清晰的感觉到它在手心中脉动,太硕伟可怕了。

    龙崇九的动作既狂野又温柔,他的大手并不笨拙,反而出巧的灵巧,仅三分钟之后就将妙忆香剥成了一头白羊,山峦般起伏的胴体,洁白如玉的肌肤完全呈现在了眼前。

    欲火并没有烧失两个人的理智,他们各自保持着清醒,就在龙崇九的大手覆盖在妙忆香的大腿根上时,她颤抖的合拢双腿,忍不住道:“不,九哥,你不能这么做,这会要你了命的。”

    龙崇九欲焰高涨,闻言一愕,湿淋淋沾上了春潮的手指停下了活动,道:“宝贝儿都这样了,你不是让我悬涯勒马吧?太难受了,我宁愿你一枪崩了我。”

    夹紧他作乱的手,妙忆香幽幽看了他一眼才道:“到了这份上,我也没什么好说的,谁让我一眼就看上了你这冤家,神使鬼差般半夜送上门来让你糟蹋,只是我不想这么快去见阎王。”

    “到底怎么回事?你九哥快涨的暴裂了,你感觉不到吗?”龙崇九的眼都充满了血丝。

    “你有所不知,老色鬼在我那里泡枣子,说能滋阴壮阳,每天都要服用一回,若是给你那个了,我、我还不露了馅吗?看来我们是有缘无份的,除非你想让我们死。”

    龙崇九气的眼珠子瞪的溜圆,不由低骂道:“这个老变态有没有见识啊?人家处子的壶泡出来才能有一丁点用,泡你这壶里除了有股子马蚤味屁用也没有,真他妈的见鬼了。”

    “九哥,你就忍忍吧,等有了机会我和你私奔,你敢吗?”妙忆香在g情剌激下鼓起勇气道。

    “私奔便宜他了,老子不光要接受你,还要接受他的家产呢,来,翘过来,咱们走后门。”

    “不。”妙忆香吓的俏脸刷白,开玩笑,那巨硕东西走后门还不能戳死啊,“九爷,我的好九爷,忆香给你吸、吸出来还不行吗?”美女不得不妥协了。

    龙崇九双手抱着后脑往床上一摔,叹了口气不再言语了,妙忆香这才松了口气。

    第一卷  风吼龙怒 第八章 巡街偶遇事件

    一大早陆连奎就接到了四姨太的电话,他心里不由嘀咕,会有什么事?因为四姨太从来没这么早找过他,不由问道:“怎么了?家里出事了吗?”

    “老爷,还是昨天那事,我怎么都觉得不合适,现在就做掉沈杏山有些鲁莽了吧,杜月笙他们肯定会往您头上推的,而且这也是迫他们提前对付您啊,必竟他们现在指望着沈杏山接这一滩子,要是他死了,您想想那后果呀?”这是妙忆香昨夜和龙崇九商议得出的新计划。

    其实这事陆连奎心里也七上八下的没个准儿,在公共租界自已虽是一手遮天,但对头也不少,尤其和沈杏山之间的梁子谁人不知,看来确实须要从长计议一番。

    “香香,你说怎么办?不行的话做了沈杏山,我们再把龙崇九卖出去,这样行不?”

    老家伙够歹毒的,换了昨天没和龙崇九好上的妙忆香可能会点头同意,但现在可不会了,龙崇九的甜言蜜语还在耳边回荡呢,她整了整声音道:“老爷,你咋就没看出来,姓龙的是个炮筒子,留着以后还怕没用处吗,再说他和虞洽卿到底什么关糸我们还没搞清呢,卖出去不一定妥当,倒是马德荣这个家伙不一定可靠,一天到晚泡在咱们楼子里,把姑娘们戳来戳去的欠一屁股债不还,你也不管一管,惹火了我送他进宫去。哼。”

    “好了好了,香香,德荣对我还是忠心耿耿的,看一看手下就他这么个卖命的,虽然胆子不大,但是头脑够灵活,办事也有分寸,门下那数千弟兄们总得有个人给我盯着吧。”

