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坏事的也郝震也能给个照应。 “赵局吗？我是郝震啊，我这遇到几个痞子麻烦您派人来处理一下”。 “有人敢找郝老弟的茬儿，我看他们是活腻歪了，把地址告诉我，我好好修理他们”，电话里传来赵刚爽朗的声音，郝震还没求过他办事，有可以效劳的地方他高兴还来不及。 郝震把网吧的地址说给他。赵刚很干脆，说五分钟就派人去。 有热闹看在网吧里玩的人都凑过头来想看个究竟，貌似这事比屏幕里的东西更能吸引他们。两个保安慢慢走到郝震身后，他们可知道眼前之人是老板最好的朋友，为了这碗饭也得好好看顾着。心里却在诅咒着几个来闹事的人，妈的，吃饱撑的没事干。其实也有点担心真动起手来，对方可有四个人呢。 几个闹事的人见郝震真打起了电话，还说着“赵局什么的”顿时慌了，急忙拿出手机求救。他们本来就是受人所托，真进了局子还不得哭死啊。 没过一会儿一辆警车就如约而至，带头的是刑警队的副大队长，之前曾受过坤坤之托去搭救过郝震。 “郝秘书，我是刑警队的韩森，局长让我来向您报到”。 韩森疾步走到郝震身边恭敬的说着话。此一时彼一时，之前郝震不过是以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他还没多放在心上，可眼下人家是市委书记的红人，不小心的伺候回去局长可不会给好果子吃。 郝震与韩森简单握手，笑道：“又见面了韩队！”，回头指着几个闹事的人又道：“这几人无缘无故来闹事，韩队你看”。 来时局长就交代过凡是听眼前之人的，闻言韩森道：“郝秘书放心，打击犯罪是我们的职责”。回头对带来的民警挥挥手说：“把那几个人都带回去，回去好好审审，看看他们是不是有组织的犯罪团伙”。韩森人老成精，这样的事情他见的多了，说白了就是来砸场子的，是以故意夸大其词吓唬吓唬这帮瞎了狗眼的混蛋，也好让郝震知道他很“卖力”。 闹事之人看这架势脸就像霜打的茄子一般没了刚才的校长模样，他们这样的人最怕的就是跟公安局的人打交道。“韩队这大忙人怎么跑到这了”，偏偏这时走进一位不速之客。 “哦？是你啊，怎么你也有兴致来这玩？”，韩森认识说话之人，没错他就是郝震的仇敌黄明。 “我哪有这闲情雅致，刚才听说韩队要把这几人带回去，也不是什么大事，我看不如算了吧”，黄明挑衅的看着郝震，似乎在说：“我就是来找茬的”。 “不是我不给你面子，来时赵局已经说了，对待这些地痞流氓决不能手软”，韩森这句话说的很不客气，想起几个月前拘留室的一幕他就明白了，虽然不知道这家网吧的老板是谁，但是郝震既然站在这就证明了一切。黄明是来寻衅闹事的。平时他就看不惯黄明的嚣张，现在又乱插手，别说郝震现在已经是李书记的秘书了，光局长的命令也不能不听。 郝震看着黄明的眼神尽是不屑。心想狗改不了吃屎，尽使些下三滥的招式也不怕掉价。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眼见郝震像盯一砣屎似地看着自己，黄明心里就像吃了苍蝇那般难受：“韩队这么不给面子？”，眼神中隐隐有威胁之意，好歹他舅舅是市委副书记料想韩森会卖他个面子。 就是不给你面子你能把我怎么样，一个不上台面的二世祖，韩森心里腹诽着。“实在是局长有命，望海涵啊！把他们带走”。韩森根本不鸟他，唐学义是市委副书记不假，可还管不到公安局的一亩三分地，再说了不是还有局长在那顶着吗。 平时面子挺好使的黄明在小弟面前失了面子也就算了，还在郝震眼前丢了丑，这让他愤怒的脖子上青筋直冒，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韩森把人带走。公安局长赵刚可不是他能摆得平的，就算自己的舅舅出马也没有十分的把握，何况只是为了点小事他也不敢跟唐学义说，只得忍气吞声。 