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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柄大明第35部分阅读

    弟祈祷了一遍,然后又观察了一遍现在的情况,心中了然,看来这里是古代,至于是哪个朝代,或者还是不是中国的古代她就不得而知了。

    但听这里人的口音,和家乡话很像。她是江苏常州人士,方言属于吴语中的毗邻小片,刚刚这群人的话她听在耳中,虽有些不同,可她却也能听懂,想到沟通没问题,应该不至于会露出马脚后,她小心翼翼地张口喊道:“水,水……”

    老妇人还在哭着,周围的人也都围了上来,一听杨晓沫说话了,顿时最后那点恐惧也退了去,“快拿水来!”

    “嗳!”刚刚分析状况的小妇人赶忙从旁边的桌上,倒了一碗水,递到了老妇人跟前,“杨家大娘别哭了,瑶姐儿没死,这好事呢!快,瑶姐儿要喝水呢。”

    “嗳,嗳!”老妇人应着,擦了擦眼泪,接过碗,一手扶着杨晓沫,小心地给她喂着。

    杨晓沫边喝边观察着,这老妇人应该是自己奶奶吧?刚刚只有这老妇人不害怕扑了过来,想来是极疼爱自己的。

    再看老妇人似乎身子骨也不大好,这会儿扶着她很是吃力,可就算这样,老妇人还是坚持着,小心地给她喂着水。

    喝完了水,杨晓沫也觉得嗓子里舒服多了,这才试探着喊道:“亲娘?”

    “嗳!”老妇人连连应着,“囡囡好点没儿?”

    杨晓沫点着头,“好多了。”

    老妇人忽然定定地望着杨晓沫,周围人也一阵惊愕,杨晓沫吓了一跳,难道说错话了?露了马脚?

    她心下恐惧,自己没说什么呀?怎么都这样看着自己?她头皮开始发麻,完了,不会被他们抓起来烧死吧?

    “囡囡?”老妇人试探着又喊了一声,“真好多了?”

    杨晓沫见老妇人那表情,心想,莫不成是他们还以为自己是诈尸?在试探自己?在心里安慰了自己一遍,用力地点点头,“好多了,让亲娘伤心了。”

    这下那老妇人原本红肿的眼变得大了起来,就当杨晓沫忐忑时,她忽然扔掉了手中的碗,一把抱住杨晓沫,哭喊道:“老天开眼,祖宗保佑呐!!!”

    说完,搂着杨晓沫号啕大哭,“谢谢杨家列祖列宗呐,把囡囡还给了老生,还,还让囡囡病好了!”

    老妇人此刻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紧紧地搂着杨晓沫,杨晓沫觉得自己都快被她勒得断气了,一想到自己好不容易又活了,若被这老妇人再勒死,那她可真太冤了。

    她忙喊道:“亲娘,亲娘,我,我快喘不过气了!”

    众人一瞧杨家小娘子的脸都憋紫了,忙七手八脚地把老妇人拉开,又有一个汉子把杨晓沫从棺材里抱了出来。

    杨晓沫重重呼了一口气,终于出来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 猛人常遇春

    杨家小娘子死而复生的事儿没到一个晚上就传遍了整个村子。其实也不用人们去互相奔走相告,当日差不多是全村的人都在场呢。

    就在回去的路上,人们还在啧啧称奇,这人死复生这么“耸人听闻”的事儿理所当然地就成了村民口中的新鲜事,热闹事。

    说来好笑,这死人有啥好看得?诶,你还别说,在这古代社会,因着少了各种娱乐项目,于是这红白喜事也成了一种热闹。

    撇开红事儿不去说,就算是白事,按照当地的习俗整村的人也得凑在一起吃吃喝喝上三天。想吃人家的东西,当然就得前来帮忙,于是哪家办点什么事儿,几乎是全村出动。

    这年头,花点子个儿力气就能弄点吃得,还有什么比这更有吸引力?

    杨李氏见着人活过来了,第二天就把家里用来招待的吃食整理了一番,挨家挨户地分发了出去,用她的话说,这是白饭,既然人死而复生了,这东西自然是不能留着自己吃,那不吉利。

    开始杨晓沫也没在意,毕竟初来乍道的,她那常州话又和这时空的方言有着一些出入,秉着少说话少出错的原则,她是能不开口就不开口。只是把目标放在了年岁还小的弟弟身上,套取一些自己想要的资料。

    只是这一套取,杨晓沫忍不住默默地流下两行泪来,前世就够吊丝了,没成想,重生一回,这,唉!!!