    “老爷,我看你得多培养些新人了,就是马德荣头脑太灵活了我才怕他脚踩两条船啊,你想想,你宠信马德荣的事水果月笙和黄麻皮能不知道?这家伙又是个见钱眼开的主儿,我是怕他给那方面的人当点子,我们总得防着点吧,你一天只顾着玩嫩姑娘,不操心,他又不是没家,却天天泡在咱楼子里,居心何在?”妙忆香针对马德荣也是昨天和龙崇九计划的一部分。

    陆连奎身边现在最受重用的就是个马德荣,一但搞掉了他,陆连奎就不得不别找亲信了,而这正是龙崇九出头的好机会,所以权衡再三,龙崇九决定让妙忆香先拆马德荣的台。

    陆连奎的疑心一向大,此时听四姨太这么一分析,顿时觉的漏洞百出,不由惊出一身冷汗来。

    “让你这么一说还真有些可疑之处,但马德荣他没那么大的胆子吧?看来还是提防着点好,不过新人不好培养啊,对了,你觉的那个龙崇九怎么样?”陆连奎道。

    “这个人倒是有几分气势,不过只是表面上的,他又没为我们办过什么大事,不能轻信,你要想用他,起码也得考验他一番,光卖嘴不行,这年头骗子多,我们还不知想骗谁呢。”

    这妙忆香能得陆连奎的宠爱就是因为她有股隐藏在骨子里的流氓婆子劲儿,表面上看她妩媚动人,风情万种,实则她心机深沉,手段狠辣,不过陆连奎太自信了,以为这样的女人他完全可以吃定,现在以他的身份地位确实让妙忆香生不出异心,一但失势那就没准头了。

    对付这种女人办法就是让她死心塌地的爱上你,没有感情基础是不可让她一心向你的。

    所以龙崇九昨天在她枪指的威胁下仍不退缩,这一招无疑让妙忆香深信他是爱上了自已。

    其实妙忆香对手枪十分了解,她能没玩过枪?她的枪法还准着呢,只是昨天一时惊慌完全忘了枪保验这回事而让龙崇九钻了空子,不然还不知什么情况呢。

    听了妙忆香这番说话,陆连奎心中对她的最后一丝疑念才消去,龙崇九英挺洒脱,年青力壮,他不怕妙忆香偷吃是假的,所以在妙忆香一提到培养新人时,他就起了警觉。

    他哪知四姨太昨晚藏在龙崇九的怀里早把他研究透了,今天这番说辞就是让他安心的。

    “不错,我得找点事考验考验这小子,如果他是人才,就让投贴子入山门。”

    …………………

    龙崇九也并不是跟着陆连奎屁股后面转,今天做为新巡捕,他照例先晃上了街去熟悉自已的管区了,中央捕房设在河南路和福州路的转角处,二十年代开始,大上海的四马路成了藏污纳垢的所在,烟、毒、赌、娼汇集于此,尤以娼妓为甚,这里是大上海的红灯区。

    福州路成了公共租界最繁华的商业街,在妓院附近,绸布庄、服装店、药房、报亭书店、戏馆、影院、酒楼和旅社鳞次栉比,沿街排开。在河南路、北京路、东西棋盘街,鸡鸭弄到处都是挂牌营业的娼房妓楼,虽然1920年后公共租界开始禁娼,但也只是走走形势,并未完全禁绝,工部局可不想损失这笔进帐可观的‘花税’,由于禁娼影响,导到一部分妓院迁往爱多亚路的两侧,这条路是公共租界与法租界的结合线,南为法租界,北为英美公共租界。

    龙崇九对昨天‘强上’四姨太妙忆香的事也不是有十全的把握,至于这个女人会不会一心向着自已也难说,必竟自已现在还一无所有,在上海滩讲的实力财力势力,想立足这三者缺一不可,陆连奎虽财大气粗,门徒数千,但在公共租界也不是他一个说了算的,沈杏山其实拥有不次于他的实力,只是他向‘三鑫’投诚之后让不少利益在公共租界的黑道大佬们对他起了排斥之心,工部局警务处在年初刚刚提升了一名华探出任帮办处长,此人是姚曾谟,可以说这个人是华藉探员中官职最高的了,陆连奎也有所不及。