看着黄明悻悻而去，至始至终郝震都没发话，他现在不大不小也是个角儿，跟黄明这样的货色说话简直有失身份。 “我说今天这么奇怪，原来是黄明这王八蛋捣的鬼”，邝铭凯一脸晦气，眼瞅着大家还在观看，急忙又道：“大家继续玩儿，今天所有的网费都免了”。听到这样的话众人都兴奋的散去，他们才不管谁跟谁死磕呢，只要自己能玩的开心就行，什么叫“切身利益”，这就是。 邝铭凯的这句话让郝震竖起拇指笑道：“铭凯，你可真是越来越会做生意了”。 “再会做生意又能怎样，要不是你来，遇到黄明这样的垃圾，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邝铭凯似乎有感而发。再有钱的人又能怎样，面对权力也只能底下高贵的头颅，这不能不说是一种悲哀。 郝震无言的拍拍邝铭凯的肩膀，心里也有些堵得慌。在国家权力面前他们都是渺小的蝼蚁。如若自己不是市委书记的秘书，结果怕是完全相反的，这是不是悲哀？ 后来韩森传话给郝震说那几个小子是得到黄明的授意故意在那闹事的，郝震早已猜到这点，示意不用太为难他们，给点教训就行。他也犯不着跟一些小喽啰过意不去，所有的一切都记在黄明身上，心想总有一天会让黄明得到应有的惩罚。 黄明不知道那家网吧有郝震的股，只是知道邝铭凯是郝震的好朋友就够了。他就是要让郝震不自在，哪怕是他的朋友。这么小肚鸡肠思想偏激的人要不是有个好亲戚真连一坨屎都不如，一脸愤恨的黄明没想着怎么去大舅为他“出生入死”的跟班而是继续谋划着怎么寻郝震的晦气。
第十三章 出事
没过多久风波再现，事情不大却也让市领导有点头疼。一个未成年的小孩在某公园里下水洗澡结果溺水而死。好端端的一个孩子就这么没了死者家属当然不愿意，转战多个单位都无人问津无奈之下只好愤然堵在市委门口希望能讨个公道。 李文远知道后很气愤，气愤有些干部不顾大局。亲自把死者家属请到办公室。 刚到办公室那对夫妻就要跪下，幸亏郝震眼疾手快。 “李书记，您可得给我们做主啊”，死者的母亲哭声连连，别提有多惨痛了。看着他们哭的稀里哗啦的郝震都有些不忍。 “你们先别忙着哭，哭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还是说说情况，也好让我帮你们解决”。 李文远温声细语的劝住他们，毕竟对方死了孩子，怎么说政府也有责任。当务之急是控制住事态的影响，省会城市机关林立，传到了省领导那里他脸上也无光。 夫妻两人这才止住哭声，泪眼婆娑断断续续的将事情讲了一遍，大骂公园不负责任，怨恨的神情跃然脸上。 了解一番后李文远沉声说道：“你们先回去把孩子葬了，不能让死去的人不得安息”。 提起死去的儿子夫妻俩又要落泪，也难怪，这么大个孩子说没就没了，搁谁身上也不好受。李文远理解，也有些可怜他们，宽慰道：“你们放心，我会交代有关部门认真处理，有消息我的秘书会通知你们的”。 李文远三言两语的把他们打发走让二人以为是在敷衍，夫妻俩将信将疑的看着郝震，心说你们要是官官相护不把事放在心上我们可怎么办。 “你们放心，李书记发话了，有任何困难都可以找我”，郝震看出他们的疑虑适时说道。 好不容易才把他们劝走，郝震还给留下自己的电话，让他们可以随时联系到他。 回来后李文远神色严肃：“郝震，这不是小事，咱们是人民公仆，职责就是为老百姓排忧解难的，不可马虎大意”。 郝震默默的点头，堂堂市委书记说日理万机也不为过，站在为官者的立场这就是一件小事，李文远能还肥这么多时间亲自关心这事不能不让人佩服他的正气凛然。 市政府马有才的办公室里。 “马副主任，您说我现在该怎么办啊，他们都闹到李书记那了”。 眼前之人焦急的在屋里走来走去嘴里不时的在嘀咕着，马世清有些不耐，心说这也太沉不住气了，“老于，我已经尽力帮你瞒着了，如今弄成这样，你要考虑到影响”。 “我的马副主任，您又不是不知道，一个公园一年也没有多少经费，他们狮子大开口，我可不是冤大头”，提起钱这家伙眼睛瞪得溜圆，看样子肉疼的不得了。这就是公园负责人于大柱，人死在了公园有理也说不清。这真是黄泥掉在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碰上这倒霉的事他死的心都有了。 “言尽于此”。马世清丢下这么一句就走，于大柱在他面前叫穷真是找错了人，公园一年几十万的经费，每年也没见花出去多少，剩下的不全是他于大柱吞了，贪心不足的人就该给点苦头。 于大柱看马世清一副我跟你没关系的样子暗骂了一声“白眼狼”愤愤离去，往日里没少给他上贡，可关键时刻却拒人于千里之外，你说可气不可气。 无奈之下于大柱只好另外想辙，多方打听才晓得郝震这位市委书记秘书的电话，这个时候的手机还属于贵重物品，一部几千块。郝震用手机不是耍大牌而是工作需要，领导有什么需要24小时都得随传随到。 这事李文远第一次让郝震办事，郝震用了十二分的精力，难得有机会在李文远面前表现自己的能力，郝震不敢怠慢。 “是郝秘书吗？就是云坛公园的于大柱”，电话里传来讨好的声音。 “哦，是老于啊，有事？”，该装迷糊的时候郝震可一点不含糊，叫的挺亲热，其实根本就没见过对方。 李书记都亲自过问了，我就不信你这秘书还不知情，狡猾。“是这样的，我想请您吃顿饭，表达一下我的敬意啊？”。 “不用了，李书记身边缺不了人，你有事就说吧”。 “那我去办公室找您吧”，于大柱只好退而求其次，热脸贴人冷屁股的滋味真不好受。 半个小时后于大柱匆匆而来。初见于大柱，郝震只觉碰到一头猪，肥头大耳不说肚子抗的老高。心说你每顿少吃点肉也能把钱省下来，人死了让你赔点就墨墨迹迹，要钱不要命的家伙。 “郝秘书，事情是这样的”，于大柱站在办公室门口就想说，郝震急忙拦下：“等等，李书记正在办公，咱们去外面说吧”。 于大柱慌忙称是，惊扰了李书记可是莫大的罪过。 于大柱讲了半天的好话才说动郝震这座大神。请示过李文远后郝震叫上公安局的人直接去事故现场，没有见过就不能轻易发言嘛，这是党的一惯宗旨。 三辆车十几个人迅速赶到公园的小湖。还真别说，云坛公园出于市郊，风景秀丽，花花草草的很有情调，搁在平时这里应该有不少年轻人在谈情说爱，可现在连一个人影子也找不到，这就得表扬咱们华夏人的优良作风了，碰见八卦的事根本不愁消息传不出去。 公安局带队的是刑警队的韩森，前不久刚帮郝震解决了一麻烦现下又在他手下听令，不得不说两人还真是有缘。 观察了一会韩森指着“请不要下水”“禁止下水洗澡”的标识牌说道：“郝秘书，我看这像是刚栽上去的”。 牌子很干净，上面一尘不染，连字上的红漆都还湿润着，明眼人一看便知。郝震点点头，“韩队不愧是行家里手，观察的就是细致”。说着眼神就瞟向了于大柱。 刚刚听到韩森的话于大柱就觉得不妙，都怪自己粗心大意了，没考虑到这点，早知道就去别的公园借几个破旧点的先挡一阵儿。现在懊悔无用，于大柱心虚的说：“老早就有，就是刚刷的漆，也好醒目一点”。 郝震心说这么蹩脚的话你唬小孩子呢吧，沉下脸道：“于大园长的意思是我跟韩队的眼神有问题喽”。 刚才还老于老于亲热的叫着转眼就变成了“于大园长”，于大柱连忙摆手，错愕着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郝震不理会他带着大队人马转身就走，于大柱的态度很不端正，对他这样的人就得先冷一阵儿，好让他知道害怕。 于大柱现在哭的心都有了，好不容易请来郝震，谁想事情让自己给办杂了，急忙追上去想再解释，可郝震没他给他这个机会。 坐在车里的韩森不小心说了一句：“郝秘书，这于大柱跟马世清关系近的很”。 “哦？”