    晚上的时候,躺在床上,来这儿三天,在这三天时间里,经过她的旁敲侧击,需要知道的情况也了解了个七七八八,可这一波一波的打击让她萌生出还不如死了拉倒的悲观想法。

    她附身的这主儿名叫杨涵瑶,今年十岁,在这李家村属于外来人士。祖父年轻时,带着家人迁徙到了常州晋陵县,就在这李家村住了下来。

    她那短命的爹在十二岁那年就考中了秀才,引为美谈。可后来却不知怎得,考试连连失利,怎么考就是考不上,最终因着这事儿成了心病,在她弟弟杨乐贤出生还没到一个月的时候便撒手人寰了。

    家里的男人死了,剩下一家老弱妇孺,这日子就更加艰难了。这不,没两年,她那短命的娘也追着她老爹去了。

    更要命的是,杨涵瑶在她娘去世那年,受了极大的刺激,发了一场高烧,等烧退了,这脑子也坏了,整日呆呆傻傻地,话也结结巴巴,前不久更是掉到了池塘里去,人是被救上来了,可因着才开春,天气还很寒冷,得了风寒,药石无数,可这小杨涵瑶却是一点儿也不见好转。

    原本她那便宜的老子娘生病就花了不少的钱,田地已被卖了个七七八八,这家眼看着已是风雨飘摇了,可杨涵瑶这么一来,更是悲惨到了极致。

    为了挽回杨涵瑶的生命,杨家老奶奶愣是咬牙把家里最后的两亩地儿卖了,可仍是没能挽回杨涵瑶的性命。

    至此,这原本还算家境可以的家庭算是走进了一条看不到任何希望的死胡同里去了。

    杨家老奶奶悲叹自己命苦的同时更是痛惜杨涵瑶小小年纪夭折,为了给她有个还算过得去的丧礼,把自己的棺材本都拿了出来。

    所以当杨晓沫死而复生,甚至能清楚流利地问出一句话时,杨家老奶奶真高兴地快要晕过去了。在她看来这是杨家祖宗开眼了,她哪里知道杨涵瑶是活过来了,可里面的芯子已换成了另一个人。

    杨晓沫躺在床上,默默地回想着这几日收集来的讯息,忍不住叹息,前世总以为自己是个吊丝,没成想重生一回,比起上辈子那简直就是吊丝中的战斗机了。

    起码上辈子衣食无忧,唯一烦恼地就是专业学得不好,找工作成了个麻烦。可再麻烦,也没落魄到吃饭都成了个问题呀?

    经过她的打听和分析,她现在所处的朝代应是在宋朝,年号为嘉裕,今年是嘉裕二年。她不知道这是哪个皇帝的年号,所以也分不清楚现在具体是哪一年。

    只心里希望不要是南宋末年就好了,那样她真要哭了。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当年蒙元入侵,常州人民抵抗了半年,最终还是失败了。而愤怒的蒙古人进城后,史书上只留下了这么一句话“全城屠之”。

    如果是南宋末年的话,她还不如现在就找根绳子上吊得了,那可是中华历史上最为暗黑的几个时代之一。就算她侥幸没死,那以后的日子也是不好过得。

    在蒙古人的统治下,常州这地区的人是属于“南人”,地位最是低下,其生命的价值甚至连头毛驴都比不上。因着常州在抵抗蒙古的入侵,遭到了前所未有的大屠杀,最后城里只有七个人跑了出去,所以她对家乡这部分的历史也曾去了解过。

    这个时代的“南人”的生活,只能用一句话来形容:猪狗不如!!!