    由此可见,姓姚的一定有其门路,能受到英国人的如此重用,应该有人帮他说话。

    龙崇九知道,光靠陆连奎是不够的,自已应广结缘路,八方出击,尤其得培养一班效忠于自已的手下,只是现在无财无势,只能策划一番了,钱哪,无论在什么年代你都是好东西。

    一边考虑着自已的处境和发展路子,龙崇九一边信步走进了一家规模普通的旅社。

    蓦地旅社内传出嘈杂的怒喝叫骂声,同时也有女客的尖叫哭喊声,混乱的场面印入了眼帘。

    龙崇九心叫倒霉,他妈的,想进来清静会儿偷偷懒也不行,偏偏还遇上事了。

    旅社大厅中此时围着一堆人,七八个裸胸赤臂的黑绸短打汉子正围着两男一女叫嚣打骂。

    其中一长衫男子已负伤倒地,嘴角淌出血丝,右眼青紫,他一手捂着腹部,显然那部位刚刚遭受了重创,另外一旗袍女和一西装男一左一右蹲在他身边扶着他,一边和流氓们争辩。

    “这里是公共租界,你们目无法纪,本人要去告发你们这群无赖。”西装男此时风度在再了。

    他的说话立时引起了一阵哄笑,包括周围那些看势闹的旅社员工,出入旅客等。

    谁不认识这七八流氓是什么人?在这里他们基本上是‘法纪’的代表了,人家的靠山是沈杏山,公共租界中大名鼎鼎的沈爷的门徒,连巡捕房的探员都对他们睁只眼闭只眼。

    一个头目样儿的三十几岁的大汉,肚皮一挺,扣着铜钉护腕的双手往腰上一叉不屑的笑道:“你他妈的穿上洋装就不是小瘪三了?跑到老子地头上找事?活的不耐烦了是不是?在这里你老子张冲我就是法纪,不睁狗眼的东西,居然撞了老子还嘴硬,妈的,兄弟们给我往死了打,让他开开眼,知道知道张爷的厉害。”

    他身边另一个獐头鼠目的瘦汉子压低声音对他道:“冲爷,我看那个女人不错,大腿腰身不错,您瞧瞧,肯定是个马蚤货,您就不想………”说着眼角泛起了滛邪的光芒。

    张冲斜着眼瞥了一下蹲着的旗袍女,于由旗袍侧面开叉较高,这么一蹲暴露了大片春光,难怪那小子能看到人家姑娘雪白的大腿呢。

    看她脸上的神情焦着不安,秀眸含泪,越发显的楚楚动人,我见犹怜了。

    那倒地的俊朗青年显然是她的情人或丈夫,从她溢于言表的关切之情能窥见一斑。

    |乳|白色大团花旗袍女并不象是这个时期的女学生,她的体态显出一股成熟妇人的丰腴和性感,微卷的波浪般秀发披洒双肩,也是时下流行的发式,倒有几分风尘味道的流露。

    “浩哥,你不要紧吧,告诉你不要逞强你不听,你以为这里是英国吗?”旗袍女怪怨的道。

    被张冲恶喷了一顿的西装男面色一阵青白,他知道遇上了地头蛇,不由心生惧意不再言语。

    几个打手刚要冲上去再次行凶时,一声沉喝由人群外的旅社门口处传来。

    “都反了是不是?他妈的,敢在老子的辖区内闹事?”龙崇九在经过短暂观察后,决定出场。

    这挨了打的男子和西装男似是初临贵地,不知道水深浅,而这旗袍女可能知道一些上海滩的现状,不然也不会那么说她的‘心上人’了,龙崇九决定出场的原因有二,一是本职份内的差事,正好也是他立威的机会,另外则是对这两个年青人生出了怜悯之心。

    第一卷  风吼龙怒 第九章 不打不相识

    所有人的目光在瞬间所集中向刚刚踏入门口的龙崇九身上。

    从外表上看他这身打扮也和个流氓没什么区别,一身黑绸短打,捋着袖子敞着怀,只是他健硕如丘、分布均匀的胸腹肌群和对面那群流氓的肥肉肚皮就大有区别了,前者尽显刚阳浑雄的男子猛悍气魄,后者一看就是酒囊饭袋、虚有其表、外强中干的货色。