，郝震眉毛轻轻往上一挑，感觉韩森的话里隐含着深意。 “公园虽没多少油水可一年也能拨下来不少钱，眼看都出事了还死了人于大柱就是不肯出点血息事宁人，我觉得应该给这种人点教训”，韩森把心里的想法倒了出来，似乎他对于大柱很不满。 郝震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心里琢磨着韩森的用意。 事情还没有解决，回去后郝震没有急于向李文远汇报，而是给李坤坤去了电话，了解一番才揣摩出韩森的意思。他是在提醒郝震可以借题发挥一下，争取将火烧到马世清的身上，如此一来也能为自己出口恶气。暗叹韩森手段的老辣，不愧是混迹多年的老油条了，想事情的方式与角度就是与众不同，坏事转眼就能变成好事了。 郝震不是小肚鸡肠的人，但是能恶心一下马世清他很乐意。当下就联系死者家属，经过一番讲解与暗示，死者家属明白了他的意思，当下表示立刻去法院请律师起诉于大柱，本来他们就对于大柱充满了怨恨，又有郝震的天才加薪，他们的胆气壮了不少。 第二天一封匿名信出现在市纪委书记廖长云的桌子上，内容当然是举报于大柱贪污挪用公款的，至于是真是假还需要进一步的查实。无风不起浪，既然有人检举揭发廖长云觉得有必要查一查，不过于大柱好歹是正科级的干部，调查他还得向市委书记请示，廖长云拿着举报信就出了门。 正在认真办公的郝震看到廖长云走来心中暗乐，总算没有白费功夫。匿名信就是郝震暗示死者家属干的，就算事情不成对他也没半点影响，有赚无赔的买卖郝震做的精明的很。 “廖书记您来了”，郝震明知故问。 “郝秘书，我找李书记汇报点工作”。廖长云淡淡的说道。 得到李文远的同意后郝震恭敬的带着廖长云进去并给两人沏两杯茶才退出去。 当天下午于大柱就被纪委“请去喝茶”，郝震甚至有点沾沾自喜，心中十分佩服李书记雷厉风行的作风。 马世清得到消息心中焦急却不敢表露出来，无奈纪委有自己的独立性，其他人人根本就插不上手只好祈祷于大柱能抗住这波狂轰乱炸。
第十四章 借题发挥
郝震的小动作没人知道，于大柱与马世清怎么也不会想到小小的溺水事件会引发这么多的风波，现在他们两人是食不下咽,夜不能寐，整天提心吊胆，特别是马世清，再不复以前的高调,在市政府也是夹着尾巴做人。截然相反的是郝震正大摇大摆的在许欣的办公室里深情似海柔情蜜意的诉说着。上次匆匆一别郝震每天都给许欣去电话，没有时间的积累何来感情之说，日久生情的道理郝震还是明白滴。 “欣欣，想不到你已经是科长了，还有独立的办公室！可怜我还下榻在办公室的门外呢，每天伴着一小桌子无趣的很”。 许欣对郝震的厚脸皮习以为常了，自从第二次通电话就开始这么叫，除了家里的长辈很少有人这么亲密的称呼自己。听到郝震在那儿可怜叫苦许欣露出一个俏皮的眼神。 “市委书记的秘书多少人挤破了头还没那机会，你却跟我诉苦，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不知有意还是无意郝震在接许欣端来茶的时候触碰了了一下下许欣光滑的纤手，许欣触电般的缩回去还瞥了一眼郝震，似嗔非嗔，似喜非喜。郝震感叹她肌肤滑腻的同时却露出人畜无害的神情。许欣仔细观察了一会儿，没发现异常才作罢。 “对了，欣欣，你住哪啊，家也在w市吗？”。 “你是查户口的还是审讯呢！我在单位的公寓楼住，至于我家嘛”，吊足了郝震的胃口许欣“哼”了一声才道：“暂时保密”。 郝震不无失望的“哦”了一声，时间决定一切，只要有机会他不介意将许欣的十八代祖宗都刨根问底。 闲聊一会儿郝震就被劝走了，并不是许欣厌烦，郝震是李文远的秘书不能离开的太久，擅离职守是万万不可取的。郝震很高兴许欣能为自己考虑了，这是一个很好的开端。出去的时候许欣一直把他送到楼下，省机管局的人还是第一次见到他们的美女科长如此好的对待一位男同胞，嫉妒的同时