    龌龊的蒙古人把每二十户人家编成一“甲”,首长称“甲主”,由政府委派蒙古人充当。这蒙古人就是这二十家的总管,这二十家就是这蒙古总管的奴隶,衣服饮食,他可以随心索取,女子和财产,他更可以随心所欲。

    比如元政府禁止汉人打猎,禁止汉人学习拳击武术,禁止汉人持有兵器,禁止汉人集会拜神,禁止汉人赶集赶场作买卖,禁止汉人夜间走路。

    于是就出现了这样奇特的场景:家里做个菜,用把菜刀还得到那蒙古甲主那报备登记,等用完必须马上还回去。这还不是最惨的,这时代的汉家姑娘更惨,嫁人的第一夜,不是和丈夫洞房花烛,而是要献给蒙古人。

    这蒙古人也够坏得,霸道要求将那初夜权给他们,汉家的男儿受尽屈辱,而汉家的女子为了保持血统的纯洁性,不得不含泪把自己生下来得第一个孩子给弄死。

    元朝,是汉人不如狗得年代,几千万的中国人民被屠杀,无数中国妇女被强jian,无数中国儿童被绑架成为奴隶,最后在屈辱中死去;无数的人失去了祖祖辈辈建设的家园,无数的财产被蒙古帝国的统治者掠夺而去,以极其廉价的价格卖给阿拉伯和欧洲来换取他们奢侈的生活!!

    这不同以往的改朝换代,这是地地道道的亡国史!!

    杨晓沫不知道如果自己当真重生在这个年代了,她又该如何?就算有着现代人的灵魂知道历史又能如何?如果真是那样,知道了才是悲哀,因为她明明知道却无力去改变,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历史的车轮无情地碾压过来,将她这只小蝴蝶活活得碾碎致死!

    杨晓沫七想八想着,心里祈祷着千万不是南宋末年的同时,肚子又咕噜噜叫地叫了起来。忍不住皱起眉,用手着按着自己的胃。这几天来都是在喝点稀饭度过的。那稀饭还真是稀饭,稀得都快看不见儿米粒了。

    她现在这身子才十岁,又大病一场,正是需要营养的时候。可家里如今这条件,恐怕马上连稀饭都喝不起了。

    杨晓沫咬着牙,如今摆在她面前得第一道坎就是“生存”问题,再想那些有的没的也没用,不管啥时候,总得先解决肚子问题。

    她前世的专业是学得营养学,这在国内是个新兴学科。本以为这专业是很有前景的,哪知等她毕业了才知道这是多么坑爹的一个专业。

    工作不好找,国家规定的每一百人必须配备营养师的条例没人当回事。毕业一年了,她还是没找到合适的工作。最后不得不沦为了某直销公司的保健品销售员。

    至于公司的那些营养讲师,以她的资历还不够格儿。早知道这样,她干嘛在大三时放弃自己原本的医学专业转而去选择营养学?

    生活没有如果和重来,不过眼下她倒心思活泛了起来。

    国内的高校在学习营养学专科前都要学两年的基础医学,这点知识量也许在前世连个屁也不是,可现在她身处一千多年前的宋朝,是不是可以依靠自己的这点专业做出点成就来?最起码,怎么着也能养活自己这一家子吧?

    可这想法随即给她推翻了。她现在只有十岁,一个十岁的孩子去给人看病?还说出一堆“大逆不道”的理论来,恐怕还没等她给人治病赚钱养家呢,她就被人当妖怪给活活烧死了。

    行医暂时是不行了。那她还能做什么?做吃食?学营养学倒的确要学烹饪,可眼下这家也没本钱来给她折腾呀。谁知道现代人烹调出来的东西古人爱不爱吃?

    杨晓沫想了好久,突然悲哀的发现,自己貌似啥也做不了?小说里的那些主角来到古代各个大杀四方,造玻璃,造肥皂,弄个王爷公主当着,最不济也能成为一个大富豪。

    可为啥到了自己,却啥也不能做?甚至连吃饭生存都成了问题?杨晓默闷闷地吐出一口气,苦笑着,无论到了什么时代,吊丝还是那个吊丝啊!

    第一百二十五章 大当家

    人在刚刚醒来时总会有些迷糊,尤其是白宸这种头号瞌睡虫。她每天睁眼后的第一件事不是打哈欠,也不是伸懒腰,更不是精神抖擞地跳下床去解决某些生理问题,而是在大脑一片空白的状态下幻想,说白了就是发呆愣神。

    这是多么美妙的一件事啊!摒弃了一切思绪,大脑完全放空,有时就是呆愣愣地看着房顶,也觉得享受。更有些时候,她甚至会幻想一些丝毫不靠谱的事,例如临时接到电话通知这周不上班了,还发了几千块钱的旅行补助费;

    或者明天的相亲取消了,相亲对象看中了个白富美,所以老妈的如意算盘又落空了;