    在敞开的衣襟处,人们都看到了代表他身份的家伙儿美国造柯尔特1911式手枪,这是公共租界在年前才为巡捕们换的新装备,当然目前还仅限于西藉探员和部分华藉探员配备,那些红头阿三还不够装备它的资格,美国人自已都不够装备,现在能弄到这种货可是很不容易的,公共租界有这种装备也是沾了美国人的光。象法租界的巡捕普遍用的是盒子炮。

    按理说龙崇九这刚刚入职的探员也配枪的资格也没有,但虞洽卿的面子实在有够大,再加上陆连奎的担保,今天一早他就到工部局军械处领到了这把枪。

    可以说这把枪在这个时候是代表身份的,在租界巡捕中没担任探长以上职务者基本不予不配,除非有特殊行动,军械处才会集体发械以应付事变。

    关键虞洽卿在上海不光是商界名流,在政界、租界都是极有影响的人物。他很少去向别人说话安排个什么人,干点什么事一类的,一般都是别人求他,哪有他求人的事。

    他撑起的门面就大,自退出宁绍轮船公司后,他一手经营起三北轮埠有限公司,另开一家宁兴轮船公司,又收购了英商的鸿安轮船公司,其势之大在华商航运业中位列第二,第一是北洋大巨李鸿章创办的轮船招商总局。

    张冲在公共租界混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本来听到对方的口气时他心火上涨,可是在看到龙崇九腰胯下那支柯尔特时不由心头一震,这小子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自已怎么不知道?

    跟在他身边的几个打手也都是有眼力劲儿的人,听口气就要看看人,挎着柯尔特的人可不是谁也能惹的起的人啊,尤其是在公共租界里。

    龙崇九哪知道一把枪给他带来了这么大的威势,还以为自已够气势镇住了这批人呢。

    可他敏锐的眼力很快发现了问题,对方有几个人扫到他腰间的家伙时才敛去凶光,原来如此。

    “朋友是捕房的人吧?面生的很,鄙人张冲,四马路这一带小有名气。”张冲可不想失了他的面子,故作镇定的拱了拱手先向龙崇九搭茬儿。

    在福州路一带,尤其是中央捕房的人没有不认识他张冲的,何况还有沈杏山罩着他。

    可是今天运气不正,偏偏碰上了不买他帐的龙崇九,也算他倒霉了。

    “什么张冲李冲的,我看你是太冲了,居然敢大言不惭的说什么是这里的法纪?光天化日,聚众闹事,妈的,跟我捕房走一趟。”龙崇九丝毫不给他一丝面子,比他更嚣张十倍的道。

    所有的人不由都傻了眼,不少人心中暗笑,这才叫以黑制黑,你张冲狠,现在还有比你更狠的人呢,看你怎么应付?在这种时候,谁也不敢搭言,捕房可不是好地方,谁想去?

    那个西装男一看来了救星,马上恢复了刚才的‘男子气魄’,挺身上前两步,对龙崇九道:“探长先生,我们可都是租界的合法公民啊,今天被这群流氓打,你可要给我们作主啊?”

    地上的那挨打的男子也在旗袍女的扶持下站了起来,二人的目光同时射向龙崇九,男子的脸上是一片庆幸的神色,而女子的眸中却闪过了狐疑之色。

    她在上海可呆的久了,流氓也巡捕向来是一家人,今天这是怎么回事?碰上互相倾轧的了?

    “有什么去捕房说吧,这里不是解决问题的地方。”龙崇九看了眼西装男淡淡道。

    张冲给龙崇九这顿喷不由心头火起,他妈的,哪来这么个不开眼的家伙?不想活了?但在没摸清对方底细之前他也不敢来硬的,必竟人家的身份不同,租界巡捕不是流氓能惹的起的。

    他当下俯头在身畔那个瘦汉子耳边说了两句,瘦汉子点头身形朝后退去,并绕过龙崇九想走。

    哪知龙崇九一伸将他衣襟抓住,冷哼一声道:“你他妈的没听见老子刚才说什么?啊?我什么时候允许你私自离开了?贱骨头。”话音未落,手腕一翻将瘦汉子摔了出去。

    在一片惊呼声中,众人猝不及防的当儿,瘦汉子闷哼一声,身体不受控制的倒摔在地上。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