    又或者是前两天买的彩票中了二等奖,自己站在彩票中心傻笑,仰脸看着大把大把的钞票砸在脸上……

    至于为什么不幻想中了一等奖?因为她深知“做人要懂得知足”的道理,嗯,她很知足,她真的很不贪财……

    就拿现在来说,她睁开眼睛竟然看见了雕花的床柱、蝉翼般的轻纱,以及用上好绸缎簇拥成繁花的帐顶。鼻息间隐约飘进丝丝甘甜,仿佛是香料,又像是果香,比她前阵子花高价买的什么印度香料的味道还要自然。

    “少夫人?您……您还好吗?”若不是耳边传来这声颤巍巍的呼唤,白宸简直要沉浸在这种古色古香的氛围中了。她一直想把自己家弄成中国风的装饰,可偏偏老妈觉得沉闷,非得弄成什么地中海式风格,还说什么现在流行,谁知道是不是因为去年休假自己和同事去了地中海旅游却没带她的缘故……

    “我看她好得很,眼睛转个不停!”一声冷哼打断了那询问之人,这声音虽带着怒意和嘲讽,可却十足的好听,如温润的珠子,又似山谷中的清泉,只听一句,就像是有什么温暖的东西淌进了心底。

    白宸仔细辨别了这声音,先前并没有听过,只当是老妈又一大早从哪儿请来的青年才俊呢。

    要说自己这个老妈样样都好,唯一气人的就是整日惦记着自己的终身大事:不是把自己的照片弄到什么“牡丹网”、“芍药网”上,就是以自己的名义报名参加什么不真诚别打扰之类的栏目,要么更直接,将她老人家看上眼的优秀男人直接领回家里聊天,聊天聊天,这一聊就是一天,倒霉的却是自己要给他们施展厨艺!

    不是说她多反感相亲,也不是她对男人不感兴趣,而是她实在觉得自己还年轻啊!她大学毕业还不到两年,现在正一心扑在工作上,哪儿有时间谈这些?何况现在三十岁不结婚的女人也是一抓一大把,她倒是想工作稳定之后再考虑这些,可老妈偏偏不理会自己的雄心壮志,每天念叨着“女人一过二十五就老了”,“好男人上大学时就被人定下了”,“等你想找的时候二婚的都没了”,云云……

    白宸躺在床上,郁闷地长叹了口气,一想到自己即将面临赔笑脸做美食等任务,心里就十足的窝火。又感觉有锐利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气就更不打一处来,她用力地一拍床铺,忽然坐了起来,向着声音传出的方向提声喊道:

    “吵死了!不知道女人的闺房是不能随便闯进来的吗!!”

    一瞬间,整个空间仿佛凝固了一般,一片死寂。

    所有人的表情全在她那声怒吼中冻结,疑惑的、惊愕的、窃喜的,甚至还有眼角挂着泪珠儿看似伤心的。

    若不是那泪珠儿因地心引力不受控制地滑下来,她甚至觉得自己真的病入膏肓,眼前竟然真出现了幻觉。

    “少夫人……”过了半晌,那掉泪珠儿的小丫头才颤颤地说了一句,似乎在斟酌如何回答她刚刚的暴怒言辞,

    “这……这里不是您的闺房,三天前您就已经出嫁了……”

    出嫁?老妈这么匆忙就偷了户口本把自己嫁出去了?不对啊,她求婿若渴的心情虽然急迫,但也不会不顾念自己心意的……等等……

    白宸此时的大脑每秒钟大概运转了180次,可她偏偏没分析出来眼前的形势:四个俏生生的小丫头,四个年岁很大的婆子,古色古香的装饰与摆设,以及一张俊得晃眼的面孔,只是眼前这男人看起来颇为生气,好看的眉眼皆带着怒意。

    她掐了掐大腿,很疼……

    咬了咬舌头,也很疼……

    憋了会儿气,头很晕……

    看来,这一切都是真的……

    混乱的思绪如一团麻一样占据着她的大脑,意识这才一点点复苏。她记得不久前听从老妈的旨意去和某个高富帅相亲,开车经过盘山路时正碰见一辆逆行卡车,在那个庞然大物的对比下,她的甲壳虫真像是大象蹄下的小虫子一样,叽里咕噜地就冲出了围栏,扑向那片苍茫的大海。

    当她与心爱的小车沿着一条完美比例的抛物线飞出的时候,她还不忘骂那个相亲对象,好好的去什么山顶茶室喝茶得瑟,在哪个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